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研究知識圖譜演化表征
——基于CNKI 的可視化分析

劉 艷

（西安財經大學行知學院，陜西 西安 710038）

0 引言

在我國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新時期，新型職業農民發展理念能促進現代農業、科技農業、生態農業產業化，增加農民收益。為避免傳統文獻研究的片面性，從CNKI 的研究文獻入手，采用Cite Space 和可視化計量工具進行系統分析，探尋新型職業農民研究的發展脈絡和積極經驗，為下一步研究提供參考。

1 來源及方法

根據CNKI 數據庫資料，依據科學計量學原理，對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相關研究進行梳理，發現研究過程中的高頻熱點和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發展方向，在中國知網CNKI 數據庫高級檢索中以“新型職業農民、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為主題，檢索年限為2005-2021 年，檢索結果為962 篇文獻，其中核心論文92 篇，檢索時間為2021 年4 月。通過閱讀檢索文獻的摘要，剔除不符合要求的文獻，最終選定740 篇期刊論文作為研究樣本。本文采用定量與定性分析相結合的方法，使用 Cite Space 分析軟件呈現相關圖譜，并對圖譜進行深入分析，尋找研究領域演化的關鍵文獻、演化動力。

2 知識圖譜分析

2.1 總體趨勢

隨時間的推移，文獻研究數量基本呈現增長的趨勢（圖1），2011 年后有較大幅度的增長，2016 年發文量最高，契合國家鄉村振興戰略發展路徑。2020 年12 月，中央農村工作會議提出“三農”工作重心歷史性轉移，從2021 年開始，“三農”工作的重心是為農業農村現代化服務，實施全國鄉村振興戰略，2021 全年發文量會逐步升高。

圖1 研究總體趨勢Fig. 1 Overall trend of research

從學科分布來看，文獻主要分布在成人教育與特殊教育、農村經濟，這兩類占比超過91%。其中發文最多的學科是成人教育與特殊教育，反映了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在現代農業、農村經濟發展等領域的重要性。發表該領域論文最多的期刊為《職業技術教育》，其次是《教育與職業》《農業經濟》《農村經濟》等，體現了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服務農業發展的方向性，農民職業化的精準培訓促進了農村經濟發展。研究的主要主題和次要主題集中在新型職業農民、農廣校、生產經營型、現代農業等方面，可以看出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不僅僅是農民培訓的單一問題，更涉及農業升級、農村經濟發展的多方協同，是鄉村振興的重要路徑。

2.2 高頻關鍵詞圖譜

對740 篇期刊論文的知識圖譜進行演化動力分析，得到反映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主要內容的高頻關鍵詞知識圖譜，利用Cite Space 軟件得出我國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中的關鍵詞共現時間趨勢圖譜（圖2）和引用率最高的8 個關鍵詞突現圖譜（圖3）。

圖2 關鍵詞共現時間趨勢圖譜Fig. 2 Keyword co-occurrence time trend map

圖3 前8 名關鍵詞突現圖譜Fig. 3 Top 8 keyword emergence map

高頻關鍵詞知識圖譜基本上可以反映我國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研究的范圍，結合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全過程，把我國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研究中的“精準”內涵歸為培訓需求、培訓方式和培訓效果。

3 需求、方式、效果圖譜

3.1 培訓需求

培訓需求在2013-2015 年處于發文量較高的時段，該時段發文量與國家政策、社會發展高度吻合。在中國知網高級檢索主題中輸入“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需求”，進行計量可視化分析可以得到主要主題的發文量趨勢（圖4）。

圖4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需求分析主要主題圖譜（部分）Fig. 4 Main theme map of demand analysis of precision training for 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partial)

培訓需求方面的發文量呈現起伏狀態，2016 年達到頂峰后，從2017 年開始呈現上升趨勢，對于需求調研、需求導向等主題的研究是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基礎。潘寄青等[1]發現教育程度、培訓支出、對培訓政策的了解程度等顯著影響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訓需求。張水玲[2]認為需求導向型新型職業農民教育培訓精準供給機制是有效、精準推進新型職業農民教育培訓的關鍵。李偉等[3]指出培訓的內容差異、師資差異和跟蹤差異等對培訓效果的影響顯著。學者們的研究表明，沒有深入鄉村進行細致的調研，培訓的客體、方式、方法、效果將難以落地。

在文獻的計量可視化分析中，還可以看到文獻共引、關鍵詞網絡共現、作者和機構等內容，在可視化圖譜可以發現，在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需求分析中，作者合作具有明顯的地域屬性（圖5）。

圖5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需求分析作者合作網絡圖譜Fig. 5 Author's cooperation network map of demand analysis for precise training of 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觀察文獻作者所屬機構，機構都是獨立呈現的，無機構合作網絡。文獻作者和機構的圖譜體現了農業發展的地域特性，在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中要遵循農業生產經營的地域、土壤、日照等天然屬性，在相似地域環境中可以進行培訓范式的推廣。

3.2 培訓方式

培訓方式是在培訓需求調研的基礎上，如何將知識、技能有效地傳遞給農民，讓新型職業農民能夠緊跟農業現代化發展步伐，切實提高農民人力資本水平。徐倩等[4]指出培訓方式單一、創新性不足是新型職業農民培訓的“盲點”。傅艷華[5]認為應助力新型職業農民返鄉創業，創新培訓方式，推動農業經營方式轉變，促進農業經濟發展。基于陜西省6 個縣的調查，張校寧等[6]指出應完善培訓方式和內容，提高教學質量，推進職業農民培訓的過程公平。結合關鍵詞共現和培訓方式的計量可視化（圖6），可以看出，新型職業農民培訓發文量基本保持增長趨勢，一直處于學者研究的焦點。隨著鄉村振興、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將更加受到關注。與此同時，隨著現代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互聯網+教育的普及，中央農業廣播電視學校培訓方式逐漸減少。

圖6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方式主題圖譜（部分）Fig. 6 Main theme map of precision training methods for 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partial)

在培訓方式計量可視化的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圖7）中可以看出，培訓方式與培訓質量、培訓師資、農業發展、現代農業、培訓主體、農業生產、中央1 號文件之間都具有緊密的聯系，在新型職業農民培育或培訓的全過程中，培訓方式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農業發展不同于工業發展的程序化、規范化，存在較多因地制宜的特性。對于不同地域、不同農業經營主體等要采取適合的方式方法，以當地農民聽得懂的語言、可接受的方式、直觀的體驗完成知識、技能型職業農民的培育。

圖7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方式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Fig. 7 Keyword co-occurrence network map of precision training methods for 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3.3 培訓效果

培訓效果是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最終評價，也是評估鄉村振興人力資源的重要指標。在培訓效果的研究主題計量可視化圖譜中（圖8）可以發現，從2005 年提出新型職業農民概念，培訓或培育的效果研究并沒有立刻涌現，經10 多年的實踐，2016 年之后才逐漸呈現出來，體現了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周期性特點。劉琦[7]指出教育內容與產業特色和資源稟賦相對接，創新生產方式切實提高精準培訓效果。廖開妍等[8]發現從事農業的意愿、培訓內容契合度和政府支持等因素對新型職業農民教育效果具有顯著影響。劉勝林等[9]發現培訓教師的水平顯著正向影響新型職業農民培訓的效果。張億均等[10]發現培訓形式、時間對農民培訓效果有顯著影響。周杉等[11]基于西部4 個縣（市）的調查表明，農民受教育水平、政府支持有效性、農民生產經營業績對培訓效果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圖8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效果主題分布（部分）Fig. 8 Thematic distribution of precision training effects for 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partial)

在培訓效果的關鍵詞共現網絡可視化圖譜（圖9）中，可以看出培訓效果的輸出端多為農業從業人員、農業經營主體和新型職業農民，符合培訓效果的既定預期。同時也可以發現培訓效果與培訓師資、培訓模式、農業現代化、農業生產、農業發展等都有緊密的聯系，展現出新型職業農民培訓的復雜特性。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要結合農業生產需求、農業發展模式，并不是類似于工業企業的單一標準培訓；在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中要關注培訓師資的特殊性，要求其既有理論深度，也要有接地氣的培訓方法，讓農民在職業化過程中聽得懂未來農業發展的前景，能理解新型職業農民培育發展的重要性，使新型職業農民培訓落地開花。

圖9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效果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Fig. 9 Keyword co-occurrence network map of precision training effects for 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4 規律

4.1 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

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是一個系統工程，在需求、方式、效果3 個環節中，每個環節都必須符合當地農業生產的地域屬性，在相同地域內，可以進行農業生產經營主體培訓范式的梳理和推廣。對于新型職業農民的精準培訓，同一地區的學者合作性強，不同機構間的學者合作性弱，契合了農業生產的特點；針對某個具體村、鎮的研究居多，形成一套可推廣的范式較少。在后續的研究中，結合現代農業、高標準農田建設等鄉村發展政策，在某個培訓案例中，可以梳理出從需求到效果的良好范式，聚焦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全過程，從而為鄉村振興提供滿足要求的人力資源。

4.2 時區分布和主題分布圖譜

2005 年國家提出“新型職業農民概念”，而后，2006 年出現培訓；此后，一直到2012 年都處于職業培訓階段，并沒有出現其他主題詞；2012 年以后，開始出現培訓需求、培訓模式、科技培訓等關鍵詞；從2016 年開始出現農機培訓、新型農業經營體、家庭農場主、農民田間學校、專業合作社、精準培育、信息化培訓、技能培訓等諸多關鍵詞、主題詞。上述關鍵詞、主題詞的變化符合農業發展的社會實踐，說明了鄉村振興戰略的政策有效激勵了相關學術研究的開展。

5 結束語

在農業現代化發展的理念下，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是促進科技農業和生態農業的基礎。在鄉村發展的新時期，分析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研究的知識圖譜，總結熱點，分析經驗，提供建議顯得尤為必要。在后期的研究中將針對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需求、方式和效果梳理地方范式，在相似地域進行推廣，提高新型職業農民精準培訓的效率，為農業注入新的生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