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 欒生林
(1.紫陽縣人民醫院兒科,陜西 安康 710061;2.榆林高新醫院兒科,陜西 榆林 719000)
既往診斷矮小癥的多以生長激素激發試驗為金標準,但其操作繁瑣,且需要頻繁多次抽血,患兒及其家屬接受度不高,影響臨床工作[1-2]。本文主要探討兒童矮小癥與25羥基維生素D[25-(OH)D]、胰島素樣生長因子-1(IGF-1)、胰島素生長因子結合蛋白-3(IGFBP-3)的相關性。
1.1 一般資料選擇紫陽縣人民醫院2019年6月至2022年6月期間收治的兒童矮小癥60例。納入患兒均符合矮小癥診斷[3]。年齡≤14歲,未見第2性征發育,性別不限。已排除性早熟、小于胎齡兒、軟骨發育不全、甲狀腺功能異常、其他慢性感染性疾病等已知病因;患有先天性心臟、肺、腎臟、肝臟功能異常或存在嚴重生理缺陷,發育畸形的患兒;曾合并有惡性腫瘤、有家族腫瘤發生遺傳傾向、糖代謝異常的患兒;精神障礙受試者;正使用生長激素注射治療的患兒;對γ-氨基丁酸食物存在過敏反應的患兒。另選擇同期于本院體檢健康的60名兒童進行對照觀察,作為參照組,納入兒童全身無任何器官功能異常,重要臟器結構正常,無既往病史。所有矮小癥患兒在兩種藥物激發試驗后,根據血清GH峰值進行分組,GH峰值≥10 ng/mL為特發性矮小組(ISS,n=21);GH峰值5~10 ng/mL內為部分性生長激素缺乏組(PGHD,n=19);GH峰值不足5 ng/mL為完全性生長激素缺乏組(CGHD,n=20)。參照組中,男35例、女25例,年齡(10.75±2.13)歲,母親身高(167.76±4.39)cm,父親身高(175.26±5.59)cm;ISS組中,男12例、女9例,年齡(9.33±2.21)歲,母親身高(160.27±4.91)cm,父親身高(176.73±6.80)cm;PGHD組中,男10例、女9例,年齡(8.22±2.34)歲,母親身高(162.51±5.61)cm,父親身高(177.85±6.80)cm;CGHD組中,男10例、女10例,年齡(9.35±2.09)歲,母親身高(165.76±4.39)cm,父親身高(175.48±7.59)cm。各組患兒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 方法收集所有兒童清晨空腹靜脈血共5 mL,其中對矮小癥患兒在抽血前口服可樂定4 μg/kg,并聯合精氨酸液完成激發試驗,根據患兒體重按0.5 g/kg劑量選擇25%精氨酸液+生理鹽水,混勻后進行靜脈滴注,注射時間控制在30 min內,分別在滴注精氨酸前、滴注后30、60、90、120 min各抽取1次靜脈血測定GH值,放置于經抗凝處理過的真空采血管內,通過4 000 r/min速度進行10 min離心處理,后選取血清放于-20℃的冰箱內保存待測,設備選用南京仁邁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全自動化學發光測定儀;型號:MCL60儀器進行檢測,方法采取化學發光測定儀對血清內的25-羥基維生素D[25-(OH)D]含量開展檢測。采用化學發光測定儀(儀器型號:MCL60)用化學發光法測定IGF-1、IGFBP-3表達水平。
1.3 觀察指標收集各組兒童的一般資料,包括性別、年齡以及父母身高。收集各組兒童的25-(OH)D、IGF-1、IGFBP-3含量比較,并分析兒童矮小癥與25-(OH)D、IGF-1、IGFBP-3表達水平的相關性。

2.1 25-(OH)D、IGF-1、IGFBP-3與參照組比較,矮小癥三組患兒的25-(OH)D、IGF-1、IGFBP-3均呈下降趨勢,其中ISS組、PGHD組的25-(OH)D、IGF-1、IGFBP-3水平高于CGHD組(F=2 080.191、199.567、42.831,P均<0.05),而ISS組、PGHD組的25-(OH)D、IGF-1、IGFBP-3水平比較無差異(P>0.05)。見表1。

表1 四組25-(OH)D、IGF-1、IGFBP-3含量的比較
2.2 相關性分析25-(OH)D、IGF-1、IGFBP-3水平與矮小癥均呈負相關(P<0.05)。見表2。

表2 25-(OH)D、IGF-1、IGFBP-3與矮小癥的相關性分析
一般3歲前生長速度<7 cm/年;3歲~青春期生長速度<5 cm/年;青春期生長速度<6 cm/年均為矮小癥患兒生長發育遲緩的典型特征,最終會對患兒的日常生活交流能力、情感表達、學校表現以及生活質量造成嚴重影響[4]。因此,矮小癥兒童是否能獲得準確診斷并及時制定治療措施,對促進兒童健康發育具有重要意義。
目前認為,兒童生長發育還與生長因子、激素調節、體內神經調節等關系密切[5]。IGF-1主要由肝臟與其他組織分泌,是GH促生長產生介導的主要物質,其與胰島素功能結構十分接近。臨床發現機體中IGF結合蛋白中含量最高、作用最強的為IGFBP-3,其負責在血漿中儲存和轉運IGF-1,能延長其半衰期,發揮調控IGF-1生物活性的作用[6]。而25-(OH)D可對機體中的鈣磷代謝發揮有效調節作用,屬于反映營養狀態的一個重要指標[7]。本研究通過調查發現:相比參照組,矮小癥三組患兒的25-(OH)D、IGF-1、IGFBP-3均呈下降趨勢,其中ISS組、PGHD組的25-(OH)D、IGF-1、IGFBP-3水平高于CGHD組(P<0.05),另外結果顯示,矮小癥25-(OH)D、IGF-1、IGFBP-3水平與均呈負相關,即上述指標含量降低,患矮小癥的幾率更大,這與國內學者的研究成果相符[8],提示單次測定上述指標含量來篩查和診斷矮小癥患兒具有重要意義,更易被患兒及其家屬所接受。
綜上所述,兒童矮小癥與25-(OH)D、IGF-1、IGFBP-3之間關系密切,對矮小癥的診斷和綜合評價具有重要意義,可作為該病的確診指標之一。
利益沖突說明/Conflict of Intetests
所有作者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倫理批準及知情同意/Ethics Approval and Patient Consent
本文不涉及倫理批準,患兒及其監護人均知情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