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作活馬醫”的來歷

□嚴志清

“死馬當作活馬醫”，既是一句民間俗語，也成了成語。這句話是怎么來的呢？據晉代干寶在《搜神記·卷三·郭璞（二）》中記載：

晉朝時有個叫趙固（清代夏敬渠的《野叟曝言》中稱竇固）的大官，他有一匹好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高大強壯，俊美異常，平時出門經常騎著它，覺得又快捷又威風。趙固以為這匹駿馬天下第一，世上再無第二匹可與之相比了，因此對它特別鐘愛。

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一天，這匹馬突然生病了，趙固請了好多位著名的獸醫來給它醫治，但一點效果都沒有，最后竟死了。趙固傷心至極，悶在家中不想出門，就對門房說：“我今天心中非常難過，不想與人交談。無論誰來拜訪，都不見。”

有個叫郭璞的人，是趙固的好朋友，他聽說此事后，就對門房說：“我有辦法能把死馬救活，你趕快去告訴你家主人。”門房一聽，他立刻進去向主人通報。趙固正在傷心之時，聽了門房的話，開始有點將信將疑，接著又驚又喜，心想：“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試試看，若能救活，那再好不過了；若救不活，那也沒有什么損失。”于是，他立刻出門相迎，熱情接待，并迫不及待地請他給馬醫治。郭璞說：“此去東門外三十里有座小山，山上樹木茂盛，你叫幾十個人去山上敲鑼打鼓，搖旗吶喊，攆出一只像猴子一樣的動物，活捉了，送到這里，我能派上用場——讓它幫助救馬。”趙固立刻派出上百個士兵，前去捉拿。過了一會兒，果然捉來了。原來是只猿，比一般的猴子大一些，目放金光，靈動異常。它一見躺在地上的死馬，立刻上去用嘴猛吸馬的鼻孔。吸了一會兒，那死馬竟慢慢地動起來了。又吸了一會兒，那死馬突然一躍而起，仰天嘶叫，踢腳擺尾，跳躍不止，與未生病時一個樣。再看那猿猴，卻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趙固大喜，重賞了郭璞。“死馬當作活馬醫”竟然成功了。從此，這句話就一直流傳了下來，至今家喻戶曉。

古今文學作品中應用這句話的很多。宋·朱翌《猗覺寮雜記》：“世俗無可奈何尚欲救之者，謂之作死馬醫。”梁啟超《新中國未來記》第三回：“哥哥所言，我也細細想過多次，但我的政策，全是俗話說的，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