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成人學習特征的學生發展性評價策略研究

摘要：面對信息技術的持續發展和新時代對人才素質、人才能力要求的提升，職業培訓領域亟需教育評價變革。學生評價作為教育評價的重點之一，應順應時代要求，積極探尋一種適應成人學習者特征的評價策略。在充分反思職業培訓學生評價中存在的問題的基礎上，深入分析成人學習特征，明確學生發展性評價的基本內涵，基于發展性評價基本原則提出一套針對成人學習者的評價策略，以更好地了解和引導學習者的個人發展。

關鍵詞：成人學習特征;學生評價;發展性評價;職業培訓

中圖分類號：G71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4）02-0049-07

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2019年，國務院頒布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要求“完善學歷教育與培訓并重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可見，職業培訓作為職業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需要順應時代要求，轉向新的發展方向。與此同時，隨著信息技術的應用與發展，學生評價方法不斷演變，傳統的學生評價方法已經不能滿足對成人學生發展的全面了解和有效指導的需求。由此，學生發展性評價作為一種新興的評價方式，強調關注學生整體成長和發展的過程，對于促進學生個體差異的發掘和發展潛力的挖掘具有重要意義。

2001年，教育部印發的《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綱要（試行）》指出要建立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評價體系，幫助學生認識自我，建立自信，促進學生在原有水平上的發展。2001年以來，我國的教育評價在評價內容、評價方式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的實踐探索，在學校教育，尤其是基礎教育階段取得了一定的成績。然而，當前的學生發展性評價方法在成人學習評價中的應用仍面臨一些挑戰和限制。職業培訓的對象多為成人學習者，他們在認知發展、能力水平、學習需求等方面與其他學習者具有差異化特征。這些特征要求評價尊重學習者的個性化和差異化的知識與能力發展，這與學生發展性評價的基本特點相呼應。因此，在以成人學習者為主體的職業培訓中，需要積極探索學生發展性評價的優勢，充分發揮教育數據在教育評價中的重要作用，針對多元化的生源特征，用發展性評價來促進學生的個體發展，幫助學生認識自我、建立自信，促進學生在已有基礎上更進一步發展。

一、當前職業培訓中學生評價存在的問題

（一）缺少對學生終身發展的重視

終身教育是職業培訓的重要特征之一，但目前的職業培訓評價缺少對學生終身發展的重視，評價的目的仍在于簡單的選拔與篩選。職業培訓中的學生評價主要關注學生在特定學科或領域中的成績和技能掌握程度。這種評價目的使得學生更加關注取得好成績和通過考試，忽視了個人終身能力發展的重要性。此外，現有評價體系往往沒有提供針對個人終身發展的指導和支持。評價的結果并不關注學習者個人能力的發展或未來的職業規劃，缺乏對個人發展路徑的指引。這導致學生缺乏明確的目標和動力，難以實現自己的終身學習和職業發展的愿景。最后的評價體現在學習過程中的短期成果，如考試成績和技能考核成績等，缺少對學生在實踐中所取得的個人發展的過程評估。這可能忽略了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變化，從而無法全面評價他們的發展潛力。為了更好地支持成人學習者的終身教育，評價體系需要重視學生的終身發展，明確以促進個人能力發展為主要目的，并采用更全面的評估方法來衡量學生的終身學習成果。

（二）輕視數字化評價的優勢

隨著智能技術的不斷發展，職業培訓模式逐漸轉向數智化教學，通過互聯網學習平臺進行教與學的各項活動。然而，現有評價體系對互聯網學習平臺的利用率較低，忽視了數字化評價的顯著優勢。特別是在評價主體的擴充、評價形式的轉變和評價反饋的實現方面，互聯網學習平臺能夠提供豐富的學習數據和信息，包括學生的學習進度、參與度等客觀數據。在實際評價中，評價反饋往往局限于簡單的分數或成績，缺乏對學生學習過程和能力發展的詳細反饋。這樣的評價反饋無法提供學生所需的具體指導和改進建議，限制了他們在學習中的進步和發展。因此，為了充分發揮互聯網學習平臺的優勢，評價體系應更廣泛地涵蓋基于客觀數據的系統評價，采用多樣化的數字化評價形式，并提供更具體、個性化的評價反饋，以促進學生的學習進步和能力發展。

（三）忽視學生個體的重要作用

職業培訓的評價以培訓教師為評價主體，忽視了成人學習者本身的作用。一方面，培訓教師在評價過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們評估學生的學習成果、掌握程度和表現。但成人學習者通常具有較高的自我學習能力和自我管理能力，能夠根據自己的學習目標和需求制定學習計劃。因此，評價體系應更多地關注學生自我評價的角色，充分認可和利用學生個體的學習經驗和自我導向能力。另一方面，自我評價和同伴評價能夠提供更全面的反饋，幫助學習者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學習進展。目前，職業培訓的評價缺乏對學生自我評價和同伴評價的重視，限制了學生參與評價過程的權力和機會，無法充分發揮他們在評價中的主體作用。為了更好地滿足學生需求，評價體系應更加關注學生的自我評價和同伴評價，充分發揮學生個體的自主性和自我導向能力。這有利于提供更全面、客觀和多樣化的評價反饋，促進學生的終身學習和個人發展。

（四）缺失學生個人能力的評價

現有職業培訓評價體系主要集中在基礎知識和專業技能的評價上，忽視了對學生的學習態度、自我導向能力等個人能力的評價。職業培訓往往以知識和技能傳授為中心，評價主要側重于學生對所學知識和專業技能的掌握程度。對于成人學習者來說，評價應該更廣泛地覆蓋個人能力的評估，包括學習態度、自我導向能力、合作能力等。這些個人能力對于學生的終身發展和職業成功同樣重要，評價體系應更加綜合和全面地考慮學生的個人能力發展。在職業培訓中，成人學習者是帶著豐富的工作經驗和生活閱歷參與學習，這為他們提供了獨特的視角和能力。評價體系應更好地融入學生的工作經驗，充分認可和評估他們在實際工作和生活中所取得的成果，應更加全面地考慮學生的個人能力維度，并充分融入他們的實踐經驗和生活背景，以實現更綜合、準確和有意義的評價。

（五）缺乏“以評促學”的意識

職業培訓的評價反饋仍主要以分數或等級的形式呈現，并且反饋內容僅限于考核成績，缺乏“以評促學”的意識。首先，分數或等級作為評價反饋的主要形式，在職業培訓中被廣泛應用。然而，這只能提供一個粗略的綜合評價，無法詳細反映學生在不同方面的表現和進步。在實際評價中，關于任務完成情況和個人能力發展的反饋往往被忽視或被較少關注。評價反饋應更加全面地覆蓋學生的學習任務完成度和個人能力發展狀態，以提供更具體、有針對性的指導和改進建議。其次，現有評價反饋缺乏“以評促學”的意識。職業培訓中的評價反饋應該被視為學習的動力和指導，以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和自我發展。然而，現有評價反饋往往被看作是學習結束后的總結，缺乏及時性和針對性。評價體系應更加注重“以評促學”的理念，及時給予學生反饋，幫助他們認識到自己的優勢和改進的方向，并激勵他們積極投入學習。因此，評價體系應更加綜合、全面地考慮學生不同方面的表現，并及時給予具體、有針對性的反饋，以促進學生的學習動力和個人發展。

二、成人學習特征分析

職業培訓的對象主要是成人學習者，相比于接受普通高等教育的學生，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目的更明確，思維能力與問題解決能力也更強，更期望得到能夠應用于社會工作的能力。同時，成人學習者生活和工作經驗豐富，具有更強的自我導向學習能力，對于學習評價的需求也存在一定的差異。

（一）突出的自我導向學習傾向

從自我導向的角度來看，成人學習者一般都擁有較強的自主性和獨立性，具有較強的自我導向學習能力。^[1]首先，成人學習者身心發展較為成熟，在進行學習的過程中可以對自己的學習活動進行合理的規劃，并根據自身生活環境、工作情況和專業知識與能力等情況主動學習相應的內容。成人學習者能夠主動進行自主診斷學習需要，更趨向于自主設置學習目標、確定學習方式和規劃學習投入時間^[2]。其次，成人學習者具有較強的自主性，對教師的依賴程度較低，可以根據自身的學習風格采取不同的學習策略與方法，會不斷判斷自身學習情況并對學習進度進行調整，更強調對自身學習效果進行評價的重要性^[3]。最后，由于成人學習者具有一定的職業目標與發展方向，他們通常具有多樣化的內在學習動機，會積極地主動開展自我反思，以此促進自身能力的提升。成人學習者在年齡、職業、生活環境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差異，其知識儲備、思維水平等也具有多樣性，因而成人學習者通常以自我導向為出發點，實現自我約束、自我控制，并獨立地尋求發展^[4]。

（二）基于經驗的學習方式

與接受普通高等教育的學生相比，成人學習者具有更豐富的生活、工作經驗，對各種事物都形成了一定的認知，其學習更傾向于基于經驗的學習^[5]。對于成人學習者來說，他們的瞬時記憶能力、思維敏捷性等能力都開始下降，對于知識的識記難度加大，對新事物的理解與學習存在一定阻礙^[6]。正因如此，成人學習者往往會對新知識和新技能進行基于已有經驗的理解，善于在經驗交流中實現融會貫通，達到學習目標。除此之外，成人學習者會在學習過程中遵循已有的經驗范式，重視基于經驗開展自我反思^[7]。成人學習者通常利用以往經驗進行知識整合，以經驗為資源進行學習，學習能力的發展也基于經驗要素的積累與建構^[8]。豐富的生活與工作經驗是成人學習者的寶貴財富，在成人學習過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在經驗重構的過程中不斷推進學習的發生。

（三）明確的學習目的

成人學習者大多具有較為明確的學習目的，并擁有強烈的目的性學習要求^[9]。成人學習者來自各行各業，通常有一定的工作經驗和職業規劃，他們更加清晰地知道自己需要提升哪些技能來提高自身競爭力，因此他們會擁有更加明確的學習目的。首先，成人學習者更希望通過學習解決生活或工作中的實際問題^[10]。成人學習者大多遵循“實際、實用、實效”的原則，將解決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問題作為學習目標^[11]。他們更傾向于將生活與學習緊密相連，注重學習內容的實用性，希望通過學習掌握相關專業的理論知識和操作技能。其次，對于成人學習者來說，提升自身綜合素質，更新已有的知識體系是自身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部分^[12]。他們希望通過學習使知識與技能方面得到發展，更注重知識學習與未來工作發展的銜接，在學習過程中實現知識積累與技能提升是成人學習者的主要目標。

（四）積極的學習動機

成人學習者希望通過學習提升學歷、提升能力，這一行為來源于學習者的內部驅動力而非外界逼迫，是自身需要產生的結果，因此成人學習者具有積極的學習動機和強烈的內發性^[13]。學習動機是維持學生學習熱情和學習投入度的重要推動力，由于成人學習者具有明確的學習目的性，因此他們能夠表現出正向的內在動機^[14]。首先，成人學習者是主動參與學習的，他們更愿意投入時間和精力，主動尋找學習的機會，并積極參與學習活動。其次，成人學習者具有較強的任務動機。成人學習者通常習慣于任務驅動，具備明確的學習目標與期望，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并需要通過完成任務來滿足自己的成就需求，因此對學習會產生積極的態度。最后，成人學習者具有較強的自我價值感知。由于社會和科技的快速發展不斷帶來新的挑戰和機遇，成人學習者意識到繼續學習的重要性，以求適應社會變化并保持競爭力。因此成人學習者以積極的學習態度來參與學習，并希望在學習中不斷挑戰自我，完成個人的目標，達到自我實現的目的。

三、促進成人學習者發展需要學生發展性評價支持

職業培訓的對象通常為成人學習者，與普通在校學生相比，他們更注重個人的職業素質提升和自我能力發展。但由于成人學習者在生活中扮演多種角色，其精力與時間相對較少，需要準確、高效的評價方式來衡量自身的發展水平。因此，職業培訓的學生評價應該明確發展性評價的基本原則，洞悉發展性評價區別于其他評價方法的重要特征，積極采用學生發展性評價理念支持成人學習者的發展。

（一）學生發展性評價的理念

發展性評價理念作為教學評價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教育領域中的思想起源于20世紀中葉的人本主義教育理論，是一種開放式教育評價思想。學生發展性評價作為“發展性評價”的概念維度之一，是一種以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為根本目的的學生評價理念和體系。蔣建州從教育評價的宏觀視角解讀了學生發展性評價，認為學生發展性評價是依據一定的教育發展價值觀，綜合運用發展性評價技術和方法，對學生的素質發展、知識技能等學習過程進行價值判斷，使學生在教育評價活動中，不斷地認識自我、發展自我、完善自我，最后實現發展目標的過程。^[15]張向眾則將學生發展性評價與傳統評價體系進行對比，認為學生發展性評價是一種評價理念，而不是一種具體的評價方法，主要是以改變傳統評價過分強調甄別選拔的功能，充分發揮評價的發展功能為目的^[16]。耿書麗則提出學生發展性評價的目的“不在于證明，而在于改進”，需要尊重學生的個性和需要，促進學生的進步和發展^[17]。學生發展性評價是“理念”，是“教育評價”，是一種“方式”^[18]，不同學者對于學生發展性評價的概念與定義有不同的理解，但不難發現學生發展性評價是以評價學生學習全過程為主的，強調學生在評價過程中主動參與的，以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為主要目的的一種評價方式。

（二）學生發展性評價的基本原則

發展性評價是一種動態的評估方法，將被評價者的參與和創造視為復雜評價系統中的主要變革機制。發展性評價支持創新和動態評價，通過提出評價目標與標準、應用評價邏輯和收集數據為評價者提供信息，進而促進被評價者的發展^[19]。巴頓（Patton）概述了發展性評價的八項基本原則，見表1。然而，對于何時或如何在評價實踐中嵌入這些原則，并沒有分步指導或檢查表。巴頓建議在評價過程中提高靈活性，關注對每個基本原則的敏感程度^[20]。因此，要實現發展性評價，評價者必須有意識地應用這些原則，了解每個發展性評價原則并思考如何將其應用于評價環境中去。

（三）學生發展性評價與總結性評價和形成性評價的區別

在教育領域中，總結性評價和形成性評價是較為常用的，其通常在結果已知的情況下是合適的，可通過評價來了解這些已知的目標是否取得了進展。相反，學生發展性評價尋求“設計”目標，支持評價的不斷改進，并在評價實踐中不斷思考評價對誰有效？在什么情況下有效^[21]？西蒙（Simon）、羅伯特（Robert）等人用圖式清晰地表現了三者之間的區別，如圖1、圖2、圖3所示。總的來說，總結性評價強調結果，形成性評價側重于過程和實施，而發展性評價則在學習進行的過程中進行評價，不斷提供反饋，再進一步設計并實施，是一個動態評估的過程^[22]。

四、基于成人學習特征的學生發展性評價策略

成人學生評價是教育評價中不可忽視的部分。為順應終身發展理念，職業培訓需要把握高質量發展方向，牢牢把控發展性評價的正確路徑，系統規劃職業培訓學生評價體系，科學建構基于成人學習特征的學生發展性評價策略。如圖4所示。

（一）基于發展目的原則與利用導向原則關注學生終身發展能力：評價功能轉變

1.明確評價功能取向

隨著終身教育理念的興起，評價的重點應該由簡單的篩選轉向促進學生的發展。根據發展性評價的原則要求，學生發展性評價功能應以發展為主，將學生個體發展作為評價的最終目的，同時需要靈活調整評價目標，實現不斷地創新與應用。

2.確定總體發展目的

從學校的角度來說，評價的目的是幫助學生了解自己的優勢和不足，為他們提供個性化的學習支持和發展建議。評價過程應該注重學生的全面素質和實際能力的培養，而不僅僅是考試成績。學校和教師通過多樣化的評價方法，并利用評價結果為學生提供有針對性的學習建議，以便幫助學生更好地規劃職業發展和學習路徑，為其提供個人終身發展的指導和支持。

3.制定具體評價目標

評價策略應充分重視學生的需求，鼓勵他們制定屬于自己的學習目標。學生參與目標制定的過程可以提高他們的學習動力，并使評價過程更加個性化和有針對性。學校和教師可以提供指導和建議，幫助學生確立可行的目標，并與學生一起制定明確的行動計劃。通過充分尊重學生的需求和鼓勵他們制定自己的學習目標，能夠有效地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提高自主學習能力，也有助于滿足學生的發展需求。

（二）基于共同創造原則重視多評價主體共同參與：學生、教師、系統等共同評價

1.在主觀評價方面多主體協同評價

評價主體包括自我、同學、教師、企業等。自我評價應充分體現成人學習者的自我導向能力，引導學生進行自我反思，幫助他們深入了解自己的學習情況，發現自身的優勢和不足，并制定相應的改進計劃。同伴互評在于學生之間的相互評價和反饋，通過合作學習和討論，從不同的角度和觀點來評價對方的學習成果和學習過程。職業培訓通常與企業展開合作，因此企業評價的重點放在學生在社會實際崗位中的技能掌握與職業素質發展。教師評價作為傳統的評價方式，具有一定的權威性和專業性，可以從總體上對學生的學習成果、能力表現和發展潛力進行評價，并對學生的學習提供有針對性的指導和建議。

2.在客觀評價方面善用互聯網學習平臺

學生的發展是一個動態的過程，需要過程性評價與總結性評價相結合，為學生提供更全面、準確的評價結果和指導，幫助他們全面認識自己的學習情況和發展狀況，從而有針對性地制訂學習計劃和提升自身能力。利用互聯網學習平臺可以獲取學生的學習過程數據，如學習活動記錄、作業提交情況、在線測試成績等。這些數據可以作為客觀評價的依據，幫助評價學生的學習參與度、學習進展和學習效果。通過分析學習數據，可以發現學生的學習模式和行為特征，從而提供個性化的評價和指導。

（三）基于評價嚴謹性原則豐富成人學習評價內容：多角度個人能力評價

評價標準應與當前專業課程標準和職業發展趨勢等相結合，應制定與學生的職業發展相關的評價標準。評價的內容不局限于知識和技能水平，還需要綜合評價學生的學習態度與個人能力發展過程。對于成人學習者來說，專業知識與技能不是學習的全部目的，更多的還是需要通過學習促進未來個人發展。因此，學習態度與個人能力發展是重要的評價內容，能夠幫助成人學習者把握自身學習進程，進一步促進個人發展。

（四）基于及時反饋原則增強“以評促學”意識：評價反饋的有效性

評價反饋是一個雙向的交流過程。學校和教師應該明確評價反饋的時間安排和方式，確保及時提供反饋，并對學生進行個性化建議和解釋，進而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和提升個人能力。評價反饋的有效性表現在兩方面。一方面，評價反饋的流程應該更加清晰，確保評價結果及時準確地傳達給學生。教師利用現代技術和互聯網學習平臺來加快反饋的速度和覆蓋范圍;同時，提供具體的建議和指導，幫助學生真正理解評價結果，認識自己的發展需求，并根據評價結果制定可行的改進計劃。另一方面，反饋內容應該針對學生的學習成果、能力表現、發展潛力等方面，提供具體的建議和指導。明確反饋內容可以幫助學生更好地認識自己的學習優勢和不足，并有針對性地制定下一步的學習計劃和發展方向。評價反饋的目的是幫助學生全面了解自己的學習進展和發展狀況，認識到自己的潛力和不足之處。

（五）遵循教學特征與評價原則

1.基于創新性原則充分利用數字化教學平臺：過程評價與及時反饋

在職業培訓學生評價中，利用互聯網學習平臺收集學生的學習數據是一種重要手段。創新性地使用數字化教學平臺，動態監控學習者的學習過程，收集過程性數據并實現及時反饋。這些過程性數據可以包括學習活動記錄、作業提交情況、在線測試成績、討論參與度等。通過收集和分析這些數據，了解學生的學習行為和學習表現，為評價提供客觀的依據。通過數據分析形成反饋報告，系統地將學生的學習情況進行匯總和總結。基于評價反饋報告，以針對每個學生的個體情況提供個性化的反饋。這些反饋可以涉及學生的學習優勢、改進方向、學習策略等，能夠幫助學生更準確地了解自己的學習情況，發現問題并采取相應的改進措施。數據的收集和分析驅動發展性評價的進行，支持評價實現適應性改變與創新。

2.基于復雜性觀點與系統性思考原則創建評價環境

復雜性原則考慮到了社會關系的復雜特點，能夠指導評價的創新、適應和動態變化。評價對象具有復雜的個人屬性，且生活背景與文化具有一定的差異，因此應該通過復雜性的角度來理解和解釋發展，而后進行相應的評價。這意味著在進行發展性評價前，需要充分分析并理解評價的最終目的，以及評價實施的具體環境及評價對象的復雜屬性。

系統性思考也是評價實施的重要原則，它關注評價對象整體的發展與交互，包括被評價者的相互關系、關鍵的觀點和邊界的形成。通過系統思維，評價者與被評價者可以共同體會整個評價系統的不同部分如何交互，并發現這些交互結果如何促進評價系統的整體發展。

五、結語

基于成人學習特征的學生發展性評價策略以發展性評價基本原則為基礎，針對成人學習特征設計了適合成人學習者的發展性評價策略，更注重成人學習者的主體性，強調學生評價與學習者需求的相關性，重視學生評價的過程性和評價反饋的重要性。學生發展性評價為職業培訓學生評價提供了理論支撐，指導職業培訓學生評價轉型，更好地契合成人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在解決評價功能固化、評價形式單調等問題上具有重要作用。基于成人學習特征的學生發展性評價策略為職業培訓提供了評價改革的重要思路，但在不同背景下如何有效地利用該策略還缺乏相關探索，在新技術和新需求的推動下，學生評價策略還需要不斷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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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維佳）

Research on Developmental Evaluation Strategies for Students Based on Adult Learning Characteristics

SUN Li， LIANG Yuan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Jiangsu 214122， China）

Abstract： In the face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demand for talent quality and talent ability in the new era，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training is in urgent need of fully reform of the educational evaluation. As one of the key points of educational evaluation， student evaluation should conform to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times and actively explore an evaluation strategy to adapt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ers. On the basis of fully reflecting on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evaluation of vocational training students， this paper deeply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ing， clarifies the basic connotation of student developmental evaluation， and puts forward a set of evaluation strategies for adult learners based on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developmental evaluation， so as to better understand and guide the personal development of learners.

Key words：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ing; student evaluation; developmental evaluation; vocational training

作者簡介：孫力（1966—），男，博士，江南大學人文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網絡教育系統構建、智慧教育與大數據技術應用;梁緣（1999—），女，江南大學人文學院2021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網絡教育理論及系統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