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春洪 謝婷婷
(天津工業大學, 天津 300387)
隨著5G、互聯網+、云技術的發展,人類社會步入數字轉型時代。“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在國家“十四五”規劃中得到了高度重視。 “非接觸式”的文化消費理念進入了人們的日常生活,同時逐漸改變著文化輸出的環境與方式。民間舞蹈是民族的血脈,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華文明綿延傳承的生動見證。多年來非遺未來存續問題一直是國家關注的重點,尤其是經歷了全球疫情后,社會環境、場域空間、民眾心理等變化加速了非遺傳承與發展邏輯不斷調整與迭代。民間舞蹈依托文旅產業創新延續,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合理利用的主要表現。數字技術賦能不僅為非遺活態傳承帶來了無限的機遇,同時也對其破圈發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非遺民間舞蹈是以人為載體的活化文化,其賡續與傳承源于民眾對于日常生活的感知,日常生活也是個人情感、社會情感的主要滋生土壤[1]。大眾接受并參與民間舞蹈的傳承活動,希望從中得到感性的認知,觸發充沛的情感流動,從而獲得愉悅身心的心理滿足。如今,舞蹈文化依托文旅產業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活態傳承的主要手段。隨著數字經濟高速發展,文旅產業發展潛力可期,非遺民間舞蹈傳承與文旅產業深度融合發展路徑逐步形成,通過對非遺民間舞蹈文化發展困境與文旅產業數字化呈現根源的分析,探索滿足公眾消費需求的情感體驗設計策略,將數字技術與文旅產業融合創新發展,從而促進非遺傳承延續。
民間舞蹈的形成受地域文化與自然環境的影響,是人們在勞作之余自給自足的精神文明,所折射出的人文價值、民族歷史、宗教信仰、生活形態、風土人情等成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體現。它所涉及的內容十分豐富、數量十分龐大,無論漢族聚居地還是少數民族聚居地,各個地域在不同地理、歷史、文化背景的影響下產生形式迥異的舞蹈藝術。但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速與科技文明的演變,中國環境變化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中民間舞蹈文化傳承產生了巨大影響。現今諸多非遺傳統舞蹈正面臨生死攸關的傳承困境,主要表現為:(1)老輩傳承人相繼離世,年輕一代受打工潮影響放棄學習傳統技藝,導致文化傳承“后繼無人”。(2)城市進程加速,一定程度上壓縮了民俗活動的場域空間。(3)資金投入不足,導致舞蹈活動難以順利開展。(4)受新媒體浪潮的影響,“抖音、快手、微信、短視頻”等網絡社交平臺興起,人們越來越依賴這種“非接觸式”社會模式,文化認同式微。因此,如何在數字技術與非遺民間舞蹈的沖突中生存和發展,是立足新時代亟待解決的新命題。
1.2.1 “數字賦能”政策導向
近年來,各級文旅部門積極推動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上云”,發揮互聯網平臺賦能作用,釋放數字化對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的放大倍增作用,相關政策見表1。此外,據中研產業研究院《2023—2028年中國文化旅游行業發展前景及投資風險預測分析報告》分析:強化數字文旅體驗和線上線下互動,將文化內容與數字娛樂充分融合,將文化場館、旅游景區植入網絡游戲、動漫、電影、直播等數字娛樂場景之中,有利于帶動由虛擬體驗形成的周邊產品消費,從而促進文旅產業蓬勃發展。為加速非遺民俗文化傳承與文旅深度融合找到了未來的發展方向與重要依據。
1.2.2 公眾消費習慣的變化
如今,數字經濟已深入生活的方方面面,讓大眾可感、可知、可用,逐漸帶動人們消費習慣的變化。
隨著人們對數字類消費產品的極致化、多元化、審美化的需求,元宇宙、數字藏品、虛擬人、VR等新興文化消費市場漸已形成對文化產業的生產模式、消費行為、消費心理等多方面的顛覆性影響。從圖1國家統計局數據看,規上文化企業營收規模持續上升,文化新業態相關企業營收占比從33.3%上升至36%。由此可以看出,文化新業態增長態勢迅猛持久,文旅產業消費升級成為必然趨勢,文化旅游產品的分享化、體驗化、交互性、場景化的全面融合成為未來趨勢。

圖1 文化新業態類規上文化企業營業情況。
1.2.3 疫情過后的深入反思
新冠疫情也是文旅產業數字化進程加速的催化劑。過去疫情時期出現的“不外出不集聚”措施的“社交距離”客觀上切斷了進行旅游活動的環境需求。后疫情時代下文旅消費趨勢正在發生改變,文旅產業從幾近停擺到逐漸適應與疫情常態化共存,行業的發展邏輯也在不斷調整與迭代。由此,非遺依托文旅產業創新延續,需要滿足新需求,抓住新痛點,使其非遺傳播通過空間環境數字化轉換,克服“距離”限制找尋有效的文化轉化路徑,最終達成文化再生產與社會化推廣。
民俗是由民眾創造、共享、傳承的風俗生活習慣,是一種歷史悠久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可以說民俗在地域旅游文化產業運作層面上占據了相當一部分的內容主導。與日常生活形態不同,民間舞蹈在旅游場域中所呈現出的民俗化是帶有旅游文化消費屬性的,是經過高度凝練去生活化的文化要素。隨著旅游活動中地域文化要素重要性的凸顯,民間舞蹈中蘊含的文化習俗成為了體驗當地旅游風土人情、民風民俗的重要途徑,如祈福文化、漕運文化、移民文化等[2]。
文旅融合加速了非遺民間舞蹈從日常生活轉變為旅游商品。在旅游情境中,凡是能夠滿足游客“個性化、差異化、多樣化”的消費需求的文化遺產,均在權力行為和商業行為體的共謀下,成為“快餐式”旅游的產品[3]。具有象征意義的文化符號是旅游商品與游客之間有效的粘合劑與保鮮劑,激發旅游者的興趣點并保留他們對此的文化印象。民間舞蹈在旅游場域中呈現的價值來源于其所承載的象征意義與符號化文化印象:(1)情感美學符號。情感符號是一種藝術創作與加工,發揮著指稱與闡釋人與物相聯結的重要功能,常常表達出美學的含義[4]。如舞龍是華夏精神的象征,包含了天人和諧、造福人類的文化內涵,因此對于“龍”形象自然就轉化為一種情感美學符號。(2)旅游消費符號。消費符號化不僅是物質性的消費,更是對符號象征意義的文化精神類消費。非遺依附文旅產業尤其需要捕捉近年來消費的變化及其符號消費的特征,力圖打造多維度的文化消費符號體驗。如以經歷體驗為特點的“節慶+旅游”消費模式、以擁有體驗為特點的“文創+旅游”消費模式等。
從文化生態學角度出發,中央音樂學院研究員楊民康教授指出:非遺傳統表演類藝術不僅是其音形本身,還應包括“表演行為與儀式行為等相關行為形態”。他強調傳統表演類藝術的存在與社會風俗、節慶禮儀是密不可分的,傳承和發展更離不開“儀式化”“儀式化環境條件”所起到的維護作用[5]。文旅市場供需間的契合推動了非遺舞蹈項目由村落自我空間的“信仰實踐”轉化為發展空間的“文化展演”,呈現出一種情境性與儀式化的文化重構,實現在旅游場域中的文化再生產。這種文化再生產在相當程度上受到傳衍場域、異質空間、觀眾口味與期待的影響[6]。如彝族阿細跳月與祭火儀式,當地將旅游文化宣傳的標志重點放在具有視覺沖擊力且凸顯祭火儀式感的“東方狂歡節”“裸體化妝舞會”等活動,圍繞 “火”展開氣氛的烘托與儀式化演繹不斷刺激著游覽者沉浸其中,體驗“原生態”傳統文化帶來的精神愉悅感[7]。
數字文旅下的非遺民間舞蹈體驗設計是文化傳播與推廣在形式上的洗禮與變革,帶有強烈的時代氣息,也是傳統非遺存續未來的重要發展趨勢[8]。依據唐納德·諾曼的情感層次理論,將設計分為本能層、行為層和反思層3個層次,無論是本能感官刺激還是大腦意識處理,可以理解為不同層面體驗后的反饋機制。體驗設計是從美國經濟學家約瑟夫·派恩和詹姆斯·H·吉爾摩提出“體驗經濟”之后隨之衍生并發展,其核心是通過參與讓人們感受到物境感官體驗、情境交互體驗、意境情感體驗營造出的舒適體驗氛圍和精神層面的價值,三者形成了遞進且逐步深入的3個體驗層次。通過分析數字時代非遺民間舞蹈傳承與文旅產業融合態勢以及表現在旅游場域中的特點,將引領未來文旅體驗的設計指向。
物境感官體驗主要通過視、聽、觸等感官活動產生的直接獲得感受。非遺舞蹈項目在文旅情境中往往具有音形并存的特點,依靠視、聽、觸等感官聯覺帶給人們物境體驗感,從而達到精神愉悅與文化傳承。數字技術的參與可以使感官體驗更加多維[9]。5G時代的“數字+文旅”模式利用社交媒體通過各種形式如表情包、公眾號、小程序等使非遺民間舞蹈的宣傳更加便捷且廣泛[10]。此外,作為文旅景區新賽道,數字藏品賦予旅游景區弘揚地域文化的新方式,將非遺的歷史、人物、故事、表演等通過數字藝術處理成具有象征符號性的藝術品,賦能多重價值,成為傳統文化搭乘的新媒介。如華冠文化、鄭州歌舞劇院、雷鹿文創三方聯合首發的《唐宮夜宴》IP數字藏品分別為“唐俑初醒”“蝶戀山水”“樂舞唐宮”“雪裳羽衣”,引發了收藏熱潮(圖2)。

圖2 《唐宮夜宴》數字藏品。
情境交互體驗是在物境感官體驗基礎上的第二層次解碼。情境是指在特定環境及時間內人與物發生的狀況,體現出一種人與人、人與物之間的關聯性[11]。數字時代“非接觸式交互”所帶來的“沉浸化”是非遺民間舞蹈情境交互體驗的最終效果,是建立在物境感官“數字化”行為層面上的過程體驗,需要“觀眾—非遺民間舞蹈—環境”三者結合、統一的立體化呈現。在模擬環境下,觀眾通過參與交互感知民間舞蹈活動中的行為語言,感受非遺的精神凝聚力,從而達到情境渾然一體的狀態。如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廠甸廟會在過年期間,云端架起傳承保護和創新發展之間的橋梁。用戶通過手機進入VR廟會場景,跟隨虛擬向導體驗其中的各項舞蹈表演項目,品味喜慶祥和的“沉浸式年味”(圖3)。

圖3 壬寅年(2022)廠甸“云”廟會界面。
意境情感體驗是在物境感官體驗與情境交互體驗的基礎上形成的最深層次的體驗感受與情感升華。“情境”的建立需要設計者與用戶通過設計物這一中間媒介實現情感共鳴[12],反映了用戶對產品的最終評價與接收程度,是實現文化傳遞的核心與關鍵[13]。非遺屬于精神感知的文化藝術,無論是傳承人還是廣大民眾往往基于自身認知與經驗在參與活動后產生回味與思考,既包括直接印象的情感轉換,也包括對文化內涵與價值取向的感知與共鳴。從心理學角度出發結合時代背景、文化程度、審美價值、生活經驗等進行多視角構思和多元化設計,充分挖掘非遺內涵,展現時代精神,觸發情感共鳴。站在不同人群的立場進行角色轉換設計:對于消費者,在獲得擁有體驗的同時滿足了他們的文化消費心理,在獲得交互體驗的同時滿足了他們的精神文化追求;對于傳承人,在家足不出戶或小范圍地進行“云直播”或參與非遺文旅產品的設計等,既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民間舞蹈場域空間壓縮、財政資金不足等帶來的尷尬局面,又喚起了他們對于本地域非遺存續模式的新思考。
數字時代在“體驗經濟”與“文旅融合”的雙重作用下,以體驗設計發展趨勢為導向,從文創開發視角發掘出符合未來發展需求的非遺民間舞蹈數字化體驗設計策略。通過調研天津地區非遺民間舞蹈表演項目“小車會”,根據“AJAX之父” Jesse James Garrett 提出的用戶體驗要素模型梳理其用戶需求與機會點,從“體驗”視角關注用戶行為特征并納入到文創設計的構思中,從戰略層、范圍層、結構層、框架層、表現層展開深入策略分析與設計實踐(圖4)。

圖4 非遺民間舞蹈數字文創設計層級結構模型。
戰略層的制定決定了設計的基本走向,通過獲取用戶需求來實現既定目標。設計實踐針對不同地區人群發放網絡問卷并抽取樣本收集用戶畫像,重點從“小車會”的歷史普及、非遺轉化形式、用戶興趣程度等方面開展調查。從用戶畫像與用戶體驗地圖中總結出現狀對于“小車會”傳承發展的痛點與機會點,見圖5。發現傳統民間舞蹈“小車會”表演場所受限、傳播途徑缺失、社會面認知度低、缺乏創新轉化與消費機會等問題。數字媒體技術與文旅高質量融合為其帶來了新的發展契機與創新轉型。數字文創產品屬于內容類的概念化信息產品,與傳統文化數字化保護不同,它更加強調植根于文化IP的創造與再生產[14]。利用文旅產業所持有的知名IP,如博物館IP、景區IP等,通過授權數字文創產品將文化IP的打造與文旅品牌形象高度關聯,可以使“小車會”既有了廣泛接受與參與的載體,又可以為文旅品牌注入多元活力。通過多元化品牌化新概念打破傳統民間舞蹈宣傳推廣上在廣大用戶心中的刻板印象,具有巨大的價值潛力和發展空間。

圖5 “蟲八蠟廟小車會”用戶畫像與用戶體驗地圖。
文創體驗設計的戰略層確定后,需要其功能需求與內容需求在設計上的逐一對應。通過傳統節日、時令節氣、風俗祭典、現代藝術等多元主題融合形成周期性、節事性的影響力拓展,“文創+內容”多元化無疑是“文創+IP” 品牌化道路上不可或缺的策劃執行,兩者相輔相成,互為助力態勢。通過戰略層的調研數據,可以總結出用戶需要且愿意通過不同形式的文創產品、線上互動、文娛項目等進行“蟲八蠟廟小車會”的體驗嘗試。因此功能多樣化、內容多元化是用戶對于“蟲八蠟廟小車會”文創體驗的訴求與期待。“小車會”是隨大型節日慶典上的特色民間花會一道展演的傳統舞蹈項目。中秋節是我國民間的傳統節日,有思念故鄉、祈盼團圓幸福之意。設計主題和表征內容上圍繞祭月文化進行針對性要素提煉,將滿月、燈籠、桂花、玉兔等視覺元素植入“蟲八蠟廟小車會”中秋云游記的線上文創體驗項目中。在功能設計層面上結合數字文創產品的傳播屬性,融購買、收藏、娛樂、教育普及等功能于一體,見圖6。通過定義主題內容,用戶既能滿足對于中秋節慶的精神寄托,又能關聯到 “蟲八蠟廟小車會”的一系列過程體驗。

圖6 “蟲八蠟廟小車會”中秋云游記數字文創體驗活動。
結構層就是將范圍層中分散的需求與功能片段整合起來,通過關注信息的價值意義引導交互。隨著“元宇宙”的興起,出現的“旅游城市元宇宙”“元宇宙數字景區”等虛擬空間為文旅產業打開全新的大門。猶他州立大學Anne Hobson博士指出,虛擬世界越來越多地讓用戶將自身與他們在游戲中的角色建立關聯。通過虛擬情景,“社區”有助于創建規則集(rulesets)和現實感,增加社交互動的帶寬從而形成群體,使游戲更具沉浸體驗性[15]。這為非遺民間舞蹈活動中“非接觸式”的“聚集式體驗”尋求了文創開發的依據。因此,為了更好地提高用戶的參與度,打造虛擬空間類文娛項目成為了“元宇宙”邁入文創產業“沉浸化”體驗的又一次探索性嘗試。如 “蟲八蠟廟小車會”中秋游園記線上體驗活動,見圖7。以收集 “蟲八蠟廟小車會” 中秋節限量版數字藏品為終端貫穿整個游戲環節,主要以天津古文化街民俗景區與寧園旅游景區作為情境交互的場景供給,通過構建虛擬空間來實現“非接觸式的沉浸化”感受。用戶可以任意選擇角色進入第一視角故事探秘模式,可以與場景中的其他用戶進行互動,共同完成游戲任務;用戶還可以選擇VR舞動模式,在節慶場景中跟隨動作指示參與舞蹈表演體驗,寓教于樂的同時實現傳統舞蹈文化的輸出轉化。

圖7 “蟲八蠟廟小車會”中秋云游記數字文創體驗游戲(界面部分)。
框架層是基于戰略層、范圍層、結構層構思后的布局實施,是文創體驗設計整體的執行邏輯。通過導航設計、界面設計、信息設計引導用戶與數字文創產品產生交互,真正接觸那些“在結構層的交互設計中”明確的“具體功能”,遵循并模擬用戶的心理、思維與操作習慣,準確傳達出主題內容與瀏覽頁面的關系。例如,用戶進入活動大廳觀看“小車會”虛擬線上表演,了解人物與情節介紹;游戲環節選擇不同的闖關模式,通關后開啟隨機盲盒獲取“蟲八蠟廟小車會”中秋節慶限量版數字藏品。導航設計指示性強,文字表達準確,圖標導向清晰易懂;界面設計布局簡潔,功能分區合理,場景動效生動;整個信息設計系統主題元素突出,向用戶傳達出濃郁的節慶氣氛與民間舞蹈文化韻味。激發用戶產生興趣,進而自主地隨既定模式參與體驗。
非遺文旅數字化體驗面向終端用戶,最直接的體驗觸達必須借助于表現層相應的數字類文創商品。數字藏品作為元宇宙的一部分是連接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的重要載體,與傳統實物文創商品相較,數字藏品具有價格親民、購買便捷、收藏便利、流通廣泛且獨一無二等優勢,品類十分多樣,包括但不限于數字圖片、音樂、視頻、3D模型、電子票證、數字紀念品等各種形式,成為了非遺實現數字化再造的新空間[16]。天津北辰區北倉鎮“蟲八蠟廟小車會”作為秧歌的一種表現形式,因場面喜慶熱鬧、風趣幽默成為慶賀太平的一種非遺傳統民間舞蹈藝術[17]。此會由舞蹈動作、音樂伴奏、故事情節等方面構成,因此從視、聽兩方面設計 “舞蹈動畫版”數字藏品:視覺設計上選擇小說《施公案》中“蟲八蠟廟捉拿費德功”的主要人物黃天霸、大丑婆、費德功等,色彩運用根據文獻資料的文字與圖片記載,基本還原了傳統“小車會”表演服道化的原生氣質,如大丑婆頭扎黑色綢頭巾,身著菊花圖案藍緞彩衣彩褲。造型采用符合現代年輕人審美的Q版卡通動漫風,線條整潔圓潤,五官詼諧呆萌。聽覺設計節選具有代表性的音樂伴奏片段、人物經典臺詞等,通過視聽體驗充分還原了地域民俗文化韻律,進一步升級了用戶對于民間舞蹈的感官體驗與獲得體驗(圖8)。

圖8 “蟲八蠟廟小車會”“舞蹈動畫版”數字藏品。(設計:張凱琳 劉佳文 劉珊彤)
非遺民間舞蹈創新式傳承一定程度上拓寬了大眾對于民間舞蹈的新認知。通過5個維度綜合分析并提出非遺民間舞蹈文旅體驗設計策略:“數字化商品”刺激用戶的直接印象;“沉浸化場景”豐富用戶的行為滿足;“多元化內容”升華用戶的文化感知;“模式化交互”引導用戶產生好奇心與參與感;“品牌化IP”打響非遺文旅融合的知名度與影響力。保證了數字時代下體驗設計中對于文化層次結構的合理性與完整性,進而證明了傳統文化植根于數字產業可操作性的底層邏輯。新時代新技術新審美的文旅體驗設計影響了非遺民間舞蹈傳承的面貌與性質,成為了適應新文化變革與新消費訴求的必然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