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電融合背景下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的現狀與對策研究

[摘 要]紙電融合建設已經成為高校圖書館資源建設的必然選擇。調研16家出版社、20個中文電子書平臺、28家高校圖書館，了解中文圖書紙電融合出版市場、電子書館配平臺建設以及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實踐現狀，分析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面臨的挑戰。未來應提高中文圖書紙電協調建設質量，加強用戶體驗，優化電子書平臺選擇，提升使用效益。

[關鍵詞]高校圖書館 資源建設 中文圖書 電子圖書 紙電協調采購

[分類號]G250.73

1 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加強基礎學科、新興學科、交叉學科建設，加快建設中國特色、世界一流的大學和優勢學科。”教育部在2022年工作要點中提出，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加快推進教育數字轉型和智能升級。出版界應加快轉型發展步伐，豐富數字教育資源和服務供給，紙電融合出版已經成為不可逆轉的趨勢，數字資源也已成為高校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的主要類型。2021年高校圖書館文獻資源購置費中，電子資源所占比例已超六成，且自2006年以來，該項占比基本呈上升趨勢[1]。2020年12月，教育部印發了《中國教育監測與評價統計指標體系（2020年版）》，正式將電子書總量納入其中[2]。這些政策的出臺均促進了高校圖書館圖書紙電協調建設，越來越多的圖書館希望通過紙電協調采購來緩解館舍空間緊張、館藏復本不足、經費有限等問題。如何優化圖書紙電協調采購，促進館藏圖書文獻“提質增效”，滿足讀者多元化與個性化的文獻需求，是高校圖書館普遍關注的課題。

2 現狀調查及分析

2.1 調研對象及研究方法

筆者采用問卷調查法進行研究，共編制3種問卷，分別是《中文電子書出版情況調研》（面向出版社）、《中文電子書平臺數據庫調研》（面向中間商）、《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情況調研》（面向高校圖書館）。問卷編制步驟如下：第一，結合實際工作對目前已有研究中的相關做法進行系統梳理，歸納出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涉及的內容，同時從出版社、中間商、高校圖書館中各選擇3名工作人員進行訪談，了解其對于推進紙電協調采購工作的認識、遇到的困難及改進建議，據此形成問卷初稿；第二，每個群體再選取3名工作人員對問卷進行試答并逐題討論，對部分表述不當、模棱兩可、與實際情況不符的題目進行刪減或調整；第三，征求圖書館相關研究者及專家的意見，保證問卷具有較好的內容效度。問卷編制完成后，考慮到客觀條件的限制和問卷回收率，采用線上方式發放并回收問卷，對于模糊、有歧義的回答，通過電話與相關人員進行核實確認，確保問卷內容真實有效。最終共回收面向出版社的問卷16份，面向中間商的問卷20份，面向高校圖書館的問卷28份，將數據錄入SPSS軟件進行匯總和分析。

2.2 紙電協調采購的現狀

2.2.1 電子書出版與館配市場現狀

（1）出版社自建電子書平臺逐漸增多

越來越多綜合實力較強的出版社開始自建電子書平臺，如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的中國社會科學文庫、科學出版社的科學文庫、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的皮書數據庫等，這些出版社自建的電子書平臺基本實現了具有網絡授權的新書紙電同步出版，且出版社對其出版的電子書擁有獨家版權。也有大學出版社牽頭建設的電子書平臺，如清華大學出版社聯合28家大學出版社建設的高等教育學科建設知識庫“文泉學堂”、浙江大學出版社牽頭建設的“書遞”電子書平臺等。此類出版社通常自建營銷團隊或委托代理公司進行電子書的銷售，而其他出版社則大多將本社的電子書授權給電子書館配商進行推廣銷售。

（2）電子書平臺類型豐富、各具特色

調研發現，當前市場上電子書平臺大致分為四大類。一是出版社電子書平臺，這類平臺具有圖書質量有保障、專題圖書體系性強、紙電同步率高等特點。二是傳統集成商電子書平臺，如超星匯雅電子書平臺和方正電子書平臺，電子書數量較多，分別達到135萬冊和76萬冊；掌閱精選和中文在線則以人文社科類大眾閱讀為主，中文在線還提供有聲書資源。三是館配商電子書平臺，是聯接出版社與圖書館的中間商平臺，既提供電子書批量采購，又提供單本電子書采購服務。這類平臺又可細分為6類——由電商提供的電子書采選平臺如“京東讀書專業版”、專做電子書館配業務平臺如“可知”、由大學出版社牽頭建設的平臺如“書遞”、紙質圖書館配商建設的電子書采選平臺如“暢想之星”和“田田閱讀”、紙電同步發行采選平臺如“中教金典知識服務平臺”、紙電一體采選平臺如“超星書世界”等。四是電子書薦購采選集成平臺，如“愛采訪”平臺，設置有采選模塊、讀者薦購模塊、PDA模式采購模塊、紙質圖書現采模塊，集成了來自出版社、電子書集成商、電子書館配商、紙質書館配商的采訪書目數據，實現了中外文圖書紙電一體采選。

（3）電子書銷售模式多樣、靈活

為了更好地滿足圖書館的采購需求，供應商提供了多種銷售模式。從規模看，電子書平臺的銷售模式主要有包庫銷售、按學科包（專輯）銷售和單本銷售。出版社電子書平臺和集成商電子書平臺多采用包庫銷售和按學科包（專輯）銷售模式，館配商電子書平臺除了提供上述3種銷售方式外，還提供按出版社或專題采選方式。從資源所有權角度看，電子書采購模式分為買斷式、年租式以及買斷與年租混合方式。從采購決策主體看，電子書銷售模式分為圖書館按需決策采購和讀者決策采購兩種方式。其中，讀者決策采購模式可以指定出版社、出版年、學科方向等內容范圍，選擇自動審核或人工審核方式，限定采購金額，使讀者從文獻資源建設的接受者轉變為發起者和決策者[3]，實現電子書即用即采，滿足讀者對電子書的即時閱讀需求。

2.2.2 各館的政策及措施

在采購政策方面，多數高校圖書館還未建立完善的紙電協調采購機制，在28家高校館中僅有3家明確制定了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政策，占10.71%；9家明確表示沒有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政策，占32.14%；16家正在逐步研制中，占57.14%。同時，調研中還發現，不同崗位的采訪人員對本館紙電協調采購政策的理解和把握也存在差異，這也說明圖書紙電協調采購政策并不明確。

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的原則方面，78.57%的圖書館遵循了“需求驅動”的原則，占比最高，選擇需求量較大的教材教參、核心出版社出版的圖書、高利用高預約圖書等，盡最大努力保障紙電需求，但具體到已有電子圖書采購多少紙質圖書、已有紙質圖書是否采購電子圖書等細則方面，各館仍在積極探索和完善中。

在采購中文電子書的目的方面，幾乎所有圖書館都認可“滿足用戶多元化需求”，其次依次為補充圖書復本、緩解空間緊張壓力、補充本校重點學科或特色學科圖書、提升圖書利用率、提高經費使用效益、加快新書更新速度等。在選擇中文電子書平臺時考慮的因素方面，用戶資源需求、學科匹配度、學術性排在前3位。在單本電子書采購時考慮的因素方面，按重要程度從高到低排列分別為用戶需求、利用率、出版社、學科、復本量、經典圖書、教材教參、出版年、獲獎情況、價格等。在全部因素中，用戶需求、利用率等因素較為重要，而價格、更新效率等排名相對靠后。由此可見，大部分圖書館在紙電協調采購中首先遵循需求驅動原則，以用戶需求為導向開展相關工作。

在關鍵的查重環節，各館做法各不相同，其中買電子書查重紙本的最多，占50%；其次為買紙本查重電子版的，占35.71%；買紙本不查重電子書和買電子書不查重紙本的分別占28.57%和17.86%；還有7家圖書館互不查重，占25%。

在電子書經費預算方面，5家圖書館有明確的紙電圖書協調采購預算。大多數館有采購電子書數據庫的預算，但沒有專門針對圖書紙電協調采購的預算；也有圖書館的電子書預算為非常規的臨時經費預算，這些都不利于紙電圖書有計劃、可持續地協調采購。

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評估工作方面，大部分館未開展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評估工作，其中，16家圖書館計劃開展，12家圖書館明確未開展。

3 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面臨的挑戰

28家高校圖書館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中遇到的問題不盡相同，具體可分為內部挑戰和外部挑戰。

3.1 外部挑戰

3.1.1 新書紙電同步率低

通過調研了解到，出版社自建電子書平臺的紙電同步率能達到80%，甚至有的平臺能夠達到95%。然而，電子書平臺的建設與維護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能夠自建電子書平臺的出版社畢竟占少數。大多數出版社以授權方式發行電子書，一般授權比例低于其紙質圖書出版量的20%。對于圖書館來說，無法確定哪些紙質書同步發行了電子書，因而無法進行紙電協調采購。究其原因，主要是出版社對電子書的發行動力不足。首先，出版社擔憂出版電子書影響紙質出版物的銷售，因此會控制電子書的出版量以及發行時間。其次，學術類圖書受眾少、銷量低，導致圖書著者授權發行電子書的意愿不強，出版社也更愿意授權受眾廣、銷量大、收益高的大眾讀物和熱門圖書。再次，出版社對版權問題也有顧慮，紙質書一般不存在版權問題，而電子書授權期限和使用范圍有限，一旦超出這個限制則會產生資產確權、盜版追責的問題。最后，出版社可能對本社出版的學術精品圖書、獲獎圖書、教材等電子書有建設專題或特色電子書數據庫的計劃，授權合作此類圖書更為謹慎。

3.1.2 中間商平臺銷售策略不同

中間商平臺電子書品種重復、價格體系不完善、平臺不兼容等問題，不利于圖書紙電協調采購、平臺管理與利用。多數出版社會授權多家中間商銷售電子書，因各中間商的銷售策略不同，同品種電子書同時在不同的平臺銷售，有的必須整庫或按學科包購買，有的可以單本采購；又因各平臺的定價策略不同，同種電子書的價格也會不同，例如對于新書定價，有的平臺定價策略是紙電同價，有的平臺定價策略是紙質書的1.2～1.5倍，也有的平臺會按照與不同圖書館約定的折扣進行價格計算。電子書品種重復、價格體系不一，使得圖書館采購電子書時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切換不同的平臺進行檢索、查重、比價和發訂。此外，各平臺功能、頁面風格、閱讀方式等各異，導致讀者體驗感差；文件格式、元數據質量、電子書上架與下架周期不同等，使圖書館對電子書進行統一揭示與數字資產管理困難；統計標準不一，使采訪數據、閱讀數據難以整合、利用和評估等。

3.2 內部挑戰

3.2.1 缺少紙電圖書統一采選和管理平臺

采購多種平臺的資源，勢必遇到資源重復建設、平臺管理體系多樣、采購方式多樣等情況，同時會造成電子書的檢索方式不同，使用模式互異，影響讀者的閱讀體驗[4]。首先，不同館配商搭建的平臺異構，且因利益問題難以對接，在與圖書館管理系統融合對接方面容易出現分歧和困難。其次，各電子書平臺簽約的出版社有限，互相交叉，圖書館無法做到只使用一個平臺采選全部所需圖書，嚴重影響選書的便利性和效率[5]。最后，沒有統一的管理平臺，讀者需要分別登錄各電子書平臺，才能找到所需圖書，這也是包庫購買的電子書平臺使用效益低的原因之一。此外，沒有統一的紙電圖書管理平臺，采訪人員需要不停地切換紙質圖書管理系統和各電子書平臺進行圖書逐一查重、發訂，人力成本與時間成本投入非常大。

3.2.2 紙電圖書采選崗位分離

紙質圖書采選與電子圖書采選崗位分離不利于圖書紙電協調采購的實施。大多圖書館都分別設有紙質圖書采訪崗和電子資源采訪崗。調研了解到，大部分圖書館的電子書采選以數據庫的形式由電子資源采訪館員負責，有的館在采選單本電子書時由電子資源采訪館員將書單分發給學科館員進行選劃，再操作購買事宜，這種方式雖有利于學科文獻的建設，但無法實現紙電協調采購。有的館電子資源采訪館員與紙質圖書采訪館員密切配合，紙質圖書采訪館員參與電子書數據庫的建設并負責單本電子書的挑選，以實現紙電協調采購的目的，而電子書的招標采購流程仍然由電子資源采訪館員負責。還有的館則是確定紙電同采原則，采選紙質圖書同步采選相應的電子書。總之，紙電協調采購推動了紙質圖書采訪崗和電子資源采訪崗業務的融合，對圖書采訪館員也提出新的要求。在文獻采購業務方面，館員既要關注紙電融合出版發展進程，熟悉本館紙質文獻與電子文獻的采購原則，又要了解紙質圖書與電子圖書的采購方式與流程。此外，人員不足、經費削減已經成為當下圖書館界普遍面臨的問題，人員不足將影響圖書紙電協調采購的查重、發訂等具體業務的精細化，經費不足將難以持續地開展圖書紙電協調采購工作。

4 高校圖書館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探索與建議

4.1 紙電協調采購優化館藏質量

“雙一流”建設背景下，高校圖書館在文獻資源建設過程中必須以學科建設為導向，從注重資源數量保障到關注為一流學科建設服務的資源質量保障[6]。

一方面，圖書館可以優先確定重點出版社圖書的紙電協調原則、紙電優先級別、紙電復本比例等具體規則，根據本校學科專業設置和館藏利用分析數據，確定符合本校教學、科研與學科發展需要的核心出版社，以其作為重點參考，引進相關出版社電子書數據庫或采用圖書紙電同步采選模式，確保重點新書的采購。出版社學術電子書平臺具有學術專著完整、獨家版權、新書紙電同步發行，甚至是電子書優先發行等特點，既能夠確保圖書質量，又能滿足讀者快速獲取學術前沿新書的需求。另一方面，采訪館員與學科館員可以搜集學科經典文獻目錄、核心著者著作目錄、獲獎圖書目錄、高利用率圖書目錄等，逐步針對館藏特色文獻和使用量大的圖書設立明確的紙電協調原則、紙電復本比例等。通過常態化、系統化地推進相關工作，逐步明確紙電協調采購政策。例如，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引進中國社會科學文庫、科學文庫、皮書數據庫等本校館藏重點出版社電子書數據庫，與出版社相應紙質圖書進行協調采購，人文社科紙質圖書復本至少兩冊，理科紙質圖書復本至少一冊。此外，該館還通過單本電子書采購平臺，補藏本校教育學、心理學等一流學科及新建學科與交叉學科電子書，補購本校高引用圖書、高借閱圖書、教材教參等對復本需求量大的電子書，補藏本校教師著作等特色文獻的電子書，并與紙質圖書協調采購，“有電采電，無電采紙”，不斷完善館藏資源。清華大學圖書館和首都師范大學圖書館也采用紙電協調的方式采購教材教參、補充紙質訂單、補購或增購學科文獻，以及全采少量核心出版社的學術類電子新書等。

4.2 紙電協調采購提升用戶體驗

新書上架速度是讀者評價圖書館服務的重要指標。紙質圖書出版、采購、供貨需要一個周期，新書到館會有滯后，且集采圖書各批次圖書量大，到館后分編任務繁重，導致新書上架也滯后。圖書利用率是衡量圖書館采購工作質量的一項重要指標。電子書集采圖書雖數量多，但很難保證較高的圖書利用率。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圖書館采用PDA采購模式，根據讀者的實際需求和使用情況確定是否采購圖書，很好地平衡了圖書館自身館藏結構與讀者需求的關系，縮短讀者獲取圖書的時間，提升用戶體驗。

紙質圖書PDA采選平臺，如浙江新華書店的“蕓臺購”、北京人天書店的“阿法購”等，可以使圖書館根據本校需要設置采選圖書的學科范圍、出版時間、選購復本、價格范圍、審核機制、借閱政策、預算額度等規則，讀者可以直接在平臺上下單，供應商將圖書快遞至讀者手中，讀者使用后歸還至圖書館，圖書館再加工入藏。電子圖書PDA采選平臺如暢想之星、可知和書遞平臺，除了可以作圖書范圍、價格范圍、預算額度等設置，還提供讀者身份認證、讀者薦購次數、試讀數量、管理員審核等觸發機制，當符合設置條件時，觸發圖書發訂，讀者可即時閱覽或下載全文。中國人民大學、浙江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等高校的圖書館正在積極探索和應用這種“你選書，圖書館買單”的采選模式，圖書館定期結算，優化館藏結構，支持讀者優先使用，能精準、快速地響應讀者的個性化閱讀需求。

4.3 紙電協調采購采選平臺選擇

當前，電子書平臺類型豐富、各具特色，各館可根據本館讀者需求、館藏政策、經費等情況選擇電子書平臺。圖書館在選擇電子書平臺時，除了考慮用戶需求、學科匹配度等，還應考慮紙電同步率高的平臺有利于開展紙電新書同步采購；平臺元數據質量好，有利于電子書的揭示、管理和統計；具有采訪輔助功能的平臺有利于采訪人員查重與發訂，提高采選效率；具有智能推薦功能的平臺有利于精準滿足讀者需求和拓展師生閱讀；提供聽書、專題圖書內容碎片化檢索、可視化知識圖譜深度閱讀等功能的平臺更有利于滿足讀者的多元化需求。

對于圖書館來說，雖然多個平臺可以提供更豐富的電子書資源，但平臺太多既影響讀者的使用體驗，又降低紙電協調采購效率，圖書館當前更加需要引進紙電圖書采選集成平臺，其功能應當包括：（1）與出版社電子書數據庫、紙質圖書館配商平臺、電子書中間商平臺進行對接，實現紙電一體化揭示與采選。（2）提供讀者薦購功能，將薦購需求推送給采訪人員，同時可以實現采訪人員與薦購者的互動，以及信息反饋、訂單處理及統計等功能。（3）在讀者端，除了基本的多功能檢索、瀏覽、標注、評論等功能，平臺還可以實現新書展示與推薦、線上書展等功能。例如，“愛采訪”平臺以中國圖書數據服務中心的490萬條數據作為基礎圖書信息數據，與暢想之星、可知、書遞、機械工業出版社、京東讀書以及“愛學術”等平臺進行對接，讀者可以通過“愛采訪”平臺對各平臺的電子書實現一站式檢索。同時，平臺還集成了紙質圖書和電子圖書的集采、薦購、借購等當前主要的采訪模式。北京師范大學、東北師范大學、南方科技大學、首都師范大學、浙江大學、中央民族大學等多家圖書館應用了“愛采訪”紙電圖書薦購采選集采平臺。

4.4 紙電協調采購提升圖書使用效益

4.4.1 明確紙電協調政策，提高經費使用效益

圖書館應根據本校教學、科研與學科發展需要，明確紙電同采、有紙無電、有電無紙等不同協調原則的采選圖書模式，如紙電同采模式需要確定紙質復本規則，有紙無電或有電無紙，需要同時做好紙與紙、紙與電、電與電之間的查重。切忌一刀切，應考慮不同學科在資源利用方面的差異和不同，如理工科的讀者更傾向使用電子資源，而文史學科的讀者更喜歡使用紙質圖書，通過合理的紙電協調政策使有限經費發揮最大效益。

4.4.2 選擇合適的采選模式，平衡“質”與“量”、“藏”與“用”

包庫購買模式能夠降低購買價格，一般數據庫中回溯電子書數量大，有利于節約采購成本。學科包庫購買模式體現出學科領域的專業優勢，有利于針對專業學科開展深層次挖掘和學術探究，提高資金使用效益并加強學科資源建設系統性。單本購買模式可以更靈活地補充紙質書復本，也可以降低無關資源或低利用資源的購買風險[7]。紙電PDA采購模式能夠快速滿足讀者需求并促進圖書的利用。租用模式可以應用全庫電子書，但需要連年付費。買斷模式利于數字資源登記與管理。未來應充分考慮學校教學、科研、學科建設需要及學生閱讀習慣和需求等，在此基礎上合理評估各種采選模式的利弊，確定最高效、適宜的采選模式。

4.4.3 引進或建設紙電圖書智能采選與一體化管理平臺

一體化管理平臺通常分為管理端和讀者端。在管理端，應實現紙電圖書的一體化采購、揭示與管理。同時，可以根據學校的學科、專業設置，匹配相應的優質電子圖書，實現千校千頁面智能呈現。在讀者端，應實現紙電統一檢索、薦購與利用。同時，通過識別讀者的身份，判斷出讀者專業、年級和當前主要學習內容等信息，并進行閱讀行為數據的分析，以此提高內容推送的精準性，實現千人千面智能推送。

4.4.4 加強紙電圖書一體化宣傳與推廣

高校圖書館應常態化舉辦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新書展、專題書展，開展讀書大賽、主題沙龍、讀書講座等閱讀推廣活動，為讀者提供圖書推薦與閱讀指導服務，促進紙電圖書的宣傳與利用。同時，可以通過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媒體平臺發布宣傳內容，吸引更多的讀者關注和分享，提高讀者的興趣和參與度，以提高宣傳和推廣的力度。

4.4.5 積極參與紙電圖書聯采合作項目

當前，全國高校圖書館已實現了紙質文獻的共建共享，在電子書采購中也加大了聯合采購力度。例如，大學圖書館數字知識服務聯盟推出的電子書聯合采選項目，搭建了“書遞”電子書采選平臺。出版社通過平臺發布、管理電子書，圖書館通過平臺采選電子書，并通過大學數字圖書館國際合作計劃（CADAL）的數字圖書館平臺進行揭示和利用。

5 結語

在紙電融合出版快速發展和“雙一流”建設的大背景下，高校圖書館圖書紙電協調采購面臨新的機遇和挑戰。高校圖書館應當深入開展需求調研，結合本校教學、科研和學科發展戰略，根據用戶文獻需求特點，制定科學合理的紙電圖書協調采購方案，從而推動中文圖書文獻建設的“提質增效”，促進館藏資源的可持續發展。出版商也應抓住圖書館對紙電圖書協調采購需求所帶來的市場機遇，加快數字化轉型步伐，積極推動紙電融合出版，完善電子書定價體系，同時加強數字資源標準化建設和規范化管理，推動傳統出版與數字業務融合的新型出版業態。圖書供應商應避免求全的同質化發展定位，發揮自身優勢，逐步形成自身的館配內容與服務特色。軟件商則應通過技術賦能，構建為出版社、館配商、圖書館提供紙電一體化采選與交易的發行管理平臺，實現對內容供給、集成整合、傳播、運營、服務、安全風控等各方面的賦能。各方應加強合作，共同推進中文圖書紙電協調采購可持續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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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教育部關于印發《中國教育監測與評價統計指標體系（2020年版）》的通知[EB/OL].[2022-12-30].http：//www.moe.gov.cn/srcsite/A03/s182/202101/t20210113_50961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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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肖希明，尹彥力.服務于“雙一流”建設的高校圖書館信息資源建設[J].圖書館建設，2018（4）：79-84.

[7] 余力楊.高校圖書館中文電子圖書采購策略探究[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20（7）：91-95.

殷俊益 女，1987年生。碩士，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資源建設。

于 靜 女，1980年生。碩士，研究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資源建設。系本文通訊作者。

楊明博 女，1980年生。碩士，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資源建設。

張 玲 女，1980年生。碩士，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資源建設。

（收稿日期：2024-03-12）責編：劉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