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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規范傳播視角下美日同盟的演進

2023-04-29 13:19:54周嘉希
太平洋學報 2023年9期
關鍵詞:規范戰略

周嘉希

摘要: 二戰結束后,美國與日本簽訂了《舊金山和約》與《美日安保條約》,構建起“舊金山體制”,美日同盟關系由此確立。“舊金山體制”凸顯了冷戰思維,日本以不對等的身份參與了美國亞太地區的安全規范構建。冷戰后期,美日同盟發生了根本性轉變,其同盟性質更加顯著,日本的自主性不斷增強。蘇聯解體后,美日同盟的最大挑戰不復存在,但恐怖主義威脅、朝鮮核問題、中國軍力增長等成為美日同盟面臨的新挑戰。安倍二次上臺后,先后提出“ 自由與繁榮的印太” 與“自由與開放的印太”概念,日本逐步形成自己的“印太構想”。與此同時,美國也從奧巴馬時期的“亞太再平衡”戰略轉向更為廣泛的“印太戰略”。在此背景下,美日同盟進一步強化,日本正在逐步擺脫戰后的種種束縛,深化同澳大利亞、印度等國的關系,由此形成了美國主導下的印太地區多邊體系,其針對中國的意圖更為明確。

關鍵詞:美日同盟;“印太戰略”;國際規范;地區安全;“舊金山體制”

中圖分類號:D8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8049(2023)09-0084-12

二戰結束以來,美日同盟一直是美國參與東亞安全秩序構建的重要支柱,隨著中美進入“戰略競爭”時期,中國因素決定了美日同盟深化的程度。美國拜登政府先后發布了《國家安全戰略臨時指南》和《國家安全戰略》,使“印太戰略”基本成型。拜登政府不僅重視“四方安全對話”(QUAD)、“美英澳同盟”(AUKUS)、“五眼聯盟”,還欲通過經濟與科技機制建設,形成“對華圍堵圈”。日本作為美國在東亞地區的關鍵盟友,積極參與了美國主導的“小多邊機制”。基于上述背景,本文擬從安全規范傳播的角度,回顧美日同盟的建立,探討日本如何在二戰后從戰敗國身份轉變為美國主導的東亞秩序中的重要一員,闡述美日同盟在不同時期背景下的調整與變化。

一、問題的提出

國際關系學界對“規范”的定義已經明晰,羅納德·杰普森(Ronald Jepperson)等人認為,規范是對給定身份的適當行為的集體期望,規范確立了對特定環境中的行為者行為方式的預期。國家認同與國際規范相互建構,影響了國家利益或安全政策。① 奧迪·克洛茨(AudieKlotz)認為規范是對行為標準的共同理解。② 安妮卡·比約克達爾(Annika Bj?rkdahl)基于奧努夫(Nicholas Onuf)的理解,指出規范是主體間的理解,規范構成了行為者的利益和身份,創造期望并規定適當的行為。③ 托馬斯·里斯(ThomasRisse)指出,物質因素和條件是通過認知和交流的方式來實現的,在這個過程中,行為體確定自身的身份和利益,進而共同理解所處情境的道德價值和規范,以指導彼此的互動。④ 斯托伊娃(Preslava Stoeva)將規范劃分為安全規范和非安全規范,安全規范指的是直接影響國家安全的問題———例如軍備控制、戰略資源的獲取、沖突和安全。⑤

針對國際關系行為體的規范傳播,已有諸多學者對此進行了研究。最具代表性的包括:芬尼莫爾(Martha Finnemore)和斯金克(KathrynSikkink)通過研究國際紅十字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以及世界銀行,建構出規范興起、擴散和內化的規范“ 生命周期”。⑥ 阿查亞( AmitavAcharya)發現,在外來規范的傳播過程中,規范制定者的合法性和權威性、先前存在的規范、當地代理人的可信度和威望、本土文化特征和傳統,以及外來規范帶來的嫁接和修正范圍,都將影響到規范的本土化進程。⑦

美日同盟的建立可被視為美國主導下的規范橫向傳播,日本作為戰敗國,成為“單向傳播”路徑中的被動接受者。正是由于美國戰后對日本的“民主化”改造,使得日本成為冷戰時期“自由國家”陣營的一員。美日同盟在演進過程中逐步適應了外部環境的變化,其主要目標是維護所謂“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

美日同盟構建規范的主要方式是雙邊條約、國家安全文件、領導人互訪及發表的宣言。雙邊條約規范了美日同盟的性質,通過正式確定兩國同意遵守的規則和原則,為相互理解、信任和合作提供基礎,并塑造了美日兩國的行為和期望。美國《國家安全戰略》、日本《防衛計劃大綱》等國家安全文件通過國內政治手段,為美日同盟提供了處理安全問題方面的具體指南。領導人互訪具有極強的象征意義,表明美日都愿意在最高級別上與對方接觸,可以通過促進領導人之間的對話、理解和信任推動安全規范的建設,兩國領導人發表的宣言則形成了一種較為確定的立場與意圖表達。

本文依據時間線索將美日同盟的演進劃分出三個階段:第一,規范建立與鞏固階段。冷戰時期,在美國的主導下,日本完全融入美國的東亞安全體系,成為規范的接受者,并未發揮自主性。朝鮮戰爭爆發后,日本成為美國在東亞地區的前沿基地,美國通過“非正式帝國”手段間接控制了日本對外戰略的走向。冷戰后期,隨著經濟的復蘇、“沖繩歸還”以及外部環境的變化,日本開始逐漸探索在美日同盟的安全規范中發揮自主性。

第二,規范調整階段。蘇聯的解體使得美日同盟主要目標發生變化,作為雙邊軍事同盟的安全規范部分退化。除了傳統的軍事合作,美日開始加強在非傳統安全領域的合作,如情報共享、反恐合作等。美日還更加注重與其他國家和地區組織的合作, 如亞太經合組織(APEC)和東盟地區論壇(ARF),以加強地區安全合作和經濟一體化。進入21 世紀后,隨著周邊安全事態的變化,美日同盟反而進一步強化。

第三,規范擴散新階段。特朗普政府提出“印太戰略”后,東亞安全規范轉向更加廣泛的橫向傳播:其一,美日同盟的議題范圍擴展至涵蓋地區安全與繁榮、新冠疫情、科技、氣候變化等內容的綜合性伙伴關系,日本同澳、印等國積極參與美國的“小多邊機制”。其二,地域范圍從“亞太”轉向“印太”,將印度洋地區納入戰略考量,意味著美國希望與更多所謂“志同道合”的國家建立合作關系。美日同盟開始向具有共同價值觀及規則的“規范共同體”趨近。

二、美日同盟與東亞安全規范的建立

1945 年10 月2 日, 駐日盟軍總司令部(GHQ)的成立,標志著美國開始對日本政府行使絕對指導權。隨著冷戰的“鐵幕”降下,美國意識到日本在東亞地區的重要作用,遂逐步調整政策,解決日本的戰敗國地位問題,“舊金山體制”(The San-Francisco System)①得以建立。

2.1 “舊金山體制”的建立

阿查亞指出,在霸權社會化理論中,規范傳播呈現出霸權國的價值觀偏好。② 日本作為戰敗國及弱勢的一方,一直在探索既符合現實又有助于實現國家利益最大化的發展道路。③ 相對而言,采取“搭便車”的方式更符合當時日本的利益需求。因此,日本外交政策采取和平主義、反民族主義和消極的國際合作路線。吉田茂將日美關系置于日本外交的中心,認為日本只有在獲得獨立、經濟社會穩定、國內政治制度健全之后,才能著手重整軍備,因此日本與美國及其盟國結盟是確保重返國際社會的最佳方式。④

“舊金山體制”的建立可以說是一種“單向性”安全規范建構過程。首先需要解決日本發動戰爭責任的問題。1950 年9 月8 日,美國出臺國家安全委員會60/1 號文件,明確對日和約必須保障美國在日駐軍權,美國擁有對琉球群島、南鳥島等島嶼的排他性戰略控制權。1951年9 月,舊金山會議簽訂了《舊金山和約》,第二條規定日本應承認朝鮮獨立并放棄對中國臺灣、澎湖等島嶼的權利,第三條規定將沖繩交由美國托管。

其次,將日本納入美國主導的地區秩序中。《舊金山和約》簽訂僅僅5 小時后,美日兩國就簽訂了《1951 年美日安保條約》。該條約成為美軍駐日的法律依據,也允許其用于維護遠東地區的和平與安全,在條約補充的正式照會中,日本承諾支持聯合國部隊在朝鮮半島的活動。⑤同時,條約的部分具體規定和細節由“委任行政協定”解決。1952 年1 月至2 月間,美日兩國官員就行政協定進行談判,主要內容是:第二條規定美國可根據需要在日本國內任何地方設立軍事基地,第三條規定基地完全置于美軍的支配下。⑥ 美國在結束對日軍事占領后,依舊保有約26 萬駐軍,2 824 處軍事設施,占地約1 352 平方公里。⑦

《舊金山和約》與《1951 年美日安保條約》的生效標志著美日同盟的建立。然而,《1951 年美日安保條約》并非平等,條約不僅規定美國可以駐軍日本,同時美軍可以應日本政府請求干預內亂,因此日本國內一直呼吁修改《1951 年美日安保條約》。經過二十五回合雙邊談判,美日兩國最終簽訂《1960 年美日安保條約》。新安保條約更好地結合了《聯合國憲章》,去除了備受爭議的“內亂條款”,雙方強調兩國軍事合作必須遵守日本憲法規定。由此可見,《1960 年美日安保條約》建立起更加平等的美日雙邊關系。

毫無疑問,“舊金山體制”是一種排他性的體制。霍普金斯大學教授卡爾德( Kent E.Calder)總結“舊金山體制”的特征為:(1)密集的雙邊同盟網絡;(2)缺乏多邊安全結構;(3)安全和經濟方面的嚴重不對稱;(4)對日本的特別優先權;(5)對美國市場的自由貿易準入,加上相對有限的發展援助。① 加拿大日裔學者原君枝(Kimie Hara)也指出,《舊金山和約》及其相關的安全安排為冷戰時期的區域對抗結構奠定了基礎, 保證了美國的主導地位和持久存在。②

“舊金山體制”是特殊歷史背景下的產物,作為美國“單向性”安全規范建構,并未完全解決諸多遺留問題。美國歷史學家道爾(John W.Dower)總結了“舊金山體制”的八項問題:(1)沖繩托管造成的“兩個日本”問題;(2)包括北方四島在內的領土爭端;(3) 駐日美軍基地;(4)日本重新武裝;(5)歷史遺留問題;(6)核保護傘;(7)遏制中國和日本偏離亞洲;(8)“從屬獨立”。道爾認識到,雖然“舊金山體制”對日本來說是非懲罰性的、慷慨的,但也是對日本對外政策的一種束縛,隨著時間流逝,問題將變得越來越多。③

彼得·卡贊斯坦(Peter J. Katzenstein)曾指出,經歷了二戰后數十年的發展,“非暴力”成為日本精英和民眾認同的戰略文化。④ 日本主動接受“單向性”規范建構,即接受美國軍事力量的保護,是一種“高收益—低成本”的戰略方式。

2.2 冷戰后期日本角色的轉換

“舊金山體制”利用二戰結束后大約二十年的時間逐漸鞏固,與憲法第9 條和美日安保體系相適應的日本外交路線占據了主導地位,促進了日本與鄰國的和解。⑤ 20 世紀70 年代,美蘇關系緩和,美國陷入越南戰爭泥潭,冷戰呈現出“蘇攻美守”的格局。美國遂重新調整全球軍事部署,國內呼吁降低對其他國家的安全承諾。尼克松總統就曾表示,希望日本能夠“共同承擔軍事責任”。此外,隨著經濟地位的提升,結合自身國家利益需求,日本希望在美日同盟中爭取一定的主導權,地區安全規范由此發生變化。

20 世紀70 至80 年代,日本經濟超過英法等國,躍居世界第二,經濟地位與政治地位形成巨大落差。在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中,日本學者豬口孝認為日本已經轉變為支持者,雖然在相對規模上略小于領導者美國,但在相對生產力上與領導者幾乎相同。⑥

美日同盟在這一時期才變得“名副其實”,雙邊關系中的對等性愈加明顯。1976 年10 月,日本首次公布《防衛計劃大綱》,大綱采納1974年“防衛審議會”提出的“基礎防衛力”概念,并將防衛預算限定在國民生產總值(GNP)的1%以內。1978 年11 月,在美日安全保障協商委員會第十七次會議上,美日雙方通過“美日防衛合作指針”(“78 指針”),重點內容包括雙方進行信息共享與協商、建立雙邊防務合作機制、完善日本在受到武力攻擊時的應對措施以及周邊安全事態時日本向美國提供支持的措施。⑦ 此外,“美日防衛合作指針”規定日本在遭受“有限小規模的侵略”時將獨自承擔。1979—1983 年,日本三任首相接連訪美,美日同盟進一步深化。大平正芳表示,日美友好合作關系依舊是亞洲和平與穩定的基石;鈴木善幸明確美日同盟建立在“民主主義和自由的共同價值觀”之上;中曾根康弘更是表示要將日本建成為美國“不沉沒的航空母艦”,防止蘇聯南下。①

隨著美日同盟進入新階段,日本安全戰略開始調整,美軍的防衛重點也從日本逐步分散至域內其他國家。1980 年,大平正芳首次提出“綜合安全保障戰略”,該戰略的重點是外交優先以及有限度的自衛能力。1981 年,經兩國溝通后,日本宣布將防衛范圍擴大至海岸線1 000海里內。1984 年,中曾根康弘委托的“和平問題研究會”出臺報告,明確爭取成為“政治大國”的目標。1985 年底,中曾根內閣發布1986—1990年《中期防衛力量整備計劃》,防衛費總額為18萬億日元,根據這一計劃,日本防衛費以每年5%~6%的速度遞增。② 1986 年,日本根據《安全保障會議設置法》設立“安全保障會議”,進一步夯實“綜合安全保障戰略”。1987 年,日本防衛費突破GNP 的1%。

然而,美日在加強日本防衛力量、蘇聯威脅認知方面產生分歧,美國國內出現“日本威脅論”,“敲打日本”的呼聲一度高漲,許多人認為美日同盟的結構矛盾在于日本是在美國安全保障庇護下取得的經濟成功,即“日本治世”(PaxJaponica)將會挑戰美國霸權。③ 1988 年,美國政府“長期戰略綜合委員會”提出了“識別威脅”的報告,對未來日本、中國等軍事大國的崛起提供了多樣的選擇方案。④

三、冷戰后美日同盟的變化

冷戰結束伊始,作為美日共同對抗目標的蘇聯不復存在,美日同盟進入“漂流”時期,沖繩軍事基地、朝鮮半島以及中國軍事崛起三大問題使得美日同盟隨波逐流、上下搖擺。⑤ 東亞地區的幾個事件改變了日本對華認知,首先是1992 年中國通過《領海法》,其次是中國在1995年進行的核試驗引發了日本對華援助政策戰略效力的質疑,再次是1996 年臺海演習引發日本的質疑,由此,日本對華政策從“商業自由主義”轉向“不情愿的現實主義”。⑥ 日本國內一部分觀點繼續堅持日本將繼續作為一個和平的經濟國家推進國際合作,另一種觀點強調美日同盟的重要性,并呼吁修改憲法和行使集體自衛權,但共同點是美日應當共同維護國際秩序。⑦

3.1 美日同盟由對抗蘇聯轉向綜合性目標

1990 年4 月,老布什政府發布《東亞戰略報告》,報告提出在十年內分三階段削減美國在亞太地區的軍事部署,其中駐日美軍將減少五千至六千人。⑧ 1991 年11 月,美國國務卿貝克在東京提出“扇形框架”(The Fan Framework),亞太地區國家被比喻為“扇形”,底部是北美洲向西輻射至太平洋,扇骨是美日同盟,北向的扇骨是美韓同盟。⑨ 1992 年1 月,老布什與宮澤喜一發表“東京宣言”,確認維持美日安保體系并擴大到全球性合作。1994 年11 月,美國國防大學國家戰略研究所發布報告,提出“美日同盟再定義”,主張兩國就新作用和新任務開展對話。①1995 年2 月,美國國防部發布《亞太安全戰略》報告,認為應強化美日雙邊同盟、維持美國在東亞軍事存在、建設區域多邊安全體系。② 該報告出爐后,美國在亞太地區的軍力削減計劃停止。1996 年4 月,克林頓與橋本龍太郎發表“美日安保聯合宣言”,強調兩國安保合作對亞太地區的重要性。

日本方面,1994 年8 月,細川護熙內閣設立的“防衛問題懇談會”發布報告(又稱“樋口報告”),強調后冷戰時期更大的挑戰來自“不確定”的威脅,日本國家安全面臨比冷戰時期更大的挑戰,與其他國家的同盟關系有必要進行調整。③ 1995 年6 月,內閣安全保障會議強調了美日同盟的重要性。同年11 月,日本發布新的《防衛計劃大綱》。新的大綱僅含糊表示繼承“基礎防衛力”的“有效部分”,意味著日本將自身的威懾或平衡力量轉化為能動的軍事力量。④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于1992 年通過《聯合國維和合作法》,在法律上突破了日本不向外派遣防衛力量的限制,自衛隊隨后被派遣至柬埔寨執行維和任務。

1997 年9 月,美日兩國出臺新版“美日防衛合作指針”,主要內容是強化兩國平時合作、針對日本的攻擊行為發生時的對應處理、當日本周邊區域發生了影響日本和平與安全的事件時的美日合作。1999 年5 月,日本國會通過《周邊事態法》,法案設想朝鮮半島發生危機后,允許自衛隊向美國提供后方支援,該法案成為日本行使集體自衛權的基石之一。

相較于冷戰初期美國單邊主導的東亞安全規范構建,冷戰后期至20 世紀90 年代,美日同盟關系進入新的階段。在此階段,安全規范的特點是,從美國的“單向性”建構,轉向日本發揮更多自主性。日本在美日同盟中更多的自主性得益于美國“責任共擔”以及日本追求“政治大國”的利益需求。彼時,外界對美日同盟的發展普遍比較樂觀。例如,豬口孝基于同亞洲鄰國的歷史問題、核武器能力以及國家創新能力三項因素,設想了一種從“美國治下和平的第二階段”(Pax Americana, Phase II)到“共同體支配下的和平”(Pax Consortis)的未來秩序。⑤ 英國華威大學教授休斯(Christopher W. Hughes)指出,冷戰后日本選擇將自己“鎖入”美日同盟中,以此建構國際秩序認知,與美國同步調整防衛戰略,形成了美日之間的分工,他預測美日將形成“雙霸權”(bigemony)。⑥

美日同盟經過數十年的調整與變化,已經從名義上的同盟轉變為真正的同盟,從對抗蘇聯的目標轉向更綜合的安全目標,日本在其中的角色也從“搭便車”者逐漸轉變為規范的參與者。正如克里斯托弗· 海默爾( ChristopherHemmer)和卡贊斯坦所言,美國對日本戰后的改造一定程度上加強了美日之間的相互認同,在種族、歷史、政治和文化因素的影響下,美國東亞秩序的維護主要通過美日雙邊關系,美國也希望看到日本作為獨立權力中心的出現。⑦

3.2 美日同盟轉入新階段

進入21 世紀,美日兩國面臨新的安全環境,尤其是“9·11”事件使得恐怖主義風險急劇上升。與此同時,朝核問題、中國綜合實力的增長以及臺海、南海等問題依舊是東亞安全的結構性問題,美日同盟轉入新階段。約瑟夫·奈(Joseph S. Nye)指出,與歐洲不同,亞太地區在冷戰期間沒有發展出豐富的制度網絡,也沒有像法國和德國在歐盟和北約背景下實現和解,與19 世紀中葉的英國一樣,冷戰后的美國是一個優勢強國,但不是主導強國。如果公共物品(如國際秩序)的最大受益者不帶頭維護,其他人也不會。維護地區力量平衡、促進開放型國際經濟、維護公域(如海洋法)是最大強國的經典任務。①

20 世紀90 年代末,美國國內許多人士,尤其是共和黨政要指責克林頓政府“忽視日本”,呼吁中美關系應該建立在美日同盟的基礎上,而不是以此為代價。小布什上臺后,對美國的“亞太戰略”進行了重新評估,認為美國應當更加關注該地區的利益。2000 年10 月,美國國防大學國家戰略研究所發布了《美國與日本:走向成熟的伙伴關系》報告(又稱“第一次阿米蒂奇-奈報告”),認為日本對集體自衛權的禁止限制了美日同盟的合作,美日關系應當像類似于美英特殊關系的方向發展,②欲提升日本在美日同盟中的地位。2001 年,小布什政府發布的《四年防務評估報告》指出,亞洲地區容易出現軍備競賽,可能出現強大的軍事競爭者,美國的利益是維護東北亞及西太平洋沿岸的安全。③ 2007 年,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發布報告“第二次阿米蒂奇-奈報告”,主張美日兩國應建立類似美英兩國的特殊關系,雙方除了共享情報、軍事科技之外,也應當建立更緊密的聯合作戰訓練。④

此外,日本方面也在積極采取措施加強同美國的雙邊關系。2001 年6 月,小泉純一郎訪問美國,小布什總統在戴維營舉行了高規格接待,小泉表示美日同盟是亞太和平的基礎,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擴散問題上同美國保持一致立場。“9·11”事件發生后,小泉成為第一個致電小布什表示慰問和援助的領導人,兩國雙邊關系在一夜之間發生了改變。⑤

美日對等性的進一步增加引發了日本國內關于解禁集體自衛權的爭論。在具體措施方面,小泉內閣已經開始逐步采取解禁措施。“9·11”事件后,日本援引《聯合國憲章》第51 條的解釋,使得自衛隊能夠采取措施支持美國的反恐行動。2001 年10 月,日本國會通過《反恐對策特別措施法》《海上保安廳修正法》《自衛隊修正法》三項法案,11 月,海上自衛隊派出補給艦赴印度洋。2003 年6 月,日本國會通過了“有事三法案”⑥,三項法案的要點在于日本遭受“外來武力攻擊”或“可能受到武力攻擊”或“可以預測到將受到武力攻擊”的情況下,均可出動自衛隊進行作戰。同年7 月,根據國會法案,小泉內閣派遣自衛隊赴伊拉克執行任務。2005 年2 月,小泉內閣還加強了美日安全保障協商委員會(“2+2”)會議,并通過概述涵蓋軍事和公共福利問題的共同目標,將美日同盟擴大為更全面的合作關系。⑦ 該會議還首次將中國軍備建設與朝鮮核問題列入亞太地區的不穩定因素。

2004 年12 月,日本推出新的《防衛計劃大綱》和《中期防衛力量整備計劃》,再一次明確美日安保體制對確保日本安全以及亞太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不可或缺,兩國緊密的合作關系在預防和應對新的威脅和多種事態上發揮重要作用。兩項文件指出日本應主動與美國就共同戰略目標、角色分擔和兵力部署進行對話,加強情報交換、作戰合作以及反導系統方面合作。由此可見,小泉內閣時期,日本的“專守防衛”政策已經發生轉變。

2006 年,小泉卸任首相,安倍晉三、福田康夫、麻生太郎等六位政治家分別接任首相,但都未能避免“短命首相”的命運,美日關系也隨之發生變化。在此期間,安倍推動防衛廳升格為防衛省,防衛廳長官成為防衛大臣,獲得與其他內閣成員平等的權利。安倍表示,“日本正值新時代的黎明期,防衛省的誕生可以說是日本擺脫戰后體制,為打造新的‘美麗國家邁進的第一大步。”①

2009 年9 月,鳩山由紀夫當選首相,打破了日本政壇的“55 年體制”。鳩山希望減少對華盛頓的依賴,并與美國建立更平等的地位,尋求為日本發展一種植根于亞洲的新身份,從而主張建立東亞共同體。② 2010 年6 月,“新時代安全保障與防衛力量懇談會”向接任的菅直人提出報告,報告提倡徹底擺脫“基礎防衛力”構想,檢討“無核三原則”和“武器出口三原則”③的適用性。2010 年9 月,中國漁船在釣魚島海域與日本海上保安廳巡視船發生碰撞,中日關系跌入冰點。同年12 月,日本出臺新的《防衛計劃大綱》,大綱明確強化并維持自由的國際體制是確保日本安全繁榮的正確做法,強調為了謀求亞太地區的穩定,要強化美日同盟,并提出了“機動防衛力”概念。

從21 世紀頭十年的美日同盟變化發展來看,兩國堅持強調美日同盟對地區和平與穩定的重要性。在此框架下,日本展現出更加強烈的自主性意愿,盡管期間經歷了多任首相更迭,但日本已經通過一系列政策文件,加緊與美國對外戰略的協調,并逐步突破原有“舊金山體制”帶來的限制。

四、“印太戰略”背景下的美日同盟

2010 年,中國GDP 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中國崛起的背景下,美日開始了相互建構安全規范的過程,安全的含義更加廣泛、行為體的地理范圍更大、針對的對象更為明確。2012 年12 月,安倍第二次上臺執政,誓言“奪回日本”“強大日本”,一系列內政外交皆配合了其政治愿景。正如美國企業研究所研究員邁克爾·奧斯林(Michael Auslin)所說,安倍正在尋求一條新的、更務實的外交道路,以擺脫戰后的和平主義。④

4.1 “安倍政治學” 下的日本對外戰略與美國的回應

自二戰結束以來,反軍國主義文化已成為日本國家安全理論建設的主要關注點。然而,隨著國際政治格局的不斷變化,這些規范也發生了重大的轉變,安倍晉三的戰略并沒有回避軍事手段,但也沒有將其置于外交、經濟和意識形態工具之上。⑤ 在此背景下,美日兩國間的互動頻繁,日本在增強防衛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安倍提出的“自由與繁榮的印太”成了當前各國“印太戰略”或構想的濫觴。美日印澳四國合作起源于2004 年印度洋海嘯事件。災害發生后,四國組織救援力量積極參與救援行動和災后重建。2007 年8 月,安倍在訪問印度期間的一次演講中提出構建“更廣闊的亞洲”,不但要跨越太平洋,還要跨越印度洋。安倍在演講中指出,“日本外交正在整個大陸推進各種舉措,以便在歐亞大陸的外圍建立一個‘自由和繁榮之弧。”①安倍的“印太戰略”存在雙重戰略目標:其一,穩固美日同盟;其二,借機謀求多元化的同盟體系,確保戰略平衡與戰略控制,加大日本的自主作用,發揮日本的有限引導作用。②

2012 年,安倍重新將“自由與繁榮之弧”納入其戰略重點。同年12 月,安倍發表了題為《安全鉆石》的英語文章,文中指出“所謂‘安全鉆石,是以對‘保護從印度洋延伸到西太平洋的海洋公共區,以及對‘民主、法治與尊重人權的共同承諾,將澳大利亞、印度、日本、與美國夏威夷聯結。”③2013 年9 月,在美國智庫哈德遜研究所的演講中,安倍表示兩國應一道領導“印太世紀”。④ 同年出臺的《國家安保戰略》明確日本應從基于國際合作原則的積極和平主義的立場出發,以日美同盟為基石,促進綜合措施,同時擴大和深化與其他國家的合作關系。該戰略還指出,“希望中國分享和遵守國際準則,在解決地區和全球問題上發揮更加積極的合作作用。”⑤日本學者吉松秀孝指出,“自由與開放的印太”被用作一種“規范性武器”,旨在傳播處理海上安全和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特定價值觀,以遏制中國的外交攻勢和海上行為。⑥

在日本“印太戰略”的框架下,美日同盟合作走向深層次。2015 年4 月,美日“2+2”會議發布了《美日防務合作指導方針》,建立了同盟協調機制。2016 年8 月,在第六屆東京非洲發展國際會議上,安倍正式提出了“自由開放的印太戰略”。2017 年6 月,日本發布《開發合作白皮書》,明確指出以“自由開放的印太”作為日本對外援助的指導框架。⑦ 2018 年12 月,日本出臺的《防衛計劃大綱》和《中期防衛力量整備計劃》強調日美在太空和網絡領域的合作,同時構建跨領域、整合、有機動性、有實效性等概念的防衛力量。2019 年“2+2”會議上,兩國重申美日同盟是印太地區和平、安全和繁榮的基石。2020 年版《防衛白皮書》指認中國為日本安全保障的“威脅”。⑧ 2020 年版《外交藍皮書》指出,印太地區的權力關系正在迅速變化,需要建立一個“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并鞏固自由貿易”“航行自由”和法治等原則。⑨

美國方面,2017 年10 月18 日,在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的演講中,國務卿蒂勒森明確使用了“自由與開放的印太”這一概念。11 月,特朗普訪問日本期間,美日雙方確認將推動“自由與開放的印太”三大支柱,即(1)傳播和鞏固法治、“航行自由”、自由貿易等價值理念;(2)加強互聯互通,加強經濟伙伴關系;(3)確保地區和平與穩定。2017 年12 月,美國發布《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全面闡述了“印太”概念,明確了印太地區的地理含義。 特朗普卸任后,美國解密了《“印太戰略” 框架》,框架提出強化日本、韓國和澳大利亞的能力與意愿,將美國的“印太戰略”與日本、韓國和澳大利亞的“印太戰略”相對齊,賦予日本更多權力。 盡管特朗普奉行單邊主義政策,在貿易與經濟方面同日本存在不小摩擦,但在安全領域,美日同盟依舊持續強化。在地區安全規范的構建中,美日兩國具有深層次的共同利益。

4.2 拜登政府以來的美日同盟新趨勢

2022 年2 月,拜登政府發布《美國“印太戰略”》文件,確定了十個核心關注領域,其中包括“印太經濟框架”(IPEF)、加強東盟合作、擴大美日韓合作等內容、提升太平洋島國合作等內容。① 當前,拜登政府正在沿著“印太”思路,致力于實現“印太戰略”目標。

首先,加強地區多邊機制建設,拓展“安全”概念范疇,形成多邊機制網絡。自2017 年至2023 年5 月,“四方安全對話”已召開5 屆領導人峰會,高官級、部長級會晤次數相對頻繁。雖然“四方安全對話”明確聲明“包容”,但其本質仍然是應對以中俄為首的所謂“挑戰者”的“小集團”。“四方安全對話”與“美英澳同盟”的聯動,也促進了英國、澳大利亞與日本戰略關系的升級。② 除此以外,美國主導建立的“印太經濟框架”“藍點網絡”計劃、“芯片四方聯盟”等機制,將在印太地區形成廣泛的合作網絡,涵蓋供應鏈、基礎設施、清潔能源、數字安全等議題。美國意欲通過上述多邊機制,提高與其盟友在印太地區的集體行動能力、加強在印太地區的影響力。

其次,深化美國與核心盟國以及盟國間的關系。日韓作為美國在東亞“軸輻體系”中的核心成員,一直以來深受歷史遺留問題的影響。拜登政府致力于修復和改善與日韓關系,其標志是促成兩國就“二戰強征勞工”賠償方案達成協議。2023 年3 月,韓國總統尹錫悅訪問日本,重啟兩國合作,韓國還以觀察員國身份參加了5月在日本廣島舉行的七國集團峰會。澳大利亞方面, 2022 年1 月6 日, 《互惠準入協議》(RAA)的簽署使日本自衛隊與澳軍在兩國境內活動合法化。2022 年10 月22 日,岸田文雄訪澳,雙方簽署新的《安全合作聯合宣言》(JDSC),相較于2007 年簽署的協議有大幅更新,在另一份聲明中兩國重申臺海和平穩定的重要性、對中國加入“全面和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的謹慎。

最后,拉攏區域其他伙伴國,擴大“印太戰略”的“朋友圈”。印度和東盟在美國“印太戰略”中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印度需要在與中國和美國等各方的關系中取得平衡,并在印太地區發揮重要作用。東盟通過提出“東盟印太展望”,試圖引導合作,并維護地區的和平、穩定與繁榮。印度和東盟在四個方面可能會達成共識:維護共同價值觀、在印太地區尋求平衡并保持中立、采取廣泛和多元化的參與方式以及問題導向的合作。③ 此外,太平洋島國同樣具有戰略價值。拜登政府先后公布了《太平洋島國伙伴關系戰略》、“21 世紀美國—太平洋島國伙伴關系路線圖”,拜登政府承諾向印太地區提供8.1 億美元, 支持包括漁業在內的各項經濟發展。④

在拜登政府的“印太戰略”框架中,日本被視為最關鍵的國家,也是美國在印太地區最穩定、最值得信賴的伙伴國,美日同盟亦是“印太戰略”的基石,兩國間的戰略利益趨同。2021 年3 月,美國《國家安全戰略臨時指南》將中國列為美國“最重要的地緣政治挑戰”。2022 年10月,《國家安全戰略報告》正式發布,報告進一步渲染了來自中國的“挑戰”,指出美國的愿景是建立“一個自由、開放、安全和繁榮的世界”。報告指出美國應當強化與“四方安全對話”“美英澳同盟”等伙伴間的合作,應當建立軍事手段與非軍事手段結合的綜合威懾。①

2022 年12 月,岸田文雄內閣發布《國家安全保障戰略》《國家防衛戰略》《防衛力整備計劃》。三份文件的主要內容包括:五年內的防衛預算達5 萬億日元,擁有敵方基地攻擊能力,加強美軍與自衛隊之間的“互操作性”,在“臺灣有事”時與美軍進行協同運作,建立陸海空“聯合司令部”,將對中國的看法從傳統的“關注”變為“有史以來最大的戰略挑戰”。② 此外,日本還尋求進口“戰斧”巡航導彈來增強日本的反擊能力。岸田文雄在記者會上就指出,日本加強防御能力的三個方面,第一是保有反擊能力,第二是加強在太空、網絡空間、電磁波等新領域的能力,第三是加強西南諸島防御體系。③

美國方面積極回應了日本國家安全文件的出臺,國務卿布林肯稱,“此舉重塑了我們同盟促進和平和保護基于規則的秩序的能力”,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稱此為“維護自由與開放的印太的歷史性步驟”,國防部長奧斯汀表示:“我們支持日本決定獲得加強區域威懾力的新能力,包括反擊能力”。

2023 年1 月1 月,在岸田文雄訪美的聯合記者會上,拜登聲稱,“在日本防衛費歷史性增長和新國家安全戰略的基礎上,我們正在實現軍事同盟的現代化”,岸田則稱,“日本和美國目前正在面臨近代史上最具挑戰性、最復雜的安保環境”。5 月,拜登與岸田在東京赤坂迎賓館舉行了長達兩小時十五分鐘的會談,雙方確認了對于維護“自由開放的印太地區” 的共同承諾。

拜登上臺以來,美國與盟友之間的機制更加多元。在此背景下,岸田文雄內閣正在積極探索主動構建和擴散“印太”安全規范,除三份安全文件外,其主要措施還包括:七國集團的擴容、加快美日在“印太經濟框架”與“全面和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的一致性、推動北約第一個亞洲聯絡處落地等。約瑟夫·奈就指出,岸田文雄近期所采取的行動可以被視為向正確方向邁出的恰當一步,在建立更平等伙伴關系并與其他國家合作確保共同安全領域仍可發揮巨大作用。④

當前,東亞地區安全規范的構建已經呈現出“新冷戰”的特點。第一,美日同盟針對中國的意愿更加明確,臺海、南海、東海、朝鮮半島問題將引發新一輪地區安全結構的變動。第二,盡管冷戰后美日對自身安全的概念進行過擴展,如今,安全概念進一步擴展至經濟、貿易、科技等領域,尤其是科技領域,成為美日等國強調競爭的重點。第三,隨著“自由與開放”等觀念的普及,地區間國家逐漸形成一種“排他性的共同體”。在規范層面上,日本在身份認同構建,塑造區域規則、規范和期望方面發揮了“創業型國家”(entrepreneurial state)的角色。⑤

結 語

縱觀美日同盟的歷程,日本在美國的主導下逐漸擺脫戰敗國的身份,尤其是21 世紀以來,所謂的“舊金山體制”發生了明顯的轉變,日本在美日同盟乃至美國東亞“軸輻體系”中的自主性更加突出。換言之,美日同盟的發展,也是日本不斷追求“政治大國”地位,提高其構建地區安全規范自主性的過程。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冷戰”的疑云正在籠罩整個印太地區。美國霸權的相對衰弱并沒有從根本上動搖美國在東亞的“軸輻體系”。隨著周邊國家對華認知的日趨負面,日本等國逐步開始參與新一輪地區秩序的構建。

當前,美日同盟形態朝著更加強調意識形態與共有價值觀的方向發展。美日同盟具有兩個層面,一是美日政府及社會對安全威脅認知及共享程度的變化,二是美日同盟的規范和價值。安倍晉三提出“印太”概念,可視為日本欲尋求更高一層的地位追求,美國在印太地區新一輪的戰略部署,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維持霸權”的目的,兩國戰略目標不僅來源于“舊金山體制”帶來的遺產,也源自當前地區安全態勢的變化,即制衡中國的需要。

多年來,美日兩國通過不斷地調整和優化,已經趨近于“規范共同體”。如何處理同美國與日本的關系,向來是我國外交工作的重點之一。面對美國及其盟國的對華遏制與圍堵,我國應當保持戰略定力,在臺海、南海、東海等問題上積極探索與美日兩國之間的戰略對話與溝通,以主場外交、建交紀念等手段,尋求改善中美、中日關系。在國際規范層面,我國應更加主動地發揮引領作用,推動具有廣泛共識的規范與機制建設。

編輯 邵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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