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翔,申立泉,劉瑞,王功,張愛萍,陳蕾,張毅禎,張學炎,祁軍,王春玲,林宏東,孟秀祥,3
(1.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北京,100872;2.甘肅興隆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護中心,蘭州,730117;3.四川西昌學院動物科學學院,西昌,615000)
馬麝(Moschus chrysogaster)分布于青藏高原及周邊區域,屬資源性有蹄類動物。歷史上的過度利用及生境破碎等原因,馬麝已極度瀕危,在一些分布區域絕跡,是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被IUCN列為瀕危(EN)物種[1]。青藏高原東北緣的甘肅興隆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以下簡稱興隆山保護區)是馬麝最重要的分布區之一[2],該保護區在20 世紀90 年代分布有馬麝5 000 余頭[3],到2000 年左右僅有 2 500余頭[4],2015—2016年下降到1 159頭[5]。除種群動態之外,馬麝的生境選擇、季節性格局及生境適宜性也有相關研究[6?7],但迄今缺乏結合生境適宜性的馬麝分布調查和種群數量分析。
野生動物種群增長是評估保護成效及優化保護策略的重要依據,準確掌握區域內瀕危野生動物的分布及數量等種群信息是進行瀕危動物有效保護及管理的前提和基礎[8]。野生動物種群增長與其生境的適宜性關聯緊密[9]。最大熵模型(Max?Ent)因其較高的精度,近年來被越來越多地應用于野生動物保護和生境適宜性研究中,表現出良好的預測能力。建立MaxEnt 生境適宜性模型是評估野生動物和棲息地間關系、預測生境適宜性變化對野生動物種群影響的有效方法[10]。本研究基于樣線法和糞堆計數法調查興隆山保護區的馬麝,結合MaxEnt 模型分析,探察馬麝種群與生境適宜性的關系,為馬麝隔離種群的就地保護及管理提供重要參考。
興隆山保護區位于甘肅省蘭州市東南(35°38′—35°58′ N,103°50′—104°10′ E),屬青藏高原東北緣,位于祁連山山系東延部分。保護區地處東亞大陸內地,四季分明,森林覆蓋率為79.98%,年降水量556.1~621.6 mm,主要集中于7—9月。保護區總面積300 km2,山體長約37 km,寬約17 km,海拔1 800~3 676 m,最高峰為馬啣山,海拔3 676 m。區內地貌形態以中、高山地及溝谷和坡地為主,山體間的狹長谷地辟為農耕地。生態系統類型齊全,主要植被類型含針葉林、闊葉林、針闊混交林、灌木林、人工林和草甸[8]。保護區內共設興隆山站、馬啣山站、上莊站、麻家寺站和官灘溝站5個保護站點。
今年65歲、退休在家的董松江,還非常關心廠里的生產。前些時,當聽到同事說,高壓聚乙烯裝置綜合能耗又有了大幅下降,他欣喜異常。蘭州石化這套具有當時國際先進水平的裝置,年生產能力20萬噸、可生產19個牌號產品,是2006年12月21日投料開車一次成功的。作為裝置的籌建者董松江見證了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時光荏苒,新中國第一套高壓聚乙烯裝置,在蘭化(蘭州石化公司的前身之一)建成投產的那一年,董松江作為生產者一員投身其中。這已經是36年前的事了。
采用糞堆計數與直接計數相結合的方法[2?3,11?12]進行馬麝種群數量和密度分析。運用糞堆計數法進行野生動物種群調查的前提是確定日排糞率。馬麝日排糞率受食物豐度、棲息地海拔等因素影響,難以在野外直接測度,但相同條件下野生馬麝和圈養馬麝的日排糞率保持相對穩定[13]。本研究野生馬麝的日排糞率在同區域的興隆山馬麝繁育中心測定,連續14 d監測12頭圈養馬麝(6,6♀)日排糞情況。
根據糞堆計數法和直接計數法收集的數據,馬麝種群數量(Mi)及密度(Di)計算公式為:
在調查中,5 人平行沿樣線前進,使用便攜式GPS 記錄行進路線。記錄馬麝活體、糞堆數及分布位點和生境的經緯度、海拔、坡度、坡向、郁閉度等地理和生態信息。因野生成年馬麝糞便3 日內可被準確識別(第1 天,糞便新鮮,有明顯光澤,糞便表面有明顯黏膜;第2天,黏膜消失,糞便表面干燥;第3天,糞便表面有明顯干癟或塌陷)[3,5],本次調查的排糞日確定為3 d。

圖1 興隆山保護區馬麝調查樣線分布Fig.1 Distribution of sample lines for the survey of alpine musk deer in XNNR
2021年7月1日—8月25日,采用樣線法進行馬麝分布調查?;谘芯繀^域遙感和DEM 數據,綜合考慮保護區面積、馬麝活動特性、人為干擾強度及可達性等因素[5],布設33 條調查樣帶(圖1),樣帶總長188.5 km,寬度30.0 m,面積為5.7 km2。
在歷史上,董玘更多的是以文學家的身份出現的。其門生唐順之編選《中峰文選》時,側重的也是他的文章,故其《廷試策》《經筵講章》《日講直解》之類的應用文字多被擯落。明代中期的詩文界,彌漫的是復古派的“文必秦漢”之風,復古派提倡“文自西京、詩自中唐而下,一切吐棄”(《明史·文苑傳序》),它雖然對蕩滌明代早期充斥文壇的臺閣體詩文起到了積極作用,但也造成模擬剽竊之弊,于是明代中后期就有以王慎中、唐順之、茅坤、歸有光為代表的唐宋派起來反對之。唐宋派既推尊三代兩漢文的傳統地位,又承認唐宋文的繼承發展,因此董玘的文章是很符合唐順之的文學主張的:
式中:Mi為第i條樣線的馬麝種群數量;mi為第i條樣線發現的糞堆數;n為日排糞率(堆·頭-1·d-1);T為觀測糞便留存天數(排糞日),取3 d;Ni為第i條樣線直接觀測到的馬麝活體數;Di為第i條樣線馬麝種群密度;Si為第i條樣線面積。
位于青藏高原東北緣的甘肅興隆山保護區是馬麝的重要分布區,1996 年該區有馬麝5 624 頭;1997年秋—1998 年春,該區馬麝數量從4 679 頭減至 2 640 頭,其中被獵殺的馬麝占78.8%,尤其是在1997 年11 月—1998 年3 月進行的馬麝獵捕利用導致了種群數量銳減[4];2003 年春末夏初馬麝僅存 2 539 頭,減少了51.4%[4];王靜等[5]的調查結果顯示,2015—2016 年興隆山的馬麝種群數量為(1 159±275)頭,約占20 世紀90 年代末調查種群數量的一半。而本次調查結果表明,興隆山保護區的馬麝種群為922~1 480頭,表明興隆山保護區的馬麝種群在近年有所增長。
調查中共發現馬麝痕跡點193 處,其中活體 3頭,臥跡點60處,糞便痕跡位點130處,共發現3 d內糞堆88 堆。興隆山保護區馬麝種群數量為922~ 1 480(1 201±279)頭,種群密度為3.07~4.93(4.00±0.93)頭/km2。
目擊馬麝活體的生境為闊葉林、灌木林和針葉林,均位于陰坡。臥跡點于灌木林(5 處,占8.3%)、闊葉林(21處,占35.0%)、針闊混交林(5處,占8.3%)和針葉林(29 處,占48.3%)生境中被發現。糞便痕跡位點于灌木林(36 處,占27.7%)、闊葉林(14 處,占10.8%)、針闊混交林(16 處,占12.3%)、針葉林(63 處,占48.5%)和草地(1 處,占0.8%)生境中被發現。總體來看,興隆山保護區馬麝主要分布于針葉林(48.2%)和灌木林(21.8%)。
按照保護區的功能區劃分,核心區分布的馬麝種群數量最多,為(558±60)頭,占總數量的46.5%,其密度為(5.70±0.61 頭)/km2;緩沖區種群數量次之,為(387±47)頭,占總數量的32.0%,但其種群密度最高,為(5.75±0.70)頭/km2;實驗區種群數量最少,為(259±88)頭,占總數量的21.6%,種群密度也最低,為(1.91±0.65)頭/km2(表2)。

圖2 興隆山保護區馬麝分布位點與潛在生境分布Fig.2 Potential habitat and occurrence of wild alpine musk deer in XNNR

表1 興隆山保護區不同生境適宜性區域的馬麝種群分布Tab.1 Distribution of wild alpine musk deer in different habitat suitability areas in XNNR
馬麝在興隆山保護區的潛在適宜區面積約為123.34 km2,約占整個保護區總面積的41.11%(圖2)[7]。隨馬麝生境適宜性的增加,馬麝種群密度也呈上升趨勢(表1),高適宜區生境的馬麝種群密度可達(18.01±1.36)頭/km2;從種群數量看,興隆山馬麝主要分布在適宜區內,種群達(910±123)頭,占總數量的75.8%,非適宜區內分布有(291±81)頭,占總數量的24.2%。

表2 興隆山保護區不同功能區的馬麝種群分布Tab.2 Distribution of wild alpine musk deer in different functional areas of XNNR
采用MaxEnt 3.4.4軟件對馬麝的潛在分布區進行預測。因興隆山保護區所轄面積較?。?00 km2),區內氣溫、降水等氣候變量和土壤變量變化相對較小,參照馬麝及其他有蹄類研究[7,14?17],綜合選取對馬麝具有重要影響的6 個環境因子變量,含地形 因子(海拔、坡度和坡向)、歸一化植被指數(NDVI)、距道路距離和距河流距離。通過多次參數調整以獲得最佳的參數設置[7,18?21],按照人工分級法將模型輸出結果分成4 個等級,即非適宜區(<0.3)、低適宜 區(≥0.3~0.5)、中適宜區(≥0.5~0.7)和高適宜區(≥0.7)[7,22],最終得到馬麝在整個興隆山保護區的潛在適宜區分布圖。同時,利用ArcGIS 10.6軟件的空間統計功能,計算不同適宜分布區的面積及相應比例。根據MaxEnt 模型生境適宜性判別結果[7],馬麝在興隆山保護區的潛在適宜區面積為123.34 km2,占整個保護區總面積的41.11%,其中,高適宜區面積為13.41 km2,約占保護區總面積的4.47%,占適宜區面積的10.87%;中適宜區面積41.89 km2,占保護區總面積的13.96%,占適宜區面積的33.96%;低適宜區面積68.04 km2,占保護區總面積的22.68%,占適宜區面積的55.16%。
本研究發現,興隆山保護區內各功能區分布的馬麝種群數量及密度存在差異,這與各區域生境特點、適宜性及人為干擾強度有關。馬麝對生境的利用有較強的選擇性,受植被、地形、海拔和水源等多種因素影響,而且存在季節差異[1,13]。夏季植物茂盛,食物資源豐富,馬麝主要采食冷杉(Abies fabri)和灌木的幼嫩枝葉[23?24]。本次調查發現,興隆山馬麝偏好針葉林和灌叢生境,活動痕跡也多分布于此。在核心區與緩沖區,由于灌叢和針葉林面積較大,為馬麝提供了優良隱蔽條件和豐富食物資源,生境適宜性較好,馬麝種群數量和密度均較高;實驗區因地處保護區邊緣,直接接壤保護區周邊的農耕地,邊緣農業和人為干擾相對較大,導致馬麝于實驗區分布較少,密度也較小。從種群數量上看,核心區種群數量最高,占總數量的46.5%,但仍有較多馬麝(53.5%)分布于核心區以外的緩沖區和實驗區,表明興隆山保護區非核心區(尤其是緩沖區)也支撐了較多的馬麝生存,在提升生境適宜性的前提下,該區域內的馬麝種群增長的空間較大。
(5)利用規則實現醫療救治流程的優化與控制。利用 C4.5 算法構造決策樹并通過決策樹獲取不同精度的控制規則,發現醫療救治過程病理屬性的變化與救治效率之間的關聯,再利用這些規則實現醫療救治過程的優化與控制。在實際應用中,我們把每次根據決策規則改變救治過程而得到的相關結果加入訓練集,作為下次挖掘的樣本,根據新的訓練集進行挖掘后的規則可信度和覆蓋率更高。
在進行紅豆杉種子育苗播種期間,主要有撒播與條播兩種形式。在進行播種前需要對種植的土地進行濕潤,保證種子播散后的生長環境符合各項要求。播種后需要對種子進行覆土,保證不會被陽光直接照射。
本研究顯示,在甘肅興隆山保護區,隨馬麝生境適宜性的增加,種群密度呈上升趨勢,在高適宜區生境分布的馬麝種群密度最高,達(18.01±1.36)頭/km2,說明該保護區的高適宜性生境被馬麝利用較多。另一方面,高適宜區僅占適宜區面積的10.87%,而大部分馬麝(75.8%)分布于普通適宜區,仍有24.2%的馬麝分布于非適宜區。若通過生境保育措施提升非適宜區及實驗區的生境質量及生境適宜性,則興隆山保護區的馬麝種群將有較大增長。
“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呼喚著哲學社會科學的繁榮發展,也必將推動哲學社會科學的繁榮發展。”[5]我們應當清楚地看到,高校哲學社會科學事業是協同創新體系,同時我們也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中的積極參與者、有力推動者和最終受益者。高校的哲學社會科學事業要抓住協同創新的大好機遇,乘勢而上,積極發揮哲學社會科學的價值引領和智囊團作用,推動協同創新工作的開展。毫無疑問,協同創新能力的全面提升又會對哲學社會科學事業形成反哺,成為其前進的不竭動力。如此一來,哲學社會科學事業和協同創新事業的發展必定會形成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惠互利、攜手共贏的良性循環。
致謝:感謝甘肅興隆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護中心及各保護站工作人員對本研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