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要素賦能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理及推進路徑

[中圖分類號]F49；F12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25）02- 0108-08

一、引言

數據要素涵蓋了各種類型和來源的數據，包括個人數據、企業數據、政府數據等，呈現出數字化、虛擬化、高流動性、價值衍生、場景依賴等多重屬性。數據要素主要依賴信息技術進行存儲、處理和流通，可通過網絡迅速實現共享和跨地域流動，且使用過程中不會損耗（非競爭性）。數據要素還可通過關聯計算、匯總分析、算法處理等技術處理產生新的價值，具有價值衍生性質。此外，隨著互聯網、物聯網等技術的廣泛應用，數據要素的產生量呈爆炸式增長，表現出海量性和價值密度低的特點。基于來源、格式等屬性，數據要素還呈現出多樣性的特點。

數據要素作為生產要素，能夠直接參與到經濟社會活動中，促進生產效率的提高和新的生產經營活動的開展，創造新的生產部門、產品以及服務市場。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強調逐步通過結構優化、創新驅動等方式，實現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作為國民經濟的根基，實體經濟正面臨著轉型升級的緊迫需求。數據要素在實體經濟中的廣泛應用，不僅有利于提高生產效率，還有助于推動產業創新和發展。隨著科技的快速發展，數據逐步發展成為驅動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性生產要素，正在深刻重構實體經濟的生產方式和價值創造邏輯，蘊含著巨大的經濟價值與創新潛力。如何充分利用數據這一核心要素，推動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成為當前亟待解決的重要課題。本文基于數據要素的自身屬性，從數據要素賦能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作用機理、現實挑戰及應對策略等方面展開討論，以期為地方政府及企業等充分發揮數據要素作用，賦能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提供借鑒。

二、數據要素賦能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作用機理

1．科學生產經營決策，優化資源要素配置

數據要素作為新型生產要素，在經濟社會發展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正重塑著生產力格局。一是數據要素在生產中的運用有利于打破傳統經濟活動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使企業能夠更加準確地了解市場供求關系、資源分布情況和價格走勢等信息，做出更加合理的資源配置決策，將資源投向更有潛力和價值的領域和項目。二是數據要素在生產中的運用有利于促進生產過程智能化，不斷優化生產流程。借助人工智能、機器學習、工業互聯網等技術，有利于實現對生產過程的智能控制和優化。如企業就可以利用數據要素，對生產過程中的各種數據進行實時監測和分析，如生產設備的運行狀態、原材料的消耗情況、產品質量的波動等，通過大數據分析技術，及時發現生產過程中的問題和潛在風險[1]。三是數據要素在生產中的運用還有利于提高資源要素利用效率。通過大數據分析，企業可以精準把握市場需求、資源分布以及消費者偏好等信息[2]，進行定量化、定制化生產，優化商品庫存布局，促進實現供需精準匹配，提高商品流通效率，減少資源閑置與浪費，從而實現資源要素的高效配置。

2．促進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加速科技成果轉化

科技創新是實現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驅動力，海量的數據要素有利于為科技創新提供強有力支撐。一是數據要素的精準匹配，有利于促進新技術的產生。海量的數據要素蘊含著豐富的創新靈感與潛在價值，通過對海量數據的充分挖掘與分析，有助于發現新的規律與趨勢，加速新技術、新產品的研發進程。二是數據要素本身蘊含著豐富的市場信息和用戶需求，有利于企業發現新的市場機會和精準用戶需求，加速科技成果轉化。例如，電商平臺通過對用戶的購買行為和評價數據分析，能夠更好地了解消費者對產品的市場需求，及時對創新成果進行優化和改進，促進產品創新，提升產品與服務的質量，開發出能夠更好滿足市場需求的新產品，提高創新成果的市場轉化率和企業等市場主體的競爭力。三是數據要素的廣泛應用，還有利于推動各類創新資源的合理分布。如通過分析研發數據和創新成果數據，有利于引導科研機構和企業將創新資源投向最需要的領域和地區，促進科技創新資源在不同地區之間合理布局。此外，數據要素還有利于提振實體經濟轉換動能，引發動力變革。數據要素與土地、勞動力、資本等傳統要素的結合，能夠催生新的生產力質態，促進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3]，加速數據交易、數據服務等新興產業發展，推動實體經濟向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加可持續的方向發展。

3．推動產業協同發展，優化重大生產力布局

促進不同區域產業協同發展，不斷優化重大生產力布局，是緩解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縮小城鄉區域發展和收入分配差距的重要途徑。作為新型生產要素，數據要素非競爭性、可復制性、低邊際成本等特性，極大地突破了傳統生產要素的局限，能夠有力地推動生產力向更高維度拓展。一是通過精準的數據刻畫分析，為生產力布局提供科學依據。利用技術手段和數據要素資源，可以整合不同地區的資源、產業、市場需求等多維信息，幫助決策者更好地把握各地的優勢與劣勢，優化重大生產力布局。如在制造業中，利用生產數據、供應鏈數據以及市場消費數據等，可幫助企業找準生產基地最佳布局區域，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二是數據要素還能夠促進不同要素市場之間的協同聯動，促進產業鏈上下游的協同合作。如數據要素在同一產業內部、不同產業部門之間流動共享，有助于產業鏈上下游的企業更好地溝通與協作，動態調整生產計劃，避免產能過剩或不足，實現供應鏈的協同優化，提高整個產業鏈的運行效率和競爭力[4]。三是催生出新的業態與模式，促進產業融合與協同發展。不同產業部門間的數據流通與共享，還有利于打破行業壁壘和地域限制，不斷催生出新的業態與模式。

4．拓展市場空間邊界，推動實體經濟國際化發展

在全球化浪潮中，某種意義上講，所有的市場主體面對的都是全球市場，都需要在全球市場中尋求競爭優勢，以實現可持續發展。一是數據要素的利用，能夠幫助實體企業更好地了解國內外市場的需求特點、消費趨勢和競爭態勢，從而有針對性地開拓新市場。通過分析全球市場數據，企業可以發現潛在的市場需求，開發適合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消費需求的產品和服務，實現市場的多元化拓展。二是數據要素有利于促進跨國跨地區產業協同與合作。在國際產業鏈中，數據要素的流動還有利于打破地域國界限制，使企業能夠與全球合作伙伴實現信息共享和資源整合。通過數據的互聯互通，還有利于企業找準自身在國際市場中的定位，不斷優化產品結構和生產布局，可以更好地協調生產、研發和銷售等環節，提高產業鏈的整體效率和競爭力。三是數據要素的挖掘利用，還會推動創新資源的全球配置。不同國家和地區的企業等市場主體可以通過數據共享，加強國際交流與合作，獲取國際前沿的技術和創新理念，整合全球資源，不斷激發企業的創新活力，增強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核心競爭力。

三、數據要素賦能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面臨的現實挑戰

1．數據要素產權界定不清，阻礙市場流通

科斯曾指出，清楚界定的產權是市場交易的前提。產權不清晰也容易引起法律糾紛，增加交易成本，進而影響市場的正常運行[5]。數據能輕易被無限復制并同時供多方使用，其價值又隨使用場景和技術發展不斷變化，這導致同一組數據在不同場景下價值各異，產權歸屬難以簡單確定。一是從權利主體角度看，數據產生涉及個人、企業、政府等多個主體，各主體間產權主張存在交叉。二是從權利構成上看，數據要素類似土地、勞動力、資本等要素，其所有者應具備所有權、使用權與收益權等，但目前這些權利的具體內涵與邊界尚不明確。這使得在數據要素交易過程中，各方難以準確判斷自身權利與義務范圍。現有的法律法規在數據產權界定上也存在一定滯后，未能形成完善的制度體系來規范數據產權的歸屬與流轉。數據要素產權界定模糊，容易引發交易糾紛，阻礙不同市場主體間數據要素的交易。

2．數據要素定價體系缺失，按要素收益分配失衡

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的重要性日益凸顯，數據要素定價體系的缺失已然成為制約數據要素市場發展[，削弱數據要素賦能實體經濟發展作用的關鍵瓶頸之一。一是價值評估標準缺位，引發定價紊亂。數據要素具有場景依賴性、無限復制和組合增值性等特點，傳統生產要素的成本加成法、市場比較法等定價工具難以適用。數據要素價值評估標準缺乏，引發定價紊亂問題的同時也產生嚴重的按要素分配失衡的突出矛盾。如在一些平臺經濟中數據收益向科技巨頭集中，單個市場主體議價能力弱，直接損害不同交易主體的利益。二是交易市場割裂，定價扭曲。目前，盡管我國已涌現一大批數據交易平臺，但普遍存在“數據孤島”現象，平臺間技術標準不兼容、交易規則差異大，降低同類數據產品在不同市場的流動性。三是風險定價機制缺失，影響市場信心。數據泄露、合規風險、質量瑕疵等風險因素缺乏量化評估標準[7]，風險定價能力的缺失，也嚴重削弱了市場主體的交易意愿。加之產權界定不清，市場交易雙方難以形成穩定的價值預期，也導致定價機制失靈，降低數據要素市場流通效率。

3．數據要素安全風險加劇，稀釋對實體經濟發展的作用

基于數據要素自身屬性，數據安全保障問題也十分重要。數據要素的生產、應用的土壤和基礎是“技術”。在互聯網時代，海量數據被收集和存儲，加之科技進步日新月異，新的技術不斷產生，為生產更多優質數據要素創造了重要條件，同時新的“技術”產生，也可能成為危害數據要素安全的重要因素。一是存在數據泄露的風險，用戶數據被非法獲取。如一些電商平臺曾因安全漏洞，致使用戶的姓名、地址、信用卡等信息大量泄露，給用戶帶來了垃圾郵件、詐騙等困擾，造成巨大損失。二是數據被篡改的風險。數據在存儲和傳輸過程中，可能遭到不法分子的篡改。如同在產品的生產過程中偷換原料，這不僅會破壞市場的公平秩序，還可能引發一系列嚴重的經濟社會后果。三是數據丟失的風險。硬件故障、自然災害、人為操作失誤等因素都可能導致數據丟失。四是合規風險，主要涉及數據采集、處理、共享、傳輸和銷毀等諸多環節中的合規問題。比如采集環節的合法授權問題，處理環節的數據濫用，共享環節的第三方風險，跨境傳輸的法律差異，以及銷毀環節的數據殘留等，均可能產生不必要的風險，進而損害相關利益主體的利益。

4．數字基礎設施分布不均，數據傳輸能力不足

同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等要素相類似，數字要素作用充分發揮，也必須依賴于與之相匹配的基礎設施建設。在數字化浪潮中，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正面臨著諸多嚴峻挑戰。一是投資回報周期長，建設與運營成本高。鋪設高速寬帶網絡、搭建數據中心、購置先進服務器等都需要巨額資金投人，后期維護、升級等，都離不開大量的資金支持。資金投人量大、投資回報周期較長，單純依靠政府財政難以滿足建設需求，社會資本參與的積極性也可能會受到嚴重影響。尤其是對于一些經濟欠發達地區，建設成本與收益的不平衡，容易導致數字基礎設施覆蓋不足，數字鴻溝問題凸顯。二是在技術層面，技術快速迭代也帶來兼容性難題。新的硬件、軟件、網絡技術不斷涌現，老舊系統與新技術的銜接困難重重，容易導致數據交互不暢、系統卡頓甚至崩潰，影響業務連續性。三是人才短缺的問題。既懂信息技術又熟悉業務的復合型人才稀缺，導致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運維以及基于此的業務創新都缺乏智力支持，阻礙了其發展進程。

四、數據要素賦能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可行路徑

1．完善數據要素產權制度安排，保障相關利益主體合法權益

完善數據要素產權制度安排，要平衡好各方利益，既要鼓勵數據的開發與利用，促進數字經濟的發展，又要保護好數據所有者的權益，激發其參與數據要素市場交易的積極性。一是要清晰數據要素產權界定，明確數據的權益歸屬。如對于由個人和企業等市場主體產生的數據，應明確其所有權、使用權、收益權、占有權等方面的權益，讓數據要素所有者放心將數據投入流通、參與市場交易[8-9]。可探索數據用益權動態確權機制，創新數據要素持有權、加工使用權、產品經營權“三權分置”，更好保障不同利益主體的權益[10]。二是合理確定數據產權中的收益權。數據所有者應能從數據的使用與流轉中獲得相應收益。如在數據交易中，所有者可根據數據的質量、數量、稀缺性等因素研判價格，獲取相應經濟回報。此外，還應推動構建數據要素參與價值分配的貢獻度評估體系建設，完善按要素分配制度。三是建立數據產權保護與救濟機制。推動建立數據溯源追蹤系統，暢通司法救濟渠道，當數據要素產權受到侵犯時，能通過有效的維權途徑，保障數據要素相關權利人的合法權益。

2．培育多層次數據要素市場體系，促進數據要素自由流動

現代經濟理論與實踐表明，完善的市場交易體系，是經濟要素參與市場流通，實現自由流動的重要途徑。充分發揮數據要素對實體經濟發展的支撐作用，迫切需要培育多層次數據要素市場體系，為企業等各類市場主體交易數據要素創造有利條件，促進數據要素的自由流動與高效配置。一是推動建設多層次數據交易平臺。持續深化以大數據交易為代表的數據要素交易平臺建設[\"，打造規范、安全、高效的數據交易場所，提供數據要素估值評估、交易等服務。推動建立統一的數據標準和規范，為跨部門、跨行業的數據要素自由流動創造條件[12]。二是創新數據流通交易模式。探索數據要素的質量標準和定價機制[13]，如基于數據要素質量、價值、使用場景等因素的綜合定價。創新數據要素交易方式，為供需雙方搭建橋梁，培育數據要素流通產業生態，促進數據要素有序流通。三是加強數據要素市場監管。制定嚴格的數據要素交易規則與安全標準，建立健全數據要素產權交易和行業自律機制，防范數據要素泄露與濫用；建立數據要素安全管理負面清單制度，建立敏感數據目錄，促進實現數據要素流動分類管理。

3．強化數據要素安全保障，構建彈性防護體系

新技術在助力數據要素發展的同時，也可能成為危害其安全的重要因素。保障數據要素安全，一是構建全方位、多層次的安全防護體系。如在技術層面，不斷升級加密技術，對數據進行加密處理，筑牢數據要素安全基礎防線。企業等各類市場主體層面，應持續增強數據安全意識，從員工培訓、流程優化等多方面，制定嚴格的防控機制，確保數據要素交易全過程的安全性。二是完善數據安全法律法規。結合數字技術發展變化，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信息保護法》等為基礎，細化數據采集、計算、存儲、共享等環節的合規要求，為數據要素安全流通提供法律依據與制度保障。三是加強國際合作。持續加強國際合作交流，共同應對數據安全挑戰，推動制定國際統一的安全標準與規則，促進數據要素的安全有序跨境流動，為更好保障全球范圍數據要素安全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國智慧、中國方案、中國力量。

4．加強數據基礎設施建設，夯實數據流通利用設施底座

數據基礎設施建設對數據要素產生、高效流通、充分利用等有重要作用。現階段，我國數據基礎設施還處于起步建設階段。應進一步加強數據基礎設施建設，提高數據要素采集、存儲、分析和安全保障能力。一是要構建高速穩定的網絡通信設施。重點加大5G網絡、工業互聯網、算力中心等通信基礎設施的投資與建設力度，構建低時延、高可靠的網絡環境，支撐海量數據要素實時傳輸與處理，為數據要素的實時采集、傳輸與共享提供堅實的網絡支撐。二是要完善數據中心建設與布局。根據不同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產業特色與數據要素需求，合理規劃建設數據中心，補齊欠發達地區數據基礎設施短板。三是鼓勵多主體共同參與數據基礎設施建設。支持政府與企業等社會主體合作，共建大型數據中心，采用先進的存儲技術與架構，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數據存儲容量與處理能力，降低運營成本，促進實體經濟相關產業數字化轉型。

5．持續深化數據要素應用，促進實體經濟數字化發展

數據要素同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等要素相類似，只有運用到具體產業和產業鏈當中，才能充分發揮其作用價值，促進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一是要推動數據開放共享。推動建立政府部門、企業、科研機構等多方參與的數據要素共享機制，打破數據壁壘，為數據要素更好流通創造條件。可結合公共數據標注、城市可信數據空間建設，推動政府部門落實開放公共數據資源的路徑，推動國企基于自有數據打造高質量數據集，引導其他市場主體有序共享數據要素，通過數據共享促進創新協同。二是拓展數據應用場景。數據要素價值發揮本身就具有較強的場景依賴性。應不斷挖掘數據要素在不同產業部門的應用潛力，提升企業對數據要素的應用能力和創新能力。三是強化數據人才培養與引進。引導支持高校與職業院校根據市場需求，優化數據專業人才培養。支持企業加大對高端數據人才的培育引進力度，吸引海外高層次人才，為數據要素應用提供智力支持。四是支持研發新的數據處理技術。持續投入研發資源，攻克大數據處理、人工智能、機器學習、區塊鏈等關鍵技術難題，開發高效的數據要素挖掘算法、促進數據要素可信共享、保障數據要素安全等，為數據要素交易與流通提供安全穩定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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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肖華堂）

Mechanismand Promotion Path ofData Elements Empowering High -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Real Economy

Research Group

Abstract： Under the new round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change，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data elements and the real economy is conducive to the scientific decision- making of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activities of various market entities，promoting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innovation，promoting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industries，and constantly expanding the boundaries of market space，thereby injecting strong impetus for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real economy.At the same time，the development of data elements market is also facing the challenges of unclear property rights，lack of pricing system，increasing security risks and uneven distribution of infrastructure. On this basis，specific development path is proposed from multiple dimensions， such as improving property rights system arrangement of data elements，cultivating multi - level data elements market system，strengthening data elements security，strengthening data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and deepening application of data elements.

Keywords：Data Elements；Real Economy；Innovation-driven； Ownership Confirmation of 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