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生態思想啟示下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探微

□楊艷輝 劉 星

（內蒙古師范大學 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19世紀70年代，第二次科技革命蓬勃興起，自由資本主義開始向壟斷資本主義跨越。為了抵制由資產階級反科學思潮發動的對馬克思主義的進攻，堅決捍衛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學說，讓絕大多數自然科學家掙脫形而上學和傳統觀念的枷鎖，洞察自然界的辯證性質，從而進一步推動自然科學的發展；為了更好地指導歐洲工人運動取得新勝利，強化工人階級的理論根基，《自然辯證法》一書應運而生。恩格斯以其深邃的思想與天才般的智慧，剖析了人類社會演進史中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特別是對資本主義工業文明的透辟分析，科學地提出體系化的解決人與自然沖突的基本原則，為我國的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指引了正確的發展道路，至今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一、重新解讀人類與自然的關系

探究人類歷史，人類與自然之間的關系長期被誤讀為一種不平等的關系，即自然界是被人類凌駕、支配和主宰的。恩格斯的一個創舉就在于，他沖破了以往人類主宰自然的認知和實踐拘囿，首次提出人與自然關系是辯證統一的關系，具體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自然界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物質前提；第二，遵循自然規律是人類活動的必然前提。

1.自然界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物質前提

恩格斯認為，面對不可抗拒的自然選擇，我們猿類祖先的手和腳已經開始學會分工。摘取和抓住食物、樹間搭棚，這些都是依靠手完成的；通常情況下，它們會手腳并用走路，被逼無奈時，才會擺脫對手的依賴而用兩條腿走路。經過幾十萬年的發展，我們的祖先從猿過渡到人，甚至后來還會制作簡單的勞動工具，比如會把石頭做成石刀，等等。那么，在我們的祖先從猿過渡到人的過程中，主導因素是什么呢？恩格斯認為，勞動是最根本的因素。我們的祖先為了生存和發展，不管是獲取食物、抵御嚴寒侵襲所需的物質，還是抵御敵人的防御物，都來自于自然界，并且這些物質的獲取都是借助手的勞動完成的。因此，恩格斯說人類不僅僅依靠手勞動，而且勞動的過程也使手的分工更加快速化、精細化。值得注意的是，脫離自然界的物質基礎，實現人類勞動的過程和結果是毫無可能性的。這是因為“勞動和自然界在一起才是財富的源泉，自然界為勞動提供材料，勞動把材料轉變為財富”[1]988。恩格斯已經指出人類財富創造的物質前提是自然界，即：自然界是人類勞動創造的現實基礎；反過來，人類財富是由人類勞動創造的。

2.遵循自然規律是人類活動的必然前提

在恩格斯視野中，自然界為人類生存和發展奠定了不可或缺的基礎；同時，自然界中根本不存在絕對孤立的事物，任何事物之間都是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關系。無論是動物的行為還是人類的行為，都會對自然界產生影響。動物為了生存而利用自然界，某種程度上會使自然界發生相應的變化；而人類權衡一定的目的后，更多的是支配、控制自然界。因此，人類對自然界的影響遠勝于動物對自然界的影響。

恩格斯為了更加形象地佐證這一事實，比較分析了兩個事例：山羊和豬被一批揚帆過海者帶到圣赫勒拿島，島上原有的一切植物遭到山羊和豬的破壞，幾乎蕩然無存，動物們這么做是無意的甚至是偶然的；而人類截然相反，為了收獲更多，殫精竭慮地消滅植物，留置充裕的土地播種五谷、種植樹木和葡萄，將一個地區有用的植物和家畜遷移到其他地區，甚至把動植物按照人的意愿培養得“面目全非”。

這種不科學、不合理、不文明的人類生產活動，曾助推人類文明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特別是工業文明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2]32。湯因比敏銳地警覺到產業革命的副作用并告誡世人，“產業革命的煙霧所帶來的破壞多于創造”[3]68。誠如恩格斯所說，人類生產活動每次取得勝利之后，“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1]998。其中，生態系統由于工業革命的影響嚴重失衡，反過來又危及人類自身的生存和發展。阿爾卑斯山的意大利人將山北坡的樅樹林砍光后，連鎖反應似的難題紛至沓來，如本地區的高山畜牧業根基被毀、山泉枯竭及洪水肆虐等。恩格斯運用這一經典的反例，勸誡后世子孫：“人類屬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界之中，人類支配自然界強于其他一切生物的原因，就在于人類能夠認識和正確運用自然規律。”[1]998

二、透辟剖析人類與自然界沖突的原因

人類與自然本質上是統一體。人類從事生產活動時，長期忽視自然界的必然性致使二者之間沖突不斷，甚至愈演愈烈，由此人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促使人類與自然界之間沖突頻發呢？恩格斯認為，這根本上是由資本主義制度及其生產方式造成的，此外科學技術的不合理利用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1.資本主義制度及其生產方式

在《自然辯證法》一文中，恩格斯通過考察自然界與人類之間產生沖突的諸多典例，透辟剖析了沖突產生的根源。他把這種根源解讀和認定為資本主義制度及其生產方式。在這種社會制度及其生產方式下，資本家們一味地追逐“勞動的最近的、最直接的效益”[1]1000，而勞動產生的較遠結果即對他人和自然環境的影響則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疇內。廠主們大量生產市場需要且能帶來利潤最大化的商品，商人們竭盡腦汁將商品賣出去換得利潤，毫不關心賣出去的商品以及對買主潛在的、后來的影響。同理，廠主們和商人們的生產行為和活動行為對自然的影響在他們看來也是如此。誠如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提及的那樣，古巴山坡上的森林曾被西班牙種植場主焚燒殆盡，僅僅為能夠盈利的咖啡樹有木灰肥料使用，致使后來“熱帶的傾盆大雨竟沖毀毫無保護的沃土而只留下赤裸裸的巖石，這同他們又有什么相干呢？”[1]1001

2.科學技術的不合理利用

隨著科學技術取得重大突破，人類創造出大規模的現代化機器，加大了征服自然的步伐和強度，人類的生產活動不僅對自然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而且對社會也有不可預計的影響，人類因此也遭到了“大自然的報復”。這種報復不僅致使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甚至遠遠逾越人類的承受范圍和力度。恩格斯提到推廣馬鈴薯的歐洲人不會想到這一推廣會導致瘰疬癥廣為蔓延，“發明蒸餾酒精技術的阿拉伯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制造出來的東西會成為侵略者滅絕美洲土著居民的幫兇”[1]999。

三、有效應對人類與自然界沖突的策略

人類與自然之間的沖突愈演愈烈，有效遏制生態環境的進一步惡化，必須開對治療人類與自然沖突的“藥方子”，從而實現人類與自然的和諧相處。

1.變革資本主義制度及其生產方式

恩格斯認為，人類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不是零和博弈，二者之間的沖突是可以調和的。恩格斯也勸誡后人，對“目前為止的生產方式以及同這種生產方式一起對我們的現今的整個社會制度實行完全的變革”[1]1000，是實現人類與自然和解的最根本、最有效的方法。

2.合理利用自然科學

在《自然辯證法<導言>》中，恩格斯用大篇幅的語言詳盡闡明了自然科學的發展歷程，以及充分肯定了近代以來各個領域所取得的自然科學成果。此外，恩格斯特別強調自然科學在人類認識自然界和發展社會生產中發揮了強大催化劑的作用。恩格斯也告誡后世子孫，人類利用自然科學的必要前提是要盡可能利用自然科學的進步控制人類生產活動對自然和社會的不良后果，而不是讓自然科學成為人類破環自然、過度改造自然的“利器”。恩格斯說：“自然科學的發展，尤其是近代自然科學的發展，為人認識自然界的規律，學會如何遵從自然界的主動性，從而以人的方式對待自然界創造了條件。”[4]馬克思指出：“要探索整個自然界，以便發現物的新的有用屬性；普遍地交換各種不同氣候條件下的產品和各種不同國家的產品；采用新的方式（人工的）加工自然物，以便賦予它們以新的使用價值……要從一切方面去探索地球，以便發現新的有用物體和原有物體的新的使用屬性……因此，要把自然科學發展到它的頂點。”[5]恩格斯和馬克思對自然界和自然科學關系的闡述，啟示我們建設生態文明必須毫不動搖地依靠自然科學的發展及合理運用。

四、現代啟示

恩格斯《自然辯證法》的生態智慧歷久彌新。恩格斯提出的解決人類與自然沖突的一般原則啟迪著我們更好地推進我國的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同時，也需要注意一定要有機結合習近平的生態思想及我國優秀傳統生態文化，因地制宜地進行我國的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

1.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尊重自然規律

我國改革開放40多年的高速發展，由于沒有正確處理好發展經濟和保護環境之間的關系，致使我國的生態環境問題突出。如我國的鄂爾多斯地區曾經水草豐美，由于移民墾荒、過度放牧和肆意開采煤礦等原因，現如今鄂爾多斯地區土地退化、沙化嚴重。這就需要我們在以后治理當地生態環境難題時，一定要以尊重自然規律為必然前提。

尊重自然規律與我國傳統文化的“天人合一”理念可謂是殊途同歸，中國古代哲學也從不同層面詮釋了人類與自然是一種平等、和諧的關系，人類應當尊重自然、順應自然，如：《周易大傳》主張“范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6]；孟子曰“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7]；宋代大儒張載說“民，吾同胞；物，吾與也”[8]。我國有很多形象生動的事例可以闡明人與自然的關系。2000多年前，大型水利工程都江堰，在秦國蜀郡太守李冰群力群策下修建而成，因勢利導岷江的洪澇與成都平原的懸江，變水害為水利，將旱澇災害頻繁發生的成都平原變成“天府之國”，至今在防洪灌溉方面仍然發揮著顯著作用，灌溉面積近千萬畝。

2.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系統、綜合治理，繼續完善生態文明制度

人類對有效解決生態環境問題的認識隨著生態建設的實踐逐漸深入發展，國內外學者也提出了解決人類與自然之間沖突的諸多方法。西方馬克思主義生態學的重要學者約翰·貝拉米·福斯特認為，資本主義在經濟、政治、生態與文化等各個方面都赤裸裸地進行帝國主義追求，由于追求囊括的方面包羅萬象，社會主義的實現僅僅依靠單維度的革命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相反需要依靠多維度的、立體的革命，這就要求“把社會主義革命與生態革命聯合起來”[2]53。

我國學者衛建國、王樊將生態危機產生的根源認定和歸結為資本邏輯。他們認為要想解決生態危機，從根本上就需要摒棄資本邏輯，而摒棄資本邏輯的根本出路就是“消滅資本主義制度及消滅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發揮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的制度優越性”[9]。這也就是說，我國可以根據我國生態環境現狀不斷調整和完善我國生態文明制度，有效改善我國生態環境。

就保護生物多樣性而言，我國目前保護動物范圍有些狹窄，僅局限于對珍稀動物的保護，對一般野生動物保護力度不夠。我國在完善保護生物多樣性的相關制度時，要擴大保護動物的范圍，將這一范圍擴大到一般野生動物的保護，如麻雀、青蛙、野雞等。

保護生物多樣性、保護生態環境，必須從根本上不斷地健全和完善我國的生態環境保護制度，更好地讓生態文明制度為生態環境保駕護航。除了以上提到的完善生物多樣性保護制度，我們還需要繼續完善生態環保、修復制度，完善資源高效利用制度，完善生態補償制度及生態環境保護責任制等一系列制度，并形成科學的嚴密制度體系，保證生態環境保護有法可依。當然，僅有完善的生態環境保護制度，而不能保證這些制度有效落實也是徒勞的。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各項制度制定了，就要立說立行、嚴格執行，不能說在嘴上，掛在墻上，寫在紙上，把制度當‘稻草人’擺設，而應落實在實際行動上，體現在具體工作中。”[10]因此，要使生態環境保護制度落地生根、見地成效，需要全體社會成員的協同帶動。

3.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擯棄粗放型發展方式，發展綠色經濟、循環經濟、生態經濟

粗放式經濟發展方式，極大地破壞了生態環境，反過來人類也一次次遭到大自然的報復。進入新時代，我國實現高質量發展，必須讓發展經濟和保護環境并駕齊驅，切不可厚此薄彼，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11]。這就需要我國企業深入貫徹落實新發展理念，走節約型經濟發展方式，發展綠色經濟、循環經濟、生態經濟。

我國在發展綠色經濟、循環經濟、生態經濟方面成功的案例不勝枚舉。億利資源集團歷經幾十年的努力，終于成功地在我國第七大沙漠——內蒙古庫布齊沙漠，大規模發展醫藥、能源、旅游等沙漠綠色經濟產業。他們帶領周圍廣大群眾種植具有醫藥價值、耐旱性的甘草，快速抑制了沙化，綠化了沙漠；在當地種植了大規模的能源林，發展生物質能源，而這種生物質能源可以做到不產生二氧化碳的凈排放。這些值得學習、借鑒的做法既將沙漠變廢為寶，帶動了當地醫藥、旅游業的發展，又造福了當地的老百姓。眾所周知，由于沙漠地區生態環境條件惡劣，在沙漠中發展綠色經濟、循環經濟、生態經濟難度是有目共睹的。在這個過程中，不僅需要投入大量資金，而且需要在相關技術上有所突破，甚至要有行之有效的治理當地生態環境問題的核心技術，才能達到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最佳效果。

4.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加強科技創新

當前，我國空氣污染仍然比較嚴重，就農村地區的空氣污染而言，其主要來自燃煤、燒秸稈，這種落后的生活方式已經延續了幾千年。如果為了減少農村地區二氧化碳的排放，禁止農村地區燃煤、燒秸稈，目前是行不通的，因為還不能全面普及和實現將煤和秸稈全部轉化為對環境污染少、零污染、可再生的資源。我國有些發達地區可以利用新技術將秸稈發酵為有機肥，還可以利用畜禽糞便、秸稈等制成沼氣發電。通過以上的舉措可以成功地實現廢物再利用，大大減少了農村地區二氧化碳的排放量，為保護生態環境做出了應有的貢獻。這些卓有成效的方案值得借鑒，我們也堅信，隨著我國未來生產力水平的不斷提高，科學技術的重大突破，我國農村地區燃煤、燒秸稈的現象會越來越少。

此外，我們可以利用科技創新開發太陽能、風能、生物質能源等新能源，以及利用新技術提高對已有資源的利用率；我們還可以通過利用新科技降低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減輕對環境的污染。

5.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全體社會成員的協同發力、扎實推進

隨著我國社會和科技的發展，快遞行業在各地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快遞行業在推動我國社會發展的同時，帶來的問題也不容忽視。快遞行業雖便捷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但被肆意亂丟的快速包裝也破壞著我們周圍的生活環境。事實上，規范和助推快遞行業的良性發展需要全體社會成員的共同努力。

首先，國家機關要做到以下三點：第一，國家立法機關可以完善相關的法律法規，在立法上規范、引導快遞行業沿著有利于生態環境的方向發展；第二，國家執法機關要嚴格執法，加強對快遞行業的監管，根據其對生態環境的破壞程度，承擔相應責任，并適度加大懲罰力度，以儆效尤，促進快遞行業健康發展；第三，國家司法機關要公正司法，切實發揮維護生態環境的最后屏障作用，有效維護公民的環境權。

其次，企業切忌一味追逐利益，罔顧他人利益、集體利益和對生態環境的保護。快遞企業可以加大技術投入力度，研發新技術新設備對快遞采取環保式包裝，并對快遞包裝進行垃圾分類處理，采取相關措施積極引導和激勵消費者將快遞包裝循環使用，或轉變為可利用的資源。

最后，公民在生活中要自覺地對快遞包裝進行垃圾分類處理，可以將快遞包裝循環使用，或是發揮自己的智慧將其變廢為寶。

6.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提高公民的道德意識和環保意識

日常生活中，隨地亂扔垃圾、不對垃圾進行分類處理的現象仍然存在；某些旅游景點被“×××到此一游”的刻跡大煞風景，耗費幾百年的時間也難以恢復原貌，野生動物和一般動物被人們虐待、濫殺、撲食，致使生物多樣性遭到嚴重破壞。這些破壞自然環境的行為與部分人道德意識的缺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我國古代王陽明認為，人心是天淵，心之本體無所不該，原是一個天，只為私欲障礙，則天之本體失了。”[12]王陽明從道德層面論述了天人本是一體，正是因為“私欲障礙”的存在，才使得二者之間產生了“間隔”。王陽明將天和人“間隔”的原因解讀為人的“私欲障礙”，雖然說法有失偏頗，但也有其可取之處，他看到了公民淡薄的道德意識會對生態環境造成負面影響。正如恩格斯生活的那個時代，資本家在資本和利潤的驅使下，無視其生產行為給生態環境帶來的不良后果。一定程度上，這與資本家的貪婪和道德的缺失息息相關。

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提高公民的道德意識和環保意識，可通過國家對全體公民進行環境宣傳教育，促進公民對生態環境采取積極行動，從而有效改善環境。在對全體公民進行環境宣傳教育時，切忌“對別人高要求，卻對自己低要求的教育，而應該要真心實意、身體力行”[13]，換句話說，保護環境對每個人是統一的要求，而不應當是“雙標”。我們自己要做到保護生態環境，再去要求或影響周圍人。在梁從誡及其同行的倡導下，我國成立了第一個民間環保組織——“自然之友”。他們用實際行動，切實地帶動很多人為中國的環境保護事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如果大多數人都做到保護生態環境，那么在良好的社會風尚指引下，保護生態環境就會成為一種常態，而不是一句空話。

7.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加強國際交流合作

人類社會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嚴重破壞了自然生態環境。氣象災害、海洋災害、旱澇災害、地質災害等自然災害頻頻發生，大氣污染帶來的全球變暖、臭氧層變薄、冰川融化等一系列的氣候災難不絕于耳，“地球已成為一顆脆弱的星球”[3]56。各國紛紛開始斟酌如何有效應對本國的環境問題：發展中國家由于資本、高端人才的缺乏及科學技術的落后，取得的成果微乎其微；許多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只是袖手旁觀，沒有加強與資本、技術相對落后的發展中國家的交流和合作，反而利用其在資本、技術、經濟秩序、經濟全球化中的優勢地位，將“生態危機”不人道地轉嫁到發展中國家，使發展中國家的環境問題每況愈下。

因此，解決全球環境難題、建設社會主義生態文明需要世界各國積極履責、守望相助、精誠合作、共同擔當。為此，在全球氣候治理中，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應積極主動履行控制碳排放的責任：我國率先做出表率主動設定“雙碳”目標并在努力踐行這一目標，向世界莊嚴承諾不再境外新建煤電項目；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應有胸懷天下的擔當，就資金、技術、人才等方面多開展相關的交流與合作，在交流互鑒中，攜手積極應對全球環境的共同難題。

五、結語

當前全球面臨的共同的、亟須解決的問題是如何破解生態環境污染。在生態環境日益惡劣的國際大背景下，如何立足當下、正視這些難題，是治理環境污染的首要因素。要治理好我國的生態環境，實現可持續發展、循環發展，我們決不能脫離恩格斯生態思想的指導，不能悖離恩格斯生態思想的一般原則；要總結人類歷史發展的經驗和教訓，要以史為鑒，不再走加劇環境污染的發展老路。要治理好生態環境問題，一方面，需要我國發達地區能在資金、技術、人力方面對欠發達的地區制定切實可行的幫扶政策并給予支持；另一方面，要借鑒人類文明史上治理環境問題、保護生態環境成功的經典案例，結合中國各地環境問題的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地利用各自地區優勢發展綠色經濟、循環經濟。此外，中國在治理環境問題的同時要盡量兼顧世界環境問題的現狀，量力而行，共同為全球的生態文明建設做出應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