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客家山歌在新時代下的美學價值及創新發展

【摘 要】本文主要論述了客家山歌在新時代下的美學價值及創新發展。首先，本文闡述了客家山歌形成過程中所具有的古代漢文學修辭美、客家先民樂觀向上的情趣美、客家先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品質美、客家話的語言美、客家先民以美化人的美育觀的美學烙??；其次，從客家山歌的節奏美學特征、旋律美學特征、歌詞美學特征三方面分析了新時代客家山歌的音樂美學特征；再次，提出演唱客家山歌要把握的三個美學特征，即：方言的美、風格的美、呼吸自然的美三個維度；最后，從曲式結構創新、旋律走向創新、歌詞結構創新、配器創新、傳播途徑創新五個方面探討客家山歌的創新發展。

【關鍵詞】客家山歌" 節奏" 旋律" 傳播

中圖分類號：J6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359（2024）17-0007-06

客家山歌是客家方言地區山歌的總稱，是客家人“遷徙－定居－遷徙”反復過程中的重要文化產物。客家人的祖先是中原的漢族人，是漢族的一個支系?？图蚁让袷谰雨兾鳌⑸轿鳌⒑幽?、湖北、河北、山東一帶。為了逃避戰亂和災荒，客家先民經過五次大遷徙，定居南方各省。第一次大遷徙發生在永嘉之亂時期，即距今1700年前的西晉末年。第二次大遷徙發生在黃巢之亂時期，即距永嘉之亂500多年后的晚唐。第三次大遷徙發生在德祐之亂，即距黃巢之亂400年后的南宋末年。第四次大遷徙發生在德祐之亂近400年后的清康熙年間。第五次大遷徙發生在“湖廣填四川”后大約200年。

近年來，國家高度重視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具有深厚歷史底蘊、文化內涵的客家山歌自然受到有關地方文化部門的關愛，很多地方文化館都在力推“山歌進校園”項目，比如河源市第一小學、第二小學、第三小學，源城區高連小學、東埔小學等學校都開設有山歌班?？图壹魳芳乙餐渡碛诳图疑礁璧膭撟鳎⒂楷F出大量優秀作品，比如饒榮發先生的《中原的后代鐵打的漢》《山歌唱出好兆頭》；陳曉敏先生的《故鄉的山稔》《喊一聲幸福跟我走》等，廣為傳唱。

一、客家山歌形成過程中的美學烙印

客家人的五次大遷徙，出發點、路徑、落腳點均有所不同，在此過程中，客家先民的文化和當地文化不斷交融，產生新的文化元素，因此，客家山歌的形成非一朝一夕，也難以判斷在哪個時期、哪個區域產生，但是客家山歌的形成必然會受一些客觀因素影響，其中比較重要的因素是古代漢文學、生活習慣和人文環境等，這些諸多因素為客家山歌的形成賦予美的烙印。

（一）具有古代漢文學的修辭美

客家先民來自孕育了中華燦爛輝煌文化的中原地帶，而那時的中原地帶即陜西、河南等地，當地民歌流行，例如《詩經·南風》中的160首詩篇就是周朝采自十五國（即現在的陜西、山西、甘肅東部、河南、河北、山東及湖北北部）的民歌，而南方楚國也有《下里》《巴人》《陽春》《白雪》等著名的楚聲民歌，民歌在那時候的中原已經盛行。比如“十五國風”采用“賦”的手法寫的《靜女》：“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痹偃绮捎谩氨取钡氖址▽懙摹多嶏L·出其東門》：“出其東門，有女如云。雖則如云，匪我思存。”顯而易見，客家先民在南遷之前所處的文化環境已經有較為豐富的民歌存在。隨著他們的南遷，有些中原文化、中原民歌也被帶到當地。因此，客家山歌繼承了黃河流域漢族民歌的風格。比如客家童謠《月光光》就是用古體詩“賦”的手法，句子數量、句子字數也沒有嚴格限制：月光光，秀才郎，騎白馬，過蓮塘，蓮塘背，種韭菜，韭菜花，結親家，親家門口一張塘……

（二）反映客家先民樂觀向上的情趣美

客家人當時處于逃避戰亂的遷徙狀態，生活的不確定因素多，為避免引起新的沖突，客家人會選擇較為偏僻的山區作為居住地，在那里開荒拓土，并且避免與當地原住民發生沖突。因此，客家人離不開“山”，以至于后來有個說法叫“客家人擇山而居”，客家人的生活與“山”息息相關，“逢山必有客，無客不住山”是當時客家人生活環境的真實寫照。正因如此，客家人的生存環境相對貧瘠，他們只有辛勤地開墾荒地，創造生產條件，改進生活環境。在生產勞動過程中，遇到山巒起伏、溝壑縱橫的情形時，為了給自己壯膽，也為了苦中作樂，他們要“吼一吼”“唱一唱”，或者吆喝幾聲，用來訴說、調侃生活的艱辛愁苦，或者用來消磨時光、解除勞動疲乏等?？梢?，客家人在面對困難時并沒有退卻，反而是迎難而上，苦中作樂，通過山歌獲取愉快、輕松的生活情趣。

（三）展現客家先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品質美

居住在山邊的客家民眾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百善孝為先的倫理觀念根深蒂固，形成了典型的封建宗法家庭制?？图仪嗄昴信ㄟ^山歌來寄托情感，同時，在歌聲中表達自己對心中愛情的向往?？图胰藧鄢礁瑁褪切闹杏心钕?，有追求真善美的美好品質。

（四）探尋客家話的語言美

客家人的每次大遷徙，起因都是遇上大的戰爭或動亂，如西晉的八王之亂導致政權衰弱，經濟衰退，北方的匈奴軍隊趁機發動戰爭，攻陷洛陽后大肆搶掠殺戮，中國北部從此進入戰亂不休的五胡十六國，中原文化也遭到破壞，而南遷的客家先民繼續使用原有的語言和生活習慣，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中原文化，如客家人說的“鞋”，發音是hai，和一些北方方言區域（湖北、四川、湖南等）的發音是相同的；再有，有些古詩詞用現在的普通話是不押韻的，用客家話反而押韻，如李白的《下江陵·早發白帝城》中的“間——jian，還——huan，山——shan”用普通話讀是不押韻的，而客家話的讀音為“間——gan，還——huan，山——shan”，三字韻母完全相同，因此讀起來更加押韻，聽起來更加悅耳?？梢?，客家話并不是“土包子”，據考究，客家話是唐宋時期中原話的“活化石”，有些唐詩宋詞用客家話讀起來更加好聽。

（五）記錄客家先民以美化人的美育觀

客家山歌記錄了客家人吃苦耐勞、勤儉節約、尊老愛幼的精神品質。客家諺語中有不少是關于勸勉、警示子弟勤勉向學的，如“有兒不讀書，不如養肥豬”“秀才唔怕衫爛，就怕肚子中冇貨”。客家人以山歌、諺語為媒介，浸潤式地開展美育，同時教育后輩要勤奮勞動，還要用心學習文化知識，以獲得更好的生活。

二、新時代客家山歌的音樂美學特征

（一）節奏美學特征

客家山歌的起源與客家人的勞動密切相關，客家人在勞作之余，特別是在山間田野勞作時喜歡即興、自由的“吼一吼”，因此客家山歌的節奏往往比較自由，隨感情的變化而調整。具體來說，有三種情形，一是節拍松散，節奏自由，這樣才能唱得無拘無束，才能起到放松的效果。二是客家山歌歌手在和別人對歌時，要留出一定的時間思考該怎么回答對方，并把對方難倒，這時就要把速度放慢，或者把句子轉換之間的長音拖長，在此期間想好歌詞。三是在野外勞作時，一般不會隨身攜帶樂器，唱山歌也就沒有樂器伴奏，這時歌者就會比較灑脫并且自由發揮，唱出的節奏也就更隨性些、散漫些。

通常來說，客家山歌的節奏有以下幾個特點：一是類似于散板的自由節奏；二是拉長舒緩的節奏；三是松緊交替的節奏；四是規整的節奏；五是連續切分節奏；六是戲曲流水板節奏。

和藝術歌曲一樣，客家山歌的節拍非常豐富，有4/4、2/2、3/4等多種類型，但其中用得最多的是4/4和2/4拍子。此外，客家山歌在拍子的運用上也會不拘一格，由于很多客家山歌是隨興而起，所以導致客家山歌存在一定數量的變換拍子，這也是客家山歌的特色。因此，客家山歌在節拍的使用上，既有中外樂曲共性，也有民歌地方特性。

（二）旋律美學特征

1.旋律進行以級進為主

客家山歌有吟唱的成分，旋律跨度不大，因此在旋律的進行上，傳統客家山歌以級進為主，當然也會結合跳進形式。這種以級進為主的旋律進行方法使得山歌聽起來猶如春風細雨，娓娓道來。如水口山歌《有志唔怕疊疊山》（見譜例1）。

譜例1：

譜例1中，除了6 、 6是跳進之外，其他的旋律大部分都是以級進的方式進行，歌曲聽起來就像長者在語重心長教育晚輩，并且" 6用得特別多，因為是民族調式，6 應視為級進關系。

2.旋律大量使用裝飾音

由于吟唱的關系，加上喜歡拖腔，很自然會用到波音、滑音等裝飾音。一般的藝術歌曲對裝飾音的使用相對嚴謹，不會用太多裝飾音，而客家山歌則不同，有時候一句里面就有好幾個裝飾音，歌者還喜歡即興加波音?？图疑礁璧难b飾音多種多樣，但最常用的是前倚音、下滑音、波音、后倚音等裝飾音，這些裝飾音用得好，山歌特色立即顯現，同時，會使聲音更有靈氣，旋律更加流暢，感情更加真切，從而大幅提高了山歌的藝術感染力，如《有好山歌溜等來》（見譜例2）。

譜例2：

譜例2中，除了結束前的幾個長音，其他長音之后都有裝飾音，使歌曲聽起來更加親切、委婉，這里的裝飾音有別于西方音樂的裝飾音，不用很快，歌者可自由發揮。

（三）歌詞美學特征

1.通俗易懂

客家山歌的歌詞所反映的人和事直接來自生活，是農村日常生活的真實寫照，所以客家山歌的歌詞偏向口語化，顯得生動活潑，富有生活氣息?？图以捰迷~如“后生”“蝦公”“老蟹”“老妹”“貓公”“涯兜”等常出現于歌詞中，如《十想妹》中的歌詞：一想妹子正后生，人才又好相貌靚；走到井邊照人影，蝦公老蟹都來爭。

2.結構工整

客家山歌的歌詞雖然口語化，但結構卻很工整，七字為一句，四句為一段（或首），即七言四句，并且還押韻，朗朗上口。如《山上無樹變荒山》中的歌詞：山上無樹變荒山，河里無水變沙灘；如果不是共產黨，涯兜樣般有身翻（喏）。

3.修辭豐富

客家山歌看似即興創作，但文學修辭卻很豐富，常常會用到賦、比、興、重疊、雙關等修辭手法，其中賦、比、興的修辭手法用得最多，充分體現出客家人的聰明才智。

賦，就是直敘，怎么想就怎么說，如：樣般緊問都唔聲，嫌涯總愛有樣嫌；嫌郎家貧唔打緊，嫌郎人貌搞唔成。

比，就是比喻，如：入山看見藤纏樹，出山看見樹纏藤，樹死藤生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借藤與樹的相纏，比喻男女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興，即借物說事，如：桂樹打花唔成梅，借問阿妹哪里來；人面似覺涯見過，一時之間想唔來。這里的桂花比作姑娘，“梅”即 “媒”，感嘆缺少牽線的媒人，結果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阿妹。

三、新時代客家山歌的演唱美學特征

客家山歌雖然來自民間，但它對演唱還是有技術技巧要求，比如氣息要求、聲音要求、語言要求，以及感情的表現等。當然各地的山歌也有其不同的演唱特色。

（一）掌握方言的美

客家山歌用方言還是普通話演唱，學術界也曾有研討過，總的來說，傳承傳統的客家山歌還是得用方言才有味道?？图曳窖圆皇恰巴涟印?，它有很深的中原歷史文化烙印，底蘊深厚。受戰亂、災荒影響，客家人歷盡千辛萬苦來到較為偏僻的南方，和當地原住民如瑤族、畬族、苗族等民族的長期交往中，語言上也受他們影響，逐漸形成一種新的方言，這就是帶有黃河流域中州韻的客家話。因此，新時代下，對于用客家話演唱山歌一定要有文化自信的心態，演唱當地山歌就應該以當地語言為主。如演唱梅縣山歌就以梅縣話為主；演唱紫金山歌則以紫金話為主，這樣才能體現地方特色的美，客家山歌才有魂，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傳承客家山歌。

（二）把握風格的美

1.運用好襯詞

這里說的襯詞其實有兩種，一種是客家話固有的口頭用語，如“拒話”“喔”“其”等，一種是和普通話相通的襯詞，如“啊”“喏”“哎”等。襯詞的運用一方面是體現當地語言文化特色，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強調感情表達。因此，演唱客家山歌要準確把握襯詞，才能使山歌具有畫面感，入耳入心。例如譜例2 歌詞中的“依溜呀”“喔”“哇”“哦嗨”都屬襯字襯詞，有了這些襯詞，使得這首山歌更顯得朗朗上口、情真意切。

2.處理好潤腔、運用好拖腔

客家山歌的潤腔主要由裝飾音完成，它是通過各種裝飾音（如前倚音、后倚音、上滑音、下滑音、波音、顫音等 ）使旋律聽起來情真意切、回味無窮。因此，裝飾音運用得好，山歌的風格美才能顯現出來。反之，山歌味也就沒有了。另外，在山歌演唱中裝飾音還對句子的轉換、段落的過渡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顧名思義，拖腔就是把聲腔拉長，并且是直音，不能波動，使長音顯得非常寬廣。如梅州五華縣的長布山歌，這首山歌通過拖腔使得旋律更為悠揚、飄逸。

（三）強調呼吸自然的美

客家山歌的起源離不開生產勞動，客家先民在生產勞動時，要么是挑擔行走，要么是彎著腰開墾田地，要么是砍伐樹木，在這種狀態下，呼吸腔體自然打開，呼吸通暢到丹田不僵硬。誠然，唱好客家山歌，呼吸很重要。正是這種基于勞動的自然呼吸，使勞動者在演唱時氣息飽滿充足，強壯的身體又能較好地控制氣息、運用氣息技巧。歸納起來，演唱客家山歌的氣息要做到：一是基于勞動時的深呼吸，自然飽滿；二是呼吸時能有一定的控制能力，氣息不僵硬。這樣的自然呼吸狀態才能使唱歌像講話一樣輕松自然，不做作，遵循自然之美。

四、客家山歌的創新發展

一方面，從中央到地方高度重視非遺文化傳承發展。2024年1月5日召開的河源市委八屆七次全會暨市委經濟工作會議上，把“奮力推動文化強市建設取得新提升”列入今年的八大工作任務。筆者作為地方高校文藝工作者深受鼓舞和啟發，將依托教育部立項的生產性實訓基地——“河源客家山歌·花朝戲”人才培養公共實訓中心，開展非物質文化遺產客家山歌的創新發展工作。

另一方面，客家山歌在新時代下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图疑礁璐蟛糠质强图蚁让裨谔镩g地頭、上山勞作時有感而發，即興創作，口傳心授，所以客家山歌普遍都比較短小，以四句居多，甚至有兩句的。除了短小之外，客家山歌還有一大特點就是同一個曲調可以被多首歌詞反復套用，演唱者只要想好歌詞，不用創作曲調，也不用懂得多少音樂知識，立即可以套用某種山歌調去演唱，這種形式難免會有陳詞濫調之感，藝術感染力自然不強，很難作為一個有分量的藝術作品到更大的舞臺展示，這種狀況就需要新時代的文藝工作者去改變，所以創新空間廣闊。基于以上情況，對于客家山歌的創新發展，將從以下五方面發力。

（一）曲式結構創新

傳統客家山歌曲式簡單，以單一部曲式為主，如譜例1《有志唔怕疊疊山》是由4個樂句組成的單一部曲式；譜例2《有好山歌溜等來》是由2個樂句組成的單一部曲式，單一部曲式的篇幅小，內容單一，表現力受到較大限制，已經很難滿足現代音樂表現需要。因此，新時代的客家山歌要突破傳統的曲式結構，根據歌詞需要，創作二部（A+B）、三部（A+B+C）等曲式的客家山歌。

（二）旋律走向創新

傳統客家山歌以吟唱為主，因此旋律走向以級進為主，如譜例1《有志唔怕疊疊山》，除了6 、 6是跳進之外，其他旋律大部分都是以級進的方式進行。新時代下，客家山歌所體現的個性比較張揚，情緒比較奔放，可以采用跳進的方式，如《中原的后代鐵打的漢》《山歌唱出好兆頭》就用了很多跳進的方式。

（三）歌詞結構創新

傳統客家山歌的歌詞通常以七字為一句，四句為一段（或首），即七言四句，并且還押韻，非常工整，隨著自由詩歌的發展，現代歌詞的寫作也發生變化，七字為一句已經是一種束縛。如《綠都河源，我可愛的家園》中的歌詞：“東江河畔，新豐江邊哎，有一個美麗的小城叫河源……”已經跳出七字為一句的寫法。

（四）配器創新

傳統的客家山歌對伴奏要求不高，通常的伴奏樂器是二胡、秦琴、笛子，有時甚至清唱。伴奏手法非常簡單，就是跟著旋律齊奏，偶爾在長音處由秦琴做個簡單填充，這種單一的、沒有和聲的聽覺效果顯然和現代音樂有著很大差距，因此，對客家山歌的伴奏進行改良是勢在必行的事。現代音樂必然要有低音、和聲等技法，客家山歌的配器除了要有二胡、笛子等特色樂器之外，還要相應的加上電子鼓、貝斯、鍵盤等現代樂器，個別地方考慮配上二聲部、伴唱等。如近幾年創作的《涯系客家人》，引子用了低音鼓就顯得非常震撼，表現了客家人的自信和力量；《日頭落嶺》有二聲部就會感覺耳目一新。

（五）傳播途徑創新

受現代音樂和網絡文化的沖擊，現在年輕的客家人已經很少學習客家山歌，山歌傳承有斷層的危險。為此，有必要創新客家山歌的傳播途徑，讓年輕人在快節奏的生活和工作中有機會了解客家山歌、喜歡客家山歌，傳唱客家山歌。創作客家山歌短視頻，利用抖音、快手等熱門網絡平臺，不失為吸引年輕人關注客家山歌的好手段。短視頻內容包括但不限于客家人的遷徙史、客家文化、客家山歌講解、經典客家山歌范唱等。利用網絡的力量，培養聽眾、歌者、創造者，使客家山歌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五、結語

客家人來自中原，山歌的根也在中原，客家山歌沿用了古詩詞的賦、比、興、重疊、雙關等修辭手法，歌詞飽含哲理，具有教化育人的作用?？图疑礁璐蟛糠峙c勞動、日常生活息息相關，即興而唱，因此它的節奏往往比較自由，旋律進行以級進為主；在山歌的演唱上，應該以當地方言為主，要在自然呼吸的基礎上，通過裝飾音、襯詞等技巧將客家山歌的韻味唱出來。新時代既要挖掘傳統客家山歌的美學元素，又要創新性發展客家山歌，只有把握客家山歌的歷史脈絡、美學特征，才能創作出更多切合新時代思想內涵和藝術手法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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