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非中資企業人才培養需求及對策研究

摘要：隨著近年來中非合作的持續推進，越來越多的中資企業參與到非洲的基礎設施建設、能源開發等領域。但在參與過程中，出現員工技術能力欠缺，中資企業人才需求與當地職業院校人才培養機制不匹配現象。以埃塞俄比亞為例，對職業院校和中資企業開展調研，探討中資企業對非洲本土技術技能型人才需求。通過調查問卷等形式，對埃塞俄比亞職業教育人才培養實施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駐埃塞俄比亞中資企業人才需求進行分析，提出對策建議，以期為非洲選派人員來華留學和魯班工坊建設提供參考。

關鍵詞：駐非中資企業;技術技能人才;中非人才合作培養;埃塞俄比亞

中圖分類號：G719"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4）02-0012-06

非洲是全球最具人口紅利的大陸，但非洲國家普遍經濟落后，工業化程度低。隨著我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非洲國家的工業化程度有所提升。但非洲國家普遍缺少與國際工業標準匹配的高質量人才培養機制和職業教育體系。盡管非盟相繼提出《非洲教育“二·十”行動計劃》和《非洲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振興戰略》，以加強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項目的吸引力，并通過深化與中國職業技術教育領域的合作，加快緩解非洲勞動力市場供需矛盾的不平衡，但到目前為止，這種不平衡現象并未得到有效改善。

一、研究背景

在2018年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上，習近平主席提出在非洲設立10個魯班工坊的工作要求，同時向非洲青年提供職業技能培訓。同年，中國教育部印發《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規范（試行）》提出留學生實踐教學與職業規劃相結合，提高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推動內涵式發展。2021年，中非合作論壇第八屆部長級會議進一步提出“未來非洲—中非職業教育合作計劃”，鼓勵在非中國企業為當地提供就業崗位^[1]?！吨蟹侨瞬排囵B合作計劃》作為2023年金磚國家領導人會晤成果，鼓勵中國企業提高本地化水平，并在項目實施中雇傭更多非洲本地人才^[2]。與非洲實施教育合作，不僅關系到中國職業教育的國際化進程，更關系到“走出去”中資企業勞動力供給的穩定性和中資企業在境外的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近些年，我國大力推進“留學中國”品牌建設，實施國際化人才培養，積極參與全球教育治理。李怡曾在研究中提出留學生人才紅利的觀點，為中資企業在海外提供人才基礎，加快本土化進程^[3]。以魯班工坊作為平臺的職業教育國際合作項目，備受社會關注。自2016年以來，針對非洲魯班工坊和中資企業合作的研究內容逐年增加，其中不少研究者來自各個魯班工坊的中方承辦院校。魯班工坊倡議者呂景泉教授在詳實闡述非洲魯班工坊的發展策略和建設原則的同時，從中非產能合作高質量融合視角思考并審視非洲魯班工坊的建設意義^[4];張磊通過對埃塞俄比亞魯班工坊構建，闡述出人才培養能力提升對當地產業和經濟發展的影響^[5];祖曉東以尼日利亞魯班工坊為例，提出培養本土人才的具體舉措^[6];張曉楠引用實際案例，闡釋駐非中資企業本土員工培訓實施方案^[7]。通過分析發現，這些研究缺少具體的人才培養與市場供需數據實例的對比與分析。本研究以埃塞俄比亞為例，通過田野調查獲得一手數據，從數據分析入手，探討駐埃塞俄比亞中資企業人才培養供需差異和矛盾，為該國人才培養方案的制定提供參考。

二、駐埃塞俄比亞中資企業人才供需現狀

根據世界發展指標數據庫2020年指標顯示，埃塞俄比亞是非洲第二人口大國，總人口在2019年時達1.12億，其中，40.34%的人口在15歲以下，15～64歲的勞動力適齡人口占56.15%^[8]。這種人口比例結構呈現了埃塞俄比亞極為豐富的現有和潛在的勞動力資源。

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推進，我國越來越多的大中型國有企業走向非洲。據2018年統計數據顯示，中國對埃塞俄比亞直接投資存量為25.7億美元，是中國在非洲的第四大直接投資存量目的地^[9]，而在2006年這一數字僅為478萬美元，在十余年間增長約537.6倍，中國已然成為埃塞俄比亞最大的貿易伙伴和最主要的FDI（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外國直接投資）來源國^[10]。截至2020年，中國對非直接投資存量達473.5億美元。中資大中型企業駐非項目多為基礎設施、交通通信等涉及國計民生的重大項目，需要大量的本土勞動力作為支撐，而培養當地骨干員工承擔其主要技能技術崗位是這些中資企業保持長期可持續運營發展的必然趨勢。本研究分別對埃塞俄比亞中國商會的43家中資企業及埃塞俄比亞職業技術培訓學院師生進行抽樣問卷調查。這43家中資企業雇傭本土勞動力的調查數據顯示，雇傭本土勞動力數量超過500人的企業占一半以上，如圖1所示。由此可見，對本土適齡勞動力進行技術技能培訓是中資企業經營與發展的必然舉措。

中資企業“走出去”不僅為企業自身創造了新的國際化發展空間，也為埃塞俄比亞增加了就業崗位。這些中資企業為了自身的長期可持續運營，無論是在自身發展方面，還是在促進當地的經濟發展和提高社會效益方面，都需要為企業的重要技術技能崗位培養本土骨干員工。為此，本研究通過研究埃塞俄比亞中資企業對當地技術技能型人才需求與該國人才供給現狀，為非洲人才培養提供參考。

（一）中資企業本土人才培養環境

在雙邊合作的推動下，埃塞俄比亞政府通過能力培訓項目和區域一體化項目，改進教學體系，在原有的職業教育體系下重點提升教師和學生的實踐技能，旨在鼓勵海外注資企業（含中資企業）參與改善該國就業問題。同時，該國政府制定“學徒匯報”機制，通過每年調查外資企業本土員工的技術轉移情況，督促企業加速向本土人員的技術傳播和轉移;實行“外資企業青年技能提升”制度，從政策上促使企業重視本土員工高級技能的培養。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了解中資企業本土人才培養現實狀況。對埃塞俄比亞職業技術培訓學院^①的本碩層次學生及教師進行抽樣，回收有效問卷176份。

1.課程教學

在此次問卷中，針對該校正在實施的職教課程教學滿意度的調查如圖2所示，對課程教學表示“很滿意”和“滿意”的本科層次學生占比分別為8.9%和45.2%;對課程教學表示“很滿意”和“滿意”的碩士層次學生，占比均為6.9%;對課程教學表示“很滿意”和“滿意”的教師占比分別為25%和50%。

2.校企合作期望

當前，埃塞俄比亞職業教育倡導以能力培訓為目的的教育實踐，提倡結合當地實際情況開展教學。課題組針對埃塞職業院校與中資企業合作方式的期望開展調研，從職業院校視角審視校企合作的方式。結果顯示，被訪者主要提出了4種不同的希望合作方式，即企業為學校提供設備及經費，企業為教師提供實習崗位，企業為學生提供實習崗位，企業派專業技術人員兼任教師。其中，支持“企業為學生提供實習崗位”占比最高，達95.4%;支持“選派專業技術人員擔任學校兼職教師”位列第二，占比87.2%;選擇“企業為學校提供設備及經費”和“企業為教師提供實習崗位”占比分別為63.4%和50.5%。

3.職業院校師資水平

埃塞俄比亞職業院校注重師資隊伍建設，師資評價側重考核教師的學歷層次和等級認證，要求被聘用的職教類師資應具有五級及以上職業技能認證和一定量的工程實踐經歷。為此，該國近些年對全國的職業教師都進行了本科學歷的輪訓，以提升TVET（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職業教育與培訓）教師職業技能水平和相關學歷。近些年，越來越多的海外留學的職教師資學成歸國，也在整體上提升了埃塞俄比亞職業院校師資水平。

4.實驗實訓室建設

隨著埃塞俄比亞經濟的發展和該國政府對教育重視程度的加深，埃塞俄比亞職業院校的實驗室建設條件不斷完善，在中、德、韓等國援助下，基本達到了與本國生產實際相適應的水平。

（二）駐埃塞俄比亞中資企業本土人才需求現狀

中資企業在非洲數量的不斷增加擴大了人力資源的本土化需求。從員工流動成本考慮，雇傭本土員工能夠減少中資企業高額的差旅消耗、生活補貼等，進而為企業增加利潤空間。相比大量中資企業的中方勞動力跨境赴任，雇傭本土員工是更好的選擇。

1.本土高級技術型人才需求占比增加

為適應海外發展，駐埃塞俄比亞中資企業對本土人才的要求越來越趨于技術化、專業化，特別是對本土高技術人才的需求量明顯增加。2005年，駐埃塞俄比亞的中資企業主要是建筑和交通兩大領域，對本土人才的需求以基礎體力勞動的低級技術員工為主，但到2021年，在駐埃塞俄比亞中國商會的43家中資企業中，建筑行業占比60.5%、交通占比18.6%、通信占比9.3%、紡織鞋帽占比7.0%，其他行業占比4.6%。例如，建筑和交通類中資企業所雇傭的本土技術型員工占該企業本土員工數量的3.5%～8%;通信等技術密集型行業的中資企業本土技術型員工占比較高，如以手機零部件組裝生產線為主的Tecno手機，其本土高級技術型員工占該企業本土員工總數的78.2%。

2.中資企業人才培養期望

調研顯示，43家中資企業中，有82.3%的中資企業更加傾向于自行培養企業技術人才。一些中資企業為了能夠克服自身生產效率低、員工能力欠缺等困難，實現在境外的可持續發展，選擇自行培養技能人才。企業在工程項目中的培訓非常貼近生產實際，這是自行培養方式最為突出的優勢。也有部分中資企業希望通過借助本土職業院?；蛑袊硟嚷殬I院校的硬件和師資優勢，以校企合作的方式改善企業技術人才短缺問題。

3.中資企業對本土人才的培養

對本土員工開展培訓實現技術傳播是中資企業駐地國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同時也是中資企業對當地經濟建設做出的承諾。中資企業所雇傭的本土員工經過一段時間的企業培訓逐漸適應企業的工作節奏和強度，不僅能夠實現其自身技能的提升，也使本土員工在中資企業有了歸屬感和企業文化認同感。

中資企業進行自主培訓需要提供足夠量的培訓資源、設備及場地，安排培訓日程、時間及培訓施教人員等。在中資企業的工程項目中進行的培訓非常貼近生產實際，受訓本土員工可以通過培訓在極短的時間內適應企業的生產需要。在培訓過程中，中資企業一般較注重實踐操作，對基礎理論知識的介紹較少，這對培訓者和受訓者都提出了較高的要求，不僅需要雙方能進行順暢的語言溝通，還需要受訓者具有一定的知識基礎以適應實踐操作的培訓。在培訓后期，本土人才培養質量和技術水平評價會依據中資企業生產商品質量控制水平決定，不同的施訓企業會根據企業自身需要培養出不同技術標準的本土員工。

三、存在的問題

（一）本土人才培養供需不匹配

1.本土高技能人才供需體量不匹配

隨著雙方經濟產業合作的推進，中資企業在埃塞俄比亞注資的數量逐年增加，產業類型也逐漸由資源密集型向勞動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轉變。伴隨這些企業所需雇傭本土員工數量的不斷增加，本土員工所需具備的技術技能層次也在逐漸由低技能向高技能轉變。雖然埃塞俄比亞擁有豐富的勞動力資源，但該國職業院校主要的培養對象為普通技能人才，加之，在培養過程中缺少實操能力培養環節，導致這些本土職業院校畢業生的專業技能水平無法滿足中資企業的用工需求。

2.校企溝通與合作脫節

埃塞俄比亞職業院校在教學過程中反饋最為頻繁的是學生沒有參加企業實習的機會。在此次的調研中，有82.5%的學生確認了此種情況，還有部分學生反映學校課程與生產實際脫節。可見，本土職業院校和本土企業間的校企合作亟待加強。而本土職業院校與中資企業間的校企合作還增加了一定程度的文化與語言交流障礙，導致本土職業院校對中資企業技能人才需求缺乏全面認知。與此同時，中資企業對埃塞俄比亞人力資源狀況也了解得不充分，企業的本土化運營研究不充足，中資企業參與校企合作的積極性不高，使得本土職業院校與中資企業鮮有互通與交流機會。

3.本土人才能力標準不統一

近年來，隨著外資企業的涌入，埃塞俄比亞高技能工作崗位的需求量有所增加。這些高級別技能在技能考核體系中的定位與外資企業需求存在偏差。該國高級別技能國家認證體系偏重管理類考核項目，忽視工業生產中的技術技能類考核項目;且技能考核形式只有理論層面，缺乏實踐操練和實驗部分的測評。同樣，該國的職業技能考核體系的評定考級制度與中資企業要求的技術技能標準存在差異，本土職業院校又與中資企業關系不密切，不了解中資企業的技術技能標準，培養的學生脫離生產實際，出現了本土職業院校的畢業生即使獲得高級別的技能考核或認證，也不能勝任中資企業工作崗位的現象。

4.本土職教師資水平有待提高

埃塞俄比亞職教師資的選拔和任用側重學歷，忽視實操技術能力，有68.4%的本土職業院校學生認為本校的職教師資實踐教學水平不高。究其原因，一方面，在新入職的本土職教教師中存在部分高學歷教師入職后呈現出明顯的實踐操作能力不足的現象。另一方面，由于當地職業教育系統的職教師資評估、選拔、任用及激勵機制還不夠完善，導致這些職教師資缺乏自我能力提升的學習動力，還有些地區的職教師資流失嚴重，職教師資數量下降。

（二）本土人才能力認知與中資企業需求不匹配

在埃塞俄比亞本土技能人才應具備的能力范疇和水平上，中資企業和本土人才因視角不同而產生一定差異。調研顯示，雖然在埃塞俄比亞普遍認同高技能人才需具備專業知識儲備、工作經驗（操作技能）、職業操守及忠誠度、對中國企業文化認同和持續自學的能力，但是與中資企業的需求在認同程度上仍然存在差異。通過對本土人才和中資企業就這幾項能力調研數據顯示，本土人才與中資企業在本土人才能力認知上除了在“專業知識儲備”和“工作經驗”上較有共識，其他三項均存在較大差異，如圖3所示。

數據顯示，從本土人才認知上除“工作經驗”一項，其他4項均低于中資企業對能力的需求程度。其中，中資企業最為看重的是企業員工的“職業操守及忠誠度”，占比高達98%，而這項能力在本土人才看來卻是占比最低的一項?？梢?，中資企業普遍看重技術員工的道德素質，認為員工技術能力弱可以在企業的實習工作中慢慢獲取，但假若員工的品德有欠缺，通過企業的后期培訓也無法得到改善，而且品德有缺陷者掌握深層次技術技能后，更容易對企業造成不可預知的負面影響。另外，雙方在“對中國企業文化認同”和“持續自學的能力”這兩項的數值差分別為25.3%和22.4%，本土人才對這兩項能力的認知也存在較大差異。

四、對策與建議

綜上所述，無論是從本土職業院校人才培養機制層面，或是從本土人才自身層面，還是從中資企業技能人才需求層面，調研數據的統計和分析都反映出埃塞俄比亞各方人才供需的不匹配和不平衡。為此，課題組提出以下兩點建議。

（一）國際化人才培養：來華留學

自2006年至2018年的13年間，非洲來華留學生占比共上升了15個百分點。中國為非洲各國提供國際化人才培養來華留學項目。非洲來華留學人才具備跨文化優勢和雙語優勢，是當地中資企業選擇的優選人才。根據教育部統計數據，2018年我國有492 185名各類外國留學人員，其中來自非洲的留學生總數為81 562人，占16.57%。我國已經超過美國，成為非洲留學生第二大目的國。

1.來華留學提質增效

我國教育部在2018年出臺政策，提出來華留學“提質增效”的基本方針，并對來華留學生習得的能力做出詳細的規定，有效保障了來華留學生培養標準和質量水平。針對中非人才合作培養，我國各具有留學資助的高校積極與外方生源推薦院校及部門溝通，逐步推進入學考核制度，嚴格把控生源質量關。留學階段的課程教學加設工程項目式課程，參照我國人才技能培養標準對留學生進行能力培養。借助國內的產教融合平臺為非洲留學生提供生產實踐平臺和機會，為留學生所在國中資企業提供雙語優勢、專業技術過硬且文化認同感強的高質量優質本土人才。

2.企業定向培養

設立企業獎學金，根據所在國中資企業需求為企業培養“訂單式”留學生。來華留學生的課程設置以中資合作企業需求為導向，以企業生產技術標準為教學能力培養目標，在研習專業理論知識的同時兼顧生產實踐操作。學校設置企業定向工程實踐課程，聘請相應企業技術人員任教，留學生可通過選修該實踐模塊提高實踐能力。注重企業文化認識度的培養，為中資企業擇優推薦技能人才。

（二）魯班工坊中資企業人才培養

作為中國職業教育國際品牌，魯班工坊是中非雙方職業院校合作的結晶，做好中資企業與本土職業院校的溝通橋梁，協助中資企業在境外的良性發展不僅是魯班工坊的責任，還是魯班工坊培養本土人才的使命。中國根據非洲多國職業教育需求與其本土各類職業院校合作建設魯班工坊項目，通過魯班工坊平臺改善當地職業教育院校技能人才培養及高質量技術技能人才供需關系。

1.明確本土人才培養實施方案

魯班工坊項目建設要以服務地區經濟和中資企業發展為宗旨，以培養高素質、高技能人才為導向，立足實踐調研，深入了解中資企業的企業文化、生產設備、技能人才需求數量及能力標準，時刻與中資企業保持緊密的合作關系，實現本土職業院校學生在中資企業獲得實踐崗位的橋梁作用;協助中資企業履行勞動力培訓責任，配合中資企業做好企業文化和職業理念的宣傳工作，幫助本土技能人才更快提高技能水平、提升工作效率，以適應工作崗位的需求。

2.搭建適應本土需求的職業技能鑒定平臺

通過魯班工坊搭建職業技能鑒定平臺，強化科學研究和實際分析，根據當地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現狀，為當地各類技術人員提供職業資格認證等職業能力評價服務。同時，提煉中資企業崗位技能要求及標準，通過承辦或組織專項職業技能競賽，開展職業技能交流，推進中國職業標準國際化進程，協助當地建立高質量勞動力技能評價標準，選拔高水平技術人才。

3.本土骨干師資的培養

推廣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教學模式，著重培養教師的實操技能和實踐教學能力。與外方合作國積極開展職教師資實踐技能培訓，樹立EPIP職教思維，加強合作國本土師資職業教育與培訓實際操作能力，提高本土技能人才職業教育與培訓質量。

注釋：

①埃塞俄比亞職業技術培訓學院是埃塞俄比亞唯一一所全國職業技術教育類高等院校，為埃塞俄比亞職業教育教師提供培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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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維佳）

Research on Talent Training Demands and Recommendations of Chinese Enterprises in Africa： Taking Chinese Enterprises in Ethiopia as an Example

ZHANG Yuan-yuan， JIANG Jiang， ZHAI Feng-jie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Tianjin 300222，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Africa， more and more Chinese enterprises are participating in the construction of infrastructure， energy development and other industries in Africa. However， during the process of participation， the technical ability of employees is insufficient， and the talent demand of Chinese enterprises does not match the talent training mechanism of local vocational colleges. Taking Ethiopia as an example， field investigations are conducted on Ethiopian vocational colleges and Chinese enterprises to explore the demands of Chinese enterprises for local skilled talents in Africa. Through the sample questionnair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s training in Ethiopia and the talent demands of Chinese enterprises in Ethiopia， and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African personnel selected to study in China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Luban Workshop.

Key words： Chinese enterprises in Africa; technical and skilled talents; China-Africa cooperation in talents training; Ethiopia

作者簡介：張媛遠（1982—），女，碩士，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國際學院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國際援助;江絳（1980—），男，碩士，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汽車工程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國際援助;翟風杰（1973—），女，碩士，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教育國際化、漢語國際教育等。

基金項目：2022年度天津市教育科學規劃一般課題“魯班工坊本土師資能力建設研究”（編號：CJE220065）;教育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國別中文教育研究中心資助項目“埃塞俄比亞中文教育現狀、問題和發展研究”（編號：21YHGB1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