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時代提高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研究

常健聰,樊向榮

(1.上海海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上海 201306;2.上海建橋學院商學院 上海 201306)

0 引言

發展海洋經濟是中國由海洋大國走向海洋強國的必要舉措,提高水產品出口能力是中國從水產大國邁向水產強國的必由之路。現中國城鄉收入比和農村基尼系數均處在高位,區域差距主要體現在農漁村發展差距上,而漁業經濟的發展對促進我國農漁業乃至國民經濟的增長有顯著效用。中國作為世界第一水產品生產國,擁有大量傳統水產品出口貿易,出口總額從2012年189.83億美元增長至2022年226.16億美元,為促進漁業經濟穩固、持續、健康、高質量發展提供了保障;但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中國經濟發展進入了不確定難預料因素增多,機遇和挑戰并存的時期,同時受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地區政治局勢動蕩的影響,傳統水產品出口貿易的發展陷入窘境。而數字技術作為經濟發展的助力器,對降低經濟發展成本、提高經濟效率以及推動傳統產業和經濟向數字化轉型頗有成效;通過互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和區塊鏈等發展數字經濟有利于解放和發展數字化生產力、彌合城鄉數字鴻溝、促進老少邊窮地區經濟。跨境電商作為數字紅利與全球消費者觀念轉變背景下鏈接全球市場的新業態、新模式,為傳統水產品國際貿易提供了新的平臺,但受水產品跨境電商基礎薄弱的影響,中國在水產品未能通過疊加跨境電商釋放倍增優勢。

縱觀已有研究,跨境電商通常被認為是商品進出口貿易的一種創新形式,其通過搭建開放通用的全球貿易平臺,實現了在生產、服務、物流和支付等方面的全球經濟鏈接[1],是穩外貿、穩就業、促經濟的重要抓手[2]。同時,跨境電商能借助線上平臺連接各國貿易主體能產生一定的“去中介化”效應,利于降低跨境貿易隱形成本,克服語言、匯率等障礙,拓寬貿易邊界,削弱全球消費和工業品供需市場信息錯亂,促進貿易數字化轉變進程,提高國際貿易競爭程度[3-4]。此外,跨境電商的發展為農民實現收入增長和價值分享提供了途徑,它不僅能通過就創業效應提高農民收入水平,還能通過區域輻射效應提高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從而帶動農民收入增長,縮小城鄉收入差距[5]。

就產品出口層面,中國作為世界農產品貿易大國和世貿成員,水產品貿易勢必會受到世界經濟動向的影響[6]。“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和《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的簽署,雖為中國生鮮跨境電商的發展提供了契機,對提高中國水產品出口創匯水平作用顯著,但企業經營主體思想保守、粗放型水產品增長模式、標準體系建設水平較差、出口環節冗雜及中國人均冷庫容量低、冷鏈不足、冷鏈物流薄弱等問題仍是絆腳石[7-9]。與此同時,中國傳統農產品出口跨境電商雙渠道供應鏈國際覆蓋率不高、國際貿易合作經驗不足[10]以及客戶服務系統不完善,人才空缺同樣是制約其健康發展的“瓶頸”[11];而加強水產品養殖技術創新、促進養殖機械化、優化養殖管理是提高水產品出口競爭力的著力點[12]。此外,基于消費者視角,跨境商品有無品牌、平臺發布信息質量及物流服務水平與其購買意愿掛鉤[13]。目前,中國農產品跨境電商正處于摸索階段,未來發展可謂機遇與挑戰同在[14],為此在數字經濟背景下,剖析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發展的驅動因素,對打破現狀,提高競爭力,加速水產品出海,促進中國漁業經濟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1 中國水產品貿易發展現狀

(1)進出口呈現逆差,市場多元化加強。自加入世貿組織,中國水產品出口整體呈上升趨勢。水產品出口總量由2001 年205.4 萬t升至2022 年370萬t,出口總額由2001 年41.8 億美元升至2022年226.16億美元。但受近年國際政局和疫情疊加效應的影響,中國水產品出口減少,2018—2022年出口總量由432.2萬t降至370萬t,出現明顯回落;受國內主張進口、水產品自主降稅及動物蛋白消費需求增長的驅動,水產品進口量增加,水產品進出口貿易逆差出現。此外,日本、美國、東盟和歐盟雖仍為中國水產品主要出口市場,出口額占總出口額50%以上,但隨著RCEP的簽署東盟市場占比有所上升,其中菲律賓和泰國最為明顯,可見中國未來水產品主要出口市場有向東南亞國家轉移的趨勢。

(2)中國水產品產業鏈不完善,水產品養殖環境污染的影響,水產品藥物、激素殘留等不易控制,面臨質量不高、標準不符、市場認可度低等問題,大量產品不能通過平臺直接銷售。另外,由于生產管理傳統,大部分企業未涉及品牌建設,導致產品溯源不到位;再加上中國基于水產品跨境電商的檢驗檢疫方法較落后,質量標準認證及監控體系仍然不完善,在數字經濟領域監管日趨嚴格,不同區域對水產品跨境規則要求存在不一的環境下,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中國水產品出口成效。

(3)冷鏈基礎薄弱,產品損耗成本較高。根據中冷聯盟2021 年公布的《全國冷鏈物流企業分布圖》,中國冷鏈總庫容量達5 223.7萬t,但僅能滿足少于20%的需求;具有法人企業的冷藏車保有量達14.364 9 萬輛。從人均保有量看,中國冷庫僅為0.037 t/人,冷藏車為每萬人一輛,不足美國一成;同時,中國水產品、肉類、果蔬冷藏運輸率遠低于發達國家90%的平均值,僅為69%、57%、35%。此外,中國冷鏈“缺鏈”和成本較高等現象仍存在。西少東多、產地少銷地多,尤其是前端預冷和港站樞紐冷鏈設施缺少情況明顯,導致產品在中轉聯運換裝和兩端干支銜接易脫冷斷鏈,“最先1 000 m”和“中間100 m”損耗率高。

(4)數字經濟背景下,以跨境電商形式發展水產品國際貿易,既是大勢所趨,也是時勢使然。但由于部分生產經營主體互聯網思維薄弱,傳統貿易觀念濃厚,導致其對跨境電商運作整體流程缺乏系統性認識,難以適應跨境電商發展的快節奏。此外,跨境電商人才不僅要有過硬的外語功底、專業知識的儲備,同時也要具備一定的對外貿易經驗、海外市場需求分析能力以及海外消費人群及文化的理解能力等,對于涉農漁領域的跨境電商人才則要求更高,還需掌握農漁業生產與經營等相關知識。但由于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正處于起步階段,高校人才培養與行業人才需求存在出入,專業水產品跨境平臺建設空白同樣是制約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發展的“瓶頸”。

2 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對漁業經濟的作用機制

(1)跨境電商產業的發展對漁業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跨境電商發展水平越高,漁業產業結構高級化程度就越明顯。同時,水產品的出口可以帶動漁料、漁具及物流等相關產業的一體化發展,促進水產品養殖業發展規模化。一方面,跨境電商能夠調整要素的流動,打破農漁村傳統的資源配置形式,通過生產要素在不同部門的自由流動形成新的均衡,進一步推動農漁業產業結構趨于合理高級化;另一方面,生產性服務業集聚與跨境電商發展相互影響,即跨境電商的發展有助于提高農漁村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度,而在生產性服務業集聚的調節下,農漁村產業結構的高級化又會被進一步促進增強。

(2)跨境電商作為一種新興貿易模式,憑借其成本低、發展快等特點,不僅利于提高漁民自我雇傭和創業的幾率,創造直接就業,還能聯動上下游相關行業,創造間接就業。此外,水產品跨境電商的發展可以直接增加漁民與外界的溝通機會,有效提高漁民的社會資本,讓漁民通過互聯網獲得更多的就業信息,從而提高非農就業率。據相關資料顯示,2020年中國淘寶鎮、村數量分別為1 756 個和5 425個,直接提供就業機會828萬個,同時832個貧困縣完成了電商進村全覆蓋,村級電商站點覆蓋率達70%,電商扶貧累計帶動農民屬地就創業771萬人,實現619萬貧困人口增收。到2021年年底,中國農村網商、網店達1 632.5 萬家,帶動3 600萬人就地創就業。

(3)發展水產品跨境電商對促進農村經濟、提高漁民收入存在正向的拉動作用。實現共同富裕“提低”是關鍵。而水產品跨境電商的發展可以拉近漁民與市場的距離,讓水產品賣得更遠,賣得更好,進而促進漁民收入增長,縮小城鄉差別、地區差距、收入差距。相關研究表明,在余外條件不變下,每增加1個淘寶村,能使屬地村民增加約11.9元的收入;每出口1萬美元水產品可平均提供就業機會20個。

3 實證分析

3.1 指標體系構建

本研究基于文獻提取和實地訪談,按系統性、科學有效性、可操作性及動態性原則,初步提取了水產品品質、水產品品牌競爭力、水產品品牌特色等30個指標。為確保指標更加科學完整,參考了曾添[15]的做法對指標進一步篩選,通過訪問12位跨境電商領域專家(回收有效問卷11 份,回收率91.67%),讓其根據李克特10級量表對初次提取指標的重要性、敏感性及可操作性進行評價,并用(標準偏差/平均值)×100%求取變異系數(CV)來判斷各指標離散情況,依據CV 大于15%,指標可能不正常的原則,剔除了生鮮農產品品牌特色、平臺規范化程度與顧客消費習慣差異認知程度3個指標。最終,整理了影響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的27個具體指標(表1)。

表1 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指標Table 1 Competitiveness indicators for cross-border e-commerce of Chinese aquatic product exports

3.2 模型構建和假設提出

結合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的發展現狀,將競爭力指標分為5個維度并構建了競爭力齒輪模型。如圖1所示,模型由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水產品供應鏈、跨境電商平臺、消費者信任、人力資源以及政策支持6方面組成。提出假設:①若想靜止的齒輪轉動,必須使圍繞在齒輪周圍的5個驅動發生作用力;②5個驅動兩兩相關;③5個驅動的作用力大小相同。

圖1 競爭力齒輪模型Fig.1 Competitive gear model

3.3 調查問卷設計及數據來源

本研究采取電話訪談、發送郵件、實地走訪和線上問卷等形式,詢問了國際貿易行業人員、電子商務行業人員和水產品養殖人員等對具體問題的意見,共發放問卷328份,回收315份,再以問卷填寫有誤或不完整為無效剔除條件,剔除15份無效問卷,最終得有效問卷共計300 份,有效率95.24%。有效樣本具體情況如表2所示。

表2 有效樣本特征描述Table 2 Effective sample feature description

3.4 探索性因子分析

(1)信效度分析。為檢驗樣本數據質量及可靠性,保證后期實證分析具有意義,本研究利用SPSS26.0對有效數據實行了信效度分析。從分析結果發現,各變量維度與總體變量的克隆巴赫系數均在0.9以上。各維度與總體變量KMO 值都高于0.7,且Bartlett球形度檢驗的原假設在量表各維度和總體量表中為相關系數矩陣為單位陣,顯著性均為0,低于0.05的顯著水平,因此拒絕虛無假設,變量之間存在相關關系(表3和表4)。綜上表明總體量表數據內部一致性良好且信效度相對較高,可以做因子分析。

表4 量表效度檢驗Table 4 Scale validity test

(2)提取主成分。運用SPPS26.0 對300 份有效樣本數據進行主成分分析,通過輸出總方差解釋和碎石圖(表5和圖2)結果,來選取特征根值大于1的因子,確定主成分數量;并按照最大方差法輸出的旋轉后的成分矩陣(表6)進行主成分命名。

圖2 碎石圖Fig.2 Scree plot

表5 總方差解釋Table 5 Total variance explanation

表6 旋轉后的成分矩陣Table 6 Component matrix after rotation

由表5可知,選擇5個公因子時,累積貢獻率是73.437%。表明,當主成分數量為5時,因子分析效果較好,27個變量可以更好地被解釋;同時,從圖2可以看出,當選取前5個因子時,特征根值較大,均在1以上,變化明顯,為原始變量的解釋做出了較大貢獻;從第6個因子開始,特征根值較小,均低于1,其趨勢也從陡峭變為平緩,對原始變量的貢獻相對較小。因此,提取前5個因子對原變量有顯著作用。而在提取的5個主成分中,第一個主成分的初始特征值為10.42,它的初始特征值遠大于其他4個主成分的初始特征值,說明第一個主成分可以解釋最多的原有變量信息,且其可以解釋原有27個變量總方差的38.591%。

(3)主成分命名。依據Kaiser標準化的正交旋轉法得出的成分矩陣(表6)對主成分進行命名,可以發現因子負載荷均高于0.7,即因子具有良好的收斂效果。其中,水產品品牌競爭力、跨境冷鏈設施數量等8項變量歸因到主成分1,將主成分1命名為水產品供應鏈;跨境電商知識技術掌握程度、國際貿易知識掌握程度等6項變量歸因于主成分2,將其命名為人力資源;第3個主成分包括制定統一行業監管標準、水產品跨境電商人才培訓政策等5項變量,因此將其命名為政策支持;第4個主成分包括平臺專業化程度、支付結匯環境安全便捷程度等5項變量,所以將其命名為跨境電商平臺;最后一個主成分5包括信用評價反饋機制合理程度、商品安全認證機制完善程度和商品可溯源機制健全程度,將其命名為消費者信任。

3.5 驗證性因子分析

為了進一步驗證探索性因子分析劃分的結構維度,本研究將使用AMOS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首先,使用AMOS建立一階驗證性因子模型,并測試模型數據的擬合度,擬合度越高,表明模型對數據的解釋能力越強。結果如表7所示。

表7 一階驗證性因子模型擬合結果Table 7 First 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model fitting results

根據表7可以看出,卡方自由度比小于3、RMR小于0.1、RMSEA 小于0.05,且其余檢驗指標均大于0.9。說明實際測量結果均滿足理想標準值,模型擬合度較好,不需再對其進行后期修正,可直接得出模型(圖3)。

圖3 一階驗證因子模型Fig.3 First-order validation factor model

由圖3可知,每個潛在變量到每個測量指標的路徑系數都大于0.5,這說明每個測量指標對其潛在變量具有較高重要性。以“政策支持→Q23”為例,其標準化回歸系數值為0.82,表明潛在變量“政策支持”對衡量指標Q23 的直接影響為0.82。同時,根據一階驗證性因子模型的協方差結果表8所示,在P＜0.05的水平上,5個公因子兩兩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因此理論上認為高階因子可以被聚合,且總量表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

表8 一階驗證性因子模型協方差結果Table 8 First-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model covariance results

因此,本研究依據理論及一階驗證性因子模型分析結果進一步構建了二階驗證性因子模型,結果如圖4和表9所示。

圖4 二階驗證性因子模型Fig.4 Second-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model

表9 二階驗證性因子模型擬合結果Table 9 Second-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model fitting results

根據表9所示,x2/df=1.134、GFI=0.919、AGFI=0.904、NFI=0.939、IFI=0.992、CFI=0.992、TLI=0.992、RMR=0.059、RMSEA=0.021。綜上,可以看出各項擬合指標結果均符合理想標準值要求,表明二階驗證性因子模型的擬合效果較好。

此外,根據二階驗證性因子模型標準回歸權重結果表10發現,水產品跨境電商出口競爭力對水產品供應鏈、跨境電商平臺、消費者信任、人力資源和政策支持的路徑系數均大于0.5,則可以說明5個一階潛變量均對二階潛變量(水產品跨境電商出口競爭力)有較高的重要性。

表10 二階驗證性因子模型回歸權重結果Table 10 Second-order confirmatory factor model regression weight results

4 生鮮農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指標重要程度確定

為進一步分析各級指標對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影響強度,本研究運用因子降維的基本思想,確定了各層評價指標的權重:

(3)根據ωij=I ij×F ij,計算出每個三級指標在一級指標上的權重ωij。

結果如表11所示。

表11 競爭力指標權重結果Table 11 Competitiveness index weight results

由表11可得,在影響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的發展指標體系中,各二級準則層對一級目標層的重要程度從大到小依次排序是:水產品供應鏈、人力資源、政策因素、跨境電商平臺、消費者信任,重要程度值分別是0.525、0.156、0.118、0.111、0.090。

在三級指標層對二級準則層的重要程度計算結果中發現,水產品供應鏈維度中權重最高的是貨源組織可靠程度與生產流通環節數字信息化程度,權重值均為0.049;人力資源維度中最高的是跨境電商意識,權重值為0.037;政策因素中簡化水產品電商跨境通關檢驗流程權重值最高,為0.038;在跨境電商平臺因素中,退換貨流程規范程度、支付結匯環境安全便捷程度和通關商檢服務水平的權重值較高,都在0.033及以上;而在消費者信任因素中信用評價反饋機制合理程度對其影響最大,權重值為0.034,雖然各維度內所含變量重要程度有所區別,但各個變量之間的權重值差距較小。最后,從整體上來看,對目標層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發展指標體系影響程度最大的具體指標主要集中在水產品供應鏈維度,其權重值均在0.023及以上。

5 結論與建議

本研究基于雙因子分析方法處理數據,實證分析了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的影響指標及各指標影響強度。研究結果表明:①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貿易的發展受水產品供應鏈、跨境電商平臺、消費者信任、人力資源及政策因素5個維度共27項具體指標的影響;②各個維度和具體指標對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作用力大小存在差異;③權重分析結果顯示,對中國水產品出口跨境電商競爭力影響權重最高的二級指標是水產品供應鏈,最低的是消費者信任。而貨源組織可靠程度、生產流通環節數字信息化程度、跨境電商意識、簡化水產品電商跨境通關檢驗流程、退換貨流程規范程度及信用評價反饋機制合理程度6個題項權重值在各二級指標中權重值最大。綜上,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議。

健全產品質量標準體系,提升跨境冷鏈物流服務水平。政府可以與電商平臺、企業及協會等多方協同,制訂有利于水產品跨境電商貿易發展的準入標準;可以鼓勵從事水產品跨境貿易的企業開展各類國際認證活動,增強產品國際認可度。同時,生產經營主體必須提高產品生產作業技術水平,打造地域特色鮮明的水產品品牌;跨境電商平臺要嚴格遵守準入標準,加強質量管控,對不符合標準的產品及時攔截。與此同時,必須要提高跨境冷鏈物流的運輸保障水平,防止產品變質、磕損。政府應增強冷鏈基礎設施投入,降低冷鏈物流運輸成本;要盡快改善國內冷鏈物流基礎設施區域和結構失衡問題,解決前端預冷以及港口和車站樞紐冷鏈資源不足導致的脫冷和斷鏈問題。跨境冷鏈物流企業必須定期培訓員工提升企業服務質量,有必要建設數字信息化運輸網絡提高運輸效率,可以獨自或同政府、企業等合作建設海外倉庫。

提高平臺服務質量,完善消費者信任機制。跨境電商平臺作為水產品跨境電商貿易的載體,其質量直接關系到水產品跨境電商貿易額。一方面,可以打造以發布水產品國際貿易信息,服務水產品線上跨境交易為主的專業化平臺,規范發布水產品信息,精準設置監管體系,實現平臺商品高質量、好口碑;另一方面,平臺必須建立交易主體信用評級和實名認證機制,增強線上跨境交易的安全性,尤其是要提升平臺退換貨服務質量,提升客服團隊服務水平,精準在售商品主頁退換貨要求,且在收到消費者退換貨需求或與消費者產生糾紛時及時耐心處理。此外,要從產品和服務入手,完善消費者信任機制。產品方面,企業應對供貨商的養殖基地進行考察,選擇質量安全認證達標的供貨商,且在合作過程中要對其進行監督,確保供應產品標準;服務方面,需要企業或平臺保持良好的交易信用,同時要建立健全的商品可溯源機制和信用評價反饋機制,為解決消費者問題提供保障。

優化流通政策,扶植傳統企業加快轉型。①政府應該參考世界貿易安全標準規范對海關工作進行調整,采用先進技術實現貨物通關工作電子智能化,增強檢驗檢疫人員對通關問題的解決能力。②要創新貨物通關模式,如無紙化通關、檢查站智能驗放等,還可以利用科技手段,使稅務與海關實現數據交換、在線核查,進而提高信息對稱性;此外,可以對符合通關條件且信譽良好的企業和貨品,給予一定的方便。或者,可以科學分類企業和商品,依據不同類型進行通關審批,從而進一步提高通關效率。③政府可以通過減輕稅收負擔和建立海外保稅倉庫來扶助水產品國際貿易行業中有潛力的傳統企業,加快其向跨境電商轉型的腳步。

在“扶志扶智”上培養人才。①企業及個人應該主動與國際接軌,不斷學習新的理念、技術和營銷方式,提高對跨境電商模式戰略價值的認識。②政府應該在農漁村及相關涉農漁企業內宣傳跨境電商貿易優勢,培養以家庭式生產經營和中小企業從事跨境電商的意識,增強農漁戶和農漁企業參與跨境電商貿易的積極性。③有必要建立“政府+高校+企業+基地”的四方協作育人機制,保證跨境電商人才資源供給。政府應該發揮引

領作用,明確培養水產品跨境電商人才的重要性,頒布人才培養政策,同人才供需單位研討,制訂完備的人才培養方案,開展人才培訓項目;高校可以秉承“按需育人”的方針,以理論教育、技術培訓及創業指導為基礎,充分利用高校教育資源,培養專業知識,同步開展“企業導師進校”“企業實踐教育”等,提高學生實踐能力;企業和基地可以發揮自身優勢,不定期提供專項培訓、企業參觀、業務實戰等,同高校簽署“人才培養訂單”,同學生簽署“定向培養計劃”,構建“企-校-生”關系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