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與出路：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的植樹造林運動

摘 要：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是抗戰敵我雙方交鋒的“前沿陣地”，具有重要戰略地位，根據地遭日寇反復掃蕩，自然災害頻發、人民生活艱難，在此背景下植樹造林成為根據地保證生存條件，堅持抗戰的重要手段。但是由于灌溉困難、勞動力缺失、種植技術欠缺等因素，植樹造林運動困難重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邊區政府展現其出色的組織領導能力，通過興修水利、動員群眾和改良種植技術的方法，在戰爭中艱難地推進生態環境修復，為抗日根據地的生存和發展提供基礎，也為今天繼續推進生態環境保護修復提供參考。

關鍵詞：晉察冀邊區；中國共產黨；植樹造林

中圖分類號：D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14X（2024）04－0102－05

引文格式：于燕鵬，姜迎春. 治理與出路：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的植樹造林運動[J].武漢紡織大學學報，2024，37（4）：102-106.

YU Yanpeng， JIANG Yingchun. Remediation or Solution： The Planting and Afforestation Movement in the Shanxi-Chahar-Hebei Resistance Base [J]. Journal of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2024，37（4）：102-106.

0" 引言

歷史記載，我國古代森林資源十分豐富，晉察冀邊區的林木也是相當茂盛，氣候適宜，生態環境較好。但在近代，尤其抗日戰爭時期，日本侵略者實行“三光政策”進行掃蕩，晉察冀邊區的森林被大量破壞，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邊區政府在戰事頻仍、財政困窘、人力匱乏、自然條件惡劣等不利條件下，為了堅持抗戰、鞏固和發展抗日根據地，在激烈的軍事斗爭的同時，帶領人民開展植樹造林運動，減輕災害的發生，改變人民生活條件，改善生態環境，增加農業生產，維持了晉察冀邊區根據地的穩定。目前從國內外的研究現狀來看，主要存在兩大薄弱環節：一是研究的力度不夠。抗日戰爭研究長期以來以軍事史、政治史、社會史為主流，環境史鮮有學者涉足；二是研究地域的不平衡，少量的環境史成果主要集中于山東抗日根據地、陜甘寧邊區。晉察冀邊區的植樹造林運動多被學者作為救災研究中的“邊角料”來描述，缺乏從環境史角度，對一個有力政黨從環境治理修復的重要作用進行剖析，這就為本文的選題寫作提供較為廣闊的空間。

1" 晉察冀邊區植樹造林運動的背景

森林資源是人類社會賴以生存的重要物質基礎，森林對環境有極大好處[1]（見表1）。植樹造林作為生態治理和修復的重要舉措，是中國共產黨實現生態文明建設的必要途徑，無論是抗戰時期還是和平發展時期，它對滿足人民群眾需求、維護國家生態安全、推進生態文明建設都具有重要戰略作用。

晉察冀邊區有“模范抗日根據地”之稱，是中國共產黨在敵后創建的第一個抗日根據地，具有重要戰略地位，成為敵我雙方爭奪的焦點，因此根據地的建設尤為艱難。林業具有極大直接價值和間接價值，在打擊敵人、發展生產、繁榮經濟、改善人民生活以及生態治理的不同情境下都扮演著重要角色；而由于戰事密集、自然災害頻發、農民修工事、建屋、取暖等需要消耗大量木材，使得大規模林木遭到毀壞。因此在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群眾一面拿槍對付敵人，一面帶領群眾植樹造林。為了從根本上恢復森林植被、改善邊區生態環境，開展植樹造林工作成為晉察冀根據地的重要任務之一。

一是戰爭破壞。無論是抗戰前軍閥混戰還是抗戰中日寇年年掃蕩，森林資源都遭受到巨大的破壞，尤其是抗戰爆發后，日寇年年掃蕩、不時進攻，如1941年對北岳區實施殘酷惡劣的“鐵臂合圍”“三光政策”，能搬的搬走，燒不完的炸毀，森林被燒毀，田園被破壞。在晉西北地區曾經多次放火燒山，1938年，日寇在盂縣鄭溝大火焚燒三天三夜，1200畝油松林全被燒成灰燼。除此之外，1938年日軍還成立山西產業株式會社，組織專業的森林采伐部門和工廠，瘋狂掠奪山西的森林資源[2]。據記載，“在靈壽慈河沿岸及各處林木，每屆春夏，蒼翠遮天，空氣潮潤，調和氣候，點綴風景，材木吧可勝田，燃料充足，自日寇破壞以來，旦旦而伐，不久將全縣稠密如麻之林木蕩然無存”[3]。邊區政府目睹國土支離破碎、眾多林木在戰亂中消耗殆盡，人民生活非常艱難，就開始注意要植樹造林，一方面為了保護現有森林資源，盡量減少敵人的破壞，另一方面則通過植樹造林，改變生存環境，改善生產生活條件。

二是災害頻發。由于敵我斗爭激烈，晉察冀邊區的地理環境遭到極大破壞。該地由于地表大多被破壞，自然災害頻發，以平漢路為界，西面位于黃土高原東部，多為山區，土質疏松且多孔，易受侵蝕，每逢暴雨季節，水土流失加劇，加之植被稀少，風沙嚴重，水旱災害就特別頻繁；東面為平原，地勢較為平坦，河湖眾多，雖如此，但由于河流多發源于高地，經過沖刷，泥沙會在此淤積形成地上河，每年雨季，這里會發生澇災。不定期發生的自然災害給農業生產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人民生活非常貧困，也無力為抗戰提供足夠的支援。據記載，邊區1939年遭遇大水災，“損失到一萬五千萬元，糧食損失一百萬擔”[4]，往往一次水災損失需要多年才能補償回來；1941年在敵禍橫行的同時，又遭受了旱、澇、風、雹等多種災荒；1942年“冀西地區先旱后澇，受災面積遍及39個縣”[5]，1943年春，冀西完縣、曲陽、冀中持續發生旱災，“受災面積約占冀中全區總面積的五分之四”[5]，加之敵人搶奪，群眾衣食無著，生活十分艱難；1945年邊區各地遭遇旱災、水災、雹災、蝗災地震等災害，使冀東“100萬畝土地沒收成，災民50萬，阜平全縣10萬人口，災民就達到23000人”[4]。

三是過度開墾。由于資源緊缺，邊區的敵軍會加緊掠奪農民的物資以補充戰爭消耗，進而加劇當地居民毀林開荒。據統計，1938年和1939年，平山、阜平等9縣開荒25000余畝[6]；同時，人民群眾煮飯、取暖、蓋房等，也多以木材為主，致使林木資源急劇變少。

2 興修水利：邊區植樹造林的必要條件

水患和干旱看似兩個矛盾的自然現象卻同時出現在晉察冀邊區。自古以來就有“五害之屬水為大”的認識，且一直存在著水對于農業中國而言其“資源”與“禍源”一體并存、二律悖反的歷史事實。植樹造林，水源必不可少，但過多或者過少都會導致樹木要么澇死要么旱死，因此水利是樹木發展興盛的必備因素。晉察冀邊區連續遭受水災、旱災的襲擾。

1939年邊區遭遇的大水災看似是偶然實則是必然，邊區動亂頻仍，敵軍為破壞我軍連續抗戰，經常把河堤決口扒開破壞邊區人民的生存環境。比如：“河北省連降暴雨，河流水勢猛漲，日軍乘汛期將大清河、子牙河、滹沱河等河堤扒開決口一百八十二處”[7]，河堤決口加上連降暴雨，河流洪水泛濫，使得洪水所經之地；“平原淪為澤國，莊稼全被洪水淹沒”[8]，種植的林木也隨之澇死。邊區除了水災頻發外，旱災也經常發生。邊區農業多是旱作農業，據有記載以來，灌溉系統是否完善是該地農民一直以來的關注點之一，其中鑿井灌溉可以增加農作物產量，是農戶普遍采取的做法，但是在1930年以后，局勢動蕩，民窮財盡，水利工程停滯不前，水源問題不能得到解決，一些樹苗因為缺水要么連發芽都沒發、要么直接旱死。當時，聶榮臻將軍為了抗擊旱災，親自挑起扁擔，同青年戰士一起挑水播種。[9]可見水利興修是保證農民種植樹苗生長繁茂的必備條件。

1938年晉察冀邊區政府成立后，設置組織機構，制定政策，興辦水利、治理水害。第一，設置組織機構，如在水災比較嚴重的冀中區成立“冀中河務局”負責統一治理水害，并在河段分設“辦事處”以使政策得到落實，這一舉措使水利工作部門職責專門化，提高了修建水利工程的效率。第二，1938年邊區政府頒布《興辦農田水利單行辦法》，規定“本邊區內舊有水利事業，無論公營私營，須由負責機關積極整理，以增進其灌溉量，但其組織不健全者，當地政府得督促改組之，其組織解體者，得由本會或當地政府派人管理”，“經本會核準，開鑿水利，其資力不足者，得呈請本會協助之”。[10]這一政策讓政府職責更加明確化，更加能夠負責幫助農民解決水源問題。這些措施為農民種植林木創造了良好的生存環境。如：在政府與人民的努力下，根據不完全統計，邊區整理舊渠2798道，灌溉土地1251904畝，開新渠3961道，灌溉土地7270607畝；共鑿井22425眼，灌溉土地1251904畝等等成績[11]，農民植樹造林運動轟轟烈烈地展開。

3 動員組織：植樹造林的人力保障

要想使樹木活下來、成長成材，不僅需要充足的水源，還需要有充足的勞動力來植樹、護林，但是在抗戰期間，由于敵寇的“三光政策”，青壯年積極抗戰等原因，使得能參加植樹造林運動的勞動力大減。因此需要設置專業機構、制定政策獎勵等措施發動群眾積極參與植樹造林運動。

自邊區政府成立以來，敵人就對我方革命根據地持續性進攻并實行野蠻殘酷的“三光”“掃蕩”“蠶食”政策，也有不少青壯年被抓走，據不完全統計，八年來敵人直接殺死我同胞7726448人，被敵虐待傷病致死332000人，敵寇在進攻“掃蕩”的同時，還創建細菌實驗室，通過培養細菌、散播細菌、殘害軍民身體健康，據統計，由于敵寇野蠻燒殺和散播毒菌，1941年秋敵“掃蕩”后，北岳區害病的10萬人，病死的僅盂縣平山就1萬多；1943年冬敵“掃蕩”后，僅靈壽縣24個村子7400人中，就病了814個……[12]敵寇所經之處，莊稼被毀掉、房屋被燒掉、村莊成為廢墟，各種疾病蔓延。主要原因是：日寇對人民血腥屠殺，尸體無法及時掩埋暴露于天地、致使尸體腐爛滋生細菌飛散于空中；農民生活艱難、饑寒交迫，身體虛弱無力抗對毒菌侵襲。災民為了活命，四處躲避災難，情緒極其低落，有農民說：“活在這年頭怎么都一樣，還加緊耕什么地”[13]。可見農民在生產運動中情緒極其低落，更別說植樹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推動植樹造林運動的展開，必須采取各種措施調動農民的生產情緒。

抗戰后邊區政府通過設置林業相關機構、制定相關政策以調動農民植樹積極性，創造精神鼓勵、物質獎勵、典型宣傳“三加模式”，提高農民思想覺悟，組織起來使軍民積極投入到植樹造林運動的熱潮中。

一方面，設置林業機構、制定相關政策使農民有法可依，調動農民積極性。抗戰期間，林業由各個地方鄉鎮機構管理，如1943年，邊區政府成立農林牧殖局，下轄的各專員公署和縣政府設實業科，實業科負責管理林業發展。抗戰結束后，為更好發展我國林業建設，1946年邊區政府設農林處，各行署設農林科，各專署設農林視察員，各縣政府設農林科。

另一方面，為調動農民參與植樹的積極性，邊區政府貫徹《對植樹運動的決議》，陸續頒布有關政策、法令，為了更好保護林木、繁殖樹木、防止洪澇，培植林木果樹，增加國民的收入和福利，促進林業的發展，獎勵植樹造林，先后制定林業法規性文件。1939年9月29日頒布《晉察冀邊區保護公私林木辦法》，1939年10月2日頒布《晉察冀邊區禁山辦法》，1940年8月30日頒布了《晉察冀邊區目前施政綱領》，根據各文件精神，軍民團結一致積極植樹、護林，取得顯著成績，如1939年僅“平、新、阜、行、靈、易、唐等廿縣共植樹465萬株，一般成活率為70%”[14]，1940年“唐、阜、行、平等卅縣植樹1386萬株。一般成活率均在75%以上”[14]。

根據地各基層部門根據實際情況制定了獎勵措施，使農民主動投身植樹造林運動。抗戰勝利后，我國局勢處于相對和平穩定的環境，1946年3月7日政府正式發布《晉察冀邊區獎勵植樹造林辦法》政策，要求無論是個人植樹育苗還是集體造林，只要有成績就分別獎勵，對于造林中的英雄模范除獎勵獎金外還表揚其事跡，足以見得，政府不僅給予人民物質獎勵，還給予一定精神獎勵。

4 技術攻關：邊區植樹造林的成敗關鍵

技術是林業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林業技術的提高關乎晉察冀邊區植樹造林的發展。要推動根據地林業建設的發展不僅需要提高育種技術，還需要農民理解、接受、會使用種植技術，只有這樣，植樹造林運動才能有效開展。面對邊區種植技術不成熟的問題，黨和政府制定獎勵發明政策，培養技術人才，并通過建立“特約農家”向農民傳授關鍵要領，提高植樹、護林的成活率。

受多種因素影響，該時期的林業種植技術還較不成熟，原因主要有兩點：第一，由于前期國民黨政府林業政策有名無實，農民在選種、育種、造林方面并沒有掌握關鍵要領，往往出現“造林不見林”的局面。因此在晉察冀邊區政府初期，即使1939年邊區政府提出了“一人一樹”口號，廣大人民積極擁護和執行，但因當時種植技術不成熟、準備不足、無苗圃，植樹造林運動并未有效開展。第二，水旱災害持續性發生，樹種質量較低，要么不耐旱、要么不耐澇，很難發芽；加之晉察冀邊區土壤較差，農耕工具較不發達，致使邊區植樹造林成績并不顯著。雙十綱領中提出“發展農業，……改良種子、肥料、農具等農業生產技術，有計劃地鑿井、開渠、修堤，改良土壤……發展林業”[15]，從這可以看出，農業生產技術、水利工程、土壤條件都急需提高，從而提高農民的生產情緒，積極參與到植樹造林中去。

第一，政策激勵，培養專業人才。1945年頒布的《晉察冀邊區獎勵技術發明條例》、《晉察冀邊區修訂優待技術干部方法》中指出，林業人員愿意從事各種實業建設或技術試驗研究會依情形給予獎勵，獎勵辦法分為榮譽金和獎金兩種，同時政府會予以生活費試驗費、工作便利及切實的幫助，其中對于技術干部可依資歷經驗、技術水平及邊區建設的貢獻等條件分四級獎勵，若有經政府考核赴外國留學或其他學術機關深造時，政府資助一部分或全部費用[1]。在政策激勵下，隊員們走村串戶傳授種植技術，組織群眾們藥劑拌種并宣講技術要領，除此之外還開展交流對農民提高育種、育苗技術，大規模種植林木，充實所需木料有重大意義。

第二，建立“特約農家”，實行群眾較喜聞樂見的科學方法優良選種，推廣種植技術。各農林局、農林建設部門、各專屬建設科等進行技術推廣的主體主要是“特約農家”。首先，農林局及農業建設部門在進行優良品種和新技術推廣時，先在各農場實驗基地進行實驗；其次，邊區政府為了收到良好的效果，農林局及農業建設部門會對“特約農家”進行基礎的農業知識教育以提高其種植技術水平，或者開座談會，互相交流、學習經驗，講解新技術；最后，再讓“特約農家”進行示范，向農民宣傳他們的種植效果，使農民對種植效果看的見，以更能主動積極的參與到植樹造林中去。在政府相關林業部門和“特約農家”的指導下，農民選種、育苗、種植的技術都得到了極大提高。據統計1945年僅在河北遵化縣（今遵化市）石河村一帶的農民在當地政府的領導下在沙河上游植樹數萬棵[16]；不僅如此，邊區政府在創建小苗圃、種植果木林和木材林方面也取得較好成績，見表2[1]：

總之，中國共產黨在晉察冀根據地遭受日寇殘酷掃蕩、旱災水災頻發的極端困難情況下，主動作為、積極推動通過修建水利工程，創造“三加模式”，提高種植技術，為農民種樹提供需要的條件，調動農民植樹造林的積極性，形成巨大的合力，使得生態環境得到巨大改變，不僅發展了農林事業，還改善了人民的生存、生活環境，間接支持了抗戰，并為抗戰勝利準備了豐富的木材資源。

5 結語

縱觀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植樹造林工作的歷程來看，中國共產黨開展植樹造林工作是在軍事斗爭頻仍、財政極其困窘、人力非常匱乏、自然條件惡劣的困難背景下進行的，并且，黨并沒有因艱難而放棄生態環境修復，反而傾盡全力興修水利、動員群眾和提高種植研發技術，依靠廣大群眾大力開展植樹造林運動。從黨、政府、群眾在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植樹的結果來看，根據地植樹造林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不僅改善了生態環境、減少自然災害發生、增加農業生產、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是為有效應對日寇封鎖、鞏固邊區抗日民主政權、支持敵后抗戰、爭取抗日戰爭勝利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物質基礎，既是治理又是出路。

進入新時代以來，我們黨以無比強大的治理能力，打贏了藍天保衛戰、碧水保衛戰、對山、林、湖、田、水、草、沙進行了綜合治理，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成績。相比而言，如今推進林業建設，有著和平穩定的政治、經濟環境，也有著較強的科學技術，但是我們修復環境的任務更重，生態文明建設的要求更高。抗戰時期的成效表明，一個以民為本的執政黨；一個組織嚴謹、執行力強的政治政權；一群樂于奉獻、公而忘私的基層黨員是中國共產黨戰勝任何艱難險阻，推進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最強依靠。結合晉察冀革命根據地植樹造林運動的經驗，新時代推進生態環境保護修復要緊抓兩個方面：（1）不斷加強各級黨組織的領導。以往我們對于環境治理、生態修復的經驗分析，主要側重于技術層面，如水利、資金、人力、種植方法等層面，而忽視了一個強有力的領導組織對于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性。如今，要加強各級黨組織在環境治理的決策、規劃、管理，人員的組織，資源的調配，技術攻關等方面的主心骨作用，通過黨組織嚴密的調配全域內的資源解決最緊要的問題。（2）持續發揮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因為我們黨有高度的歷史自覺，強大的組織動員能力、以人民為中心，敢于擔當、勇于創新，廣大基層黨員身先士卒、以身垂范，可以激發廣大群眾的斗爭意志。基層黨員要在資金的籌措，義務勞動的奉獻，技術攻關等方面首當其沖，發揮引領作用，用昂揚的斗志，集體的智慧解決困難，使得政府和民眾、黨員和群眾形成水乳交融、生死與共的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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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diation or Solution： The Planting and Afforestation Movement in the Shanxi-Chahar-Hebei Resistance Base

YU Yanpeng， JIANG Yingchun

（School of Marxism，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Abstract： The Shanxi-Chahar-Hebei resistance base was the \"front line\" of the war between the enemy and us， and had an important strategic position. The resistance base was repeatedly swept by the Japanese invaders， natural disasters were frequent， and peopleamp;apos;s lives were difficult， planting trees became an important means to ensure the survival conditions of the resistance base and to persist in the war against the Japanese. However， due to the difficulties in irrigation， lack of labor and planting techniques， the reforestation campaign was difficult.Against this background， the Border Region Government l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has demonstrated its outstanding organizational and leadership ability， and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water conservancy， mobilization of the masses and improved cultivation techniques， which provided the basis for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of the resistance bases， and also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continuing to push forwar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protection and restoration today.

Key words： Shanxi-Chahar-Hebei border region;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ree planting and afforestation

（責任編輯：田媛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