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群體特征及統戰工作對策研究

高立軍　李雯

摘 要：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積極投身新業態，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生力軍，是影響思想輿論、推動文化建設、增強文化自信的重要力量。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推崇“我的青春我做主”，不依附于某一組織或機構；同時，他們離散度比較高，常因不穩定性、不確定性而缺乏歸屬感和安全感。針對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群體特征，統戰工作要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強化思想政治引領，注重平臺載體創新，畫出團結奮斗的最大同心圓。

關鍵詞：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新的社會階層；統一戰線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加強黨外知識分子思想政治工作，做好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強化共同奮斗的政治引領[1]。習近平總書記在2022年召開的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強調，必須做好黨外知識分子和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2]。自由職業人員作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身份靈活的體制外“活力群體”。特別是其中的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他們積極投身新業態，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生力軍，是影響思想輿論、推動文化建設、增強文化自信的重要力量，值得高度關注與深入研究。本課題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下，以天津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群體為個案，通過問卷調查、專題座談會、半結構化訪談等多種方式，對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進行特征分析，進而探究凝聚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智慧和力量的路徑。

一、問題的提出

新發展階段，隨著改革的全面深化、產業結構的升級、科學技術的進步、互聯網的發展和社會需求的變化，自由職業人員不斷涌現并發展壯大。其中，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比較典型、興起較早。

（一）自由職業人員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產物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將自由職業人員列入“農民以外的各種類型的小資產階級”，認為他們也是無產階級的同盟者。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隨著社會主義改造的基本完成，自由職業人員基本被納入企事業單位[3]。

改革開放后，隨著我國經濟體制改革、行政體制改革深入推進，所有制形式、社會分工和產業結構發生深刻變革，新業態不斷涌現，越來越多的人憑借知識和專長成為自由職業人員。他們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中的重要群體，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重要力量，在活躍市場、繁榮文化、服務社會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2000年左右，國內出現一些較大的自由職業人員聚居區。北京有798藝術區和宋莊藝術區，上海有泰晤士小鎮藝術區，杭州有西岸藝術區等。以宋莊藝術區為例，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文藝創作人員不斷聚集于此。目前，宋莊藝術區已經成為國內外知名的大型文藝社區，在北京甚至全國都產生重要影響。可見，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是自由職業人員中比較典型、興起較早的群體。

隨著“互聯網+”的蓬勃發展，自由職業人員發展迅速。根據2005年零點公司的研究，北京自由職業人員約為18.8萬人。到2008年，北京自由職業人員至少有50萬人。據保守估計，2016年全國自由職業人員數量在300萬至400萬間[4]。特別是隨著5G網絡的普及，加之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遠程辦公、線上娛樂等新業態釋放出可觀效益，成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引擎，這加速了自由職業人員群體的增長，更多人依靠社交網絡和自由職業平臺在家辦公。有受訪者談道：“我本來在舞蹈培訓機構教授民族舞，疫情期間，也沒有辦法回家，就兼職擔任網絡主播，向大家展示民族舞的魅力，也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如果說自由職業者起初只是一種自雇方式，呈現原子化分布，對社會而言只涉及人事制度、社會保險制度改革；那么隨著這一群體規模的不斷壯大，其社會地位、政治歸屬等問題日益凸顯。

（二）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概念分析

2020年印發的《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明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主要包括，“民營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管理技術人員、中介組織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自由職業人員、新媒體從業人員”[5]。在新的社會階層四類群體中，自由職業人員的自由度最高，流行“U盤化生存”，不在特定場所工作、不在特定時間段工作。

2017年，中央統戰部微信公眾號的文章指出，自由職業人員是“不供職于任何單位和組織，憑借自己的知識、技能和專長，為社會提供某種服務并獲取報酬的人員”[6]。然而，現實中，一些自由職業人員有獨立工作室，有些工作室還會注冊成為公司；一些自由職業人員會與一些企事業單位簽訂短期或階段性勞動合同；一些自由職業人員屬于某些行業協會會員，會從事一些行業協會工作[7]。

當前，自由職業人員主要分為四類：寫作類、藝術類、專業服務類、技術類。寫作類主要包括：自由撰稿人、作家（含網絡作家）、編劇等。藝術類主要包括：書畫家、音樂人、網絡主播等。專業服務類主要包括：設計師、策劃師、培訓師、經紀人等。技術類主要包括：燈光師、剪輯師、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職業電競選手等。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是其中產生較早、人數較多、影響較大的一類。一項根據對天津市679名自由職業人員進行的問卷調查顯示，48%的受訪者從事藝術類自由職業。

就內涵而言，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主要是指，不與用人單位建立正式勞動關系，在國家法律、法規、政策允許的范圍內，憑借藝術知識、技能和專長，提供服務并獲取報酬的人員。就構成而言，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主要包括：書畫家、雕塑家、攝影師、音樂人、導演、制片人、演員（含影視、舞蹈、曲藝等）、播音員、主持人、工藝美術師、網絡主播等。

二、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特征分析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推崇“我的青春我做主”，不必“上班打卡”，不依附于某一組織或者機構，憑借一技之長單打獨斗，甚至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同時，他們離散度比較高，常因不穩定性、不確定性而缺乏歸屬感和安全感。

（一）基本情況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以青年為主，性別比例較均衡，流動性強，受教育程度較自由職業人員平均水平高，在個人收入、社會地位等方面呈現金字塔式分布。

1.年齡及性別分布

在被調查的287名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中，青年居多，45歲以下的受訪者占比高達為75.3%。男性占比為56.4%，女性占比為43.6%。他們的從業時間一般不長，3年及以下的占比為28.2%，3年至10年的占比為35.2%。隨著文化產業的迅速發展，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文化需求日益增長，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發展空間會越來越大，不少從藝術類院校畢業、不滿足于朝九晚五的青年加入這一行列，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年輕化趨勢愈來愈明顯。

2.職業分布

在受訪對象中，書畫家占比為35.2%，雕塑家及篆刻家占比為4.2%，攝影師占比為11.5%，音樂人占比為9.1%，導演及制片人占比為5.6%，職業演員（含影視、舞蹈、曲藝等）占比為11.1%，播音員及主持人占比為4.2%，工藝美術師占比為8.4%，網絡主播占比為9.8%，其他占比為13.9%，其他主要包括兒童藝術培訓機構教師、健身俱樂部舞蹈教師等①。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流動性強，身份變動頻繁。25.1%的受訪者在過去一年內調換過工作，13.2%的受訪者過去1—3年中調換過工作。由于藝術領域觸類旁通，28.2%的受訪者同時從事兩種及以上的自由職業。例如，既是演員，又是主持人；既是網絡主播，又是音樂人；既是書畫家，又是工藝美術師、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65.9%的受訪者采取個人獨立工作的形式，其他或以項目制形式簽約合作公司，或有為其職業發展服務的工作團隊等。一些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在事業有所發展之后，還會成立工作室或小型經濟組織。

3.學歷分布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多數有著一技之長，受教育程度較高，依靠專業技能謀生。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擁有專科及以上學歷者占比為79.4%。其中本科最多，占比為38.3%。然而，他們常常在職稱評定、資格認定等方面遭遇壁壘，盡管很多自由職業人員能夠達到中高級職稱的專業水平，但苦于找不到評定職稱的渠道路徑。調查顯示，僅20.6%的受訪者具有中高級專業職稱，而75.3%的人沒有專業職稱。有受訪者在業界頗有名氣，但仍沒有職稱。

4.收入分布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在個人收入、社會地位等方面呈現金字塔式分布。問卷調查顯示，僅有6.3%的受訪者在過去一年中以自由職業獲得的收入超過30萬元，64.1%的受訪者收入在10萬元及以下。不過，這個數字并不能完全反映出自由職業人員的收入水平，43.6%的受訪者在過去一年以自由職業獲得的收入不超過全部收入的60%。當被問及在收入方面“如果分五層，您認為自己屬于哪一層”時，40.1%的受訪者選擇“中層”，33.4%的受訪者選擇“中下層”，只有8.7%和3.1%的人分別選擇“中上層”和“上層”。收入不穩定是自由職業人員遇到的最大的困境。當問及在工作或生活中的困難時，排在前兩位的分別是收入不穩定（33.4%）、工作壓力大（26.8%）。

（二）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群體特征

就群體特征而言，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往往崇尚“我的青春我做主”，喜歡單打獨斗，富有理想情懷，向往“詩和遠方”，概括起來主要包括年輕化、專業化、自由化三方面。

1.年輕化

隨著改革開放的全面深化及互聯網社會的迅速崛起，加之專業藝術團體及專業藝術教育機構的人員編制趨于飽和，越來越多的藝術人才在學成畢業后選擇從事自由職業。特別是在文化產業發達的大都市，藝術市場更加靈活多元，藝術類自由職業青年的從業范圍更加寬闊、從業內容更加豐富。年輕人往往敢于挑戰自我，追求個性解放，競爭意識強，不因循守舊，思維敏捷，充滿活力，可塑性強。他們中不乏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都具有明顯網絡特點的“網生代”，其作品越來越多依靠網絡傳播。

2.專業化

精湛的專業技能是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安身立命之本。就受教育水平而言，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高于自由職業人員平均受教育水平。一般而言，藝術性技能，需要少則幾年、多則數十年的專業訓練，多年的付出使其專業含金量較高，其所掌握的專業技能是一種稀缺資源。在專業方面具有影響力的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代表人士，大多會加入文聯、書協等傳統行業協會，以及類似的新的社會組織。

3.自由化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喜歡自由自在，追求有創意的工作和生活，很多人甚至將自己的愛好變成職業。當問及選擇成為一名自由職業人員的主要原因時，按照選擇頻次排名前3位的依次為“自由自在，不受約束”“滿足愛好、發揮特長”“收入方面的考慮”。在靈活就業的過程中，他們大多可以相對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時間，對工作任務有較大的選擇權，可自主選擇是否接受工作，以及可接受工作的任務量。不過，由于他們常常在相對獨立的空間生活、工作，加之隔行如隔山，各自所從事的職業千差萬別，缺乏“返群”后的溫暖。有受訪者表示，自己和組織聯系不上，由于年輕，沒什么資歷，也無法參加行業協會，如果不是統戰干部從抖音上發現了她，聯系了她，讓她有機會參加統戰部門組織的培訓，她仍是“散兵游勇”。

（三）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思想動態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是改革開放的參與者、實踐者、受益者、支持者，多具有較高的藝術造詣和濃厚的家國情懷，是繁榮社會主義文藝、促進對外文化交流的有生力量。概而論之，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普遍認同黨的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1.普遍認同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大多數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是伴隨著我國經濟社會高速發展成長起來的一代，他們依靠黨的政策和自身的勤奮努力獲得較好的職業發展，普遍認同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根據問卷調查，當問及是否觀看2021年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直播時，65.9%的受訪者表示觀看過，28.9%的受訪者表示，雖未觀看直播，但從媒體上了解了相關內容。當問及是否關注過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其所在行業或工作領域的講話精神時，82.9%的受訪者表示關注過。

2.普遍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數見證了我國從富起來到強起來的過程，普遍擁護黨和政府的政策，普遍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對國家和中華民族有著天然的自豪感。75.3%的受訪者“非常同意”“我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85.4%的受訪者“非常同意”“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很自豪”；80.1%的受訪者“非常同意”或者“比較同意”“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的發展，充分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先進性和優越性”。

3.主流價值觀積極向上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積極進取，其價值觀與社會主流價值觀比較一致。40.8%的受訪者認為，人生價值最主要體現在成就個人事業，實現自身價值；35.2%的受訪者認為，人生價值最主要體現在為國家建設出力，為社會作貢獻。有受訪者談到，自己心中也有家國情懷，想為社會做些事情。正是這種對個人價值的追求、對社會的認同，促使他們勇于承擔社會責任，熱心公益事業。疫情期間，54.4%的受訪者參加過抗疫志愿服務。以CHUC天津街舞聯盟為例，2022年初天津疫情反彈時，該聯盟緊急號召全市街舞從業者，組建“戰‘疫志愿者服務隊”，發起“街舞青年戰‘疫請愿書”，僅從1月9日至10日，就動員街舞志愿者98人次，在薊州區、紅橋區、南開區、武清區、濱海新區等地社區及站點參加志愿服務工作。

三、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面臨的挑戰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是“社會人”，其歸屬組織結構松散，往往處于原子化狀態，傳統工作方式方法難以充分發揮作用，統戰工作面臨種種挑戰。

（一）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思想活躍多元，團結引領難度大

隨著文化產業的不斷發展，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行業分布日益廣泛，還與“網生代”“Z世代”等群體部分重合，思想活躍多元，彰顯自我個性，網絡化特征明顯。由于長期生活在“自由”的環境里，他們敢于釋放自己本真的個性，有時容易被主流社會邊緣化。由于長期處于體制外，他們遠離政治生活，在政治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疏離感，缺少系統的思想政治學習體驗，導致某些情況下政治鑒別力、政治判斷力不高。具有海外留學經歷的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容易被西方推崇的自由民主所吸引。由于文娛產業難以擺脫資本的誘惑，部分人在從業過程中易受資本、流量、利益裹挾，主動或被動創作庸俗化、低俗化作品，存在泛娛樂化和非理性表達的現象。部分人奉行享樂主義，過于注重個人利益訴求的滿足，缺乏主動尋求實現個人利益與履行社會責任之間平衡的意識。這些因素都加大了團結引領的難度。

（二）藝術類自由職業具有不穩定性，深度關注難度大

調查研究發現，各級統戰部門根據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特點和需求，注重在服務和支持上下功夫，積極幫助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妥善解決各種困難和問題。然而，由于受社會大環境和行業發展不確定等因素的影響，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生存環境和生活保障往往具有不確定性，部分人存在維權難的問題。行業協會、商會存在覆蓋面不高、結構不合理、服務能力不足、作用發揮不突出等問題。統戰部門、相關行業主管部門在統籌謀劃、深度關注方面還有待進一步加強。

（三）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屬于“非主流”，形成合力難度大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涉及宣傳、網信、文旅、廣電、工會、共青團、婦聯、文聯等多部門多單位。調查研究發現，各部門大多立足各自職能，開展相關管理工作，多采取行政、法律等硬手段，少采用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柔性方式；多關注業務，少關注人，在工作中仍然存在溝通不暢的現象，協調聯動機制有待進一步加強。由于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從事的職業大多屬于“非主流”行業，個別單位部門認為工作對象難以確定，找不到人、說不上話，溝通聯系方法不多，工作無從開展、無處著手。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集聚的街道、社區、園區、樓宇等基層黨組織的統戰意識還不夠強，統戰工作能力比較薄弱，統戰工作網絡尚待織密。

四、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的提升路徑

《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提出，與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聯系密切的黨政部門、群眾團體、社會組織等，應當發揮職能作用，健全工作機制，密切協調配合，共同做好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一戰線工作[5]。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要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加強思想政治引領，注重創新平臺載體，把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更廣泛地團結和凝聚在黨的周圍。

（一）以加強組織領導為重點，進一步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

各級黨委（黨組）要深入貫徹落實黨中央關于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的決策部署，將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擺在重要位置、納入重要議程，切實加強對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工作的頂層設計。堅持黨對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的全面領導，層層壓實責任。各級黨委（黨組）統戰工作領導小組要加強組織領導，密切協同聯動。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聯席會議成員單位要不斷增強統戰意識，提升統戰工作能力，切實采取有效措施，形成做好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的合力。統戰部門要切實發揮牽頭協調作用，協助黨委（黨組）加強對本地區本領域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的指導推動。各級宣傳、網信、文旅（廣電）等業務主管部門要明確統戰工作責任，依托行業協會、黨組織等載體，做好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群體的團結引領工作。各級工會、共青團、婦聯、文聯等群團組織要在黨委（黨組）領導下切實發揮自身優勢，做好本領域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引導、吸納和幫助工作。依托社會主義學院加強對各有關部門（單位）統戰干部、基層黨組織負責人的培訓，使他們增強統戰意識，提升統戰工作能力素質。

（二）以各類群團組織為依托，強化思想政治引領

為了更好地將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組織起來”，應盡快建立健全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各類群團組織。要充分發揮行業協會、商會以及社團作用，通過定期開展理論學習、專業培訓、實踐鍛煉、走訪調研，著力強化思想政治引領，形成多軌并行、多措并舉的組織化格局。有關單位通過聯誼交友、座談交流等多種方法，加強所在區域、領域自由職業人員思想動態的日常收集和經常性分析研判。以各級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聯誼組織為依托，圍繞“七一”“十一”等重要時間節點，通過專題講座、研討交流、參觀考察等多種形式，持續加強對自由職業人員的思想政治引領。宣傳、文旅（廣電）、作協等部門或單位要依托所轄社會組織，側重加強對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的思想道德和社會責任教育。關注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聚集的各類“自組織”、靈活用工平臺等新型組織和網絡平臺，做好創辦者、組織者和代表人士的團結引導工作。依托社會主義學院和網絡在線學習平臺，以全面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主題主線，不斷提升藝術類自由職業代表人士的政治理論素養。

（三）以“互聯網+”為方式，注重平臺載體創新

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大多依網而生，社交網絡化特征明顯。要善用“互聯網+”思維，利用微信、微博、手機APP等網絡途徑，采取他們喜聞樂見的語言、方法、形式等開展工作。既要搞好“有形教育”，也要注重“無形感召”，通過課堂與現場、線上與線下、理論與實踐的交流融入，打造一批“互聯網+”場域，不斷提升其政治意識和政治素養。在調研基礎上，以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相對聚集的藝術場館、產業園、樓宇等為重點，通過建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驛站”“統戰小屋”等多種形式，搭建聯系點和示范點，廣泛團結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持續加強已有自由職業人員統戰工作實踐創新基地建設，進一步加強工作投入，更好地發揮團結引導和示范引領作用。依托門戶網站、微信公眾號、自媒體等，廣泛開展政策宣傳、信息交流，發揮輿論宣傳陣地作用。探索在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相對聚集的各類工作室建立自由職業人員聯絡站等形式，推動聯誼組織向社區、園區、樓宇等基層延伸，覆蓋更廣泛人群。探索組建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參與的元宇宙網絡創新聯合體，以“虛擬小鎮”“虛擬驛站”“虛擬社區”等形式，前瞻布局元宇宙場景應用，積極打造集學習教育、聯誼交友、合作交流、資源聚集、服務共享于一體的統戰性、開放性、互助性集聚平臺，進一步提升統戰文化軟實力，增強統戰工作凝聚力。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22-10-26（1）.

[2] 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強調：促進海內外中華兒女團結奮斗 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匯聚偉力[N].光明日報，2022-07-31（1）.

[3] 武漢大學黨外知識分子統戰理論研究基地課題組.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身份界定問題芻議[J].統一戰線學研究，2017（4）：21-22.

[4] 王東勤.新形勢下自由職業者統戰工作思考[J].湖南省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7（6）：59.

[5] 中共中央印發《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EB/OL].（2021-01-05）.http：//www.gov.cn/zhengce/2021-01/05/content_5577289.htm.

[6][8]自由職業人員：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你……[EB/OL].

（2017-02-21）.https：//china.huanqiu.com/article/9CaKrnK0GaE.

[7] 統一戰線理論研究[G].北京：學苑出版社，2018：170.

責任編輯：吉強

收稿日期：2023-04-25

作者簡介：高立軍，天津外國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院長，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統戰學；李雯，天津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歐洲文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歐洲史、統戰史。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2年度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統一戰線理論研究專項）“藝術類自由職業人員群體特征及統戰工作對策研究”（TJTZ22-03）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