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體時代納西族東巴婚俗文化的演變與保護

【摘要】本文主要針對麗江市玉龍納西族自治縣境內的納西族東巴婚俗文化展開研究。納西族東巴婚俗源遠流長，具有鮮明的民族色彩和地域差異。東巴婚俗承載的是納西族民眾的自我認同，展現了納西族的傳統文化特色，不僅具有文化價值，還具有經濟效益。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希望通過研究東巴婚俗的起源、發展階段、基本特征、社會價值等，展現納西族傳統婚俗文化特色，增進不同民族間的相互了解，維護民族團結，穩定區域發展，同時為相關部門實行婚俗改革，推進婚姻領域移風易俗提供參考。在研究方法上，本文采用文獻分析、田野調查、問卷調查、深度訪談等。經調查后得出如下結論：全媒體時代人們可通過新媒體平臺迅速了解各種婚俗信息，媒體融合和大數據的廣泛應用，使婚俗信息的投放更精準。在此背景下，東巴婚俗的文化內涵、東巴婚禮的儀式流程、納西族民眾的婚姻家庭結構、納西族青年的婚戀觀念等都有了一些變化，加之納西族東巴婚俗受到外來婚俗文化的沖擊較嚴重，需要建立科學持久的創新機制，從媒體層面、意識層面、管理層面、社會層面等推進東巴婚俗的改革與發展。

【關鍵詞】全媒體；婚俗文化；麗江；納西族；東巴婚俗

【中圖分類號】G127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3）29-0017-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3.29.005

【基金項目】云南省教育廳2023年度科學研究基金項目“全媒體時代納西族東巴婚俗的傳承與發展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23J1456）。

一、納西族婚姻制度的起源與發展

人類社會從原始社會發展到文明時代，在此過程中誕生了婚姻制度。東巴經書記載，納西族先民在進入氏族社會之前，過著“與禽無異”“不媒不聘”“不知其父”的原始游群生活。氏族社會后納西族先民進入血緣婚姻家庭階段，這是納西族社會真正意義上的婚姻起源。在此階段，血緣上互為兄弟姐妹的人可結為夫妻，而不同輩分的家庭成員之間則不能。

經過漫長的發展演變，納西族進入普那路亞家庭階段[1]。此階段不允許父母與子女之間、有血親的兄弟姐妹之間締結婚姻關系。相比前一階段，剔除血親通婚算是很大的進步。根據東巴經《起源》介紹，該階段繁衍后代主要依靠納西族男子與女子之間不定期偶然結合的群婚形式。隨后納西族先民進入對偶婚階段。該階段盛行走婚，大多數情況下男子趁著月黑風高來到女子家，在兩人同意或默許下共度良宵。第二天清晨男子則離開女方家，回到自己家中生活。初期對偶婚的特點是建立婚姻關系的雙方屬于兩個不同的母系家庭，屬于兩個不同的經濟單位[2]。時至今日，麗江瀘沽湖周邊的摩梭人（納西族的一個支系）依然保留著走婚傳統，延續著阿注婚（又稱阿夏婚）。普那路亞婚和對偶婚是建立在母系社會基礎之上的，是母系社會內容在婚姻關系上的表現[2]。母系社會婚姻關系較松散，多以群婚為主。在家庭里，婦女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小孩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隨著生產力的提升，納西族先民進入父系社會，建立起以父系為中心的家庭結構和婚姻制度。據東巴經《丁巴什羅傳略》記載，納西族的婚姻家庭經由母系氏族的七代祖母時代過渡到父系氏族的九代祖父時代。父系社會伊始，納西族先民建立起不同于母系社會的伙婚制度，該制度下，存在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共夫共妻現象。目前四川木里俄亞鄉的安達婚就是伙婚的延續，安達婚的特點是男不娶、女不嫁，男女各居父家，彼此無經濟上的聯系[3]。安達婚與阿注婚一樣，本質上都是群婚制；不同的是阿注婚留存于母系為中心的婚姻家庭中，而安達婚則留存于父系為中心的婚姻家庭中。

經過漫長的發展演變，除了麗江摩梭人的阿注婚和四川俄亞鄉的安達婚外，絕大部分納西族聚居區逐步確立起穩定的一夫一妻制婚姻關系。

二、納西族東巴婚俗的特征與價值

婚俗文化與婚姻制度相伴而生。納西族東巴婚俗由來已久，其形成與納西族聚居區的社會形態、婚姻制度、經濟結構、宗教信仰等息息相關，東巴婚俗呈現出鮮明的宗教色彩、顯著的時代差異、復雜的地域差異。同時，東巴婚俗又具有科學研究價值、文化價值、經濟價值。

（一）東巴婚俗的特征

1.鮮明的宗教色彩

納西族民眾自古以來信仰東巴教，崇尚東巴文化。東巴文化中所推崇的“萬物有靈”思想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東巴婚俗的形成與發展。據《納西東巴古籍譯注全集（第2卷）》中《大祭素神·獻牲》所述，東巴婚俗起源于神話故事。在世界混沌未開之初，人類未興婚配之時，天和地最先結成良配，隨后天地萬物，以日月、山川、松樹、白鶴、蜜蜂等做媒人，互送信物，喜結良緣。久而久之，演變成東巴婚俗中請媒人、送信物、祭諸神的傳統。時光穿梭，東巴婚俗的儀式內容在不斷增減變化，但一直貫穿始終的是東巴教的儀式和禮俗，在納西族東巴婚禮現場，東巴祭司會盛裝出席，頭戴東巴帽，手持東巴經，邊誦經邊跳東巴舞，以求得諸神對新婚夫婦的祝福和庇佑。

2.顯著的時代差異

早期納西族先民信奉男娶女嫁。男女青年在結婚前，需請東巴祭司來占卜定婚期，俗稱“合婚”。婚禮儀式上，東巴祭司還要帶領新人向諸神磕頭祈福。1723年麗江“改土歸流”后，地方行政官員在納西族聚居區大力推行漢族婚俗，自此東巴婚俗在接親迎親、宴請賓客等環節融入了漢式習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納西族與外族通婚的情況更普遍，人們的思想更開放、文化更包容，不同地區、不同民族間的婚俗相互融合，使得納西族東巴婚俗不斷簡化、漢化。

3.復雜的地域差異

由于不同納西族聚居區的經濟發展程度、文化繁榮程度、人們的思想開放程度不同，納西族婚俗也呈現出復雜的地域差異。目前麗江市市區、玉龍縣縣城經濟條件和交通條件較好，人們的思想開放程度較高，新人結婚時普遍舉行漢式婚禮。玉龍縣的魯甸鄉新主村、塔城鄉署明村、白沙鄉和拉市鎮的部分村落，居民在結婚時會請東巴祭司為其舉行簡化的東巴婚禮，而麗江市寧蒗縣拉伯鄉大部分村落及四川省的依吉鄉、俄亞鄉等地，相對偏遠閉塞，經濟發展相對緩慢，人們的受教育水平有待提升，新人結婚時一般舉行傳統、獨特、繁復的東巴婚禮。麗江市玉龍縣境內簡化的東巴婚禮是本課題的主要研究對象。

（二）東巴婚俗的價值

1.科學研究價值

納西族東巴婚俗內容豐富，包含了納西族早期的生活方式、宗教信仰、婚姻制度、價值取向等信息，是人類學、民俗學、文藝學等眾多學科的研究對象，具有很高的科學研究價值，還可以從東巴婚俗中了解到納西族的建筑、飲食、服飾、經書、歌舞等方面的情況。因此，研究東巴婚俗，可以提升納西族民眾的自我認同感，增進不同民族間的相互了解，維護民族團結，促進各民族共同繁榮。

2.文化價值

納西族東巴婚俗代代相傳，承載著還原歷史、教育后人、鼓舞人心、凈化靈魂等文化功能。舉辦東巴婚禮，可以全方位地展現納西族的傳統文化特色。東巴婚禮現場不僅有新娘新郎、東巴祭司，還有居民充當統籌安排的主理人、廚藝精湛的廚師、十八般武藝于一身的跑堂人等角色，充分體現了納西族聚居村落基層社會自治情況。親朋好友們通過參加東巴婚禮，可以體驗東巴婚俗，學習東巴文化，借鑒優秀的管理辦法。

3.經濟價值

近年來，文旅融合成為麗江旅游發展的新寵。在這樣的背景下，部分商家將目光鎖定在納西族東巴婚俗上。麗江古城的民居院落——納西喜院就率先推出了納西族民俗體驗活動。納西喜院通過定期向游客開放，支持游客參觀和舉辦東巴婚禮來營利。不僅如此，麗江市相關部門還多次舉辦“麗江婚俗文化節”，通過活動來吸引廣大的市民和游客。由此可見，將與眾不同的東巴婚俗開發為一項獨特的民俗體驗項目，對于傳承優秀的婚俗文化和推動麗江的經濟發展意義重大。

三、全媒體時代納西族東巴婚俗的主要儀式

根據《納西東巴古籍譯注全集（第二卷）》中的記載，傳統的納西族東巴婚禮儀式包括除穢、豎神石、倒祭糧、點神燈、燒天香、敬酒、獻牲、獻飯、抹圣油、栓結、栓流纓、辦喜事、說吉利話等環節。但隨著時代變遷，目前在納西族聚居區已經看不到如此繁復的東巴婚禮儀式，絕大部分的東巴婚禮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簡化。

經走訪調查，筆者發現魯甸鄉新主村的東巴婚禮，既很好地繼承了東巴婚俗的傳統文化內涵，又與時俱進地革新了部分不合時宜的禮俗。新主村的新婚夫妻一般在農歷冬臘月擇吉日舉行東巴婚禮。婚禮開始前，需要準備杜鵑葉、蒿枝、青松枝等祭品，俗稱“除穢祭木”；還要用面粉捏制牦牛、綿羊等面偶，準備大米、小麥、黃豆等供品，布置好祭壇，以豬頭為首祭，行生獻和熟獻儀式，婚禮開始后不得殺生。

新主村的東巴婚禮大約舉辦2天。第一天在新娘家舉行儀式。清晨新郎、伴郎、媒人等到新娘家接親、送聘禮，聘禮包括米面、酒肉、糖食、衣物、金銀飾品等。新郎一行人到新娘家后，東巴祭司念經祝福，主持婚禮。在東巴祭司的引領下，眾人一起除穢、燒香、迎請諸神、敬酒、祭拜。宴請賓客時，院子中間擺12張桌子，桌子上擺12盤菜肴，寓意一年12個月順風順水、和和美美。晚上擺上長桌宴，東巴祭司在長桌西北方坐定，念敬酒經。親朋好友圍著篝火打跳，預示生活紅紅火火。第二天新娘身著傳統民族服飾，騎上高頭大馬，在鞭炮聲中駛往新郎家。新娘的親朋好友會背上被褥、衣物、火盆等嫁妝，一同前往。新娘一行人來到新郎家門口，東巴祭司需要念祈福經，接著新娘將香木放進家門口的火盆中，跨過火盆，步入新家。隨后婆婆端來紅糖水給新娘喝下，寓意生活甜甜蜜蜜，婆婆再將圍裙贈予新娘，告誡新娘勤儉持家；緊接著宴請賓客，晚上篝火打跳，徹夜狂歡。

在此過程中，各種傳播手段也全面介入納西族東巴婚禮。據調查得知，有的新人自己用手機、照相機、攝像機、DV機等設備記錄婚禮；有的請專業的攝影團隊來拍攝婚禮；有的在婚禮現場架起手機開通直播互動；有的甚至邀請媒體來做宣傳報道。例如麗江著名女歌手達坡瑪吉結婚時舉辦了浩大的東巴婚禮，多家地方媒體對此進行了記錄和報道。

四、全媒體時代納西族東巴婚俗的演變

全媒體環境具有傳播手段多元化、媒體融合專業化、傳播主體全員化、信息內容定制化、信息分發人際化、信息體驗臨場化等特點，人們可通過各個平臺迅速了解到各種婚俗信息。媒體融合和大數據的廣泛應用，使得婚俗信息的投放更加精準。在此背景下，納西族東巴婚俗受到了不容小覷的影響，各方面也有了一些變化。

（一）納西族東巴婚俗進一步簡化

據走訪調查發現，在麗江市城區范圍內，大量納西族青年深受現代婚俗觀念的影響，尤其是在網絡平臺看到了很多風格各異的現代婚禮后，更傾向于舉辦“新式納西婚禮”。“新式納西婚禮”儀式不斷簡化，僅保留了少部分東巴婚禮的內容，同時融入了很多漢式婚禮、西式婚禮的元素。

近年來我國大力推進婚姻領域移風易俗，遏制婚俗不正之風。在此影響下，麗江也穩步推進婚俗改革，大力提倡“重登記、輕婚宴”，這使得納西族東巴婚俗進一步簡化。有的納西族聚居地將原本2-4天的婚禮，壓縮為1天舉行，上午在女方家舉行儀式，下午在男方家，也有男女雙方共同舉辦婚禮儀式的。在流程上，有的納西族婚禮不再邀請東巴祭司主持婚禮和念東巴經，取而代之的是民族歌舞表演或青年男女的茶話會。

（二）父系權威在納西家庭中旁落

傳統的一夫一妻制納西族家庭多以父系氏族為中心，依靠父系權威來保持穩定。但隨著傳播活動的介入，納西族民眾的活動范圍更廣泛，與外部世界的聯系更密切，受現代生活方式的影響也更直接，導致以父系權威為基礎的納西族家庭結構發生一定變化。經走訪調查發現，以往三代同堂或四代同堂的納西族家庭正在減少，取而代之的是父母和子女共同構建或子女單獨構建的小家庭模式。在這樣的小家庭中，父系權威減弱，家庭成員之間更加平等和包容。同時，以血緣為紐帶的大家族活動在相應減少。父系權威在納西族家庭中的旁落是社會大環境影響下不可逆的趨勢，也是人們追求自由、平等、博愛的必然結果。

（三）納西族青年的婚戀觀更多元

據走訪調查，50歲以上的納西族民眾基本認為，結婚是人生必經的歷程，唯有結婚才能擁有長期穩定的親密關系，更好地實現自我價值；35歲至50歲的納西族民眾受到媒介傳播的影響，對婚姻關系的看法更理性，其中一小部分人認為不結婚也可以過得精彩；35歲以下的納西族民眾思想更包容，絕大部分人想結婚，但并不盲目向往婚姻生活，也有人恐婚，支持獨身主義。

筆者針對35歲以下的納西族民眾，隨機發放了500份“關于納西族青年婚戀觀的調查問卷”，回收的有效問卷為418份。統計分析相關數據后，發現目前納西族青年的婚戀觀更多元。

如圖1所示，納西族青年對婚姻的態度方面，76%的人持積極態度，20%的人持消極態度，4%的人則表示無所謂。由于納西族民眾長期信奉自由戀愛，大部分納西族青年較向往婚姻生活，認為美好婚姻是建立在自由戀愛的基礎上的。

如圖2所示，納西族青年在是否想結婚問題上，16%的人表示很想結婚，48%的人表示遇到合適的人可以結婚，22%的人表示懼怕婚姻不想結婚，14%的人則想保持單身。

另外，調查問卷中63%的人認為男方應該給女方一定的彩禮；72%的人表示婚后不想跟雙方父母同住；89%的人認為婚后夫妻雙方應共同承擔家務；11%的人認為婚后夫妻雙方財務自由，可以實行AA制；8%的人婚后不愿意生育和養育下一代。由此可見，納西族青年的婚戀觀變得更加多元、包容、平等。

（四）東巴婚俗在傳播中消解文化內涵

現階段，主要有新聞宣傳片、影視作品、短視頻展示和傳播著納西族東巴婚俗，但有的作品在藝術創作時過于想當然或過于拔高，脫離了現實，使得東巴婚俗的文化內涵被消解。比如在影視作品《木府風云》中，就曾出現女主角大婚的場面，根據歷史事實，當時舉辦的應該是傳統而繁復的東巴婚禮，但影視作品中卻將木氏土司大婚的場面進行再創造，將東巴婚禮的很多流程簡化，其不真實、不貼切之處將會誤導觀眾。此外，當前部分媒體拍攝和傳播了一些關于納西族東巴婚禮的音視頻節目，但這些節目多半凸顯東巴婚禮的儀式，很少提及東巴婚俗中自由、和美、平等、互敬等文化內涵。

五、全媒體時代納西族東巴婚俗的保護措施

現階段，納西族東巴婚俗除了受全媒體時代各種媒介全方位介入的影響外，還受外來婚俗文化的沖擊，加上納西族青年傳承意識較薄弱，使得東巴婚俗傳承和發展困難。因此，需深入研究東巴婚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建立科學持久的創新機制，從媒體層面、意識層面、管理層面、社會層面推進東巴婚俗的改革。針對東巴婚俗的傳承與發展，提出的建議如下：

第一，完善婚俗管理機制，由相關部門牽頭，推進婚俗改革。在婚俗改革中，需剖析東巴婚俗發展困難的根源，學習其他地區的先進理念和借鑒成功經驗，探索東巴婚俗改革的長效機制。當前東巴婚俗已是云南省非遺項目，仍需繼續申報國家級非遺項目，借助非遺項目的各項管理措施和保護機制，來系統保護東巴婚俗。

第二，利用各種媒體平臺加大對優質東巴婚俗文化的宣傳力度，發揮媒體融合的優勢，使東巴婚俗的傳播更加多元化。可以組織專業團隊，對典型村落的納西族東巴婚禮進行現場實記，經后期剪輯，取其精華，制作成短視頻、宣傳片、影視作品等，投放到各個媒體平臺。目前部分媒體賬號在東巴婚俗和納西文化的傳播上做出了積極的探索，并在麗江納西族民眾中已經具有不小的影響力。

第三，通過日常的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增強納西族民眾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提高納西族青年的傳承意識，使其主動了解和承襲優質的東巴婚俗文化。加強對民間東巴祭司的尋訪和婚俗傳承人的培養，給予東巴祭司和婚俗傳承人一定的文化補貼與社會保障，形成科學合理的東巴文化傳承體系。當前，玉龍縣寶山鄉悟母村、魯甸鄉新主村等都自發成立了民間東巴文化社團和東巴學校，專門教授納西文化、傳統技藝、東巴婚俗等，通過開辦短期培訓班培養傳承人。

第四，加強社會各方聯動，把納西族東巴婚俗資源轉化為生產力，發展東巴婚俗文化創意產業和東巴婚俗旅游體驗項目，在帶動經濟發展的同時保護東巴婚俗文化。在此方面，麗江喜鶴民俗文化有限公司率先推出了東巴婚俗體驗活動，通過定期向游客開放，支持游客參觀和舉辦東巴婚禮。該公司成立于2008年，不僅承接麗江本地婚禮，還為來自英國、美國等的上千對伴侶舉辦了東巴婚禮，該公司也先后被授予了“東巴婚禮展示中心”“納西婚俗文化傳承展演中心”和“非遺項目——納西婚俗（東巴婚禮）傳承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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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娟（1991.10-），女，漢族，云南麗江人，碩士，麗江文化旅游學院講師，研究方向：媒體融合、民族文化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