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中亞行

當地時間7月5日，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別，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塔吉克斯坦總統拉赫蒙舉行的歡迎儀式。檢閱塔吉克斯坦儀仗隊時，習近平用塔語問候：“大家好！”儀仗隊員用塔語齊聲回應：“您好，主席閣下！”

這是習近平第三次訪問塔吉克斯坦。三次到訪，在塔方舉行的歡迎儀式上，習近平在檢閱塔吉克斯坦儀仗隊時，都會用塔語向儀仗隊員問候。

國之交在于民相親，語言是了解彼此的一把鑰匙。三天前的7月2日，當習近平乘專機抵達哈薩克斯坦首都阿斯塔納時，哈方舉行隆重歡迎儀式，哈薩克斯坦少年用中文演唱《歌唱祖國》。

2022年習近平上一次訪問哈薩克斯坦時，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到機場迎接時，也用中文熱情問候。這一次，對于東道主的暖心安排，習近平在7月3日同托卡耶夫舉行中哈元首會談中特別提及，表示“十分感動”。

7月2日至6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在阿斯塔納舉行的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第二十四次會議，并對哈薩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進行國事訪問。這是習近平2013年以來第五次訪問哈薩克斯坦，也是時隔5年再次對塔吉克斯坦進行國事訪問。在阿斯塔納，習近平還會見了出席上海合作組織峰會的烏茲別克斯坦總統米爾濟約耶夫和吉爾吉斯斯坦總統扎帕羅夫。

哈、塔、烏、吉領導人2023年都曾訪問中國，其中托卡耶夫去年5月和10月兩度到訪，自2019年就任總統以來已五次訪華。習近平此行是和托卡耶夫一年內的再次會面，和拉赫蒙、米爾濟約耶夫及扎帕羅夫一年多以來再次相見。

五年前的2019年6月16日，在結束對塔吉克斯坦的國事訪問之際，習近平與前來機場送行的拉赫蒙話別時說：“每次來訪就像走親戚一樣，十分愉快。”

如今，除了領導人間“像走親戚一樣”，中哈互免簽證讓兩國民眾也實現了“像走親戚一樣”常來常往。去年兩國人員往來近60萬人次，今年前3個月已經超過20萬人次。

目前，中國與總面積約400萬平方千米，總人口近7800萬的中亞國家已實現“三個全覆蓋”：全面戰略伙伴關系全覆蓋、雙邊層面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全覆蓋、簽署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全覆蓋。

2023年５月18日至19日，中國—中亞峰會在西安成功舉行，六國元首共同簽署《中國—中亞峰會西安宣言》，中國—中亞機制正式升級定型。習近平本次出訪，也是中國國家元首在中國—中亞機制正式升級定型后對中亞國家的首次訪問。

現代化道路上的同路人

當地時間7月5日下午，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杜尚別總統府舉行隆重授勛儀式，向塔吉克斯坦總統拉赫蒙頒授“友誼勛章”。王毅宣讀《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授勛令》。中方儀仗兵高舉中塔兩國國旗，護送中華人民共和國“友誼勛章”入場。習近平為拉赫蒙佩掛勛章。兩國元首親切握手。全場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

習近平指出，這是中國首次在境外頒授“友誼勛章”，是為表達中國人民對拉赫蒙總統和塔吉克斯坦人民友好感情作出的特殊安排。

五年前的2019年6月，習近平到訪塔吉克斯坦時，為感謝習近平為發展塔中關系所作的卓越貢獻，拉赫蒙向習近平授予塔吉克斯坦國家最高勛章“王冠勛章”。拉赫蒙為習近平披上綬帶，戴上“王冠勛章”，全場嘉賓熱烈鼓掌。

當時，習近平表示，拉赫蒙總統授予的“王冠勛章”，飽含著全體塔吉克斯坦人民對中國人民的深情厚誼，我對此十分珍視。五年后，拉赫蒙表示，感謝習近平主席授予我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榮譽“友誼勛章”。這份榮譽是對塔吉克斯坦全體人民堅定發展塔中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認可和肯定。

國家主席習近平第一次來到塔吉克斯坦是2014年9月。習近平表示，這次訪問是“到好鄰居、好兄弟家中作客”。拉赫蒙像歡迎親戚一樣接待習近平，陪同近10個小時，特別安排了家宴。總統官邸庭院內，他親手摘下一顆果實遞給習近平。陪同期間，他多次主動握住習近平的手，表示“這次訪問的一個重要成果，就是我同你成為更加親密的兄弟”，“好兄弟就要手拉手前進”！

一個細節是，晚宴后，拉赫蒙總統夫婦邀請習近平主席夫婦來到塔吉克斯坦國賓館庭院中茶敘。主人特意在涼亭旁安排了大巴扎展示，“巴扎”也就是集市。拉赫蒙向習近平夫婦介紹了當地土特產和馕、抓飯、拉條子等特色飲食。兩國元首在涼亭中落座，再次就兩國關系發展坦誠交換意見。

大巴扎的安排，頗具深意。1991年12月26日，蘇聯正式解體，中亞五國宣布獨立。12月27日，中國成為世界上最早承認中亞五國獨立地位的國家之一。1992年1月，中國先后與烏茲別克斯坦、哈薩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土庫曼斯坦建立大使級外交關系，自此拉開與當代中亞國家關系的序幕。

1992年3月，烏茲別克斯坦首任總統卡里莫夫在建交兩個月后成功對中國進行首次國事訪問。至1993年10月，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薩克斯坦領導人先后完成首次訪華之旅。

但是，當時新生的中亞五國經濟發展尚未脫離蘇聯時期遺留的結構和模式，與世界主要經濟體的交流正在初步摸索階段。1992年，中國與中亞五國的年貿易額為4.59億美元，1996年時為7.76億美元。其間，中亞五國在中國外貿總額中的比重在0.24％到0.31％的區間徘徊。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得益于“21世紀能源基地”的資源優勢，中亞和中國、美國等經濟體的經濟合作都以能源項目為引領。1997年，中石油獲得哈薩克斯坦阿克糾賓項目的資產經營管理權，中國與中亞的油氣合作正式啟幕。中石油建設管理的阿斯塔納北京大廈，以其高層的中國風建筑形態，成為哈薩克斯坦首都的地標之一，也成為當地民眾對東方的“第一印象”。

2014年9月訪問塔吉克斯坦時，習近平和拉赫蒙共同出席了中國—中亞天然氣管道D線塔吉克斯坦境內段開工儀式。前一年，習近平在訪問哈薩克斯坦時和時任哈薩克斯坦總統共同出席了中哈天然氣管道二期第一階段開通儀式。這標志著中國和中亞能源合作的再次升級。

但對中亞國家來說，在能源合作之外，能否發揮自身地理位置優勢，成為亞歐貿易的交通樞紐，進而將自己的特產商品，也通過古老的“絲綢之路”輸送到廣闊的全球市場，是關乎發展可持續性和經濟結構轉型升級的核心問題。

近年來，哈薩克斯坦推出“光明之路”新經濟政策，塔吉克斯坦提出2030年前國家發展戰略，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分別提出“2040年發展戰略”“新烏茲別克斯坦”2022—2026年發展戰略和“復興絲綢之路”戰略，總體目標一致。托卡耶夫指出，要充分利用獨特的地理優勢，“將中亞變成大型交通和物流樞紐”。

在此背景下，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能很大程度上與中亞各國的發展目標實現戰略對接。哈薩克斯坦科學和教育部東方學研究所首席專家拜達羅夫對《中國新聞周刊》說，在“一帶一路”倡議被提出時，以貿易和投資自由為主導的“西方式全球化”正面臨危機，但“一帶一路”提出了以“互聯互通”為核心的新的全球化方案，“這就是為什么這個倡議很快實現了全球化的規模，并將繼續保有生命力”。

2013年9月，習近平在阿斯塔納首次提出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半年后，“絲綢之路經濟帶”實體平臺中國—哈薩克斯坦（連云港）物流合作基地啟用。2017年6月，習近平再次出訪哈薩克斯坦期間，出席了中哈亞歐跨境運輸視頻連線儀式。中哈兩國元首共同推動操控桿，主會場大屏幕上顯示出4列火車鳴笛開行的場景，現場響起熱烈掌聲。

今年7月，相似的一幕再次出現。當地時間7月3日中午，習近平同托卡耶夫以視頻方式共同出席中歐跨里海直達快運開通儀式并共同下達作業指令。

中哈兩國元首觀看了中歐跨里海直達快運項目視頻。哈方項目負責人匯報準備情況，中方項目負責人請兩國元首下達指令。兩國元首隨后還通過大屏幕觀看車輛登船、集裝箱裝船等實時情況。現場響起熱烈掌聲。

值得注意的是，去年10月，習近平在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宣布了中國支持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八項行動。第一項“構建‘一帶一路’立體互聯互通網絡”當中，就包括“參與跨里海國際運輸走廊建設”。

習近平訪問塔吉克斯坦期間，中塔發布關于發展新時代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聯合聲明。聲明指出，雙方滿意地指出，兩國物流合作取得成果，強調在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框架下加強區域交通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具有重要意義，愿繼續深化中歐（亞）班列合作。雙方重視建設中—塔—阿富汗交通走廊，逐步實施中—塔—烏茲別克斯坦公路現代化改造，充分發揮塔吉克斯坦庫里亞布市物流中心潛力，共同打造“中—塔—烏—土庫曼斯坦—伊朗—土耳其”多式聯運走廊。

7月3日下午，分別會見烏茲別克斯坦總統米爾濟約耶夫、吉爾吉斯斯坦總統扎帕羅夫時，習近平也多次提到“一帶一路”合作與互聯互通。

會見米爾濟約耶夫時，習近平指出，雙方要深入推進共建“一帶一路”合作，加快中吉烏鐵路建設。會見扎帕羅夫時，習近平強調，雙方要開拓思路，推動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合作不斷走深走實，提升互聯互通水平，加快推進中吉烏鐵路項目建設。就在上個月，中國—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鐵路項目三國政府間協定簽字儀式在北京舉行，三國元首視頻祝賀協定簽署。

從不足5億美元的年貿易額，到深化能源合作，再到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引領，中國和中亞各國經貿合作水平不斷升級。塔吉克斯坦是第一個與中國簽署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諒解備忘錄的國家，現在，中國已成為塔吉克斯坦第一大直接投資來源國。2023年，中國和哈薩克斯坦雙邊貿易額實現410億元，同比增長32％，提前完成兩國領導人設定的“到2030年達到400億美元”的目標。

“一帶一路”引領下，中國和中亞的元首外交互動也更加密切。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歐亞研究所副所長韓璐對《中國新聞周刊》指出，元首戰略引領是中哈關系的政治優勢和鮮明特色。近些年兩國元首頻密互動，建立了高度互信和深厚友誼，共同為中哈關系把舵領航。

2019年托卡耶夫訪華期間，兩國元首決定發展中哈永久全面戰略伙伴關系。習近平評價，這是“獨一無二的雙邊關系定位”。2022年，習近平在新冠疫情發生后的首次出訪選擇哈薩克斯坦，彰顯中哈關系的高水平和特殊性。2023年10月，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在北京舉行。論壇期間，習近平會見的第一位客人就是托卡耶夫。

今年7月，“未來之城”阿斯塔納再次用獨具匠心的接待，詮釋了中哈關系的“獨一無二”。當地時間7月3日上午，繼前一天戰機護航、托卡耶夫總統親赴機場迎接、共進晚餐展開小范圍晤談之后，托卡耶夫在總統府為習近平舉行隆重的歡迎儀式。

習近平乘車抵達哈總統府時，托卡耶夫熱情迎接。六架哈薩克斯坦空軍戰機從總統府上空飛過，拉出象征中國國旗色彩的紅黃色彩煙，以最高禮儀歡迎中國貴賓。這是哈方為歡迎習近平作出的特別安排，也是哈方首次用這種方式歡迎外國領導人。

7月3日，習近平在阿斯塔納同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共見記者時，用“同路人”這一表述定位兩國關系。習近平指出，我們一致認為，中哈兩國都處在各自發展振興的關鍵階段，是現代化道路上的同路人。雙方將“推進發展戰略對接，堅定維護彼此核心利益，做對方可以倚重和信賴的堅強后盾”。

應變局、開新局的必然選擇

“對中國和哈薩克斯坦來說，和平的外部環境是經濟發展的關鍵。”哈薩克斯坦公共政策中心主任馬赫穆托娃對《中國新聞周刊》說。在古代，中亞既是商貿交匯、文明對話之地，也是沖突和大國競爭之地。中亞各國擁有共同的歷史，獨立后都有對“和平外部環境”的共同追求。

中國始終和中亞各國相向而行，共同解決地區安全隱患。1994年，中國首先與哈薩克斯坦簽署中哈國界協定，基本確定中哈邊界線走向，并確定了通過談判解決邊界問題的共識。1996年開始，中國、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俄羅斯、塔吉克斯坦五國就在邊境地區相互裁減軍事力量、加強軍事領域信任達成多項協定。

隨著烏茲別克斯坦提出加入，六國最終于2001年6月15日簽署《“上海合作組織”成立宣言》和《打擊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上海公約》，上海合作組織自此成立。這是迄今為止唯一在中國境內成立、以中國城市命名、總部設在中國境內的區域性國際組織。

吉爾吉斯斯坦外交學院教授、上海合作組織第三任秘書長伊馬納利耶夫指出，上海合作組織的成立是凝聚中、俄和中亞各國領導人政治意愿的首次重要經驗，是上述國家邊界問題得到和平解決的背景下，加快合作進程的必然結果。

上海合作組織的成立，意味著在地區多邊合作上，中國由被動地應對國際和地區局勢，開始轉為有意識地謀劃主導周邊局勢的發展。

當地時間2024年7月3日晚，習近平在阿斯塔納會見俄羅斯總統普京時指出，中方期待同俄羅斯和各成員國一道，推動本組織發展行穩致遠，打造更加緊密的上海合作組織命運共同體。中俄雙方要繼續加強全面戰略協作，反對外部干涉，共同維護本地區安寧穩定。

然而，就在上海合作組織成立后不久，“9·11事件”發生，美國調整其全球戰略，開始在戰略上重視中亞地區。歐盟亦推出亞歐互聯互通戰略、“全球門戶計劃”，土耳其、印度、日本、韓國等國紛紛推進和中亞國家的高層合作，“5（中亞五國）+1”的對話模式不斷得到應用。

在此背景下，中亞各國普遍奉行平衡戰略，土庫曼斯坦奉行中立原則。這些外交和安全戰略選擇，是多重因素共同促成的結果。馬赫穆托娃指出，由于先天不足，中亞國家的經濟基本依賴于外部伙伴，中國、俄羅斯、歐盟等均為主要經貿對象，而中亞五國內部貿易貢獻率長期不足5％。這迫使各國對大國關系采取務實、開放的對外政策。

此外，中亞地區內部安全形勢復雜，生態危機、邊境沖突和國內政治動蕩時有發生。2021年美國從阿富汗撤軍后，地區安全形勢再趨緊張。這一方面促使中亞各國尋求平衡大國關系、避免地區局勢惡化；一方面也引發了中亞五國政策界人士學習東盟模式、推動區域一體化的熱情。截至2023年，中亞五國領導人磋商會議已舉行五次。

中國上海合作組織研究中心秘書長、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研究員鄧浩指出，面對中亞國家普遍實行大國平衡外交的現實，中國堅決摒棄冷戰思維，不搞“零和游戲”，公開宣布不在中亞建立自己的勢力范圍，不參與中亞地區的地緣爭奪，愿意與進入中亞地區的所有大國開展建設性合作，共同維護中亞地區穩定和發展大局。

2019年習近平訪問塔吉克斯坦期間，中方首次表示愿同塔方加強兩國關系頂層設計，提升各領域合作水平，共同打造中塔發展共同體和安全共同體。這是中方首次在雙邊層面提出構建安全共同體的設想，也是中國在哈薩克斯坦首倡共建“一帶一路”以來，再次將中亞國家作為中國倡議的提出地。

2020年7月，首次中國與中亞五國外長會晤在線上舉行。中國單獨與中亞五國組建的旨在推進中國與中亞國家多邊合作的專門機制就此建立。2023年5月，習近平在西安主持首屆中國—中亞峰會，同中亞五國元首密集互動、深入交流，就攜手構建更加緊密的中國—中亞命運共同體達成重要共識、取得豐碩成果。

值得注意的是，隨著全球沖突局勢加劇，中亞各國對中國在維護地區穩定、和平上發揮的作用更加重視。塔吉克斯坦阿維斯塔通訊社社長烏里曼索夫指出，中亞國家加強對華合作的意愿更加強烈，愿同中國一道共建安全穩定帶、友好合作帶。“我們正進入一個戰爭普遍發生的世界，這影響了我們各自的發展目標，也影響了國際貿易。”馬赫穆托娃說。

面對中亞國家的普遍關切，7月3日和托卡耶夫舉行會談時，習近平用“四個堅定不移”闡釋中方對中哈關系的基本立場：中方維護中哈友好的初心堅定不移，推進全方位合作的恒心堅定不移，在彼此核心利益問題上相互支持的決心堅定不移，對實現各自國家發展目標的信心堅定不移。

2022年習近平在北京會見托卡耶夫時，曾用“三個堅定不移”表達中方對中哈關系的立場。這次新增了一個“堅定不移”，即“對實現各自國家發展目標的信心堅定不移”。

此外，7月5日，在對塔吉克斯坦進行國事訪問之際，習近平在塔吉克斯坦媒體發表署名文章指出，雙方要攜手踐行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加強執法安全對口部門交流，堅決打擊“東伊運”等“三股勢力”，防范恐怖極端分子滲透作亂。要旗幟鮮明反對外部勢力干涉兩國內政、破壞地區穩定，為兩國發展提供堅實安全保障。

明年，哈薩克斯坦將舉辦第二屆中國—中亞峰會，中國則在上海合作組織本屆峰會后接任輪值主席國，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下一次會議也將在中國舉行。7月3日，習近平和托卡耶夫共見記者表示，中哈雙方將繼續在國際事務中密切協作，加強在聯合國、上海合作組織、中國—中亞機制等多邊組織框架內協調、配合。習近平當天還表示，中方支持哈薩克斯坦加入金磚合作機制，在國際舞臺上發揮“中等強國”作用，為全球治理作出自己應有貢獻。

7月4日，習近平在“上海合作組織+”阿斯塔納峰會上發表講話，引用中國古語“積力所舉無不勝，眾智所為無不成”指出，團結協作是上海合作組織一路走來的成功經驗，也是新征程上應變局、開新局的必然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