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隊與中國共產黨

1937年5月，剛剛從美國陸軍航空隊退役的克萊爾·李·陳納德上尉，受中國航空委員會邀請，抵達中國考察空軍，并擔任中國空軍的上校顧問。

1937年7月，全民族抗戰爆發。陳納德受命在昆明市郊組建航校，以美軍標準訓練中國空軍，并積極協助中國空軍對日作戰。1941年，面對德國法西斯即將到來的侵略，蘇聯空軍志愿航空隊開始分期分批撤回國內。1941年4月15日，美國總統羅斯福批準：“同意從美國預備役軍官和陸軍航空隊、海軍航空隊、海軍陸戰隊航空部隊的退役人員中，征召志愿飛行人員，赴華援助中國抗戰。”

飛虎隊的誕生

1941年7月中旬，陳納德回到中國。國民政府簽署命令：中國空軍美國志愿航空大隊于8月1日成立。司令：陳納德。

1941年七八月間，陳納德在美國招募的100名飛行員及由中國出錢購買的100架驅逐機（其中一架裝船時掉入大海）和100多名相關保障人員，陸續到達緬甸的東瓜機場，開始戰前訓練。

珍珠港事件爆發后，美國立即向日本宣戰。1941年12月20日上午，在陳納德的指揮下，剛從緬甸進駐云南昆明巫家壩機場的中國空軍美國志愿航空大隊，將從越南來襲的日軍10架轟炸機中的9架擊落，而自己僅因油料耗盡而迫降驅逐機一架，飛行員安全歸隊。

戰斗結束后，昆明市民紛紛涌上街頭，自發慶祝這個重大勝利。中國的報紙上就刊出“祝賀美國飛虎隊擊落日軍9架轟炸機”的消息。美國的報紙也紛紛登出了“飛虎隊在東方戰場創造了世界奇跡”“飛虎隊吹響了向軸心國反擊的戰斗號角”等消息。為慶祝這一巨大勝利，美國迪士尼動畫公司為飛虎隊設計了一只長著翅膀，張牙舞爪，正從山洞中撲出來的猛虎的隊標和一只披著虎皮，右爪抓一桿長把兩刃刀，左爪握一把左輪手槍的黑猩猩的隊徽。陳納德則將隊標和隊徽畫在了志愿隊的戰機上。

1942年7月3日，中國空軍美國志愿航空大隊奉命解散。7月4日，以這個航空大隊的部分人員和美國陸軍航空兵第十航空隊第十六戰斗機中隊合并，組成了美國駐中國航空特遣隊—美國陸軍航空兵第十航空隊第二十三戰斗機大隊，陳納德被任命為準將司令。

1943年3月10日，美國陸軍航空兵第十航空隊第二十三戰斗機大隊編為美國陸軍航空兵第十四航空隊，陳納德任少將司令。后來，根據第二次世界大戰和中國抗日戰爭形勢發展的需要，美國陸軍航空兵第十航空隊、第二十航空隊的部隊陸續進入中國戰區，執行對日作戰任務和駝峰航線的運輸任務。

在中國全民族抗戰中，美國先以200多人的志愿飛行人員，后又以2萬多人的成建制的空軍部隊支援中國抗戰。在近四年的時間里，他們以犧牲4000多名飛行員、損失1100多架飛機的代價，擊毀日機3000多架，斃敵66700多人，并飛越駝峰，空運作戰物資80多萬噸和作戰人員3萬多人，為中國抗日戰爭的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中國人民則把在抗戰期間支援中國抗戰、立下不朽功勛的美國飛行員統稱為“飛虎隊”。

中國共產黨與飛虎隊

中國人民對飛虎隊的支持和支援是全方位的，不僅盡其所有地按照“美國標準”保障了飛虎隊的戰斗和生活所需（僅昆明，每天都要向飛虎隊提供100頭黃牛），而且還給了美軍飛行員比中國飛行員高20倍的工資待遇。同時，還有打下敵機等各項優厚獎金待遇。同時，中國人民全力以赴營救飛虎隊落地飛行員的事跡也被傳為佳話。

1942年4月18日，美國陸軍航空隊中校軍官詹姆斯·杜立特帶領機隊從行駛在西太平洋上的“大黃蜂”號航空母艦上起飛，執行“東京上空30秒”的轟炸行動。行動結束后，除降落蘇聯的8號機外，墜毀于浙、皖、閩、贛4省的15架轟炸機中的75名飛行員，除5人死亡，8人被日軍俘獲，其他62名飛行員多被素不相識的中國民眾冒著生命危險救出。云南祥云縣的民眾還主動捐款為墜機犧牲的飛虎隊員修建了一座紀念碑。陳納德說：“美國落地飛行員，90％以上是抗日軍民所救。”而他所說的“抗日軍民”，實際上主要指的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根據地的軍民。

飛虎隊與中國共產黨的合作通過各種方式進行著。中國戰區參謀長、中緬印戰區美軍總司令約瑟夫·沃倫·史迪威不僅分期、分批地與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和華南抗日縱隊建立了公開的（觀察組）、秘密的（秘密電臺、情報組）聯系，還建立了直接支援飛虎隊作戰的情報共享網、地面救護網。僅晉察冀軍區，就曾數次成功營救了美國飛虎隊的落地飛行員。

1944年初，飛虎隊的一架轟炸機在執行轟炸駐山西太原日軍的任務時負傷。返航中，轟炸機在飛過山西陽泉后，迫降于石太線附近。晉察冀軍區立即組織營救飛行員，并將其安排住進條件相對較好的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為他們檢查治療。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后，時任晉察冀軍區政治部主任朱良才即安排護送未負傷的飛行員歸隊。白格里歐因腿部負傷，繼續留在根據地治療。

白格里歐基本康復后，朱良才就指示軍區政治部攝影科科長兼畫報社社長沙飛，陪同康復的白格里歐到軍區駐地的有關單位去走走看看，參觀訪問，以增進中美兩國、兩軍的友誼與擴大我八路軍在國際上的影響。

白格里歐到訓練場看部隊和民兵訓練，在運動場看軍民比賽籃球，在打谷場看抗敵劇社演話劇、抗戰劇。在檢閱臺上，向八路軍和民兵介紹飛虎隊在中國的戰績……尤其是在畫報社，當白格里歐在社長沙飛的陪同下，在簡陋的農舍、庭院中，目睹八路軍熟練地從簡陋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木制、石制印刷機中印制出精美的彩色畫報時，驚奇之余，也為八路軍的“多才多藝”與艱苦奮斗、勇于創新的精神所嘆服。參觀訪問中，根據朱良才的指示，晉察冀畫報社還專門派畫報社的記者白連生等跟蹤拍照、采訪、報道。社長沙飛則是以身作則，還以“宋山”的筆名，專門寫了一篇消息《白格里歐在晉察冀畫報社》，在《晉察冀日報》上發表。

晉察冀部隊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使用手中簡陋的武器裝備頑強地抗擊日本侵略軍，同時不遺余力地支援美國飛虎隊。當看到八路軍和邊區的軍民，在物質條件極端困難的情況下勒緊褲腰帶，吃糠咽菜，卻傾其所有，全力照顧與關心自己，白格里歐感動之余，于1944年7月18日親筆寫下了一封感謝信。在信中，他寫道：“我愿意向八路軍全體人員表示感謝和贊揚。你們有一種大無畏的精神。因而完成極多，所用甚少。由于你們的勇敢與創造，證明你們定能得到一個結果—勝利。過去你們已經得到許多勝利，但我希望你們將有更多，以使此反法西斯斗爭迅速勝利結束。”

感謝信送到朱良才那里后，朱良才立即指示政治部將白格里歐的感謝信和中文譯稿，一起刊登在1944年8月第六期《晉察冀畫報》上，將中國軍隊與美國軍隊團結協作、并肩打擊日本侵略者的經典案例，留存在歷史的畫頁上。

美國駐華大使赫爾利得知此消息后，立即代表美國政府向八路軍總司令朱德和副總司令彭德懷致函表示感謝：“朱、彭總、副司令：接準本年7月28日臺函，得悉美第十四航空隊飛行員白格里歐在正太路被迫降落，經貴部營救出險。查美國飛行員被迫在敵占區或其附近地區降落，多賴中國軍隊及人民予以寶貴之協助，使其得以安全返防，繼續進行對貴我兩國共同敵人日寇之斗爭。本國政府深為欣喜感荷，上述美國飛行員，承閣下及貴部隊之援救。本大使僅代表本國政府，敬致謝忱！”

在來函中，赫爾利不僅對我晉察冀軍區救助白格里歐“敬致謝忱”，還對“美國飛行員被迫在敵占區或其附近地區降落，多賴中國軍隊及人民予以寶貴之協助，使其得以安全返防，繼續進行對貴我兩國共同敵人日寇之斗爭”，代表美國政府，表示“深為欣喜感荷”。赫爾利的感謝函，是全世界人民反法西斯同盟的生動寫照。

白格里歐康復后準備歸隊。由于晉察冀軍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聶榮臻正在延安，就由晉察冀軍區副司令員程子華、副政治委員劉瀾濤和政治部主任朱良才一起接見了他，并合影留念。

當時，從晉察冀根據地去西南大后方需要繞道延安（從延安可以乘飛機直飛重慶等地）。為了白格里歐順利歸隊，朱良才做了精心的安排。除配備乘騎和護送人員外，還對交通線沿途的部隊與接待站點做了周密的布置。在長達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中，經沿線各部隊和接待站點的精心照料，白格里歐順利到達延安。正在延安準備參加中共七大的聶榮臻接見了他，并與他合影留念。

1944年8月下旬，一架美國B-29轟炸機在完成轟炸任務后，因為引擎故障，迫降在江蘇省鹽阜區建陽縣金橋村一帶。經四小時激戰，新四軍三師七旅二十一團二營六連和建陽縣總隊擊退了聞訊而來的日軍，將五名飛行員救出，并送到新四軍三師師部駐地。

由于師長黃克誠還在軍部黃花塘，接待美軍飛行員的工作，就由副師長張愛萍全權負責。張愛萍為此成立了專門的接待機構，設后勤組、醫務組、保衛組，派專人去購買西餐餐具和各種食品、生活用品，還讓精通英語的三師魯迅藝術工作團團長孟波和三師衛生部長吳之理擔任翻譯和向導，讓三師宣教科副科長朱鴻負責飛虎隊的有關接待工作。朱鴻寫了英文歡迎標語，還親自主持了歡迎晚會，并參與組織了飛虎隊員的參觀。雙方自由交流，互贈紀念品，一同觀看了三師文工團演出節目，參加了“中美”籃球友誼賽等，飛行員則給當地軍民表演了降落傘迎風開傘。短短幾天時間，飛虎隊員不但認識了新四軍和抗日根據地的人民，也真正見識到了中國的抗戰力量，和抗日根據地的軍民結下了深厚友誼。

40年后的1984年，時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部部長的張愛萍出訪美國。在一場記者招待會上，張愛萍與當年獲救的薩沃埃等三名飛虎隊員再次相聚。張愛萍還特意將當年與薩沃埃少校、奧勃朗上尉、斯太爾克中尉、羅茨中尉、勃朗臺治中尉的合影及五人在新四軍參加活動的歷史照片影集贈送給他們。

除積極主動營救飛虎隊的落地飛行員外，中國共產黨還盡其所能地支援飛虎隊的戰斗和生活。以周恩來、董必武為首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專門向昆明工委下達了支持和保障飛虎隊來華參加抗戰的指令，還指示中共地下黨員全力支持飛虎隊。

位于昆明的國民黨空軍第十飛機修理廠，是專門負責維修、保養飛虎隊戰機的工廠。1938年，中共黨員郭佩珊奉中共中央長江局負責人董必武的指示，考入國民黨空軍機械學校高級班。1941年，已任云南省工委秘書的郭佩珊，遵照省工委的指示，進入昆明國民黨空軍第十飛機修理廠。郭佩珊在第十飛機修理廠數次建立殊勛。

一次，坐在卡車駕駛室副座里的郭佩珊，看到一架剛剛離地爬升的P-40戰斗機時，立即命令司機直接將車開到塔臺。他立即沖上塔臺，朝美軍指揮官大喊：“剛剛升空的那架P-40，螺旋槳松動。立即返航！”飛機返航后，圍觀的人們看著那已經歪倒在一邊的螺旋槳和機頭罩上打出的那一圈淺溝，都很震驚。

還有一次，郭佩珊率領技術人員和工人們修復了已經準備報廢的5架B-25D轟炸機，還將原先只能掛一枚1000公斤和兩枚各500公斤炸彈的炸彈艙，在頂部炸彈架不變的前提下，將兩側的炸彈架改成了能各裝25枚20公斤小炸彈的蜂巢式炸彈架。這樣，就將只能掛1大2小共3枚炸彈的炸彈艙，改造成了能掛1大50小共51枚炸彈的新式炸彈艙。而這50枚20公斤的小炸彈，既可集中投放，又可1枚1枚，或5枚5枚地分批次投放，大大加強了對地面的線狀目標、散狀目標或集團目標的轟炸效果。同時，郭佩珊還把飛機機身中部外側原來的固定機槍塔拆掉，裝上由他設計的活動式機槍架，不僅使機槍射手操作更加靈活自如，提高了射擊精度，增大了射擊范圍，起飛重量也一下減輕了幾百公斤。

1942年5月，日軍第十五集團軍先頭部隊進占了中國的畹町、龍陵，到達惠通橋西岸，并準備從騰沖、保山、昆明、貴陽，直下重慶。而這時，中國陸軍尚在千里之外。國民政府同意立即讓飛虎隊出擊，為陸軍趕到怒江爭取時間。

5月8日，陳納德指揮飛虎隊的五六十架戰斗機和剛剛修復改造完畢的那5架B-25D轟炸機及中國僅有的12架蘇制轟炸機與幾架老式“鷹-Ⅲ”型教練機，投入戰斗。剛剛修復改造完畢的B-25D轟炸機，就像是5座空中彈藥庫，邊飛邊將一枚枚的小型炸彈丟進日軍的行軍隊伍之中，編織出了一條幾十公里長、不間斷的空中火力帶，將綿延20余公里長的行軍隊伍兩頭的山崖炸塌，阻斷公路，使日軍的行軍隊伍成了活靶子。5月11日，無可奈何的日軍第十五集團軍指揮官只好下令：“各師團，按相反順序，撤至畹町以南”，退到了中國境外。

在郭佩珊的帶領下，第十修理廠為飛虎隊維修保養的1300多架次的軍機無一出現故障，有力保障了飛虎隊的作戰安全。郭佩珊改造B-25D轟炸機的圖紙，也被美軍立即送回國內，成為美國正式的生產圖紙。國民政府下令嘉獎郭佩珊，發給獎金1000元，將他破格晉升一階三級，升任十廠修造課課長（生產總工程師）。

從1941年12月20日飛虎隊首戰昆明告捷之日起，中國人民對飛虎隊關心、愛護，甚至以自己的生命來救護陷入險境的飛虎隊員，就成了一致的、自覺的、爭先恐后的行動，在中華大地上演繹出一個又一個感人肺腑、動人心魄的中美友誼故事。1945年8月2日晚，重慶市萬人空巷，歡送飛虎隊司令陳納德回國，則是把這個演繹了四年之久的中美友誼故事推向了高潮。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飛虎隊完成了歷史使命，開始陸續離開中國。

飛虎隊精神的傳承

在新中國的開國上將中，至少有三人于全民族抗戰時期親自指揮部隊營救過美國飛虎隊的飛行員，除了晉察冀軍區政治部主任朱良才，還有太行軍區司令員李達、新四軍三師副師長張愛萍等。

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國共產黨的歷屆領導人，也都對飛虎隊在抗日戰爭期間所作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表示肯定與感謝。

毛澤東對支援飛虎隊非常重視，不僅親自指揮了有關方面和中緬印戰區美軍總司令史迪威的代表的合作談判，還回復時任新四軍五師師長李先念：“與歐高士少校（美軍談判代表）所談及你們工作方式均甚妥。”1944年7月22日，毛澤東、周恩來又就新四軍三師營救美國飛虎隊落地飛行員的事項致電董必武。

從1944年美軍中緬印戰區駐延安觀察組正式進駐延安起，毛澤東、周恩來、朱德就和美軍觀察組組長包瑞德等開始磋商，并確定了在各大根據地正式建立對飛虎隊的氣象保障、落地飛行員的救護保障和其他相關合作事項的專門機構。其間，美國陸軍航空兵第二十航空隊第五十八戰略轟炸機聯隊隊長李梅少將，主動給延安送來了一飛機的醫療設備和藥品。毛澤東感慨地說：“這是雪中送炭啊！”隨即將由晉察冀軍區繳獲的日本中將阿部規秀的戰刀贈送給李梅。李梅則將在歐洲戰場上繳獲的德國高倍雙筒軍用望遠鏡回贈毛澤東，又給延安送來了一飛機的藥品和無線電臺。1946年，在重慶談判期間，毛澤東還抽出時間與美國飛虎隊的隊員合影留念。

1981年1月4日，鄧小平在接見飛虎隊隊員史蒂文斯、陳納德的夫人陳香梅等時指出：“你們美國飛虎隊在中國的功績我們都很清楚，中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對協助中國所作出的貢獻。”

2002年10月22日，江澤民在美國得克薩斯州農工大學城的喬治·布什圖書館，參加了在中國抗日戰場英勇獻身的美國飛虎隊飛行員吉米·福克斯銅像的揭幕儀式。后來，江澤民還專門為飛虎隊題詞：“飛虎雄風”。

2005年9月3日，在人民大會堂宴會廳舉行的“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招待會”上，胡錦濤與時已90歲高齡的、曾打下過多架日本戰機的飛虎隊20名王牌飛行員之一約翰·迪克·羅西握手時，動情地說：“飛虎隊在中國抗日戰場上同中國軍民并肩作戰，共同打擊日本侵略者。中國人民感謝美國人民給予的無私援助，祝愿中美兩國人民友誼長存。”

2015年9月2日上午，習近平總書記向陳納德將軍的夫人陳香梅女士和飛虎隊員、美國駝峰協會主席、訪華團團長溫雅德頒發了抗戰勝利70周年紀念章。2023年8月29日至9月12日，短短15天內，習近平總書記三次給美國飛虎隊的有關人士復信。在給美國史迪威將軍外孫約翰·伊斯特布魯克的復信中說：“看到史迪威將軍從事的中美友好事業已傳承至家族的第五代人，我很欣慰。”在給美國華盛頓州“美中青少年學生交流協會”和各界友好人士復信時表達了這樣的期望：“中美關系的希望在人民，基礎在民間，未來在青年。”在復信美中航空遺產基金會主席格林和飛虎隊老兵莫耶、麥克馬倫時說：“希望飛虎隊精神能夠在兩國人民之間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同時，那些曾經組織、參與營救、支援飛虎隊的中國共產黨人的后代和有關人士，也紛紛投入到繼承、延續“正義、支援、合作、友誼”的飛虎隊精神的行動之中。飛虎隊的事跡生動地說明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代表“正義、支援、合作、友誼”的飛虎隊精神，也必將傳承下去。

（責任編輯 崔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