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學科主題學習實施的高度、深度和溫度

伴隨著核心素養理念的提出和普及，學生綜合實踐能力的培養成為學科課程改革乃至教育改革的熱點之一。“跨學科主題學習”在培養學生核心素養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義務教育課程方案（2022年版）》明確提出“加強課程內容與學生經驗、社會生活的聯系，強化學科內知識整合，統籌設計綜合課程和跨學科主題學習”“各門課程用不少于10%的課時設計跨學科主題學習”。跨學科主題學習勢在必行。

跨學科主題學習指向人完整而創造性地成長，需要回答“跨學科主題學習為何”的問題，這就使得跨學科主題學習的實施具有了高度。一是人的發展是教育教學的本質要求，跨學科主題學習是素養時代人才培養的重要途徑，實現人完整而創造性地成長是跨學科主題學習的價值旨歸。二是跨學科主題學習能夠突破學科分設對學生的發展限制，打破各個學科之間相互隔絕的狀態，使學生綜合運用各學科知識，進而更好地促進其發展。三是跨學科主題學習與社會功能、人類自我價值內在統一。跨學科主題學習可以滿足信息時代人們面對復雜情境做出創造性判斷、決策和行動的能力需要，其價值意義與人類自我價值實現具有內在的一致性。

跨學科主題學習聚焦核心素養的培養，回答“如何進行跨學科主題學習”的問題，這便使得跨學科主題學習具有了深度。首先，跨學科主題學習的對象是多元的，它可以是生活現象和文化現象，也可以是學科學習中具有關鍵性且有意義的主題。現象很復雜，主題很關鍵。因此，理解復雜現象和關鍵主題不僅需要學科實踐，還需要跨學科實踐。其次，學習者與跨學科學習對象之間不是知識傳遞而是經驗建構的關系。經驗的建構，離不開學習情境，離不開項目的開展，更離不開在情境學習和項目學習中的深度理解、深度思考和深度探究。從探究問題的提出，到探究問題的解決，最后到探究問題的表征，學生在跨學科主題學習中突破學科邊界進行思考，不僅能夠發展批判性思維和創新性思維，還能提升復雜人際交往的能力。

跨學科主題學習聚焦學習主體——兒童，回答“誰在跨學科主題學習”的問題，這便使得跨學科主題學習具有了溫度。一是兒童的認識具有直接性。因此，跨學科主題學習應是面向生活和基于情境的學習，聯結學生的學習體驗與生活實際，打破學科知識相互獨立的面貌，為學生的學習提供廣闊的實踐領域，讓學生經歷跨學科知識的理解和運用的過程。二是兒童的認識具有多元性。因此，跨學科主題學習應給予兒童多學科的獨特思維方式，讓兒童的理解更加豐富、更加多樣、更加深刻。三是兒童的認識具有連續性和成長性。因此，跨學科主題學習應隨著學段的遞進，呈現出廣度上和深度上的進階，確保兒童能夠循序漸進地深化對知識的理解和應用。

（作者系南京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