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按:為落實越南共產黨第十三屆全國代表大會關于文化領域的決議,2021 年11月24 日越南召開全國文化會議,越共中央總書記阮富仲在會議上發表重要講話。下為講話全文:
尊敬的越南黨、國家和祖國陣線的各位領導,
各位代表,同志們:
為貫徹落實黨的十三大關于文化領域的決議,今天在享有“千年山水精華之地”“薈萃民族文化精華之城”“道德模范之都”“和平之城”“繁華清雅之城”“英雄之城”“文化名城”等美譽的首都河內,我們隆重召開全國文化會議。此次會議的召開在諸多方面具有重要意義。能參加此次會議,我很高興也很激動。我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有3 個原因:
——文化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文化是民族之魂,反映了民族的特色。文化存則民族存。
——75 年之后(自1946 年11 月24 日開始),我們今天再次召開規模如此宏大的全國文化會議。
——本著“前呼后擁”“一呼百應”“上下一心”和“全面協調”的精神,本次會議在黨代會、國會、政府會議、祖國陣線會議、內務部會議等會議之后,在外交會議和黨風整頓和黨建會議之前召開。
首先,我謹向各位代表、各位來賓和各位同志致以親切、誠摯的問候和良好的祝愿,預祝我們的會議取得圓滿成功。
眾所周知,文化是一個非常廣泛的概念,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方法去理解,其內涵豐富多樣。迄今為止,世界上有近200 種不同的文化定義。但總的來說,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去理解:廣義和狹義。從廣義上講,文化是人類在一定歷史時期創造(石器時代、青銅時代、東山文化、水稻文化……)的物質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狹義的文化指一個社會的精神活動,包括教育、科學、文學、藝術、道德(生活方式、行為舉止、人際交往方式……)。文化還包括物質文化(歷史遺跡、文化工程、文化遺產,以及文化產品如金字塔、亭、寺、廟……)和非物質文化(歌謠、民歌、打油詩、廟會;每個國家、地區、民族、地方的風俗習慣……)。我們在此討論的文化主要是狹義的文化。
不論取文化之廣義還是狹義,提到文化就不得不提到文化的精華。文化精華就是從文化中凝練出最美好、最高尚、最有特色的價值,具有人文、仁愛、仁義、人情、進步的特性(一個有文化的人,一個有文化的家庭,一個有文化的民族,文明的生活方式,文明的行為舉止……),丑陋鄙俗、違法犯罪是沒有文化、非文化和反文化的。人的幸福不僅在于家財萬貫、豐衣足食,還在于內心豐盈,生活在仁愛、正義與公平的社會環境。
越南是一個擁有4000 多年歷史的國家,歷經無數自然和人類的風雨變遷,積累、創造和弘揚了民族特色文化價值,鑄造了民族之魂,在吸收人類文明的同時也向人類貢獻自身的文明。認識到文化在國家和民族發展中的重要地位、作用和意義,黨在1930 年制定的第一份《政治綱領》提出要發展民族文化。1943 年,在國家尚未取得獨立之時,黨制定的《越南文化綱領》提出“文化戰線是政治、經濟、文化3 條戰線之一”,指出文化應朝著民族、科學、大眾3 個方向發展。這份黨的重要文件提出的指導思想,有利于在知識分子、文藝工作者和人民群眾中形成團結奮進的文化動力,統一思想與行動,激發人民贏得民族獨立的渴望,為取得1945 年八月革命的成功、建立越南民主共和國和東南亞首個工農政權奠定精神基礎。
在9 年的抗法戰爭中,伴隨著“抗戰文化化,文化抗戰化”“建設新生活”的口號,越南文化為調動一切抗戰資源提供了精神動力,為1954 年“震撼五洲、驚動世界”的奠邊府大捷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奠邊府大捷后,圍繞越北的社會主義建設和實現國家統一兩大戰略任務,我們國家一直關注文化工作,鼓勵和動員文藝工作者和其他文化工作者在建設和發展新文化、培育越南人的工作中充分發揮自己的力量。1960 年黨的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確定了社會主義革命在文化建設方面的發展目標是建設先進、務實的文化,服務社會主義革命事業,不斷提升人民的物質和精神生活水平。黨還強調要發展文藝、報紙、出版、廣播、電影、圖書館、博物館等文化事業,提升其思想性、戰斗性和群眾性。與此同時,黨尤其關注群眾文化工作,重視基層文化體制的建設和文化活動的開展,提高國民素質,建設新的文化生活,改變落后的生活習慣,建立新的生活方式。
1960 年至1975 年期間,在黨的領導下,越南文化在建國和抗戰兩大任務中發揮其導向作用,團結戰士們和文化工作者積極投身于抗美救國斗爭中,取得1975 年春季大捷,實現了全國統一。
“寧可犧牲一切,也絕不能失去國家,絕不做奴隸!沒有什么比獨立和自由更寶貴!”“越南是統一的整體,越南民族也是統一的整體!河流會干涸,山脈被侵蝕,但真理永不褪色!”胡志明主席深切的號召已成為每一個越南人神圣的生活準則,成為越南文化的靈魂!“敵人來犯,婦女也奮起抗戰!”,甚至“褲腿也能用來打!”。與此同時,“把敵人摁倒在地,一旦放下武器又端莊賢惠!”
黨的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高度評價了越南文化、文學藝術在抗美救國斗爭中的重大貢獻,肯定了我國的文化、藝術是“當代全球反帝反封的文化文藝的先鋒”。我們敬愛的胡志明主席不僅是天才領袖、越南革命的偉大導師、國際共產主義和工人運動的杰出戰士,還是杰出的文化學者,被授予“世界文化名人”稱號(同期被授予“世界文化名人”稱號的還有阮攸、阮廌、朱文安,近期增加了阮廷炤、胡春香)。
1975 年至1985 年是由戰爭向和平過渡的關鍵時期,我國必須克服戰爭帶來的一系列影響,在全國范圍內恢復被破壞的經濟、文化和教育,實現文化體制機制的統一。全國同胞同甘共苦,堅信在黨的領導下,一定能夠應對經濟社會危機和復雜國際形勢帶來的各種挑戰。
1986 年革新開放以來,在黨的領導下,我們對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從經濟、政治到文化、社會、安全、國防、外交等都進行了全面而協調的改革。僅在文化領域,黨出臺了多個重要決議、決定和指示,著眼于新時期文化的建設和發展。在總結革新開放初期文化領域所取得的成就的基礎上,我們頒布了第七屆四中全會決議,尤其是1998 年黨的第八屆五中全會頒布了《關于建設和發展具有濃郁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的決議》。在大力推進越南工業化、現代化時期,這些決議對越南文化的建設與發展具有戰略意義。黨對8 個重點領域進行集中指導,其中關于人的發展問題最為重要,重點關注人的思想、道德、生活方式和文化環境的建設。在《社會主義過渡時期國家建設綱領》(1991 年)與《社會主義過渡時期國家建設綱領》(2011 年)》中,黨明確建設和發展具有濃郁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是越南社會主義的基本特征之一。《社會主義過渡時期國家建設綱領(2011 年)》指出,建設具有濃郁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實現文化的全面發展、多元統一,浸潤人文、民主、進步精神,使文化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成為促進社會發展的堅實精神基礎和重要內生力量。2014 年黨的第十一屆九中全會頒布了關于建設和發展滿足國家可持續發展要求的越南文化和越南人的第33 號決議。該決議繼續肯定了黨的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主張和任務,同時補充強調了一些新問題,肯定了文化建設的目標、作用和任務。
在該決議中,黨明確了文化建設的整體目標是促進越南文化朝著真善美的方向全面發展,浸潤民族、人文、民主和科學等精神,使文化真正成為社會的堅實精神基礎,是實現民富、國強、民主、公平、文明的國家發展目標,確保國家可持續發展和維護國家穩定的重要內生力量。黨強調,文化要與經濟、政治和社會并行。富有濃郁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的特征是民族、人文、民主和科學,強調文化建設的重心在于培育具有良好生活習慣和健全人格的人。決議還明確了在政治和經濟領域中加強文化建設的新任務,發展文化產業,完善文化市場。第十二屆中央政治局頒布了《關于繼續實施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第33-NQ/TW 號<關于建設和發展滿足國家可持續發展要求的越南文化和越南人的決議>的第76-KL/TW 號結論》。
以上簡要的回顧主要是想肯定我們黨自成立以來始終重視文化的作用,重視在民族解放斗爭和國家建設事業中發展文化,尤其關心社會主義過渡時期的文化建設。黨對文化的認識日益全面、充分和深刻。黨明確,文化是社會的精神基礎,既是國家發展的目標,又是國家發展的內生力量和重要動力。文化建設與經濟增長、社會進步協調發展是越南社會主義建設的根本方向,體現了我們制度的優越性。胡志明主席曾簡明而深刻地說:“文化是人民前進的指路燈!”我們建設的文化是具有民族特色的先進文化,以民族獨立和社會主義為核心內容。馬克思列寧主義和胡志明思想在社會精神生活中發揮著主導作用。繼承民族優秀文化傳統,有選擇地吸收世界文化精髓,為建設一個真正關注人民利益和素質發展的文明社會而奮斗。在這樣的社會中,人的知識、道德、體質、生活方式和審美日益得到提高。同時,黨肯定,人是戰略發展的主體,在戰略發展中居于中心地位。文化和人的發展既是革新事業的目標,又是革新事業的動力。發展教育和科技是第一國策。保護環境是關系民族興衰存亡的重要問題之一,是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標志。創建幸福、進步的家庭是社會健康和穩定的基礎,實現性別平等是社會進步和文明的一個重要標志。
我們黨肯定,文化建設和發展的重點在于培育健全人格的人和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正確處理好文化與政治、文化與經濟的關系。加強黨和政治系統內的文化建設。建設公務員文化,特別是培養公務員職業道德,注重發揮干部、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黨還明確,在文化的建設和發展中要堅持黨的領導、國家的管理和以人民為主體,發揮知識分子和文藝工作者的重要作用,并強調要最大限度地發揮從國家到社會,從國內到國外的各類資源在文化建設中的作用。
因此,革新開放時期我們黨對文化建設的認識不斷得到補充、完善,日益全面和深入。這是我們在實際工作中貫徹落實相關政策的基本前提。
各位代表、同志們!
回顧越南文化建設在黨的正確領導下尤其是革新開放35 年來所取得的成績,我們為越南文化在救國、建國中做出的巨大貢獻而感到自豪。值得肯定的顯著成就是對不同領域不同類型文化的認識日益全面、深入。文化產品日益多元、豐富,滿足了社會多方面的新要求。許多民族傳統文化價值和文化遺產得到傳承、保存和發展。政治、經濟領域的文化建設開始得到重視并發揮有效作用。文化產業和文化市場有了新起色。國際文化的交流、合作與融合有了新發展。培育越南人正逐漸成為社會經濟發展戰略的中心。批判丑惡、落后的現象,與對文化和生活方式造成不良影響的行為作斗爭日益得到重視。一批在“愛國競賽”和“全民團結共建文化生活”運動中涌現的先進典型得到表彰,發揮了先進典型在社會生活中的示范引領作用,鞏固了人民對國家發展和文化事業的信心。
借此機會,我謹代表黨和國家領導人,對全黨、全民和全體干部、黨員,特別是知識分子、文藝工作者以及參與文化戰線的工作者在過去的時間里做出的巨大貢獻表示熱烈的祝賀和誠摯的感謝。
然而,在取得成就的同時,我們也需要正視文化領域存在的缺點和不足,并找出原因和解決辦法。各級部門、各行各業對文化的認識不夠深刻,與經濟、政治相比沒有給予文化足夠的重視。這是文化領域最突出也是我們反復提到的問題。文化沒有真正成為促進國家可持續發展的內生動力。沒有把文化育人擺在恰當的位置,文化有娛樂化的傾向。各文化領域發展不協調、發展片面,重形式,沒有深入到實質。缺乏生動展現革新開放光輝歷程的精品力作和對國家的建設和人民的發展產生積極作用的優秀文藝作品。文化環境仍然受到貪污腐敗等社會弊端的污染。各地區享受文化發展成果的差距仍然很大。老、少、邊、山、窮地區的文化生活仍困難重重。許多寶貴的民族文化遺產正面臨被破壞、甚至消亡的危機。對文化的指導與管理工作還比較混亂和滯后,這在黨關于文化的指導思想、方針路線的體制化上尤為突出。對文化方面的投入不足、分散,效果不佳……文化工作者的質量和數量無法滿足新時期的文化發展要求。向國外推介和傳播越南文化的力度不夠,對人類文化精華的吸收不足。在保存、保護和弘揚具有民族特色的優秀文化價值上重視程度不夠,缺乏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經常盲目地、生搬硬套地效仿國外的做法(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沒文化”“反文化”)。
以上的缺點和不足雖然在黨的文件、決議中反反復復提及,但尚未得到有效解決。這些缺點和不足給經濟社會的發展、人的培育及文化氛圍的營造帶來消極影響。
存在以上缺點和不足,既有主觀原因也有客觀原因,其中以主觀原因為主。特別在對文化的領導和管理工作中,我們尚未充分、深刻和全面地認識黨的文化路線,這在革新開放后尤其突出。在大力推進工業化、現代化及融入國際社會時期,對文化的領導和管理方式轉變慢,未能及時適應文化的變化與發展。黨的文化路線的體制化及組織實施缺乏協調性、徹底性和有效性。各級黨委、政治組織、黨員干部對于文化發展的領導責任意識不強。為了進一步促進越南文化的發展與振興,我們應該深刻分析這些原因,并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
各位代表、同志們!
從現在起至2045 年越南民主共和國,即現在的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成立100 周年時,越南文化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革新開放35 年以來所取得的具有歷史意義的重大成績鑄就了國家發展的新力量,提升了國家綜合實力及國際聲望。人民的信心日益增強,這是建設和保衛國家,發展具有獨具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的重要前提。我們可以毫不謙遜地說:我們國家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實力、潛力和國際聲望。這是新時期我們增強民族自豪感,改革和振興越南文化的巨大優勢。另一方面,經濟社會發展及文化建設過程中存在的缺點與不足也是文化發展中的巨大障礙。全球化的影響、國際競爭和思想文化領域的斗爭也將日益激烈和復雜。第四次工業革命、數字化技術、數字化社會和數字化文化等給文化的建設與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同時,我們也面臨著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帶來的巨大挑戰,尤其是氣候變化和瘟疫,目前我們首先要應對、適應并與新冠疫情共存,既要保護人民生命健康又要促進經濟社會的發展。
我國革命事業面臨的新機遇、新挑戰要求我們要繼續建設、保護和發展獨具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使文化真正成為“精神基礎”“發展動力”和“指明燈”。發揮文化價值和越南人民的作用,激發人民對建設繁榮富強國家的渴望,形成全民族奮發向上的凝聚力,把握機遇,應對挑戰,力爭在21 世紀中葉實現建成社會主義定向發達國家的目標。
可以說,文化建設是黨的十三大文件中的重點問題和重要內容之一。這是我黨第一次在黨代會文件中從大會主題到指導思想、目標、方向、中心任務及戰略突破口等方面全面而深刻地提及文化領域。貫穿黨代會文件的核心指導思想之一是:“激發人民的愛國熱情、民族自豪感及人民對建設繁榮幸福國家的渴望。發揮政治系統、越南文化和越南人的力量,……結合民族力量和時代力量。最大限度發揮內力,爭取外力,其中最重要的是內生力量,尤其是人民的力量。
為繼續建設、保護、發展和振興民族文化,我們應集中力量落實好以下重點任務:
一是進一步弘揚全民族的愛國精神,激發全民族自強不息和團結的精神以及對建設繁榮幸福國家的渴望。最大限度發揮文化價值的作用,發揮越南人民群眾的力量,發揚越南人民的貢獻精神,形成內生力量和突破動力,實現黨的十三大提出的至2025 年、2030 年和2045 年的國家發展目標。
二是在革新、發展與融入國際社會時期,培育具有價值準則的越南人。這些價值準則包括愛國、團結、自強、情義、忠實、責任、紀律、創造,它們與保存、發揚越南家庭價值、文化價值體系及國家—民族價值相聯系,與傳統價值和時代價值緊密結合。以上越南人的價值準則在以富足、幸福、進步、文明為核心價值的越南家庭文化中滋養,在以民族、民主、人文、科學為價值體系的獨具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中涵養,在以和平、統一、獨立、民富、國強、民主、公平、文明和幸福為國家價值體系和民族最高奮斗目標的基礎上培育。
三是文化領域、文化氛圍和文化生活全面協調發展。保存和發揚傳統文化價值,吸收人類文化精華,提高創造新文化價值的質量和效率。營造健康良好的文化氛圍,堅決與丑惡的、非文化的和反文化的現象作斗爭,維護真善美。提高人民的文化生活水平。建立趣味、健康和幸福的文化生活。克服各地區在文化發展和享受文化發展成果上的差距。
四是發揮人民群眾作為文化創造、享受主體的力量。尊重和維護個體、各民族和各區域文化表達的多樣性。掀起既有深度又有廣度的文化浪潮。改善條件,提高人民享受文化的水平,確保其公平性。發揮知識分子、文藝工作者以及從事文化行業工作者的先鋒作用。
五是注重黨、政治系統內的文化建設和道德建設。堅決與貪污腐敗作斗爭,使我們的黨、政治系統真正做到講道德、講文明,成為越南人品格和素質的模范。加強領導和管理工作中的文化建設。發揮干部、黨員尤其是戰略領導者和決策者在踐行胡志明主席思想、道德及風范中的模范作用。發揮黨對文化的領導作用,提高黨的領導能力和國家治理能力。祖國陣線和各政治—社會組織積極參與文化建設。
六是營造與數字經濟、數字社會和數字公民相適應的數字文化環境,讓文化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適應和調節國家的可持續發展。加快發展文化產業,建立健康的文化市場。
為了發展和振興文化,按照以上提及的方向培育越南人,接下來我們應集中精力切實有效地做好以下幾點:
首先是深化黨對文化的認識,提高黨領導文化和國家治理文化的能力,滿足文化發展需求,培育適應社會主義定向市場經濟發展的越南人,縱深推進工業化、現代化和融入國際社會。繼續轉變黨的領導方式和國家治理方式,確保從中央到地方的文化建設與發展在思想和行動上保持一致。各級黨委和政府要深刻認識和全面落實黨關于文化的指導思想,并在此基礎上制定實施計劃,充分發揮各類資源的優勢,促進文化的發展。破除只集中發展經濟、少關心文化發展的“唯經濟論”。嚴格貫徹落實“文化與經濟、政治和社會并行”的指導思想。剛結束不久的黨的十三大已明確,國家的整體發展戰略是全面協調推進革新開放,實現社會快速和可持續發展。確保各項任務緊密聯系和協調開展,其中:經濟建設是中心,黨的建設是關鍵,文化發展是精神基礎,維護國防安全是一項長期而重要的任務。這是各行各業、各級要嚴格貫徹落實的基本指導思想。
在國家治理文化方面,加快推進黨關于發展文化和培育人的思想、路線和主張的體制化,制定各項具體可行的法律和政策。大力推進從中央到地方文化管理體系的建設。關注文藝活動的特性,建立合理機制,出臺有效政策。合理加大國家財政對文化發展的投入,挖掘社會資源,打通國內外資源,促進文化發展。在促進文化活動多樣化的過程中,國家要重視對主流文化的投入,在純潔思想道德,培育高尚情操中發揮主流文化的引導和帶動作用,為社會發展奠定精神基礎。
第二是在新階段培養和建立一支符合越南文化發展要求的專門從事文化工作的干部隊伍。從中央到地方及時克服隨意任用文化干部的弊端。黨已經多次強調:“干部是一切工作的根源”。對于從事文化工作的領導者及管理者不僅要求具備政治素質、專業水平,要目光長遠,還要深入了解知識分子、文藝工作者,同時具備動員廣大人民群眾積極參與到文化建設的能力。注重培養和建立一支從事文藝工作的知識分子隊伍。這支隊伍不管是對于文化事業還是對于革命事業都是極其重要的。胡志明主席曾叮囑:“為了完成我們高貴的任務,文藝工作者要弘揚革命道德,提高服務人民的意識,保持謙虛的態度。融入群眾,加強政治學習,提高業務能力”。改革關于文藝工作者和從事文化行業人才的待遇政策。尊重他們在國家文化發展中的才華與貢獻。在集中提高基層文化的同時,還應注重建立和發展上層文化,努力促進各種文學藝術類型的發展,創作一些能夠深刻反映國家偉大革新開放現實的精品力作,這對現當下的越南文化的建設和越南人的培育有著積極意義。
第三是進一步保存、完善和發揮各地區各民族的文化價值、物質及非物質文化價值,同時吸收時代文化精華。促進越南文化“軟實力”的發展,從而提高國家綜合國力。目前,全國有166 所博物館,其中4 所國家博物館共計三百萬余件展品,有3486 處國家級遺跡,其中包括1626 處歷史遺跡,有105 處國家級特殊遺跡,288 處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僅河內就有21 種廟會)。27 種物質文化及非物質文化遺產被聯合國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僅北寧省就有2 個世界文化遺產:官賀民歌和歌籌)。這是我們祖先幾千年來留給我們的珍貴遺產,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我們有責任保存、珍視及傳承。否則我們就有罪于歷史,就是忘恩負義,愧對祖先。胡志明主席在彌留之際仍然囑托:“愛祖國就要愛祖國的民歌!”
第四是注重社會行為文化的建設,發揮家庭、社會淳風美俗的積極價值。發揚相親相愛、團結友愛的精神,重情義,講社會公理和道理。(“戮力同心,同舟共濟”“出入相友,守望相助”“愛人如愛己”“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一馬不行百馬憂”“敬老得福,敬老得壽”“手足情深”“尊老愛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妻齊心,其利斷金”“人心齊,泰山移”“窮且益堅”“實言實行實心,無不導人之理”“尊師重道”“一句問候,勝似美酒”“贏得名聲難上加難,敗壞名聲易如反掌”“傳承鄉土家風”“始終如一,堅如磐石”……)在國家機關、全社會,尤其是在網絡空間和文藝界建立文明行為準則。堅決、堅持與貪污腐敗現象作斗爭。防止政治思想、道德和生活方式的退化,清除文化行業及文化工作部門貪污腐化的根源——個人主義。注重發揮黨員、干部的先鋒模范作用。嚴格落實黨的十一、十二屆四中全會,尤其是十三屆四中全會中關于黨、政治系統的建設與整治方面的決議。
各位代表、同志們!
對于進一步全面協調、貫徹落實胡志明思想和黨的方針政策及路線,尤其對于落實黨的十三大關于建立、保存和發揮獨具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價值的指導思想,此次全國文化會議對于全黨、全民、全軍,尤其是全國文藝工作者、知識分子是很重要的。通過本次會議,我們更加全面而深刻地認識到文化在國家建設、維護國家安全及建立繁榮幸福的國家中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這樣才能無愧于國家的革新開放事業和民族幾千年積淀下來的優秀歷史文化傳統。
我熱切地希望,在本次會議后,我們的文化工作將有新的轉變、新的進步,希望此次會議也將成為新時期發展和振興越南文化道路上的里程碑。我相信,我們作為一個重視優秀文化傳統、重視人才,并且有著深厚愛國和革命傳統的國家和民族,我們有著團結、勤勞、創造的人民,有著辛勤、多才多藝的知識分子及文藝工作者,還有著整個政治系統的決心參與,我們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應對一切挑戰,一定能夠發展和振興獨具民族特色的先進越南文化。如此我們才能繼續為民族增添光彩,才能為建設強大繁榮的國家和人民的幸福生活提供不竭動力,才能無愧于我們這個英勇民族幾千年來積淀下來的優秀文化傳統,才能讓我們與世界強國比肩。也只有如此,我們才能說今天的會議具有實際意義,取得切實成功。
在此,我謹祝黨和國家的各位領導同志、各位代表、同志們以及全國人民健康、幸福、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