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夫鋼琴音樂技法及作品詮釋初研

張豪夫成長于西安，自幼浸潤西北民族民間音樂文化，從小在親友的影響下學習小提琴演奏，但他對民族民間音樂一直抱有興趣。在寶雞文化館工作期間，他開始全面接觸民間音樂，并跟隨來陜做“民歌集成”的簡其華等專家深入調研民歌。恢復高考后，他順利考入西安音樂學院，在專業培養后，他以優異的成績而成為中國廣播樂團的駐團作曲。在八十年代出國熱的大潮驅動下，他毅然放棄國內取得的成就及優越生活而選擇留學，在比利時、法國等國家接受現代作曲研修[1]。在現代作曲技術的嚴苛訓練后，他獲得了國際學術界的肯定，獲得多項國內外作曲大獎，如1990年在法國的第四屆國際管樂作品作曲比賽中，為大型管樂隊與打擊樂而作的《時間的移動》榮獲第一名[2]，隨后又有《黃昏》《第二弦樂四重奏》《第三弦樂四重奏》和鋼琴曲《云林山水》《冷月無聲》等獲得各種國際音樂創作獎，在作品多次為歐洲重要音樂會展演后，委約創作日漸增多，張豪夫現已成為國際樂壇頗具影響力的作曲家，多次受到歐洲作曲委約。交響音樂及鋼琴音樂是張豪夫的主要創作領域，有獨奏曲、協奏曲等形式10余部，并有鋼琴室內樂等若干部。他的作品以1988年為時間之界，之前有鋼琴組曲《花兒會》（1978）、鋼琴獨奏曲《兩首賦格曲》《山西民歌變奏曲》（1980）、《三首鋼琴小品》（1987），之后有《陰·陽》（1991）、《鋼琴協奏曲》（1995）、《云林山水》（1998）、《流水人家》（2003）、《冷月無聲》（2016）、《小溪》（2016），后者多已出版。宏觀上看，1988年前的創作多以鮮明的民族民間音樂主題為主，1988年后的創作多以現代技術為主而將民族音樂元素隱于其內，在五音基礎上又發展出十二音空間，以多重倚音、四度音程疊置而構建縱橫向音樂線條、音響空間，體現現代性地發展中國民族音樂的思維觀念。張豪夫的鋼琴音樂語言細膩多變、手法新穎獨特，尤其是之后的鋼琴音樂作品還會給演奏賦予多樣、豐富的表現空間，鋼琴作品其演奏要在傳統音樂手法基礎上而再做現代性詮釋。其演繹空間為筆者所喜愛，是本文撰寫的緣起。

一、張豪夫鋼琴音樂的學術發展空間

雖然身處歐洲，但張豪夫的創作始終將中國傳統音樂作為主要的題材或主題形象，長期的民族音樂文化積累最終助飛了張豪夫的創作[3]。近年來，張豪夫的音樂作品不斷在中國出版，如《天上青海》《大漠長河》《九曲黃河（第二交響曲）》及十二部作品合集的《張豪夫音樂作品選》等，使國內音樂界可以見識到他的突出學術成就，并由于頻繁的國內音樂活動而產生了很大的社會影響，專題研究張豪夫作品的成果也隨之快速增多。

張豪夫的音樂作品早在新世紀之初就受到國內學術研究的關注，有陳士森、張大龍、王新華等學者做了專題探研，后又有蔡夢、龔佩燕、檀革勝、王安潮等數十人對其作品做了多視角的研究。針對其作品研究的成果主要有以下三種類型：

其一是對鋼琴作品的專題性研究，如：任云和檀革勝對《鋼琴協奏曲》做了“多重倚音寫作風格”的解讀（2022），黎丹在碩士論文中對張豪夫《鋼琴協奏曲》創作技法做了專題研究（2022），南舸在碩士論文中對張豪夫《陰陽》（雙鋼琴）做了復調技法的分析與研究（2022）；其二是對張豪夫其它作品的研究，如：陳士森對《二人臺》中的全音階運用予以剖析（2003），張大龍對《第三弦樂四重奏》中的創作技法及創作觀念予以解讀（2006），王新華對《第三弦樂四重奏》的創作思維予以評析（2008），蔡夢對大提琴協奏曲《天上青海》的音樂創作手法和思想予以解析（2011），龔佩燕對嗩吶協奏曲《大漠長歌》做了技法分析（2014），楊凱與姜音對《第一交響曲·圣詠長安》的創作技法做了分析（2017）；其三是對張豪夫作品的專題研究，這其中以學位論文為主，除了上述兩位研究生的學位論文外，還有其它作品的研究，如：寇思敏對《第一交響曲》（2015）、王丹對打擊樂組曲《鑼鼓經》（2016）、劉杰對《大漠長河》（2022）、袁媛和黃珊對《天上青海》（2020、2021）等作品的研究。這些學位論文對《第一交響曲》《鑼鼓經》《天上青海》等作品展開的長篇幅專題研究從多側面、具體地向人們展現了這位旅居歐洲作曲家在藝術上的成就，尤其是現代性的作曲技法剖析，以學位論文的學術性挖掘注意縱橫向的深廣度，尤以大幅度的體量而延展了張豪夫音樂創作的技術特點。

此外，作為極具社會大眾藝術影響力的張豪夫，他的業績也得到了大眾媒體的評論報道，如梁曉華在《光明日報》上的《植根于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有云飛在《音樂天地》的專訪，尤其是央視在“華人世界”中的專題評介，使得更多樂迷看到張豪夫作品的藝術魅力。近年來，由于張豪夫在國內的學術活動逐漸增多，他在多所學校的講座，又使專業院校內的師生對張豪夫創作的認識有了擴展。

從既有研究成果來看，針對具體作品的技法分析是主要視角，創作觀念和文化價值的評價是次要視角，這些既往成果多以個案研究而剖析張豪夫的技法與觀念。值得強調的是，成果中觸及的鋼琴作品還較少，少有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手法的整體性認識，更少有對鋼琴音樂演奏的詮釋，這是研究其鋼琴音樂的學術發展空間所在。只有通過專業鋼琴藝術工作者的特定辨析，才能看到張豪夫鋼琴音樂藝術的技術發展，才能辨明張豪夫鋼琴音樂內涵的特色之處。這對張豪夫鋼琴音樂主題及其所用素材運用的顯現是更為有利的，而以詮釋去顯現其鋼琴藝術中的文化意義也是非常必要的。

二、張豪夫鋼琴音樂的技理藝術內涵

作為經由西安音樂學院作曲專業訓練，并在鄉土文化情懷中浸潤其“母語”文化基礎成長起來的張豪夫，他的鋼琴作品具有豐富的技術的理性思考，其中蘊含的內涵也值得母校的鋼琴研究者以專題研究去探討，以鋼琴演奏藝術的特色詮釋而展現張豪夫的中國音樂文化對外傳播之思。他在留學并旅居歐洲期間，始終致力于將民族音樂文化對外傳播，將民族民間音樂素材與歐洲現代創作手法在鋼琴音樂語言上進行融合，這使其作品飽含個性特色的同時，也以現代新穎技術而使作品與國際頂尖創作并行。鋼琴音樂作品量少質優，突出地顯現其技術探索。對其作專題辨析是發展現代性的鋼琴演奏技術詮釋的基礎。

正如張豪夫在接受新華網、央視網訪談時所言：“以東方綜合性思維與西方分析性思維的兩大文化互補的特點，靈活地運用了傳統性與現代性的一切寫作技法，并創造出他自己獨有的音樂個性：抒情性與戲劇性的融會貫通。”[4]張豪夫的鋼琴音樂具有嚴謹的技法并富含西北文化的特色，其旅居歐洲時創作的某些鋼琴音樂作品具有西北文化對外傳播的意味。將創作與表演的技法進行協同研究而利于后學更好地借鑒，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是基于中華傳統文化的新銳發揚，這與他長期旅居國外所產生的家國情懷有關。在當下新時代弘揚民族文化自信的語境下，本課題對表演的詮釋是基于創作實踐的，這利于后學更好地借鑒，是解讀中國音樂海外傳播的重要途徑，在新時代文化語境下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與實踐價值。

從所見的張豪夫的代表性鋼琴作品來看，多為有中國意味的標題性鋼琴曲，如《陰·陽》（1991）、《云林山水》（1998）、《流水人家》（2003）、《冷月無聲》（2016）、《小溪》（2016）等，《鋼琴協奏曲》（1995）則是以“多重倚音”運用、自由空間的旋律流動、雙四度音程疊置為核心的和弦而顯現中國民族音樂縱橫向音響特色。這些作品創作時間不同，具有不同的創作意圖，所用的音樂素材及其表達的想法也不同，如《陰·陽》以陜北民歌《黃河船夫曲》的音樂素材而表達其作曲家的身份來源，將歐洲當代作曲手法作為與中國傳統音樂的對應（見譜例1），進而表達世界是陰陽兩級而又統一的物質觀。他的很多作品是在不同的文化語意中生展而成的，反映他在鋼琴音樂創作技術探索中的現代性、民族性，含有他對中國地域文化、歷史文化的運用，也顯現其藝術特色與文化品格，挖掘其中的鋼琴演奏之法是對音樂內涵詮釋的外顯化藝術所指。

譜例1：《陰·陽》中的中國傳統音樂素材與歐洲當代作曲技術的陰陽對立

同時，在鋼琴與其它樂器重奏的室內樂，如《二人臺》《黃昏》《水袖》等作品中，張豪夫也以巧妙的手法將鋼琴音樂織體用于中國傳統律呂的縱橫向音樂發展，以五音為基礎而發展出十二音，以“二人臺”音樂素材而展現中國西北地區傳統音樂的現代發展，是將五音為基礎而作的現代十二音的空間衍展。以此來看，深入顯現鋼琴音樂的技術特色，是對張豪夫鋼琴音樂的詮釋分析，這要立足于作品內涵及文化價值，更要在整體性、全域式地辨析中去才能挖掘所隱含的中國文化，及其中國文化對外影響上的體現。

譜例2：《二人臺》中的“五音”及其鋼琴織體的散文化的空間衍展

三、張豪夫鋼琴音樂的辨析內容意向

通過跨文化的內容發展方向的辨析，不僅對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技藝發展的技術形態與藝術軌跡有針對性的研究之用，對其中蘊含的文化傳播和思維觀念也有辨明之利，這是目前這一專題可以展開的研究意向。一是在于展現“母語”文化發展中的鋼琴音樂的民族性、現代性特征研究，這是張豪夫不同于同輩作曲家的特色之處；二是在于從當代音樂發展進程中去審視張豪夫鋼琴音樂的文化價值，對張豪夫運用中國西北音樂文化又融匯歐洲現代音樂創作技術發展而成的鋼琴音樂作品以研究，進而探索西北音樂在現代音樂建構中的文化影響力。就目前來看，張豪夫鋼琴音樂研究可以展開之處有以下幾點：

其一是張豪夫鋼琴音樂的發展研究。以時間先后為線索，對張豪夫鋼琴音樂發展的演變研究，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首先，是通過分析他早年的學習、工作經歷，并從早期的作品研習中尋找其鋼琴音樂“民族性”的表現特點；其次，是通過對他在國外學習鋼琴音樂的技法進行分析，進而探索其中的“現代性”技法的形成；再次，是對其鋼琴作品在中西不同技法的運用進行辨析，解析其中的中外融合機理和創作的文化淵源。

其二是張豪夫鋼琴音樂的技法辨析。以技法分析為主，進而展開各種融合性技法的不同視角：首先，是分析不同鋼琴作品所展現的不同的“融合”之法，展現技法在作品中的具體藝術表現；其次，是通過不同體裁作品的融合“份額”間的比例關系的辨析，展現他在“融合”的度與量上的把握及控制“平衡”的個性特點；再次，是通過不同文化語境中的技法運用的分析，展現他的“融合”技法在不同時代的特點或特色，辨析民族性、現代性的技術特點及其學術機理和藝術符號顯現。

其三是張豪夫鋼琴音樂詮釋研究。以演奏技藝的分析為視角，有以下幾個方面可做重點展開：首先，是通過不同音樂文化形象表現所需的演奏技法，分析民族音樂文化因素在現代觀念語境下的個性發展（見譜例3），其中的演繹手法特征需要予以辨析；其次，是辨析不同鋼琴作品中表現的民族性、現代性，探索“母語”文化表述方式及其藝術理念在張豪夫作品中的個性特征；再次，是從新時代文化語境中的“文化自信”出發，對張豪夫鋼琴音樂詮釋中所隱含的家國情懷予以對應性演奏辨析、整體性統合；最后是通過演奏審美分析，從理性的視角探索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中審美觀念的藝術表現，對詮釋中的感性予以理性思辨。

譜例3：《冷月無聲》中民族音樂文化因素的現代個性發展

由此來看，對張豪夫鋼琴音樂的創作技法的發展辨析，會對其母語文化的發展軌跡有針對性；對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思想或觀念的深入辨析，將對其作品中的中國古典文化、民族民間音樂素材的淵源關系與形態衍變形成特征性分析；對張豪夫鋼琴音樂的演奏藝術研究，將對曲中所做的中西音樂文化融合探索形成詮釋學的思辨，對其母語音樂文化的總結與推廣將是有效視角。

四、張豪夫鋼琴音樂研究的可行性方略

文化背景是作曲家技術形成的內涵依托，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手法是其個性特色及創新基礎，是他居于歐洲現代音樂前沿語境中的自我審視，考辨其技法中的民族音樂運用及文化觀念形成，是演習像他那樣的鋼琴藝術的學理基礎。基于此，對其鋼琴藝術觀念的詮釋及其價值顯現的辨析，是當前學術背景下的重點要做的工作之所在。尤為值得強調的是，辨識其鋼琴音樂技法中的“家國情懷”是核心內涵所在，辨析鋼琴音樂創作中的微觀特征是學術特色，而整體性認識張豪夫鋼琴音樂是詮釋的重點所在，也是發掘他在對外文化弘揚中的可以推廣的經驗。

通過既往成果的綜合研究來看，學界已初步認知了張豪夫鋼琴音樂藝術特征，認識其在中華民族民間藝術內涵上的現代發展特色。其代表性鋼琴曲如《云林山水》《流水人家》《小溪》《陰陽》等曲中所具有的中國傳統文化符號的意象所指，進而衍及鋼琴協奏曲、鋼琴重奏曲等體裁中所運用的民族音樂素材特色形態，是認識他在研修西方現代技法上所做的融會發展的新視角。他對中國民族音樂文化的特征性提煉及現代技法的衍展，是鋼琴演奏中橫向線性思維建構的基礎。通過對其技法的演變過程研究，本文認識到張豪夫創作思維的發展線索，他注意從音樂文化的本位出發，對民間音樂文本做綜合發展，通過訪談也認識其鋼琴作品創作中的“母語”文化表現之初衷，是旅居歐洲所迸發的鄉土情懷，是他居于國際樂壇前沿而探索不同鋼琴音樂創作中的藝術情境，與其自幼養成的文化浸染、社會淵源等方面的綜合領悟有關，這是其技法之上的創作觀念形成的基礎，這些音樂本體或文化之上的諸多因素都要在詮釋上融會顯現。

基于鋼琴演奏技術的詮釋，現代性的鋼琴音樂要有針對性地做好技術預案，還要注意綜合分析的融匯。首先要對其鋼琴音樂創作技法予以綜合探析，加以理論的深廣度的辨析，從宏觀視角到微觀視角的辨析，結合文化考察對音樂中的文化內涵的解讀，從而做深入演奏的闡釋。通過直接學術資料的廣泛搜羅與分析，注意到張豪夫在母語的鋼琴音樂創作手法的特色所在，從中發展演奏上的個性特色，對其“傳統與現代相融合的創作觀念”予以演奏技藝顯現的詮釋學認識，是目前演奏創新的關鍵所在。

從史料的新探出發，進而全面認知張豪夫鋼琴音樂語言的內涵及技術的外顯，本研究近觀于作曲家的音樂技藝分析，并以長期的中國現代鋼琴音樂創作與教學中的經驗相輔助，從音樂創作到理論分析，再到演奏手法辨析，發展張豪夫鋼琴作品的專題研究并在教學中實踐。以自己和學生在演奏中的詮釋為目的，注重演奏實踐之表現、注意作品中的跨文化及文化外傳的特點顯現，在對張豪夫相關樂譜文獻有全面的搜集的基礎上，并結合口述史調研，綜合認識張豪夫的鋼琴音樂創作的手法及觀念，結合同類創作的比較，進而對張豪夫鋼琴音樂藝術的技藝特色及其在“母語”文化發展上做具體分析。尤為注意詮釋學研究理論的借鑒，從而加強張豪夫鋼琴音樂文本文獻的詮釋，在技術解析和文化價值辨析之上，是以內外結合的多維視角而辨析、詮釋張豪夫鋼琴音樂的可行性發展方略。

本文系西安音樂學院課題“張豪夫鋼琴音樂創作技法及表演藝術研究”（XYKY2024LL010）的研究成果。

注釋：

[1]王安潮：《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張豪夫藝術成就素描》，《音樂天地》2023年第11期。

[2]于文：《作曲家張豪夫在法國國際比賽中獲獎》，《人民音樂》1990年第6期。

[3]梁曉華：《植根于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光明日報》2001年11月5日（B04）。

[4]潘革平：《“踏歌而行”——記比利時皇家音樂學院教授張豪夫》， http：//news.cctv.com/world/20070402/105533.shtml，2007年4月2日。

參考文獻：

[1]張豪夫：《張豪夫音樂作品選》，上海音樂出版社，2022年。

[2]張豪夫：《冷月無聲》，人民音樂出版社，2021年。

[3]張大龍：《“好古”、“敏求”、“變化出”……——作曲家張豪夫的創作追求》，《人民音樂》2006年第8期。

[4]梁曉華：《植根于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光明日報》，2001年11月5日-B04。

[5]任云、檀革勝：《論張豪夫的“多重倚音寫作風格”——以〈鋼琴協奏曲〉為例》，《中國音樂》2022年第1期。

[6]黎丹：《張豪夫〈鋼琴協奏曲〉創作技法研究》，西安音樂學院碩士學位論文，2022年。

[7]南舸：《張豪夫〈陰陽〉（雙鋼琴）復調技法分析與研究，西安音樂學院碩士學位論文，2022年。

[8]王新華：《蘊意深邃 璞玉如琢——張豪夫〈第三弦樂四重奏〉創作思維與技法分析》，《音樂研究》2008年第1期。

[9]陳士森：《全音階在現代音樂創作中的運用——樂曲〈二人臺〉音樂結構分析》，《交響》，2003年第2期。

趙柯麗 西安音樂學院音樂教育學院副教授

（責任編輯 楊嘉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