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然(青海民族大學法學院)
長期以來,在我國社會發展過程中,與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相關的法律法規十分有限,顯現出可操作性不足的問題,難以為農村經濟發展提供可靠的保障。在我國一系列經濟活動中,農村經濟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與此同時,在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農村經濟也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農村經濟的發展,受農村關系的穩定與否及未來農業發展的成效很大影響[1]。在此背景下,為切實推動我國社會經濟的有序健康發展,應構建完善可為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有力支撐的法律法規體系,促進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順利進行,進一步促進我國農村經濟的繁榮發展。
農村基礎設施,主要指的是開展農業生產活動所需要的社會條件、物質條件,是農業生產完成的一系列環節所涉及的勞動對象、勞動材料等生產要素的統稱,依據內容不同,統稱可將農村基礎設施劃分成社會基礎設施、物質基礎設施兩種。其中,社會基礎設施又可劃分成農業推廣相關的基礎設施、農業科研相關的基礎設施、農業綜合教育相關的基礎設施、農業政策及法規相關的基礎設施等;物質基礎設施則分為適用于生產資料產前環節的基礎設施、生產農業初級產品的農業產中環節的基礎設施及推進農產品流通的農業產后環節的基礎設施等[2]。
對于農村基礎設施的特征而言,主要表現為以下幾點。一是公益性,農村基礎設施的公益性主要表現于農村基礎設施的特殊性方面。比如,農村基礎設施可適用于防范自然災害,因為農村生產過程與自然再生產過程密切相關,表面上農村基礎設施主要是為農村生產提供服務,而實質上該部分基礎設施的功能通常會超出農業生產范疇,為其他社會生產或服務部門帶來一定益處,如防沙林、防風林等的建設,不僅可使農業生產受益,同時還可作用于當地的生態環境,使更多其他產業、地域受益。二是自然壟斷性,由于基礎設施的特殊性,決定了大部分農村基礎設施的自然壟斷性。一方面,基礎設施表現出高額初始固定成本、相對偏低可變運營成本等的共同特征。另一方面,現代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普遍與網絡重要關聯,此網絡主要是指在相應區域內為運送人員、農產品,亦或為交換、分享數據信息、能量所構建的設施及規則系統,諸如通訊線路、輸電管道等。而對于網絡建設而言,其表現出的規模經濟性,也就是在一定范圍內,平均成本、邊際成本與產量呈負相關關系,由此造就了農村基礎設施的成本劣加性,也就是通過一家企業生產多種產品所產生的成本要低于多家企業共同生產產生的成本。三是區域性,因為我國農村社區表現出邊緣性、生產分散性的特征,而這一特征決定了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特殊性。作為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一項重要基礎前提,網絡建設會受到人口集中程度的很大影響。比如,在人口稠密的城市地區開展網絡建設科學可行,而在人口密度偏小的農村地區推進網絡建設則并不經濟,盡管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網絡建設成本得以不斷降低,但現階段仍難以擺脫不經濟的情形。這便造成了部分在城市地區可由私人提供的產品,在農村地區則需要由政府擔負,亦或為滿足地方社會群體的公共需求,政府需要出臺相應的優惠政策。
從經濟學角度而言,公共產品主要是指不同于個人物品,并表現出非排他性、非競爭性的社會物品。換言之,公共產品與個人物品之間的差別,主要體現于非排他性、非競爭性兩方面。其中,公共產品的排他性,主要是指在某一消費者享有產品時,并不會對其他消費者的享有消費帶來影響。而公共產品的非競爭性,主要是指不管有多少消費者,其成本始終是固定的,并且消費者對產品的消費權利也不會受到影響。
以農村道路為例,農村道路建設完畢后,每個人都享有使用道路的權利,同時每個人使用了道路都無需為此付費。根本上而言,公共產品生產與市場機制作用相互矛盾,換言之,市場經濟中的調節機制在該領域表現出低效性。因而,生產者并不會主動生產公共產品。如此一來,公共產品生產缺失與社會經濟發展需求之間勢必會產生矛盾。公共產品作為市場經濟發展必不可少的基礎條件,還是全社會成員所不可或缺的消費產品,因而,政府必須要參與到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中去,以對這種矛盾關系進行有效協調。另外,農村基礎設施表現出一定的自然壟斷性,因此,對于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而言,政府參與尤為必要。首先,政府可依托調節市場準入門檻,以控制該行業的企業數目,致力于營造良好的市場競爭環境;其次,政府還可通過對企業價格、服務水平等的管控,以防范企業濫用權利,實現對消費者權益的有效保護[3]。如此一來,便有效體現了經濟法在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中所能發揮的作用,政府針對主體地位的差異情況開展適當管控,進一步在微觀層面保障實質公平,在宏觀層面實現宏觀調控職能。
農村基礎設施建設,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而由于農民群眾經濟實力不足以支撐開展基礎設施建設活動,由此要求政府一方面應加大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財政投入力度,另一方面還應通過相應措施,加強對社會資本的有效吸引,進一步組織開展多樣豐富的農村基礎設施投資建設活動。在這過程中,針對不同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可選用不同的組織方式,具體而言:一是對于具備一定市場競爭力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政府可通過引入社會資本,與自身協同開展相應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及收益活動,并且在基礎設施建設初期,允許投資方可通過金融機構進行貸款,并可憑借基礎設施獲得的收益,對貸款予以償還[4]。二是對于市場競爭力有限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政府則應開展好對行業壟斷行為的防范工作,以此一方面保障農民群眾的合法權益,另一方面依托限制競爭的手段,進而有效保障投資者的合法權益。三是對于收益十分有限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為提升對社會資本的吸引水平,政府應出臺相應的優惠政策,諸如降低稅收、減免稅收、延長相應年限的土地使用權等。
首先,在推進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中,應建立整體規劃理念,推進小型城市與大型鄉鎮基礎設施建設的有效結合。因為在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初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為此在相應建設項目中,應注重引入更多的個人、企業等主體參與其中,與此同時,政府應從宏觀視角著手,推進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系統規劃,保障基礎設施建設資金投入的科學合理性[5]。其次,為確保農村基礎設施規劃的科學性,應開展好前期調研工作,保證調研工作的全面性、針對性。在建立基礎設施規劃期間,除去要切實開展好前期調研工作之外,對于一些項目,還應邀請行業專家推進專題研究分析,進一步保障基礎設施規劃的科學可行性。除此之外,還可通過農民群眾的意見建議,以提升基礎設施規劃的可行性。
對于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主體的確立,應在明確相應法規政策的基礎上,結合各地區及基礎設施實際情況,以此有效滿足主體設定因素。從長遠發展角度而言,在我國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中,應當以政府部門為基礎設施建設主體,并確立其所需承擔的責任及所需實現的職能。政府可依托相關法律法規,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有效指引[6]。在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實踐中,應基于配套法律對主體職責進行明確規定,以此讓公共行政行為做到有法可依。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與農村經濟發展存在緊密聯系,還涉及一定的法律問題。為此,應當結合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實際特征,切實做好責任主體劃分工作,因為所處地區的差異,其經濟發展水平、自然環境等不盡相同,進而基礎設施建設對應的內容也會表現出一定的差異性。因而,對于農村基礎設施建設,還應依托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職權有效區分的形式,以推進相應工作開展。
總而言之,在我國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是十分重要的一環,其不僅是實現新農村建設的一項重要基礎,還影響著農村經濟的發展及農村社會的和諧穩定。隨著我國改革開放事業的不斷推進,我國社會經濟實現了長足發展,與此同時,我國農業發展的比較劣勢則不斷凸顯,進一步造成了農業成本相對偏高,市場競爭力不足,農民收入增長緩慢。新形勢下,經濟法作為我國政府參與社會經濟活動的一項法律形式,相關人員應明確經濟法在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中所能發揮的作用,從開拓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投資渠道、完善農村基礎設施的規劃制度、確立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主體地位等不同方面著手,不斷推動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有序進行,進一步推動我國農村經濟的有序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