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鼎杰, 楊存建
(1.四川師范大學 西南土地資源評價與監測教育部重點實驗室,成都 610068; 2.四川師范大學 地理與資源科學學院, 成都 610068)
植被作為地球生態系統的基礎構成,在地表物質和能量的轉換過程中充當重要角色[1],是維系地球生態系統和人類生存環境不可或缺的條件[2],在地球生態系統研究中充當 “指示器”的作用。近年來,在全球氣候變化以及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生態環境問題日益突出,植被覆蓋動態變化監測及其對氣候變化的響應成為目前全球變化的主流研究方向[3]。歸一化差值植被指數(NDVI)和增強植被指數(EVI)是目前最常用的兩種植被指數,它們都能反映植被生長變化情況[4]。NDVI目前應用較為廣泛,但其在植被變化的研究中存在一定問題。植被EVI對NDVI的算法進行了改進,改善了NDVI大氣噪聲去除不徹底、低植被覆蓋區易受土壤背景的干擾、高植被覆蓋區的易飽和現象、“最大值合成法”難以選取最佳像元等問題[5-6]。使得EVI不僅能對低植被覆蓋區的植被進行很好的區分[7],還能對高植被覆蓋區植被的生長變化情況進行監測[8]。
近年來,隨著全球生態環境問題的加劇,國內外眾多學者基于MODIS-EVI數據對不同地區的植被覆蓋時空變化進行了研究。Setiawan等[9]基于2001—2007年MODIS-EVI數據對印度尼西亞爪哇島植被覆蓋變化進行了研究,得出MODIS數據的高時間分辨率對于研究植被覆蓋變化及未來變化趨勢預測都具有顯著優勢的結論。朱林富等[10]對重慶市的植被覆蓋度時空分布特征進行了分析,得出不同植被覆蓋類型存在較大的季節和空間分布差異的結論。李美麗等[11]對西南地區近15 a植被覆蓋和EVI時空變化特征進行分析,得出2000—2015年西南地區植被EVI整體呈波動增加趨勢的結論。
川西高原位于青藏高原東南緣,由第一臺階向第二臺階的過渡地帶,區域內海拔高差大、地形復雜,氣候區域差異明顯。同時,川西高原是長江、黃河上游的水源涵養地[12],生態環境脆弱、氣候變化敏感性高[13]。在全球氣候變化和區域氣候變化的背景下,植被變化引起的自然、社會效應,將對川西高原生態、環境安全和社會經濟產生巨大影響。在此背景下,亟需對該地區植被覆蓋時空變化進行研究。目前,已有學者在該地區開展了相關研究。李元春等[14]基于NDVI數據對甘南和川西北地區草地植被變化趨勢及驅動因素進行研究,得出2000—2018年生長期NDVI呈上升趨勢,氣溫、降水對研究區NDVI變化主要呈正向驅動的結論。謝慧君等[15]通過MOD09A1數據對川西高原植被NDVI進行反演,得出川西高原整體NDVI以不顯著改善趨勢為主的結論。鄭勇等[16]基于2000—2017年川西高原MODIS-NDVI數據,對植被覆蓋度的變化及其與氣候因子的關系進行研究,得出川西高原植被覆蓋度整體上呈小幅度波動增加的趨勢的結論。以上學者的研究大多采用NDVI數據,且并未結合地形因子來研究植被的垂直分布特征,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因此,本文基于MODIS-EVI數據集、DEM數據,對川西高原2001—2020年植被EVI時空變化特征進行分析,并探究不同海拔高程下植被EVI的分布和變化特征。以期為川西高原植被覆蓋監測與評估,以及區域生態環境保護研究提供科學依據。
川西高原位于四川盆地以西,地處青藏高原東南緣,介于97°21′—104°26′E,27°58′—34°19′N,面積約2.37×105km2,主要包括川西北高原和川西山地。研究區內地形起伏大,海拔介于770~7 556 m,平均海拔4 090 m,南北走向的高山與深切河谷平行延伸。受地形影響,川西高原氣候區域差異明顯。整體來看,川西高原光照充足,干濕季分明,年均溫4~12℃,年降水量500~900 mm[17]。
氣象格點數據采用ERA5-Land再分析數據,來源于歐洲中期天氣預報中心(ECMWF),空間分辨率為0.1°。選取2001—2020年每月氣溫、降水數據,并將其氣空間分辨率插值到250 m。該數據集在青藏高原的可信度已得到驗證[18],并已被部分國內學者應用于冰雪融化時間、地表溫度等研究。
地形數據采用NASA發布的ASTER GDEM V2版數據,空間分辨率為30 m。為保證試驗結果的準確性,將所有數據空間分辨率重采樣至250 m,并轉換到統一的投影坐標系(WGS-84-UTM-zone-47)下。本文考慮到5 000 m以上區域為山岳冰川和永久性積雪分布區,不參與研究,通過DEM數據將該區域劃分為無值區。
2.2.1 最大值合成法 通過最大值合成法(MVC)合成月數據、年數據,能降低云、大氣、太陽高度角對數據質量的影響。本研究采用最大值合成法獲取川西高原生長季植被EVI的年最大值,公式為:
MEVIij=max(EVIij)
(1)
式中:MEVIij為第i年第j月的最大EVI值;EVIij為第i年第j月的EVI值,i的取值范圍為1~20,j的取值范圍為1~12。
2.2.2 趨勢分析 基于一元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分析2001—2020年川西高原植被EVI動態變化趨勢。
(2)
式中:θslope是回歸方程的斜率;n為統計時段的累計年數,若θslope>0,表示過去20 a植被EVI呈上升趨勢;反之,植被EVI有下降趨勢;若θslope=0則認為植被EVI無變化。采用F檢驗法對植被EVI的變化趨勢進行顯著性檢驗,根據檢驗結果將變化趨勢分為6個等級。
2.2.3 相對年際變化率 本文采用EVI相對年際變化率表征近20 a來川西高原生長季植被EVI的總體變化情況,計算公式如下:
(3)
式中:RCEVI為EVI相對年際變化率;θslope為EVI變化斜率;n為統計時段的累計年數;EVIi為EVI年均值。
基礎理論視角的精益服務研究整合了顧客價值理論、服務生產力理論、標準服務與個性化服務等優質服務理論,修正了服務頻譜,確定了精益服務在服務頻譜中的位置(如圖1),回應了服務企業的服務目標和服務邊界問題。將顧客價值理論與服務生產力理論納入精益服務理論的體系中,是源于對顧客驅動力與服務企業經濟體本質的認同,其中顧客價值是精益服務的價值追求,而服務生產力則是精益服務的產能邊界,將二者放在同一個理論框架下體現了精益服務理論中顧客與服務企業二維視角的基本立場和基本理論邏輯,即精益服務理論認為好的服務不僅能為顧客創造優秀的價值,更能為服務企業帶來持久的經營利潤。⑨
2.2.4 相關性分析 本文基于像元尺度進行川西高原EVI與氣候因子的相關性分析研究,線性相關系數計算公式為:
(4)

本文基于線性相關分析結果,對與植被EVI相關性較強的氣溫、降水因子分別進行偏相關分析,計算公式如下:
(5)
式中:x為EVI值;y為氣溫;z為降水量;Rxy,Rxz,Ryz分別為EVI與氣溫、EVI與降水以及氣溫與降水的線性相關系數。本文采用t檢驗法進行偏相關系數的顯著性檢驗。
復相關分析結合兩個或多個影響因子進行計算,綜合考慮各類影響因素的共同作用[19]。計算公式為:
(6)
式中:Rxy為EVI與氣溫的線性相關系數;Rxz,y為EVI與降水的偏相關系數。本文采用F檢驗法進行復相關系數的顯著性檢驗。
川西高原2001—2020年生長季植被EVI空間分布特征如圖1所示,近20 a來該地區植被EVI均值介于0~0.88。川西高原植被EVI受地形起伏的影響,整體上呈現出由西南向東北遞增的空間分布格局,具有明顯的空間異質性。植被EVI低值區主要分布于雀兒山、岷山、大雪山、沙魯里山、邛崍山等高海拔山地,這些區域海拔相對較高,EVI均值偏低。植被EVI高值區主要分布于川西高原北部山原地區、沙魯里山脈兩側以及高原東部靠近盆地的河谷地區。這些區域海拔較低,EVI值較高。

圖1 川西高原2001-2020年生長季植被EVI空間分布
3.2.1 生長季植被EVI年際變化特征 為分析研究區生長季植被EVI年際變化特征,本文基于一元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對川西高原2001—2020年生長季植被EVI的變化趨勢進行分析,并對其進行顯著性檢驗(表1)。顯著性統計結果共分為6級:極顯著減少、顯著減少、不顯著減少、不顯著增加、顯著增加、極顯著增加(圖2A)。近20 a來,川西高原EVI整體上呈波動增加趨勢,增長速率為1.0%/10 a(圖3A),植被EVI年際變化率介于-4.26%~13.58%(圖2B)。對于植被EVI變化趨勢的整體空間分布特征而言,川西高原有63.92%的區域植被EVI呈增加趨勢。其中EVI呈極顯著增加、顯著增加的區域分別占川西高原總面積的4.02%,6.09%,主要分布于高原東部海拔較低的河谷地帶以及高原西北部巴顏喀拉山南麓等地區。EVI呈極顯著減少、顯著減少區域面積占比分別為1.11%,1.82%,集中分布于高原西北部雅礱江上游以及南部雅礱江中游的兩河口地區,零星分布于高原內部城鎮地區。
3.2.2 不同海拔高程下EVI分布與變化特征 川西高原地形起伏較大,南北走向的高山與深切河谷平行延伸。同時,不同海拔高程下水熱條件在存在較大差異。基于此,為進一步探究川西高原生長季植被EVI分布的地形差異,將研究區分為6個高程帶:<2 500 m,2 500~3 000 m,3 000~3 500 m,4 000~4 500 m,4 500~5 000 m(本文將海拔5 000 m以上地區視為無值區)。整體上,川西高原植被EVI隨著海拔的增高而降低(圖3B)。

表1 川西高原EVI變化趨勢顯著性統計結果

圖2 川西高原2001-2020年生長季植被EVI變化趨勢及年際變化率空間分布
近20 a來,不同海拔高程下川西高原生長季植被EVI變化都呈增加趨勢,變化速率以及增加趨勢的顯著性都有明顯的差異(圖4)。其中,在<2 500 m,2 500~3 000 m兩個海拔高程區間,植被EVI呈顯著增加趨勢,增長速率為分別為3.7%/10 a,1.9%/10 a。該區域海拔相對較低,水熱條件良好,適宜于植被的生長,近20 a來EVI增加較快。在3 000~4 500 m的海拔范圍內,隨著海拔的增高,溫度逐漸降低,熱量條件不充分,植被生長受到一定限制,3 000~3 500 m,3 500~4 000 m,4 000~4 500 m 3個海拔高程區間內植被增長速率分別為0.8%/10 a,0.6%/10 a,0.8%/10 a,增加趨勢不顯著。
研究區內4 500~5 000 m的高海拔地區,近年來隨著全球氣候變暖導致的冰川和永久性積雪消融加劇,水熱條件得到一定改善,增加趨勢較為顯著,增長速率為1.2%/10 a。

圖3 川西高原2001-2020年生長季植被EVI變化趨勢和多年EVI均值隨海拔變化情況

圖4 川西高原2001-2020年各海拔高程區間內植被EVI變化情況
通過一元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對2001—2020年川西高原氣溫、降水動態變化逐像元進行趨勢分析,可知近20 a川西高原來年均溫整體呈增加的趨勢,增溫速率約為0.31℃/10 a;年累積降水量同樣呈增加趨勢,整體以6.46 mm/10 a的速度增加。
基于川西高原植被EVI與年均溫的偏相關分析得出,二者的偏相關系數介于-0.85~0.90(圖5A)。植被EVI與氣溫呈正相關、不顯著正相關的區域分別占研究區總面積的6.93%,49.49%;與氣溫呈負相關、不顯著負相關的區域面積占比分別為3.42%,40.16%。從空間分布上來看,植被EVI與氣溫呈正相關的區域主要分布于川西高原東北部、東南部等海拔較低的地區;植被EVI與氣溫呈負相關的區域集中分布于雅礱江流域,并零散分布于整個高原內部(圖5C)。川西高原植被EVI與年累積降水量的結果表明,兩者的偏相關系數介于-0.86~0.89(圖5B)。整體上,植被EVI與降水呈正相關、不顯著正相關的區域分別占研究區總面積的11.21%,52.88%;與氣溫呈負相關、不顯著負相關的區域面積占比分別為2.54%,33.37%。從空間分布上來看,植被EVI與降水呈正相關的區域主要分布于川西高原西北部以及高原內部河谷地帶;植被EVI與氣溫呈負相關的區域零散分布于整個高原內部(圖5D)。

圖5 川西高原2001-2020年植被EVI與氣溫、降水的偏相關系數及顯著性檢驗結果
氣候條件是影響植被覆蓋生長與分布的主要環境因子,其中以氣溫和降水對植被影響最為重要。川西高原植被EVI與氣溫、降水的復相關系數介于0~0.91(圖6A)。復相關系數高值區主要分布于川西高原西北部、東北部河流上游源區以及研究區東部、南部河谷地區。為進一步研究氣溫、降水與植被EVI變化的關系,本文采用植被定量因子變化的驅動分區方法(表2) ,對與川西高原的植被EVI變化有關的影響因子進行驅動力分析。驅動分區結果表明(圖6B),川西高原約有21.87%的地區,植被EVI受氣候因子驅動。其中受氣溫驅動的區域,約占川西高原總面積的7.05%,主要分布于高原東北部的若爾蓋濕地以及東部河谷地帶。受降水驅動的區域范圍相對較大,面積占比約10.08%,主要分布于研究區西北部河流上游源區、高原東部和南部的河谷地區。研究區內受溫度和降水共同強驅動的區域相對較少,面積占比約2.00%,零散分布于整個研究區內。受氣溫、降雨共同(弱)驅動的區域零散分布整個川西高原,面積占比約2.74%,分布特征不明顯。整體而言,川西高原大部分地區植被EVI變化受非氣候因子的驅動,面積占比約78.13%。

表2 川西高原植被EVI變化驅動因素分區準則

圖6 川西高原2001-2020年生長季植被EVI與氣溫-降水的復相關系數和驅動因素分區
本研究發現近20 a來,在青藏高原整體呈“暖濕化”發展趨勢下[20-21],川西高原植被EVI呈波動上升趨勢。與榮欣等[12]研究結果基本一致。川西高原是四川省退耕還林政策實施的重點區域,近20 a來,在天然林保護工程的實施下,以及退耕還林、還草生態建設政策工作的推行下[15],川西高原的植被覆蓋得到了一定改善。植被改善較為明顯的區域主要集中于高原東北部、岷江上游以及嘉陵江上游的河谷地區[22-23]。受人類活動的影響,川西高原部分區域植被退化明顯。其中,雅礱江上游石渠縣地勢平坦,是本文研究區內畜牧業最發達的區域[24],長期的過度放牧導致了該地草地退化嚴重[25]。雅礱江中游兩河口地區植被退化較為嚴重,與該地興修大型水利工程密切相關[26]。川西高原部分城鎮及周邊人口密集地區近年來受人口增長、城鎮擴張等因素的影響,植被退化也相較明顯[15,27]。
氣溫、降水是川西高原植被生長的主要影響因素,本文通過植被EVI變化與氣溫、降水的偏相關分析,得到研究區植被EVI整體上受氣溫、降水共同影響,但具有一定的空間異質性的結論。在本文研究區內,一些研究認為氣溫對植被變化的影響更大[12,15]。也有研究認為,植被覆蓋對降水變化更加敏感[13,16,28]。本研究發現,川西高原生長季植被EVI變化受降水影響的范圍更廣。楊達等[28]認為在青藏高原氣候相對濕潤的區域植被變化主要受氣溫影響;而在氣候相對干旱的區域,降水對植被變化的影響更明顯。川西高原西北部年降水量相對較少、年均溫較低[29],近20 a來該地區降水量顯著增加,對植被EVI變化產生正向影響。川西高原東部、南部的干暖河谷,年均溫相對較高,生態環境脆弱,降水是該地區植被生長的主要氣候因子[30]。川西高原東北部若爾蓋濕地、西北部長沙貢瑪濕地、北部果根塘濕地、南部塔公草原、西部毛埡草原等高寒草地分布區域,植被EVI變化受氣溫的影響較大。本文植被EVI變化的驅動因素分析表明,在0.05置信水平檢驗下,川西高原植被受氣溫、降水驅動的區域僅占整個研究區的21.87%,大部分地區受非氣候因子驅動。說明人類活動在川西高原生態環境演變的過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12,16,24,28]。近年來,隨著川西高原各項重大生態修復工程的不斷開展,植被生長在人類活動的正向和負向作用的影響下,對氣候變化響應的敏感程度具有一定差異。在未來川西高原的社會發展過程中,繼續加強植被生態保護措施、提升百姓生態保護意識、實施植被覆蓋“網格化”管理、建立智能化的植被覆蓋變化監測平臺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內容。
本文基于川西高原2001—2020年MODIS-EVI數據集,結合DEM數據,分析近20 a來川西高原植被EVI的時空變化特征,并探究不同海拔高程下植被EVI的分布和變化特征。在此基礎上,結合氣象格點數據,進行川西高原植被EVI對氣候變化的響應及驅動因素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 從植被EVI空間分布特征來看,近20 a來川西高原植被EVI均值介于0~0.88。整體上植被EVI呈現出由西南向東北遞增的空間分布格局,具有明顯的空間異質性。從垂直分布特征來看,植被EVI隨著海拔的增高而降低。
(2) 川西高原近20 a植被EVI呈波動增長趨勢,增長速率為1.0%/10 a,植被EVI的相對年際變化率介于-4.26%~13.58%。在整個研究區內,有86.91%的區域EVI基本保持不變。植被EVI增加顯著的區域占川西高原總面積的10.18%,主要分布于海拔較低的河谷地帶。植被EVI減少顯著的區域占川西高原總面積的2.91%,主要分布于受人類活動影響較大的地區。
(3) 近20 a,川西高原不同海拔高程下植被EVI都呈波動增加趨勢,變化速率以及增加趨勢的顯著性都有明顯的差異。在<2 500 m,2 500~3 000 m,4 500~5 000 m這3個海拔高程區間內,植被EVI增加趨勢顯著。
(4) 通過川西高原植被EVI與氣溫和年累積降水量的偏相關分析可知,植被EVI與氣溫和降水呈正向相關的區域面積占比分別為56.42%,64.09%。川西高原植被EVI變化的氣候因子驅動力分析表明,在0.05置信水平檢驗下,川西高原大部分地區植被EVI變化受非氣候因子的驅動,植被受氣候因子驅動的地區面積僅占研究區總面積的21.87%。其中,受氣溫驅動的區域面積占比約7.05%,受降水驅動的區域面積占比約10.08%,受溫度和降水共同強驅動的區域面積占比約2.00%,受溫度和降水共同(弱)驅動的區域面積占比約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