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本挖掘和HFACS模型的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分析

摘 "要：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分析是提高登山戶外運動安全的重要手段，以144篇中國大陸登山戶外運動事故報告為研究樣本，采用文本分析法透析樣本特征，進而借鑒傳統事故分析模型，構建登山戶外運動人為因素分析與分類系統模型。以模型編碼結果為基礎，對模型鄰層指標進行卡方檢驗與讓步比分析得出了11組強相關性的事故致因鏈，即人力資源-故意違反監督規定、規章制度-缺乏監督、規章制度-監督工作不重視、安全隱患排除不到位-項目風險、排查到的安全隱患未處理-組織者風險、參與者風險-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參與者風險-判斷與決策失誤、組織者風險-隊伍管理不當、組織者風險-組織者違規行為、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迷途、隊伍管理不當-綜合風險。根據11條事故致因鏈，提出了完善規章制度、建立行業標準；提高領隊能力、加強隊伍管理；提高思想警惕、敬畏自然環境；加強身心鍛煉、科學選擇線路的預防策略。

關鍵詞：登山戶外運動事故；文本挖掘；HFACS；卡方檢驗；致因分析

Cause Analysis of Mountaineering Outdoor Sports Accidents Basedon text Mining and HFACS Model

JIN Youke， KONG Xiliang

（College of Sports Science， Qufu Normal University， Qufu Shandong， 273165， China.）

Abstract： The analysis of the causes of accidents in mountaineering and outdoor sports is an important means to improve the safety of mountaineering and outdoor sports. Taking 144 mountaineering and outdoor sports accident reports in Chinese mainland as research samples， the text analysis method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amples， and then the traditional accident analysis model was used to construct a human factor analysis and classification system model for mountaineering outdoor sports. Based on the model coding results， the chi-square test and concession ratio analysis of the model adjacent indicators were carried out to obtain 11 groups of accident cause chains with strong correlation， namely， human resources - intentional violation of supervision regulations， rules and regulations - lack of supervision， rules and regulations - lack of attention to supervision， lack of elimination of potential safety hazards - project risk， untreated safety hazards - organizer risk， participant risk - insufficient pre-departure planning and preparation， participant risk - judgment and decision-making error， organizer risk - improper team management， Organizer risk - organizer irregularities， lack of pre-trip planning and preparation - lost， mismanagement of the team - comprehensive risk. According to the 11 accident cause chains， it is proposed to improve the rules and regulations and establish industry standards. Improve the ability of team leaders and strengthen team management; Heighten mental vigilance and reverence for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Strengthen physical and mental exercise， and scientifically choose the prevention strategy of the route.

Key words： Mountaineering outdoor sports accidents; Text mining; HFACS; Chi-square test; Causative analysis

中圖分類號：G895""""""""""""""""""""文獻標識碼：A

2005年4月，山地戶外運動成為國家體育總局批準的我國第100項正式開展的體育運動項目，標志著我國戶外運動由自發萌芽發展階段轉變為規范發展階段。2022年11月7日，國家體育總局等八部門聯合印發了《戶外運動產業發展規劃（2022-2025年）》，文中指出，截至2021年底，我國已有4億的戶外運動參與者，戶外運動產業規模預計在2025年達到3萬億^[1]。2024年10月，中國戶外運動產業大會發布了《中國戶外運動產業發展報告（2023-2024年）》，文中指出，戶外運動正在成為推動體育產業發展的重要力量。但伴隨戶外運動產業快速發展，頻發的戶外運動事故給人民敲響了警鐘，據《2023年度中國戶外探險事故報告》顯示，據不完全統計，2023年我國共發生了425起戶外探險事故，涉及人員1350人，死亡人數達到了156人，同比增長14.2％。其中，山地事故占總事故的50.8％，登山和徒步相關事故數位居前二。戶外運動事故不僅對當事人及其家庭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其對社會的影響同樣不容小覷，“5.22”白銀越野賽事故不斷提醒著我們參與戶外運動要警惕著事故的發生^[2]。

登山戶外運動所在的自然環境中潛在著各種危險因素，隨時都有可能對參與者人身安全造成傷害，發生各種程度的傷亡事故^[3]。馬欣祥將戶外運動定義為人們以自然力或利用自然力，在基于自然環境中開展的體育活動統稱，其余學者在定義戶外運動時也經常有自然環境、探險精神、體育活動等表達^[4-6]。不少學者都曾對戶外運動事故進行了探索。例如，符合戶外運動特點的事故致因模型^[7]，安全法律責任分析^[8-10]，防范機制或對策研究^[11-13]等。但已有研究對于戶外運動事故致因作用機理探索還不夠深入，只停留在統計和調查研究，無法對事故案例進行深刻挖掘。因此總結出不同戶外項目發生事故的規律特性及影響因素，建構出能夠準確表達不同案例的模型具有重要現實及理論研究意義。

文本挖掘又稱文本分析法能客觀的描述文本內容的特點，可以將語言表示而非數量表示的文獻轉換為用數量表示的資料，并將分析的結果用統計數字描述，進而更深入挖掘文本所表示的內容，降低研究人員主觀性照成的偏差。戶外運動研究領域中文本分析法使用較少，只在政策文本研究^[14]、山地戶外旅游形象感知研究^[15]、體育教材分析研究中有所涉及^[16]?？傮w來講，以戶外運動事故案例報道為樣本，通過各種數據挖掘手段分析戶外事故屬性與特征的相關研究十分缺乏，文本分析法可先通過分詞將大量案例解構，依據詞頻、聚類、相關性、相似性等特征生成特征詞；然后通過社會網絡分析生成特征詞的社會網絡圖譜，透析事故報告案例所表達的特征，為后續研究提供理論基石。

人為因素分析與分類系統（HFACS）是根據Reason的事故致因模型（瑞士奶酪）基礎上提出的，該模型主要應用于航空、航海、地鐵事故等方面研究，并突出事故中人為因素的影響，但在登山戶外運動領域應用較少。2012年Salmon等人基于新西蘭戶外運動事故案例對比分析了Accimap、HFACS、STAMP三種方法的差異性，結果表明三種方法直接用于分析戶外運動事故時都存在不同的優勢和漏洞^[17]。因此，在運用經典的事故分析模型時，應根據事故特點進一步進行創新。

1 "基于文本挖掘和HFACS模型的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模型構建

1.1 "樣本數據來源

文本分析的樣本選擇標準應符合研究目的、信息含量大、具有連續性、內容體例基本一致，簡言之，應能從樣本的性質推斷與總體性質有關的結論^[18]。本文以中國登山協會發布的《2021年中國大陸登山戶外運動事故報告》中記錄的事故案例為研究樣本數據，共144篇案例報告，包括典型案例10個，死亡案例21個，失蹤案例2個，受傷案例56個，無人員傷亡案例55個。

1.2 "文本挖掘

1.2.1 "高頻特征詞統計""使用ROST content-Mining軟件，對分詞后的樣本數據進行詞頻統計，篩選無意義特征詞，獲得高頻特征詞表，并統計與分析了各個高頻特征詞的詞性，結果如表1所示。頻次前10的特征詞中，“救援”作為戶外運動事故最重要的應對手段，斷崖式領先其他特征詞出現的頻次；“登山”表明山地戶外運動特別是高海拔的登山活動，風險更大，更容易出現事故；“報警”、“消防”、“民警”、“求助”則反映出我國戶外運動救援體系大多為當地及附近的政府及民間救援機構，專業的戶外救援體系還沒完全形成；“下山”說明，相比于上山階段，在下山時由于警惕性放松，體能下降等原因，事故更加高發于下山階段；“準備”則表明在活動開始之前，參與者提前計劃與準備不充分，導致在山上出現盲目的臨時的決策；“路線”表明參與者自身評估能力不強，沒有選擇合適路線的能力。

1.2.2 "高頻特征詞統計分析""為探究高頻特征詞間相互關系，本研究利用ROST content-Mining軟件的社會網絡和語義分析功能，生成了高頻特征詞社會網絡圖譜，結果如圖1所示。兩個特征詞同時在一個戶外運動事故報告案例中出現的現象，稱之為特征詞共現現象。社會網絡分析是研究社會關系的重要研究方法，將社會網絡分析方法應用到同詞分析，可以探討某個領域的解構（核心與邊緣）^[19]?！熬仍蔽挥谧钪行奈恢?，連線最多，說明戶外運動事故中“救援”的重要意義，是彌補事故損失的最重要步驟，“報警”、“消防”、“擔架”都是“救援”的相關行為?！吧眢w”、“體力”、“準備”表明了參與者自身能力評估的重要性，戶外活動要量力而行，選擇與自身能力相匹配的路線?！疤鞖狻薄ⅰ把b備”則反應了客觀條件的重要性。

1.3 "登山戶外運動事故人為因素分析與分類系統模型（HFACS-MOS）構建

HFACS（人為因素分析與分類系統）是根據Reason的事故致因模型（瑞士奶酪）基礎上提出的，它創新性的彌補了“人的失誤”這一模型空白，最早針對航空飛機事故報告研究，直接應用于登山戶外運動事故報告研究具有一定局限性。因此，為使HFACS模型理論能好的適用于本研究，在深刻了解模型要素及指標分析理解后，結合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特征，參考Salmon^[20]、彭召方^[21]、陳昆侖^[7]，馮魏^[22]等人的研究，建立了登山戶外運動事故人為因素分析與分類模型HFACS-MOS（Human Factors Analysis and Classification System-Mountaineering Outdoor Sports），結果如圖2所示。在原有HFACS模型“組織影響”、“不安全的監督”、“不安全行為的前提條件”、“不安全行為”四個因素層級上創新性的添加了“直接原因”構成了五個因素層級，使模型更加符合登山戶外運動實際。

2 "基于文本挖掘和HFACS模型的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分析

2.1""事故報告編碼

為深度探究戶外運動事故致因特征，了解HFACS-MOS模型各因素、指標之間的權重及關聯性。本文以選中的144篇戶外運動事故報告為分析單元，對HFACS-MOS模型進行編碼。

編碼過程如下，首先對分析單元進行理解分析，提取其中重點事故信息；其次將重點事故信息按HFACS-MOS模型指標的定義及描述進行對應；最后按“0”、“1”編碼，若中重點事故信息涉及該指標則編碼為“1”、沒有涉及編碼為“0”。對所有編碼結果進行了頻數統計，得出了各因素及指標之間的權重，具體結果如表2所示。

由編碼統計結果可以看出，“不安全行為”層是最為重要的致因層級，“差錯”是最為重要的因素，“計劃與準備不足”是最為重要的指標?！安话踩T因”層是另一重要致因層級，其中“人員因素”是占比最高的因素，“參與者風險”是占比最高的指標，其余指標占比少且較平均?！爸苯釉颉睂宇l率同樣較高，“外部因素”頻率遠高于“內部因素”“失足”“迷途”頻率高于其他指標。“組織影響”層頻率較低，主要體現在“登山戶外文化”、“規章制度”兩個指標上?！安话踩O督”層是頻率最低層，主要體現在“監督不充分”因素上，即“缺乏監督制度”和“監督工作不重視”兩個指標。

2.2""基于SPSS的卡方檢驗與讓步比分析

頻數與頻率的統計分析只能反應出各指標之間在權重上的差異，但卻不能很好的反應各指標之間的關聯程度。描述性的頻數統計為基礎，借助表示指標間相關程度的統計量和非參數檢驗的方法，以獲得各指標間的相關性，進而進一步反應出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特征。

HFACS框架從組織影響層逐漸向下層產生影響，本研究將通過SPSS軟件對框架各指標之間進行卡方檢驗（X²）與讓步比（OR）分析，進而深入研究各指標之間的相關性，完善框架數據支撐，發現相關性強的指標組，并在次基礎上對各指標進行深層次的分析，發現相關性中隱含的潛在規律。

本研究只涉及兩個指標之間的關系探討，其交叉表可以用2×2列聯表表示，稱為獨立樣本四格表，如表3所示。其中a、b、c、d分別代表各指標之間對應的實際觀測頻數。

X²的簡化公式為：

讓步比（Odds ration，OR），又稱為優勢比，是一種用于衡量特點群體中兩類因素之間是否出現關聯關系的統計分析方法。利用OR值可以衡量上層指標誘發下層指標發生的可能性，當OR值大于1時，說明上層指標可以誘發下層指標出現的概率。

OR的計算公式為：

2.2.1""卡方檢驗與讓步比分析結果""本研究通過SPSS軟件對所有鄰層指標進行了卡方檢驗和讓步比分析，計算了其X²、P值和OR值，共132組。將P＜α（本文設α=0.05）且OR值大于1具有顯著性的結果統計如表4所示，共11組。

2.2.2 "卡方檢驗與讓步比分析結果分析""通過卡方檢驗與讓步比分析，可以得到相鄰層指標間的相關性關系圖，結果如圖3所示。

第1層與第2層共有3組相關性較強的指標組，包括人力資源-故意違反監督規定、規章制度-缺乏監督、規章制度-監督工作不重視。

人力資源-故意違反監督規定：登山戶外運動特別是賽事活動舉辦，需要大量具有豐富專業知識的人才，進而科學設計賽事各環節，保證賽事活動的流暢運作。但若人力資源分配不合理，無法提供相匹配的人才，采用更多兼職人員或直接空缺某些職位則可能會間接導致事故的發生，而人員能力的不匹配與職位的空缺則屬于故意違反監督制度。

規章制度-缺乏監督制度：完善的規章制度應包含監督制度，相關登山戶外運動機構若未制定的監督制度，則會導致管理組織人員、領隊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出現偏差，進而誘發事故出現。

規章制度-監督工作不重視：由于相關登山戶外機構未制定嚴格的監督制度或活動流程，導致在活動過程中管理人員缺乏監管，進而誘發事故發生。

第2層與第3層共有2組相關性較強的指標組，包括安全隱患排除不到位-項目風險、排查到的安全隱患未處理-組織者風險。

安全隱患排查不到位-項目風險：登山戶外運動在自然環境或人工自然環境中進行，風險源復雜多變，如若不能排查到隱藏各類風險及安全隱患，則會增加項目本身風險。

排查到的安全隱患未處理-組織者風險：排查潛在的安全隱患是活動管理者及領隊的職責所在，特別是在AA制及網絡約伴的活動組織形式中，活動管理較為松散且領隊專業性不強，已經排查到的安全隱患受時間、資源、領隊能力及其他因素的影響而未進行處理，進而引發事故的發生。

第3層與第四層共有4組相關性較強的指標組，包括參與者風險-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參與者風險-判斷與決策失誤、組織者風險-隊伍管理不當、組織者風險-組織者違規行為。

參與者風險-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參與者的個人安全意識薄弱，在參與登山戶外運動之前未做好充分的思想警惕，不做好充足的計劃與準備，包括食品計劃、裝備計劃、風險管理等，進而在活動中出現許多“意外”情況，導致事故發生。

參與者風險-判斷與決策失誤：參與者個人體能、精神狀態、經驗等，都會影響其在活動中的判斷與決策。在高強度運動中，體能消耗過大情況下，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與決策是登山戶外運動的必備技能。

組織者風險-隊伍管理不當：活動管理者、領隊協調能力差、戶外管理知識和經驗不足、運動技術和救援及應急能力差等會導致隊伍管理出現差錯，導致隊員出現裝備不齊全、行走節奏混亂等，進而誘發事故的發生。

組織者風險-組織者違規行為：由于活動組織者專業知識、經驗的不足，導致活動隊伍出現領隊與隊員比例偏差、隊員個人離隊、擅自進入未開發區域等，進而誘發事故發生。

第4層與第五層共2組相關性較強的指標組，包括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迷途、隊伍管理不當-綜合風險。

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迷途：迷途發生的最重要致因是參與者個人思想警惕低，不進行充分的計劃與準備就冒然進山，不做好充分的線路規劃，下載離線軌跡，做好備用撤退計劃，進而導致迷失方向導致迷途事故的發生。

隊伍管理不當-綜合風險：AA制及網絡約伴等組織形式的登山戶外隊伍管理松散，隊伍中領隊、導航員、安全員、裝備員、廚師等責任分布不清晰，容易出現隊伍松懈，行走緩慢、偏出既定計劃，出現整體迷途，誘發出現隊員體力衰竭、中暑等事故。

3""登山戶外運動事故預防策略

3.1""完善規章制度，建立行業標準

加強深化改革行業組織結構，對接行業需求與市場需求，細化部門職能建設，落實量化指標。不斷完善相關法律法規，通過法律法規的權威性與強制性約束社會登山戶外俱樂部運營流程。加強災害天氣、特殊時期進山的限制，監管大型登山商業活動的人員配置管理，考察領隊資質，按規定上報其登山計劃、食品計劃、裝備計劃、風險管理計劃等。設置環保要求，學習外國優秀環保制度與規定，達到山地資源綠色、可持續發展的要求。建立行業執行標準，強化登山戶外隊伍的規范性，強化培訓標準性、統一性，監督執行過程，管控登山資質。將行業執行標準落實到規章制度中，加強民間登山組織管理，統一行業標準，降低組織管理風險。

3.2""提高領隊能力，加強隊伍管理

在登山戶外活動中，領隊的能力至關重要，且越難的線路越明顯。領隊在團隊中不僅是領路者、導航者，更是團隊目標達成的促成者，團隊風險的管控者。領隊不僅要在活動前做好風險管理，在活動中還要做好隊伍決策與處理，領隊領導力決定著隊伍管理程度，積極的領導力使活動科學且流暢，更具有團隊性，消極的領導力會使隊伍出現渙散、松散的情況，進而出現隊伍決策不一致，出現隊員單獨行進等情況，潛在的增加了事故發生的概率。

3.3""提高思想警惕，敬畏自然環境

登山途中所遇到的自然環境與人們平時生活的日常環境有很大差異，尤其是伴隨社會城市化，在城市中生活的現代人對自然環境更是陌生。在保障登山參與者體驗登山戶外運動所帶來的魅力的同時有效應對安全問題是每個登山參與者應該重視的問題，在向往自然和探險精神的同時更多的了解并重視自然所附帶的各種危險。在參與登山戶外運動之前，要充分意識到安全問題，考慮在活動中可能遇到的各類事故，要通過暗示的方式提高自身思想警惕性，加強心理防備，特別是在下山或活動即將結束時。

3.4""加強身心鍛煉，科學選擇線路

登山戶外運動具有一定挑戰性和探險性，需要參與者具有一定的身心素質，且登山途中意外隨時可能出現，充沛的體能儲備和冷靜的抉擇在應對突發事件也是十分重要的。在登山戶外活動前，應進行一段時間的體能儲備時期，可以通過選擇長跑、游泳、自行車、爬樓梯、變速跑等各種方式，不斷提高自身力量、速度、耐力、柔韌、協調、平衡、靈敏等體能素質，并且訓練自身在高心率情況下冷靜判斷的能力，途中體能分配問題則可以參考“四三三”原則。此外，身心素質較差或平常體育運動較少的參與者更容易在登山途中出現高原反應、脫水、中暑等現象，體能透支后除了身體的不良反應外，還會出現注意力不集中、判斷力不準確等現象，進而引發其他安全事故。所以登山前特別是挑戰新海拔前要進行一段時期的身心素質訓練。進行身心鍛煉時需要根據路線進行針對性訓練，同時選擇路線時要根據自身狀態及訓練水平進行科學選擇。

4 "結束語

本文以登山戶外運動事故報告的文本挖掘結果為理論基石，在HFACS模型基礎上建立了符合登山戶外運動事故致因特征的HFACS-MOS模型，在編碼基礎之上對鄰層指標組進行卡方檢驗與讓步比分析得出了11條強關聯致因鏈。即人力資源-故意違反監督規定、規章制度-缺乏監督、規章制度-監督工作不重視、安全隱患排除不到位-項目風險、排查到的安全隱患未處理-組織者風險、參與者風險-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參與者風險-判斷與決策失誤、組織者風險-隊伍管理不當、組織者風險-組織者違規行為、行前計劃與準備不足-迷途、隊伍管理不當-綜合風險。

受時間、資源和個人能力的限制，研究樣本集中于《2021年中國大陸登山戶外運動事故報告》中記錄的事故案例，存在一定局限性，且HFACS-MOS模型的構建及事故案例編碼均為本人獨立完成，未征詢相關專家的專業意見，缺乏一致性研究。因此，在未來的研究中，對于模型的構建以及案例編碼結果應進行專家訪談或與其他學者進行一致性檢驗，以確保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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