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健 張所地 趙華平 李 斌
1(山西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太原 030006) 2(廣州工商學院管理學院,佛山 528135)3(山西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太原 030006)
城市是國家創新體系的基本區域組成單位,是國家的重要創新引擎[1]。在創新驅動發展背景下,提升城市創新能力,打造全球性和區域性科技創新中心已經成為當前全球發展和國際競爭的核心[2]。2014年世界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發布研究報告 《The Rise of Innovation Districts:A New Geography of Innovation in America》,首次提出創新城區概念,將其解構為有利于城市創新的經濟資產、有形資產和網絡資產,并指出這3類資產的有效融合共同構成了促進新創意產生和商業化的城市創新生態系統[3]。組成創新城區的3類資產中,經濟資產是城市創新生態系統的核心組成部分,其在驅動、培育和支持城市創新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考慮到構成創新城區的經濟資產與普通經濟資產具有顯著區別,本文將其定義為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是促進城市創新發展的重要創新資源,其發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城市的創新能力和創新水平。以城市為研究對象開展城市宜創經濟資產評價和對比研究,分享和交流城市宜創經濟資產配置經驗,對我國城市的創新發展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截至目前,國內外學者已對城市宜創經濟資產開展了大量研究,主要聚焦于單個宜創經濟資產因子與城市創新的關系[4,5]、多個宜創經濟資產因子的創新協同作用與城市創新的關系[6,7]以及基于城市創新生態系統評價研究框架內的城市宜創經濟資產評價與對比研究3個方面[8,9]。已有研究成果證實了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對于城市創新的重要性,但專門針對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綜合評價與對比研究依然相對較少,且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分布于城市創新生態系統評價的相關文獻中,其評價指標體系涉及維度較廣,但對城市宜創資產的針對性不強,導致現有文獻對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的深層次評價和對比研究較少,難以對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的優化方案提出更有針對性的對策和建議。此外,當前涉及城市宜創經濟資產評價研究大多把國內城市作為研究對象,鮮有涉及國際城市的比較。
經濟資產是一個較為廣義的概念。國民經濟核算體系(SNA)將經濟資產定義為具有價值儲藏功能的實體,經濟資產所有者可以通過對它們的持有或在一段時間內的使用而獲取經濟利益,涵蓋了符合經濟資產屬性的所有金融資產和非金融資產。這一概念從獲取經濟利益的角度強調經濟資產的價值儲藏功能,而無法直接體現經濟資產與城市創新的關系。本文聚焦于廣義經濟資產中利于城市創新的經濟資產,即城市宜創經濟資產,依據布魯金斯學會有關創新城區的資產解構理論,本文將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定義為驅動、培育和支持城市創新的企業、機構和組織。城市宜創經濟資產通過直接或間接作用于城市創新為城市創造經濟價值,進而實現創新驅動型經濟的快速增長。
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在驅動、培育和支持城市創新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創新驅動者、創新培育者和配套便利設施等宜創經濟資產要素通過不同的作用路徑影響著城市創新。
(1)高新企業、高校和科研院所是驅動城市創新的核心要素,三者通過創新的協同聯動驅動城市創新發展。高新企業是創新驅動發展背景下最重要的市場創新主體[10];高校是城市創新的知識創造源泉和人才培養基地,是促進城市可持續創新的關鍵要素;科研院所是城市創新的重要知識創造源泉,同時也是連接高校與企業的重要橋梁。高新企業、高校、科研院所等創新主體通過協同聯動形成的產學研用協同共生關系構成了城市創新生態系統的核心單元[11],并成為驅動城市創新的核心力量。
(2)孵化器、加速器、概念驗證中心和技術轉移中心等創新培育機構在培育城市創新過程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孵化器是城市培育科技企業和促進企業創新的重要手段,其可以通過為科技創業者和初創公司提供辦公空間、設備、指導服務以及財務、法律和行政支持等方式來實現城市對科技企業的孵化和培養功能。加速器可以為城市孵化畢業企業提供必要的成長性支持和專業化服務,幫助企業突破成長發展過程中的瓶頸和障礙,加速企業創新成長。概念驗證中心可以通過技術可行性以及商業可行性研究減少城市基礎研究成果商業化的風險和不確定性,是幫助城市基礎研究成果跨越 “死亡之谷”成功實現商業化的重要保證。技術轉移中心可以有效強化創新主體技術轉移的區域創新績效,促進城市創新能力的提升[12]。
(3)配套便利設施的完善升級可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創新人才集聚和優化城市創新環境。城市配套便利設施的發展水平與創新人才生活方式的匹配程度,是影響創新人才擇城預期的重要因素[13,14],高質量的城市配套便利設施有助于改善城市創新人才的生活環境和質量,可有效吸引創新人才集聚[15,16]。同時,城市配套便利設施的完善升級可有效激活城市公共空間,提升城市創新人才的互動交流頻率,進而促進城市創新[17]。
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本文將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劃分為創新驅動者、創新培育者和配套便利設施3個維度,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和指標可比性,構建了涵蓋3個一級指標、17個二級指標的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直接或間接反映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
2.1.1 創新驅動者
囊括了高新企業、高校和研究機構等驅動城市創新的各類創新主體,已有研究對城市創新主體的測度上一般將創新主體的數量、規模、創新主體的研發投入強度以及創新產出能力等作為測度對象。本文構建了包括世界500強企業數、世界頂級大學數、國際留學生數、研究人員數、研發經費支出、注冊專利數、科技獲獎者數7個二級指標。其中,受世界實力城市高新企業數數據可獲性的限制,采用 “世界500強企業數”來代替 “高新企業數”。考慮到大學對國際留學生的吸引力比其在校大學生人數更能體現其實力和國際影響力,采用 “國際留學生數”代替 “在校大學生數”測度城市大學實力。
2.1.2 創新培育者
創新培育者聚焦為城市的創新和創業服務的各類科技務中介,以及這些中介機構和組織對城市創新和創業的服務水平。本文在創新培育者維度下構建了涵蓋創業環境、商業風險、共享辦公空間、技能型人才可獲性和學生學業成績5個二級指標,其中創業環境指標聚焦城市初創企業數和城市創業生態系統[18],初創企業數是衡量城市創新培育環境水平的重要指標,城市創業生態系統水平則是服務于城市創新和創業活動的各類中介服務機構服務水平的綜合體現;商業風險指標可反映政府相關機構和組織在宏觀調控、市場監管以及保護中小微企業發展方面的風險控制和管理能力;共享辦公空間(也稱創客空間)指標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城市孵化器建設水平;技能型人才可獲性和學生學業成績指標則反映了城市教育和人才培養相關組織和機構的服務水平。
2.1.3 配套便利設施
聚焦城市的宜居性和便利性,側重于提升城市創新人才的生活便利性。本文在配套設施維度下構建了醫師數、飯店數、酒店客房數、零售店數和城市夜生活充實度[19,20]5個二級指標,這些指標可以從醫療、餐飲、住宿、零售以及娛樂等多個方面反映城市配套便利設施的建設水平。
2020年以來,新冠肺炎疫情使得各實力城市宜創經濟相關數據出現劇烈波動,考慮到數據的真實性和可獲得性,本文選取2019年世界城市實力指數報告(GPCI)上榜的48個世界實力城市作為研究對象,該城市榜單是日本森紀念財團城市戰略研究所依據全球城市綜合實力指數經過科學篩選得出,具有一定的權威性和代表性。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中的指標數據均篩選自該報告的三級指標評分數據,該數據是日本森紀念財團城市戰略研究所在對48個世界實力城市的相關原始數據基礎上經過科學的運算和處理得出,具有較高的可靠性。
為了客觀確定各指標在評價指標體系中的權重,本文采用熵值法計算出了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中各級指標所占權重,并按照各級指標權重對48個實力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進行了測算和對比。熵值法的計算結果顯示,在創新驅動者、創新培育者和配套便利設施3個維度中,創新驅動者維度要素得分數據所占權重高達64.6%,反映了與高新企業、大學和研究機構等各類創新主體相關的宜創經濟資產因子對于提升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的重要性。
本文借助城市宜創濟資產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對全球48個世界實力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進行了系統測度,并對各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得分情況進行了排名和對比,如表1和表2所示。

表1 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等級分布

表2 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排名前10位的城市得分情況
經過對2019年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測度結果的對比分析,發現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分布主要呈現出如下特征:
(1)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在全球地理空間分布不均,地區差異明顯。2019年48個世界實力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在全球地理空間分布不均(見表1),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較高的實力城市主要集中分布于北美、亞洲東部和西歐3個地區,相比之下,非洲、西亞、南亞、拉美和南美等地區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普遍較低。在北美地區,美國獨攬6座宜創經濟資產水平較高的實力城市(紐約、波士頓、洛杉磯、舊金山、芝加哥與華盛頓),是全球擁有較高水平宜創經濟資產實力城市數量最多的國家,同時也是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綜合得分均值最高的國家,這也再次印證了美國在全球科技創新布局中依然占據絕對優勢[2]。亞洲東部在較高水平宜創經濟資產實力城市數量分布方面超過了西歐,僅次于北美地區,該地區較高水平宜創經濟資產實力城市主要集中分布于中、日、韓3個國家(東京、首爾、北京、大阪和中國香港),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除了以美、日等國為代表的傳統科技強國以外,中國在全球科技創新布局中的地位也正在日益凸顯;在西歐地區,宜創經濟資產處于中等水平的實力城市分布相對較集中,而該地區宜創經濟資產較高水平的實力城市主要分布于英、法、德3個國家(倫敦、巴黎和柏林)。除此之外,東南亞地區的新加坡與澳大利亞的墨爾本兩座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也均位列較高水平行列。
(2)城市間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差異顯著。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差異較大,如2019年48個世界實力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數據離散度和極差均較大,排名第一的紐約市得分為70分,而排名最后一位的約翰內斯堡市得分僅為4.3分;同時,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數據呈正偏態分布,反映了世界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分布不均,其中得分分布于高分段的城市數量較少,而分布于低分段的城市數量較多,48個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低于均值線的城市達到了31個;另外,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類別差異也較為明顯,如紐約市創新驅動者要素和創新培育者要素得分均以絕對優勢位列世界城市榜首;東京、波士頓和洛杉磯等城市創新驅動者要素得分優勢明顯,倫敦、舊金山、多倫多和新加坡等城市創新培育者要素見長;倫敦與巴黎等城市配套便利設施得分位居世界前列。
(3)城市創新驅動者要素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由于創新驅動者要素指標得分在城市宜創經濟資產評價指標體系中所占權重最高,其對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影響最大。2019年48個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排名與其創新驅動者要素得分排名呈現出了較高的一致性。城市創新驅動者要素得分較高的城市其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排名也相對較高。這也從側面反映了城市創新主體的發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的發展水平。換言之,加強城市的創新主體建設是提升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的關鍵。
(4)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與城市創新水平呈現出較高的一致性。由于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囊括了驅動、培育和支持城市創新的諸多關鍵要素,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得分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映射了城市的創新水平。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得分水平越高,城市創新水平也相對越高。2019年48個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的排名情況與澳大利亞智庫2thinknow發布的2019年世界創新城市排名分布情況呈現出了較高的一致性(見表3),如紐約、東京和倫敦3座城市2019年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排名與其在創新城市序列的排名一致,均穩居世界前3名;且80%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排名前10位的世界實力城市其創新城市排名也均位列世界前10位。

表3 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排名與2thinknow世界創新城市排名10強對比
2019年全球48座世界實力城市榜單中,4座中國上榜城市分別為北京、上海、中國香港和中國臺北。這4座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和排名情況反映我國實力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4座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世界排名最高的為北京,北京以其創新驅動者要素的得分優勢位列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綜合得分排名第9位。中國香港位列第15位,上海與中國臺北兩座城市得分相對較低,尚未達到世界實力城市平均水平。從2019年4座中國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得分與世界實力城市得分最高分的對比情況來看(見表4),雖然我國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相對較高的北京等城市因局部領域優勢宜創經濟資產綜合得分排名相對靠前,但與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得分最高水平相比,我國上榜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得分的整體水平不高,與紐約等頂級實力城市相比差距明顯,這些差距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表4 2019年中國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與世界實力城市最高分的對比情況
(1)城市創新主體研發投入強度相對較弱,創新主體的創新能力和創新協同效率不高。2019年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創新驅動者要素綜合得分最高的是美國紐約市,從2019年中國實力城市與紐約市宜創經濟資產創新驅動者要素指標得分對比情況來看(見表5),在創新驅動者要素得分方面,雖然我國上榜城市在 “世界500強企業數”和 “世界頂級大學數”等相關指標得分方面與紐約等世界頂級實力城市差距并不明顯,甚至在局部領域占據一定優勢(如北京2019年 “世界500強企業數”指標得分與中國香港的 “世界頂級大學數”得分均超過了紐約),但在創新驅動者要素整體得分方面我國上榜城市的得分水平與紐約等頂級實力城市差距依然較大,這些差距主要體現在研發投入和創新產出相關指標方面。

表5 2019年中國實力城市與美國紐約市創新驅動者要素指標得分比較
2019年北京、上海、中國香港和中國臺北4座中國實力城市的 “研發經費支出”指標得分均低于世界實力城市平均水平;紐約 “注冊專利數”得分是北京與上海得分之和的兩倍;上海、中國香港和中國臺北3座城市的 “科技獲獎者數”指標得分均為0分。以上差距反映了我國實力城市的創新主體研發投入強度相對較弱,創新主體創新能力有待提升。
(2)城市創新培育環境質量有待提升。城市創新培育者要素得分情況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城市創新培育環境的質量。2019年世界實力城市創新培育者要素綜合得分方面美國紐約市得分最高,相比之下,我國上榜城市的得分水平均低于48座世界實力城市的平均水平,與紐約存在巨大差距(見表6)。如表6所示,我國實力城市創新培育者要素得分與世界頂級實力城市紐約的差距主要體現在 “創業環境”、“共享辦公空間”以及 “技能型性人才可獲性”等指標方面。

表6 2019年中國實力城市與美國紐約市創新培育者要素指標得分比較
2019年紐約 “創業環境”指標得分高達95.5分,而北京與上海此項指標得分分別僅為45.2分與46.9分,尚不足紐約得分的1/2,該差距反映了我國實力城市的創新、創業活力相對欠缺,科技成果的商業化和市場化轉化能力不高。紐約 “共享辦公空間”指標得分為90.6分,而北京、上海該指標得分分別僅為31.3分與23分,遠低于世界實力城市的平均水平,反映了我國實力城市的創客空間建設水平與紐約等頂級實力城市相比差距懸殊。紐約 “技能型人才可獲性”指標得分為90.3分,超過了4座中國上榜城市的得分之和,反映了我國城市在創新人才培養和吸引創新人才集聚方面還面臨著巨大挑戰。
(3)城市配套便利設施水平存在較大提升空間,城市公共空間尚待進一步激活。2019年世界實力城市配套便利設施得分排名最高的是英國倫敦,我國實力城市配套便利設施綜合得分雖然多數達到了世界實力城市平均水平,但與倫敦、巴黎、東京和紐約等城市相比依然差距明顯。2019年北京、上海和中國香港3座城市的 “醫師數”、“零售店數”以及 “夜生活充實度”等指標得分均低于世界實力城市平均水平,與倫敦等實力城市相比,差距懸殊(見表7),這些差距反映了我國實力城市在醫療、零售和休閑娛樂等配套便利設施的配備方面尚存在較大優化空間,同時,我國實力城市在 “城市夜生活充實度”指標方面得分普遍較低,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實力城市配套便利設施在激活城市公共空間方面發揮的作用還有待加強。

表7 2019年中國實力城市與倫敦市配套便利設施指標得分比較
本文對2019年全球48個世界實力城市的宜創經濟資產水平進行了較為系統地測度和對比,并對標分析了我國實力城市與世界頂級實力城市在宜創經濟資產水平方面存在的差距,經過對比分析本文得出了如下結論:
(1)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是促進城市創新發展的重要創新資源,其在全球地理空間分布不均,且城市間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差異顯著。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與城市創新水平呈現出較高的一致性,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發展水平越高,城市創新能力相對越強。高新企業、大學和研究機構等創新主體要素的發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的發展水平。從全球范圍看,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發展水平相對較高的3個區域分別是北美、亞洲東部和西歐,相比之下,非洲、西亞、南亞、拉美和南美等地區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得分偏低。
(2)雖然2019年我國部分實力城市因得益于宜創經濟資產局部指標的得分優勢,其綜合得分排名相對靠前,但我國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的整體水平不高,與世界頂級實力城市相比依然存在較大差距。①我國實力城市在企業、大學等創新主體的數量和規模上與世界頂級實力城市相比差距并不顯著,但在創新主體的研發投入強度、創新能力以及創新主體的協同創新效率方面差距明顯;②我國實力城市在創新、創業環境打造以及創新人才培養和儲備等方面尚存在諸多不足,創新培育環境亟待優化;除此之外,我國實力城市的配套便利設施水平,尤其在醫療、零售和休閑娛樂等方面,與世界頂級實力城市相比依然存在一定的差距,城市公共空間活力亟需進一步激活。
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對比以及我國實力城市與世界頂級實力城市在宜創經濟資產水平方面的對標分析對我國城市的建設和創新發展具有重要啟示意義,我國城市可以把紐約等宜創經濟資產發展水平較高的世界實力城市作為學習標桿,結合自身不足學習其宜創經濟資產的配置經驗,從而為我國城市的創新發展提供重要依據。2019年世界實力城市宜創經濟資產水平的評價與對比分析對我國實力城市的建設和創新發展具有如下啟示:
(1)加強創新主體建設,增加創新主體的研發投入強度,提升創新主體的協同創新效率。為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提供優惠政策和便利條件,打造高水平大學和科研院所,增加創新主體的研發投入,加強政產學研用一體化的有效銜接與聯動,實現基礎研發群落、產品開發群落和技術應用群落三大創新生態群落的協同共生,充分發揮高新企業、大學和研究機構等創新主體對城市創新發展的驅動作用,全面提升城市創新能力與創新效率。
(2)優化城市創新培育環境,促進城市 “雙創”升級。吸引創新人才集聚,加強城市創新孵化器、創新加速器、概念驗證中心和技術轉移中心等創新培育機構建設,完善為城市創新和創業服務的法律、金融、教育和職業培訓等各類中介機構,關注城市科技創新鏈的前端建設,幫助創新主體跨越科技成果轉化的 “死亡之谷”,提升城市科技成果向商業化和市場化的轉化效率,從深層次促進我國城市大眾創業和萬眾創新的升級。
(3)完善各類配套便利設施。加強醫療、零售和休閑娛樂等配套便利設施建設,提升城市便利設施水平,為城市創新人才的生活和工作提供便利條件。同時,充分利用城市配套便利設施優化激活城市公共空間,打造充滿創新活力的城市“第三空間”,促進城市創新人才的互動和交流,助力新創意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