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度越“文明沖突論”

衛(wèi) 東 張立健

(蘭州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甘肅 蘭州 730050)

文明源于人類社會的發(fā)展，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是基于西方經(jīng)濟、政治、文化、社會的發(fā)展而誕生出的文明產物。經(jīng)過嚴謹?shù)膶W術考究與證明，歷史學家認為，西方現(xiàn)代國家格局的演變與形成，是在經(jīng)過長期地域性動亂和沖突后，逐漸過渡到一個相對安定的歷史階段的過程。在這個階段，社會秩序相對穩(wěn)定、國家形態(tài)逐漸完善，各國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得到平穩(wěn)的發(fā)展。有平穩(wěn)就有起伏，有和平就有沖突，從歐洲各國之間的沖突到世界五大洲之間文明的沖突，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應運而生，不過，亨廷頓關于世界現(xiàn)存多種文明之間沖突的種種觀點，充斥著虛假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是新時代下繼承了悠悠歷史長河中優(yōu)秀人類文明的真理，它不斷突破自身、完善自我，閃耀著新時代下人類理性認知的光芒。

1 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理論內涵

1.1 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現(xiàn)實根柢

西方文明的誕生基于西方中心主義論，即普世價值。普世價值的本質是以西方為中心的思維模式，這種模式因其過于強調主次關系、他我關系而將現(xiàn)存矛盾擴大化，將簡單問題復雜化，將種族之間、國家之間的關系沖突化。隨著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崛起，西方國家借此為幌子，樹立所謂的西方標準，霸強式地要求非西方國家向西方國家看齊，對非西方國家施行全方位侵蝕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

冷戰(zhàn)以后，西方社會憑借工業(yè)文明創(chuàng)造的巨大生產力走上了統(tǒng)治世界的高位，基于這種自認為可以掌控全球的盲目自信和人類文化趨同的大勢，西方社會提出了西方文明的實質——虛假普世文明。西方社會提出的普世文明概念，可以作為目前世界上存在過以及現(xiàn)存的文明社會中基本價值觀念的某些共同認知，例如把謀殺、欺詐等行為歸為邪惡，救死扶傷等行為歸為正義，家庭等某些共同的基本體制也同樣存在于所有的人類社會中。同時，人類共有的基本倫理道德常識以及是非判斷的最低限度的認知也包含在普世文明的定義中。這樣看來，普世文明不過是關于人類歷史上少數(shù)共有的文化價值觀以及因此衍生的文化認同感長期存在的大體概括，通過淺顯的解釋方便后人參考認知，還遠遠談不上是對人類行為變化歷史的深刻研究。亨廷頓認為，普世價值指“隨著人類歷史的演進，人類在文化上正在趨同，全世界各民族正日益接受著共同的價值觀、信仰、方向、實踐和體制”[1]45-47。在亨廷頓看來，這一觀點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廣泛的代表性。

文化價值觀是指文化領域里一些現(xiàn)代和歷史被重視和被否認的理論及言行所引起的價值判斷。伴隨著人類文明的高速發(fā)展，人類社會演進過程中以部落、民族等形式存在的文化實體，不再以單一的形式孤立存在，而是逐漸地尋求彼此間共同的文化價值觀。冷戰(zhàn)后人類現(xiàn)代化的迅速發(fā)展使得全球政治的界線清晰化、文明分界化。同則相向、異則相悖，民族與民族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因文化界線而涇渭分明。舊時代的以意識形態(tài)為主導的結盟關系注定要被新生的以文明差異和文化差異裁定的結盟準則更替；經(jīng)過解構重組的政治集團間的政治界線逐漸與文明間的界線重合，以共同文化或者相似文化為軸心形成的新型共同體逐漸成為劃分世界國家派別歸屬的主流形式；架構在文化價值觀與文化認同上的文明間的斷層線逐漸開始作為世界各國之間政治關系處理的基準線。人類文明的起源殊途同歸，文明與文明之間存在著必然聯(lián)系，有聯(lián)系就有相同點、相似處，相似或相同的文化價值觀促使人類在不同文明之間尋求著文化認同。冷戰(zhàn)的影響隨著時代發(fā)展而淡化，世界各國之間以文明相似度為標準，構建起新舊形式的聯(lián)盟以及對抗關系，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在這種因文明而形成的對抗關系中逐漸具有初始形態(tài)。

1.2 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主要內容

亨廷頓的觀點主要概括為以下幾點: (1) 世界格局因東歐劇變而進入了后冷戰(zhàn)時期。(2) 異于冷戰(zhàn)時期的因意識形態(tài)形成的對立格局，冷戰(zhàn)后人們因文化的同異度自動形成了共同的社群，文明因素逐漸替代意識形態(tài)因素和經(jīng)濟因素，成為界定世界大國關系聯(lián)盟的主導因素。全球政治沖突的重心逐漸向文明之間斷層線的方向轉移。(3) 國際沖突的根源轉變?yōu)椤拔拿鞯臎_突”。作為人類成熟發(fā)展的標志，文明相當于原始部落的神圣圖騰，文明的沖突也就意味著人類部落發(fā)展成熟后彼此間大規(guī)模的部落沖突。(4) 冷戰(zhàn)后中華文明、日本文明、西方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東正教文明、拉丁美洲文明以及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構成了世界文明。(5) 伴隨著中華文明經(jīng)濟、軍事和政治實力的不斷壯大及伊斯蘭文明人口的激增，在權力均勢方面會發(fā)生顯著的改變，這將帶來不可避免的文明之戰(zhàn)。

不難看出，“文明沖突論”是以假文明沖突之語，言意識形態(tài)之實。實質上亨廷頓并沒有拋棄意識形態(tài)論，意識形態(tài)中的核心價值觀是文化，從這方面來看，“文明沖突論”可以作為亨廷頓避實就虛的戰(zhàn)術掩護，即打著“文明沖突論”的新旗子，走意識形態(tài)沖突的老路。因此，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也是意識形態(tài)沖突論，以東西方文明的不同而掩飾東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不同，實際上還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上的對立。

2 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對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理念批判

將人類文明歷史的精華加以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在吸收人類思想精華的同時，剔除其中的星點瑕疵。在這一吸收、剔除、學習的過程中，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最終在穩(wěn)定、持續(xù)的升華中實現(xiàn)科學性、真理性的進化。漫漫歷史長路，文明何其浩繁。從歷史觀的角度來看，人類文明之間的差異不一定意味著必然的沖突，亨廷頓“文明沖突論”只不過是站在白人立場上維護白人利益，從頭到尾充斥著欺騙性的白人學說。誕生于東方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是對亨廷頓“文明沖突論”最有力的批駁。

2.1 亨廷頓“文明沖突論”引起東西方多元文明對立

塞繆爾·亨廷頓認為世界文明主要分為八大文明，不同文明之間因種種差異產生裂痕而引發(fā)文明沖突，文明沖突逐漸擴大化就會替代原本的世界沖突，簡而言之，文明沖突會成為未來世界沖突的主體。亨廷頓認為，文明本沒有實體，西方傳統(tǒng)哲學觀念中賦予了文明的實體身份，這就使得文明之間有了明確的界限，這種界限本質上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是西方國家為了推行其所謂的排斥非西方文明、統(tǒng)治全球文明的文化帝國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武器所打造的運輸工具。“非西方文明的核心國家將攜起手來抵制西方的支配權……因此，它們有共同理由彼此合作來反對西方。”[1]163亨廷頓以這種假想敵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為前提，推出西方必須通過不擴散政策等措施保持其軍事優(yōu)勢的口號，企圖憑借硬實力的大軍壓境，在非西方社會推廣西方的文化價值觀和政治體制，擴大和鞏固西方文明體系，避免東西方異質文明間的重大戰(zhàn)爭，對非西方國家特別是以中國為代表的東方文明國家實行西化演變。

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之所以提出“八大文明”的觀點，原因在于其在21世紀的今天仍然堅持20世紀的傳統(tǒng)地緣政治學說。地緣政治學說蔓生于西方近代以來的民族國家，由20世紀的意識形態(tài)裹挾成形，到20世紀末，亨廷頓將文明沖突的說法搬到地緣政治學說上。“文明沖突論”不過是在純粹的西方實用地緣政治學基礎上進行了再加工的政治學說，因此，亨廷頓的文明與文化研究之狹隘是顯而易見的。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在西方的一系列帶有偏見認知的理論基礎上，回避了文明的實質，只談文明間對立沖突，不談文明間的發(fā)展共鳴，避重就輕，企圖激化并擴大東西方文明間的沖突。

2.2 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與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理念交鋒

亨廷頓在其著作《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中提到：“東亞沒有將其經(jīng)濟的迅速發(fā)展歸因于對西方文化的引進，……現(xiàn)在則是通過宣稱非西方價值觀的優(yōu)越性來加以證明。”[1]73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以美國為中心，將東方世界視為假想敵，尤其是將東方儒家文化列為未來最主要的文明沖突對象，將中華文明置于整個西方文明體系的對立面，在自己設想的文明沖突中，擊敗不存在的敵人，尋求自己的定位和發(fā)展的動力。

亨廷頓主張多元文明基礎上的“文明對立論”。他認為，作為昭示著人類存在的優(yōu)先標志之一，文明代表著人類發(fā)展歷史的總和，文明間的沖突也就代表人類之間的沖突，這一觀念無疑是荒唐可笑的。從馬克思的辯證唯物主義論來講，事物矛盾的對立性與統(tǒng)一性是相互聯(lián)結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將辯證法中的對立統(tǒng)一論科學地應用于處理世界文明多樣化上，堅持在對立中把握統(tǒng)一，在統(tǒng)一中把握對立，在超越西方“普世價值”理念的基礎上，進一步度越了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其在尊重世界多樣性的同時，重視世界統(tǒng)一性，做到了既肯定每個國家在人文科技、歷史賡續(xù)、文化宗教等方面表現(xiàn)出的差異性與多樣性，又肯定了世界各國在發(fā)展模式、經(jīng)濟制度等方面大同小異的統(tǒng)一性，這將突破種族、文明、國家間的隔閡與狹隘，終結“歷史終結論”和“文明沖突論”，消除西方“文明西化論”與“文明統(tǒng)一論”帶來的弊端。

就中國傳統(tǒng)義利觀來說，中國貴義遂為和，西方貴利遂為突；為和者，眾人與之，道行遠也，為突者，眾人取之，道阻長也。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只有義利兼顧才能義利兼得, 只有義利平衡才能義利共贏。”[2]中國傳統(tǒng)義利觀注重義利平衡，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所秉行的理論準則，即世界人民不存在過得好與不好，只存在先好與后好，世界各國共同發(fā)展，世界人民共同享受發(fā)展成果。

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中所包含的儒家傳統(tǒng)文化，核心是自然、客觀、人本、理性的世俗文明，是人的普惠價值。亨廷頓“文明沖突論”中所推行的西方普世文明價值觀不過是打著人權的幌子擴大政權，企圖以資本主義侵蝕世界、剝削人民，是虛假的，違逆了世界發(fā)展趨勢和時代發(fā)展潮流，注定要被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所取代。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必將打破西方的沖突理念占據(jù)全球支配地位的局面。

3 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對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理性度越

3.1 度越西方普世文明，引導文明多元發(fā)展潮流

現(xiàn)代化的高速發(fā)展在一時看來，使得歷經(jīng)千百年傳承的眾多古老文明失去了發(fā)展價值，甚至走向消亡。但是，現(xiàn)代化卻隱隱賦予這些文化新生的強大力量，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西方的相對力量。如此看來，世界上的主流趨勢為現(xiàn)代化加強，西方化減弱。

西方普世文明的概念只不過是西方文明化社會形成過程中的獨特產物，這種文明實際上只盛行于西方社會結構的頂層，并沒有流行于全球范圍內。由此看來，普世文明的推行就是一紙空談，它所推行的普世價值也是不存在的。所謂的普世文明不過是西方帝國主義文明或民族主義文明；所謂的普世主義價值觀不過是西方帝國主義或民族主義價值觀。正如19世紀盛行一時的白人責任論，實質是為擴大西方對非西方社會統(tǒng)治的輿論上的掩護。20世紀風靡西方的普世文明論實質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推行西化過程中搖旗吶喊的助威者。

亨廷頓實際上是反對普世主義的，他認為，普世主義下的世界文明看不到未來。亨廷頓始終認為西方文明的價值在于其獨特性而不在于其普遍性，一種文明之所以能夠歷經(jīng)歷史的洗禮仍存于世間，憑借的是它本身的獨特性以及能夠隨時代歷久彌新的容納力，所以西方文明的發(fā)展不應竭力以普世主義為武器向非西方國家進軍，而應在西方文明的力量徹底弱化之前，強化自身、保存自身，使西方文明的獨特性能夠跟隨時代繼續(xù)綻放。從這方面看，亨廷頓的觀點值得贊揚并借鑒，在此基礎上，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超越其思想，樹立開放包容的文明觀，引導文明多元化的發(fā)展潮流，實現(xiàn)理性度越。

“文明多樣性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特征。”[3]133世間萬物殊異有別，世界上每個國家在經(jīng)濟建設水平、文明發(fā)展程度、價值認知觀念、政治治理制度等方面都存在著差異，這種差異從人類文明多樣性來說是不可磨滅的，而從人類文明發(fā)展的歷史趨勢來說是不能抹殺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明具有多樣性，就如同自然界物種的多樣性一樣，一同構成我們這個星球的生命本源。”[4]“統(tǒng)一化”的西方價值觀盛行于西方國家，這種“統(tǒng)一化”的西方價值觀念會顛覆世界諸多國家的價值觀，破壞世界上諸多文明存在以及證明它們存在過的歷史遺痕，若達成普世主義下的全球化，必將給全世界帶來戰(zhàn)爭沖突、理念糾紛、普遍貧困等災難。

世界文明多元化是人類文明發(fā)展的主流趨勢。不同國家、不同文明、不同宗教、不同種族之間應該在理解和尊重彼此差異的基礎上進行對話和交流，避免因價值觀不同而導致沖突。世界文明多元化過程中產生的多元文明價值觀與亨廷頓“文明沖突論”所提倡的西方普世文明價值觀相對立，而歷史證明，在兩種主義、兩種文明價值觀的對立沖突中，順應時代發(fā)展潮流和世界發(fā)展需要的那一方將會最終勝利。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所倡導的世界多元文明價值觀必將立足時代發(fā)展潮流，開創(chuàng)人類文明建設新局面。

3.2 度越歐美霸權主義，和合世界多元文明

亨廷頓提出“文明沖突論”，并非社會科學研究的客觀結論，而是對學者有意義，尤其是對決策者有用的觀察世界政治的某種工具。其從誕生之初的真正價值就是作為美國在后冷戰(zhàn)時期推行其霸權主義外交政策的理論支撐，為美國在世界各地攫取非法、不正當?shù)睦嬷圃旄鞣N輿論掩護。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將絕對的敵我關系延續(xù)到21世紀國際關系的處理方式上，具體體現(xiàn)為以文明間的沖突替代意識形態(tài)間的沖突，“敵我雙方”的定義逐漸向“西方”與“非西方”演化，西方國家所謂的敵我對象仍沒有發(fā)生實質性的改變。“文明沖突論”扭曲了國際沖突發(fā)生的根源，是引起沖突的根本，即國家利益隱飾于幕后，這樣做的目的在于掩飾西方主要大國維護其強權利益。

世界文明因其多元而瑰麗，無論是消逝的歷史還是彌存的文明，都以其獨特的風采存于世間。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明沒有高下、優(yōu)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別。文明差異不應該成為世界沖突的根源，而應該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3]421從人類文明發(fā)展的歷史角度來看，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倡導樹立寬廣的對待人類文明的胸懷，將世界上所有文明平等對待，以同樣的高度、同樣的角度看待。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文明都蘊含著各國、各民族人民偉大的精神力量與物質力量，這是人類鑄就的寶藏。因此，必須樹立平等、公正、客觀的價值觀來對待人類的一切文明，任何一種文明的存在必然有其理由、精華所在。即使是現(xiàn)代先進的人類文明也有向消逝的文明學習之必要，只有兼優(yōu)博達、納精吐粕，才能避免陷入“文明沖突論”的逆流，才能以現(xiàn)有的力量，推動人類文明生生不息地向前發(fā)展。

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將中華傳統(tǒng)“和文化”歸位于其思想核心，堅持和合共生，化突為和的外交理念。世界各個國家、民族和地區(qū)，擁有不同的歷史和國情，萌生了各具特色的文明，隨著文化交流的愈加頻繁，以“和文化”為核心的文明間的互學互鑒模式可以作為構建人類未來命運共同體的陽光大道。“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5]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本著全球一體、人類一家的宗旨，為了全人類共同的繁榮發(fā)展和美好生活的共同福祉，將徹底改變霸權主義主導下的世界發(fā)展觀，共同開創(chuàng)美好的未來。

3.3 度越傳統(tǒng)爭霸理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亨廷頓提出的“文明沖突論”實質上是盛行于西方國家中的傳統(tǒng)爭霸理念的遮羞布。西方有些所謂站在時代前沿觀察哨的學者們大放厥詞，妄言文明沖突是時代的主流趨勢，借機逞威，從而達到攫取不正當利益的目的。

美國發(fā)動的中東戰(zhàn)爭、利比亞戰(zhàn)爭很大程度上都不能說是文明沖突的體現(xiàn)，實質是對資源的爭奪。美國在自己提出的“上帝選民論”的忽悠之下，荒謬地認為地球上的資源都應當支配在自己的手中。爆發(fā)伊拉克戰(zhàn)爭的真相其實是美國為了掠奪不屬于自己的石油資源，來實現(xiàn)自身的發(fā)展壯大。

文明本質上并沒有摻雜任何與利益有關的或明或暗的聯(lián)系，不能將世界上的所有沖突都歸因于文明。經(jīng)濟全球化的背后是國家利益之間的沖突，國家對資源的掠奪是沖突產生的原因。“各種文明本沒有沖突”[6]，只不過被那些企圖謀求不正當利益的人貼上了標簽或印上了烙印，與其他文明進行著無意義的斗爭。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突破了西方“文明之爭”枷鎖的封固，也突破了西方國家傳統(tǒng)意義上針對非西方國家的所謂的正義原則，它公開承認國家間存在的共同利益和不同利益，將文明的本質歸予其本來的意義。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yōu)越。”[7]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旨在促成一個開放包容、兼收并蓄的命運共同體的形成，以文明和諧度越文明沖突，將傳統(tǒng)“文明沖突論”加以先進思想的洗滌，將舊時代的爭霸觀念施以新世紀和平理念的洗禮。在人類文明高速發(fā)展的今天，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存在新舊時代理念之異、人類文明之異、種族宗教之異，求人類利益之同、未來生存前景之同、未來繁榮共生之同，以謀求建設人類美好、和諧、安寧、穩(wěn)定的生存家園。

綜上所述，亨廷頓“文明沖突論”在時代發(fā)展大勢下被剝下了虛偽的外衣，人類命運共同體成功實現(xiàn)了對其理論上的度越。它將“文明沖突論”的逆時代觀點予以新時代文明主流的批判，弱化了“文明沖突論”對世界文化價值觀造成的根深蒂固的東西方文化對抗觀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大勢所趨，是推動人類文明和平發(fā)展的先行之要，是人類美好未來的建構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