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結構維度劃分

摘要：數字經濟背景下，數字化創新能力已成為企業面向全球數字化與創新驅動發展浪潮的核心要義，識別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結構維度成為基礎性問題。首先界定了數字化創新背景下的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概念，在此基礎上引入創新價值鏈理論，探析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過程；接下來通過探索性多案例研究方法，選取六家不同規模不同類型的制造企業，對其數字化創新過程進行扎根分析；最終構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模型，并對模型進行了理論闡釋。研究發現，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能力可以解構為三大能力模塊，即數字化創新產生能力、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數字化創新實施能力。該研究可為開展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評價及提升提供參考和啟示。

關鍵詞：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維度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3.04.004

0 引言

近年來，隨著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數字技術的興起和發展，新產業、新模式、新業態大規模涌現，數字經濟方興未艾。作為實體經濟的重要基石，制造業正隨著一系列數字化創新實踐活動發生著巨變：一方面，數字技術與制造企業各個領域的融合創新，打破了創新流程各個環節的界限，促進了時間和空間的快速迭代創新。這種持續的迭代創新能夠幫助制造企業開辟新的價值區間，正向影響其價值創造、競爭優勢和組織適應力［1］。另一方面，在數字化背景下，制造企業所面臨的競爭環境比以往更加復雜。根據埃森哲發布的《2021中國企業數字化轉型指數》表明，僅有16%的中國企業數字化轉型效果顯著。數字化技術應用力度不大、數字化資源利用能力不強、企業間數字化創新能力差別較大等困境，嚴重阻礙了數字化創新實踐的效果與進程［2］。

在當前背景下，提升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能力已刻不容緩，而厘清其結構維度是實現這一目標的重要前提。早期研究主要基于數字化創新展開，Yoo等［3］最早對數字化創新概念進行了界定，并將數字化創新提升到企業戰略的層面。此后，隨著研究的深入，部分學者轉向探討數字化創新能力的問題。例如，李小青等［4］構建了數字化創新形成路徑，推進了本土情境下數字化創新理論的發展。王曉紅等［5］開展了堅持開放合作提升數字創新能力的問題研究。羅興武等［1］探索平臺企業數字創新能力塑造的過程機理。同時，個別學者嘗試著界定數字化創新能力及其理論框架。劉洋等［6］提出了數字化創新能力的概念內涵，并基于創新產出視角構建了數字創新能力的理論框架，豐富和發展了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理論研究。

從現有文獻來看，有關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研究以理論演繹為主，鮮有圍繞具體領域數字化創新能力構成維度和相關的測量展開深度探討。因此，本文從創新價值鏈的視角切入，以制造企業為研究對象，運用探索性多案例研究方法對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維度進行劃分，構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維度模型，為更好地研究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評價提供理論依據。

1 概念界定及理論基礎

1.1 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

學者們已對數字化創新的概念內涵進行了較為全面的研究。謝衛紅［7］認為數字化創新是不同主體對數字化資源進行重新組合的活動，將產生產品、服務、流程、商業模式的創新。隨著研究的深入，學者們逐漸意識到，數字技術、數據資源以及數字平臺是數字化創新的基礎要素［8-10］。其中，數字技術貫穿于企業數字化創新全流程以及產品生命周期全過程，成為數字化創新的基礎支撐力量；作為土地、勞動力、資本和技術之外的新的生產要素，數據資源在全業務、全流程信息網和價值鏈的聯通，成為數字化創新的動力源泉；建立在數字基礎設施上的數字化平臺在資源獲取和價值創造方面具有極其強大的優勢，不僅幫助建立強大的創新生態系統，而且改變了企業價值獲取、價值創造的路徑。因此，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是企業從產生到具備再到實施數字化創新的能力，該能力通過整合及利用不同層級的數字資源來重塑物理形態的產品和企業的價值創造過程。

基于上述分析，將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定義為：企業通過使用先進的數字化智能技術，依托數字化平臺，整合及利用不同層級的數據資源，推動企業在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營銷服務等業務流程的數字化創新，從而產生新的產品、服務、流程、商業模式來獲取企業持續競爭優勢的能力。在該定義中，數字化創新的主體是企業，同時還包括以下幾點認識：第一，數字化創新的技術源是由企業內外部環境推動的，是企業運用數字化技術與產品物理組件的融合來促進新產品、新工藝的技術創新；第二，數字化創新價值的實現依賴于大量數據的聚合和運營，數據資源在融入企業創新活動和價值創造過程中，已成為企業開展數字化創新的重要基礎資源；第三，傳統的創新理論已經不能滿足數字化創新的需要，制造企業需要與時俱進提升自身的數字化創新能力。

1.2 創新價值鏈與數字化創新能力

創新價值鏈理論融合了技術創新理論與價值鏈理論，描述了創新成果從創意產生到商業化生產銷售整個過程的鏈狀結構，反映了各創新要素在創新過程中的銜接、合作和價值傳遞關系，為研究價值實現過程提供了新思路［11］。由于數字化創新能力在形成過程中會產生一條基于數字資源的虛擬價值鏈，價值鏈的各環節會依次參與企業的數字化創新活動，這一邏輯與創新價值鏈的內在思想吻合。借助創新價值鏈理論，一方面可以將企業內部的數字化創新活動劃分為不同的階段，從而把握企業數字化創新活動的內在機理；另一方面創新價值鏈將數字化創新的價值實現過程進行細分，重構了原有的創新要素，使得價值鏈的各個環節依次參與企業的創新活動，并因此形成相應的創新能力。

對于制造企業而言，數字化創新能力的價值實現路徑需經歷一系列的創新過程，在創新過程中，各環節的創新活動均遵循創新價值鏈演進規律。即，創新由市場需求變化引發，在數字技術進步和數據資源探索與利用的基礎上，經過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營銷及售后服務等一系列創新流程，最終轉化為創新成果投放到市場。隨著數字化時代的到來，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過程逐漸變得更加復雜。數據和信息的自由流動促進了創新價值鏈各環節的資源交換和共享，并使得價值鏈各部分創新主體逐步參與到企業的創新過程中來，力求實現創新資源的優化和合理配置，同時，企業數字化創新過程與創新價值鏈的結合使得創意的形成、轉換和傳播有了新的形式，由數字化創新重新鏈接的研發、生產、營銷、管理和售后服務等環節，呈現出高度系統化和現代制造集成的特點。因此，本文試圖通過引入創新價值鏈理論來研究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過程，進而分析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

Hansen 和Birkinshaw［12］將創新過程劃分為創意產生、創意轉化和創意傳播三個環節，奠定了創新價值鏈的理論框架。借鑒該框架，將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過程劃分為創新產生、創新轉化以及創新實施三個階段，如圖1所示。其中：（1）創新產生是指通過企業內部不同部門之間或與外部伙伴的交流合作，產生新想法或創意的過程；（2）創新轉化是指將篩選后的新想法有形化，構建實現新想法的橋梁，并對新想法進行開發的過程；（3）創新實施是指在企業內部實施新想法，并將其應用到生產、服務、經營等各層面中，從而進行市場推廣應用的過程。具體來講，創新產生階段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取創意來源，制造企業與內外部創新環境的交流合作，對創新機會的主動識別，有助于促進數字化創新新想法的產生；在將篩選后的新想法進行有形化的過程中，制造企業需借助數字技術及數字資源的力量，構建開發數字化創新新設想的橋梁，為企業開展數字化創新實踐打下堅實根基；創新實施階段是把數字化創新新設想從理想轉化為現實的過程，創新新想法有形化的最終目的是將其推向市場進行商業化的推廣，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其經濟價值。

基于上述分析，不難看出，創新價值鏈理論下的數字化創新過程分析是對數字化創新能力的全面映現，較好地呈現了數字化創新能力的三種要素，即數字化創新產生能力、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和數字化創新實施能力。基于此路線構建的數字化創新能力模型合理可行，且通過對其構成要素進行詳細分析，闡明各要素之間的相互關聯，有利于為后續進行數字化創新能力評價研究厘清思路并提供理論支撐。

2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2.1 研究方法

案例研究法是管理學領域常用的研究方法之一，適合解決研究對象“Why”和“How”的問題。本研究聚焦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如何形成的問題，由于目前理論界對這一基礎性問題研究時間較短，仍處于探索性研究階段，因而對其難以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基于此，明確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結構維度，并以此建構創新價值鏈視角下的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模型是本文的主要研究目的。扎根理論被認為是最適合理論建構的定性研究方法，適用于問題尚不明確或現有理論難以支撐的情況［13］。它基于明確概念的指向，從對數據的逐步歸納和提升中得到理論，實現理論與數據的互動，符合本研究的需要［14］。基于上述考慮，本研究遵循程序化扎根理論的研究方法，通過開放式編碼、主軸編碼以及選擇性編碼來開展模型的構建，在此過程中運用Nvivo11 軟件輔助編碼。

2.2 案例選擇

案例選擇是運用案例構建理論的重要環節，相較于單案例而言，多案例研究具備“重復試驗”的性質，可以彌補定量研究對個案無法進行深入分析的缺點，使研究結論更具有可靠性和普適性［15］。遵循Eisenhardt 多案例研究方法的理論抽樣原則，典型多案例的數量應控制在4～10個［16］。為了更好地回答“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能力如何形成”的研究問題，多案例研究在進行案例設計時還應該采用等結果設計策略，強調案例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形成過程的“殊途同歸”［17］。基于此，本文制定了以下三個標準：第一，選取的案例企業必須是數字化創新實踐比較成功的制造企業，呈現出明顯的數字化創新特征；第二，從不同類別、不同規模的制造企業中來選取，保證扎根結果的真實性，滿足理論模型的普遍適用性；第三，多案例的選取數量應該在2個以上，且目標企業能夠為本研究提供足夠多的數據資料。在案例分析的過程中，貫穿持續比較的思維，不斷地修正理論直到理論飽和后，不再選擇新的案例作為樣本。基于上述考慮，最終選取了家電行業的美的集團、裝備制造業的徐工集團等6家企業作為樣本，由此，來自不同情境的案例支撐了多案例研究的復制與拓展邏輯要求。案例企業資料如表1所示。

2.3 數據收集

主要借助二手數據進行案例研究，其原因在于本研究旨在系統科學地構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模型，涉及數字化創新過程的階段劃分以及關鍵要素提取，二手數據更加契合系統科學的研究范式［18］。為提升研究的信度和效度，在數據收集階段，嚴格遵循案例研究中數據收集的三角驗證原則，盡可能使用多種渠道和多元化方式收集資料，并對多種來源的研究數據進行交叉驗證［19］。具體來講：（1）企業內部資料收集。通過對案例企業的官網資料、企業年度報告、企業微博、微信公眾號等進行查找，收集涉及到企業數字化創新活動、數字化創新項目實施過程等的相關數據。（2）文獻資料收集。通過中國知網搜集2010年以來案例企業所進行的數字化創新實踐，并手動下載進行存檔。（3）媒體報道資料收集。重點關注權威新聞媒體對案例企業數字化創新相關報道和推送。

3 范疇提煉

3.1 開放式編碼

開放式編碼是理論模型構建的初始環節，是對收集的數據資料逐字逐句進行編碼、標簽、登錄，實現資料范疇化的過程。本文選擇美的集團作為研究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研究起點，首先對案例資料進行逐字逐句分析，識別與本研究有關的語句，進行貼標簽，其次用概念化的詞語對標簽內容進行重新定義，最后對提煉出來的概念繼續進行分析和歸類，將其范疇化。最終，整理出了115條原始資料，并抽象成32個理論概念，合并為10個類屬。本文選取的部分開放式編碼過程如表2。

3.2 主軸編碼

在對開放式編碼形成的10個類屬進行關系尋找和歸類整理過程中，依據創新價值鏈理論下的“創新產生-創新轉化-創新實施”的分析框架，最終得到了3個主范疇，具體編碼過程如表3。

3.3 選擇性編碼

通過對案例資料進行主軸編碼初步確立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維度之后，在單案例研究的基礎上繼續進行理論知識的補充，利用預留的其他案例進行補充分析，后續編碼內容如表4所示。通過對案例2的編程，提取了8個新概念和2個新類屬，其中協同研發創新歸屬于數字化協同研發創新能力類屬，屬于新形成的類屬，監督管控能力歸屬于應用安全保障能力類屬，數據標準統一規范能力和數據加密管理歸屬于數據安全保障能力類屬，屬于新形成的類屬。數據資產化和智能制造能力歸屬于數據資源應用，用戶服務歸屬于數字化交互服務能力，數據采集互聯屬于數據資源獲取能力。在案例3的編碼過程中，提取了3個新概念，其中大數據分析能力歸屬于數據資源分析能力，數據化管理歸屬于數據資源應用能力，可視化管理歸屬于營銷需求分析能力。在案例4的編碼過程中，提取了3個新概念，即決策數據化歸屬于數據資源應用，促銷方式創新歸屬于營銷模式創新，個性化營銷手段歸屬于營銷模式創新。對案例5和6進行編碼，并未發現新范疇。基于此，本文認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維度達到了理論飽和。

4 模型構建及闡釋

4.1 模型構建

通過對案例資料的三級編碼分析，得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維度模型，包括數字化創新產生能力、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和數字化創新實施能力，如圖2所示。

4.2 模型闡釋

4.2.1 數字化創新產生能力

數字化創新產生能力是制造企業開展數字化創新實踐所需具備的基礎性能力。包括：（1）數字化創新環境感知能力，指制造企業對于內外部創新環境發生的變化所做出的反應，這種反應為企業識別創新機會進而產生數字化創新新設想創造了前提條件。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及與企業創新過程的融合，越來越多的企業逐漸意識到數字化創新的重要地位，紛紛將其提升到戰略高度。（2）數字化創新機會識別能力，指制造企業基于對數字化創新發展的深入了解，識別企業內外部有關數字化創新機會的能力。制造企業增強創新機會識別，最大程度提升數字資源要素配置效率，為制造企業開展數字化創新提質增效。（3）數字化創新設想產生能力，指制造企業具備產生數字化創新設想的能力。制造企業需要應時而變、應勢而行，將滿足市場需求作為企業進行數字化創新的出發點和目標，通過數字化創新提升外部用戶體驗，增加用戶粘性，從而增強企業產品競爭優勢。

4.2.2 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

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是指制造企業將篩選后的新設想進行有形化，構建實現新設想橋梁的能力。包括：（1）數字化基礎設施架構能力，指制造企業對新型基礎設施進行集合或集成的能力。以信息化與融合性為特征的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是企業進行數字化創新的基石，制造企業具備新型基礎設施集成架構能力，可以激發其潛在價值，更好地為數字化創新實踐服務。（2）數據資源運營能力，指制造企業對數字資源進行重構、整合、變革以實現新的復雜資源組合的能力。數據資源在價值鏈各環節的流動促進創新資源共享，借助數字化手段對資源進行整合利用，提出更準確的預測，幫助企業進行決策。（3）數字化創新保障能力，是支撐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活動順利實施的重要能力。一方面，企業開展數字化創新活動需要數字化創新人才以及組織架構的全方位支持和配合。另一方面，提升數字化創新應用安全保障，建立新型應用安全防御體系，增強應對各類安全風險的能力尤為重要。

4.2.3 數字化創新實施能力

數字化創新實施能力是指制造企業借助“橋梁”應用到產品研發、生產制造、營銷服務各層面中，實現其經濟價值的能力。包括：（1）數字化創新研發能力，指制造企業充分利用企業內部數據資源或與外部伙伴協同合作自主研發新產品的能力。通過研發創新，實現研發效率和自主創新能力的提高，從而拓寬市場渠道，重塑市場競爭新優勢。（2）數字化創新生產能力，指以數字技術為支撐，與傳統生產制造相結合進行數字化產品生產的能力。將數字技術與企業管理深層次結合起來，助力創新資源的合理調配、柔性生產及價值鏈全過程的管理移動化。（3）數字化創新營銷能力，指制造企業通過需求分析了解用戶需求，從而把握市場動態，明確產品定位，推動營銷模式、營銷渠道以及營銷系統創新的能力。通過匹配資源和要素，最大程度提高產品市場占有率。（4）數字化創新服務能力，指企業利用數字技術手段為客戶提供數字化產品服務創新的能力。制造企業基于數字化創新資源實現高效高質量數字化服務信息創建，構建數據驅動型高效運營協同管理模式，進一步推動數字化信息服務市場的能力。

5 研究結論與展望

本文通過引入創新價值鏈理論，對六家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實踐進行案例分析，借助扎根理論的研究過程，構建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模型。研究結果表明：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能力可以解構為三大能力模塊，即數字化創新產生能力、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數字化創新實施能力，并遵循著創新價值鏈的演進規律，與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過程進行完美融合；數字化創新轉化能力下的創新保障能力作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的支持力量，不斷鞏固和支撐著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發展，并注入源源不斷的創新力量。

本文的創新之處體現在：第一，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界定了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概念，豐富和發展了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理論框架；第二，將創新價值鏈理論與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過程進行結合，為后續學者研究價值實現過程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想法；第三，厘清了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結構維度，并以此構建了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概念模型，為以后開展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實證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此外，本文構造的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模型能夠全面準確地反映出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特征，其在制造領域的特殊性和針對性，具有較好的應用價值，對于提升制造企業的數字化創新能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主要體現在兩點：首先，由于樣本的一手資料收集難度較大，本研究主要采用二手數據進行扎根分析，雖盡可能地采取多種渠道收集數據并進行交叉驗證，但也難免存在數據收集不全的情況，使得研究結論不具備絕對的普適性；其次，本文所提出的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結構模型研究僅為定性研究，后續還需要對結構模型的有效性進行實證研究，開發出有關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的測量量表，通過大樣本的問卷調查，驗證所提出的結構模型的科學性和適用性，得出更具有推廣價值的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測量量表，從而為評價制造企業數字化創新能力奠定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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