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基本原則與實踐路徑
——以農民職業教育為例

崔潔 河南省鄭州市農業農村工作委員會

職業教育（vocational education）是指使受教育者具備從事某種職業或者職業發展所需要的職業道德、科學文化與專業知識、技術技能等綜合素質而實施的教育活動。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的教育類型，但它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職業教育是國民教育體系和人力資源開發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培養多樣化人才、傳承技術技能、促進就業創業的重要途徑。[1]農民職業教育培訓則是鄉村教育振興的關鍵點之一，高素質農民能夠助力鄉村的振興和發展。

國家高度重視農民職業教育培訓工作，每年都會出臺相關政策和文件推動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的有效實施。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做好二〇二三年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重點工作的意見》中特別指出：“實施高素質農民培育計劃，開展農村創業帶頭人培育行動。”[2]可見，國家充分意識到了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的價值。而“進一步加強高素質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面臨的一個不可回避的現實課題”。[3]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的主要職責是履行農民教育培訓、農村實用人才培養、農業技術傳播和科學普及等公共服務職能。但受到時間與空間等客觀因素影響，又有認識不夠、重學術輕技術等主觀認識偏差，農民職業教育培訓工作發展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從而制約了鄉村振興事業的高質量發展。

國家數字化轉型戰略可以為農民職業教育培訓工作帶來新的發展契機，賦能鄉村振興高質量人才發展。借助數字化轉型，農民職業教育培訓將擺脫集中講座式培訓、真實情境訓練、個體單打獨斗式發展等困境，實現根植真實農業實踐的共同體發展模式。“職業教育是現代教育體系的構成要素，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是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重要組成部分”。[4]筆者對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工作的機遇與挑戰進行了研究，站在實踐改進的角度進行基本原則思考，并嘗試給出一條有效的實踐路徑。

●新機遇：數字化轉型會讓農民職業教育培訓高質量發展

數字化技術浪潮發展改變了傳統農村農業工作內容，讓農民有了新的時代使命與任務。數字化技術的快速普及與使用，能夠顯著提高農業生產力，提高完成農業工作的質量，降低完成農業工作所花費的時間，讓煩瑣、反復的農業工作得以壓縮和減小，農民可以從簡單重復的農業操作和工作中解放出來，從事其他高級農業工作。同時，數字化技術也使得農民工作不再局限于低階體力勞動，而更多關注農村數字化背后的生產方式和流通方式轉變。“數字化轉型成為我國新階段農業現代化的重要趨勢，數字經濟成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5]數字化轉型為農民職業知識增長提供了機會，有助于農民擴展職業視野，為農民職業發展提供了無限的可能，當然，這只是一種應然狀態，將其變為實然狀態仍然需要進一步的實踐探索。

●賦能增值：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基本原則

數字化技術是農業生產方式轉型升級的重要推動力，農業數字化轉型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數字化技術能夠很好地支撐和引領農民職業發展，實現農民的主體解放，能夠實現農民職業發展的“質變”。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生態系統，并不是單一要素能夠決定的，但總體來說其基本內容主要包括課程、評價、管理、培訓四個層面，這也就是當前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的主要發力點。

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的基本原則是賦能和增值，只有牢牢抓住基本原則，激發農民職業發展的內在動機，才能使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方向不偏，實踐不會出現誤區。

●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的實踐路徑

當認識到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的價值與意義后，就要按照預期目標進行有計劃的規劃和實施，進而構成有效的實踐路徑。筆者從研究先行、信念激勵、課程建設、模式構建和環境保障等五個方面系統思考，構建出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的實踐路徑，具體如下圖所示。

1.研究先行，厘清發展路線圖

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不是原來的職業教育培訓工作細節的縫縫補補，而是基于數字化技術的全新范式革新，有著不同于以往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的全新內涵、標準和要求、方法和路徑。因此，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需要進行大量的實證研究，運用數據分析，構建科學發展模型，給職業培訓教師治理決策提供支持。同時，理論是研究的綱和魂，實證研究不能沒有理論研究，職業培訓教師要以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為對象，對其中的重大問題做出理論說明和論證，從而逐步加深對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規律的認識。

2.信念激勵，激發發展內動力

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就是要以人機協同信念激勵培訓主體主動學習和使用數字化轉型的技術工具和方式方法，要學會正視數字化轉型的優勢與局限。當然，信念激勵不能只靠說教，職業培訓教師既要加強有關數字化轉型的宣傳和引導，又要采取實踐示范引領等方式，讓培訓主體感受到數字化技術“想用”“會用”“用好”。

3.課程建設，提升數字新素養

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課程建設是實施路徑中最重要的一環。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課程建設需要關注以下方面：

①研制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能力標準。課程建設，標準先行，職業培訓部門要從數字化時代農民新信念、新能力和新素養等方面綜合地進行決策和確定。

②開發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課程體系。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課程體系建設要從以往偏重學術理論講座的模式走向在具體問題情境中獲得素養提升。

③建設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課程資源。要采取線上線下融合、虛擬真實結合等方式建設豐富的農民數字化時代新素養課程資源，讓農民可以隨時隨地進行職業教育學習。

4.模式構建，形成發展新范式

要達成預期職業教育培訓效果，必須改變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模式。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模式如下：

基于智能診斷的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模式。借助人工智能實現對農民認知結構、專業知識等的智能監測與精準診斷，并實現精準化的培訓課程推送、個性化的助學支持。

基于數據驅動的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模式。借助數字化技術實現教學全過程的智能診斷和分析，職業培訓教師基于多模態教與學數據進行共研，在共議中實現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效果的改善。

基于智能互聯的農民職業共同體發展模式。

5.環境保障，構建發展新空間

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需要有效的外部環境支撐和保障。政府部門可基于網絡技術、云計算技術、元宇宙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根據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發展場景和需要，逐漸構建全方位的智能教育環境，包括智能教學環境和智能教研環境等。智能化教育環境對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有著支撐和引領作用，能夠實現從二元結構空間向三元結構空間過渡，并實現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教學展示、交互和反饋的智能化。

●結束語

“數字化轉型是一場革命，建設數字鄉村也不是簡單地做加法，而是將互聯網技術與農村進行疊加，運用互聯網技術促進鄉村發展的轉型升級”。[6]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不是將數字化與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簡單地疊加，而是站在數字化時代背景下重新思考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的價值意義與發展路徑，是充分地利用數字化工具和手段，讓農民職業教育培訓真正實現職業發展賦能。當然，農民職業教育培訓數字化轉型不能停留在理論價值與路徑探索的探討上，更需要基于不同群體農民的個性化需求，服務于不同農業工作場景的農民發展需求，提升農民職業現代化水平，有效地推動鄉村振興事業長遠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