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融合：現代語境下巫溪嫁花的傳承困境與創新發展路徑研究

[摘 要]背景：巫溪嫁花作為重慶市巫溪縣的非遺傳統手工技藝，是當地歷史、文化、風俗習慣的重要載體，成為解讀原始巫文化的“密碼”。2011年申遺至今，其傳承形成以“傳承人—農戶”的社區本真性為核心的手工生產生態。問題：由于手工創作的耗時性和地域交通閉塞，外部對非遺手工藝社區的介入有限，使巫溪嫁花面臨叫好不叫座的發展困境。對策：從手工生產模式優化、現代工業轉型與數字技術創新三方面出發，探析巫溪嫁花的創新發展路徑。目的：為巫溪嫁花及其他手工技藝類非遺傳承發展提供參考借鑒。

[關鍵詞]現代語境；多元融合；民間刺繡；巫溪嫁花；傳承困境；創新路徑

[中圖分類號]J52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7556（2023）12-0048-05

本文文獻著錄格式：劉世軍，汪雨蝶.多元融合：現代語境下巫溪嫁花的傳承困境與創新發展路徑研究[J].天工，2023（12）：48-52.

基金項目：廣西壯族自治區學位與研究生教育改革項目階段性成果之一（編號：JGY2017022）。

一、緒論

巫溪嫁花是寧河刺繡的一種，既指一項挑花技藝，也指巫溪地區女子幼時為自己做的陪嫁繡品，曾分布于重慶市巫溪縣及周邊地區，現主要以巫溪嫁花非遺展示館為中心，活躍在巫溪縣。巫溪嫁花可考的歷史始于清朝光緒年間，通過對《巫溪縣志》以及相關歷史文獻進行梳理，認為巫溪嫁花的由來有三種可能性：與當地巫文化祭祀相關的“祈福”產物；當地古鹽業發展及“湖廣填四川”等歷史事件影響下人口遷徙的“舶來品”；手工粗布盛行時期當地勞動人民以“補丁”加強衣服的結實性的傳統手工延續品。巫溪嫁花無論來源于何處，都是當地歷史、文化、風俗習慣的重要載體。巫溪挑花技藝的大致過程為挑面料、選紗線、穿針線、挑花、縫制，以山莊田園、林木花果、仙山瓊閣、琴臺瑤池、虎獸麒麟等為題材。挑繡材料多用麻布為底，棉線挑花，在平布上依紗眼逐眼扣針，正面“十”字，反面“一”字，最后呈現“實用型”為主的嫁團團花（見圖1）和“裝飾型”為主的嫁幅幅花（見圖2）。其在挑繡過程中講究“有曲有直，依紗而行，下針不偏不倚，起針收鋒斂芒”。與此同時，嚴格遵循“一針到底”和“留針”技藝。過去條件有限，繡娘多使用黑白線，選用單色底布，配上繁復的花紋圖案，形成獨具特色的藝術風格。嫁花紋樣集合了地方文化、風俗習慣以及個人夢想和情感，少女將為人婦的忐忑、對家庭的關懷、對社會的認知以及對未來的憧憬都融入挑繡中，是巫溪女性文化的活性范本。

2010年，大寧河刺繡（簡稱寧繡）亮相上海世博會，博得眾人青睞；2011年，寧繡入選重慶市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013年，第四代嫁花非遺傳承人唐麗娟成立巫溪縣寧河刺繡有限公司，確立“傳承文化”“緩解就業”“創稅增收”的企業宗旨，挑起困難群眾的萬家生計和非遺傳承的重擔；2021年，寧繡挑花技法以“巫溪嫁花”為名正式列入第五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巫溪嫁花歷經艱難險阻，逐漸映入世人眼簾。目前，巫溪嫁花傳承主要有家族傳承、師徒傳承、“公司—繡戶”三種傳承方式。但由于其手工創作的特殊性和地域交通閉塞，外部對非遺手工藝社區的介入有限，并未形成現代化工業發展體系。

目前，有少量學者對巫溪嫁花展開研究。在藝術特征方面：冉瑞銓探討了巫溪嫁花的構圖方式并進行符號化分析[1]。圖案及民俗意義方面：林微從圖案寓意出發，提出嫁花“祈吉避兇、祈富求名、家庭和睦”的圖案寓意及實用、情感、社會三方面的重要民俗[2]；高梓銘從形觀、色觀、技觀與心觀四個角度闡述巫溪嫁花在人生禮俗中的價值意義[3]。傳承和推廣路徑方面：孫玉玉、劉月雯、陳卓立提出從“嬢嬢繡、娃娃繡、青年繡、云端繡”多維推廣模式助力巫繡發展，通過“互聯網+非遺”開展云端教學助力嫁花傳承[4]；任雪玲、林微等人對巫溪挑花的藝術特征進行深度探析，通過數字化提取將巫溪挑花圖案運用到現代產品和服裝設計中[5]。根據以上梳理，發現目前缺少對巫溪嫁花發展現狀的探討和針對性解決方案的提出。為了促進巫溪嫁花的創新性發展，筆者以實際調研為基礎，分析了巫溪嫁花目前存在的問題，提出了新的解決路徑。

二、巫溪嫁花的傳承現狀分析

本文采取線上問卷與實地田野調查相結合的方式，針對巫溪縣居民對嫁花的認知情況以及對待當地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態度進行調研分析。

（一）線上問卷調查

問卷主要從嫁花在當地的文化認知度、消費市場及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態度三方面設計。以巫溪縣為主要問卷發放地，以隨機形式發放問卷100份，共回收問卷88份，剔除無效問卷后進行統計學分析，其中有效問卷87份，有效回收率約為98.9%。

嫁花在當地的文化認知度：通過分析圖3、圖4，發現雖然問卷人群以巫溪地區的居民為主，對巫溪嫁花持“完全沒聽說過”的觀點仍占比35.63%，持“聽說過，但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的觀點占比37.93%。可見巫溪嫁花在當地的知名度不高，文化生態環境比較薄弱。早在“非遺”保護開始時期，日本愛知大學教授周星曾提出把文化遺產保護在基層社區的意見，認為民族民間的文化和藝術遺產的價值，首先取決于它們對于其所在社區之民眾生活的意義[6]。徐贛麗也曾提出非物質文化遺產是特定文化空間內當地民眾創造的，從特定區域的整體空間出發，借助文化主體的積極性和社區的力量把文

化遺產保護在基層社區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活態傳承更加可行的方法[7]。因此，解決巫溪嫁花傳承發展的難題，應首先從重建當地文化生態環境出發。

當地嫁花消費市場：為調研傳統手工藝品消費觀，通過考察嫁花的售賣價格，設計詢問群眾在知曉手工藝創作耗時性的情況下是否愿意購買相對高于使用價值的嫁花產品，得到數據（見圖5）。10.34%的調查人群認為完全沒必要購買，34.48%持“愿意”態度，超過一半的調查人群認為“想買，但價格太貴”，也就是文章開頭提到的巫溪嫁花叫好不叫座的處境。

巫溪嫁花傳承態度：嫁花不僅是少女時期女子為自己親手縫制的陪嫁品，也是長輩對晚輩祝福最質樸的表達，貫穿于女子人生的每一個重要時刻。通過對嫁花陪嫁品當下價值的認可度調研，88.51%的調查者表示認可。同時，在對巫溪嫁花創作意愿調查中發現（見圖6），“愿意做給長輩”和“愿意為另一半創作”的需求大于“愿意做給自己”。據此分析當下人群對嫁花需求的轉變，以及巫溪嫁花新時代發展動向，對巫溪嫁花的現代化發展有重要參考價值。

（二）實地田野調查

筆者多次實地走訪巫溪縣，參觀嫁花非遺展館，與第四代傳承人唐麗娟老師和繡娘交流，梳理分析非物質文化遺產巫溪挑花的歷史沿革與傳承發展，綜合問卷調研結果，從傳承發展理念、傳承模式及創新創作三個方面分析當下嫁花傳承面臨的困境。

1.“以繡養繡”的發展理念

“以繡養繡”是在實地采訪過程中傳承人提到的用來形容目前嫁花生存發展模式的概念，即是借用繡娘創作的目前市場前景較好的“裝飾型”嫁幅幅花或集蜀繡等其他地方類刺繡技藝相關的寧河刺繡進行售賣后獲取的收益，以支撐當下發展低迷的傳統嫁團團花文化技藝的傳承。

“以繡養繡”的理念是基于時代的選擇。因過去嫁花傳承較為艱難，趕上改革開放的熱潮，巫溪縣內人口大量外出謀生，使原本薄弱的巫溪嫁花文化生態雪上加霜。同時，挑繡的耗時性和制作的復雜性，導致嫁花價格偏高，巫溪嫁花一度出現叫好不叫座的景象。在這樣的情況下，傳承人采取以發展前景較好的普繡支撐傳統嫁團團花文化技藝的“以繡養繡”發展模式，維持嫁花的傳承發展。這樣的發展模式使得巫溪嫁花文化技藝在工業改革浪潮中得以延續并傳承至今，為后續研究提供可能。隨著時代的變遷，國家政策和地方政府開始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大力保護，巫溪嫁花等非物質文化遺產迎來新曙光，嫁花“以繡養繡”的傳統發展理念有待進一步革新。

2.“公司—繡戶”傳統生產模式

巫溪嫁花的主要傳承方式是家族傳承、師徒傳承、公司—繡戶傳承，目前最活躍的是“公司—繡戶”傳承。“公司—繡戶”傳統生產模式指嫁花以巫溪縣寧河刺繡有限公司為主體、各個鄉鎮繡戶為分支，以傳承人開展傳承基地嫁花培訓為依托，共同完成巫溪嫁花的創作與售賣。巫溪嫁花先后在巫溪縣上磺鎮、古路鎮、天元鄉等地方創建嫁花傳承基地，如今挑繡地點更加靈活，繡娘們可居家創作，約定時間齊聚繡坊交流技藝。

“公司—繡戶”是當下巫溪嫁花的主要生產模式，繡戶生產也是當下挑花刺繡作品的重要來源之一，是挑花技藝口手相傳的延續。依托繡戶和傳承團隊的手工生產模式保持了嫁花傳承社區本真性手工生產生態，提高了挑繡產品的價格，致使嫁花面臨叫好不叫座的發展困境。

3.“舊組新”老繡片創作形式

“老繡片”指傳承人曾在巫溪縣大寧河流域老住戶家中收集的200多張以傳統挑花工藝制作的巫溪挑花繡片（當地稱作“花母子”）。“舊組新”老繡片創作形式指現今繡娘們通過對這兩百多張老繡片中舊圖案紋樣的提取與重組，將其運用到當代嫁花作品中的過程。這樣的創作形式良好地保持了挑繡圖案紋樣的原真性，但運用這種創作手法制作的嫁花作品難以適應時代變遷過程中大眾的審美要求，不利于當代嫁花的創新發展。

從以上實地調研情況來看，巫溪嫁花的傳承面臨的困境，分別表現為：“以繡養繡”發展理念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巫溪嫁花的發展；以“公司—繡戶”為主的傳統生產模式較難適應大眾的消費水平；“舊組新”老繡片的創作形式缺乏創新，不利于嫁花發展。時代在更迭，嫁花傳統的圖案紋樣和創作產物不再適應當代人群的消費觀念、審美習慣和生活習慣，該項具有上百年歷史的手工技藝的發展受到了極大沖擊。如何讓“浮出水面”的巫溪嫁花走得更遠，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三、多元融合——巫溪嫁花的創新發展模式探討

根據以上論述，結合問卷調查中群眾對嫁花的認可及參與挑繡意愿的統計、巫溪嫁花技藝最初效用，本文提出：從生產模式出發，構建大眾非物質文化遺產體驗模式；從創作形式出發，結合當地其他非物質文化遺產再生產，助推嫁花現代消費產業化；從延續發展出發，開發“記錄、傳習、交易、探討”四位一體的嫁花App，構建符合新時代的、社會廣大群體能參與的傳承發展路徑。

（一）手工生產模式優化——多維非遺體驗

筆者通過問卷調查發現，超過一半的巫溪本地人對巫溪嫁花一無所知，這種現象反映了當前嫁花傳播明顯存在閉塞性、單一性。嫁花作為非遺，不應該停留在非遺展示館，更不能出現閉門造車的情況。對此，筆者建議對現今“公司—繡戶”的生產模式進行優化，提出“多維非遺體驗”方案。

多維非遺體驗，即延續“公司—繡戶”的傳承方式，從繡娘中召集技術較突出、表達能力強、善于溝通的教育人才，進行文化知識與技能培訓，培訓結束后頒發上崗證書。與此同時，通過對不同年齡段的群眾需求進行分析，以“前期宣傳—人員召集—人員定點培訓—成果融媒體展示宣傳”流程推廣嫁花，召集學習群眾。以培訓上崗繡娘為主體，在“有償”培訓的前提下，開展多維嫁花體驗，并針對不同年齡段制定適宜的體驗活動（見表1）。從喜好傾向、經濟能力、年齡特質以及可操作性等方面將群眾分為少年群體、青年群體和中老年群體。

針對少年群體，可利用節假日在青少年活動中心、非遺展示館、當地文化中心廣場開展以“家校社”為核心的挑花實踐活動。目前，許多學校已陸續開展非遺進校園活動并取得良好成效，但在社區傳播板塊還有待推進。

針對青年群體，主要以時間較充裕的大學生為對象，避開“刺繡”技藝耗時難題，從獵奇心理出發，通過小紅書、抖音等當下流行自媒體軟件進行宣傳推廣，邀請當地大學生返鄉體驗并分享心得，以此吸引更多年輕人前來“打卡”，搭上“大學生特種兵”“打卡經濟”的快車。這樣的成功案例并不少見，如寧波錦灰堆傳承人李喜珍，在小紅書上分享扇面裱畫作品，意外收獲了大批小紅書粉絲，通過大眾的力量有效傳播錦灰堆，使錦灰堆收獲了許多“迷妹”。再如寧波非物質文化遺產魚拓在綜藝節目《快樂再出發》帶動下，吸引著絡繹不絕的游客前來打卡，有效傳播了非物質文化遺產。一系列非物質文化遺產體驗帶來的傳播效應表明，想要讓非物質文化遺產融入年輕人的生活，需在傳播方式上與時俱進，充分借助互聯網平臺，創新營銷模式，讓非物質文化遺產作品成為“潮品”，使其在新時代重新煥發光彩。

中老年群體常常因為身體等各方面原因被排除在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主力之外，然而針對巫溪嫁花，中老年群體離嫁花更近，對傳統挑花的熟知度更高。結合國家老齡化問題，開展老年人參與非物質文化遺產制作與傳承的活動有利于豐富老年人的業余生活，提升老年人的文化自信度，降低醫院患病率，進而更好地提高城市幸福指數與民眾文化自信。為此，提出成立老年刺繡活動室，通過社區宣傳、作品展示，吸引中老年群體參與業余挑繡傳習活動。以中老年群體為主體將嫁花帶給自己或子女作為特別禮物，讓更多人使用嫁花，進而達到活態傳承的目的。

（二）現代工業轉型——與其他地域文化結合再生產

巫溪縣是國家重點生態功能縣，地處重慶市渝東北生態涵養區，因地制宜地發展可承載的特色旅游產業，是巫溪縣獲得良好發展的優先選項。縣內蒲蓮鎮“老鷹茶”聯名重慶開埠文化遺址公園①，共同打造具有重慶特色文化的“言子茶”②（見圖7），將巴渝語言特色與當地特產茶葉相結合，掀起一場微博文化熱，不僅喚起重慶民眾的記憶，而且激發了外地游客的好奇心。無獨有偶，在相鄰地區湖南隆回縣，作為瑤族“無聲的文字”的花瑤挑花，為當地名茶制作包裝設計（見圖8），取得了良好反響。巫溪挑花作為當地名繡，與花瑤挑花一樣，是當地歷史、文化、風俗習慣的重要載體，具有良好的文化基礎，可以文化為根基，借助現代工業實現創新發展。但工業轉型并不意味批量生產，而是針對創作對象本身，尋找最適合的路徑。因此，需要對嫁花產品進行定位，可以將購買人群劃分為高端定制、中端消費和非遺紀念消費三個層次。針對高端收藏愛好者，推薦嫁花手工藝品，也可結合顧客需求設計定制，以此延續嫁花手工藝的原真性傳承。針對經費有限人群，從設計為主、挑繡為輔的原則出發，設計生產具有挑花紋樣和現代使用功能的小批量工業產品。讓中端消費者看得見文化，買得到產品。而針對旅游人群的紀念性消費，可以提取嫁花紋樣，結合當地巫文化中與“祈福”寓意相關的圖案，批量制作具有紀念價值的產品，如“冰箱貼”“祈福文化徽章”等。

（三）數字技術創新——App交流平臺設計

隨著科技的進步和互聯網的高速發展，智能手機已經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具。不管是老人、小孩還是中年人，日常使用手機的頻率都非常高，幾乎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移動App的使用上。所以，在互聯網時代，移動App是一種非常好的傳播巫溪嫁花的平臺。將巫溪嫁花與移動應用程序相結合進行設計研究，創造一款集記錄、傳習、交易、探討功能于一體的巫溪嫁花App，為巫溪嫁花探索出一種新的呈現方式，構建一個科普嫁花歷史文化和可供嫁花愛好者交流的平臺，讓民間傳統手工藝真正走進人們的生活。

根據文化傳承與傳播的需要，該App擬由“嫁花數字博物館”“線上嫁花傳習中心”“線上購買平臺”“線上挑繡技藝論壇”四部分組成。具體設計方案如下：

1.嫁花數字博物館

在思賢講壇第六期《湖湘非遺與創新設計》中，何人可提出對于非遺保護“最重要、最基礎的工作就是數字化”[8]。身處數據時代，數字記錄是保存非物質文化遺產完整不流失最有效和符合時代的方法。嫁花數字博物館通過影像采集、數據整理、平臺展示，便捷、高效地記錄和傳承傳統手工藝。同時，將嫁花數字博物館作為當代挑繡作品展示平臺，當代挑繡作品通過數字博物館進行線上展覽，不僅可以豐富群眾的獲取渠道，也可為后繼學者提供更多的研究參考。

2.線上嫁花傳習中心

近年來，“線上教育”因便捷高效成為大眾學習的新方式。嫁花傳承也可以搭上時代快車，構建嫁花線上學習平臺。通過創建有效的文化情境，上傳挑繡教學相關視頻，實現親身體驗。同時，開發交互游戲板塊，將嫁花相關技法融入其中，削弱脫離物質體驗帶來的不適。作為官方傳習平臺，發布線下學習實踐公告以及報名方式，讓群眾學而有譜，讓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有跡可循。

3.線上購買平臺

借鑒淘寶、京東的線上交易模式，通過線上購買平臺為挑繡產品、非遺文創產品以及一些兼具實用性和裝飾性的產品提供正規線上購買渠道。以明碼標價或聯系繡者咨詢的方式讓價格可見，一定程度上消除了消費者“非遺昂貴”的心理，借此擴大嫁花的傳播，增加產品銷量，更好地儲備嫁花傳承的經濟實力。

4.挑繡技藝論壇

順應信息時代的傳播形式，為巫溪挑花愛好者提供打破地域限制的線上交流平臺。繡娘可以在論壇里發布刺繡相關的知識、心得或技藝，同時也能從別的刺繡愛好者的論點中激發自己的創作靈感，這對于刺繡愛好者是極好的學習平臺。論壇秉承有利于挑繡技藝傳承發展的原則，開展與其他地區相似技藝的學習探討，以此拓寬知識面，創作更加優秀的作品。

四、結束語

巫溪挑花是中國民間手工藝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巫溪歷史、文化、風俗習慣的重要載體。通過線上問卷和實地田野調查，發現巫溪嫁花當前存在發展理念桎梏、生產模式單一和刺繡內容缺乏創新三個主要問題。針對以上問題，本文提出構建大眾非物質文化遺產體驗模式，與地域非物質文化遺產結合實現消費產業化，開發集記錄、傳習、交易、探討功能于一體的嫁花App等方法，以期為巫溪嫁花當下的傳承與發展提供可行性路徑。

參考文獻：

[1]冉瑞銓.巫溪民間刺繡淺析[J].中國三峽建設，1996（4）：45.

[2]林微.巫溪挑花的圖案寓意及民俗內涵研究[J].西部皮革，2022，44（5）：88-90.

[3]高梓銘.巫溪嫁花圖像中的文化記憶與人生儀軌[J].民藝，2022（5）：147-151.

[4]孫玉玉，劉月雯，陳卓立.“互聯網+”背景下大寧河刺繡的傳承及發展策略研究[J].西部皮革，2021，43（18）：135-136.

[5]任雪玲，林微，王東敏.巫溪挑花的藝術特征及應用分析[J].絲綢，2022，59（10）：108-115.

[6]周星.把民族民間的文化與藝術遺產保護在基層社區[J/OL].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網，2006-05-09.

[7]徐贛麗.非物質文化遺產社區保護的經驗：以融水苗族坡會群為例[J].河南社會科學，2011，19（2）：42-46.

[8]何人可.非遺傳承要數字化，傳統文化要當代化[N].長沙晚報·掌上長沙，2019-06-30.

注釋：①重慶開埠文化遺址公園以重慶開埠歷史作為文化脈絡，在重慶市南岸區南濱路立德樂洋行舊址群附近修建的文化遺址公園。

②“言子”指的是重慶方言中一種鄉土味兒非常濃厚、非常幽默搞笑的語言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