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自主知識體系視域下科技期刊智庫建設研究

【摘要】科技期刊與智庫的結合不僅拓展了學術研究的深度和廣度，還加速了科技成果的應用轉化，為自主知識體系構建提供了堅實的智力支持。科技期刊“小、散、弱”的現狀制約了智庫功能的實現，導致科技期刊智庫的人員結構、發展目標、課題和成果傳遞路徑與智庫功能建設之間的沖突長期存在，致使科技期刊智庫難以在中國自主知識體系建設中發揮出版引導和政策咨詢作用。建議通過進一步結合我國自主知識體系建設、轉變發展模式、優化人才隊伍建設等途徑，提升科技期刊智庫的整體效能，從而有效支撐我國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

【關"鍵"詞】中國自主知識體系；科技期刊；智庫

【作者單位】丁佐奇，中國藥科大學國際醫藥商學院，中國藥科大學《中國天然藥物》編輯部；孫勁楠，中國藥科大學國際醫藥商學院。

【基金項目】2023年江蘇省中醫藥科技發展計劃項目（ZD202331）的階段性成果；2024年江蘇科技智庫計劃

（青年）項目（JSKX24027）的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0【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4.18.003

中國自主知識體系這一概念的提出承載著新時代背景下黨和國家對哲學社會科學高質量發展的期望。在國際貿易、科技等競爭愈發激烈的當下，科學技術的突破被賦予彰顯民族自信心的責任，數據安全、科技安全和網絡安全等“卡脖子”問題得到學術界和政府的高度關注，自然科學領域內的中國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也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之一。談及自然科學的發展和自主知識體系的建設，繞不開科技期刊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在長期的學術研究發展進程中，科技期刊發揮著重要的橋梁作用：最新的科技成果依賴科技期刊的出版得以傳播；科研工作者依靠科技成果的傳播得以在學術界獲得聲譽。在科技期刊的發展中，部分期刊在實現科技傳播功能的基礎上，依托自身的學術地位和積累的專家資源，演變出一定的智庫功能，開始彰顯其作為科技智庫的價值［1］。根據《中國智庫索引》（CTTI）收錄的情況，當前中國共有985家獲得學術界和管理部門認可的智庫機構，其中鮮見以科技期刊為主體的智庫。目前，我國的科技期刊智庫大多以依托主辦機構，作為主辦機構智庫研究成果傳播平臺的形式存在。在985家入選智庫機構中，涉及能源、科技、環境、醫藥等領域的智庫大多都有主辦的科技期刊，少數科技期刊已成為行業內具有一定影響力的頂尖期刊，例如，中國科學院在1986年創刊的《中國科學院院刊》就是一本功能定位為智庫的期刊。此外，還有一批以科技期刊為主體的智庫雖未被收錄，但也處于不斷發展中，如2020年建立的“北方期刊發展聯盟智庫”等。雖然科技期刊及其智庫在中國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中發揮的作用不可忽視，但一方面，大多數研究關注的是特定學科內的自主知識體系構建，如經濟學、考古學等社會科學學科，另一方面，將自主知識體系構建與科技期刊聯系起來的研究，主要關注宏觀層面學術期刊如何發揮作用、特定學科領域學術期刊的作用等，整體來看，尚缺乏中國自主知識體系和科技期刊智庫的關聯研究。

一、科技期刊智庫的定位

科技期刊智庫本質上是依托相對成熟的科技期刊（群）建立的。因此，其作為學術研究成果重要發布和傳播平臺的定位并未根本改變。智庫這一組織的存在為科研工作者展示科研成果、交流學術觀點提供了重要的平臺。在此基礎上，智庫通過信息檢索、信息服務和信息管理等手段，整合國內外前沿研究成果，判斷研究方向，進而實現知識篩選與整合的功能。通過匯集和分析大量學術數據，智庫能夠提供精準的學術資源和信息服務，支持科研人員開展科研工作。此外，科技期刊智庫建立之初就被賦予在經濟社會中承擔政策咨詢的定位與功能，其使命之一即為政府部門、高等院校、其他社會團體提供專業的政策建議和咨詢服務，以促進有關科技政策的制定與落實。智庫通過深入研究和系統分析，為政策制定者提供科學、客觀和具體的政策依據，助力政策的有效實施和完善。

在中國自主知識體系視角下，科技期刊智庫知識服務和政策咨詢的定位與功能進一步聚焦于梳理我國特定學科發展現狀、分析相較于國際先進水平的發展態勢、判斷學科發展方向等，進而落實到為資金資助、人才隊伍構建、重大項目立項等具體科技政策提供建議和證據支撐。科技期刊智庫通過科學計量學、文獻計量學、專家咨詢等方法，利用長期積累的專家學者資源，組織專業團隊，借助其影響力整合自身所在領域內中國學者的具體研究方向、研究進展和科研團隊發展情況，以及同領域內國際研究前沿、國際科研團隊建設情況等信息。借助專家團隊的分析與判斷，科技期刊智庫“繪制”該學科領域的知識圖譜，分析該學科自主知識體系構建的優勢與不足，進而為政府部門科研資助、科技期刊的選題和科研團體開展科學研究提供參考依據。這種以專家智慧和學術數據為支撐的知識服務和政策咨詢，有助于推動我國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與完善，為科技創新和社會發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科技期刊智庫在實現知識服務和政策咨詢功能的同時，還實現了人才培養功能。與其他類型的智庫不同，科技期刊智庫通過學術交流的形式組織研究團隊進行研究。在此過程中，參與專項研究的青年科研工作者得以對學科前沿、發展現狀有較為全面的了解，還可以通過科技期刊組織的專刊和專欄了解專家學者如何對學科發展作出宏觀判斷，從而培養具有戰略眼光的專家學者。此外，科技期刊智庫的研究成果主要以論文等形式向社會發布、向有關部門遞交，高質量的研究成果有助于科研工作者獲得學術界、社會的認可，增加自身的影響力。

二、科技期刊智庫的作用與價值

1．發揮出版功能，輔助構建中國自主知識體系

科技期刊智庫在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中，不僅是知識發布和傳播的平臺，還是知識整合與創新的源泉。

（1）發表高質量的原創研究成果，形成知識體系

科技期刊智庫利用其主辦或有關聯的科技期刊，以及期刊官方網站和政府支持途徑等，依托長期積累的亟須了解學術知識與相關政策的讀者群體，形成強大的學術資源和網絡，吸引、組織頂尖學者開展研究或投稿，系統性地發表高質量的原創研究成果，為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奠定堅實的基礎。這種體系化、科學化的發表機制有助于形成一個完整、連續的知識鏈條，使得科研成果不再是孤立的個體，而是形成能夠相互關聯、相互支撐的有機的知識體系。

（2）搭建學科知識交流的高水平平臺

長期的科學研究實踐表明，現代科學單純依靠少數個人或課題組難以取得突破，學術交流在科研工作中的價值愈發重要。大量研究指出，科技期刊可以發揮其平臺作用，組織高水平的學術論壇［2-4］，但也有研究指出，單純依靠科技期刊組織學術會議在主題選定、報告人邀請、合作院校遴選、活動形式選擇、前期預熱與宣傳方面存在諸多不足［5］。參考國內國際的學術會議組織形式，以政策咨詢為功能之一的科技期刊智庫能夠有效避免上述問題。智庫通過組織高水平的學術會議和論壇，促進學術交流和思想碰撞，激發創新思維，推動學科交叉融合。同時，科技期刊智庫還可以通過編撰學術專著和出版系列學科叢書，系統總結和梳理學科知識，為科研工作者的后續研究提供全面、權威的參考。

2．發揮咨詢功能，輔助構建中國自主知識體系

智庫的咨詢功能體現在諸多方面，包括完善學科領域的知識框架、為政府資金資助領域和科技政策提供政策依據等。

（1）完善學科領域的知識框架

科技期刊智庫通過組織、邀請學科內具有戰略眼光的專家學者組建專業化團隊，分析與整合大量的學術數據和研究成果，從而全面掌握學科發展動態，識別當前研究的熱點和前沿問題。這種宏觀的視角不僅有助于科學家厘清研究方向，還能幫助他們發現新問題，提出新理論，推動學科領域的不斷創新和發展。另外，科技期刊智庫通過文獻計量學和科學計量學的方法，可以識別出學科發展中的薄弱環節和研究空白，指導后續的研究工作，篩選出最佳研究團隊，從而逐步完善學科領域的知識框架。

（2）發揮科研資金投入的支持作用

知識體系的形成和科學技術的突破離不開充足的資金支持，長期穩定充足的科研資金支持是科研成果生產、知識體系建設的必要條件之一。不同于企業的研發投入關注企業自身的發展與科技創新，政府背景下的科研投入更多關注的是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和科學體系建設的關鍵性問題，此類科研資助較為穩定，使得國家和各級政府資助的科學研究成為學術界的主流。但由于國家和各級政府在社會中主要擔任政策制定者的身份，缺乏對資助項目取舍的專業知識積累，因此，往往需要依靠智庫提供必要的證據支撐。科技期刊智庫作為智庫的一種，可基于對申請項目和團隊前期成果的評估，為政府部門提供優化資源配置的建議，確保科研資金能夠最大化地發揮效用，避免資源浪費和重復投資。此外，智庫還可以通過對學科發展趨勢和研究熱點的分析，為政府部門提供選題和資助方向的建議，確保科研資金投入最具發展潛力和創新性的領域。

（3）為科技政策制定與完善提供參考

除了長期穩定充足的資金投入，科學可行的科技政策也是科研成果產生、知識體系建設的必要條件。科技期刊智庫通過深入研究和分析，為政府部門提供科學、客觀的政策建議，幫助決策者制定合理的科技政策。例如，在科技創新、知識產權保護、科技成果轉化等方面，智庫可以提供專業的意見和建議。同時，科技期刊智庫還可以對政策實施情況進行跟蹤和評估，分析政策的實施效果和存在的問題，為政策的調整和優化提供依據，從而提高科技政策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確保政策的有效實施。由于我國的科技期刊大多由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主辦，依托其建立的智庫具備匯集專家學者意見的先天優勢，因此，智庫也可以充分、高效收集受科技政策直接影響的科研工作者的意見，將意見反饋至政府決策部門以實現科技政策的優化，輔助知識體系的建立與完善。

（4）為科學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方向性指引

科學研究、自主知識體系建設是一項系統性工程，不僅需要明確的研究方向、高水平的研究團隊、充足穩定的資金支持和科學可行的科技政策，還需要一系列符合現代科學發展要求的自主科學基礎設施的支撐。這些不僅是科研活動的技術保障，還是確保科研數據、科技和網絡安全的關鍵。當前，數據、科技和網絡安全在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中愈發重要，科技期刊智庫可利用自身的專業優勢和工作實踐，向管理部門提供相關政策建議，幫助其準確掌握和解決相關問題。如2023年由學術出版領域多位專家學者形成的學術期刊平臺建設技術共識就是科技期刊智庫實現科學基礎設施建設咨詢功能的典型范例［6］。

三、科技期刊智庫建設的現實困境

1．智庫咨詢功能的發揮和人員結構間的現實沖突

科技期刊智庫的核心主體仍是科技期刊。科技期刊智庫各類功能的發揮歸根到底依靠智庫的專業人才。由于目前我國科技期刊呈現的“小、散、弱”的發展態勢，智庫日常管理和運營的核心成員主要是科技期刊的管理和運營人員。這種人員的結構性矛盾為科技期刊智庫帶來諸多現實問題，面對需要具備學科知識儲備、學術影響力、社會影響力和“政產學研用”跨部門經驗的智庫人才隊伍需求，現階段的科技期刊編輯和管理團隊大多難以達到。

科技期刊管理和運營人員的主要職責是組織學術出版和推動科研成果的傳播，他們更多地專注于科研，主要從學術角度開展研究和編輯工作。這一特點使得他們在處理學術論文、組織學術會議等方面具備豐富的經驗，但在開展政策分析、提供政策建議等方面卻顯得相對薄弱。期刊編輯、作者群體的專業背景和工作重心與智庫所需的政策咨詢功能難以形成有效聯動，導致智庫在實際運作中無法充分發揮應有的作用。

科技期刊編委會一般作為外部智囊團，在出版環節中從學科角度為期刊提供專業科學的建議，要讓編委會轉變身份，成為智庫的內容研究者并發揮學科專業作用，目前看來，仍缺乏可靠的制度化路徑。正如筆者之前針對青年編委會建設的思考，依托期刊積累的專家資源建立的青委會同樣存在缺乏強制要求和激勵措施，導致編委和專家積極性不高［7］，這一問題的長期存在使得科技期刊智庫不能有效發揮其政策咨詢功能。

此外，“小、散、弱”的發展態勢也讓一定數量的期刊工作人員致力于期刊出版工作本身，缺乏投身于科技期刊智庫建設與發展的精力和積極性。在此背景下，科技期刊工作人員難以兼顧智庫的政策咨詢功能和期刊的出版功能，進一步削弱智庫作用的發揮。

2．智庫咨詢功能的發揮與發展目標間的現實沖突

首先，科技期刊的學術研究和智庫的政策咨詢在目標上的差異顯而易見。學術研究的目標是拓展知識的邊界，探索未知領域，關注理論的創新和科學發現。這種研究通常是長期性的，強調嚴謹的科學方法和獨創性的研究成果。學術期刊通過發表高質量的學術論文，促進學術交流和知識積累，主要服務于學術界和研究機構。智庫的政策咨詢則以解決實際問題為導向，強調研究的應用性和可操作性，目標是為政府部門和決策者提供科學的政策建議，支持公共管理和政策制定。這種目標上的差異導致了研究導向的不同。學術研究注重理論深度和科學嚴謹性，研究過程可能需要較長的時間周期，研究成果主要以學術論文的形式發表，面向的受眾主要是學術界的同行。智庫的政策咨詢則需要快速響應現實需求，強調研究的實用性和時效性，研究成果通常以政策報告和咨詢建議的形式呈現，主要面向政府部門和決策者。這種導向的不同決定了兩者在研究方法、研究過程和成果呈現上的顯著差異。

其次，身份重疊帶來的沖突也體現在人才需求和培養上。科技期刊需要的是能夠進行高水平學術研究的專家，他們具有深厚的理論基礎和科研能力，能夠產出具有學術價值的研究成果。智庫則需要具備政策分析能力和實際操作經驗的專業人士，他們不僅需要有扎實的學術背景，還需要了解政策過程，具備實際問題解決的能力。這種人才需求的差異導致科技期刊智庫在人才儲備上的不足，相較于專門的政策研究機構，科技期刊智庫的政策咨詢功能略顯薄弱。

四、中國自主知識體系視域下科技期刊智庫建設路徑

1．調整研究重點，契合自主知識體系發展需要

科技智庫是具有科學研究職能、穩定且能夠為政府部門出謀劃策的組織或機構［8］。具體落實到中國自主知識體系建設上，科技期刊智庫的研究應當聚焦于體系建設的方方面面。科技期刊智庫應當主動轉變研究重點，不再關注或減少對分散問題的研究，更加聚焦于系統化、連貫的問題；密切關注國家政策和科技發展戰略，結合國家實際需求，選擇具有前瞻性和實際意義的研究課題，加強對學科知識體系建設相關問題的研究，而非關注偏離政策導向的問題；主動、自主開展相關研究，夯實研究基礎，擴大影響力，更好地發揮科技期刊智庫的政策咨詢功能。

2．轉變發展方向，優化智庫辦刊

當前，國內外具有一定學術和社會影響力的科技期刊智庫是先形成智庫，再創辦期刊。另外，長期以來依托國際大型學術出版商的出版、辦刊模式已不再適合我國的發展實際和政策導向，我國相關智庫單位自主創辦了諸多具有學科影響力的科技期刊。這種“先智庫后期刊”的發展模式為科技期刊智庫的建設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和借鑒。比如：中國科學院創辦的《中國科學院院刊》、中國工程院創辦的《中國工程科學》、上海交通大學創辦的Nano-MicroLetters和天津醫科大學腫瘤醫院創辦的CancerBiologyamp;Medicine等就是其中的典型，這些期刊由國內權威機構創辦，依托自身強大的智庫資源，迅速在學術界和政策領域獲得了顯著的影響力。在科技期刊普遍面臨“小、散、弱”這一發展態勢短期內尚難以根本轉變的當下，如何借鑒這一成功模式，成為推動我國科技期刊智庫發展的關鍵。

科技智庫與科技期刊之間天然存在互動的需要和合作的空間。一方面，科技智庫需要借助期刊平臺，提升其在學術領域的影響力和傳播力。通過高水平的學術期刊，智庫的研究成果能夠更廣泛地傳播和應用，增強自身在學術界與社會中的影響力和公信力。另一方面，科技期刊依賴智庫在政策領域的深度研究和分析能力，提升自身在政策咨詢和公共服務中的作用和價值。通過與智庫的合作，期刊能夠獲取更多高質量的政策研究成果和學術資源，拓展內容的深度和廣度，增強自身的吸引力和影響力。鑒于此，科技期刊智庫的建立可以采取“先智庫后期刊”的模式。培育一批具有專業素養和研究能力的高水平智庫。這些智庫可以依托高校、科研機構和行業協會等平臺，聚集一批優秀的科研人員和專家學者，開展前瞻性、戰略性、實用性強的政策研究和學術研究。在智庫的基礎上，通過創辦新刊或與行業內已有的高水平刊物合作，逐步形成科技期刊智庫。這種模式不僅能夠充分發揮智庫和期刊各自的優勢，還能夠實現資源共享和優勢互補，推動科技期刊智庫的高效建設與發展。這一路徑需要明確科技期刊智庫的定位和發展目標。科技期刊智庫應以服務國家戰略需求和促進科技創新為核心目標，圍繞重大科技問題、產業發展問題和政策決策問題開展研究，提出具有科學性、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政策建議和研究成果。同時，明確期刊的學術定位，確保期刊內容的高質量和高水平，擴大其在學術界和社會中的影響力。

3．加速人才隊伍培養，充分調用專家資源

無論是形成期刊的規模效應，還是采用“先智庫再期刊”的發展模式，歸根結底都離不開人才隊伍的構建和發展。人才是科技創新、學術研究和政策咨詢的核心要素，對科技期刊和智庫建設與發展起著決定性作用。構建一支高水平、高素質的人才隊伍，是科技期刊智庫實現持續發展和在自主知識體系建設中發揮出版和咨詢作用的前提與關鍵。特別是戰略科學家的引入，能夠為科技期刊智庫策劃高質量內容、貢獻學術影響力、提供多樣性與綜合性知識［9］，從而提高科技期刊智庫的研究與政策咨詢能力。

高水平的學術研究人才是科技期刊智庫發展的基石。這些人才應具備豐富的學術研究經驗、深厚的學術造詣和前沿的學術觀點，能夠為科技期刊智庫提供高質量的學術資源和研究成果。他們在各自研究領域內具有廣泛的學術影響力，他們的加入將有助于科技期刊智庫在輔助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中保持學術的嚴謹性和科學性。具有政策研究背景和咨詢經驗的專業人才對科技期刊智庫的發展也至關重要。這些人才應具備深刻的政策洞察力、較強的分析能力和廣泛的政府和產業聯系渠道，能夠為智庫相關研究提供權威的政策建議和戰略指導。他們的參與將有助于科技期刊智庫深入理解和分析政策環境，為政府提供科學的決策支持。

除上述兩類人才外，跨學科、跨領域的人才也是科技期刊智庫需要重點關注的。這類人才具備多學科背景和跨領域的研究能力，能夠促進不同學科、不同領域之間的交流與合作。跨學科合作可以打破學科壁壘，推動研究創新，解決復雜的社會和科技問題。例如，人工智能大數據與健康、環境科學與經濟學等跨學科研究領域，都需要跨學科人才的參與。跨學科人才的引進和培養，有助于科技期刊智庫在涉及復雜問題和跨學科領域時，能夠更好地開展合作和交流，推動創新成果的產生和推廣應用。

五、結語

在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中，科技期刊和智庫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作為知識傳播和學術交流的平臺，科技期刊通過發表高質量的研究成果和前沿學術觀點，推動了科學知識的傳播與創新，為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提供了堅實的基礎。此外，科技期刊還通過學術評論和專題討論，引導學術研究的方向，促進學科間的交叉融合，推動知識體系的整體進步。與此同時，智庫在自主知識體系中的作用同樣不可或缺。智庫憑借其深厚的政策研究背景和廣泛的政府及產業聯系渠道，能夠為重大科技問題和政策決策提供科學的分析和權威的建議。智庫通過深入的研究和系統的分析，推動科學知識向實際應用轉化，為政府和企業提供可靠的決策支持。科技期刊和智庫的結合，不僅能夠拓展學術研究的深度和廣度，還能加速科技成果的推廣和應用。通過高水平的人才隊伍建設、跨學科的合作研究以及國際化的交流與合作，科技期刊智庫將為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與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智力支持和創新動力，助力國家科技創新的持續推進和社會進步。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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