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研究

孟 僑 ，王玉珍

（1.格但斯克體育學院，波蘭 格但斯克 80-336；2.河南大學體育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近年來，Public Private Partnership（簡稱：PPP）模式，即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 正不斷演進成體育領域中廣泛應用的一種公共基礎設施中的項目運作模式。 伴隨著《關于大力發展體育旅游的指導意見》《體育發展“十四五”規劃》等文件的相繼頒布與實施，激發了PPP 模式在體育旅游領域中的應用活力，并為冬季體育旅游產業、 體育特色小鎮的發展打開了新的空間，成為解決體育旅游產業總體供給不足、民間投資活力低等痛點問題的有效抓手［1-4］。 但現階段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5］。基于這一歷史性變化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亟需思考如何推動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高質量發展， 真正把握經濟高質量發展階段下的諸多際遇，乘勢而上推進建設體育旅游新發展格局。因此， 本研究在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SWOT定性分析的基礎上，建構SWOT-AHP 模型以定量分析廓清其高質量發展的落腳點， 進而給出助力其高質量發展的具體路徑，以期為高質量增加體育旅游供給提供理論參考與思路。

1 相關概念界定

1.1 PPP 模式

PPP 模式（譯法：公私合作伙伴模式）是指政府公共部門與非公共部門合作過程中， 讓非公共部門所掌握的資源參與提供公共產品和服務，從而豐富和實現公共部門的職能，并同時也為非公共部門帶來利益；廣義上講是政府聯袂社會資本合作，使雙方的資源配置達到合理利用，即共享資源、風險、責任和利益，并追求互利的社會、經濟或環境目標［6-7］。 目前，PPP 模式已日益引起各方關注，其相關實踐正在快速發展中，學術界對PPP 模式的相關研究也朝著多維度視角演進， 伴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與產業結構的優化，其具備的消除市場機會主義行為，大幅提高合作運作效率，推動操作技術、融資能力、供給方式革新，強化市場競爭淘汰機制，促進政府管理體制改革等功能越發顯現［8］。 回歸中國經濟實際中來，PPP 模式有望成為解決公共服務供給、公私合作效率的助益機制，并在經濟高質量發展新階段下，為經濟社會的發展帶來制度供給的一大創新。

1.2 體育旅游

20 世紀60 年代初，學術界開始探討體育與旅游的相互關系，分析體育在旅游中所扮演的角色，為體育旅游的相關研究起到了引領作用。 隨著第三產業的發展，體育與旅游的融合越發內恰，體育旅游這一交融型產業得到大力發展，學術界對其概念的界定也趨于共識，認為體育旅游是：1）主動參與體育活動或主動參觀體育活動的旅游；2）離開慣常的生活空間，參與體育型消費的旅游活動；3） 所參與的活動存在體育與旅游的融合協同性，因此，理解體育旅游需要通過認識體育旅游的本體論性質，加強對體育旅游體驗本真性的理解［9-11］。

在我國視域下， 互動與交融的時代變革為體育旅游的發展注入了更多活力， 使其即結合了體育產業極具增長潛力的特點，又結合了旅游產業極具蓬勃發展的特點，促使其兼備量的擴張與質的提升兩類特點， 成為推動體育及旅游產業發展的關鍵點。 同時高質量發展階段下，新發展理念的踐行更使體育與旅游形成內在聯系的集合體，相互貫通，相互促進，實現雙向協調發展。

2 研究方法

2.1 文獻資料法

根據本研究的目的、內容及需要，通過中國知網、萬方數據庫等網站，以“體育旅游”“PPP 模式”等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同時利用 Web of Science、EBSCO 等外文文獻數據庫，以“Sports Tourism”“public private partnership”等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并瀏覽相關政府網站、體育旅游企業網站以及有關書籍等對現有文獻資料進行補充。 將收集到的相關文獻進行整理、解讀及分析，厘清相關文獻資料的可鑒經驗與不足之處，升拓本研究思路。

2.2 專家訪談法

在查閱相關文獻資料的基礎上， 根據本研究需要， 設計“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訪談提綱”。 訪談咨詢了從事PPP 模式、 體育旅游等方面的研究專家及相關產業的從業人員， 主要了解專家及業內人員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觀點及建議，將收集到的訪談結果進行整理、分析，進一步豐富本研究的理論支撐。

2.3 德爾菲法

根據本研究目的，設計：問卷A“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SWOT 專家調查問卷”、問卷B“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SWOT-AHP 專家調查問卷”。 將問卷初稿進行小范圍發放測試并邀請專家進行評估， 結合前測結果與專家意見對問卷進行修正形成定稿。 將定稿問卷向從事體育產業、 體育旅游、PPP 模式等研究領域的專家進行發放（專家部分信息見表 1）。 其中問卷 A、B 各發放 13 份，回收問卷A、B 各12 份，有效回收率均為92.31%。 經專家效度檢驗，問卷A、B 均具有較好的效度（表2），并利用克隆巴赫系數進行信度檢驗： 問卷 A 的 Cronbach’s α=0.86， 問卷 B 的 Cronbach’s α=0.88，問卷可信。 其中，問卷 A 的目的是獲取專家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SWOT 指標的篩選 （通過發放3 輪問卷得出最終結果）與打分（優勢、機遇取值0～5 分，劣勢、威脅取值-5～0 分，分數越高重要度越高）；問卷B 主要按照遴選出的指標設計兩兩重要程度對比的表格， 請專家按照1～9 的標度進行兩兩因素比較賦值， 以便最后求得各指標的權重系數。

表1 專家部分信息表

表2 專家效度結果表（n=12）

2.4 SWOT-AHP 分析法

運用SWOT 分析法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的優勢、劣勢、機會、威脅進行定性分析，但SWOT 分析法存在著缺乏定量分析的不足之處， 在可靠性與準確性上存在著一定的制約，因此引入AHP 分析法進行定量分析，增強本研究的科學性、系統性。

3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SWOT 定性分析

處在經濟高質量發展階段下，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勢必轉向高質量發展方向，亟須緊扣時代主題，精準定位其過程中面臨的諸多要素， 培育更加穩定且富有競爭力的體育旅游產業形態。 鑒于此，本研究在查閱相關文獻資料基礎上，結合訪談與調研的結果， 確定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的優勢、劣勢、機會、威脅。

3.1 優勢（Strengths）

1）優化政府機構與體育旅游產業的耦合關系。 在新發展階段， 政府與產業之間的良性關系逐漸成為衡量高質量發展能否實現的本質因素。 在充分尊重市場資源配置起決定性作用的基礎上，要使政府機構與體育旅游產業建立有機統一，需解決僅依靠政府機構建設體育旅游產業的現實問題， 即優化政府機構隱性負債增大的問題， 而PPP 模式具有降低政府機構財政支出壓力、 吸引社會資本的投入、 創新融資方式的功能，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政府機構的財政負擔，緩解融資平臺壓力，促進體育旅游產業增量，并有效置換存量，可解放政府機構，使其更好發揮優勢職責與作用，維護體育旅游產業秩序與發展，同時，體育旅游產業也可獲取更多資本，實現產業格局的優化、產業體系的健全，從而反哺政府機構，助力其實現成果惠及人民群眾。 在實踐層面上，PPP 模式打破了由政府機構建設體育旅游產業的傳統框架， 使政府機構與體育旅游產業建立更加緊密、互利、互助的可持續性關系。

2）協調體育旅游產業供給。 改革開放40 余年里，我國經濟體制由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由計劃經濟重平均、失效率的現象轉向市場經濟重效率、失均平的現象［6］。基于此類現象，通過引進PPP 模式，有效解決了均平、公平、效率3 要素之間的結合問題，能在減小損失效率的情況下實現公平，同樣，也能在減小損失公平的情況下提高效率。 這在現實境遇下激發了體育旅游產業的發展潛力， 通過PPP 模式充分發揮公共部門和非公共部門的雙方優勢，提高體育旅游產業的供給，即有效克服市場經濟下易出現的公共投入不足、 非公共投資冷淡的問題，為體育旅游產業的產品服務供給提供支持。

3）助力體育旅游產業提高競爭力。 就經濟高質量發展所需要的產業體系而言，必須創造更高級、更融合、更具競爭力的產業業態［5］。 鑒于PPP 模式的功能定位是在各部門擅長的范圍內形成核心競爭力，促進產業競爭力的增長，使其作為提升競爭力的主要媒介投入到諸多產業之中［12-13］。 在旅游產業領域， 世界旅游組織早已證實PPP 模式對提高旅游業競爭力的重要性，同樣，在體育旅游產業中，PPP 模式能夠實現利益共享，追求風險最小化，能以最優應對、最佳分擔等模式推動體育旅游產業創新能力、持續能力的發展，突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實現競爭力的增長。

3.2 劣勢（Weaknesses）

1）管理與監督存在短板。 高質量經濟社會的發展需要高質量管理結構的支撐。 在現階段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落實項目中，SPV 公司（即項目公司）中雖施工企業為大股東，但由于政府機構的“先天優勢”，其話語權具有重要地位，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他利益相關者的話語權， 同時， 在競標過程中，部分社會資本無法兌現競標過程中的承諾，為后續實施工作留下隱患［14］。 以上問題使公共部門與非公共部門之間產生尷尬局面，導致管理過程脫節，出現疏于管理的劣勢問題。 此外，從高質量治理角度來看，既是所謂信息公開和監督機制的健全，但目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中“附注披露”的完整性問題還亟待解決（包括：PPP 項目合同的概括性介紹、變更情況、分類方式等），并且相關監督機制也未健全，尚不能充分發揮約束機制的功效， 導致體育旅游產業PPP 項目易出現債務與信任危機。

2）多元投融資激勵略顯乏力。 PPP 項目的本質既是引進社會資本， 通過多元化投融資向社會公眾提供基礎設施與服務。 近年來，隨著PPP 模式與體育旅游產業的發展，多元投融資激勵越發乏力。其癥結在于PPP 項目中，多數補貼給予了地方公共部門， 但補貼下發至項目公司的過程中存在較難統籌的問題，且PPP 項目工程復雜，投融資風險存在不確定性，過多依賴傳統投融資回報機制， 尚未完全激發多元社會資本投融資的動力［14-16］。 此外，PPP 模式的優點之一便是各利益相關者均能受益，形成利益共享機制，但現實情況中，扶持機制的欠缺也未能使多元利益相關者產生投融資積極性， 加之PPP模式開發程度的局限，造成投融資機制未能實現良性循環，即多方盈利的目標尚待解決。

3）忽視風險與利益的平衡性。 PPP 模式往往包含多重契約關系，極易產生比傳統項目更多和更高的風險，也就是PPP模式在運行過程中會涉及眾多類型的風險（設計風險、法律風險、市場風險等）［17］。 在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應用的現實情境中，主、客體關聯性與風險分擔的細化方面還有待完善，合作方的權責利及其邊界尚存在模糊之處， 治理主體之間的關系尚存在未明晰之處， 在風險分擔與利益協調方面存在不平衡的問題。恰恰由于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建設周期長、規模大的特點，致使各利益相關者易忽視風險分擔機制的健全，這勢必導致一方利益相關者承擔過多風險問題， 進一步影響多邊利益，最終影響PPP 模式的持續性。

3.3 機會（Opportunities）

1）制度韌性與政策紅利提供發展動力。 事實證明，中國現有的制度經受住了國內外各種復雜形勢的考驗， 體現了超強的制度韌性， 同樣要實現中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依舊需繼續發揮制度韌性。就PPP 模式而言，國家政治與制度背景為PPP模式的發展提供了有利因素， 換言之PPP 模式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強大的制度環境［18］。 在新時代背景下，推動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高質量發展，既要繼續發揮制度韌性，還要準確把握政策紅利， 例如：《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鼓勵社會資本進入體育產業領域； 推廣和運用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等多種模式……）、《關于大力發展體育旅游的指導意見》（加大政府扶持力度， 激發社會活力和企業動力，建立和完善體育旅游產業體系……）等。 現有制度與政策為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如何應對新形勢的考驗提供了頂層邏輯與外部動力， 對促進其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與現實價值。

2）需求端消費升級促進擴大與再發展。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 伴隨著國民經濟增長帶來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人民群眾開始追求更高層次的旅游，體育旅游、戶外運動已經成為一種時尚，需求與供給成為體育旅游產業發展的原動力［19-20］。具《中國體育旅游消費大數據報告（2021）》顯示當前體育旅游市場正在逐步擴大，體育旅游熱度呈現快速增長態勢，但從供給側角度看，市場供給未能滿足消費需求（體育旅游線路目前只占旅游市場的5%左右）， 這在一定程度上為PPP 模式的進駐營造了有利機遇， 可借助PPP 模式具備的有效解決供給問題的助益機制與體育旅游產業形成內恰與聯通， 緊握需求端消費升級的風口，擴大體育旅游市場供給，助力體育旅游產業業態再發展。

3.4 威脅（Threats）

1）相關法律體系中存在梗阻。 盡管PPP 模式在體育旅游領域得到實施與演進，但相關法律體系缺少靈活性、操作性、健全性等障礙沒有被完全破除［21-22］。 由于PPP 模式具備復雜性與長期性等特點， 現有相關法律體系雖對其實施具有指導與引導作用， 但對于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長期可持續性發展方面還存在著一定的梗阻。 其梗阻主要體現在：不能明確風險分擔主體、不能降低各方糾紛發生概率、不能完全消除市場機會主義行為等［23-24］。 在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質量與效益成為衡量經濟發展的首要問題，PPP 模式相關法律體系的梗阻， 還會進一步影響體育旅游產業實施PPP 模式過程中各部門的貫通與協調，從而影響其效益的暢通。

2）缺乏專業管理機構與專業人才。 經濟社會發展條件的不斷充實、變化及更新，使專業化管理機構成為推動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催化劑，亦是推動產業轉型的重要動力。 但在目前，尚缺乏PPP 模式的專業管理機構，有關PPP 模式的項目大多由各部門自己管理， 這不利于體育旅游產業PPP 項目的開展，加之PPP 模式項目中存在諸多利益相關者，缺乏專業管理機構，可能會對產生更多風險問題［15，25］。從人才角度來看，黨的是十九大報告提出人才強國戰略， 要培養專業化人才推動國家轉向創新型發展。在體育領域與PPP 領域，專業人才同樣是二者發展的基石。 但現階段體育旅游領域人才缺失，PPP 模式的特殊性也需要精通項目流程及能進行合理規劃的人才，這使專業人才的數量與質量成為制約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發展的瓶頸［19，26］。 在經濟發展階段性變化的這一過程中，專業管理機構與專業人才直接決定著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發展的質量， 專業管理機構與專業人才的不足將成為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實質性威脅。

4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SWOT-AHP 模型建構

將前文運用SWOT 分析法所厘析出的優勢、劣勢、機會、威脅與層次分析法進行結合， 為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選擇提供科學、有效的落腳點。

4.1 構建層次結構（AHP）模型

基于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SWOT 分析，構建層次結構模型（AHP 模型），見圖 1。 模型包含：目標層（A）、準則層（S、W、O、T）、方案層（S1、S2、S3、……、T1、T2）。

圖1 AHP 模型圖

4.2 構建判斷矩陣、計算權重系數及構建評價指標綜合強度矩陣

首先，根據AHP 標度含義（表3），通過專家打分、運用德爾菲法比較S、W、O、T各組中指標，得出判斷矩陣。

表3 AHP 衡量標度

其次， 通過方根法分別計算出各個判斷矩陣中每一位專家對各級指標中的每一個指標權重Wi、 特征根平均值λmax和一致性指數CR（CR表示一致性指標值，若CR＜0.1，則證明通過一致性檢驗）。 具體步驟為：

1）采用方根法計算判斷矩陣各行的幾何平均值：

2）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出特征向量：

3）計算最大特征值λmax：

4）計算一致性指標CI和一致性比率CR：

RI值為判斷矩陣的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 （其取值詳見表4）。

表4 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 取值表

如以一名專家的問卷為例展示（如表5～表9），其他專家采用相同的數據分析方法。

表5 SWOT 組間判斷矩陣及權重系數

表9 威脅（T）組判斷矩陣及權重系數

表6 優勢（S）組判斷矩陣及權重系數

表7 劣勢（W）組判斷矩陣及權重系數

表8 機會（O）組判斷矩陣及權重系數

本次針對2 階判斷矩陣計算得到CI值為0.000， 針對RI值查表為0.000，本次數據為二階矩陣（RI值為0，無法計算CR值），但二階數據均滿足一致性檢驗，最終計算所得權重具有一致性。

在按上述步驟求出各指標的相應權重， 并計算出所有指標的權重平均值及綜合權重； 就要根據專家對各指標重要性的打分計算強度分數（即：計算專家評分實際強度的平均值），并利用強度分數乘以綜合權重得出綜合強度數值， 形成指標綜合權重、強度表（表10）。

表10 指標綜合權重、強度表

4.3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選擇

4.3.1 基于綜合強度的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選擇

通過對S、W、O、T這4 個指標綜合強度的加和來構建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選擇的四邊形， 即依據S總、W總、O總、T總數值作為 4 個半軸的具體坐標系：

將S（1.844，0）、W（-0.292，0）、O（0，1.271）、T（0，-0.259）這 4 個點依次連接，得出四邊形（如圖 2 所示）。 根據S、W、O、T強度數值確定四邊形重心P點，P（X，Y）=（（1.844-0.292）/4，（1.271-0.259）/4））=（0.388，0.253）。由圖可見，P點位于第一象限， 表明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選擇應以SO（優勢和機遇）為主。

圖2 四邊形示意圖

4.3.2 基于綜合權重的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選擇

利用S、W、O、T各組中綜合權重最大的指標構建雷達圖（如圖 3），即根據：

圖3 雷達圖

根據計算結果可知，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選擇順序為：

綜上所述，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選擇應以SO（優勢與機遇）為主，并統籌兼顧WO（劣勢和機遇）、SW（優勢和劣勢），發揮優勢與機遇補足劣勢短板。

5 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路徑選擇

依照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SWOT-AHP模型，得出其高質量發展的選擇方向在于發揮優勢（S）、把握機遇（O），兼顧WO和SW。 基于此，在遵循現實理論背景、立足新發展理念下， 提出助力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具體路徑選擇。

5.1 依托政策導向，構造“政府- 社會”對接型激勵機制

政府相關機構應為有意參與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社會資本方、 民營部門講解有關PPP 模式的財政支持、 稅收優惠、融資支持、土地和國有資產使用優惠、消費引導等政策，便于社會資本方、 民營部門增強對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了解，激發其投融資熱情。 同時，進一步轉變政府職能，充分意識到社會力量參與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重要性［27］。構造“政府-社會”對接型激勵機制，由政府協調引導，拓寬與社會方在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中的資本合作途徑， 并通過政府金融平臺，開拓創新金融模式，與社會方共建收益共享分配機制，提升項目利潤，設立“政府-社會”投融資對接支持基金，減少投融資風險，增強社會資本的投資信心，吸引更多社會資本投資，此外，在構造“政府-社會”對接型激勵機制，還需注重“補短板”與“鍛長版”并行的思路，在實踐中彌補激勵機制的短板，鍛造激勵機制的新長版，逐漸形成與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相適應的激勵機制。

5.2 秉承法制健全動態思想，完善監督評估體制

秉承不斷完善PPP 模式法制健全的動態思想， 依靠相關政府機構的頂層邏輯， 將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納入法治框架中，并根據實際問題不斷健全、補充相關法制，破解因法制問題引發的諸如市場誠信危機、市場壟斷等困境，實現依法治體、依法治市、依法行政。此外，完善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監督評估體制，清晰界定過程監督、質量監督、成本監督中的諸多細則，限制公共部門權力、打擊非公共部門破壞市場競爭秩序的行為，形成政府機構、職能部門、民營部門、社會公眾等共同參與的監督格局，依靠理性討論、公平對話等手段形成共識構建與協商民主， 以針對性解決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招投標階段、運營階段和資產轉讓階段中監督不足的問題，隨之建立相應的監督評估依據與措施， 促進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向公平有序的高質量方向發展。

5.3 強化風險防范能力，提升項目治理水平

充分厘清公共部門與非公共部門對風險的敏感性與承擔力，準確把握風險分配的原則，同時利用契約的約束力，加強各利益相關者的溝通，消減因信息不對稱引發的不必要風險，依托信息溝通， 建立風險評估管理系統與風險監控體系，科學、 準確的把握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實踐中的風險動態的變化，健全及時發現、及時處理、及時記錄的風險處理流程，降低風險發生率。 同時，利用機構投資者積極主義行為來建立體育旅游產業PPP 項目治理機制，協調大、小股東之間的爭端，構建協同治理平臺，厘清多元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推動各利益相關者參與治理的積極性， 逐步實現利益相關者協同治理，提升項目治理水平，以進一步增強抵御多種風險的能力［28］。

5.4 打造“投融資- 設計建造- 運營管理”良性系統

實踐證明，在PPP 項目中，投融資、設計建造、運營管理3要素之間存在著不可分割的關系，投融資是設計建造的基礎，設計建造是運營管理的先決條件， 而運營管理質的高低影響著投融資量的多少。因此，需打造投融資-設計建造-運營管理良性系統，推動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的高質量發展，在良性系統中，先將各利益相關者們的優勢統合起來，均衡各方利益與沖突，并選擇專業運營機構提前介入設計建造環節，使設計建造與運營管理能有效對接，起到整合資源，彌補硬件缺陷的作用，并在運營管理中吸納及培養多元化、綜合性的專業管理人才，使多元化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在高效運營管理的基礎上可以反哺投融資環節，促進投融資環節暢通，進一步保障投融資、設計建造、運營管理呈現良性發展態勢。

6 結語

在經濟高質量發展、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背景下，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理應順應時代潮流、贏得競爭主動，積極向高質量發展轉型，把握發展過程中的優勢與機遇，正視劣勢與威脅，以新發展理念為目標，積極探索激勵機制、監督體制、精細治理、高效管理的有效舉措，深刻認識新發展階段下體育旅游產業PPP 模式高質量發展的邏輯起點和客觀現實。 以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體育旅游日益增長的需求為導向， 積極利用PPP 模式打造產業渠道，避免粗放發展，持續推動體育旅游產業煥發新活力、邁上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