以改革精神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7-4767（2025）03-0064-07

經國序民，正其制度。中國共產黨對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尤為重視。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是全面從嚴治黨的長遠之策、根本之策。我們黨要履行好執政興國的重大歷史使命、贏得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勝利、實現黨和國家的長治久安，必須堅持依法治國與制度治黨、依規治黨統籌推進、一體建設?！秉h的二十大報告首次提出“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的命題，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進一步強調，“完善黨內法規，增強黨內法規權威性和執行力\"[2]45。在此背景下，探討黨內法規制度的價值意義，探索其在中國式現代化法治建設中的構建方式和路徑，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題中應有之義，推進法治中國建設的關鍵論題。基于此，中共安徽省委黨校（安徽行政學院）黨內法規研究中心在安徽日報社協助下，于2024年12月21日在安徽合肥召開了“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精神、堅持以改革精神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學術研討會。來自全國20余所高校和科研機構的70多名專家學者，圍繞“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這一主題，就“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完善黨內法規制度、加強黨內監督”三個議題進行了深入交流，達成了諸多共識

一、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黨的自我革命是破解治亂興衰難題、引領社會革命、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動力。隨著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深人開展，黨在體系完善、主體認同、執行保障、制度革新等方面下功夫，推動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逐步完善、逐步成熟定型[3]。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強調，“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不斷推進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2]44。為了深入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精神，進一步研究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的完善方式與路徑等問題，與會專家學者圍繞“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議題，對“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構建”進行了深人探討。

國家法官學院施新州教授從實踐、法治、政治三個維度闡述了制度治黨、依規治黨的重要意義。第一，就實踐維度而言，深化黨的建設制度改革，要以調動全黨抓改革、促發展的積極性、主動性為著力點，完善黨的建設制度機制，既要在黨內治理層面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又要在黨的領導層面堅持黨中央對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集中統一領導。第二，就法治維度而言，要堅持依法治國和依規治黨的有機統一，即以法治的理念、法治的體制、法治的程序改進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第三，就政治維度而言，黨的自我革命要以引領偉大社會革命為根本目的，以跳出歷史周期率為戰略目標，以健全全面從嚴治黨體系為有效途徑。

上海政法學院劉長秋教授圍繞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的鮮明特征、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的重要意義和實踐路徑三個方面進行了深入探討。第一，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在黨的制度規范體系中發揮著基礎性、引領性作用，是要求更高、規定更嚴的一種制度規范，其與高標準、嚴要求、深人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之需要高度契合。第二，黨的自我革命強調的是黨作為自我革命主體的積極性、主動性、自律性與高尚性，這意味著黨不斷進行自我革命需要有完善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加以保障。第三，要以改革的精神和嚴的標準來不斷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需做到以下兩個堅持。一是堅持實踐導向，立足于黨的自我革命的現實需要和實際情況，與時俱進做好制度規范的立、改、廢、釋等工作，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建設高質量發展。二是堅持協同推進、一體建設。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是一個由眾多制度規范組成的有機整體，而非制度規范的簡單疊加。因此，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就是要以改革的精神破除傳統的部門化、條塊化的制度建設機制，以嚴的標準建立健全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使之形成一個各負其責但又相互配合的完備的規則體系，做到各制度規范之間前后銜接、左右聯動、上下配套、系統集成，進而構建有助于黨的自我革命深入推進的體制機制。中共安徽省委黨校（安徽行政學院）王學忠教授也闡釋了“黨內法規嚴于國家法律\"的觀點，相較于劉長秋對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基礎性作用的重視，王學忠更強調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的功能性價值。概言之，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旨在構建科學嚴密的制度網絡，借助制度的規范、引領與保障，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浙江大學寧波理工學院丁彬教授以中央八項規定為切人點，論析了黨內法規的特征、黨內法規權威性和執行力的前提、落實黨內法規的關鍵。第一，中央八項規定具有覆蓋廣、制度細、內容實的特征，其本質是對人民群眾反映強烈的政治、社會、經濟等各類問題的回應，是黨中央與人民群眾密切聯系的直接體現，是繼承和發揚黨的優良傳統的重要表現，更是維系黨同人民群眾情感紐帶的重要保障，具有強烈的政治屬性。第二，黨的領導構造了中央八項規定獨特的法規形態，是其具有權威性和執行力的前提。丁彬認為，中央八項規定是由一系列有著共同價值取向、多文本構成、多層級合力的黨內法規集成，黨的領導貫穿其中。而\"規定”一詞標定了中央八項規定作為黨內法規的制度規范本質，且在不斷修訂中塑造了其權威的基點和執行的效能起點，因此，黨的領導是中央八項規定具有權威性和執行力的基本前提。第三，落實中央八項規定關鍵在于全鏈條壓實“兩個責任”，即黨委負主體責任、紀委負監督責任。一是黨委主體責任主動抓。黨委書記要切實履行“第一責任人”職責，班子成員要嚴格落實“一崗雙責”，健全“一案三查\"機制，倒逼責任落實。二是紀委監督責任靠前抓。紀檢監察機關要持之以恒地抓責任落實，抓\"關鍵少數”，突出示范效應，并建立制度使“做\"有遵循，從而塑造中央八項規定執行力的特有風格。通過落實中央八項規定，不斷促進黨員干部作風轉變，以制度建設為主線，學習貫徹黨的精神，如向黨中央看齊的擔當精神、著眼細節的務實精神、關注人民的服務精神、狠抓落實的釘釘子精神等，從而在更深層面上提升中央八項規定的權威性和執行力。

與丁彬相似，中共重慶市委黨校（重慶行政學院）黎芳宇教授對世界主要政黨規章制度進行了比較分析，認為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特點在于其“勇于自我革命”。南開大學徐行教授則在梳理《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五次修訂歷史的基礎上，論述了不同版本的《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的內容特點及其重要意義。中共安徽省委黨校（安徽行政學院）吳梅芳教授圍繞“如何理解‘六個始終'的大黨獨有難題”做了專題發言。她在闡釋“六個始終\"的內涵后提出，之所以要做到“六個始終”，是因為“六個始終”分別對應著堅定理想信念、維護團結統一、提升治理能力、振奮精神面貌、徹底自我革命、全面從嚴治黨等事關黨長期執政的重要問題。對這些問題的探索和回答，是黨深人推進自我革命、成功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的必然要求。

二、完善黨內法規制度的探索實踐與推進路徑

制度建設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具有基礎性作用。2023年6月召開的全國組織工作會議，首次正式提出和系統闡述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建設的重要思想”，并用“十三個堅持”集中概括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建設的重要思想，其中一個堅持就是“堅持制度治黨、依規治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再次提出，堅持以制度建設為主線，深化黨的制度建設改革。

就此議題，安徽大學程雁雷教授在界定“黨政同責”的適用領域、責任主體的基礎上，就“黨政同責\"制度的構建提出了獨到見解。就內在機理而言，“黨政同責\"是指“共同承擔責任”，而非承擔\"同樣的責任”。“黨政同責”是新時代處理好黨政關系的要求使然，符合權責統一的法治邏輯，體現了民主集中制原則，發展了黨的自我革命理論。依據\"黨政同責”的內在機理，“黨政同責\"制度的構建可從以下三個角度切人。第一，要加強黨政同責規范細則的制定。一方面，要強化全面從嚴治黨的主體責任和監督責任，健全并加強對“一把手\"和領導班子監督的配套措施；另一方面，要以黨政聯合發文形式制定規范細則，且需從制度實踐和效力范圍兩個層面衡量“黨政同責\"規范的效果。第二，構建黨規國法銜接機制時，要體現黨規與國法的不同，在備案審查方面要合理、合規、合政治性，要處理好法規與法律、短期政策與長期法規、不同領域特殊性與黨政同責制度的共性之間的關系，及時更新、適時變更黨規與國法不相適應之處。第三，要完善制度運行保障機制。一方面，要確立監察機關在黨政同責工作中的調查主體地位，要以黨內監督為主導，促進各類監督主體貫通協調，推動黨內外監督制度落實；另一方面，要通過構建部門協調機制、設立跨部門協作平臺、建立標準化案件辦理流程等，優化制度運行保障機制，推進“黨政同責\"制度的完善和發展。

北京外國語大學韓強教授認為，中國共產黨業已形成比較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今后的任務在于建設更加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那么，什么才是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應具備以下四個特征：完善的制度規范體系，高效的實施體系，有力的保障體系，規范體系、實施體系、保障體系三者的協同配合、有機統一。據此判斷標準，便可從以下三條基本路徑構建更加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一是創新黨內法規體系框架?，F行的“ 1+4^′′ 黨內法規體系（黨章之下分為黨的組織法規制度、黨的領導法規制度、黨的自身建設法規制度、黨的監督保障法規制度四大板塊）是對黨內法規制度體系的集中概括，在指導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該體系并未全面反映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總體情況，難以對黨內法規制度作出準確分類，存在交叉重復問題。為此，應該構建黨內法規制度“ 1+1+3”體系，即把“ 1+4 ”框架優化為一部\"黨章”一個“中央黨內法規制定工作五年規劃”、三個“制度\"（綜合性黨內法規制度、黨的領導法規制度、黨的自身建設法規制度）的組合[4]。新體系突出了黨內法規制度制定工作規劃的地位作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黨內法規制度傳統分類中的交叉重疊問題，更加重視發揮綜合性黨內法規制度的作用。二是推進黨內法規集約化。截至2021年7月1日，全黨現行有效黨內法規共3615部。其中，黨的組織法規153部、黨的領導法規772部，黨的自身建設法規1319部、黨的監督保障法規1370部[5]。通過對這些法規進行集約化整合，將進一步提高黨內法規的執行效率。三是推進黨內法規法典化，即將同類法規進行法典化整合，使黨內法規呈現為由幾個法典構成的有機體系，從而提高黨內法規體系的科學性和實施的便捷性。

東南大學趙宬斐教授從“備案審查制度”視角來分析黨內法規自主知識體系。黨內法規所具有的“自主性\"源于黨內法規自主知識體系，因此要以“主體性”推進黨內法規備案審查制度自主知識體系構建。在此過程中，要堅持民族性、原創性，要提升理論自覺性，倡導融通與互鑒，堅持\"兩個結合”。具言之，要以“主體性\"推進黨內法規備案審查制度，需做好以下四點：一是推進“備案”與“審查\"高度一體化；二是要以政治性審查為前提、以合法性審查為本質要求、以合理性審查為價值追求，不斷完善“一元多維”審查機制；三是完善黨內法規與國家法律的備案審查銜接聯動機制，逐步解決兩者之間信息不對稱、溝通協調不順暢等問題。不過，趙成斐對此路徑的探索仍留有諸多思考空間，比如處理“國家法律之治”與“黨內法規之治”“義務本位\"與“權利本位”國外政黨法規與黨內法規等關系問題。事實上，這也是諸多與會專家學者持續思考的議題。

三、加強黨內監督與黨的法規制度貫徹落實

“為政者，莫善于清其吏也。”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黨的偉大不在于不犯錯誤，而在于從不諱疾忌醫，積極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敢于直面問題，勇于自我革命。\"黨的自我革命需要不斷完善黨內法規，并依靠制度建設加強黨內監督，進而推動黨內法規制度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國家監察體制改革是事關全局的重大政治體制改革，是強化黨和國家自我監督的重大決策部署?！盵7]

圍繞著黨和國家自我監督，河南財經政法大學劉用軍教授進行了深入分析。第一，自我監督是自我革命的關鍵內容。自我監督是發展完善人民監督的題中應有之義，是全面從嚴治黨、依規治黨、保障黨的純潔性的主要舉措。第二，自我監督構成了黨和國家監督體系的根本內容。自我監督分為黨的自我監督和國家自我監督。黨的自我監督與國家自我監督是一體兩面的關系，黨的自我監督是國家自我監督的前提和基礎，通過加強黨的自我監督來促進對國家權力的有效監督，因而黨的自我監督能力決定著國家自我監督的實踐效果。第三，自我監督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型治黨和治國模式。自我監督型治理在實質層面堅持自我革命本色，在形式層面堅持權力分工，勇于接受人民監督，從而跳出了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成為形式和實質高度統一的國家治理典范。概言之，自我監督型治理已經被歷史證明是一種適合中國國情的形式和實質高度統一的治國模式，這是中國道路自信的印證，也為世界政黨治理和人類政治文明發展提供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相較于劉用軍教授的宏觀論述，上海社會科學院段占朝則聚焦“黨的紀律建設”對于保障黨的制度貫徹落實的作用。第一，黨的紀律是黨的建設制度規范體系的重要內容，黨的紀律建設為依規治黨、全面從嚴治黨、黨的自我革命提供了紀律保障。第二，黨的紀律建設還具有實踐價值和理論價值。就實踐價值而言，黨的紀律建設是完善黨內懲戒體系的必然要求，是健全全面從嚴治黨體系、推進黨的建設的內在要求，是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黨內法規體系的重要內容，是中國式現代化在國家治理領域的重要內容、重要表現;就理論價值而言，黨的紀律建設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建設重要思想的重要構成，是習近平法治思想的重要構件，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方面和政治保障。第三，黨的紀律建設具有雙重目的。其直接目的是養成紀律自覺、形成紀律習慣；其根本目的是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為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提供紀律保障。基于此，可從以下三個方面加強黨的紀律建設：一要在制度規范上，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推進黨的紀律建設制度化、規范化、法治化；二要在紀法關系上，做到紀法結合、紀法銜接、紀法貫通、紀嚴于法、紀在法前；三要在適用對象上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同時，要在以下三個方面為黨的紀律建設提供保障：一是在主體層面，要落實管黨治黨主體責任，正確行使監督執紀權；二是在行動層面，要強化紀律執行，使紀律真正成為帶電的高壓線；三是在理念層面，要樹立黨的紀律建設永遠在路上的信念。

黨內法規的執行力這一議題頗受與會專家學者的關注。除丁彬教授關于增強黨內法規的權威性和執行力的分享之外，安徽師范大學朱啟友教授就如何增強黨內法規的執行力也做了探討。第一，黨內法規是管黨治黨的制度利器。“要扭住貫徹執行這個關鍵，把黨章黨規實施擺在更加突出位置，以釘釘子精神狠抓黨內法規制度貫徹執行”8]，確保法規制度得到剛性落實。第二，新時代增強黨內法規執行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這是實現全面從嚴治黨的必然要求，是推進全面依法治國的應有之義，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保障。第三，新時代增強黨內法規執行力仍存在一些具體問題需要深入討論，如有些執行主體政治意識和執行能力不足、黨內法規自身不夠完備、黨內法規執行保障機制不完善等。第四，增強黨內法規執行力的路徑。一是提升執行主體的政治素質和執行能力。不僅要從堅定理想信念和增強責任意識兩個方面提升執行主體的政治素質，還要通過加強黨內法規宣傳教育、健全黨內法規學習機制、加強執行黨內法規技能培訓等方面提升執行主體的執行能力。二是健全黨內法規制度體系。要堅持立改廢并舉，確保黨內法規“立得住”；要強化立規的可行性、可操作性，確?！靶械猛ā?；要突出立規的針對性、實效性，確保黨內法規“管得了”。三是完善黨內法規執行保障機制。既要形成黨內監督和黨外監督的制度合力，又要通過完善問責條例、加強問責監督與執行、強化問責結果的運用等方式來強化執行問責機制。

除了從理論上闡釋黨的法規制度，與會專家學者還從實務視角提供了新穎見解。安徽省高級人民法院汪暉法官從省委法律顧問的角度，就如何“認真履行省委法律顧問職責，助推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問題做了深人淺出的探討。第一，依法治國和依規治黨是有機統一的，但僅從政策、理論上來探究，在一定程度上會把實務操作中細微卻復雜的問題簡單化。法律從業者在履職過程中，要堅持政治引領、堅持法治思維、堅持改革和創新，發揮法律顧問的專業優勢，為政府提供法律咨詢，為推進法治現代化出謀劃策。第二，當前制度建設過程中面臨的問題有黨內法規與國家法律相結合、黨政同責等。要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從傳統智慧中尋求解決方法，要將習近平總書記的治國理政思想方法與黨內法規制定工作相結合。合肥師范學院呂明教授則嘗試從法治文化認同視角探求一條加強黨內法規教育的實踐路徑。這一借鑒自國家法律教育實踐經驗的方法，在黨內法規教育中亦彰顯著獨特的價值。值得強調的是，這一比較研究折射出了黨內法規制度規范體系與國家法律體系之間的緊密關聯。河南省社會科學院何圣國助理研究員立足基層巡察工作的質效，對基層巡察機制運行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重點分析。他認為，通過村級巡察發現，分類分區巡察的科學性精準性有待提升，對村巡察工作在規范性與靈活性之間尚缺精準把握。中南民族大學助理研究員王玉濤著重探討了“黨員干部民族團結義務制度化”的問題。當前，黨內法規在黨員干部履行維護民族團結義務方面缺乏專門的制度和規范。因此，要以黨內法規形式將該義務予以明確，這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主線下黨內立法工作的需要;要以專門立法模式來制定黨內法規，可以有效克服分散型立法模式存在的重復立法、執法難度大以及缺少系統性考量等不足；要從主體、原則、義務、責任和考核激勵機制等方面對黨員干部維護民族團結進步的義務進行細化，加強其可操作性。但是，在監督考核過程中，要堅持獎懲分明的原則，堅持發揮黨內法規的引領和教育作用，將黨員干部履行維護民族團結義務制度化目標落到實處，最終推進民族事務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四、結語

在“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時代背景下，探討“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之構建，對于全面從嚴治黨、依規治黨，深入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現代化具有重要意義。本次會議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完善黨內法規制度、加強黨內監督為議題，闡釋了黨內法規的內涵，辨析了黨內法規與國家法律的關系，厘清了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構建過程中的重點、難點和模糊點，不僅有宏觀闡釋，也有微觀剖析，既有法學學科內部的專業討論，亦有跨學科、跨領域的多維度交流，與會專家學者在黨政同責、黨內法規與國家法律、黨的自我革命與制度建設等議題上達成了諸多共識。黨內法規因黨而立，因時而興，黨內法規領域學術共同體正在逐步形成，黨內法規學的發展活力和潛力不斷彰顯，這為繼續深入推進依規治黨、推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提供更堅實的支撐，為激勵我們凝心聚力、砥礪前行，進一步全面深化黨的建設制度改革，促進新時代新征程黨內法規事業繁榮發展，匯聚更磅礴的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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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中共中央印發《中央黨內法規制定工作規劃綱要（2023—2027年）》[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2.

Improving the Systems and Regulations for the Party's Self-Reform with Spiritof Reform： Overview of the Academic Symposium of Intraparty Regulations Think Tank （Anhui

DAI Chuanli，LIU Xiaoshan （Research Center for Intraparty Regulations，Party School of Anhui Provincial Committee of CPC （Anhui Academy of Governance）， Hefei 230022， China）

Abstract： The reportto the 2O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of China （CPC） first put forward the proposition of improving the systemsand regulations forthe Party's self-reform.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2Oth CPC Central Commitee further proposed to enhance intraparty regulations and strengthen their authority and enforcement. Against this backdrop，the academic symposium on studying and implementing the guiding principles of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2Oth CPC Central Commitee and improving the systems and regulations forthe Party'sself-reform with spirit of reform was held bythe intrapartyregulations think tank （Anhui） in Hefei City，Anhui Province on December 21，2O24.Scholars and experts engaged in in-depth exchanges on three topics asfollows：advancing theParty'sself-reform，improving intrapartyregulations，andstrengthening intraparty supervision，all around the theme of improving the systems and regulations for the Party's self-reform， and reached numerous consensuses.

Key words：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2Oth CPC Central Commitee; intraparty regulations; self-reform the systems and regulations; spirit of reform

[責任編輯：章 軍，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