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及其財政支持政策探究

孟憲民 王 韜 孫浩洋

(1.遼寧省財政科學研究所，沈陽 110032；2.遼寧省市縣財政專員辦服務中心，沈陽 110032；3.遼寧大學，沈陽 110036)

內容提要：為應對全球能源危機與氣候變化，實現綠色低碳發展，加之我國化石能源嚴重依賴進口，能源安全性不足突顯，新能源汽車逐漸取代傳統汽車上升為國家戰略。本文系統闡述了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在政策和市場驅動下，技術指標、核心競爭力大幅提升，已成為出口增長的亮點，促進了我國的經濟發展。但是，還存在相關基礎設施不完善、續航里程不足、安全隱患、車企面臨價格戰及成本居高不下的雙重擠壓以及財稅政策不夠完善等問題。本文針對上述問題提出了相關政策建議。

近年來，新能源汽車已經成為全球汽車產業的重要轉型升級方向。從“雙碳”戰略來看，發展新能源汽車可以促進節能減排，降低空氣污染，減少污染物排放和對石油資源的依賴，有助于實現碳達峰、碳中和。根據國際能源署（IEA）發布的統計數據，交通行業的碳排放量居全球碳排放總量第二位。其中，道路運輸碳排放比例占整個交通行業碳排放量的45%，汽車行業的碳排放量僅次于機械制造和煤炭電力運輸行業,是碳減排中重要環節。相對于燃油汽車，使用電能或氫燃料的新能源汽車更加環保，能夠真正實現零排放。同時，發展新能源汽車產業也是我國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戰略選擇，對于拉動我國經濟增長具有重要意義。

作為國家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我國不斷出臺各項財稅鼓勵政策，大力扶持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通過提供稅收優惠等政策鼓勵企業加大在新能源汽車研發、生產等方面的投入，推動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通過出臺新能源汽車的財政補貼等政策刺激消費者購買新能源汽車，擴大市場需求，推動產業規模發展；通過財稅政策引導優化新能源汽車產業結構，推動產業向高質量、高附加值方向發展。經過多年培育和發展，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已經進入規模化快速發展階段，技術水平和產業規模不斷擴大，產業鏈完整度不斷提升。[1]雖然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在全球范圍內形成了先發優勢，但存在核心技術創新不強，重要元器件或材料“卡脖子”的問題。同時，財稅政策也存在一些諸如政策不穩定給企業帶來的不確定性風險、區域政策不公平導致的市場競爭不公平、缺乏長期規劃導致的政策效果難以持續和穩定等問題。基于此，本文系統分析了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的現狀、存在的問題，進而提出推進新時期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建議。

一、我國新能源汽車行業發展現狀

根據國際能源署的最新統計，全球新能源汽車產量從2014 年的34.1 萬輛增加到2022 年的1075萬輛，年均增速超過30%。①柯貫閎,呂宏芬.數字經濟背景下新能源汽車產業轉型與升級研究[J].產經,2023(03).其中，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量占據全球汽車總量的61%，位居首位。當前，西歐和我國占據全球新能源汽車超過80%的市場份額，我國占比超過60%，行業競爭格局基本形成，處于主導地位，已發展成市場化程度較高、規模較大并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戰略性新興產業。與此同時，全球消費者對新能源汽車的熱情持續高漲。

（一）產銷兩旺，成為經濟重要增長點

截至2022 年末，在政策和市場的驅動下，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量達到705.8 萬輛，同比增長超過90%，滲透率達到25.6%，滲透率相比2021 年提升13.2 個百分點，提前三年完成我國新能源汽車銷量占乘用車銷售總量25%的2025 年規劃目標。銷售量從2015 年的33.11 萬輛增加到2022 年的688.7萬輛（見表1），占全球銷量的61.2%，連續8 年位居全球第一。根據中國汽車工業協會的最新數據統計，2023 年1 月—8 月，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銷均超過530萬輛，同比增長超過36%，新能源汽車銷量占汽車新車總銷量近30%②數據來源：經濟觀察報.1 至8 月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銷量均突破530 萬輛 產銷持續雙增長[EB/DL].2023-09-11.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76730474353430369&wfr=spider&for=pc.，成為我國經濟一個重要增長點。

表1 2015 年—2022 年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銷情況表

（二）新能源汽車技術指標大幅提升

總體來說，隨著市場的快速壯大，我國新能源汽車市場表現出色，各項技術指標都取得了一定的進步。

1.動力電池市場進入快速發展期。動力電池續駛里程、能耗、安全性等關鍵指標持續優化，穩步提升，能量密度穩定提高。其中，量產鋰離子動力電池能量密度處于國際領先水平，三元電池單體比能量提升到了260Wh/kg，雖然在某些方面與國外先進水平仍有差距，但技術水平整體上已得到提高。動力電池頭部企業寧德時代以高裝機量、高份額居首位，比亞迪排名第二位，對于推動動力電池行業的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2.電動機技術不斷提高，具備一定的技術實力與競爭力。電動機專利數量位居全球前列，產業規模不斷擴大，已經成為全球新能源汽車電動機的主要生產國之一。從全球工業電機行業技術來源國申請量趨勢來看，2011 年—2022 年，我國工業電機專利數量逐年增長，日本和美國近年來工業電機專利申請數量有所回落。2022 年，我國工業電機專利申請量為3361 項，日本230 項，美國310 項。①數據來源：前瞻網.2023-2028 年全球及中國工業電機行業發展分析 [EB/OL].https://baijiahao.baidu. com/s?id =1767224856657080821&wfr=spider&for=pc.

3.車輛性能方面取得顯著提升。我國新能源汽車在續航里程、安全性、充電效率以及環境適應性等方面都取得了顯著的提升。其續航里程多數超過300 公里，部分品牌甚至突破了600 公里，安全性得分也大幅提升。

4.充電效率得到顯著改善。大多數新能源汽車可以實現充電1 小時，達到滿電80%的電量。此外，在環境適應性方面，新能源汽車的低溫續駛里程衰減率也呈現逐年降低的趨勢。

（三）市場競爭力顯著提升，成為我國出口增長的亮點

1.在產業規模與增長方面顯示出較強的市場競爭力與實力。目前，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銷量連續8 年位居全球第一，市場份額超過60%。2023 年1 月—6月，我國新能源汽車出口持續增長，銷售累計超過65 萬輛，同比增長近50%。我國市場占有率較高的新能源車企主要有以比亞迪為代表的傳統車企和理想、蔚來、小鵬等國內造車新勢力，產品競爭力大幅提升，品牌效應顯著增強。我國新能源汽車企業抓住市場機遇，在海外市場實現新突破，通過投資方式陸續向海外拓展生產工廠、銷售渠道、研發中心，全面參與國際市場競爭，并向高端化發展。

2.具有相對完整的產業鏈與供應鏈。從原材料供應到整車制造，我國已經形成一批具有競爭力的新能源汽車產業鏈企業。典型的代表企業有處于產業鏈上游的贛鋒鋰業、天賜材料、當升科技、中科電氣等，中游的欣旺達、寧德時代、匯川技術、方正電機等，下游的比亞迪、理想汽車等車企。同時，我國政府對于新能源汽車供應鏈的發展給予了大力支持，出臺了相關政策以保障新能源汽車的供應鏈穩定。

3.市場前景巨大。全球新能源汽車市場未來發展潛力巨大，預計到2025 年，市場規模將突破1200萬輛，保持約35%的年均增長率。在這個趨勢下，我國新能源汽車市場也將繼續保持快速增長態勢。

（四）出臺政策助推產業發展

早在2006 年，財政部聯合國家稅務總局出臺政策，對我國消費稅進行1994 年稅制改革以來最大的調整，提出給予具有環保、節能特點的混合動力汽車一定的稅收優惠。2008 年提出免征新能源汽車消費稅，生產企業減按15%繳納企業所得稅。2010 年，國務院發布《關于加快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決定》，明確將新能源汽車作為國家七大戰略性新興產業之一。2014 年提出免征新能源汽車車輛購置稅。2018年提出減半征收新能源汽車車船稅。2020 年開始，密集出臺新能源汽車產業引導政策助推行業發展（見表2）。其中，《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規劃（2021—2035 年）》指出，到2025 年，我國新能源汽車市場競爭力明顯增強，關鍵技術取得重大突破，安全水平全面提升；力爭經過15 年的持續努力，核心技術達到國際先進水平，質量品牌具備較強國際競爭力，高度自動駕駛汽車實現規模化應用。[2]2023 年5 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國家能源局聯合發布《關于加快推進充電基礎設施建設 更好支持新能源汽車下鄉和鄉村振興的實施意見》（發改綜合〔2023〕545 號），鼓勵以舊換新、加速淘汰低速電動車為購置新能源汽車提供政策支持。2023 年6 月，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工業和信息化部聯合發布《關于延續和優化新能源汽車車輛購置稅減免政策的公告》，明確將車輛購置稅減免政策延長4 年至2027 年底。

表2 2020 年以來我國出臺的新能源汽車產業政策

在此期間，各省份也相繼出臺助推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的針對性政策（見表3）。其中，廣東作為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的重要基地之一，政策主要集中在推動新能源汽車的普及和應用，包括加快新能源汽車充電基礎設施建設、鼓勵新能源汽車消費等。浙江出臺一系列政策主要包括加快新能源汽車充電設施建設、推動新能源汽車的普及和應用、鼓勵社會資本投資新能源汽車及關鍵零部件相關產業等。上海市政府出臺一系列政策來鼓勵新能源汽車產業的發展，包括延續實施新能源車置換補貼、加快新能源汽車充電設施建設等。

表3 2021 年—2023 年部分地區出臺的新能源汽車產業政策

二、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面臨的問題

（一）充電基礎設施有待完善

充電基礎設施便利與否是促進新能源汽車規模化發展的關鍵。近年來，國家及各地陸續出臺一系列行業規劃和補貼政策推進充電樁等基礎設施行業快速發展，其中，國內車樁比從2015 年的7∶1 下降至2022 年的 2.5∶1（見表4）。進入 2023 年，我國充電樁基礎設施依然存在分布少、布局不合理的現象，以慢充為主的私人充電樁由于種種制約因素，安裝率仍然偏低。[3]公共充電樁以直流快充為主，由于投入成本高、投資回收周期長，目前大部分運營商面臨盈利難題，同時，布局不合理、故障率高、燃油車占位、充電時間長、費用高等因素影響了消費者的使用體驗。

表4 2015 年—2022 年我國新能源汽車與充電樁保有量

（二）電池續航里程不足

動力電池作為新能源汽車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續航里程主要受制于兩個因素：一是電池能量密度的限制。鋰電主導的動力電池能量密度相對較低，在當前技術和條件下仍然難以大幅度提升電池的續航里程；二是低溫環境的影響。動力電池在低溫環境下電池活性會受到影響，從而降低電池的導電率，電容會衰減進而導致續航里程縮短。根據國內外對累計53 款新能源汽車進行長達10 年低溫衰減測試結果顯示，超過6 成新能源汽車在低溫環境下續航折損率會超過3 成。如果在行駛中使用空調等耗電設備，續航里程會更加減少，這也是新能源汽車在寒冷北方地區銷售不如溫暖南方地區的主要因素之一。[4]

（三）安全風險仍然存在

近幾年，新能源汽車在我國快速普及、帶來極大便利的同時，由于事故引發的安全風險也不容忽視。黎濤（2022）指出新能源汽車起火引發的事故在2017 年—2018 年超過 60 起，2019 年超過 70 起，2020 年—2022 年更是呈猛烈上升趨勢。原因主要有四方面，一是車輛熱控電路由于過充、斷路、短路或熱控系統在行駛過程中發生擠壓、碰撞產生熱量最終起火引發安全事故。二是汽車動力電池在高溫和發生碰撞時會打破其穩定性，導致電池燃燒泄漏。三是充電樁維護不到位或者充電接口質量不達標引發的安全事故。由于充電樁安全管理缺失維護不到位，諸如防水防腐工作不到位、線路老化漏電以致引燃電池，最終造成火災事故發生。[5]四是新能源汽車系統在啟動后能否第一時間進行自檢并給出安全提示也是重要的因素。

此外，特斯拉提出“軟件定義汽車”，將汽車的電動化、智能化、網聯化緊密結合在一起，需要將大量的ECU（電子控制單元）和嵌入式軟件廣泛應用于車輛中。智能化車輛增加了車輛的復雜度和集成度，不僅導致車輛的安全風險提高，在實現互聯網通信技術與新能源汽車的有效融合形成移動互聯網空間的同時，也帶來了汽車數據安全以及車主隱私問題，黑客可能利用漏洞攻擊智能汽車，進而導致給司乘人員帶來安全威脅以及車輛的損失。

（四）車企面臨價格戰及成本居高不下的雙重擠壓

2023 年以來，在特斯拉汽車多次降價銷售的帶動下，國內掀起了新能源汽車市場激烈的價格戰。特斯拉2023 年第二季度財報顯示其交付量同比增長約80%，凈利潤同比增長20%，毛利率18.2%有所降低，表明企業在經濟形勢不好時，愿意犧牲毛利率以換取銷量增長，車價有進一步下降的可能。與此同時，新能源汽車行業的生產成本進一步降低的空間受限。動力電池作為新能源汽車的核心部件，占據整車成本的30%—40%。目前市面上主流的動力電池包括鉛酸、磷酸鐵鋰電池和三元鋰電池等幾大類，而電池的關鍵元素鈷、鋰、鎳等原材料國際價格在高位浮動使得動力電池成本居高不下。

（五）財稅政策還不夠完善

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經歷了從2009 年的早期布局到2022 年前后產銷量的爆發式增長，財稅補貼政策起到了巨大的扶持和引領作用。但同時也要看到，我國的財稅補貼政策還不夠完善。一是財稅支持政策缺乏穩定性。財稅補貼政策的調整會對新能源汽車的銷量和市場發展產生重大影響。現行優惠政策大多為臨時性文件，缺乏系統性和前瞻性，難以為市場提供一個穩定、可預期的環境。二是稅收優惠力度不夠，現行的稅收優惠政策主要是免征車輛購置稅和車船稅，對于新能源汽車的研發、生產等方面所需要投入的資金和人力資源等方面的支持力度還不夠。

此外，新能源汽車行業還存在車輛保費高昂、保值率不如傳統燃油車的現實困境，存在事故發生后維護費用大幅增加以及技術更新迭代較快等因素引發消費者觀望等問題。

三、推進新能源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建議

（一）完善基礎設施

一是優化布局充換電基礎設施，加強與城鄉建設規劃、電網規劃及物業管理、城市停車等統籌協調。明確街道辦事處居民委員會等基層管理機構的責任，確保協調推動和投訴處理的高效運作。加快建設便捷高效的城際充電網絡，彌補城市之間充電基礎設施的不足，滿足電動汽車中長途出行的需求。對高速公路服務區進行改造升級，強化充電服務，新增設施應采用大功率充電技術，鼓勵開展換電等創新性業務。二是吸引社會資本參與充電樁建設和運營，鼓勵隨車配建私人充電樁，推進居住區充電基礎設施建設。在既有居住區加快推進固定車位充電樁的安裝，新建居住區要按規定配建充電基礎設施，加強對已建充電站的維護管理。對政府出資建設的充電站，可以采取成立專門機構管理的方式或者采取政府購買服務的形式由第三方公司來運營管理，同時建立考評體系。三是加快提升充電網絡的智能化水平，推動既有充電基礎設施智能化改造，構建以慢充為主、應急快充為輔的居民區充電服務模式以及以快充為主、慢充為輔的高速公路與城鄉公共充電網絡，加大對大功率充電、無線充電等新型充電技術研發的支持力度。通過互聯網地圖服務平臺等多種便利渠道，及時發布公共充電基礎設施設置及實時使用情況。構建各類充電基礎設施的信息網平臺，促進數據的互聯互通，方便公眾及時獲取充電樁的設置和使用情況。

（二）加強技術研發和安全管理

一是加快電池核心技術的研發，提高電池的能量密度和安全性。加強國內車企間合作，統一電池規格，降低采購成本。二是健全充電樁的安全管理制度，加強對充電設施的安全管理和維護，及時消除安全隱患[6]。三是優化完善電池熱管理系統，有針對性地提供寒冬環境下對整車動力系統能量綜合回收利用等措施。四是加快汽車輕量化技術研發，降低汽車能耗以提高續航里程。五是企業加強對新能源車主的培訓指導，定期做好養護及對動力電池和電氣線路的日常檢查，排查隱患，規避熱失控風險。

（三）有針對性地加大財稅支持力度

近年來，我國先后出臺各種補貼政策和免征購置稅政策，對促進新能源汽車消費起到了積極促進作用。在補貼政策力度下降后，一是有針對性地加大財稅支持力度。將資金重點傾斜于企業補短板、完善相關產業鏈的研發階段，車企也需要通過提高自主創新積極性，優化自身的供應鏈管理、提高生產效率、加強技術研發等措施來降低成本和提高市場的核心競爭力。充分考慮各地的經濟差異，因地制宜加大對經濟欠發達地區的財稅補貼傾斜力度并專款專用，鼓勵當地運營企業積極布局充電樁等基礎設施。二是完善稅收優惠政策。可以采取減免新能源汽車的車輛購置稅、車船使用稅等鼓勵性措施，降低消費者的購車成本。三是建立多層次獎勵政策。除了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政策外，還可以考慮對新能源汽車相關產業的創新、研發活動以及推廣和應用環節給予一定的獎勵。四是完善充電樁及相關電費的財稅優惠政策，鼓勵錯峰用電以降低使用成本。

（四）加大宣傳推廣力度

一是通過廣播、電視、網絡等媒介加強對新能源汽車低碳、便利、環保方面的宣傳，讓公眾認識到傳統汽車向新能源方向轉型是大勢所趨，實現綠色低碳發展深入人心。提高消費者對新能源汽車的認知和信任度，促進其購買意愿。此外，行業協會出臺保費標準，防止保險費用虛高加重車主負擔。二是廣泛布局新能源汽車展示宣傳基地。政府可以整合當地車企資源，與學校、加油站、電力公司等合作建立新能源汽車展示基地并推廣新能源汽車，擴大其知名度和影響力。三是開展試乘試駕活動。在城市中心或大型社區組織試乘試駕活動，讓消費者親身體驗新能源汽車的駕駛感受和性能，從而增加其購買意愿。四是利用明星效應舉辦活動。通過邀請明星代言新能源汽車，借助明星的影響力和粉絲效應來推廣新能源汽車。不定期開展如新能源汽車技術展覽、新能源汽車知識競賽等，吸引公眾的關注和參與。五是加強國際合作。積極參與國際新能源汽車的合作和交流，引入國外先進的技術和經驗，實現合作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