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質量出版引領高品位閱讀

張紅梅?張承兵

【摘要】以品質出版引領品味閱讀是全民閱讀新理念，高質量出版物是高質量出版的必然要求。從提高供給體系質量、提升高品位閱讀、供給側引領高品位閱讀三個方面來考量，可明確如何“優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引領高品位閱讀”;從高品質精神生活、數字化精神生活需要兩個維度來梳理，可明晰如何“以內容需求側升級牽引高質量出版物”。

【關? 鍵? 詞】高質量出版;高質量出版物;全民閱讀;出版內容供給側;內容需求側;出版精品戰略

【作者單位】張紅梅，武漢理工大學;張承兵，人民法院電子音像出版社。

【中圖分類號】G230.7【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14.002

根據有關調研，2021年我國成年國民人均紙質圖書閱讀量為4.76本（2020年為4.70本），人均電子書閱讀量為3.30本（2020年為3.29本），數字閱讀用戶達5.06億，“Z世代”成為數字閱讀主力軍[1]。在紙質閱讀繼續增長的同時，網絡文學、有聲閱讀的風頭更勁，從“紙質閱讀發展到數字閱讀、移動閱讀，再發展到智能閱讀”[2]的歷史演變趨勢已然形成。

2022年4月23日至25日，首屆全民閱讀大會在北京舉行，大會設置了“閱讀+”、鄉村閱讀、銀鈴閱讀、青少年閱讀、全民閱讀研究、主題閱讀推廣等分論壇，并舉辦了以“閱讀新時代 奮進新征程”為主題的全民閱讀誦讀活動。首屆全民閱讀大會的成功舉辦，有利于進一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重要論述;以品質出版引領品位閱讀，培養全民閱讀新習慣，形成主題閱讀新風尚，推動全民閱讀邁上新臺階，促進全民閱讀和我國出版業高質量發展，成為時代課題。

以品質出版引領品味閱讀是全民閱讀新理念，品質出版就是高質量出版，高質量出版物是高質量出版的必然要求。何為高質量出版物？何為高品位閱讀？基于內容的供給側和需求側，如何實現內容供給側引領高品位閱讀？如何推動需求側牽引高質量內容生產？高品位內容需求與高質量內容供給的辯證關系是什么？本文嘗試回答這些問題。

一、高質量出版物——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

關于高質量出版物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必然要求的論述，學者們已多有研究，主要思路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而高質量出版物的供給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點所在，高質量出版物是由一系列出版物高質量體系所構成，等等。比如，深化出版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根本動力是“優化供給結構、提升發展質量”[3];“提高供給體系質量要以改善內容供給質量為重點、為核心”[4];“精品戰略，是指以工匠精神為引領，以出版產品精品化為主體，不斷提升出版物的內容質量、編校質量、設計質量、印制質量以及載體質量，不斷推出導向正確、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的精品力作甚至是傳世之作的全局性規劃和策略”[5]。

出版業高質量發展首先體現在高質量出版物上。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要把“高質量作為出版工作的生命線”[6]。高質量體現在出版科研與實務的方方面面，體現在出版編校印發各個環節，更集中體現在高質量出版物上。

何為高質量出版物？《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給出的標準是“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要能夠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以及增強人民精神力量，并指出要充分發揮出版精品（高質量出版物）的示范引領作用。思想精深，是指高質量出版物要致力于揭示人文社科領域的重大原創理論成果，要反映自然科學領域的科學原理和規律，能夠啟迪人們的智慧和思想;藝術精湛，是指高質量出版物代表著文學藝術領域的高超成就，能夠成為經典之作、傳世之作、不朽之作;制作精良，更多強調的是出版物具有高質量、高標準的編校、裝幀、設計、印制以及載體。高質量出版物，還要既能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的學習閱讀需求，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個性化、定制化、高品位的美好精神文化生活需要，又能通過提供全面而豐富的精神食糧來有效增強人民精神力量，提升人民精神風貌，提高社會文明程度。

高質量出版物是出版物內在屬性共生共存與和諧共處的結果，是出版物外在價值的有效彰顯與協同體現。出版物是物質生產與精神創作的統一體，兼具精神產品屬性（本質屬性）和物質產品屬性。具體來講，高質量出版物須具備意識形態屬性，能充分發揮意識形態功能，彰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實現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研究、闡釋和傳播;高質量出版物，須具備文化屬性，能有效發揮出版物的文化功能，以文化人、以文育人，實現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傳播和傳承，并在推動以出版業為重點的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的過程中起到重要支柱作用;高質量出版物須具備經濟屬性，滿足出版物作為一般商品的質量要求，具有較高的編校質量、設計質量、印制質量和載體質量;高質量出版物須具有數字技術屬性，是蘊含數字技術支撐價值的出版物，能夠實現對承載內容的良好呈現、表達和傳播。綜上，高質量出版物是內在高質量與外在高質量的有機統一體，一方面體現為內容質量高，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專業精良，能夠充分反映我國歷史和現實的偉大創造、偉大實踐、偉大成就和偉大夢想;另一方面體現為外在質量高，編校精準、設計精美、印裝上乘、用戶界面和使用體驗良好，是制作精良、外觀精美、精心制作的高質量內容產品。

高質量出版物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它能反映一個國家的出版業、一家企業出版工作高質量發展的水平和程度。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必然要求高質量出版物不斷誕生，因此，為了實現出版業高質量發展，必須不斷地推出高質量出版物，以滿足廣大讀者的閱讀需求和精神需要。

高質量出版物也是推進全民閱讀高質量發展的需要，它解決了全民閱讀的產品可供性問題，為閱讀主體提供品質卓越、品位健康、品類豐富的閱讀產品和閱讀服務。高質量出版物有利于推動讀者——閱讀主體閱讀品位的提升、閱讀志趣的熏陶以及閱讀習慣的養成，尤其是主題出版物、傳世文學經典、重大科技成就讀物、高質量教材讀物，對人們的價值觀確立與堅守具有重要的教育、養成和鞏固意義。高質量出版物還創造了多元化、適人化、個性化的閱讀場景，為用戶提供集學習、閱讀、教育、娛樂、視聽于一體的全新、全方位、多感官體驗，恰如有些學者提出的：“借助融合發展激活生活場景，建構復合文化空間，成為未來實體書店發展的主要方向”[7]。相反，如果沒有高質量出版物，閱讀客體的質量就無法保障，閱讀場景會單一化和簡單化，閱讀主體的學習閱讀需求和美好精神需要也無法得到滿足。

二、優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引領高品位閱讀

上文解析了高質量出版物的豐富內涵與多維價值，那么，如何推進高質量出版物的生產？筆者認為，需要通過優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來加以實現，在此基礎上，可進一步引領讀者養成高品位閱讀習慣。

1.優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推進出版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重點是解決優質內容供給的關鍵問題。這些年，跟風出版、同質化出版、“有高原無高峰”等出版現象一直存在，沒有從根本上得到扭轉。這其實也是出版內容供給體系質量不高的體現。那么，究竟應該如何提高內容供給體系質量？筆者認為，可從以下幾方面著手。其一，確立精品意識，樹立原創意識。2021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開幕式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希望廣大文藝工作者堅持守正創新，用跟上時代的精品力作開拓文藝新境界”;“形成不斷出精品、出人才的生動局面”;發揮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和評論“引導創作、推出精品、提高審美、引領風尚”的作用;鼓勵青年文藝工作者“多創新、出精品”，等等。于出版人而言，確立精品意識，牢固樹立原創意識，在出版思維和理念上，堅持為人民出好書，把多出優秀作品作為中心環節，保障人民群眾的學習閱讀權益，唯有如此，才能為出版精品戰略的落實提供強有力的精神保障和原動力。其二，抓好選題策劃，以出版精品為己任。提高出版內容供給體系質量，優化出版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關鍵在于選題策劃。選題策劃質量的高低決定了出版活動文化選擇、建構和傳承的質量，從實質上、源頭上規定和制約著出版物的內容質量。為此，在出版企業層面，應制定并落實鼓勵策劃精品力作的支撐機制，形成鼓勵文化創新、鼓勵內容質量提升的企業文化氛圍，推動編輯策劃重心聚焦于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在資源配置和績效考核上向具有原創精品選題策劃意識的編輯傾斜。其三，提高內容質量。提升出版內容供給體系質量是優化出版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中心和重點，包括提升出版物的內容質量、編校質量、設計質量、裝幀質量、印制質量以及載體質量等，對數字出版物要體現產品的精良、審美和用戶體驗的統一性。其中，內容質量是第一質量，是所有質量的統領，是精品力作的靈魂。其四，推動出版治理體系現代化，建立健全鼓勵出好書的出版調控制度體系。在出版治理層面，《規劃》已明確要在“五個一工程獎”、中華優秀出版物獎和中國出版政府獎中提高優秀圖書評選的比例和規模，并加強中國好書推薦，為此設置了新時代出版精品的重大出版工程、重要文化典籍整理出版、原創精品創作出版以及精品出版建設引導等專欄。

2.提升高品位閱讀

閱讀，是指“看（書報等）并領會其內容”[8]。高品位閱讀包含兩層含義：在客體方面，閱讀客體是好書，是精品力作，即“閱讀的是高質量出版物”;在主觀方面，通過閱讀起到滿足學習、獲得知識、陶冶情操、確立正確三觀的預期效果，即“通過閱讀獲得高品位的精神體驗”。

提升高品位閱讀的前提和基礎，在于高質量的閱讀客體，即高質量出版物，這也是提升高品位閱讀的外因。如果沒有高質量出版物，人們所閱讀的出版物質量不高、良莠不齊，則他們所閱讀并領會的內容會降低精神生活質量，影響正確三觀的樹立。于當下而言，高質量出版物的外延包括反映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和偉大成就的出版精品，反映我國重大原創科技成果和原創哲學社會科學重大成果的精品力作，以提升文化內涵、藝術價值和精神高度為追求的文藝精品，超越古今的傳世經典古籍文獻，等等。

提升高品位閱讀的關鍵在于閱讀主體及其主觀追求。在具備高品位閱讀的客體條件之后，至關重要的是高品位閱讀的主體和主觀條件。究竟何為高品位閱讀？高品位的精神體驗究竟是什么？這是高品位閱讀主體和主觀條件重點關注的問題。我們認為，高品位閱讀由以下幾方面構成。首先，通過閱讀，滿足自身學習需求以及擴充知識域的需要，不斷健全自身知識體系。其次，通過閱讀，確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能夠正確地認識世界、認識人生，認知事物的價值，實現真善美相統一的三觀追求目標。最后，通過閱讀，獲得良好的教育體驗、美好的娛樂體驗以及健康的審美體驗，實現精神文化生活的共同富裕。

3.以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引領高品位閱讀

出版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對高品位閱讀的推動，不僅要作用在文化產品的供給端，“還要對需求端有所引導，提升全民閱讀意識，培養大眾閱讀習慣”[9]。如前所述，優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能夠有效引領高品位閱讀。這種引領作用或曰引領價值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優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內容供給體系質量，為高品位閱讀提供前提和可能?！盀樽x者出好書、出精品，是出版的核心價值，對內容的精心選擇、精細加工、精彩呈現，是出版的核心優勢?！盵10]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解決了高品位閱讀的“有書可讀”“有好書可讀”問題，是高品位閱讀的基礎性、客觀性條件。另一方面，提升高品位閱讀，是深化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目標和追求，為高質量出版物提供了歸宿。高品位閱讀是高質量出版物的目標所在，解決了為什么提高內容供給體系質量的問題。出版業推進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奉行精品戰略，推出精品力作，就是為了滿足人民群眾的學習閱讀需要，保障人們高品位閱讀的權益，提升人們的精神富裕程度，滿足人們的美好精神文化生活需要。由此，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現對高品位閱讀的引領。一方面，提供高質量出版物，引導人們讀好書，讓人們通過閱讀精品力作，獲得美好的、高品位的閱讀體驗;另一方面，將出版精品的方向、高質量出版的方向引導至提升高品位閱讀、滿足人們美好精神生活需要上來。

三、推動內容需求側升級，牽引高質量出版物

在堅持出版內容供給側引領高品位閱讀的同時，我們還須關注內容需求側變革對高質量出版物的牽引作用，二者之間是相互作用、相輔相成的辯證統一關系。從供給的角度來看，出版機構可以通過推出系列精品力作來引領和帶動人們的閱讀習慣養成、閱讀品位形成以及閱讀偏好改變;從需求的角度來看，人們精神文化需要的層次及維度是牽引高質量出版物以及高質量出版服務生產制作的重要依據。隨著全民閱讀的深入推進，全民閱讀變革，是“知識內容供給效能提升，個性化與分眾化、社會化閱讀應運而生”[11]。筆者認為，滿足人們高品位閱讀需要，可從高品質和數字化兩個維度來理解。

1.滿足人民群眾高品質精神文化生活需要

出版業高質量發展，出版內容供給體系構建的目標是滿足人民群眾美好生活需要，尤其是高品位精神文化生活需要。要滿足人民群眾高品位的精神文化生活需要，就要滿足人民群眾的文化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通過研發品類豐富、體系健全的出版產品服務，出版人民群眾迫切需要的出版物來滿足人民群眾的文化獲得感;通過對人們學習需要的滿足、閱讀需要的滿足、審美需要的滿足、受教育需要的滿足以及娛樂體驗需要的滿足，提升人民群眾的文化幸福感;通過對中華民族文化的文化自覺，堅定文化自信，通過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習得、養成和實踐，以及對知識的涉獵、學習、掌握和運用，增強文化安全感。

內容需求側的牽引作用，還體現在從宏觀層面生產制作能滿足人們學習閱讀需要、反映人們精神富裕程度以及幫助人們獲得多維精神體驗的系列精品出版物上。人們學習閱讀需要的滿足，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使命與目標;多策劃、多出版能擴充人們知識域、解決知識相關問題的高質量出版物，是內容需求側對出版內容供給側的牽引作用之一。提供品類豐富、品位健康、品質優秀的出版精品，從不同維度、不同學科、不同語種、不同領域滿足人們的學習閱讀需要，是內容需求側對出版內容供給側牽引作用的又一體現。整體來看，要推出滿足人們受良好教育需要、健康審美需要、多維娛樂體驗需要等多維精神體驗需要的精品好書，以實現內容需求側對出版內容供給側的重要牽引作用。

作為文化產業的核心領域，出版行業發展的本源目的是滿足人民群眾美好精神文化生活需要，但當前圖書內容同質化現象嚴重，造成消費者選擇、閱讀困難。而之所以同質化現象嚴重，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出版行業的供給方對消費者的真實閱讀需求了解得不夠充分。圖書出版與服務產業一樣，在定義產品前，必須做充分的市場研究，深入了解當前消費者的使用習慣及潛在的痛點和需求，進而將這些痛點和需求導入產品開發中。只有充分有效地了解消費者需求，據此定義、開發的產品才能真正滿足市場需求。同理，出版行業的內容出版也要本著匠人精神，以科學嚴謹的消費者調研方法，深入了解當前消費者對圖書內容的痛點及需求，始終以滿足消費者的閱讀需求為中心。只有本著這樣的精神，全方位、立體化地開展出版市場調研，了解消費者的閱讀需求、關注的閱讀趨勢、閱讀的學科分類等，才能有針對性地出版符合大眾閱讀需要的精品力作，滿足人民群眾高品位的學習閱讀需求，從而牽引并帶動高質量出版。

2.滿足人民群眾數字化的學習閱讀需求

《規劃》指出出版業高質量發展，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學習閱讀需求為根本目的，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出版導向，提升人們的學習閱讀能力，提高人民群眾的思想境界，增強人民群眾的精神力量。隨著數字社會的到來，數字化作為一種思維方式、學習方式、工作方式、消費方式和生活方式，已經深入每個公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數字素養和技能已經成為數字社會公民新的基本權利。由此，滿足人們數字化的學習閱讀需求，增強人們的數字化適應力、勝任力和創造力，既是新時代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的要求，也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需求側牽引出版內容供給側的必然要求。

閱讀需求側牽引著出版內容供給向提升全民數字素養及數字化適應力的方向前進。數字化適應力，是指人們根據客觀的數字化環境變化需要，形成數字化的思維、理念，并通過數字化知識和技能的掌握，適應數字化社會生存和發展需要的能力。有關數字經濟、數字政府、數字治理、數字生活、數字學習等方面好書新書的高質量出版，是提升人們數字化適應力的重要抓手。通過對這些圖書的學習和閱讀，人們可以不斷增強自身的媒介素養、信息素養、計算機素養、網絡素養以及數字素養，進而可實現提升全社會數字文明程度，提高網絡空間的倫理道德和文明高度的目標。

閱讀需求側牽引著出版內容供給向提升全民數字化勝任力的方向前進，不斷提高人們的數字技能。數字素養是對每位公民提出的要求，數字技能則是基于特定崗位需要所表現出的較為穩定的素質以及勝任該崗位的能力。不同行業的數字技能要求不一樣，而依托數字化環境所催生的互聯網行業、數字新聞、數字視聽、數字出版、數字游戲等數字原生行業的數字技能要求是相對較高的。無論是作為通用性數字化勝任力的“動機、特質、自我概念、社會角色、技能和知識”[12]，還是作為特定數字職業的專門性數字化勝任力，都需要通過閱讀學習相關數字知識并轉化為數字技能來實現。因此，規格較高、品類齊全、覆蓋各行各業數字化勝任力的出版產品服務的供給，是閱讀需求側對出版內容供給的時代性要求。

閱讀需求側牽引著出版內容供給向提升全民數字化創造力的方向前進，鞏固和發展人們的數字化創新創造技能。數字化創造力，是指人們基于專業數字信息、數據和知識，運用數字化工具、技術或程序，創新工作方式方法來推動行業發展的能力。在數字化適應力、數字化勝任力之上的數字化創造力，是公民數字素養與技能的最高層次，要求人們以創造性的思維理念，采取創造性的方式方法，完成創新性的工作任務，最終取得創造性的工作成果。而數字化創造力的獲得，首先依靠對大量數字素養技能內容的學習和閱讀，其次是在豐富多樣的數字化實踐中，將數字化知識和技能進行創造性發揮和運用，由此，方可具備和發展該項能力。總體來看，高質量出版物的供給必然包含對數字化創造力的研究闡釋、制作生產和傳播營銷。

隨著出版業步入高質量發展時代，高質量出版物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首要體現和集中體現，也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高質量出版物是提升高品位閱讀的前提和基礎，其出版有賴于優化出版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由此，我們不僅需要以內容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來引領高品位閱讀，還需要推動內容需求側來牽引高質量出版物向著滿足人民群眾高品質和數字化美好精神生活需要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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