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 陽氣“其所”位象及意義探析

【中圖分類號】R22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8517（2025）10-0015-05

DOI： 10.3969/j .issn.1007-8517.2025.10.zgmzmjyyzz202510003

Discusson on Spatiotemporal Position and Imagery of Yang Qi and Its Significance in Inner Canon of Huangdi Neijing

OU Shukai1LI Jiwu2*LIU Hongyu1YE Si1 1.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Ooo1，China; 2.The First A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Nanning 53OoO23，China

Abstract：Yang Qidominates the movement and changes ofthe universe，nature，and human beings，playing acrucial role in theYin-Yangsystem.Theter“QiSuo”impliesitsdynamicspatiotemporalpositionandimagery，itsfunctiondependsoitsposition.ThecongenitalpositionandimageryofYangQi，which“bearsYinandembracesYang”，reliesonthetialpotentialandtrend of moveent，undergoesaprocessof“incubation”throughtheintercommunicationofYinandYangQi，itexertsitsoleinteacquiredrealmby“bearing Yang and embracing Yin”，perpetuall circulatingthrough ascending，descending，opening，and closing， therebygeneratingharmoiousallphenomena.ClarifingthespatiotemporalpositionandiageryanditsoleofYangQielpstoeter understandtheoriginalintentionoftheHuangdiNeijingtext，guiding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healthpreservationanddisease treatment， thus possessing significan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KeyWords：Huangdi Neijing；YangQi；Losing the Position；Position AndImagery

《素問·生氣通天論》云：“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將陽氣喻為“天”之“太陽”，強調陽氣之主導作用，在自然與人體所處位置的重要性。后世醫家對陽氣“其所”已有闡釋發微，但說法不一，仁智各見。本文試對陽氣“其所”內涵進行探析，以期深入析釋陽氣的位象及作用，為中醫養生、祛病等提供借鑒意義。

重陽思想與“陽主陰從”

重陽思想，亦稱崇陽思想，體現重視陽氣的理念。其源起《周易》，經《內經》及后世諸賢不斷發展完善，已貫穿于理法方藥，在中醫學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道德經·二十五章》謂人法天地自然之道[1]66。縱觀天地上下，太陽運行主宰自然四時、五運六氣的形成與變化。古代哲學孕育有“敬天”“太陽崇拜”等觀念[2]。《周易·上經·乾》云：“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3]6《周易·系辭上》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3]561認為象征陽運之乾天是天地自然發動之本始，位高尊貴，而象陰之坤地為其順承從屬。《素問·陰陽離合論》曰：“天覆地載，萬物方生……陽予之正，陰為之主。”言陽施正氣生萬物，陰為主持立形體。《素問·方盛衰論》曰：“陰陽并交者，陽氣先至，陰氣后至。”反映陰陽交通互濟中“陽主先，陰從后”之次序。《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曰：“陽生陰長，陽殺陰藏。”揭示陽氣在升降開闔運行中主動、主導之地位。《五十二病方》善用溫散、溫通法，用藥多甘溫，蘊含豐富重陽理念[4]。醫圣仲景繼承《內經》思想，重視固護人體之陽氣，“扶陽氣”作為核心理念貫穿于《傷寒論》始終[5]。張介賓倡導“陽非有余”論，充分肯定陽氣于生命活動的主導作用及其不足之常態。如《類經附翼·大寶論》曰：“得陽者生，失陽者死人之大寶，只此一息真陽。”火神派宗師鄭欽安視“坎中一陽”為人身立命之根，認為陽為陰主，陰隨陽動，治療上擅長運用干姜、附子等大熱之品，將“陽主陰從”展現得淋漓盡致。“陽主陰從”是重陽思想指導下的陰陽觀，強調陽氣主導下的陰陽穩態[]。這源自崇陽理念，又深化了重陽思想的內涵，共同構成現代扶陽學派的理論基礎。

2 陽氣“其所”涵義

所，《說文解字》云“伐木聲也”，段玉裁注解云“用為處所者，假借為處字也”8]。《道德經·三十三章》曰：“不失其所者久。”[1]87言天地萬物守其本位者，方得長久不衰。《左傳·僖公四年》謂楚國以“方城”“漢水”為堡壘，齊國武力“雖眾，無所用之”9]。反映占據優越地理位置，方能取得戰略優勢。《三國志·諸葛亮傳》云：“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10]謂兵將相士各居其位而盡其才，方可百戰不殆。運動變化的物質世界存在于時空中，時間與空間是描述世界的基礎維度。陽氣主動，運動不息，所處的位置表現有時空屬性。“所”作“位置”解讀，不僅具備運動的空間意義，還包含時間上之“位置”。

陽氣因運動處于不同位置而發揮其作用，后世醫家對“其所”從陽氣之運動、位置、作用的不同角度進行闡釋。楊上善《黃帝內經太素》載為“失其行”[]，將“所”作運行而論。張志聰《黃帝內經素問集注》論述為陽失“所居之位”[12]，明確指出“所”即位置。吳昆《黃帝內經素問吳注》注釋為“陽失其固”[13]，著眼于陽氣衛外固守的功能。陳鋼則認為“所”是職能的意思[14]。《素問·五運行大論》曰：“非其位則邪，當其位則正。”強調陽氣是否在其位與正邪的密切關系。所謂“失其所”，即陽氣運行時空屬性失常而成“邪氣”的狀態。陽氣之于人體，如同德政之于天下，居其所則陰平陽秘，血脈安和。

3 陽氣之位象

3.1陽氣之先天本始位象陽氣本初、原始之靜態位象為“負陰抱陽”，體現“內陽外陰”的空間結構（如圖1所示）。道家以“道”為宇宙本原。《道德經·四十二章》曰：“道生一，一生二。”[1]120太極之“道”效用于形而下，一元之氣動而生陽，靜而生陰。“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陰陽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流轉形成大千世界。天地未動時，非虛無縹緲，亦非混沌不分。此時之陽氣，處于本始之位，未受感召而“負陰抱陽”。《道樞·靈寶篇》云：“太質者，天地也。其氣清濁，其質如卵。”[15]本始陰陽形如完卵，內陽而外陰。雖未有具體形質，但孕育無限生機。這種位象與后天效用位象在空間結構上相反，故《黃帝外經·陰陽顛倒篇》言：“陰陽之原，即顛倒之術也。”[16]圣賢認為水是萬物之本始。如《管子·水地》云水為“萬物之準”[17]814“萬物之本”[17]831。《周易》中坎卦為“”，屬水，一陽在兩陰之中，呈現“負陰抱陽”之位象。真陽育于陰中，自陰而生，水足則火藏，火藏則本固[8]此種陽氣位象，是穩固、自然、有生機的，其本身即孕育陽氣發動交感的先導條件。后世火神派倡導“內陽外陰”生命觀[9]，即著眼于陽氣之先天本始位象。

《管子·水地》云人是水，男女精氣相合則“水流行”[17]815。《靈樞·決氣》曰：“兩神相搏，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謂精。”人始生，先有精，精水同屬液態，精存于水，水中有精，精與水同具本始性[20]。如受精卵的形成伴隨象陽之精子進人象陰之卵子，本始之精同樣具有完卵般“內陽外陰”的空間結構。《筆花醫鏡·腎部》曰：“腎者，天一之水，先天之本也。”[21]先天之精稟受于父母，藏于腎，故又云“腎水”。《素問·金匱真言論》曰：“夫精者，身之本也。”腎精具有化氣生血的功能，是人身立命的根本。《推求師意·怖》云腎為坎水而“內陽外陰”[22]。《醫學正傳·醫學或問》言腎屬水但“有相火寓乎其中”[23]10。《醫理真傳》進一步釋坎中一陽為“龍火”，認為其“潛于淵中，以水為家”[24]3。坎水在人體應腎，內藏元陰元陽。陽在陰中，龍潛海底，坎中“龍火”決定生命活動的“源頭活水”。元真盛衰決定人之生老病死。如《素問·上古天真論》從女子七數、男子八數之節律闡明腎陽主宰生長壯老已的規律。《醫學正傳·醫學或問》視“腎元盛則壽延，腎元衰則壽夭”[23]9為生死定理。

陽氣之先天本始位象是元陽未動之態，先于身生。若其位失守，則交感神靈失常。《道德經·五章》云：“多言數窮，不如守中。”[1]15《素問·五常政大論》曰：“根于中者，命曰神機，神去則機息。”陽氣在內之“立其有中”，則人體生之本穩固。《道德經·十六章》提出“致虛極，守靜篤”1]39。《素問·上古天真論》曰：“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素問·痹論》曰：“靜則神藏，躁則消亡。”“精神內守”是養生之道的關鍵[25]。善攝生者，守中致和，清虛守靜，時刻固護陰中元真。人之元陽根于腎，固守腎陽亦是治病的關鍵。真陽妄動，水不制火，可現“陰虛火旺”象，自當滋陰降火；真陽虛損，火不制水，“龍之因水盛而游”，可現“陽虛火浮”象，必當扶陽抑陰。溫陽潛陽法具有深遠的歷史淵源。仲景善用四逆類方溫陽潛陽、回陽救逆。葉天士以六味地黃丸為主方填補陰精，潛降“龍雷之火”26]。鄭欽安倡導用潛陽丹與封髓丹收納溫固、調和水火，適用一切真陰真陽失調病證[27]。所謂“滋補腎陰”“引火歸元”，本質是冷靜亢陽，伏藏真陽，恢復陽氣“負陰抱陽”的本始位象。

3.2陽氣之氤氳交感位象陽氣之氤氳交感位象是“負陰抱陽”與“負陽抱陰”之間的位象，體現陽氣發動于本始之位，陰陽因勢易位，動蕩沖合而成象的過程。《素問·太陰陽明論》曰：“陽者天氣也，主外。”在內之陽性本動，趨于外、上。蘊含于先天本始位之“勢能”促使坎中一陽自覺發動，與陰激烈碰撞，陽動陰合，形氣相感。《周易·系辭下》日： “天地氤氳，萬物化醇。”[3]625《證治準繩·女科》云：“天地生物，必有氤氳之時。”[28]正是通過這一“孵化”過程，有形萬物得以化生。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云：“地氣上為云，天氣下為雨。”清陽與濁陰感召交合，化生水氣云雨等自然現象。陽氣之氤氳交感位象前承先天本始，順接后天效用，是元陽發動、陰陽易位之“樞機”。天地自然之陽氣沖發“太過”或“不及”，均影響交感過程的正常運轉。如《史記·周本紀》言地震發生緣于“陽伏而不能出，陰迫而不能蒸”[29]，《素問·四氣調神大論》云“陽氣者閉塞，地氣者冒明”。

人之元陽發動于腎，其沖發是否順利與人體健康關系密切。《素問·六節藏象論》云腎“主蜇”為“封藏之本”。若腎中陽氣沖發太過，失于固守，可現氣逆上沖之象。如《傷寒論》所論“氣從少腹上沖”之奔豚病。應依據具體病機，在溫腎平沖基礎上佐以溫補心陽、疏肝泄火、溫陽化飲等法[30]；若腎中陽氣沖發不及，交感乏力，可內陷于下致陰失守，現失血、遺尿、泄瀉等癥[31]，應當溫補之。如《靈樞·官能》曰：“經陷下者，火則當之。”《傷寒論》言少陰病陰陽俱虛嘔利者“當溫其上，灸之”[32]。先賢有“腎主虛無實”“腎本無實，本不可瀉”等諸多論述。腎之生理特性，決定其補益法的首要地位。腎陽作為其中主動者，必然是養生、祛病的關鍵。“溫補腎陽”向來為歷代醫家所重視。仲景重視“扶陽氣”，善用溫腎補火之品。嚴用和提出“補脾不如補腎”，從溫補“坎火”論治脾陽不足。張介賓認為“無陽則無生”，重視溫補命門之火，創立右歸丸、右歸飲等溫腎名方。所謂“溫補腎陽”，本質是扶助、鼓動元陽，助其發動交感，氤氳生化。

3.3陽氣之后天效用位象陽氣之后天效用位象為“負陽抱陰”，是陽氣自先天本始位發動，經氤氬交感“孵化”后所形成的位象，體現“內陰外陽”的空間效用（如圖2所示）。《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曰：“陰在內，陽之守也；陽在外，陰之使也。”闡明陽氣后天位象的陰陽結構與互用關系。《素問·生氣通天論》言：“凡陰陽之要，陽密乃固。”陽氣具有主動適配性，是“陰陽自和”的主導[33]，其固密于外是陰陽和諧的關鍵。《周易》中離卦為“”，屬火，一陰在兩陽之中，呈現“負陽抱陰”之位象。陽用于外，陰守于內，陰守使陽動有度，陽旺則萬物向榮。離卦又稱“麗卦”。“麗”之核心義為“去靠上”，可引申為“美麗”“壯觀”等[34]，象征火性炎上光明，陰陽交感后萬物華實的景象。《推求師意·怖》云：“心為離火，內陰而外陽。”[22]離火在人體應心，心火之激發使神機生、精微布，諸臟腑各盡其職。如《素問·靈蘭秘典論》言：“心者，君主之官也…故主明則下安。”

《素問·六微旨大論》曰：“動而不已，則變作矣。”陽氣于后天運轉不息，表現為升降開闔之變動。《管子·樞言》云：“道之在天者，日也。”[17]241太陽運動時空位置的周期性變化，形成晝夜、四時、五氣、五行、五方等（如圖3所示）。《素問·六微旨大論》曰：“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陽氣運行時空屬性失常，必然影響升降開闔的正常運轉，可致氣候異常、萬物凋蔽。如《素問·四氣調神大論》曰：“天地四時不相保，與道相失，則未央滅絕。”《傷寒論·傷寒例第三》認為“非其時而有其氣”形成時行邪氣。升降開闔運行體現“天人相應”的理念。《素問·寶命全形論》日：“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素問·陰陽應象大論》進一步闡明天地四時五行與人體五臟五氣之間的聯系。陽氣主導的升降開闔，在人體相應形成五臟、三焦、六經等。如本始之氣上升成肝氣，上浮成心氣，下降為肺氣，下沉為腎氣，居中者為脾胃之氣[35]。《醫理真傳》云：“陽氣流通，陰氣無滯，自然脹病不作。”[24]49《圓運動的古中醫學》曰：“軸運輪行，輪運軸靈。”[36]升降開闔運轉有常，陽氣之后天效用充分發揮，人即健康安和。

人體陽氣與天地自然之陽氣的時空變化規律一致。如《素問·生氣通天論》云：“平旦人氣生，日中而陽氣隆，日西而陽氣已虛，氣門乃閉。”《靈樞·順氣一日分為四時》相應提出疾病“旦慧、晝安、夕加、夜甚”的變化特點。晝時人體陽氣隨天地自然旺盛活躍，衛外抗邪能力相應增強。振奮的陽氣如陽光普照大地，使陰霾疾病自然消散[37]。所謂六經病“欲解時”及《素問·藏氣法時論》所論疾病“所愈”，即人體依托天地陽氣運行之勢，驅使自身陰陽恢復協調的時態。現代研究[38亦表明，“生物鐘”是生物體為適應外界變化而形成的周期性節律，與人體健康關系密切。因此，人之活動應“調于四時”，以“順”為養。如《素問·生氣通天論》云：“暮而收拒，無擾筋骨，無見霧露。”《素問·四氣調神大論》提出“春夏養陽，秋冬養陰”的調養原則，并深入探析四時調攝陽氣的具體方法。《素問·藏氣法時論》強調應“合人形以法四時五行而治”，治病當“補瀉勿失，與天地如一”。如晝時可振奮陽氣，順勢驅邪；夜時當固護陽氣，以防生變。開闔樞運轉不靈，應時施以汗、吐、下等法，以求事半功倍。如《素問·診要經終論》論曰“春夏秋冬，各有所刺”，《難經·七十難》進一步提出“春夏刺淺，秋冬刺深”，強調針刺防治疾病應依據于四時陽氣升降[39]。又如“冬病夏治，夏病冬治”，亦體現順應四時陽氣變動的治療理念[40]

4小結

陽氣“其所”即陽氣之位，寓示其運動的時空位象。《周易·系辭下》云：“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寶曰位。”[3]606陽氣得其所，方有其政用，對外集中體現為“正氣”；陽氣失其所，陰陽失衡，遂生“邪氣”。在天地表現為自然災害、氣候異常等，于人體則表現為疾病。陽氣位象于先天“負陰抱陽”，以“守中虛靜”為法；于后天“負陽抱陰”，以“應時而動”為綱。而氤氳交感位象是聯結先后天之“樞機”，其關鍵在于陽氣能否正常沖發。陽氣主動、主變化，是一切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的內在根源。誠如鄭欽安言：“真氣在一日，人即活一日；真氣立刻亡，人亦立刻亡。”[24]234把握陽氣“其所”，發揮陽氣功用，在中醫養生、祛病中具有非凡意義。

參考文獻

[1］王弼．老子道德經注［M]．樓宇烈，校釋．北京：中華書局，2011：15，39，66，87，120.

［2］張樹國．太陽崇拜的歷史演變及在郊祀儀式中的文學再現［J]．中國文化研究，2008（2）：180-188.

[3］周易［M]．楊天才，張善文，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1：6，561，606，625.

[4］李蒙蒙，丁瑞叢，王震宇，等．《五十二病方》中重陽思想及其相關應用［J]．中醫臨床研究，2022，14（17）：27 -29.

[5］張永超，余燚薇．試論陽氣在《傷寒論》中的重要性[J]．中醫臨床研究，2023，15（1）：33-35.

[6］張介賓．類經［M]．郭洪耀，吳少禎，校注．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1997：684-685.

[7］陳月橋，唐農，毛德文，等．淺析陽主陰從觀［J].四川中醫，2015，33（2）：28-30.

[8］許慎，段玉裁．說文解字注［M]．2版．許惟賢，整理．南京：鳳凰出版社，2015：1245.

[9］左傳（全三冊）［M]．郭丹，程小青，李彬源，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2：333.

[10］陳壽．三國志（全二冊）［M]．裴松之，注．北京：中華書局，2011：766.

[11］李克光，鄭孝昌．黃帝內經太素校注（上冊）［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05：68-69.

[12］張隱庵．黃帝內經素問集注［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59：9.

[13］吳昆．黃帝內經素問吳注［M]．2版．孫國中，方向紅，點校．北京：學苑出版社，2012：13.

[14］陳鋼．《素問》失其“所”芻言［J]．中醫藥文化，1993（3）：23.

[15］曾慥．道樞［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6： 437.

［16］張岫峰，馮明清，劉淑華．黃帝外經淺釋［M]．上海：第二軍醫大學出版社，2006：2.

[17］黎翔鳳．管子校注［M]．梁運華，整理．北京：中華書局，2004：241，814–815，831.

[18］沈耿楊，廖少君．基于坎卦的內涵探討“陰中求陽”的實質［J］．時珍國醫國藥，2013，24（9）：2221-2222.

[19］唐農．論人體內陽外陰本體結構理論與扶陽學派核心思想的貫通［J]．中醫雜志，2017，58（23）：1981 -1984.

[20］李奕祺．“精水合一”是腎藏象的認識基礎淺識[J]．中醫藥學刊，2004（2）：302-325.

[21］江涵暾．筆花醫鏡［M]．劉燕君，校注．北京：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2011：37.

［22」戴思忝．推求帥意［M」．左言富，點汪．南京：江蘇科學技術出版社，1984：15.

[23］虞摶．醫學正傳［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65：9 -10.

[24］鄭欽安．中醫火神派三書：醫理真傳·醫法圓通·傷寒恒論［M]．周鴻飛，點校．北京：學苑出版社，2007：3，49，234.

[25］翟奎鳳，盧金名．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黃帝內經》“神”道養生學論綱［J］．現代哲學，2021（2）： 120 -128.

［26］曹峰祥．葉天士潛陽治法及其臨床應用［J]．中國中醫基礎醫學雜志，2017，23（5）：712-713.

[27］許云姣，吳文笛，周瑞彬，等．潛陽封髓丹與三才封髓丹的異同［J]．山西中醫，2019，35（7）：52-54.

[28］王肯堂．證治準繩（六）·女科［M]．臧載陽，點校．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93：498.

[29］司馬遷．史記（全九冊）［M]．韓兆琦，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0：276.

[30］郭小舟，林蘭，王斌．奔豚病機和方證臨證探討[J]．中醫藥學報，2020，48（4）：1-4.

[31］何運榮．小議陽氣下陷［J]．時珍國醫國藥，2008（5）：1233 -1234.

[32］張仲景，成無己．注解傷寒論［M]．北京：學苑出版社，2009：155.

[33］高志平，榮瑞芬．“陰平陽秘”闡析［J]．中華中醫藥雜志，2017，32（7）：2975-2977.

[34］時金科．基于“離”“麗”二字的核心義解析易經《離卦》［J]．安陽師范學院學報，2021（4）：38-48.

[35］李吉武，李雙蕾，唐愛華，等．基于升降氣機淺析中醫對人體認知與辨證論治的一些問題［J]．世界中醫藥，2016，11（9）：1689 -1692.

[36］彭子益．圓運動的古中醫學［M]．李可，主校．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07：9.

[37］潘世怡，吳美玲，鐘嘉圖，等．黃貴華教授運用經方治療郁證的經驗［J]．廣西中醫藥，2022，45（6）： 37 -39.

[38］彭景，任保印，張荷，等．生物鐘紊亂防治策略的研究進展［J]．生理學報，2023，75（2）：279-290.

[39］張佳樂，牛淑平．從“春夏刺淺，秋冬刺深”探討四時針刺之核心內涵［J］．北京中醫藥大學學報，2018，41（5）：362-367.

[40］李鴻泓，張其成．“冬病夏治”與“冬病冬治”的再思考——陽氣量、度、向、勢的完整描述［J]．西部中醫藥，2015，28（7）：120-122.（收稿日期，2024-08-05編輯，杜玲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