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阻礙了“煙火氣”回歸？

李明子

上海6月份復工復產后，會出現報復性消費嗎？

受訪中小企業經營者的回答可以總結為一個詞：難說。他們對上海盡快恢復“煙火氣”有著無限期待，但同時也很清楚，經過兩個月的“靜默”，從人氣恢復到真金白銀的資金流動，哪會那么容易？而那些婉言拒絕采訪的經營者們，大多還在為疫情期間的損失發愁，無暇顧及未來。

經過兩年多的防疫教育，如今大家對疫情的忌憚遠甚于2020年疫情初現之時。一位在商場開餐廳的老板回憶，她今年第一次聽聞“商場因疫情關停”的消息大概是3月18日中午，半小時后，商場回應“停業”消息純屬烏龍，被封的是附近小區，商場仍可正常營業。但出于對疫情的恐懼，一個中午的時間，店鋪幾乎全關，逛街的人也跑沒影了，清潔大姐連平時極為寶貝的廁所卷紙都忘了收——足見疫情對線下客流的影響。11天之后，這家餐廳接到了暫停堂食的通知，至今仍未恢復。

作為聚集性經營的代表，餐飲一向被認為是疫情傳播的高風險行業，一旦疫情暴發，暫停堂食幾乎成了規定動作。很多受訪者喜歡拿2020年疫情后的復工情況和此次復工作對比，當時大家懷揣著對入夏后疫情得到控制的期待，積極復工。這點從《上海商業發展報告（2021）》中也能看出，在多地消費增長率同比為負的2020年，上海仍保持了0.5%的年增長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

但多位受訪者對上海今年6月復工的情況卻感到擔憂。一位上海本土連鎖餐飲企業的老板總擔心疫情說不定在哪天就會再來一次，顧客也會擔心聚餐有風險。他名下超過一半的門店在這次疫情中關停了近倆月，一些員工居家久了不愿復工，還有一些剛一解封交完辭呈直接走人，連當面挽留的機會都沒給他留。

疫情大背景下，早在今年一季度上海市的消費預期就已在下降。2022年第一季度上海財經大學上海市消費者信心指數為117.1點，盡管環比有所增長，但同比去年下降了3.8點;進入全市保持“靜默”的4月份，消費數據急劇下滑，當月上海市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下降48.3%，5月份的消費數據盡管尚未發布，亦不樂觀。

與房租、人工、原料三大成本不斷上升，而營收幾近“腰斬”這些明賬相比，讓經營者更束手無策的是，復工后經營信心不足、消費預期下降這些隱性阻礙。

21/2022 總第1047期

這幾年餐飲業是真難！2022年到現在為止只工作了不到兩個月，其余時間都在等待復工，而此期間是沒有任何收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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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別人身上不過是氣憤，悲憤，憤怒，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呢？是不是滅頂之災？！（@冬夏.滿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