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哲涵
(華東政法大學 商學院,上海 201620)
國家創新體系(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NIS),這一概念最早是由Freeman 在1987 年提出的,其主要含義是構建一個以政府為主導、緊密聯系社會各個創新主體的社會系統,通過各主體的良性互動,達到資源有效配置的目的,這一概念提出后便成為許多國家和國際組織政策制定和實施的理論基礎。中國的國家創新體系具體包括組織結構、財務政策、企業創新支持體系、人力資源政策和法律,全面反映了國家創新政策的關鍵要素。2017 年黨的十九大提出,我們要加強國家創新體系建設,國家創新體系建設不僅對我國整體戰略科技力量的增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對我國中小企業發展的可持續性也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近年來,中小企業的營業額增長對我國GDP 的貢獻日益顯著,而且2014 年以來,國務院常務會議也多次專題研究如何扶持小微企業發展。因此,國家創新體系對中小企業的影響是當下的一個熱點議題,下面主要從國家創新體系研究進展、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影響因素,以及國家創新政策影響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能力這幾個方面,對國家創新體系影響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的相關研究進行綜述,同時簡要評述目前政策效果評估的方法,分析已有研究的主要特征和不足之處,并且為未來國家創新體系對中小企業發展實際政策效果的研究提供借鑒。
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一直堅持自主創新,總體來看,中國的科技創新政策發展可以分為五個階段(鄭蔚,陳越,楊永輝,2019):1949—1978 年的開創階段、1978—1995 年的探索階段、1995—2006 年的科教興國階段、2006—2013 年的創新型國家建設階段,以及2013 年至今的創新驅動發展階段。2006 年中國明確要“全面推進中國特色國家創新體系建設”,其中提出了“國家創新體系”(NIS)這一概念。2016 年的“十三五”規劃中又提出“建設高效協同國家創新體系的新目標”的四點具體內容,致力于增加大眾創新、萬眾創業的參與主體,借助多主體的協同作用,更好地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開放創新模式。
在政府性文件中提及國家創新體系的相關內容后,國內學者也紛紛開始深入研究NIS 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從國家總體NIS 政策來看,有關NIS 的研究熱點正不斷轉向NIS 的國際化與全球化(孫飛翔,呂拉昌,2017)。隨著經濟全球化的不斷發展,國家間更多關注的是國際合作而非國際競爭,現有的研究表明,即使維持NIS 制度和政策的國際特征,NIS 也正在變得國際化或全球化。鄭長江等(2011)定性分析了中國NIS 國際化面臨的問題及其對策。劉云,葉選挺,楊芳娟等(2014)利用1978—2012 年中國NIS 國際化的相關政策文本,通過將中國NIS 國際化進程劃分為四個階段,依次研究了不同階段中國NIS 政策的數量分布和具體表現,發現中國在始終如一地堅持國際科技合作的同時,政策目的逐漸從引進技術轉向自主研發和吸納創新,后期更加側重于鼓勵企業赴海外研發和對外直接投資。
從NIS 的地方政策來看,黃菁(2014)利用定量統計分析、多維尺度分析等方法,對239 項地方科技成果轉化政策進行文本的量化分析,發現不同地區的科技成果轉化政策效果差異較大,東部地區對政策重視程度較高,且由于東部具有良好的區位優勢和優渥的資源條件,政策頒布后企業的敏感程度也較高,能夠較快地對政策作出反應,所以科技成果能夠更好地促進高校研究中心、各類型企業和政府這三者之間進行創新性的互動,同時還將科技創新成果的積極影響輻射到上下游產業,從而促進科技成果的產業化。努力培養以及合理配置創新要素是政策制度的主要目的,因此不同地區或不同城市的異質性將會影響政策的發揮效果,從而影響創新質量(金培振,殷德生,金樁,2019),所以在保持地方與中央政策一致性的同時,需要在不同地區因地制宜,在政策制定的過程中考慮地區間的地理和收入差異因素,讓各地區創新體系不僅可以提高本地區生產力的發展,更能夠實現區域間的互補。國外也有學者研究地區差異對政策效果的影響,例如Edurne Magro 和James R.Wilson(2018)基于西班牙的地方創新政策,也得出了地區異質性與創新政策效果的相似結論,同時通過研究還發現,政策既包括“硬政策”(hard governance)也包括“軟政策”(soft governance),所以在政策組合評估時會因為政策本身特點的不同而導致效果評估出現偏差。
由于存在地方差異,目前NIS 沒有一個完整的理論框架,因此現在有許多學者著力于研究構建普適性的NIS 發展評價理論體系(杜根旺,汪濤,2014)。例 如Jan Ossenbrink 和Sveinbjoern Finnsson 等(2018)提出了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兩種政策構建體系,通過這兩種政策體系分析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能源儲存政策,發現自上而下的方法適用于具有特定戰略意圖的政策,而自下而上的方法更適用于涉及跨層級、跨領域、跨主體交互時使用。也有學者從跨層級,即涉及從中央到地方的多級政府的角度進行研究(Duncan L.Edmondsona,Florian Kerna,Karoline S.Roggea,2018),得出了相同的結論,認為整合跨多級政府的政策組合要素,比如在政策實施過程中對有些部門進行垂直一體化,通過減少機構層級、提高辦事效率的方式減少政策實施中可能存在的沖突,這有利于構建普適性的NIS 框架體系。當然也有學者從橫向進行研究,強調了部門與部門之間相互協調的重要性,尤其是要關注同一層級的公共部門與私人部門在政策組合上的協調要求(Céline Mavrot,Susanne Hadorn,Fritz Sager,2018)。不過從我國政策現狀來看,中國的NIS 政策呈現出以政府為導向、自上而下的特點,其重點放在以大型國有企業和研究機構為中心的關鍵項目上,體現出了中國特色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戰略目的。
目前,中國正處于戰略轉型期,努力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國家創新體系(NIS),同時構建基于國家創新體系的科技創新體系(賀德方,唐玉立,周華東,2019)。與此同時,政府也在積極轉變自身在NIS 中的角色,努力從行動者轉變為NIS 平臺的創建者、政策的制定者,以及創新的促進者(Adrian B?z?van,2019)。政府的這一角色轉變體現出,中國強調企業作為創新主體的市場地位,而從目前來看,中小企業對經濟發展和創新的推動力不容小覷,是推動中國科技創新和完成中國制造2025 計劃的中堅力量,因此如何推進中小企業可持續性創新也是當下的熱點議題。
我國對于中小企業(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SMEs)的定義是,人數規模和經營規模都相對較小的企業,該類型企業在生產經營的環節中受到外界的影響較少。從國家統計局每年發布的GDP 構成中可以看到,SMEs 在企業對中國GDP 貢獻中占據重要地位,且中小企業是目前我國創新活動的主體,政府不斷強調要培育壯大有科技創新潛能的SMEs 規模。因此,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受到哪些因素的影響是目前的一個研究熱點。
影響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的因素很多,從企業自身來說,企業的資金鏈情況、股權配比情況、非研發活動,或企業形象等方面都有可能會影響企業可持續創新能力。考慮到股權對企業可持續創新的影響,李健,楊蓓蓓,潘鎮(2016)以 2007—2014 年682 家中小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研究了股權分布與企業可持續創新之間的負相關關系,并且如果加入產品市場競爭類型這一變量后,股權集中度對企業可持續創新能力的負面影響更大,由此說明,股權較為分散的中小企業通過各股東的權利制衡,更能夠通過企業內部的民主決策提高企業在生產經營中的創新性。目前中國中小企業較多的集中于金屬、建材和日用百貨等領域,該類中小企業基本依靠投資研發項目刺激自身創新進步,但少數存在于工業領域的中小企業研發性活動較少,大多是采用引進新工藝流程等非研發活動促進企業創新。因此,有學者研究了非R&D 創新活動的有效性,并發現非R&D 創新活動會對中小企業績效產生負面影響,且該負面效應只有在適度閾值水平(臨界質量)的區域內才會降低到最小(Jian Hou,Jiancheng Chen,Hongfeng Song,Gang Wang,2018)。企業形象對企業的生產經營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因此中小企業提升企業形象對其創新活動的可持續性有著積極影響,企業可以通過人員培訓和創新活動提高其履行社會責任時的效果,從而對創新的可持續性產生積極影響(Adriana Burlea-Schiopoiu,Laurentiu Stelian Mihai,2019)。與此同時,不少學者著力于研究企業外部環境中有哪些因素會對其可持續性創新產生影響,其中大多數的研究都集中在國家政策方面。例如,Utpal Bhattacharya,Po-Hsuan Hsu,Xuan Tian 和Yan Xu(2017)通過分析43 個國家的政策確定與不確定性對創新的影響,發現當政治處于僵局時,政治的不確定性對于企業甚至是國家整體創新有著負面的影響。因此,考慮到政策制定者與受益者之間的博弈行為,政治妥協這一結果會更有利于企業創新活動的可持續性。除了政策表現的確定與不確定性外,政府在制定政策時如何考量政策內容也會對中小企業可持續性創新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如果政府政策目標是鼓勵中小企業更積極地參與政府合作研發支持項目,那么政府可以優先選擇有較少合作經驗的中小企業,為其提供政策支持和設備,以減少中小企業在合作中遇到的困難(Hyoung Sun Yoo,Chul Lee,Seung-Pyo Jun,2018)。結合目前中國鼓勵“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目標,新設的中小企業在實施創新活動時可以優先考慮與當地政府開展合作,利用政府項目打好自身發展基礎。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央頒布了154 個有關中小企業創新的政策,通過文本計量分析并結合中國經濟發展各階段特征,創新政策數量呈現階段性增長趨勢,而且政企合作網絡也日漸穩固,從原先的點對點合作發展為聯合不同層級部門和企業間的多向合作(章文光,閆蓉,2017),這也說明了目前我國政府在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活動中擔任推動者的角色。因此除了政策傾向,政府同樣可以通過財政獎勵、提供特定服務等方面促進中小企業創新的可持續性(Adriana Grigorescu,Monica Mihaela Maer-Matei,Cristina Mocanu,Ana-Maria Zamfir,2019)。
為了保持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中國強調建立國家創新體系。從總體上來說,國家創新體系建設會改變中小企業對于當前政策環境的預期估計,從而增加其在創新活動中的研發投入(康華,扈文秀,吳祖光,趙 欣,2015)。國外學者也有研究政府支持對企業績效和可持續競爭地位的影響,利用326 個巴基斯坦中小企業的數據,通過結構分析力矩陣(AMOS)建立分析框架,發現政府財政和非財政支持對企業的可持續競爭地位和企業績效有重要影響,而且可持續的競爭地位在一定程度上調節了政府支持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 系(Yang Songling,Muhammad Ishtiaq,Muhammad Anwar,Hamid Ahmed,2018)。這說明了當前中國重點構建國家創新體系對于中小企業可持續發展和創新有非常重要的幫助,能夠為企業提供其所需要的金融和非金融支持。因此,國家創新體系(NIS)對中小企業可持續性創新的影響因素值得仔細研究。
資金問題是中小企業生存和發展的先決問題,如何有效促進中小企業資金融通、解決中小企業在貨幣收付、信貸、融資等方面的困難是學界關注的焦點。Langzi Chen,Zhihong Chen 和Jian Li(2019)使 用2002—2014 年中國中小企業的面板數據說明了,采用歐拉方程進行面板回歸分析,發現中國的中小企業通常被嚴重的財務約束所困,貿易信貸作為一種非正式的融資因素可以緩解中國中小企業研發投資的財務約束。此外,從不同企業類型上比較得出,私營企業比非私營企業更依賴貿易信貸的放松效應,在緊縮貨幣政策時期這種效應更強。根據過往經驗和目前經濟形勢,當中國面臨金融危機或是央行貨幣政策收緊的情況下,中小企業在市場準入和金融支持方面的受損狀況尤為明顯,所以政府政策促進貿易信貸,使貿易信貸在中小企業之間廣泛使用,對中小企業可持續性創新會有積極影響。目前移動匯款、手機支付和手機銀行的使用無論是在個人生活還是在公司經營中都非常常見,因此移動貨幣(Mobile Money)在這些渠道中為無銀行賬戶提供金融服務。通過這種顯著的正相關性,當中小企業在創新活動中面臨資金收縮等財務挑戰時,可以利用移動貨幣支付緩解自身壓力,同時也可以利用移動貨幣融資便捷性,縮短企業融資時間,提高企業創新效率。
2019 年3 月中國證監會正式簽署科創板注冊制管理辦法的相關文件,明晰了科創板的一系列配套規則。目前中國SMEs 融資困難的成因有很多,一方面是渠道狹窄和結構失調,另一方面是融資數量有限且成本高昂(陳岳,劉新,2019),再考慮到這些本身綜合實力薄弱,且有部分企業資信狀況不佳,向銀行貸款時容易受到阻礙,由此影響中小企業可持續發展和創新。科創板注冊制的實施有助于吸引更多投資者,降低企業融資成本,增加市場穩定性,同時也為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提供了新的平臺。科創板注冊制的推出,不僅是我國資金市場的一次改革嘗試,更是推進我國資本市場證券法制變革的重要契機,有助于在改革和市場之間預先構建法制化平臺,確保改革能夠有序進行并實現中央對改革全過程的有效控制(陳潔,2019)。資本市場法制化程度的提高對于中小企業健康運營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一個外部因素,中小企業發展有賴于外部環境的公正與穩定,所以科創板注冊制的推出對于促進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是一項重要舉措。
人力資本,尤其是企業高層團隊的管理能力和決策力是引導企業向可持續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企業創新行為受到參與者數量和質量的限制,因此根據企業可持續創新的目標,企業需要不斷吸引和培育人才,提高整體創新團隊素質,提升管理層的決策水平。Asghar Afshar Jahanshahi 和Alexander Brem(2017)以伊朗40個中小企業高層管理團隊(TMT)為研究對象,分析中小企業創新能力與高層管理團隊行為整合能力之間的關系,通過分層的多元回歸發現,高層管理團隊的行為整合程度與中小企業活動的創新性呈正相關且顯著相關。此研究結果說明,高度行為整合的管理團隊更有可能參與企業有關可持續的各種決策活動,也說明高層管理團隊應該為其團隊成員提供更多的創新或產生創新想法的機會。而且從成員角度考慮,團隊中年輕成員的比例越高,越容易產生創新行為,因此年輕化的高層管理團隊會在工作中產生更多的創新想法。中國高校是培養創新人才的主陣地,有省級面板數據研究表明,地區大學數量對產業政策與企業創新效率的關系具有顯著影響(張婷婷,張新民,陳德球,2019)。一個地區大學數量越多,產業政策對該地區企業創新效率的影響越顯著,這說明人才是整個創新驅動戰略中的第一資源,是企業創新的核心要素。
政府公共采購本身是一種強化宏觀調控、活躍市場經濟的手段,與此同時還有助于幫助目標產業發展。政府采購具有政策導向性,以促進創新為導向性的政府采購被稱為“政府促進創新采購”(Public Procurement for Innovation,PPI)。政府作為公共機構,以買方的角色出現在市場活動中,將一些難以用市場交換信號表達出來的需求條件轉化成企業可以接收到的有效需求(Charles Edquist,Jon Mikel Zabala-Iturriagagoitia,2012)。此外,企業在參與政府公共采購活動中時,會得到一定采購費用的公共補貼,補貼不僅可以彌補企業在其他經營活動中的虧損,還可以為企業創新活動積累資金。雖然公共采購對于中小企業來說是有效的需求方政策工具,但現實中資源的有限性,即政府需求的有限性,阻礙中小企業獲得與政府合作的創新采購合同。有學者對此進行了研究,不僅考量了政府與中小企業的合作網絡,還將企業間的合作網絡納入研究范圍。當中小企業在開發新產品或提供新服務時,企業與其他有關的上下游企業進行合作,對企業創新結果的顯著正向影響大于企業與政府合作的正向影響(Jani Saastamoinen,Helen Reijonen,Timo Tammi,2018)。該研究說明了中小企業不僅需要重視與政府的合作,更應該在與其他企業合作的過程中,建立溝通高效、互動和諧的企業網絡,進一步擴大企業創新的影響力和成果影響范圍。政府除了發揮自身在公共采購中對中小企業的影響力,增強對企業的扶持外,還可以通過監督者和推動者的角色,參與到企業之間合作網絡構建的環節中去,幫助中小企業提高創新活動的可持續性。
政府在中小企業生產經營以及創新活動中更多的是在扮演一個監管者的角色,政府管制的有效性以及管制程度的強弱都會影響企業的創新效率和創新成果。因此,越來越多的學者著力于研究中小企業創新水平和政府管制之間的關系。由于企業生產不可避免地對環境產生不利影響,因此政府往往會對企業進行環境管制。但是有學者利用2006—2015 年中國工業企業面板數據,結合空間面板計量模型,回歸得到自愿管制和強制管制對于工業企業技術創新效率的影響,同時在研究中還利用博弈交叉效率模型和偏微分法計算技術創新效率的得分,得到技術創新溢出效應的直接、間接和總體影響(Yongfeng Zhu,Zilong Wang,Shilei Qiu 和Lingling Zhu,2019)。結果同樣也表明政府強制管制對中小企業技術創新的影響不顯著,而企業出于自身社會責任考慮而進行的資源管制對其技術創新效率有積極影響,而且還會使得中小企業技術創新出現空間集聚和空間溢出現象。
綜上可知,學者們對國家創新體系建設、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建設、政策評估方法、企業可持續創新能力評估方法,以及國家創新體系對中小企業創新影響的各個方面都進行了一定的研究。研究結果表明中國國家創新體系建設有利于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發展,但國家創新體系有待完善。政府應在完善法律制度的基礎上,進一步轉變自身角色。同時,從具體方面來看,國家創新體系可以從資金流動、人才培養、政府監管、公共采購等方面對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活動產生影響,而且除政府監管外,其余三方面的影響大多是顯著的積極影響,說明中國政府在制定和實施針對于中小企業的創新政策時,應多關注目前企業在經營和創新活動中面臨的具體困難,以困難解決為出發點,讓國家創新政策為中小企業紓解融資問題,解決跨境支付中面臨的收付問題;為其創建更好的人才環境,幫助企業培養不同層次的管理團隊;還可以通過政府公共采購活動,幫助新設中小企業進入市場,間接提供補貼,鞏固企業市場地位。
目前的研究取得了一定進展,但大多數研究還是專注于影響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的具體因素,很少有學者研究國家創新體系及其創新政策對中小企業可持續創新的實際效果,即NIS 政策具體評估。國家創新體系可以從多方面影響企業創新活動,需要尋找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水平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