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運用碳排放系數法測算2004—2021年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應用脫鉤彈性理論,分析了碳排放與經濟增長之間的脫鉤關系,并采用LMDI分解法分析碳排放的影響因素。研究結果表明:2004—2021年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與經濟增長的脫鉤狀態整體向好,化纖業脫鉤狀態不穩定,前者受后者影響較大;碳排放的影響因素中,經濟發展是拉動碳排放增長的關鍵因素,能源消費強度對碳排放有主要的抑制作用,能源結構強度和人口規模對碳排放分別起到抑制和拉動作用。
關鍵詞: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脫鉤; LMDI;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 F274;X322 文獻標志碼:A" DOI: 10.13714/j.cnki.1002-3100.2023.20.030
Abstract: In this paper,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method was used to estimate the carbon emission of textile supply chain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4 to 2021.Based on the decoupling elasticity theory,the de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carbon emission and economic growth was analyzed. The paper adopts the Log Mean Divisia Index (LMDI) method to decompos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carbon emission of textile supply chain.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ecoupling state are becoming strong from 2004 to 2021,between economic growth and carbon emission of textile supply chain in Zhejiang Province,while the decoupling state of chemical fiber industry is not stable, and the former is greatly affected by the latter. Among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arbon emissions,economic development is the key factor driving the gowth of carbon emissions, energy consumption intensity has a ma- jor inhibiting effect on carbon emissions,energy structure intensity inhibits the growth of carbon emissions and population size drives the growth of carbon emissions.
Key words:textile supply chain:productionprocess;carbonemissions;decoupling;LMDI;influencing factors
0引言
紡織產業作為浙江省傳統優勢產業,是重要的民生產業。2022年浙江省紡織產業規模繼續保持全國第一,規模以上企業營業收入實現1.1萬億元。然而,由于紡織品生產規模的擴大,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的能源消耗量也在不斷上升,產生的碳排放量也在隨之增長,“高能耗、高排放、高污染”已然成為紡織供應鏈的代名詞。2020年9月,中國提出了力爭于2030年前實現碳達峰、努力爭取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的國家目標。隨著“雙碳”戰略持續推進,綠色低碳發展成為紡織供應鏈轉型升級的必然趨勢。2023年1月,浙江省省經信廳、省科技廳、省商務廳、省市場監管局聯合印發了《關于促進浙江省現代紡織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要求系統推進綠色轉型,打通產業可持續發展路徑,貫徹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紡織供應鏈生產應推廣綠色節能技術,推動整體綠色低碳發展。本文通過測算浙江省2004—2021年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利用Tapio脫鉤模型展現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與產業經濟發展之間的脫鉤關系,進一步選用LMDI 分解模型,分解分析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影響因素,并根據研究結果為節能減排工作提出相應建議,對于揭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發展與能源消費碳排放間的關系,促進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綠色發展,具有一定的研究意義。
關于紡織碳排放方面的研究,王來力等口核算并分析了1998—2014年杭州市紡織服裝產業的碳排放量、碳排放強度和碳生產率等指標,探討產業發展與碳排放量之間的關系。鞏小曼等對新疆紡織服裝行業1997—2017年期間的碳排放量進行了估算,并核算得到碳排放強度,在此基礎上應用Tapio脫鉤模型分析了行業碳排放總量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盧安等測算了2000—2012年間中國紡織服裝行業碳排放量,并應用Tapio脫鉤模型分析了紡織服裝行業碳排放與產業工業總產值之間的脫鉤關系。楊本曉等叫基于投入產出建立了一種碳排放核算模型,依據2002年、2007年、2012年、2017年的《中國投入產出表》和相應年份的能源統計數據,對我國紡織服裝產業的碳排放進行了核算和評估。
關于低碳供應鏈方面的研究,Wang等P發現考慮供應鏈中的碳排放競爭會降低總成本和碳排放,總碳排放隨容量滿足的可能性而增加。Tao等指出供應鏈碳排放技術投資的融資風險可以作為完全或不完全信息提供給其競爭對手,在完全信息情形下,碳排放技術升級的融資風險并不影響供應鏈的均衡數量和價格的選擇。Gutierrez等表明低碳供應鏈制造商在某些情況下與短視零售商合作會獲得更高利潤。王君等網發現短視制造商降低產品碳排放;零售商傾向于與短視制造商合作,而制造商根據碳稅和收益共享比例會有不同的行為選擇。陳柳鑫等研究發現,當制造商單位產品碳排放量較低時,碳減排策略可以提高供應鏈成員的利潤;當單位產品碳排放量較高時,制造商利潤減少導致供應鏈總利潤降低;當單位產品碳排放量介于兩者之間時,制造商利潤降低,但供應鏈總利潤增加,由此可向政府碳減排工作提出建議對策。
1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數據來源
綜合數據可得性,確定研究區間為2004—2021年,能源消耗量和產業總產值數據來源于《浙江省統計年鑒》以及各地級市統計年鑒。將原煤、焦炭、原油、汽油、煤油、柴油、燃料油、液化石油氣、天然氣和電力9種能源作為總能源消耗量,計算規模以上紡織產業能源消耗作為總體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的能源消耗。用規模以上企業總產值來代替產業總產值,選取2004年為不變價格,對2004—2021年按當年價格計算的紡織產業生產總值進行換算,以消除價格變動因素。
1.2研究方法
1.2.1碳排放系數法
根據GB/T 4754—2022《國民經濟行業分類》標準,把紡織業、服裝業和化纖業合并作為浙江省紡織產業,研究其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運用碳排放系數法核算2004—2021年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總量,計算原煤、焦炭、原油、汽油、煤油、柴油、燃料油、液化石油氣、天然氣和電力在內的9種能源的消耗量。計算紡織子行業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合計作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總量。運用碳排放系數法測算碳排放總量,核算方法如下:
式(1)中:C 表示紡織供應鏈能源消耗產生的碳排放總量,將3個子行業分別表示為m=1,2,3;n=1,2,…,9分別表示上述的9種能源; E 表示子行業m 供應鏈生產環節第n 類能源的消耗量;0。表示第n 類能源的碳排放系數;δ,表示第n 類能源的折標準煤系數。各類能源的碳排放系數以及折標準煤系數見表1。
脫鉤理論指在一定時期環境壓力的增長率與經濟驅動增長率之間聯系的理論。對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與經濟增長的脫鉤關系,本文運用Tapio'創建的脫鉤彈性指標進行分析,構建碳排放量和經濟增長之間的脫鉤彈性指數,計算公式如下:
式(2)中:e 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與紡織產業總產值的碳排放脫鉤指數;%△C 為紡織產業碳排放量變化率;%△GDP為紡織產業總產值變化率,將紡織業、服裝業和化纖業3個子行業總產值之和作為紡織產業總產值。具體脫鉤指標劃分見表2。
1.2.3 LMDI分解模型
為進一步研究影響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碳排放的驅動因素,本文通過LMDI因子分解模型對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各因素進行分解。與其他效應分析模型相對比,LMDI分解模型川具有較好的分解特性,可完全分解、無殘余項,能較好地處理數據中的零值和負值。結合Kaya恒等式四,對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影響因素進行分解,綜合數據可得性選擇能源結構強度、能源消費強度、經濟發展和人口規模4個因素進行研究,則碳排放分解公式如下:
式(3)中: C 表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總量; E 表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的能源消費量(萬噸標準煤);GDP 表示浙江省紡織產業的總產值(2004年不變價格); P 表示浙江省紡織產業從業人數。F=C/E, 代表能源結構強度,即結構效應;H=E/GDP, 代表能源消費強度,即強度效應; J=GDP/P, 代表人均收入,即經濟發展效應; P 為人口規模,即人口效應。
C,表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第t年生產環節的碳排放量, C-, 表示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t-1年的碳排放量,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年變化量△C的分解公式可表示為:
各分解因素的貢獻量表達式如下:
2實證分析
2.1脫鉤分析
對浙江省2004—2021年的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進行計算,得到2004—2021年浙江省紡織產業總產值與碳排放量的變化趨勢(見圖1)。由圖1可以看出,浙江省紡織產業總產值持續穩步增長,2004年最低,產值為3907.53億元,2021年最高,產值為27613.19億元(以2004年為不變價格),年平均增長12.30%。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總量總體呈現波動式下降趨勢。其中,2004—2006年碳排放總量呈持續上升趨勢,從2004年的533.4萬噸增加到787.5萬噸,2006年碳排放總量達到峰值,年平均增幅為21.58%。2007—2021年碳排放總量波動式下降,2021年碳排放總量最小,為369.8萬噸,年平均下降4.35%。
為進一步探究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與紡織產業總產值之間的脫鉤狀態,計算得到相應脫鉤指數(見表3),進而研究其脫鉤關系。由表3可知,2005年、2006年以及2019年浙江省紡織產業脫鉤狀態較不穩定,2005年、2019年為擴張性負脫鉤,該狀態表明在產業經濟發展的同時,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大量增加,且碳排放增長率大于經濟發展的增長率,該狀態一般代表產業發展不協調。2010年、2012年和2015年為弱脫鉤,該狀態表示碳排放量隨著紡織產業的發展而增加,但是碳排放量的增加速度低于紡織產業發展的速度。2007—2009年、2011年、2013—2014年、2016—2018年、2020—2021年的脫鉤狀態良好,為強脫鉤狀態,該狀態表示在紡織產業經濟發展的同時,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反而在下降。對紡織產業進行行業細分,可知紡織業、服裝業以及化纖業的脫鉤狀態如表3所示,其中紡織業、服裝業歷年脫鉤狀態穩中向好,常年維持在強脫鉤狀態。化纖業歷年脫鉤狀態不穩定,呈現“擴張性負脫鉤、強脫鉤、弱脫鉤、擴張連接”交替變動的狀態,發展協調程度較差??梢?,浙江省紡織產業總體脫鉤狀態受化纖業影響較大。
綜上,將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變動與產業發展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2005—2006年,浙江省紡織產業仍處于長期以來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模式,浙江省作為我國重要的紡織品生產與出口貿易大省,供應鏈生產環節產能快速增加,導致碳排放量明顯增多。第二個階段為2007—2015年,脫鉤狀態呈現強脫鉤與弱脫鉤的交替變動,原因在于2006年6月浙江省人民政府發布《關于加強節能降耗工作的通知》(浙政發〔2006〕35號),要求紡織產業改造高耗能傳統工業行業和企業,努力降低單位產值能耗,提高制造業能源利用效率,推行清潔生產,減量、循環、高效利用能源資源,使得脫鉤狀態有所改善。第三個階段為2016—2021年,脫鉤狀態較為穩定良好,因2015年9月浙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發布《關于印發浙江省加強節能標準化工作實施方案的通知》(浙政辦發〔2015〕97號),要求加大節能標準實施監督力度,對高耗能的紡織產業,制訂強制性能耗限額標準執行情況監督檢查計劃。嚴格督促紡織產業實施強制性能耗限額標準和終端用能產品能效標準,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一系列強制性措施使得浙江省紡織產業嚴格控制能耗,保證經濟發展的同時盡量減少碳排放。
2.2 LMDI因素分解分析
基于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量的計算結果,通過LMDI分解模型計算,得到2005—2021年驅動碳排放的能源結構強度效應、能源消費強度效應、經濟發展效應和人口規模效應的效應值,并計算出總效應,如表4所示。
一般而言,若某影響因素變化引起的碳排放量的變化為正值,則表示該因素的變化促進碳排放量的增加,若某影響因素變化引起的碳排放量的變化為負值,表示該因素的變化促進碳排放量的減少。由結果可知,碳排放總效應為負,碳排放量總體呈波動下降趨勢。其中,經濟規模效應和人口規模效應為正,促進了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增加;能源消費強度效應和能源結構強度效應為負,抑制了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增長。產業總產值的增加是拉動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增長的決定性因素,能源消費強度的降低則是抑制碳排放增長的決定性因素。
2.2.1能源結構強度效應
能源結構強度效應主要反映了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中能源結構對碳排放的影響。因素分解結果表明,能源結構強度對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碳排放量的影響不顯著,樣本期內能源結構強度效應對碳排放增長總體呈抑制作用,并于2021年出現一個較高的負值,發揮顯著的碳排放抑制作用,原因在于2020年9月中國明確提出2030年“碳達峰”與2060年“碳中和”目標。紡織供應鏈對此高度重視,積極調整產業能耗結構,推動能源結構低碳化。當年原煤消耗量較往年有大幅度下降,替代使用其他低碳能源,節能減排得到大力發展。
2.2.2能源消費強度效應
能源消費強度效應反映的是技術水平和能源利用效率的變化,結果表明,能源強度效應對浙江省紡織產業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影響總體呈現負效應,表示單位產值下的能源消費量總體趨于減少,能源利用效率提高。能源消費強度是抑制碳排放增長的關鍵因素,效應引起的碳排放的減少值累計為1109.502萬噸。除2005—2006年和2019年的能源強度效應為正值外,2007—2018年、2020—2021年能源強度效應均為負值,且數值的絕對值較大,對碳排放增長的抑制作用頗為明顯。2006年6月,浙江省人民政府發布《關于加強節能降耗工作的通知》(浙政發〔2006〕35號),要求紡織產業應綜合分析用能設備、技術、工藝和用能結構等狀況,采取針對性的措施,實施能源系統優化設計、用能系統優化技術改造和管理改進。這一系列舉措使得紡織產業積極改造高耗能傳統發展模式,推動改進節能減排技術,努力降低單位產值能耗,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令能源消費強度得以降低。
2.2.3經濟發展效應
因素分解結果顯示,經濟發展因素對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呈現顯著的促進作用,占據碳排放量增加的主導地位。經濟的快速發展造成生態破壞和環境污染問題是不可避免的。樣本期內,經濟發展累計增加849.314萬噸碳排放量,除2005年、2008年與2020年起到抑制作用,其他計算年份均為促進作用。其中,2005年受原材料價格上漲、國際紡織貿易摩擦加劇的雙重壓力,同時浙江省紡織供應鏈仍處于粗放型生產發展方式,經濟效應不夠顯著。2008年在美國金融危機的沖擊下,我國紡織產業發展受阻,其中出口貿易萎縮較大,紡織供應鏈受到嚴重限制,因此經濟發展產生的碳排放量有所下降。2020年因特殊情況,紡織供應鏈受到沖擊,同理產生碳排放量得以降低。
2.2.4 人口規模效應
因素分解結果顯示,人口規模因素總體小幅促進碳排放。在樣本期內累計增加404.157萬噸碳排放量。根據年末從業人數數據得知,浙江省紡織產業從業人數自2012年起逐年減少,人口因素也由2011年及以前的碳排放促進作用轉變為2012年后的抑制作用,原因在于該時期全球經濟環境增長放緩,紡織產業市場不景氣,造成供應鏈生產環節“失業潮”。從業人口規模降低,帶動產業經濟效應減弱,抑制了碳排放的增長。
3結論與建議
3.1結論
本文基于2004—2021年的統計數據,測算了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排放量,得知其碳排放量自2004年起增加,2006年達到峰值,之后碳排放總量呈現波動式下降趨勢。并運用Tapio脫鉤模型,實證分析了浙江省2004—2021年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與產業總產值之間的脫鉤關系,其關系經歷由擴張性負脫鉤到較為穩定的強脫鉤的發展歷程,說明得益于供應鏈生產技術的進步和政府相關政策的出臺,近年來紡織供應鏈對生產環節產生碳排放量的控制取得了一定成效,響應了國家對紡織供應鏈“綠色發展”的要求。
應用LMDI分解模型,對2004—2021年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結果表明,產業經濟發展和從業人口規模是拉動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主要因素,而能源結構強度和能源消費強度則起到抑制碳排放增長的作用。其中經濟發展效應是碳排放量增加的最主要的驅動因素,協調產業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之間的關系頗為重要。
3.2建議
3.2.1轉變經濟發展模式
積極轉變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的經濟發展模式,提高經濟規模的附加值。浙江省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主要促進因素為紡織產業總產值增加,即經濟發展,因此,轉變經濟發展模式是抑制碳排放量增長的關鍵舉措。產業發展經濟的同時應當注重供應鏈整體的效應與質量,完善產業鏈。推動紡織供應鏈創新,作為重要抓手持續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淘汰落后產能,促進科技創新,提高綜合生產能力。國家發改委于2022年1月發布了《促進綠色消費實施方案》,鼓勵引導消費者選擇低碳商品,培養消費者的綠色消費習慣,建立低碳消費拉動低碳生產的經濟發展新模式。因此,從需求側促進紡織供應鏈產品技術創新升級十分必要,可通過低碳的價值傳遞,實現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需求側的有機結合。
3.2.2優化能源結構和能源效率
根據研究結果可知,能源結構強度的降低是減少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的重要影響因素。應積極推動供應鏈生產環節中能源結構低碳化,優化利用化石能源,降低化石能源的消費比重,積極推進煤炭低碳化利用,提高低碳清潔能源的消耗占比。此外,應當強化紡織供應鏈低碳技術研發,提高能源余熱利用率,提升設備能效水平,以提升紡織產業供應鏈的能源利用效率。政府出面要求淘汰落后產能,對不合乎減排標準的紡織供應鏈進行倒逼整治,加快提升紡織產業綜合能效。
3.2.3完善供應鏈碳核算標準體系
我國紡織供應鏈尚未建立起完備的碳排放檢測與核算的標準體系。國家政府制定明確的紡織供應鏈碳排放標準,有利于供應鏈上下游履行節能減排義務,更規范高效地向“雙碳”目標邁進。同時,紡織供應鏈生產環節碳排放標準的制定,應當以國家碳排放標準為基底,針對性地結合紡織產業不同子行業供應鏈生產特點,加強碳數據收集,推動建立紡織供應鏈碳排放信息共享與核查機制,并鼓勵紡織龍頭骨干企業搭建起供應鏈碳排放信息管理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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