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杰 瑪·伊麗莎白·特立尼達



學習風格是一個通常在心理學和教育領域使用的概念。曾任美國中學校長聯合會主席的凱夫(Keefe,1979:44)先生指出,“學習風格是學習者特有的認知、情感和生理行為,它是反映學習者如何感知信息、如何與學習環境相互作用并對之做出反應的相對穩定的學習方式。”在本研究中,學習風格被定義為“每個學習者吸收或保留信息和/或技能的方式”(Kolb,1999年,如Dantas和Cunha,2020年所引用)。“學習者”一詞用于指代行政員工,“學習風格”則指的是管理成人學習的背景。因此,本研究旨在通過量化分析檢驗學習風格與為行政員工提供的行政培訓之間的關聯。
在近幾十年里,對這些不同學習風格的研究不再僅限于心理學和教育,而擴展到了管理領域。隨著認知心理學和教育中學習風格的有效性得到確認,學習風格的概念在管理發展中越來越受重視。這些研究關注了學習風格及其與管理相關變量的聯系和影響。
1 研究差距
盡管有關于VARK學習風格在教育機構中作為教學方法的大量信息,但目前對VARK學習風格在培訓行政人員方面的有效性缺乏研究。這將進一步檢驗VARK學習風格在培訓行政人員中是否有效。
此外,在這項研究中發現的一個重要研究空白是不僅在中國而且在全球范圍內(Hajjar&Alkhanaizi,2018),
關于VARK學習風格在管理領域中的研究都非常有限(Akruyek&Guney)。此外,關于VARK學習風格在培訓行政人員方面的有效性的研究有限;然而,本研究詳細闡述了其他相關的學習風格,以進一步討論并證實研究結果。本研究旨在檢驗VARK學習風格對中國行政人員培訓項目的有效性。
在研究范式中,自變量包括VARK學習風格,即視覺、聽覺、閱讀與寫作以及動覺。這些自變量被測試是否與因變量——行政員工的培訓計劃之間存在關系。還有一些中介變量可能會影響VARK學習風格與培訓計劃之間的關系。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設計與方法
該研究采用了定量研究設計。具體來說,研究采用了描述性比較設計。描述性設計解釋了人口、情況和現象(McCombes, 2020)。該研究設計描述了在所選高等教育機構培訓行政員工中使用視覺、聽覺、閱讀/書寫和動覺(VARK)模型的效果。另外,比較設計指的是識別變量組之間的差異(Esser & Vliegenthart, 2017)。
2.2 研究參與者
目前,重慶城市管理職業學院設有10個二級學院,這所高等教育機構估計有80名行政工作人員。受訪者由二級學院分配,并非由研究者選擇。同樣地,該研究的主要受訪者是由選定的學院指派,而非由研究者挑選。
2.3 研究工具
這項研究的主要數據來源于采用的VARK問卷(版本8.01),由于針對行政員工提供的不同培訓項目的指標是根據VARK模型進行采用的,因此進行了3位專家的內容效度測試。同樣地,進行了可靠性測試以確保問卷適合研究使用。
2.4 活動與程序
在數據收集之前,學校已批準了研究進行的許可信函和參與者同意書。數據收集通過問卷星進行分發,以確保研究者和受訪者的安全。在收集數據后,使用SPSS對信息進行了統計處理、分析和解釋。
2.5 數據處理與分析
對于第一個和第二個問題,采用加權平均數來確定所提供的不同類型的培訓項目在行政人員中的排名,并確定基于不同培訓項目的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對于每次培訓中的參與者人數,采用頻數計數。對于每次培訓中的引導者人數和培訓天數,采用加權平均數和標準差來確定這些變量的范圍。然而,在確定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和培訓項目之間的顯著差異時,采用中位數來識別p值,根據參與者人數進行分組。克魯斯卡爾-沃利斯檢驗用于確定在視覺、聽覺、閱讀、口語和動覺等方面對行政人員進行培訓時,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存在顯著差異。使用Spearman相關系數來確定在每次培訓中的參與者人數、每次培訓中的引導者人數和每次培訓中的天數方面,使用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之間存在顯著關系(見表1)。
3 意義
這項研究可能有助于學校管理層支持設計和實施適合其行政員工學習風格和策略的培訓材料和方案。此外,這項研究還可以幫助人力資源部門確定適當的培訓方法、策略、技巧和方式,以優化行政員工的學習效果。具體來說,這項研究也有助于行政員工確定最有效的學習風格,進一步提升他們的工作表現。此外,這項研究可能為未來對類似變量感興趣的研究人員提供參考。
4 結果與討論
表2展示了中國高校行政員工參加的培訓計劃,按1到8排名,其中1表示出席最多,8表示出席最少。從所提供的數據來看,中國高校行政員工在培訓項目中,參加最頻繁的培訓項目直接與他們在工作場所的任務相關,比如專業和技術技能。另外,行政員工參加最少的培訓項目側重于提高他們在安全、團隊合作和質量保證方面的技能。
表3呈現了中國高校行政員工使用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程度。這些學習風格分為四類:視覺、聽覺、閱讀與寫作和動覺。
在評估VARK學習系統的視覺學習風格時,所有因素都被受訪者認為非常有效。其中,中國高校行政員工認為最有效的視覺學習項目是使用地圖、流程圖或網絡來組織材料(3.64),以及在自己的寫作中挑選關鍵詞和想法,并用不同的顏色突出顯示,以清晰顯示組織模式(3.42)。這表明中國高校行政員工在以視覺格式呈現信息時能很好地保留和吸收信息,即流程圖、圖表和突出顯示的關鍵詞。
這項研究中最高的指標表明,將不同學習概念之間的關系呈現出來的好處得到了進一步驗證,而第三高的指標是在自己的寫作中挑選關鍵詞和想法,并用不同的顏色突出顯示,以清晰顯示組織模式(3.42)。特別是行政人員可以將這個指標作為輔助的視覺學習策略,在建立模式之前使用,并在此模式基礎上創建思維導圖。通過識別關鍵詞,可以將大量的思想分解為更小的信息片段,然后利用這些關鍵詞構建模式(Knight等人,2013)。
另外,通過突出和使用顏色標記書籍/筆記以組織和關聯材料而在培訓計劃中更好地學習的學習方式獲得了最低的加權平均值(3.35)。Anderson(2018)認為顏色標記的閱讀材料使概念的分類更容易,然而,以這種方式組織閱讀材料也需要時間。特別是,行政人員是成年學習者,在工作和培訓之間管理時間,這表明他們對這種視覺學習策略的時間更有限。
總體而言,行政人員認為視覺學習模式是一種非常高效的學習風格。這個結果與強調視覺學習風格在許多學習領域的有效性的各種發現一致。Rogowsky等人(2015)認為,視覺學習改善了成年學習者的認知功能,特別是在遵循指令方面。
在VARK學習系統的聽覺學習風格中,所有因素都被認為非常高效,中國高校行政員工在培訓計劃中通過口頭總結材料學習得更好(3.47),以及通過提問材料學習(3.44)。結果表明,中國高校行政員工認為聽覺學習是一種有效的學習方式,可以幫助他們學習和掌握信息。
對行政人員進行口頭總結材料的評價(3.47)在所有聽覺學習策略中排名最高。這意味著行政人員更傾向于在培訓期間聽取口頭總結。這支持了Vaishnav(2013)的建議,他指出聽覺學習者喜歡由講師本人提供的總結或錄音資料和錄音筆記。這些推薦的變化可以更好地滿足行政人員在培訓期間的更具體的需求。
在與主題相關的對話中更好地學習的加權平均值最低(3.26)。在眾多文獻中,與他人對話作為學習過程的一部分促進了主動學習(Baepler等人,2014)。
對于閱讀與寫作,所有因素都被認為非常高效,中國高校行政員工通過大聲閱讀材料(3.66)以及被允許通過寫作來表達自己(3.50)在培訓計劃中學習得更好。根據給定的數據,這表明閱讀與寫作是非常高效的學習方法。在四種學習模式中,閱讀與寫作得到了最高的整體加權平均值(3.48)。這些數據支持了Sarabdeen(2013)的研究結果,他對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某些人力資源團隊的學習風格和培訓方法進行了相關性分析,研究者發現大多數學生將自己歸類為閱讀與寫作模式。
除此之外,由培訓講師提出問題排名第二(3.44)。根據Bradbury(2016)的研究,無論是年輕學習者還是成年學習者的注意力持續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短,成年學習者大約有半小時左右的時間來保持專注。他補充說,提出問題,尤其是非正式的問題,將增加學生的參與度,因為無論是提問還是分享答案,他們在認知上都是活躍的。因此,這表明通過提問有助于行政人員通過積極參與來保持專注于培訓計劃。
另外,通過允許閱讀并做筆記在培訓計劃中學習得更好的得分最低(3.34)。分析時,這個指標強調了行政人員需要同時進行閱讀與寫作活動,這對他們來說需要進行多任務處理。根據Leong和Ahmadi(2017)的觀察,同時閱讀與寫作的效果可能取決于學習者的學習風格。他們進一步指出,這對于偏好閱讀與寫作作為學習風格的學習者是有利的,但對于偏好其他學習風格的學習者是不利的。
動覺學習被視為是非常高效的學習系統,除了行政人員通過在討論時使用某種身體動作(如拍手、踱步、用嘴模仿思路)而在培訓計劃中學習得更好,這被視為最有效(3.23)。然而,在所有動覺學習策略中,以及所有學習策略中,通過在討論時使用某種身體動作(如拍手、踱步、用嘴模仿思路)平均得分(3.23)最低。這可能是由Kamiya(2018)的研究結果所導致的,該研究指出像用嘴模仿思路這樣的身體動作對于正在學習字母的年輕學習者是有效的,但對于已經接觸到更復雜概念的成年學習者則無效。
行政人員認為使用紋理紙和嘗試不同尺寸的鋼筆、鉛筆和蠟筆來記錄信息(3.39),以及被要求設想一個場景,其中將要學習的材料被使用或以某種方式表演出來(3.39)是非常高效的學習風格。因此,行政人員將動覺學習視為一種高效的學習方式,通過實踐活動和身體體驗,他們能夠更好地吸收和掌握更多的信息和技巧。
有很多指標被行政人員認為是非常高效的動覺學習策略,例如使用紋理紙和嘗試不同尺寸的筆,如鉛筆和蠟筆來記錄信息(3.39)。同樣,另一個最高指標是被要求設想一個場景,在其中將要學習的材料被使用或以某種方式表演出來(3.39),這也支持了行政人員中有許多適應者。這進一步表明,行政人員更傾向于將角色扮演游戲作為一種培訓方式。
總的來說,這四種學習方式都被行政人員評為非常高效。尤其是閱讀與寫作以及視覺學習模式在這四種方式中獲得了最高的整體平均分,因為這兩種方式在過去幾十年中已經是常見的培訓方式。另外,聽覺和動覺學習模式為培訓行政人員提供了新的視角,因為技術是它們實施的主要因素。
表4顯示了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與員工的人口特征(參加人數、培訓老師數量以及培訓天數)之間是否存在顯著關系。
從數據中可以看出,培訓的各種特征與VARK學習風格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結果表明,隨著一個因素的減少,另一個因素增加,即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會隨著參與者、導師和培訓天數的減少而增加。然而,由于結果沒有顯著價值,表明這種關系只是偶然發生的。結果表明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與員工的人口特征(參加人數、培訓老師數量以及培訓天數)之間沒有關系。這意味著員工的人口特征不會影響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水平。
此表表明人口統計特征并不是VARK學習風格有效性的強有力預測因素(Beauregard等人,2019年;Mozael,2015年;Oflaz和Turuc,2012年)。此外,相關這些特征與其他學習風格的文獻匱乏。相反,大多數現有文獻都集中于將VARK學習風格與其他變量,如員工的工作績效(Wahab和Puteh,2021年)和工作滿意度(Biswas等人,2022年)相關聯。VARK學習風格與各種人口統計特征之間沒有顯著關系,因此假設被拒絕了。
盡管如此,結果表明VARK學習風格是一種靈活的傳遞模式,機構可以考慮將其用于培訓行政員工。根據總體結果,VARK學習風格對大多數給定的人口統計特征都持開放態度。因此,管理人員無須過分擔心這些因素,因為它們并不是VARK學習風格有效性的直接決定因素。他們還可以考慮對本研究未包括的其他人口統計特征或特性進行研究,作為未來培訓計劃的考慮因素。
5 結論
根據收集的數據進行深入分析和討論后得出本研究的結果。根據研究結果,得出以下結論:
(1)行政人員積極參與旨在提升其專業和個人發展的培訓項目。VARK學習風格是培訓行政人員非常有效的工具,盡管有些指標被認為是高效的。
(2)許多行政人員表現出對自己專業發展的強烈承諾。充足的培訓人員、專門的時間和分配的資源進一步證實了他們對這些培訓項目成功的奉獻。
(3)與安全、質量和團隊合作相關的培訓課程相對較短,從半天到數天不等。這些課程通常不需要個性化的指導,可以通過知識豐富的資源講者進行有效傳遞。
(4)行政人員發現閱讀與寫作、視覺學習、聽覺學習和動覺學習這四種學習方法都非常有效。閱讀與寫作以及視覺學習獲得了最高的平均評分,而聽覺和動覺學習方法在技術進步的推動下也展現出了有效性。
(5)培訓項目中的培訓人員數量對培訓的質量沒有顯著影響。無論培訓人員多還是少,培訓項目的有效性保持一致。
(6)在給定的培訓項目中,參加人數對學習風格的有效性沒有顯著影響。這表明無論參與人數如何,培訓項目的質量和有效性都保持一致。明顯可見,該項目具有靈活性,能夠適應大、小不同規模的團體,因為所有學習風格都持續獲得高評價,從非常有效到高效不等。這一發現突顯了該項目的適應性以及其能夠提供寶貴培訓經驗的能力,不受團體規模的影響。
(7)學習風格似乎不受培訓項目提供的天數影響。這表明培訓天數的長短并不直接影響學習風格的有效性。
(8)培訓特征(如參加人數、培訓老師數量和培訓天數)與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之間存在負相關。換句話說,隨著這些因素之一的減少,VARK學習風格的有效性似乎會增加。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結果沒有顯示出統計學上顯著的關系,這表明所觀察到的相關性可能僅僅是偶然發生的。
(作者單位:1.圣路易斯大學;2.重慶市冬青社會工作服務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