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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等”必然“不對稱”:民國北京政府時期中日新征微觀稅的角力

2023-08-27 07:58:51牛貫杰
江蘇社會科學 2023年4期

內容提要 民國時期中日兩國間的經濟競爭和摩擦不斷,隨著雙方軍事、外交以及國內形勢的變化,兩國之間的經濟關系超出了經濟理性和周期性貿易的范疇。北京政府時期,中日兩國政府分別出臺奢侈品稅捐,本屬微觀的新增稅捐引發兩國間的貿易爭端和外交交涉,外溢效應被嚴重放大。在經濟發展不對等的歷史環境下,民國北京政府并未像日本政府一樣成功推行計劃中的奢侈品稅捐。這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過程的曲折性和中日現代化發展的不對稱性,亦從一個側面展現近代東亞經濟交鋒的深入程度及復雜性。

關鍵詞 民國 日本 奢侈品稅 經濟戰

牛貫杰,中國人民大學歷史學院副教授

本文為中國人民大學亞洲研究中心項目“歷史上的中美日貿易戰”(19YYA02)的成果。

一、近代中日經濟競爭的不對等

從甲午戰爭一直到抗戰結束,中日經濟關系的總體基調是不平等的,中日之間的經濟競爭屬于不對等競爭。不對等的基點在于甲午中日戰爭后雙方簽訂的中日《馬關條約》及后續之《通商行船條約》。《馬關條約》第六款第四條規定:“日本臣民得在中國通商口岸城邑,任便從事各項工藝制造,又得將各項機器任便裝運進口,只交所訂進口稅。日本臣民在中國制造一切貨物,其于內地運送稅,內地稅鈔雜課雜派以及在中國內地沾及寄存棧房之益,即照日本臣民運入中國之貨物一體辦理,至應享優例豁除,亦莫不相同。”[1]1896年,中日《通商行船條約》第十二款規定:“日本臣民于中國通商各口岸之外,購買中國貨物土產運出外洋者,除出口時完出口正稅外……此后不論在中國何處,所有內地稅賦、鈔課、厘金、雜派,一概豁免,惟完子口稅之日起,限十二個月內,運往外國。又日本臣民在通商各口岸購買中國貨物土產,非系禁運外洋之物,運出口時,只完出口正稅,所有內地稅賦、鈔課、厘金、雜派,一概豁免。”[1]近代中日之間的經濟和貿易建立在不平等條約的基礎上,日本獲得在華設廠、生產以及進出口貿易等各項特權,并加速了對華貿易和在華投資。

20世紀初,日本成為在華投資和對華貿易增長最快的國家。1902年,歐洲是在華主要投資者,英、俄、德、法四國占到在華投資總額的96.9%,日本的投資份額(不含臺灣)僅占0.1%[2]。1914年,日本在華投資額增至各國在華投資總額的22.2%,僅次于同期英國的34.2%,迅速躍居為第二位[3]。1931年,日本成為在華投資最多的國家,占到各國在華投資總額的50.9%[4]。貿易方面,1896年日本占中國對外貿易總額的8.4%,1906年占到14.2%,1913年增至18.7%,排在英國之后,成為中國第二位的貿易伙伴[5]。日本對華經濟滲透加深的同時,中國的對日貿易也在穩步增長。1925年以后,日本逐漸超過英國,成為中國第一大出口國[6]。一戰期間,中國同美國日本相比,在工人數量上占有優勢,是美國的2倍,日本的9倍,同時在工廠和制造戶的數量上也具有顯著優勢;但在工業產值方面,中國僅為日本的55%,美國的2%[7]。中國盡管工業潛力巨大,但在近代國際經濟競爭中并未發揮應有作用,而且在一系列不平等條約的基本前提下差距更加顯著,加劇了中日近代經濟發展的不對稱性。

民國北京政府時期,中日之間的經濟戰場并未像軍事與外交戰場一樣,全然以步步退讓的結局收場。首先,在經濟戰或貿易戰中,雙方在貿易規則或貿易框架內進行博弈,既有經濟理性存在的前提,也有市場、政府、商人各方面利益的考慮,有時三者的利益并非完全一致,存在彼此博弈的空間。其次,經濟戰存在短期利益與長期利益的選擇。再次,雙方的博弈結果未必是一方取勝的同時另一方完敗,不是一個非此即彼的結果導向。同時,中日雙方的經濟競爭與內政、外交、國內輿論、社會、商業環境都有錯綜復雜的關聯性,這種關聯性通過微觀層面的考察能得到更好的說明。

此外需提及的是,本文所討論的奢侈品對中日兩國而言代表著不同的商品門類。日本政府劃定的中方奢侈品類目主要是原材料和手工業產品,包括茶葉、鞋、包、中藥、絲織品、毛織品、丁香等。而北京政府擬征稅捐中涉及日方的奢侈品和特品主要是工業制成品。奢侈品類目有精制織物(各種絲麻、羽毛、疋頭及氈帽、靴鞋襪帶服用等)、貴重器具(各項油漆器皿、貴重五金器具、玻璃器、料器及車輛等)、鐘表玩具(含鐘表零件在內)、化妝物品(各項香水、脂粉、發油、雪花膏及化妝用器具等)。特種品類目有煤油、汽油、機油、紙張錫箔、顏料玻璃等。

二、1924年日本奢侈品增稅案引發的中日經濟爭端

學界對1924年日本政府出臺新的奢侈品稅已有關注,尤其聚焦于中國方面的反應,如趙毛晨由此提出商人參與外交的新氣象[8],沈慧瑛以駐日公使汪榮寶的手札為基礎考察了北京政府的外交斡旋[9]。本文則將此次日本增加奢侈品新稅與其后北京政府新征奢侈品稅捐結合起來予以討論,聚焦中日之間的經濟競爭,通過比較兩國出臺微觀新稅的過程、反應以及最終的不同命運,進一步反映中日兩國在現代化過程中的不對稱性。

1923年9月1日,日本發生波及首都東京的關東大地震。此次地震造成14萬人喪生、失蹤,受災人口超過300萬,建筑物損失45億日元。早在關東大地震發生之前,日本經濟的“大戰泡沫”破滅,股市暴跌,生產過剩,商品市場價格持續下跌,1920年東京糧食交易所、橫濱生絲交易所暫時休業,經濟陷入通貨緊縮狀態。與此同時,金融市場產生信用危機,銀行遭到擠兌,21家銀行被迫停止營業。關東大地震使原本通縮的日本經濟雪上加霜,特別是由于地震導致面向受災的銀行以及企業的票據無法結算,債權者的資金運轉惡化,出現了連鎖性金融危機的風險。1923年9月,日本政府出臺《震災票據貼現損失補償令》,規定震災票據由日本銀行二次貼現,以震災票據為擔保進行融資,如果不能收回融資給日本銀行帶來損失,政府對其進行上限為1億日元的補償。災后重建需要大量資金,導致財政規模始終無法縮減,進一步擴大了日俄戰爭后持續增加的日本政府的債務規模。同時災后重建對進口的需求大幅增加,導致日本的貿易收支在1924年出現了創紀錄的8.5億日元的赤字額[1]。

在此背景下,1924年7月,日本政府提出加征奢侈品關稅方案,將奢侈品進口稅增加到值百抽百,即按價值征稅100%,希望借此“挽回貿易逆勢”。7月23日,駐日公使館向國內通報,“促國內商人注意”[2]。消息傳至國內,上海、蘇州等地華商紛紛在報紙上抗議“日貨來華,值百抽五,華貨往日,值百抽百”的不平等稅率,并向北京政府施加壓力,“政府所接文電日必數十起”。外交部正式向日本駐京公使芳澤謙吉提出照會,“其內容首述中國政府認此稅率至不平等,違反華會九國協定;次述我國商業影響之重大及商民憤慨情形;末則要求日本政府分別品目,予我國以豁免或減輕”。外交部同時致電駐日代辦公使汪榮寶,令其向日本外務省提出同樣照會,切實交涉[3]。蘇州商會還動員汪榮寶的父親,此前亦在駐日使館工作的汪鳳瀛從中斡旋[4]。

孫中山發表《中國國民黨忠告日本國民宣言》,反對日本政府的限制華工、華商入境政策。日本政府“將廚師、理發師、裁縫師等悉數納入,屢次拒絕登岸,遣送歸國,或被拘留”,“華商亦在限制之列”。其“雖曰不專為華工,而揆之事實,則無異專為華工而設”。他提出反制政策的可能性:“日本國民之僑于中國者,以勞動者占多數,若吾國以同樣之手段為報復,未識日本國民對之,又將如何。”他還指出,“日本國民對于美國新訂移民法律,舉國一致表示反抗……日本以其不愿受之于美國者,施之于中國”[5],這種做法何以自解?不過,北京政府因承襲清政府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沒有與日本政府協定稅制的權利,所以無法對日本政府的單方面增稅進行貿易稅反制。北京政府只能要求日本按照歐美各國與日本簽訂的保留協定稅率,一視同仁給予中國的出口商品三個月延期。

日本方面,除了與華商競爭的輕工業外,其他在華從事貿易的日本商社、商會,皆因中國方面的反日活動利益受損,故也加入反對對華增加奢侈品關稅的行列中。同時,歐美等國對日貿易的商人亦反對日本政府增加關稅。當時,日本國內支持修改重訂奢侈品關稅的力量是憲政會和革新俱樂部。他們重視國內外的財政均衡,主張對內實行緊縮財政,對外實現收支均衡。1924年3月,中國駐日使館通過這一派力量積極斡旋,“請其竭力援助”。對方答曰“:本黨對于華商頗表同情,業在國會特別提議”,并請轉告中國的商界團體[1]。不久,憲政會在議會選舉中取得勝利,加藤高明組閣。加藤內閣起用了外交官出身的幣原喜重郎為外務大臣。幣原在對華外交政策上遵循以華盛頓體系為基礎,同英、美等國積極協調,解決對華問題。“幣原外交”政策是這次日本政府修改歐美各國以及中國所抗議的增收奢侈品關稅的背景。

1925年3月31日,日本內閣會議通過了奢侈品關稅修正案,其中與北京政府交涉有關的內容如下。“吾所持方針可即行改正者:一為日本制造品之原料,如芳香性揮發油、肥皂原料等是;二為制藥原料,如麝香、甘油、丁香等是;三為再輸出原料。至于寶石,雖為奢侈品,其中各系工業上必須用者,亦一律改正。中國土產品輸入日本得免除奢侈品稅者,有紅茶、麝香、甘松、丁香、中國靴等數種。中國夏布一種最細者,原列入奢侈品,茲寬其范圍,凡麻制品有一有平方密達尺四十啟羅克蘭姆改十七啟羅克蘭姆,線數三十改線數四十。”[2]不過,為了保障殖民地朝鮮的絲織品生產,日本增稅法案未將華商反對最激烈的絲織品剔出增稅范圍,反而為其設置了貿易壁壘。

在這次貿易爭端中,北京政府、駐日使館和商民社團一致對外,空前團結,積極參與到反對與抵制日本政府增收奢侈品關稅的活動中。各界在斗爭過程中發現,“現工業發達之國家,往往竭力保護吾國內制造品,而抵制外國之制造品,所以增加輸入稅,免除輸出稅。此商戰必要之行為”,而中國的商業卻“受舊條約上種種之束縛”,其根源在于關稅自主權。1925年10月,在與英、日、美談判的關稅會議上,北京政府提出了附加稅稅率,普通商品為2.5%,奢侈品為27.5%,這一稅率突破了華盛頓會議的規定[3]。日本對北京政府取得的這一外交成就反對最為激烈。作為中國談判代表之一的顏惠慶談道,“現在國內輿論對此種國際無理壓迫既然表示憤慨,而政府中主持外交的人員,對于國際法的認識,又遠較過去清楚正確,同時兼具勇氣和決心,敢于與帝國主義挑戰,指摘其昔日束縛中國的陰謀違背正義,必須改變態度”[4]。奢侈品關稅的貿易爭端創造了反抗日本侵略的輿論環境,同時北京政府也積累了經濟貿易戰的實戰經驗,不像以往單純利用外交戰方式,“僅憑過去的條約,加以修正”,而逐漸意識到經濟戰的特點,“跳出往日的樊籬,積極的主張收回關稅自主權”[5]。從這場由日本增加奢侈品關稅而引發的中日經濟沖突來看,盡管中日兩國存在不平等的貿易基礎,中國方面無法進行關稅反制裁,但北京政府一方面贏得了商民支持,另一方面積累了經濟戰經驗,開始著手撼動中日經濟不平等的基礎之一,即不公平的關稅制度。

三、日本對1927年北京政府新征奢侈品稅捐的情報搜集

1927年,北京政府大元帥張作霖令財政總長閻澤溥籌辦全國奢侈特品捐。當時北京政府的統治危機四伏,南方的國民政府實現統一,蔣介石與汪精衛“寧漢合流”,北方張作霖先后與馮玉祥進行了國奉戰爭,與閻錫山發生了晉奉大戰。北京政府開征奢侈品稅捐,學界普遍認為是張作霖缺乏軍餉所致,對該稅捐政策評價不高。首先,這是舊軍閥的苛捐雜稅,并不合理;其次,張作霖作為北京政府最后的執政者很快失勢,退出關外,遂發生皇姑屯事件被日本人炸死,奢侈品稅變相出臺,旋遭廢止,影響有限。既往研究主要討論了北京、天津、江西等地方政府的奢侈品稅捐開征情況[6],幾乎沒有涉及中日關系的討論。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藏《日本對華經濟調查》資料[1]表明,日本政府對北京政府推行奢侈品稅捐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關切。

1927年11月19日,《順天時報》公布了財政部擬定的《奢侈捐施行規則》,計有13條,并附規定各種罰款細則的《暫行罰則》[2]。從《奢侈捐施行規則》來看,奢侈品和特種品類目包羅萬象,稅捐征收體系和程序相對簡單,也并未明確規定使用牌照、捐單替代印花票的實施條件和具體辦法,臨時性和隨意性很強。日本方面迅速做出反應。三天后的11月22日,日本駐華公使芳澤謙吉致函日本首相兼外務省大臣田中義一,匯報了北京政府擬征收奢侈特品捐的情況[3]。

北京政府征收奢侈特品捐的消息甫經傳出,立即遭到國內商人和商會的抗議。京師商務總會與政府當局就課稅延期和課稅品種削減等問題展開交涉,國務總理潘復答應新稅的征收將延期到陰歷年關。然而,征稅總局卻突然在原定的12月1日將布告分發到北京市內各商戶[4]。

北京方面,12月10日下午,北京日本人商工會在總布胡同的燕壽堂發布決議,認為“民國政府為了擠出軍費,在12月1日突然頒布苛酷的奢侈品稅條例,外國人也同樣適用該條例,這很不合理”。隨后該會向北京政府通報了反對決議,并向日本公使館及各新聞通訊社尋求支援[5]。次日,北京日本人商工會向北京政府呈遞請愿書,指出“日本商人在貨物輸入之際已被征收5%的奢侈品稅,現在是雙重征稅,這是非常不合理的暴令”[6]。12月12日,商工會代表到日本駐華使館提出抗議[7]。13日,張作霖命內務、財政與農工三部總長就“關于物品范圍及施行時期”妥擬辦法[8]。14日,日本人商工會宴請京師警察廳總監陳興亞打探消息。陳興亞告訴日本商人,“商務總會長已向大元帥當面提出整改書意見,財政部決定將課稅多數商品暫時延期到陰歷年底實行”[9]。與開征奢侈品稅捐對應的是,北京商業出現嚴重的蕭條局面。1927年10至12月的三個月,北京歇業店鋪達到驚人的1616家[10]。

天津方面,11月30日,天津總領事加藤外松向芳澤謙吉轉發了美國天津商會主席彼得斯向美國天津領事提出的抗議書。彼得斯寫道:“我榮幸地請您向有關當局提出強烈抗議,禁止征收該稅。”[11]加藤外松收到抗議書后并未與天津當局交涉[12]。12月6日,天津各國領事舉行會議。英國領事指出,由于天津的外國商業團體已向各國首席公使提出申訴,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在未開放地區不能征收此種消費稅”[13]。10日,北京公使館回信道:“根據條約規定,中國方面并無對外國人的征稅權,帶有罰則的規定顯然不適用于擁有治外法權的外國人。何況北京雖是未開放市場,但根據中國方面的習慣,應該保護條約所規定的外國人居住和營業的權利。”[1]天津各國商人已做好共同抵制新稅的準備。

東三省方面,12月5日,公使芳澤謙吉收到奉天總領事吉田茂寫給首相田中義一的密件。密件中寫道,雖然傳言東三省奢侈品稅的年征稅額有500萬元,但“東三省人民的生活水平顯然比華北要低,購買寶石、絹織物等奢侈品的人是極少數。尤其從現在三省征稅的統計來看,500萬的巨額收入完全不可信”[2]。吉林總領事川越茂也與哈爾濱、長春等地領事以及吉林滿鐵公所所長通報了吉林省的情況:“各地商會及團體對新征稅捐開始逐漸反對,并引起了騷動。吉林省省長公署還沒有給各機關發送通知,只說正在考慮各團體的抗議情形,可能在1928年1月開始實施。”[3]東三省和天津的情形一樣,日本密切關注新征稅捐的動向,但并未展開具體行動。

四、日本對北京政府奢侈品稅捐的介入與干涉

1928年初,日、英、美三國決定干涉北京政府的新征稅捐,其中日本充當了急先鋒。這與日本政府秘密制定的“新大陸政策”有關。早在1927年6月27日至7月7日,日本首相田中義一在東京召開所謂東方會議,通過了《對華政策綱要》。綱要明確了秘密的侵華“新大陸政策”。日本政府擔心,對北京政府的進一步要求會影響英、美等國的在華利益,從而招致反對與干涉。但此時北京政府準備出臺奢侈品稅捐,卻使英、美、日三國的商會走到一起,共同抵制新稅征收。

1月5日,北京英商公會[4]代表戴維森致函日本公使館參事官小堀,告知其三國商會決定統一步調[5]。1月7日,日本人商工會代表再向駐華公使芳澤謙吉提交請愿書。請愿書內稱:“日本人商工會進一步與英、美兩國商會協同一致,在各國使館的庇護下將反對征稅條例的目的貫徹到底。”[6]日本人商工會之所以不斷向公使館施加壓力,是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不僅是個商業爭端,也涉及對華外交問題。美國商會來函直接指明了這一點:“北京政府新開奢侈特品捐,進京的外國商品亦在其列,因此本商會開特別會議,決定應以任何手段反對該項征稅,這一征稅構成了明確違反條約規定的事實。我們要求向中國當局提出強烈抗議,并向各國使館提出外交交涉,以取消這一稅收。因為它除了條約權利被踐踏外,還有損于貿易。”[7]因此,“美國公使館應代表美國政府向中國有關當局提出緊急交涉,要求取消該稅種”[8]。

1月中旬,英、美兩國商會分別向日本公使館遞交他們給各自政府請愿書的譯文副本[9]。芳澤謙吉經過同英美兩國商會充分溝通后,決定與英美兩國的反稅活動“采取統一步調”[10]。1月17日,英、美、日三國公使館代表在日本公使館舉行會議。會議討論了與北京政府交涉可能會遇到的問題。第一,雖然請愿書提出征收奢侈品稅違反了條約,但由于北京政府提出在消費地對消費者進行征稅,這很難明確究竟違反了哪項條約。第二,從煙草稅和酒稅的先例來看,雖然北京政府存在不向外國人征稅的共識,但實際上貨物進京時外國商人和外國商品難免被征稅。奢侈品稅捐的情況也類似。第三,在征稅問題上,有人提出北京并不是通商口岸。但英國認為,從商業會所、商人有居住和營業自由等方面看,北京具有特殊的地位,應將其與通商口岸市場等同對待。會議決定就此問題向各國外交團附議,如果外交團意見不一致,三國公使決定以同樣形式各自向北京政府提出抗議[1]。

由于征稅期限迫近,各國外交團組織渙散[2],因此未能組織會議。1月18日,英、美、日、法、意、荷蘭六國公使就該問題舉行會議[3]。英、美、日三國公使向首席荷蘭公使提出決案。荷蘭公使認為:“不僅在南方勢力圈內,在北方也常有此種不當征稅,像荷蘭因針對砂糖的不當征稅就蒙受很大損失,但由于過去一直沒有外交團抗議的先例,外交團只針對奢侈品稅提出抗議的話,有失公平。”其他成員也對首席公使的意見表示贊同。最終會議決定六國外交團抗議之事暫緩[4]。在這種情況下,英、美、日三國決定采取行動。1月20日,日本公使館致函外務省,指出因新稅“踐踏條約權利,有損兩國友好關系,阻礙兩國貿易發展”,請求對北京政府外交部采取適當措施,就廢止該稅問題進行交涉[5]。

三國外交干涉取得了進展。1月23日,北京政府召開內閣會議,通過奢侈品稅捐修正案,決定于3月1日起實施。日本人商工會在與各國外交團磋商的同時,亦積極聯絡反對此稅的華商。2月1日,日本人商工會與京師總商會會長王文典舉行會晤。王文典表示,自政府宣布新稅延期后,京師總商會多次交涉,外交總長王蔭泰、內務總長沈瑞麟不置可否,并未表示強制實施征稅的意向,但財政總長閻澤溥堅決主張征稅,可見主張征稅的是財政部。王文典等考慮到政府的面子,并未直接要求政府收回成命,而是提出改良征稅方法的建議,以關稅、過境稅、落地稅等名義征收與奢侈品稅相同的稅額。但北京政府擔心這會引起外國人的抗議,仍堅持用戶捐的名義。王文典認為修正稅并不能給政府帶來多少收益,“僅為區區6萬元左右”[6]。雙方決定在3月1日新稅實施前繼續舉行反對活動[7]。

在中外商界的抵制下,奢侈品稅在規定的3月1日并未開征。3月2日下午三點,京兆奢侈特品用戶捐總局要員前往財政部會商辦法。各稽征所“派人拿稅票分到商店勸銷,但商家依舊不受”[8]。國務院秘書夏仁虎告訴日本公使館:“政府下定決心不顧商民反對,這次一定要實施征收,但實際征收應從三月中旬開始,或在把握各方面反對程度之后開始實施。”[9]同一天,民國外交部告知日本公使館,他們已將公使館提出的取消北京奢侈品稅的備忘錄轉交財政部,財政部回應說:“在各國征收的奢侈品稅都比其他貨物稅重,這次財政部已經減輕征收稅捐的稅率,并且完全是向國內消費者征稅,不會對中外貿易產生影響。”[1]為何日本公使館如此關切北京政府在國內推行的奢侈品稅捐呢?其真實意圖不僅僅涉及在北京從事貿易的日本商人。3月7日公使館致北京政府外交部的照會中寫道:“日本公使館雖然對外交部言明本奢侈品稅不會成為影響日本商人貿易的因素表示十分欣喜,但為了避免今后產生誤解,在此希望保障本件中所言稅種不對那些根據條約應當免稅的外國商品征稅的共識能夠留下記錄。”[2]可見,日本其實更關心奢侈品稅的背后當時中外矚目的關稅自主問題。

五、內外相連的經濟戰:奢侈品稅捐與關稅自主的纏繞

1927年7月,南京國民政府發布宣言,“基于國民經濟及財政上之需要,根據國際平等之通則,以謀國定關稅之實施。對于進口貨物,自應另定規則”,決定自9月1日起宣布關稅自主[3]。日本政府和商界表現出激烈的反對態度。“日本政府對南京政府之布告,自九月一日起在南六省施行關稅自主一事,決定如中國方面不經正當之手段,僅以一方意思施行關稅自主,則毅然反對到底,求中國方面之反省,俾其出于合理之手段。”[4]日本實業團體在大阪商工會會堂組織對華商權擁護聯盟,反對中國關稅自主[5]。早在1927年1月28日中日修約第二次正式會議后[6],日本公使芳澤謙吉已表明外務省的立場:“對于中國制定之關稅法及稅則表均須考慮,并要求于中日雙方同意之下,在某種貨物施行互惠協定,載入新約。”[7]這顯然違背中方希望談判關稅自主的初衷。

南京國民政府發布關稅自主宣言后,1927年8月,芳澤謙吉在東京歸任途中公開表示不承認該宣言。“此次南京政府九月一日實行之不正當課稅,以目下之情形觀之,不啻一紙空文!”8月7日,他到上海后再次申明:“南京政府若于九月一日強制實施關稅自主,日本則須出適當之對抗手段。但采用何種方式以反對南京政府之行為,予不能直接發表,日本政府采取與列強盡力合作政策。”芳澤所提的合作政策,是指當時列強討論“各國陸戰隊撤退問題”,但芳澤堅持“以中國現狀而言,恐不能于言談之間實現”,暗含對南京政府的武力威脅[8]。日本侵略東亞的戰略使它反對中國關稅自主的意愿比別的國家更加強烈[9]。

與此同時,北京政府亦積極推進關稅自主事宜。1928年2月,海關代理總稅務司易紈士南下上海,6日與南京政府財政部長宋子文協商關稅問題。易宋會談四次,并未取得實質性進展。2月23日,易紈士離滬。

日本對易宋會談極為關心。“日使芳澤已提出數項意見,即對于中國制定之關稅法及稅則表均須考慮,并要求于中日雙方同意之下,在某種貨物施行互惠協定載入新約。”[10]易紈士在2月20日訪問日本駐滬總領事矢田,密談一小時[1]。易離滬當日,日本東方社在上海和北京分別采訪南京政府的宋子文和北京政府農工總長莫德惠。盡管南北政府對易宋會晤均無明確表態,但媒體認為南、北兩府財政困難,雖不合開關稅會議,但在增加關稅的意見上并無分歧,稅率可以一致,奢侈品稅率自應提高[2]。

日本方面一再強調各國關稅會議召開無望,否認南北政府和談的合法性和可能性,依然想利用中日間不平等條約作為交涉基礎,將中國拉回到締結單邊中日互惠稅率協定的軌道。日本當時明確反對國民政府北伐。蔣介石下野后前往日本,首相田中義一對他談道:“當今之計仍應首先整頓長江以南,一俟基礎鞏固,方可著手北伐。”而對于張作霖的北京政府,田中談道:“人們動不動就說日本援助張作霖,這完全不合事實。日本絕對沒有支援過張作霖,不用說是物質,就說替張說話也從未有過。日本的希望,只在于滿洲的治安得到維持,便已安心了。”[3]可見日本不希望出現南北統一的局面,在外交上仍然選擇更容易就范的北京政府。

北京政府將關稅自主提上議事日程之時,恰逢奢侈品稅捐的開征之日。2月29日,財政部征收京兆全區奢侈特品用戶捐總局發布布告,對之前的征收方案做出調整:“分級稅率一律改為百分之五。”[4]至于修正物品類目表,“對原定物品單核減,關于日用品者,如普通食糧及茶葉,就價值分別減免,通常緞布各帽及鞋靴一律刪除”[5],“砂糖、一斤一元以下的粗茶作為日用品被剔除”[6]。商界表示繼續抵制,商人們在財政部門前集會,要求“應請暫停開征”[7]。

3月1日是北京政府宣布奢侈品稅捐開征的第一天。日本人對當天情形進行了調查,發現“關于奢侈品稅捐的布告昨日以來張貼于市內各地,日期寫著中華民國二月,多數都沒有標寫確切日期。日本人的商店雖然也遭到調查,但似乎之后并沒有對各商戶進行通告”[8]。一切情形表明,北京政府已決心開征奢侈品稅捐。日本公使芳澤謙吉在3月7日發往東京的密電中也承認,“關于此稅,雖然中國商人方面發起了猛烈的反對運動,但是由于中國政府的壓迫不得不忍氣吞聲,看形勢征稅即將開始”[9]。日本公使館在偵知反對奢侈品稅捐無效的情況下,將此事與條約關稅相聯系。芳澤謙吉回復外交部,“日本公使館方面雖然對外交部言明本奢侈品稅不會成為影響日本商人貿易的因素表示十分欣喜,但是為了避免今后產生誤解,在此請求希望保障本案中所言稅種不對根據條約應當免稅的外國商品進行征收的共識能夠留下記錄”[10]。

然而,3月上旬北京政府并未征收奢侈品稅捐。京師總商會會長孫學仕對日本公使館書記官有野說:“之前提議在崇文門稅之上征收兩成附加稅,以之代替奢侈特捐,政府不同意。繼續交涉的結果是,數日前政府要求總商會提出與上文稅收相當金額的適宜征收方法。”此外,總商會方面委托調停本稅問題的柯劭忞對日本公使館說:“政府不同意崇文門附加稅的理由完全是擔心外國方面的抗議。”[1]可見,不僅僅是日本人希望將新稅與關稅問題相聯系,商會也考慮借助關稅問題廢除新稅。而當時正處關稅自主權交涉的關鍵時期,北京政府雖想收稅,但對關稅問題態度謹慎。

3月下旬,風云突變,征收奢侈品稅捐出現了戲劇化的轉折。京師總商會與國務院反復商議后的結果是,作為中止本稅的代價,今后每月商會向政府捐款五萬元[2]。4月,隨著北伐戰爭的深入,奢侈品稅捐已來不及征收。京師總商會向政府繳納了第一個月的5萬元捐款,“由各商店艱難籌措”。商會聲稱:“這五萬元與奢侈品稅并無關系,只是純粹的捐款,政府方面作為奢侈品稅強制領購同等金額的印花,此事尚未得到解決。”[3]

6月,北京政府準備撤離,日本公使館報告了當時北京的情況:“4日晚11點起至零時三十分,市面非常冷清,基本看不到行人,有一種凄愴之感。市場內警備的狀況與白天沒有不同,基本上只有巡警。為了保護張學良等重要人物出京,在新華門附近配備了少數士兵。”[4]孫傳芳、張學良和楊宇霆在退出北京之前發布文告,宣布“前此新加之各種捐稅一律罷免”[5]。6月25日,南京政府的戰地政務委員會發布文告指出:“北京自軍閥盤踞以來,橫征暴斂,巧取豪奪,民眾處于壓迫之下,傾家破產者不知凡幾。本會奉命北來,主持政務,首在解除民眾之痛苦,減輕民眾之負擔。其京津一帶商會認繳之樂捐一項自布告之日起應即永遠廢除。”[6]至此,北京政府的奢侈品捐稅退出歷史舞臺。

六、結語

20世紀20年代中期,中日兩國政府因財政危機分別新征微觀稅,無論是日本政府的奢侈品關稅,還是北京政府的奢侈特品捐,在實際推行過程中都釀成了中日之間的經濟摩擦與外交糾紛。當然,經濟摩擦的背后離不開國力與外交戰場的角逐。近代中日兩國的經濟關系是不對等的,這種不對等性不僅浮現于條約文本中,也在彼此反制對方新稅的具體活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正如趙毛晨指出的,中方的反制活動“增強了商人階層的外交參與意識,促使其將階層利益與民族主義結合起來進行抗爭”[7],將斗爭矛頭直指中日之間的不對等性。當1927年北京政府出臺新奢侈特品捐時,在京的日、英、美商會均表示反對,日本公使館充當了列強外交干涉的急先鋒,其不僅與日本駐天津、奉天、吉林等領事館彼此呼應,還隱蔽地利用關稅自主問題干涉新的國內稅,以維護甲午戰爭以來的中日不對等經濟關系。日本的奢侈品增稅最終得以實施,而北京政府的奢侈特品捐卻因內政時局、外交干涉以及國內外商民反對而最終失敗。這是近代以來中日現代化發展不對稱的又一例證。無疑,中日雙方的經濟競爭與沖突又加劇了兩國現代化進程的不對稱性。這一歷史經驗,對于逆全球化時代的中美貿易摩擦,亦不乏借鑒意義。

〔責任編輯:史拴拴〕

[1]《馬關新約》(1895年4月17日),王鐵崖編:《中外舊約章匯編》第一冊,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616頁。

[1]《通商行船條約》(1896年7月21日),王鐵崖編:《中外舊約章匯編》第一冊,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664頁。

[2]雷麥:《外人在華投資》,商務印書館1959年版,第55頁。

[3][4]杜恂誠:《日本在近代中國的投資》,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9年版,第6頁,第8頁。

[5]鄭友揆:《中國的對外貿易和工業發展(1840—1948年)——史實的綜合分析》,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4年版,第24頁。

[6]郭真編:《中日經濟關系論》,北新書局1929年版,第94頁。

[7]陳真、姚洛合輯:《中國近代工業史資料》第一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57年版,第30頁。

[8]趙毛晨:《貿易爭端中的商人外交——以華商抗爭日本奢侈品增稅案為中心(1924—1925)》,《史學月刊》2021年第1期。

[9]沈慧瑛:《1924年重征奢侈品稅風波——讀汪榮寶手札》,《中國檔案》2015年第2期。

[1]濱野潔、井奧成彥、中村宗悅等:《日本經濟史:1600—2015》,彭曦、劉姝含、韓秋燕等譯,南京大學出版社2018年版,第163頁。

[2]《為日本增稅事駐日公使館致上海交涉署電》,《大公報》1924年7月28日。

[3]《外部致日使之照會要求日本減免奢侈稅》,《大公報》1924年8月15日。

[4]沈慧瑛:《1924年重征奢侈品稅風波——讀汪榮寶手札》,《中國檔案》2015年第2期。

[5]孫中山:《中國國民黨忠告日本國民宣言》(1924年8月7日),中國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中國國民黨歷年宣言匯刊》,上海鄉云圖書公司1928年版,第83—84頁。

[1]《日本奢侈品稅將重行修正之津訊》,《大公報》1925年3月27日。

[2]《駐日使館之函告日本實行修改奢侈品稅》,《大公報》1925年4月27日。

[3]關于關稅會議取得的外交成果,參見楊天宏:《北洋外交與華府會議條約規定的突破——關稅會議的事實梳理與問題分析》,《歷史研究》2007年第5期。

[4][5]顏惠慶:《顏惠慶自傳》,中華書局2015年版,第223—224頁,第224頁。

[6]張淑生:《政治漩渦中的北京總商會研究(1916—1938)》,南京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16年;付園園:《民國時期奢侈限制政策變遷初探》,南京大學碩士論文,2016年;淦小羅:《民國時期江西特種消費稅研究(1928—1931)》,南昌大學碩士論文,2011年。

[1]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藏:《日本對華經濟調查》資料,第707卷:“諸課稅關系雜件”“別冊”“北京奢侈品稅”。

[2]《奢侈捐施行規則財部已擬就公布》,《順天時報》1927年11月19日。

[3]“奢侈特品用戶捐徴収計畫ニ関スル件”(公第1162號),《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7年11月22日。以下日文及英文函件均出自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藏:《日本對華經濟調查》資料,第707卷,“諸課稅關系雜件”“別冊”“北京奢侈品稅”,特此說明。

[4]“奢侈品及特種品消費稅徴収ニ関スル件”(發電總番號1964),《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7年12月2日。

[5]“奢侈稅ニ関スル件”(報第185號),《北京日本人商工會決議文》,1927年12月10日。

[6]《北京日本人商工會請愿書》,1927年12月11日。1927年12月20日,《世界日報》以中文形式公布了北京日本人商工會的決議文和請愿書。《日商反對施行奢侈品捐》,《世界日報》1927年12月20日。

[7]“北京奢侈品及特品稅課稅ノ件”(發電總番號2044),《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7年12月13日。

[8]《大元帥訓令第十五號》,《政府公報》1927年12月14日。

[9]《北京ニ於ケル奢侈品及特殊品消費稅徴収ニ関スル件》(公第1280號),1927年12月15日。

[10]《三個月歇業店鋪》(一),《晨報》1928年1月5日。

[11]“Chairman of Tientsin General Chamber of Commerce Secretarys Office E. C. Peters to Tientsin American Consul General and Senior Consul Clarence E. Gauss”,1927年11月24日。

[12]“北京ニ於ケル奢侈稅徴収ニ関スル件”(北機第241號),《加藤外松致芳澤謙吉函》,1927年11月30日。

[13]“北京ニ於ケル奢侈稅徴収ニ関スル件”(北機第253號),《加藤外松致芳澤謙吉函》,1927年12月10日。

[1]《首席公使致天津總領事函》(北機第253號),1927年12月14日。

[2]“奢侈特稅徴収ニ関スル件”(機密公第730號),《吉田茂致田中義一函》,1927年12月5日。

[3]“奢侈稅徴収ニ関スル財政部ノ通令ニ関スル件”(公第588號),《川越茂致芳澤謙吉函》,1927年12月8日。

[4]注:日本與英國商人組織的漢字名稱有所區別,日本用的是商工會,英國是商公會。

[5]“British Chamber of Commerce Peking Davidson to Yoshi”,1928年1月5日。

[6]《北京日本人商工會請愿書》(機密第25號),1928年1月7日。

[7]“The Americ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Peking Acting Secretary Paul Jernigan to Japanese Legation Peking”,1928年1月10日。

[8]“The Americ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Peking Paul Jernigan to U.S. Minister to China Hon. Macmurray”,1928年1月6日。

[9]“British Chamber of Commerce Peking Secretary Davidson to British Minister in China Miles Lampson”,1928年1月9日;“Japanese Minister Y. A. Hori to Davidson”,1928年1月10日;“Paul Jernigan to Japanese Minister Y. A. Hori”,1928年1月11日。

[10]“北京奢侈品特殊品消費稅問題”(發電總番號36),《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1月11日。

[1]《北京政府ノ奢侈稅ニ員スル日、英、米三國公使館書記官會議議事要錄》,1928年1月17日。

[2]正如黃文德所指出的,外交團“由于缺乏武力基礎,若無強權國家提供軍備、人員與地方領事以為支持,即無法執行任務,形同跛腳”,1928年已趨沒落。參見黃文德:《北京外交團的發展及其以條約利益為主體的運作》,《歷史研究》2005年第3期。

[3]“北京奢侈稅一件”(發電總番號126),《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1月20日。

[4]“北京ニ於ケル奢侈品及特種品課稅ニ関スル件”,《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1月30日。

[5]“北京ニ於ケル奢侈品及特種品課稅ニ関スル件”(機密第106號),《日本公使館致外務省備忘錄》,1928年1月20日。

[6]“北京奢侈品及特品消費稅徴収ニ関スル件”(機密第123號),《奢侈品特品消費稅問題二月一日京師總商會長王文典談話》,1928年2月3日。

[7]王文典于2月10日任滿,繼任會長孫學仕繼續負責反對活動。“奢侈品稅徴収ニ関スル件”(發電總番號312),《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2月24日。

[8]《奢侈品捐又無形停頓》,《世界日報》1928年3月3日。

[9]“北京奢侈品稅徴収問題”(發電總番號355),《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3月2日。

[1]《(北京政府)外交部致日本公使館函》,1928年3月2日,“外交部節略”(京字第25號)。

[2]“奢侈品稅徴収ニ関スル件”,《日本公使館致外交部函》,1928年3月6日。3月8日,日本公使芳澤謙吉向首相田中義一和天津、奉天領事館均發送此文件,電文編號399。

[3]《寧政府已宣布關稅自主期》,《世界日報》1927年7月21日;《寧方九月一日宣布關稅自主》,《東方日報》1927年7月22日。

[4]《日本政府反對我國關稅自主》,《東方日報》1927年7月24日。

[5]《日實業團體竟反對我國關稅自主,組織對華聯盟,開始反對運動》,《黃報》1927年8月6日。

[6]會議討論了關稅自主案,日本要求先訂互惠協定,中國主張與承認附稅同時進行。郭廷以:《中華民國史事日志》第2冊,“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2015年版,第1351頁。

[7]《我國關稅自主案,芳澤提出數項意見》,《庸報》1927年1月31日。

[8]《“關稅自主不啻一紙空文”,日本必出對抗手段》,《晨報》1927年8月7日。

[9]關于日本反對南京政府關稅自主的活動,學界已開展深入詳盡研究。參見王建朗:《日本與國民政府的“革命外交”:對關稅自主交涉的考察》,《歷史研究》2002年第4期。

[10]《我國關稅自主案,芳澤提出數項意見》,《晨報》1928年1月31日。

[1]《南京政府將正式聲明關稅態度》,《晨報》1928年2月22日。

[2]《易紈士攜謎入都門》,《晨報》1928年3月1日。

[3]李華譯:《田中義一與蔣介石會談記錄》,莊建平主編:《近代史資料文庫》第4卷,上海書店2009年版,第630—631頁。

[4]“奢侈稅徴収布告并奢侈特品類目表”(往電第260號),《北京政府財政部征收京兆全區奢侈特品用戶捐總局告示》,1928年2月29日,1928年3月10日。

[5]《奢侈稅確定下月開征》,《晨報》1928年2月24日。

[6]“北京奢侈稅ニ関スル件”(公第265號),《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3月3日。

[7]《奢侈品捐仍有問題》,《世界日報》1928年2月29日。

[8]“奢侈稅ニ関スル布告ノ件”(公第265號),《石橋巡查致波多野署長函》,1928年3月1日。

[9]“北京ニ於ケル奢侈品及特種品課稅ニ関スル件”(機密第280號),《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3月7日。

[10]“北京ニ於ケル奢侈品及特種品課稅ニ関スル件”(機密第280號),《日本公使館發給(北京政府)外交部備忘錄》,1928年3月7日。

[1]“北京奢侈特捐問題”(發電總番號458),《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3月16日。

[2]“北京奢侈品稅一件”(發電總番號504),《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3月23日。

[3]“時局各問題ニ関スル王克敏ノ談話報告一件”(機密第511號),《芳澤謙吉致田中義一函》,1928年4月24日。

[4]“市況ノ件”,《小野崎警部致波多野署長函》,1928年6月4日。

[5]《陸軍第一三四方面軍團司令部布告》,1928年6月。

[6]“苛稅廃止ニ関スル件”(公第767號),《戰地政務委員會布告ノ件》,1928年6月25日。

[7]趙毛晨:《貿易爭端中的商人外交——以華商抗爭日本奢侈品增稅案為中心(1924—1925)》,《史學月刊》202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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