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生命周期視角下“職業+中文”中國特色現代化教育文化知識圖譜構建技術路線研究

肖徽徽 陳景

為解決當前以中文教學為代表的職業院校人文素質公共課所面臨的數據治理問題，如“多源”“異構”“輕量”等，相應構建數據生命周期視角視域下的“職業+中文”教育文化知識圖譜，從規模集成性、立體可視性、人文洞察力等方面形成理路并輔助運用超星泛雅“一平三端”平臺進行案例講解，把控其成為今后職教類型特色中文教學領域智慧化應用改革深入探索適切的數據治理模式，明確其中國特色的創新路徑，并提供一定的借鑒。

1 研究需求分析和問題針對

順應物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發展，職業教育智慧化轉型建設日趨火熱，基于數據管理和底層邏輯構建功能，數據治理作為一種科學工具的作用越來越大，在科學思維、組織架構、資源優化等方面持續優化教育質量。在教育治理層面，《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2019）《關于支持建設新一代人工智能示范應用場景的通知》（2022）等系列文件出臺，宣布推動相關領域科技成果和資源向教育教學加速轉化，為以語文為核心邏輯構建的“文化+專業”等泛在學習和遠程教學趨勢打下堅實基礎。

隨著高校智慧化管理、新技術應用和信息化教學建設的有序推進，人文素質公共課同樣得以大力提高教學資源和數據的收集力度。然而，因人文素質類型課程面對群體的廣泛性、涵蓋內容的多樣性和質性評價的特殊性，面臨的是一個更多元、更復雜的治理對象和治理需求，相較于專業課和其他公共課而言，存在更多結構及半結構的教學數據、數據數量及結構復雜程度大幅增加等問題。然而目前，關于高校的數據治理研究更多集中在行政管理應用層面，關注治理過程影響因素，如數字公正、數字生態、管理制度、數字賦能等等，在專業教學領域中僅有部分涉及，在公共課中基本處于被忽視的狀態，目前國內僅有國際中文研究領域在關注，因此不少現實問題并未被重視，主要可總結為以下三點。

一是“多源”缺乏系統建設帶來的效率低下問題。以語文課程和文化課程為核心的課程建設需要整合的內容范圍非常廣泛，消息數據、屬性數據、非結構化的各種文字圖片視頻語音的流式數據，隨著數據系統與數字服務平臺的新數據類型不斷增加而動態交匯。但其來源和存儲往往分散于各類單體架構系統或套裝軟件程序中，開發語言不一致，數據庫多樣化，重復數據和垃圾數據混雜較多，收集難度和傳輸風險加大；二是缺乏科學規劃帶來的“異構”素質不高的問題。不同架構的人文公共課數據在其整個生命周期（收集、處理、存儲、維護、共享）各個階段量化相對困難，對于中文教學數據也相對缺少對應質性評價的配套措施、統一標準規范、整體信息化規劃等，容易導致數據冗余且不全面、不準確、不規范；三是“輕質”缺乏管理意識帶來的后續乏力問題。因學科專業等傾向，人文公共課程建設和管理主體受到更多的傳統思維影響，大多采用傳統管理的“僅用不治”方式，在大范圍收集各類數據時容易盲目重視“量”而不重視真正技術邏輯上的“質”，消耗大量本無必要的時間精力也不及時采取對外開放及共享，而且，傳統教學體系未能實現內部有機融合，中文與職業技能課程過于分散獨立，二者甚至在學習博弈中此消彼長，最后折中的結果經常是中文學科型傳授的聯動性過差，背離培養初衷，因此更難以達成數據創新及知識挖掘能力提升，出現數據價值難以發揮等不良現象，影響教學效率。

數據思維應成為系統審視的科學視角，包括語文教育在內的人文素養教育急需改革。要確保文化數據在其生命周期任何一個階段都能有效集成、并具備長期高質量這一首要問題，相較于專業課而言，文化教育這一模塊數據治理必須鼓勵從源頭上多效開發文化空間，即多途徑提升對于語言文字需求而言更加充分的包容度，通過人工定義和響應技術手段擴大其基礎可利用性，并有效賦予其組織內容上的中國特色化時代性新內涵，滿足從個性需求識別到高新技術驅動再到知識結構兼容轉型，最終滿足人才培養包括職業人才培養的需求。

在推動職普融通、晉升渠道共進的大趨勢下，職業教育的中文文化教學的高質發展和相應教學內容與手段規劃籌謀，必定能在一定程度打開中高本一體化、多元主體共建、全面服務社會經濟發展的基礎通路。而要從源頭上促成治理效能創新，就必須系統達成對元數據進行全方位多維度的科學收集、存儲、更新、驗證、清洗、維護等目的，同時為支持互聯、互通、互動和模型構建分析等提供良好基礎。所以，如何用好數據治理相關理論和實踐經驗應進行具體應用和探索。中國特色化文化知識圖譜的開發構建應作為一項基礎性工作，為當前職業教育數字文化服務，應需求而變，助于達成對相關學科領域教學數據治理的全面驅動。

2 理論適用說明和效用分析

根據洪偉等學者觀點，目前教育數據現狀需要的不單是方法、功能或工具，而是應全流程綜合運用數據治理的思想和方法。生命周期概念從生物學領域引入信息管理領域已有四十多年歷史，賴茂生等人研究認為，數據生命周期是涵蓋生產、應用、更新、淘汰、消亡的動態循環運動，根據流動特征，使用者、操作者、分析者要設置不同階段不同問題的行為要求，實現生產、應用、更新、淘汰等各個環節的數據生命周期與各環節的緊密聯系，獲得價值釋放、使用、增值和再造，滿足各行為主體決策目標和指定方案。

對于高等教育而言，日常教學數據活動主要圍繞著數據獲取和存儲、數據訪問和分配利用、數據共享和服務、數據安全和整合處理等實施進行，數據生命周期理論對其同步有宏觀指導和具體環節落實作用，提供個性化的技術服務與支撐。對于以中文為核心的人文素質公共課而言，在其數字生態構建理路上更重要的一步是，通過有效的論證設定將客體化的語言文字本身和數字空間進行高效銜接。在職業教育視域中，強調產教融合職業人才培養模式，確實對中文教學資源的治理提出更高和更多的需求。中文作為本土職業人才的全生命周期交流工具和繼續教育重要構成，只有從根本上將教學內容和手段進行工具性聚合，才能更好地做到后續相應的教學模式智能推薦、教學能力訓練、教學情景識別、學生成長記錄等各類資源環境的智能化拓展，在底層支持和功能支持層面上一定程度彌合語言教育與職業教育的鴻溝。

在教育4.0的背景下，知識圖譜（knowledge Graph）作為關鍵認知智能技術，以符號的形式描述概念和相互關系，作為結構化語義知識庫，它與教育的結合產生了一種新的教學資源，即教育知識圖譜。它是一種對教育領域知識和關聯關系進行描述的集合體?；诮逃R圖譜的平臺，既能為公共課大規模學習者完成學習資源的適應性，又能為其規劃跨專業、跨學科的個性化學習路徑，推薦個性化的學習資源，因此，對于推動公共課教學領域的教育數字化生態建設和后續應用起到不可忽視的推動作用。為對應解決上述“多源”“異構”“輕質”問題，促成人文教育與高新科技的協同優質發展，根據黨的二十大報告“推進教育數字化”和“提升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等觀點，“中國特色的文化教育數據治理命運共同體”建設由此被提出。頂層設計思路為創新文化教學數據治理方式，為滿足“職業+漢語”需求，促進文化傳承與文明互鑒，構建完整的數據供應鏈核心要素架構，在集合了已有觀點的基礎上，由此提出以下關于中文文化類教育知識圖譜構建技術路線的基本出發點：面對“多源”問題，強調兼顧普適性與個性的規模集成性，進行中文學科為底座的理論知識體系本土化更新預設；面對“異構”問題，強調兼顧標準性和彈性的立體可見性，推進教學實踐的協同化數字轉型；面對“輕質”問題，強調人本價值維度上的人文洞察性，納入領域性的特色發展軌道，凝智聚力、資源共享，推動多元復合型系統構建中國特色的文化教育現代化生態。

3 技術路線構建和案例應用——以超星泛雅“一平三端”為例

職業中文教育天生具有“需求導向型”特征，關系學習者能否在綜合素養、技能學習和未來職業發展等多方面同步提升?；谝陨侠砟詈同F實需求，這同樣適用于與其密切相關的泛文化類課程。圍繞中文類公共基礎課程教學的頂層設計思路調整，必須通過優化檢索策略等路徑和科技賦能場景拓展等主要手段，現實需求導向實現混合式資源篩選、匹配和取舍，多個進出端口實現學校、教師、家庭、社會和產業等利益相關者多主體參與，最終形成一套數據生命周期下的完整的、標準化的“共生共長”可持續性發展學習閉環與支持方案，“中文+職業理論+技術實踐”協同并進。同時，也要便于后續利用支持機器學習算法分析功能、對已有海量數據庫開展深度學習和多模態語言預訓練模型迭代等技術革新。這些目標的實現，對平臺支撐和數字生態圈質量要求相對較高，結合實際情況，本文采用“一平三端”對本知識圖譜技術路線的構建和輸出流程進行輔助說明。

“一平三端”是指超星泛雅集團云平臺與移動端、課堂端、管理端融合智慧系統，基于平臺建課、移動端學習，課堂端互動，將管理端集合起來進行督導整改與傳輸，適切混合式教學與翻轉課堂需求的云平臺分析。經實踐證明，該平臺能基本履行“職業+中文”文化類教育數據治理提煉與決策功能實現的功能。由此，對應“規模集成性”，采用包括非結構化數據在內的三層數據采集和明確其多主體的映射聯動關系，通過領域知識的結構化呈現、教師的精準化教授以及學生的個性化學習，全面實現規?；舱n程的因材施教；對應“立體可見性”，采用全生命周期數據流轉過程可視化，打破時空限制，創新“互聯網”“人工智能+”新需求下的中文學習體驗、方式和環境，構建虛實融合、時空共在、境身合一的智慧學習空間，支持模塊化、多元化教學模式，加強中文教育生態的韌性建設；對應“人文洞察性”，采用數據監管和使用效果關鍵節點，實現課堂教學行為大數據的自動化采集和分析，輔助客觀記錄真實教學情況為教學決策和評價提供全程科學依據，有助于教學主體脫離機械化桎梏，為人文向度個性評判和質性評判提供更多可操作空間。

借鑒“知識抽取、前驅后繼、關系挖掘、認知狀態診斷、學習路徑生成”和“采集數據、邀約參與、知取融合、質量評估、優化迭代”兩條典型的語文教育適用路徑，從中國特色語文教學體系運行的宏觀角度出發進行個性化重構，并逐步細化到核心業務場景，借助超星泛雅“一平三端”平臺的應用路徑和對應功能，構成“中文+職業技能”深度融合的核心支撐要素，形成如圖1所示的數據生成、存儲、清洗、訪問、使用、更新等知識圖譜，構建技術路線。

本技術路線以現有的職業類語料動態數據資源庫為基礎，借助引入外部知識庫補全涵蓋各大專業群、職業領域現有的職業方向和相關聯的專業術語庫，提供具有理論和實踐價值代表性的具有語言文字領域前沿特征的客觀基礎參考數據，并結合了學生參與理論、學習投入理論、情境學習理論和建構主義理論，再采用面向教師端應用的大數據集中采集方式，利用文本、圖片、音頻、視頻、圖表，以及VR、AR、MR等多種模態信息分析特征，生成豐富的語言服務內涵。

具體而言，第一步為技術識別構筑數字化教學資源，打開“入水口”，引入“源頭活水”，以云計算和大數據為基礎，包括數字音視頻、學習網站、網絡課程、在線學習系統、仿真模擬系統、電子書籍、多媒體軟件、電子文件、數據庫等多種類型，提供語言服務所必需的陳述性知識和程序性知識，要求傳輸網絡化、呈現多媒體化、檢索快速化。第二步為知識計算與融合，以人工智能輔助為基礎，靈活選擇“中文+”的具體項目。高度重視科技賦能，打造數字化教學資源開發共同體，在前期整合語料庫和職業語言庫的前提下，在人員、技術、資源等支撐條件上實現優勢互補，并按照國家教育資源建設開發標準和技術規范共同推進開發不同任務導向，進行個性化專門嵌入，針對溝通會話練習、職業文化體驗、合作完成任務或職業技能教育中行業規范和辦公文化討論學習等，既注重職業實操能力的提高，又強調中文語言環境的沉浸，從源頭進行行業差異性消解，同時提煉不同關鍵詞，解決中高本職業標準銜接、語言與職業技能對應提升、語言層級與職業標準聚能融合等問題，要求處理數字化、平臺互動化。第三步進行數據驗證、導入和部署。應用先進的技術組織以互聯網分享寫作為基礎的智能化集成，以中文語言能力和職業技能提升為主線搭建虛擬學習空間，承擔知識圖譜構建方案的最終落實，數據治理機制化運行使教學雙方在語言和技術培養理念上達成共識，平臺則根據知識圖譜更新優化運行理路，助推增大范圍輻射，滿足多樣化繼續教育學習需求，為后續的數字化實訓應用系統、優化師生角色特征和行為控制、實現高水平的師生互動提供更充分支撐，避免功能和模式單一的突出問題，打造語言文化服務新格局。

因此，在整個生命周期過程中，“職業+中文”的教學數據治理積極挖掘各專業類群、崗位群、產業鏈之間所蘊含的語言文字需求的共性和特性，基于“職業+中文”的針對性、關聯性進行各專業類群、崗位群、產業鏈之間語言處理和知識管理數據的分層輸出，從而實現包括語境遷移、知識構建、精細加工策略、母語化歸屬感、自我效能感、審美愉悅感、協作互動分享等多方面學習指標的微縮提取，呈現以下輸出結果：教務端再現“職業+中文”典型工作任務進行，學習端執行行為、認知、情感、社會性等培養維度優化，有效提升學生面向未來、面向產業發展的綜合學習需求下的自控力、自律性、智能輔助應用和學習能動性，實現行業與學校、產業與實訓、學與教、語言與技能的互聯互通。

4 應用特征總結和未來展望

在建立職業成長任務與語言文化需求上，本路線參考現有職業中文耦合專業設置和職業面向特征，深化了中國特色話語體系整體性特征，圍繞實踐需求目標情景分析界定與我國現有的職業核心關聯的語文應用能力，同步提升了在中文領域下完成崗位職責的必要條件和對從業者職業生涯長期發展的考量，而運用超星平臺對學習者進行定性描述和定量分析，能更好地幫助完成相關專業術語、典型句式、語體修辭、應用體裁等職業化知識能力挖掘、融匯和整合培養。

同時，該技術路線除部分解決“多源”“異構”“輕質”等問題外，還取得了以下成果：一是在實踐中圍繞生命周期全流程，對其課程進行質化數據和非結構化數據整合，明確內涵質量治理機制，推動傳統的非量化指標分析以及在此基礎上的情感和價值解讀，打破數據壁壘，有效解決損耗嚴重、成本過高、覆蓋面太窄的問題；二是從理論上有效地針對教育主體的母語背景與遷移，漢語教學場景的規劃更新，提升數據質量，加強數據應用，有助于職業院校對公共課教學數據治理進行一定的理念創新；三是在后續發展中奠定了對數據進行科學治理和用科學數據進行治理的兩大功能基礎，從知識圖譜系統設計和輸出層面幫助師生在“職業+中文”基礎學習中突破教材和自身專業學科限制，助力提升復合型、應用型人才培養效能，走出傳統上過度依賴師資的窠臼；四是有效加強“產學研”合作，推動更多智慧化中文教學資源和平臺運營理路，促進未來的職業中文教育服務產業發展。因此，本技術路線提出有助于實現最大范圍內的“跨學科協同化、智治整體化、科學精準化”的人文素養公共課教學數字融入和“數據治理命運共同體”在中國特色文化上的文化知識圖譜“視域融合”，達成“職業+中文”相輔相成的語言共識、技術共識、思想共識，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傳播“中國文化好聲音”的職業教育特色基本底色貢獻一分力量，順應時代發展潮流。

當然，該思路存在缺陷同樣也不容忽視。該技術路線本質上是工具論與認識論彼此演進的漸變，體現從經驗主義上升為理性主義的認知過程，當前情態下，并無法完全適用于解決實際場景具體應用問題，比如如何面對多個平行班級實現個性化設計，如何設定角色模板才能得到準確適用的教學資源等，這些都等待教學主體跨越技術門檻進行有效實踐和論證；同時，基于公共課本身具有的基礎屬性，教學層次門檻相對較低，幾乎不存在專業性壁壘，可能導致學生在過程中更容易依賴和濫用技術輔助，或簡單化地對知識進行拼湊、編排和重新布局，教師因此需要耗費一定時間精力予以甄別知識產權矛盾、語言算法偏見和意識形態風險等相關倫理問題并規避。以上問題都有待后續的整改研究與任務跟進，以期更好地為職業中文的各個實施環節提供參考。

除此之外，需強調的是，位于數據之外的其他體系構建同樣需重視，即兼顧人本治理和智能治理，擺脫純指標化研究。知識圖譜技術路線本質是應用工具，終歸強調實用性，但文化類課程始終需以人為本文化價值為主題，即“人文洞察力”不應全由數據支撐，要把人的審美、倫理、情感等心理訴求融入治理語境，最終促成教育主體在數據生態環境中，為自我教育、自我發展、體驗、反思、建構、理解、創造、超越自我創造更多活泛條件所帶來的過程感、價值感和美感，最終實現與專業能力鏈、立德樹人、工匠精神等基本素養鏈的契合。同時，數據治理不能解決的問題會一直存在，要正視其在意義挖掘上的局限性，在進一步科學細化的基礎上尊重其他分析解讀方法等材料的價值。

本文系浙江省高等教育學會2023年度“智慧教育與教學數字化轉型研究”項目“基于混合式教學的人文通識課程群教學數據治理實踐研究”研究成果，項目編號：KT2023438；臺州科技職業學院教研項目“大學語文課程思政教學研究”研究成果，項目編號：Szyj202217。

（作者單位：臺州科技職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