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書目推薦助力深入推進全民閱讀

胡潔?胡競丹

【摘要】閱讀書目推薦以書目指導和薦語設置為讀者拓寬閱讀選擇面，服務群眾閱讀需求。在深入推進全民閱讀新階段，閱讀書目推薦培育全民閱讀習慣新風向，引導全民閱讀針對方向，保障全民閱讀內容質量；促進全民閱讀素養新發展，鼓勵閱讀薦書國際對比，推動群眾閱讀素養導向性提升，協同多主體參與的全民閱讀發展；帶動上下游文化服務新改革，發揮文化機構的薦書功能，加速數字化閱讀資源落實，增強媒體傳播養料供給，從而建設知識互享、書籍同讀的“閱讀生態圈”。

【關? 鍵? 詞】書目推薦；全民閱讀；閱讀推廣；閱讀素養

【作者單位】胡潔，浙江大學外國語學院；胡競丹，浙江大學外國語學院。

【基金項目】2021年國家哲學社會科學項目“中國二語學生閱讀素養多維評價數據庫建設與研究”（21BYY02

4）的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9.2【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9.006

2022年4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致首屆全民閱讀大會舉辦的賀信中指出：“閱讀是人類獲取知識、啟智增慧、培養道德的重要途徑，可以讓人得到思想啟發，樹立崇高理想，涵養浩然之氣。”在賀信中，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提出：“希望全社會都參與到閱讀中來，形成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的濃厚氛圍。”自2014年起，全民閱讀已連續10年寫入政府工作報告。2020年以來，“深入推進全民閱讀”的表述繼“倡導全民閱讀”之后，肯定全民閱讀工作前期推廣成果，強調全民閱讀工作在推廣力度上不斷加強，在推廣范圍上縱深發展。其中，閱讀書目推薦作為閱讀推廣的重要方式之一，為深入推進全民閱讀工作落地、提升全民閱讀素養提供了價值導向、書目建議和書籍導讀。2023年3月，教育部、中央宣傳部、中央網信辦、文化和旅游部、中華全國總工會、共青團中央、全國婦聯、中國科協八部門共同發布《全國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實施方案》，針對青少年閱讀特別提出完善閱讀目錄指導，積極融入全民閱讀，為閱讀書目推薦上升至全民層面提供了先導性的政策支持。

閱讀書目推薦是為指導讀者讀書治學或普及文化科學知識，選擇適合特定讀者群需要的書籍而編制的書籍推薦［1］。閱讀書目推薦能為讀者提供閱讀書目的指導和建議，節省讀者選取書籍的時間及精力，服務于讀者閱讀需求。閱讀書目推薦的優良傳統源遠流長，現代圖書出版業蓬勃發展帶來了圖書數量爆發式增長，豐富的書籍為全民閱讀提供了更廣泛的知識來源，也難以避免地給群眾選擇甄別閱讀書目帶來困難。因此，當下的閱讀推廣更依賴于閱讀書目推薦為群眾篩選出價值意義重大的圖書，作為培養閱讀習慣、吸收知識精華的入門引導。閱讀書目推薦實務工作和方法創新已在各層級教育部門和文化部門中形成圖書類別多樣、書單受眾廣泛的可喜局面［2］，并帶動出版業、傳媒業開啟新一輪“薦書潮”。與閱讀書目推薦實務工作配套，閱讀書目推薦應在理論層面加以規劃，重點探究閱讀書目推薦工作在推廣全民閱讀和建設閱讀型社會中的影響方式和影響路徑。受閱讀書目推薦在全民閱讀中前承閱讀素養培養、后接書香社會建設的關鍵作用啟發，本文從理論視角提出閱讀書目推薦影響全民閱讀的理論進路，解析閱讀模型如何由表及里，助力深入推進全民閱讀工程。

一、閱讀書目推薦培育全民閱讀習慣新風向

1．以書目引方向，引導全民閱讀針對方向

閱讀書目推薦作為深入推進全民閱讀的重點宣傳手段，其研制開發和流通傳播體現黨和國家的育人方針，堅持正確的政治導向和價值取向，積極引導讀者獲取有益文化信息，培植正確價值觀念。2014年至今，在中宣部出版局的指導下，中國圖書評論學會每月組織評選出10本書籍構成當月的“中國好書”榜單；2022年，“中國閱讀”項目五周年盛典“閱進新年”活動現場發布第五屆“中國閱讀”圖書推薦書目，共計80種書籍。閱讀書目推薦有助于拓展群眾的閱讀范圍，拓寬全民閱讀進程中各階段群眾吸收知識的來源，突破現代社會分工專精化和大數據內容推薦機制引導閱讀者專注于特定范圍內文本閱讀的限制，拓寬群眾知識探索的邊界，幫助群眾在正確閱讀方向引導下豐富精神世界。

閱讀書目推薦對群眾閱讀方向的引領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其一，閱讀推薦書目引導讀者回歸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以第五屆“中國閱讀”圖書推薦書目為例，其推薦書目中的《蘇東坡傳》《呂氏春秋》等書籍呈現中華民族歷史進程中的優秀文化寶藏。其二，閱讀推薦書目引導讀者領略先進時代精神。東中西部區域發展和改革研究院、國家智庫編輯部聯合推出的“2022年出版好書推薦”包含《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等10本體現最新時代精神和社會思潮的書籍；“中國好書”榜單收錄《中國青年運動一百年》（2022年5月）、《紅色寶藏：中國共產黨歷史展覽館精品文物故事》（2022年12月）、《中國式現代化論綱》（2023年3月）等融合中國現代發展進程和時代精神的書籍。這些閱讀推薦書目是響應中宣部《關于做好2021年全民閱讀工作的通知》部署閱讀工作重點中“著力培根鑄魂”閱讀號召的體現。其三，閱讀推薦書目引導讀者吸收科學文化知識?？茖W文化類書目在近年來的閱讀推薦中占比有所提升，體現國家大力扶持群眾科學文化知識學習需要，努力以科學原理科普、科技進展介紹、科學興趣培養進一步培育全社會崇尚科學的土壤，形成理性求真精神風貌，自下而上筑牢創新基石，促進國民科學文化素養提高。自然資源部圍繞科學文化普及工作設立的2021年優秀科普圖書名單，共包含28部圖書，其中，“中國珍稀物種科普叢書”（6冊）、“建設海洋強國書系”（4冊）、《古詩詞遇見中國地理》等出版物從生物、環境、地理等角度生動描述自然原理與自然景觀，講述人與自然共發展的歷史和當代故事，給群眾初探科學世界提供了指導。其四，閱讀推薦書目引導讀者動態拓展閱讀內容。閱讀推薦書目的多元化來源，不僅促成了閱讀推薦書單多樣化發展，也為閱讀書目提供了開放發展的空間。閱讀推薦書目的調整更新和針對不同主體閱讀書目清單的發布，為閱讀書目推薦工作構建了可持續發展機制。結合社會生活需要和群眾知識文化需求更新的閱讀推薦書目，解決了推薦書籍數量有限給讀者帶來的潛在限制問題，引導讀者動態拓展閱讀內容，保障讀者書單中永遠有未讀完的好書。

2．以書目穩質量，保障全民閱讀內容質量

2020年，中宣部印發《關于促進全民閱讀工作的意見》，深入推進全民閱讀，重點提出“加大閱讀內容引領、組織開展重點閱讀活動、加強優質閱讀內容供給”。閱讀書目推薦即內容引領，是書籍質量的屏障。以優秀書目推進理性思考，構建閱讀選擇、閱讀投入、閱讀反思的深度閱讀正向循環。在閱讀環境和閱讀需求改變帶來碎片化閱讀的當下，閱讀書目推薦能最大限度幫助讀者篩選出精神內核和語言文字一流的優秀出版物。

閱讀書目推薦保障全民閱讀內容質量的影響路徑主要有兩方面。其一，閱讀書目推薦可提供高質量閱讀書籍。閱讀書目推薦通過推薦書籍，在各個閱讀場景中發揮指導作用，而受閱讀書目推薦影響，高質量書籍的影響力也在不斷擴大。在家庭親子閱讀活動中，少年兒童分級閱讀書目推薦為家長提供便捷可靠的書籍選擇依據，家長依照書目中的分級閱讀指引，循序漸進地為少年兒童選擇適宜閱讀的書籍主題和書籍內容。2022年4月，全國婦聯組織開展了“少年兒童心向黨——親子共沐書香? 強國復興有我”全國家庭親子閱讀主題活動，通過導讀百部適合不同年齡兒童閱讀的書目，為廣大家庭親子閱讀提供閱讀材料推薦、閱讀情感表達和閱讀模式指導。在校園閱讀推廣活動中，閱讀書目推薦可作為校園和班級組織書籍導讀、書籍互薦、多媒體書籍展示等閱讀活動的參照材料，為校園讀書活動的整體效果提升提供有力保障。其二，閱讀書目推薦可提升閱讀整體性，消解數字化時代碎片化閱讀給群眾閱讀習慣和閱讀能力造成的障礙，幫助群眾貫徹“整本書閱讀”的理念。近年來，伴隨數字化閱讀興起的多模態閱讀，將文字、圖片、聲音、視頻等信息來源共同作用于讀者的信息接收，有效降低了閱讀成本，提高了閱讀效率。然而，數字化閱讀帶來的信息簡約化、知識碎片化也限制了閱讀質量的進一步提升。在這樣的背景下，閱讀書目推薦成為閱讀回歸書籍載體的重要向導，引導群眾回歸“慢閱讀”“深閱讀”，鼓勵讀者靜心閱讀，在內容選擇上和閱讀方式上保障閱讀質量，重視理性閱讀和理性思考。

二、閱讀書目推薦引導全民閱讀素養新發展

閱讀書目推薦工作立足我國精神文化培養實踐需求，放眼世界閱讀推廣經驗，有望助推我國群眾拓寬閱讀材料選取范圍，提高閱讀資源利用率，增強閱讀效能感，進而實現全體人民閱讀素養的長足發展。

1．鼓勵閱讀薦書國際對比，推動閱讀素養國際橫向比較與借鑒

我國提出的“全民閱讀”倡議，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1972年提出的“走向閱讀社會（Towards a Reading Society）”、1997年倡導的“全民閱讀（Reading for All）”等理念緊密對接。結合“全民閱讀”的全球視角，閱讀書目推薦工作也應當堅持放眼世界，鼓勵相關文化推廣機構學習國際閱讀書目推薦有益經驗，關注國際推薦書目的價值導向、薦書標準、書籍類別、推薦語設置，為我國推薦書目工作提供國際經驗參考。例如，已有研究依據國際圖聯發布的趨勢報告，選取世界范圍內童書推薦服務能力排名位于前列的10家圖書館，將其薦書標準和書目清單進行對照，提出薦書標準應當協同培育兒童閱讀興趣與能力的研究結論，并向國內讀者推薦了一批優秀的國際書籍［3］。

與借鑒國際閱讀書目設置標準同步，閱讀書目推薦的動態更新應鼓勵吸收國際閱讀素養培養與測評經驗。國際社會中存在不少由國際組織牽頭，測評內容針對或涵蓋受試者閱讀素養的測評項目，如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簡稱PISA）、國際閱讀素養進展研究項目（Progress in International Reading Literacy Study，簡稱PIRLS）、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Programme for the International Assessment of Adult Competencies，簡稱PIAAC）。這些國際閱讀測評項目在長期發展中設立了科學的閱讀素養測評框架，并公布國際比較性質的閱讀素養測評結果，為國際社會提供全球范圍內的閱讀教育治理借鑒，也為我國更新閱讀書目推薦清單提供了閱讀領域素養定義和培養方向的學理性意義啟示［4］。以PISA為例，PISA在最新輪次中將閱讀素養定義為“為了實現個人目標、增長知識、發展潛力、有效地參與社會生活，對文本的理解、運用、反思和投入的能力”［5］。在其具體框架上，PISA又將閱讀素養要求細分為信息定位、文本理解、文本評價與反思和閱讀流暢度，這對我國閱讀素養培養工作有概念框架層面的啟發意義。我國閱讀書目推薦在研制過程中應當充分考慮閱讀各類不同書籍所需掌握的閱讀素養要求，在閱讀素養培養層面統籌協調，合理規劃不同書籍所側重的閱讀素養培養方向。由此，閱讀書目推薦工作開展能從側面推動我國關注國際閱讀素養橫向比較，同時為依托推薦書目舉行的閱讀文化活動提供基于素養培育的創新思路。

2．規劃書目推薦類型，推動群眾閱讀素養導向性提升

《關于促進全民閱讀工作的意見》指出，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以滿足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新期待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在全社會大力營造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的良好氛圍，引導人民群眾提升閱讀興趣、養成閱讀習慣、提高閱讀能力，不斷增強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強大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就提高群眾閱讀素養這一理念，需要更廣泛地激發群眾的讀書熱情，增強群眾閱讀的深度，這些也是閱讀書目推薦設置的目的。文化出版和文化傳播行業的進步，拓展了出版物的主題類型，促使各類主題書籍數量飛速增長。為引導群眾走出單一主題書籍的閱讀慣性，激勵群眾拓展閱讀主題，培養均衡發展的閱讀習慣，閱讀書目推薦應積極進行主題劃分，保障書目主題的廣泛性。2019年，《人民日報》聯合眾多高校圖書館，面向全民推薦45本好書，涵蓋文學類、歷史類、科學類、工具類、哲思類書籍。2022年，中宣部出版局聯合全國少工委辦公室，會同中國出版協會少年兒童讀物工作委員會、中國編輯學會少年兒童讀物專業委員會、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社、中國少年報社，開展向全國青少年推薦百種優秀出版物活動，并在目錄中將所推薦書目依照主題出版類、人文社科類、文學藝術類、科學知識類、圖畫繪本類及音像電子類進行劃分，鼓勵青少年增加閱讀書籍數量、豐富閱讀書籍種類［6］。

閱讀書目推薦鼓勵群眾在拓展閱讀方向的同時，緊跟推薦類別，通過閱讀各類主題讀物培養良好的信息獲取能力、內涵理解能力和情感把握能力。2022年，“中國閱讀”項目五周年盛典“閱進新年”活動現場發布第五屆“中國閱讀”圖書推薦書目，發布的書目包括“數字閱讀”“哲學·宗教”“文學”“兒童讀物”“人文·歷史·藝術”“政治·軍事”“經濟·法律”“自然科學”八個類目，題材呈現多樣化特征。類別多樣的書目推薦是閱讀書目推薦書目類型規劃的成果，動態規劃平衡推薦書目的類別比重，是拓展群眾閱讀方向、促進群眾閱讀素養導向性提升的重要手段。

3．融合學校和社會閱讀，協同多主體參與的全民閱讀發展

當前，大量閱讀書目推薦工作與教育階段緊密關聯。相關機構針對不同學段特色進行閱讀書目推薦，切實照顧不同年齡階段學生的認知發展規律和語言文化程度，為學齡前兒童、義務教育階段、高中（職）教育階段和高等教育階段的學生提供適宜其知識發展、精神塑造和素養提升的書目。2018年，《人民日報》更新推薦書單，發布《1—9年級經典必讀書單（50本）》；2020年，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教材發展中心組織研制并發布《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教材發展中心? 中小學生閱讀指導目錄（2020年版）》，針對從小學到高中的閱讀書目進行分級推薦。針對學生群體的閱讀規劃，《中小學生課外讀物進校園管理辦法》等有關規定要求豐富學生閱讀書目，做好內容審核把關，確保青少年學生讀物質量；閱讀推薦書單結合分級閱讀思想，把控文本難度和讀者閱讀水平；各地各校加強學校閱讀指導隊伍建設，建立針對各學段兒童及青少年的靶向性書目推薦服務。整體來看，閱讀書目推薦能促進“書香校園”建設水平顯著提高，從而建立健全青少年學生閱讀激勵機制。

為進一步深化全民閱讀，培養人民群眾終身學習習慣，閱讀書目推薦在原有學段特色上，向跨學段、跨群體方向融合邁進，實現以“全民書單”呼吁“全民閱讀”，輻射更廣泛的人民群眾，夯實全民閱讀群體基礎。閱讀活動不僅應面向圖書館和學校等教育文化場所，還需深入社會生活，滿足不同群體的文化需求［7］。目前，針對全年齡組的閱讀書目推薦日益蓬勃發展，面向全體群眾推薦書單已屢見不鮮。此外，眾多國家文化機構及社會組織針對有特殊閱讀需要的群體，如老齡群眾，提供特殊的閱讀書目推薦［8］。全國老齡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中國老齡協會、中國出版協會聯合推出“2021年向全國老年人推薦的優秀出版物”，劃定100種出版物，包括人文歷史類36種、文學藝術類30種、養生保健類19種、生活休閑及其他類別15種，目的在于提升老年讀者的閱讀參與度，豐富老年人的科學文化知識和精神文化生活。其中，養生保健類和生活休閑類的部分圖書，如《老年人心理保健自助手冊（上、下）》和《樹立和培育積極老齡觀》等，針對老年人的社會需求，精準匹配老年人的精神世界需要，增強老年人的社會存在感和文化參與感。

三、閱讀書目推薦帶動文化服務創新改革

作為全民閱讀中的重要規范性舉措，閱讀書目推薦深刻影響全民閱讀中讀者的閱讀書籍把關和閱讀素養培養，同時也對整個文化行業上下游文化服務產生基礎建設和內容服務的重要影響。

1．發揮文化機構的薦書功能，賦予圖書傳播新活力

隨著閱讀書目推薦工作的長期開展，圖書館等文化機構基于推薦書目舉辦的閱讀推廣活動日益頻繁，其薦書職能也日益凸顯。閱讀書目推薦工作逐漸引導薦書規范化，書目信息不再局限于書名、作者、出版社等著作信息，以及標識庫位索書號、館藏地址等基本信息，還添加了導讀語、書籍類型和針對少年兒童的難度分級等補充信息。圖書館應當依照《中國圖書館學會關于開展2023年全民閱讀工作的通知》開展推薦書目工作，以及時有效地幫助讀者挑選書籍，提高讀者檢索利用圖書館資源的效率。從現實意義來看，推薦書目對文化機構的自身建設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書目推薦工作可以促使文化機構優化推薦內容、推廣形式和讀書活動，不斷滿足讀者的閱讀需要，進而提高為全民閱讀服務的能力。

在圖書館等文化機構的閱讀推廣活動中，推薦書目無疑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是閱讀推廣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薦書流程中，文化機構應當把握信息化時代發展機遇，充分重視、積極利用信息化技術在智能化閱讀書目推薦中的應用。公共圖書系統及高校圖書系統應加快信息化平臺融合升級，構建數字化、智能化和個性化的閱讀書單推薦系統，引導學生由被動接納推薦書單向主動探索書籍推薦轉變。此外，學校之間跨校合作，學校和市政圖書館之間跨界合作，地區之間跨市合作，可實現資源互通，形成書單共享的數字化密切鏈接。

2．加速數字化閱讀資源落實，建設智慧閱讀新環境

數字化資源作為數智時代知識儲存和傳播的基石，必然會在全民閱讀中發揮書籍數據庫和書籍資源傳導的溝通連接作用。隨著數字化閱讀成為主流閱讀方式，閱讀資源的數字化配套建設高速發展，數字圖書館、電子書籍等基礎數字化閱讀資源日益完善，線上互動化閱讀、多模態閱讀等基于數字化資源的新型閱讀形式也日漸發展成熟。2017年文化部印發《“十三五”時期公共數字文化建設規劃》，提出初步建成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網絡，加強圖書館、文化館（站）、美術館、博物館等公共文化機構信息化設施設備配備，有序推進全民閱讀等數字文化資源建設，形成國家全民閱讀基礎資源庫。時至今日，全國已建成多元主體參與的全民閱讀活動體系，形成了一條由硬件制造、內容創作、軟件開發、平臺服務和活動推廣等構成的數字閱讀產業鏈［9］。隨著各地圖書館數字化升級工程建設的開展，數字化閱讀基礎建設日趨完善，數字化閱讀資源建設成為同步工作重點。推薦閱讀書目因其內容豐富深刻，數量相對精簡，是各地區和各機構數字化閱讀資源建設初期的重點項目：以一批好書率先為數字化資源加速落實提供先行試驗，為高質量數字化閱讀資源建設提供內容基石；以推薦書籍書目為試點內容，以新媒體技術為手段，綜合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多種形式全方位展示圖書館的優質閱讀資源。

3．增強媒體傳播養料供給，建立良性閱讀生態圈

在新媒體渠道日益普及的社會背景下，閱讀書目推薦傳播渠道快速拓展，由原先主要依賴圖書館實體及圖書館網站傳播，迅速向各大媒體平臺拓展。微信公眾平臺、微博、手機圖書館等內容推送平臺均可將閱讀書目推薦作為推廣內容，采用推文合輯模式，面向用戶推廣推薦閱讀書目。目前，社交平臺積極開展各類讀者活動，如微博的“全民讀書季”活動、抖音的“春天開閱季”活動、小紅書的“海燕博客Ⅹ小紅書全民閱讀打卡”等，以及配合世界讀書日的主題活動，相關機構應結合這些活動和讀者服務宣傳周，及時編制各類相關的優秀圖書推薦目錄。以社交媒體流量助推閱讀書目推薦傳播總量增長，可讓閱讀書目推薦和媒體傳播實現互利雙贏。社交媒體為閱讀書目推薦提供了廣闊通達的傳播渠道，經由主題宣傳、定向賬號、領域博主形成自上而下的閱讀書目推薦傳遞通路，可拓展推薦閱讀書目的傳播范圍，吸納不同群體關注閱讀書目推薦清單［10］。閱讀書目推薦也以自身內容反哺社交媒體，為社交媒體閱讀傳播和閱讀活動提供精確明晰的書目指導（閱讀書單）、內容指導（書籍推薦語等），以及背靠閱讀書目推薦導向的主題推薦。

在閱讀社群建立層面，社交媒體大眾傳播、往來互動的生態特性，為讀者營造交融互通的線上分享新景觀。讀者之間基于閱讀推薦書目建立打卡群和交流群，開展閱讀打卡活動、閱讀接力活動等，進而形成共建共享的良性閱讀生態圈。值得注意的是，隨著自媒體個人和機構賬號網絡活力的增長，部分知識文化類媒體賬號的影響力日趨增加，其閱讀書目推薦內容受眾廣泛。自媒體賬號在閱讀書目推薦上的內容產出，彰顯了全民閱讀風向下自媒體溝通文化行業和群眾的紐帶作用，但也亟須相關文化部門進行監管和引導，調整規范自媒體閱讀書目推薦中的主觀任意行為，切忌盲從流行，防止傳播過于追求商業價值而忽視社會價值等危害群眾閱讀質量的內容。

四、結語

培育全民閱讀習慣新風向，引導全民閱讀素養新發展，帶動上下游文化服務創新改革，閱讀書目推薦提供了閱讀的導向性選擇，聯通了個人素養發展和個體社會生活，推動了文化事業及產業發展。閱讀書目推薦應善于利用推薦書目清單的指導性優勢和傳播性優勢，加快閱讀書目推薦工作的標準更新、實踐監管和傳播推廣，在拓展全民閱讀深度方面持續發力，為建設學習型社會再添裊裊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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