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何延續遺址在當今社會的生命力是建設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所需要思考的問題。通過文獻考證與現場踏勘,基于長城遺址保護中存在著遺址本體與當今社會發展、與遺址輻射區關聯破碎化的問題,將活態保護理論引入其中,形成了關于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的設計思路,并將其應用到石峽長城民居博物館的具體設計實踐中,使其兼具互動休閑性、文化科普性與社會經濟性,激發長城遺址在當代的生命力,以期為其他遺址保護與同類型博物館設計提供參考。
關鍵詞:活態保護理論;長城遺址;設計體系;石峽長城民居博物館;設計實踐
中圖分類號:G2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04-0052-04
Abstract:How to continue the vitality of the site in today’s society is a question that needs to be considered when building the Great Wall Heritage Museum.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site survey,based on the fragment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ite itself and the current social development、the site radiation area,the living preservation theory was introduced into the Great Wall site protection,forming the design idea of the Great Wall site cultural museum,and applying it to the specific design practice of the Shixia Great Wall Folk House Museum,making it have the features of interactively recreational,Culture and science popularization,and social economic,Stimulate the vitality of the Great Wall site in the contemporary era,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reference for the protection of other sites and the design of similar museums.
Keywords:The theory of living preservation;The Great Wall Site;Design system;Shixia Great Wall Folk House Museum;Design practice
長城遺址見證參與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歷史進程,是民族精神的象征,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隨著長城文化帶的建設與公眾文化需求的與日俱增,以保護、展示、傳承長城文化為主題的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需要轉變規劃思路,以整體、動態的方式延續遺址在當今社會的生命力;活態保護一改過去孤立靜止的保護模式,強調遺址地精神和文化完整性,注重對遺址及其所承載環境的保護,特別提出了對遺址與其所承載非遺的契合與保護的問題[1],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通過的《魁北克宣言》中提出捍衛有形(場址、建筑物、景觀、路徑、物件)和無形遺產(記憶、口頭敘述、書面文書、儀式、慶典、傳統知識、價值),以保存場所精神[2],活態保護的最終目的是使遺址與現代生活之間保持一種自在的狀態,與當下的生活相協調。因此,將活態保護理論引入其中,對于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規劃思路的變革有著重要意義。
(一)物質遺產的固有特征導致與當今社會發展產生斷層
長城作為物質文化遺產,其歷史、藝術、科學等價值沒有在當今社會得以延續。物質文化遺產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同,當前非物質文化遺產活態保護的關鍵是構建以傳承人為主體的活態空間,以傳承人為紐帶鏈接遺產存在的物理、精神空間[3],因此,非物質文化遺產與人、社會的互動較多,而物質文化遺產難免脫離不了其物質性的核心特征,難以達到非遺在活態保護中與大眾聯系的緊密關系,因此容易失去或忽略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當今社會中的功能與使用價值。其原理同樣作用于物質遺產的對比中,例如,同樣作為著名物質文化遺產的長城和大運河,因大運河至今仍然發揮著水運交通的功能,因此大運河成為活態保護的代表,相比之下,長城與當今社會經濟發展之間的動態關系較少。
早期的遺址保護工作往往采用“基于物質要素的保護方法”,在此過程中,遺產自身常受到真實性、原真性等原則的限制,被凍結在過往某一特定時間或空間中,形成標本化、空殼式的保護形式,抹殺了動態演變的可能性[4],導致長城遺址沒有與當代大眾的生活建立起銜接點,大眾感受不到長城遺址獨特的魅力,甚至導致遺址活力流失。此外,長城沿線村民對長城保護的意識,長城與沿線村落生產生活的結合度都有待提升。
(二)關聯性不足導致與遺址輻射區關系割裂
對長城遺址的保護也多集中在長城作為文化遺址本體的豎向時間展示上,在橫向空間上忽略了與長城遺址沿線村莊的關系,只將長城遺址看作孤立的歷史遺產,缺乏系統性。我國長城分布范圍廣闊,各地的長城無論在結構材料上,還是沿線村莊居民的生產生活方式都有所不同,保留并不是保護,不能只將保護的目光放在保護長城遺址本體上而忽略了長城遺址周圍的自然、人文環境,從而導致長城遺址失去了環境氛圍,失去了活力。
長城遺址所伴生的沿線非遺等文化的遺失,在長城遺址保護中易忽視長城所承載的歷史故事、人物事跡等具有地域特色的內容,導致長城遺址與遺址背后故事的關聯性被割裂,如表1。

因此,將活態保護理論引入長城遺址保護之中,在設計的角度探索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的設計思路,建立一個基于活態保護策略的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強化長城遺址與大眾生活的聯系,探索激發長城遺址生命力的方式,是此次設計研究的意義所在。
針對當前長城遺址保護中存在的關聯性缺失問題,基于活態保護理論,梳理出承載長城遺址價值的相關要素(遺址本體、所伴生的非遺文化、歷史故事、沿線村莊的生產生活方式等),提出了長城遺址文化博物館的設計思路:堅持整體性與動態性的原則,從遺址本體生命延續到精神內涵拓展,再到陳列布展中場所精神闡釋,在這3個方面中都需充分考慮與當今社會發展、遺址輻射區的互動關系,從而活化古老的長城遺址,推動長城遺址價值轉化,在新時代為其賦予新的價值,如圖1。

(一)延續物質遺產本體的生命力
從長城作為物質文化遺產本體的角度來看,很難與社會經濟發展產生聯系,因此較難發展出相應的使用價值,大眾也較難感受到其場所精神。社會環境處于不斷的變化之中,遺址也擺脫不了處于社會環境中的事實,而活態保護所強調的基于遺址所處社會環境的變化為遺址注入新功能、并保持現狀不變的模式恰好有助于找到遺址與當今社會的銜接點,基于此,可將長城遺址與美術館、博物館等公共建筑相結合,通過置換空間功能,實現成型保存,尋求遺址與空間功能的置換來與城市同步共生,實現自身的存活與發展[5]。使長城這一古老的建筑得到活化,通過公共建筑的功能,將長城再次拉入社會與大眾生活的視野中,既保護了長城遺址的原真性與安全性,又使長城遺址與當代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相協同,與鄉村振興相同步,將長城遺址與公共建筑銜接之后還可以與周圍的旅游景點、餐飲、民宿等旅游資源彼此聯動吸引顧客,全面整合資源形成要素完整的旅游鏈條,共同帶動當地經濟發展的雙向正反饋。把古跡的保護、修復與利用與城市建設相結合,來確保古跡的經濟價值與古跡生命力的延續[6]。
對長城遺址活態保護最重要的一點正是與大眾生活相聯系,因此在保護中需堅持“以人為中心”的理念,根據《遺址活態保護方法手冊》中對遺址保護參與群體的分類,依據與遺址關聯程度的緊密性,由高到低分為核心社區、外圍社區、保護專家3類。在遺址保護過程中,需保證核心社區的深度參與,避免造成當地居民的邊緣化,通過將長城文化遺址與公共建筑相結合的方式,可為當地居民提供工作機會吸引他們留在家鄉持續參與家鄉建設,解決一部分社會就業問題,同時,也要發揮出游客、開發商等外圍社區與保護專家在遺址保護中更為廣泛的作用,通過對長城遺址真實的體驗,充分了解遺址歷史,建立與遺址間的認同感,才能真正理解遺址的價值,提升保護傳承長城遺址文化的自覺。
(二)拓展精神內涵的表達方式
長城遺址的精神內涵并不是一個靜止的概念,而在不同時期呈現出了不同的特征。無論是戰亂還是太平的從前,或是和平與發展的今天,長城作為偉大的軍事防御系統、民族文化交流的象征、民族精神的象征,體現出了長城在各個時期不同的象征意義,長城遺址的精神內涵是隨時代變遷而逐步豐富的,活態保護所強調文化的自然變遷之意,不能以孑然孤立的形式割斷與歷史的聯系[7],進而逐漸形成當代社會對長城遺址文化的認同。
長城遺址的精神內涵也不是一個孤立的概念,其精神內涵的闡釋與傳遞也需放在一個整體的環境之中。在實現遺產的物質層面價值保護的基礎上,關注對其所承載的非物質層面價值進行保護,如遺產相關的歷史、文化、傳統及生活方式的延續,不斷鞏固開拓遺址與所處區域之間的功能關系,并且,在此過程中遺產自身的價值仍可以保持形成、發展和變化的積極狀態[8]。將長城遺址本體與長城沿線各村莊獨特的非遺、民俗相結合;也可以為少年兒童提供長城特色親子研學課程,為高年級學生舉辦長城主題知識講座,為成年觀眾開展戶外考察等“分眾式”教育[9];或將長城文化與傳統節假日相結合,策劃節假日特別活動,拉近大眾與長城遺址的距離,使歷史成為可觸摸的歷史,讓大眾獲得更深層次的文化感知。讓塵封在歲月里的長城精神以直觀具體的形式呈現在大眾面前,不僅可以解讀當時的社會風貌,填補歷史民俗等方面的空白,還可以通過各種非遺、民俗體驗活動與當今大眾的生活產生銜接,讓長城文化在大眾心中產生共鳴,形成文化認同,從而使長城的精神內涵以活態的方式得到了保護傳承,進一步充實了長城遺址的價值闡釋和內涵表達。
(三)突出陳列布展中的場所精神
目前,在展示長城文化方面,對長城文化內涵的闡釋與傳遞不足,因此造成了“只知長城不知長城文化”的現象,在陳列布展中充分利用與長城相關的歷史事件觸發、提升長城遺址的活力對長城活態保護具有重要意義。從敘事主題、敘事視角等方面全面傳遞場所精神,在敘事主題上,包括長城歷史事件、長城筑造坍塌過程、兵器裝備、重大戰役等內容,也要有包括長城沿線各村落居民的生活方式、不同歷史時期以長城為依托的貿易活動等內容,以豐富敘事主題;在敘事視角上不局限于第三人稱視角下對展示內容的介紹,也可融入第一人稱的視角、歷史小人物的視角、文化遺產擬人的視角等[10],以增加展覽的趣味性,尤其可以增強展覽對青少年的吸引度,將原本生澀的知識轉變為了青少年樂于接受的形式,使青少年愿意主動地去了解長城遺址文化;此外,因動態保護過程需要公眾的積極參與,在展示方式中可使用AR、VR等高科技手段,打造互動性強的沉浸式體驗,還可以從前期策展的內容選擇、后期游客參觀的行為心理等多個角度綜合構建[11]。
項目位于北京市延慶區石峽關長城腳下的石峽村,近鄰居庸關北部關隘,與北京海淀區相距40km,溫帶大陸性氣候,主要樹種為椴、樺、松柏及山棘灌木,擁有古堡城墻遺址、土長城、磚長城等眾多遺址。隨著鄉村振興政策的提出,石峽村建設了綜合服務中心、街心花園等基礎設施,該村完成了植被種植、道路硬化等環境治理工程,利用長城遺址原始旅游資源優勢大力發展民俗旅游,陸續開發村內的民宿、書房、鄉情村史陳列室、咖啡屋、油坊酒坊等旅游資源;同時,當地非遺資源豐富,擁有眾多的非遺傳人,石烹宴、火勺、毛猴、剪紙等各類非遺制作技藝高超,每年農歷新年都有非遺傳承人講述長城的民間故事,對活化物質遺產本體、精神內涵拓展與展覽內容規劃提供了廣闊的背景。雖然村內的基礎建設大多運用了長城元素,但在使用長城元素時只是保留了長城垛口造型,忽略了石峽關殘長城的風貌特色,村內使用單一的文字展板介紹石峽長城,缺乏代入感、氛圍感。

現今,石峽村內保存了一段“石峽峪堡”城堡南門拐角城墻,長約30米,高約2~3米不等,內里的黃土夯墻已被挖去,只剩單坯磚墻,保留著長城的原始風貌,該項目具體位置位于該城墻遺址的北側,為一個120㎡的長方形民居小院,院內環境雜亂,有北房三間,硬山擱檁,山墻院墻為石塊砌筑,無門窗裝修,多年閑置未進行修繕,漏雨嚴重,遺址上雜生的植物根系深入遺址中,雨水順著縫隙灌進遺址內部,會對長城遺址造成不可避免的破壞,如圖2~6。
(一)場所設計——延續地域元素,重構空間格局
對這一老舊的院落進行系統的保護,設計時需要協調處理好院落南側長城遺址與整個博物館空間的關系,植入與社會生活、休閑娛樂相關的新功能,將長城遺址活化為長城民居博物館對外開放,為市民提供了周末近郊旅行、親子互動研學的好去處,同時與周圍其他商業業態、觀光景點共同組成長城主題之旅,因新功能的植入使古老的長城遺址與當代生活產生了連接。
該院落改造作為具體場地中的建筑更新,特別是保留了歷史遺存的環境中那些連接歷史的城墻遺址部分,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在設計時堅持融于環境、舊物新用的原則。使用具有石峽特色的建筑語言,這一傳統建筑形式因現代功能的加入而與當代建筑語言組織在一起,傳統與當代之間彼此對話、相得益彰;保留了建筑原懸山屋頂與木結構的形式,并將原建筑所用的石材拆下用作新建筑的墻身下堿,延伸殘長城的歷史滄桑感,舊石塊、老木架和新木材、玻璃交替出現,于是淡化了現代與傳統之間的邊界,所選用的其他材料例如青磚、木飾面,也都取自周圍的村落環境之中并都有著溫潤、質樸的特征,讓整個村落環境更加連續完整,以延續環境肌理,如圖7,為了中和青磚、毛石帶給人的堅硬感,平面規劃時以曲線元素加以平衡,庭院中兩條大曲線奠定了空間基調,劃分出空間的第1個層次,靠近長城遺址處使用小曲線劃分出庭院的第2個層次,展廳中使用靈動的曲線形成“回”字形的參觀動線,呼應庭院造型,力求在有限的空間中帶給人無限的精神境界。通過此設計手法與材料選擇,整體環境保持著緊密連接歷史的時空感,于無形之中將位于院落南墻的長城遺址拉入了大眾的視野之中,并保持建筑環境與遺址關系的和諧,延續了遺址的生命力。
(二)活動開發——連接長城與非遺,拓展遺址精神內涵
由于“文化再生產”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文化建筑通過游客的參與、實踐來不斷創新出新的內容[12],從而實現可持續化的發展。針對目前長城遺址的保護與沿線非遺文化關聯性不足這一現象,可將長城遺址本體文化與長城沿線的傳統非遺文化相統一,長城沿線的非遺文化作為長城本體文化的重要元素,在文化體驗經濟的背景下,非遺文化中對傳統技藝的體驗也可成為推動長城遺址文化傳播的重要引擎[13],在博物館中預留了體驗非遺文化的研學空間,將長城文化放在完整的語境中加以傳承。
在此博物館設計中,使用三扇可移動的旋轉門分隔展廳與多功能室,當旋轉門打開時,展廳與多功能室相連成為一個相對開敞的空間,參觀者可依次從庭院進入展廳參觀長城文化展,進入多功能室觀看多媒體影片,再進入半室外地臺空間參與手工制作,最后參觀位于庭院南院墻的長城遺址;當有團隊使用多功能室時,可將旋轉門關閉,形成兩個相對獨立的空間互不打擾,參觀者可參觀完展廳后從庭院進入半室外地臺空間參與手工制作,如圖8。
在多功能室與半室外地臺區域預留了25個位置,可用來作為研學團隊的活動場地,其中多功能室安裝了可折疊式桌面與可移動式的坐凳,可以根據使用需求進行任意組合擺放,將坐凳的座面掀開內部有充足的儲物空間,可移動式的設計可以同時滿足觀看影片與開展研學活動的需求,平衡了室內空間狹小的問題,半室外地臺弧線的造型活躍了空間氛圍,玻璃加格柵的頂面設計讓陽光溫和地灑入,為在此參加研學活動的體驗者提供了愜意的環境,如圖9~10。可以在此體驗制作投石車、木女頭等長城相關的手工,也可制作毛猴、面塑等石峽村的特色非遺手工,還可以走出博物館,組織沿石峽步道—羅鍋城—鴛鴦樓9km的徒步路線,以身體力行的方式在盡顯滄桑的殘磚斷墻中感受長城的宏偉,提升對長城遺址的歷史感知,置身具體的情境中產生對同一情境不同的理解。
研學活動豐富的主題、多樣的體驗途徑拓展了長城文化的精神內涵,體驗感強的多元展示方式易與大眾產生情感共鳴,聯系了長城文化與周圍環境,充分展示了每一段長城獨特的魅力,同時推動了游客對長城文化的內化吸收與自我創造,促進了長城文化的活態延續。
(三)展覽布置——互動沉浸體驗,活化遺址生命

遺址博物館需突破原有的展覽思維與模式,不僅要做到對物的保護與研究工作,更需要關注遺址及展品的闡釋與文化傳播工作[14]。用多元的方式表達場所精神,賦予長城遺址意義與情感。在展廳設計中將白色石膏板彎曲成波浪形的墻面用于投影,與青磚墻面形成材質上細膩與粗糙的對比,展廳中部異形的臺面用作AR展示臺,頂面四周弧形的木質吊頂與展臺造型彼此呼應;在不同時段策劃展覽不同敘事主題的展覽,在節假日也會推出節日特別活動,以提高未來公眾可持續地參觀長城遺址博物館的黏性,展示內容包括石峽長城文物考古、李自成攻入石峽關的歷史、長城修復、沿線村莊的防御工事、村民戍邊戰士的生產生活等,以方便更換主題的多媒體、AR的方式進行展示;展示視頻以文化遺產擬人化的視角貫穿首尾,增加展示的趣味感與新奇度,加強青少年關注長城文化的自覺,如圖11;延續殘長城的魅力,尊重院落中長城遺址的原貌,以最小干預的方式低介入地清除了遺址上雜生的植物,在遺址前樹立4塊波浪形的鏡面不銹鋼展架,在展架上用黑色文字介紹長城的軍事防御文化、長城結構、城磚燒造工藝等內容,同時沒有文字處的鏡面不銹鋼會反射對面的建筑與周圍的樹木天空,賦予古老的城墻遺址新的生命,庭院新鋪設的地面與城墻遺址之間預留了約為0.2m的縫隙,縫隙里放置卵石與種植低矮的灌木,可適當地將城墻與參觀者分隔開,既保護了城墻遺址,同時展現出了參觀的近距優勢,平衡長城遺址的展示與保護的問題;還可以通過手機AR掃描遺址觀看長城坍塌之前的樣貌,讓已經消失的歷史因科技的進步被人所見,如圖12。
在長城文化帶建設的時代背景下,研究如何活態保護長城遺址具有重要意義。將長城遺址的原生功能、文化功能、社會功能、商業功能、景觀功能都加以活化利用,從而達到理想的保護方法[15]。在物質遺產本體、長城精神內涵、陳列布展3個方面構建遺址保護的博物館設計體系,并以石峽長城民居博物館作為具體實踐案例,探尋了博物館場所設計、長城精神內涵傳遞、展覽內容方式的優化,彌補當前保護與再利用中的不足,豐富長城旅游業態,同時,也有利于強化長城遺址與其所伴生的沿線非遺等文化的聯系,加強了長城遺址與當今大眾生活的聯系,重塑中國人的集體記憶,激發全社會自發了解、保護、傳承長城文化的自覺,有一定的理論與實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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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表來源:
圖3-4由作者陳帥卿拍攝,圖1圖4-12由作者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