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統戰思想的百年回顧與展望

○閻占定 李柯青

（中南民族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堅持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的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建立最廣泛的統一戰線，是黨克敵制勝的重要法寶，也是黨執政興國的重要法寶”。黨的統戰思想是馬列主義統戰思想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產物，是在黨的百年統戰工作實踐中形成和發展的，并成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內容，成為黨在不同歷史時期統戰工作的指導思想和行動指南。梳理黨的統戰思想形成和發展的百年歷程，有助于更好地理解這一重要思想，也為新時代愛國統一戰線的推進提供有益借鑒。

一、黨的統戰思想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實踐中形成

黨的統戰思想，是馬列主義統戰思想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產物。馬克思提出共產黨要與其他政黨合作的思想，認為凡是反對剝削制度的一切革命運動和斗爭都要支持，凡是反對剝削制度的階級、階層、黨派、團體都要聯合。馬克思要求無產階級必須聯合廣大農民，這樣“無產階級革命就會得到一種合唱，若沒有這種合唱，它在一切農民國度中的獨唱是不免要變成孤鴻哀鳴的”。列寧也指出，“要戰勝更強大的敵人，就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來獲得大量的同盟者”。以毛澤東為代表的第一代中國共產黨人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實踐中充分把馬列主義統戰思想運用到實踐中，形成了毛澤東統一戰線思想。

1.革命的實踐需要建立統一戰線。19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后，就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城市工人運動，從1922年1月香港海員罷工到1923年2月京漢鐵路大罷工，期間全國發生大小罷工事件100余次，參加人數在30萬以上，顯示出工人階級的磅礴力量。然而，每次工人運動大多以失敗告終，特別是“二七”慘案使中國共產黨人深刻認識到，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革命要戰勝強大敵人，就必須結成最廣泛的統一戰線，就必須爭取一切可能的同盟者建立革命統一戰線。毛澤東指出，“中國新民主主義的革命要勝利，沒有一個包括全民族絕大多數人口的最廣泛的統一戰線，是不可能的”。毛澤東還分析了建立革命統一戰線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追溯黨的統一戰線發展歷程，從黨的二大提出要聯合全國一切的革命黨派，組織民主的聯合戰線，黨的三大確定與國民黨建立革命統一戰線。之后，隨著革命斗爭形勢和對象的變化，中國共產黨先后建立了打倒北洋軍閥的國共合作的統一戰線、反對國民黨新軍閥的工農民主統一戰線、打敗日本帝國主義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打倒美帝國主義支持的國民黨反動派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

2.黨的統戰思想在實踐中形成。新民主主義革命實踐需要統一戰線，而統戰思想在實踐中產生和發展。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共產黨人把統戰工作實踐中的經驗和原則進行總結、升華，形成了黨的統戰思想，集中表現為毛澤東關于統一戰線的思想。主要內容包括：一是統一戰線是中國革命和建設的一大法寶。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經過了兩次勝利和兩次失敗的經驗教訓，最終取得革命的勝利，從正反兩方面都印證了統一戰線的重要性。中國革命之所以能夠取得勝利，是由于我們黨在革命的不同歷史階段審時度勢建立統一戰線，發揮統戰工作的作用。因此，毛澤東在《〈共產黨人〉發刊詞》中把統一戰線作為中國革命戰勝敵人的“三大法寶”之一。二是建立最廣泛的統一戰線，包括工農聯盟和與非勞動者的聯盟，把農民、城市小資產階級，以及其他中間階級都團結在自己的周圍。三是堅持黨對統一戰線的領導權。只有掌握中國革命的全部領導權，中國革命的勝利才有完全的保障。四是堅持靈活的政策方針。毛澤東指出“我們的原則性必須是堅定的，我們也要有為了實現原則性的一切許可的和必需的靈活性”。針對官僚資產階級，要采取又聯合又斗爭，以斗爭求團結的政策。針對民族資產階級“兩面性”特點，在經濟上要保護，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要進行必要的斗爭。

總之，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形成了統一戰線思想，并在實踐中建立了強大的統一戰線，為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國發揮了重要作用，成為革命的重要力量和重要法寶。

二、黨的統戰思想在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探索發展

新中國成立后，黨面臨的中心任務是通過進行社會主義革命，鞏固新生的人民民主專政，完成由新民主主義社會向社會主義社會的過渡，確立社會主義制度，進行社會主義建設。這一時期黨的統戰工作也是圍繞著這些中心任務而展開的。

1.黨的統戰思想在社會主義革命時期的探索。在社會主義革命時期，黨需要恢復國民經濟，完成民主革命的遺留問題和進行社會主義改造，這就需要進一步做好統戰工作。正如劉少奇所指出：“我們快要勝利了。現在，以前不革命，甚至反革命的人都來了，我們不要討厭他們，要團結他們，用統一戰線的形式實現對他們的領導。統一戰線是黨的總路線、總方針，必須執行。不執行，勝利就不能鞏固。”也正是基于這一現狀，毛澤東提出中共與民主黨派“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在進行社會主義改造時，黨制定了靈活的統戰政策方針。比如，對個體農民和手工業者采取自愿互利和合作化的方式；對民族資本主義工商業實行“和平贖買”的方式，采取分步驟改造和“四馬分肥”分配政策等。這些政策方針對完成社會主義改造、確立社會主義制度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2.黨的統戰思想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曲折發展。從1956年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到1978年改革開放之前，這一時期黨的統戰工作經歷了曲折的探索過程。在社會主義建設初期，黨十分重視統戰工作，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等對黨的統戰工作和統戰思想都有許多論述，特別是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中，對黨的統戰工作進行了新的思考，主要思想有：一是關于民族關系。毛澤東重視并提出要建立平等的民族關系，既要反對大漢族主義，也要反對地方民族主義，“漢族和少數民族的關系一定要搞好。這個問題的關鍵是克服大漢族主義。在存在有地方民族主義的少數民族中間，則應當同時克服地方民族主義”。二是關于黨和非黨的關系。毛澤東提出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并指出“希望各民主黨派都能注意思想改造，爭取和共產黨一道長期共存，互相監督，以適應新社會的需要”。三是關于知識分子問題，毛澤東指出，“凡是真正愿意為社會主義事業服務的知識分子，我們都應當給予信任，從根本上改善同他們的關系，幫助他們解決各種必須解決的問題，使他們得以積極地發揮他們的才能”。總之，在這一時期，毛澤東關于統一戰線的一些重要思想，為后來黨關于民族、民主黨派和知識分子統戰工作及其思想的發展奠定了理論基礎，為實踐提供了正確的指導。

三、黨的統戰思想在改革開放實踐中恢復和發展

改革開放以來，黨的統一戰線工作得到全面恢復和發展，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三代領導人對黨的統戰工作的恢復和發展，對黨的統戰思想的堅持和發展都作出了重大的理論和實踐貢獻。

1.鄧小平對黨的統戰思想的恢復和發展。改革開放初期，為了撥亂反正、實現工作重心轉移，匯聚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力量，迫切要求恢復統戰工作，建立最廣泛的統一戰線。1979年6月，鄧小平在全國政協五屆二次會議開幕詞中指出，“我國的統一戰線已經成為工人階級領導的、工農聯盟為基礎的社會主義勞動者和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的廣泛聯盟”，并在1981年《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正式確定了愛國統一戰線。圍繞建立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鄧小平闡述了新時期建立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的戰略地位和重要性，指出“統一戰線仍然是一個重要法寶，不是可以削弱，而是應該加強，不是可以縮小，而是應該擴大”；明確了新時期統一戰線的性質是由工人階級領導的、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和擁護祖國統一的愛國者的聯盟；提出了新時期統一戰線的任務是要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把我國建設成為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強國而奮斗，為完成祖國和平統一大業而共同努力；指明了新時期要把知識分子、原工商業者、一切能夠聯合的力量都聯合起來，建立新型民族關系，堅持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強調了要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鄧小平關于統一戰線的新思想新論述，既是黨的統戰思想體系的重要內容，又是愛國主義統一戰線思想的源頭，是改革開放初期黨的統戰工作的行動指南，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統戰思想奠定了堅實基礎。

2.江澤民對黨的統戰思想的持續推動。進入21世紀，世情國情黨情發生了新變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目標確立，加入WTO，以私營企業為代表的非公有制的發展和新興階層的出現，對黨的統戰工作提出了新課題和新要求。江澤民與時俱進地推動黨的統戰思想持續發展。強調“統一戰線作為黨的一個重要法寶，絕不能丟掉；作為黨的一個政治優勢，絕不能削弱；作為黨的一項長期方針，絕不能動搖”。強調要加強和改善黨對統一戰線工作的領導，充分發揮我國政治制度和政黨制度的特點和優勢。指出新時期統一戰線工作的根本任務就是爭取人心、凝聚力量，提出黨外知識分子工作作為統一戰線的基礎性工作、非公有制經濟人士等新的社會階層都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等新論斷。江澤民關于統一戰線的思想，對做好新世紀黨的統戰工作，促進統戰思想的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意義。

3.胡錦濤對黨的統戰思想的接續發展。21世紀，我國進入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和各類矛盾集中爆發時期，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破解發展難題，化解社會矛盾，應對風險挑戰，實現和諧發展和科學發展等重大實踐，對統戰工作也提出了新的挑戰。面對新情況新挑戰，需要壯大愛國統一戰線。胡錦濤在堅持黨已有的統戰理論思想基礎上，將黨的統一戰線思想再次向前推進，他提出了“三個法寶”的思想，即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奪取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勝利的重要法寶，是中國共產黨執政興國的重要法寶，是實現祖國完全統一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法寶。同時，明確了“三個任務”，即要把鞏固和壯大統一戰線作為提高黨的執政能力的一項重要任務，作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一項重要任務，作為增強中華民族凝聚力的一項重要任務。胡錦濤關于統一戰線的思想，全面深刻地闡述了21世紀新階段黨的統一戰線工作的重大理論和重大實踐問題，對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產生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

四、黨的統戰思想在新時代實踐中創新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格局下，更加需要鞏固和擴大統一戰線，凝聚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磅礴力量。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圍繞新時代要不要統一戰線，怎樣建設統一戰線的重大問題，在統戰工作實踐中創新發展了黨的統戰思想，形成了習近平關于新時代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的重要思想。

1.提出了“新三個重要法寶”的思想。統一戰線是重要法寶的地位和作用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時期展現，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仍然重要。為適應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需要，針對統戰工作是“上層論”“麻煩論”“無關論”“花瓶論”等模糊思想認識，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統一戰線是奪取革命、建設、改革事業勝利的重要法寶，是增強黨的階級基礎、擴大黨的群眾基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重要法寶，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要法寶”。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再次強調統一戰線是黨的事業取得勝利的重要法寶，必須長期堅持。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統一戰線法寶的論述，深刻闡明了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是對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法寶思想的原創性貢獻。

2.提出了統一戰線是“最大的政治”的新論斷。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統戰工作是最大的工作，概括起來說，就是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問題”。從黨的統戰工作的歷史和實踐來看，統戰工作就是做人的工作，爭取人心的工作，就是要爭取不同人、不同的力量而建立廣泛的聯盟，形成強大的力量為黨的中心任務服務。在革命時期，統戰工作就是要依靠工農聯盟，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的是推翻“三座大山”，爭取人民翻身解放，當家做主，建設新中國。在改革開放時期，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就是為了匯聚力量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正處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背景下，統一戰線的對象范圍更廣、任務更重、挑戰更多。只有在統戰工作中做到為民心、爭民心、靠民心、守民心，才能凝聚人心，形成磅礴力量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因此，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統一戰線是當前“最大的政治”的論斷，是有著極其鮮明的針對性和極為重要的現實指導意義的。

3.提出了“大統戰”的新理念。“大統戰”是習近平統戰思想最鮮明的時代特征。“大統戰”是因為新時代統戰對象的范圍擴大，要求“大統戰”工作布局。隨著改革開放和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入發展，經濟和社會結構多元化、思想文化多樣化，隨之產生的新興階層、海歸人員、黨外知識分子、網絡大V等，都成為新時代黨統戰工作的對象。黨對統戰工作的理念、對象、工作主體、方法等都需要擴大和創新，形成合力。因此，習近平總書記根據新時代統戰工作大背景、對象、工作主體的特點和變化，與時俱進地提出了“大統戰”的理念。在“大統戰”理念下，全黨都成為統戰工作主體，“統一戰線工作是全黨的工作”，這就要求全黨同志都要善于做統戰工作，形成統戰工作新合力；統戰工作的對象也大幅拓展，提出了黨外知識分子工作是統一戰線的基礎性工作、做好非公領域統戰工作的“健康政商關系論”、做好民族工作和宗教工作的“群眾工作論”、做好港澳臺和海外統戰工作的“爭取人心論”、加強黨外代表人士培養使用的“儲才育才論”、支持民主黨派發揮作用的“制度效能論”等重要思想論述。“大統戰”的新理念，是基于對統戰工作形勢和發展要求的科學判斷作出的，它為堅持黨的大統戰工作格局提供了理論支撐。

4.提出要加強黨對統戰工作的領導，創新了統戰工作的方針和方式。堅持對統一戰線的領導權，是黨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不同時期始終堅持的一項基本原則，這也是新時代做好統戰工作的根本保證，是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在統戰工作領域的集中體現。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統一戰線是黨領導的統一戰線。在統戰工作中，實行的政策、采取的措施都要有利于堅持和鞏固黨的領導地位和執政地位”。他還指出，統戰工作是全黨的工作，必須全黨重視，大家共同來做，加強黨對統戰工作的領導還必須堅持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等思想。習近平總書記還明確指出統戰工作是政治性和政策性極強的一項工作，要適應新時代統戰工作環境、對象的多樣性和復雜性的變化要求，創新統戰工作的方針和方式。提出了新時代要“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的關系”的統戰工作新方針，明確了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下聯誼交友的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方式。習近平總書記在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這些方針和方式的論述，凸顯了鮮明的政治性、政策性和工作藝術性的特點。

五、黨的統戰思想的經驗總結和發展理路

統一戰線要有大局觀、全局觀，要構建大格局，這樣才能將統戰工作不斷推向前進。通過對黨百年統戰思想發展軌跡的歷史回顧和考察可以看到，自建黨以來，黨以馬克思主義統戰理論為指導，結合每一時期的時代主題和世情國情，創造性地形成和發展了統戰思想，并成功地指導了統戰實踐。黨的統戰思想已成為黨的重要法寶和基本經驗。以史為鑒，開創未來。對黨百年統戰思想形成和發展過程的回顧，不僅給了我們許多歷史的啟迪，而且讓我們對黨的統戰思想在未來的發展有了更加清晰的理路。

1.堅持統一戰線這一歷史經驗。在《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中，把堅持統一戰線作為黨百年歷史經驗之一。習近平總書記在2022年7月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再次指出，“統一戰線是黨的總路線總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我國革命、建設、改革不同歷史時期發揮了重要作用”“現在，統一戰線面臨的時和勢、肩負的使命和任務發生了某些重大變化。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統一戰線在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上的作用更加重要。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統一戰線在圍繞中心、服務大局上的作用更加重要。我國社會結構發生深刻變化，統一戰線在增強黨的階級基礎、擴大黨的群眾基礎上的作用更加重要”。正是基于百年黨統戰思想的歷史地位和歷史作用，理論價值和實踐要求，統一戰線這一歷史經驗必須堅持，并且更加能夠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磅礴力量。

2.習近平統戰思想體系形成，內容體系更加豐富完善。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提出的“兩個確立”中，明確提出“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統戰工作的重要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組成部分，也是新時代我國統戰工作的指導思想。黨的十八大以來，從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統戰工作的重要講話精神，到關于統戰工作的重要論述，再到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經歷了一個關于統戰新理念新思想新觀點的提出、豐富和形成體系的過程。正是在系統闡釋了黨的十八大以來統戰工作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深入分析了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歷史方位和作用，明確了做好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指導思想、基本任務、工作重點、政策舉措的基礎上，形成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習近平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在指導新階段統戰工作的進程中，必將再次升華，形成更加全面、科學、完整的思想理論體系。

3.統戰新概念新思想新論斷不斷涌現,并轉化為統戰工作的新舉措。進入新發展階段，在面對統戰工作新的歷史方位，新的環境條件，新的歷史使命，新的工作的重點和難點等問題時，都需要新概念新思想予以界定和闡釋，新理念新舉措給予理論和實踐的指導。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戰工作的重要思想，還將在實踐中創新和發展。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統戰工作的新概念新論斷不斷提出，新理念新思想新舉措還會不斷涌現，尤其是關于統戰法寶思想、加強黨對統戰工作的領導、大統戰理念和工作布局，處理好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網絡統戰工作，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等方面，都會有更為豐富的開拓性內容和原創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