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雷?崔璐?武亞蘋
【摘要】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是實現建成文化強國遠景目標的必然要求,為推動我國文化產業數字化建設指明了方向。作為文化強國的主要陣地,出版業應抓住這一戰略機遇積極推動融合發展。文章立足于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遠景目標和重點任務,從內容、產品、服務和治理四個維度分析了出版融合發展的現狀與問題,提出了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四條實現路徑,以期為出版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參考。
【關? 鍵? 詞】文化數字化;出版深度融合;數字出版
【作者單位】吳雷,時代新媒體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崔璐,時代新媒體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武亞蘋,時代新媒體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
【中圖分類號】G239.2【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16.009
2022年5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首次提出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文件明確指出了國家文化數字化的發展內容,并從總體要求、重點任務、保障措施和組織實施等方面對國家文化數字化的發展作出總體規劃[1]。一方面,文化數字化戰略是實現建成文化強國遠景目標的必然要求;另一方面,文化產業數字化是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出版機構數字化轉型的必由之路。新時代的出版機構,承擔著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構建數字時代新型出版傳播體系,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傳承和弘揚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使命。本文在解析《意見》的基礎上,結合中宣部《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的相關要求,進一步厘清新時代出版機構深度融合發展的實現路徑,以期加快出版機構的全面數字化轉型、智能升級和融合發展,為助力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提供參考。
一、融入文化數字化戰略的必要性分析
2022年4月,中宣部印發的《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提出,到“十四五”時期末,出版業深度融合發展取得明顯成效,新興出版與傳統出版深度融合體制機制更加健全、新型出版傳播體系更加完善等,為融合發展設定了目標[2]。而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發布,又對出版深度融合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將指引出版機構借力前沿數字技術、增強出版融合功能、破除模式壁壘,以解決出版融合在內容、模式、業態方面的現實困境,激發出版融合動力。
1.有利于進一步推動出版內容精品化建設
作為人類文明、歷史沿革、社會記憶的重要保存介質,出版物擔負著傳承人類文明、傳播文化知識的重要歷史使命。新時代,出版機構肩負著有效鞏固數字時代出版發展主陣地的使命。《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提到,要把握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方向,堅持內容為王,優化出版融合發展內容結構等,并提出了破解當下制約數字出版內容建設的思路、路徑和具體舉措。出版機構融入文化數字化戰略,有利于加快數字出版內容資源的優化配置,快速找準精品優質內容建設方向,推動數字出版精品內容資源的建設和持續供給,保障數字出版產業持續健康發展。
2.有利于進一步推動出版產品生產方式轉變
隨著我國產業數字化轉型的闊步前進,新興數字技術催生新型文化業態,推動出版生產方式的革新,促進融合出版產業的創新發展。《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提到,要充分發揮技術支撐作用,創新內容呈現和傳播方式,打造數字出版內容精品。然而,如何利用數字技術改進內容產品生產方式,整合出精品內容資源,并使這些內容資源能夠重復利用,不斷地實現聚合聚能,進而在市場上增值升值,是出版機構面臨的一項挑戰,也是出版機構推動融合出版深度發展的現實需求。融入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而形成的出版數字化產品,將更好地滿足全媒體融合時代用戶對數字精品內容、服務的多元化、多場景化、多層次獲取需求。
3.有利于進一步推動出版產業高質量發展
信息技術的發展使得我國數字出版的產值連創新高,《2020—2021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顯示,2020年度我國數字出版產業整體收入達到11781.67億元[3]。作為出版機構,增強對新興市場、業態的感知力和適應力,強化對產業形態、產品呈現形式和服務方式的深度研究,拓展產品的需求適配性、消費引導力,是需要直面的挑戰。《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提到,要充分把握數字時代各類群體的閱讀需要,持續推出能夠為讀者所接受、適合網絡傳播的優質數字出版產品和服務,達到推動出版機構做大做強的目的。出版機構只有不斷借助先進技術,推出新型產品形態,提供更加多元的用戶體驗,才能獲得市場的認可。融入文化數字化戰略,充分融合5G、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開發文化數字化的衍生品,形成線上線下一體化、在線在場相結合的數字化文化新體驗,必將拓展更多的新型數字化文化消費場景,推動出版業與數字經濟深度融合發展。
二、融入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重點任務
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任務部署,從內容、產品、服務、治理四個維度對出版機構轉型升級提出了要求,也為出版的深度融合發展指明了重點任務。
1.內容升級,推動出版資源數據化
《意見》提出,利用文化領域數字化成果整合文化資源數據,關聯形成中華文化數據庫,為出版機構將文化資源轉化為生產要素提供了現實指引。內容是出版業的核心,文化數字化在出版融合的背景下首先體現為出版內容數字化。近年來,出版業在數字化、網絡化方面取得了大跨步的發展,電子書、有聲讀物、視頻、多媒體等多元形式的出版物在生活中已經很常見,出版業也積累了大量的數字資源。但這些數字資源大多是內容形式上的變化,內容之間缺少內涵上的關聯,資源大多呈零散狀態,一定程度上導致出版業內相關內容資源之間的割裂與重復。
在此背景下,出版融入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首要任務便是對出版內容進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將文化資源轉化為生產要素。首先,出版機構可將數字文化資源按照一定標準關聯并構建中華文化數據庫,將文化資源轉化為生產要素,進而實現零散資源的彼此鏈接,形成完整的文化知識鏈。其次,出版機構可接入國家文化專網,在文化數據服務平臺開設“數據超市”,依法開展文化資源的數據交易,探索數字化轉型升級的新方向。最后,出版機構可將文化資源數據采集、加工、挖掘與數據服務納入經常性工作,將知識的關聯數據轉化為可溯源、可量化、可交易的資產。
2.產品升級,改造出版生產新方式
《意見》在加快文化產業數字化布局方面,鼓勵文化機構應用數字化手段創新表現形態、豐富數字內容,加強供需調配和精準對接,實現數字內容需求的實施感知、分析和預測。以讀者為中心是圖書營銷的核心思想,出版業的轉型升級亦要圍繞讀者展開。隨著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傳統被動靜態的讀者逐漸轉變為互動動態的用戶,用戶在網絡傳播中逐步分眾化、差異化,形成不同群體的新型閱讀需求。如何利用新技術賦能出版業,解決大部分出版社內容“叫好不叫座”的現狀,是出版業轉型升級中需要思考的問題。
在此背景下,出版機構應著力改造傳統的圖書生產流程,打造融合紙質出版與數字出版的數字化文化生產線。推動出版產業鏈數字化,整理分析圖書在生產交易過程中產生的數據信息,可掌握不同群體的閱讀需求,從而使讀者需求轉變為圖書策劃、編輯、發行的直接動能,推動出版機構從定量出版向按需出版轉型,打造貼近讀者、適合網絡傳播的數字出版產品與服務。同時,應圍繞用戶的行為習慣,挖掘滿足出版融合的各項適配技術,促進數字出版多角度、多介質延伸,創新出版物呈現方式,增強用戶各項體驗,在保障社會效益的前提下滿足市場需求。
3.服務升級,創新出版消費新模式
《意見》提出發展數字化文化消費新場景,加強內容供給、用戶體驗,促進新型文化消費,打造在線在場數字化文化新體驗。出版的本質是生產知識和傳播知識。傳統出版服務通常與書報刊等實體產品緊密聯系,形成“書報刊—信息”的服務模式;信息時代以來,出版通過提供圖書數據庫、專題資源數據庫等無形產品來實現知識服務,服務載體開始擺脫實體,“數據—知識”服務模式興起;隨著以元宇宙為代表的web3.0概念出現,擴展現實、全息呈現、數字孿生等新一代信息技術打破了閱讀、學習的時空限制,沉浸式閱讀、場景式學習成為用戶降低學習成本、提高學習效率的優先選擇,“數據—知識—場景”服務模式成為創新文化內容消費模式的重要方向。
《意見》中對圖書館、文化館、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農家書屋等公共文化機構的數字化服務升級提出了明確要求,在此背景下,出版社可充分發揮出版社文化資源豐富的優勢,對接公共文化機構的數字文化服務需求,深層次開發出版資源,打造知識課程、沉浸式閱讀空間、數字文創產品等新型文化消費產品,通過線上線下一體化、在線在場相結合的形式鞏固和擴大中華文化數字化創新成果的展示空間,發展新的數字文化消費模式。
4.治理升級,推動出版管理現代化
《意見》提出夯實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鼓勵文化機構改造提升傳統動能,提升文化機構的數字化管理能力。出版社經歷了多年的數字出版轉型過程,已初步實現了出版機構的信息化、數字化、流程化。但在數字化進程中也存在不少問題,如資源配置不夠均衡、數據運用不夠充分、數字化建設尚處于起步階段等,這種對資源和數據信息的落后治理方式無法滿足未來深度融合發展需求。
在此背景下,出版業可借助政策東風,全面推進出版數字化改革,將數字技術推廣到數據存儲、采集、加工、交易、分發、呈現等環節,實現出版流程的數字化,推動出版轉型升級。出版機構內部應著手建立出版數據的共建共享機制,提升資源利用效率,釋放出版活力。地方出版社可以出版集團為單位,規范管理、科學治理所屬出版社的資源內容,打破傳統出版社之間的信息壁壘,形成出版數據省域/區域中心。
三、融入文化數字化戰略的實現路徑
立足出版融合發展的現狀,結合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政策指引,可以進一步幫助我們謀劃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路徑。
1.注重出版資源深度開發,助力中華文化數據庫建設
第一,加大文化專題資源建設。出版社在圖書出版過程中,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優秀內容。但受限于圖書出版的特點,在應對互聯網用戶的閱讀需求時,往往存在數量不足、系統性不夠等問題。因此,出版社應在堅持傳統出版優勢方向的基礎上,選準發力點,集中力量、持續投入做好專業內容的深度開發,逐步構建具有特色的專業資源庫,創建融合出版的精品項目和優質平臺。這與《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關于內容建設的要求也是相一致的。中央級出版社在專業資源庫開發上具有先發優勢,如中華書局在古籍數字化領域開發的籍合網,包括“中華經典古籍庫”“海外中醫古籍庫”等18個資源庫,已初具規模。地方出版社近年來也圍繞地域優勢開發了特色資源庫,如貴州出版集團的“本草風物志·中草藥數據庫”“非遺云村寨”等。
第二,加快出版資源常態化采集。出版社應高度重視出版物數字版本的存儲和管理,將出版資源常態化采集作為融合出版的基礎性工作。國家新聞出版署于2022年1月發布了《國家新聞出版署關于做好出版物數字版樣本繳送工作的通知》,對數字版樣本的文件類型、命名規則、加工標準提出了明確要求。出版社應根據這一要求,建立出版物的采集管理制度,對書刊、音像、電子出版物的數字資源及版權信息,進行數字化采集、規范化加工、結構化存儲,實現對本社出版物的常態化管理。同時,出版社應著力開展對存量資源的數字化采集工作,特別是對具有利用價值的存量資源還需同步考慮版權續期工作,以豐富出版資源供給,增加出版社的資產數量。2021年的全國政協會議上,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魏玉山院長提交了建設“新中國出版物數字資源總庫”的提案,建議由國家新聞出版署牽頭建設出版物數字資源總庫,旨在解決出版物數字化版本的保存與共享問題,為全國出版領域的關聯數據庫建設提供基礎。
第三,加強出版資源數據化解構。出版社應開展對數字化內容的解構和關聯,為實現文化大數據的關聯與互通打下基礎。為在文化數字化體系下進一步發揮出版資源的價值,出版社亟須將“大粒度”的圖書資源轉化為“小粒度”的數據資源,實現從圖書出版向數據出版的轉變。出版社可以應用語義分析、知識處理等技術,對文化類圖文音視等數字化資源進行內容拆分,提取出具有歷史傳承價值的中華文化元素、符號和標識,構建能夠支持知識迭代的出版知識圖譜,形成具有關聯價值的數據資源集合,以便接入國家文化專網的“數據超市”[4]。如中國數字文化集團在國家文化專網底層關聯系統里面,已解構了3.7萬余條文化資源數據,形成了270余個資源數據集[5];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對已有“中國古籍圖典數據庫”進行解構,首批將在全國文化大數據交易中心上線3萬余條數據[6]。
2.推進數字出版技術賦能,升級出版生產呈現方式
第一,豐富出版內容的呈現形態。在5G等信息技術催化下,多元化的數字閱讀消費需求得到了巨大釋放,以音頻、視頻等形式呈現的數字內容帶給用戶更加豐富立體的閱讀體驗,必將成為互聯網消費的主要內容。出版社應當加大多媒體資源策劃力度,立足傳統圖書內容,按照音視頻內容的創作規律和不同應用場景來進行藝術再創造,開發有聲讀物、視頻課程等富媒體產品[7]。隨著元宇宙概念的興起,出版社還需要重點關注以VR/AR/MR為代表的沉浸式媒體內容開發。編輯可以通過VR/AR/MR技術的應用在元宇宙的平行空間中搭建圖書中所描述的“真實”場景,甚至對人物、環境等一比一精細還原,讓讀者產生接近于“真實”的感官感受,幫助讀者更加直觀地理解圖書內容。
第二,升級出版內容供給方式。傳統出版的策劃,一般是基于策劃人經驗和同類產品的市場反饋,缺乏對出版社讀者用戶的行為獲取與數據分析。這就要求出版社在分發數字內容的同時,能夠基于數據分析實現對內容需求的實時感知、分析和預測,從而按需生產內容。首先,要開展用戶行為分析。即通過用戶訪問記錄分析,以及對用戶閱讀行為、特征與購買記錄等數據的分析,挖掘、捕捉讀者的閱讀興趣和愛好,實現選題內容和流程創新,進而實現出版內容從通用化服務向個性化服務的轉變。其次,要開展資源反饋分析。即建立用戶對出版資源的評價反饋機制,通過顯性反饋與隱性反饋的結合,對資源的購買量、用戶評分、訪問次數等信息進行統計分析,及時掌握用戶對出版資源的滿意度[8]。
3.拓展出版產品服務模式,創新數字內容消費場景
第一,創建文化知識服務場景。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提出要增強公共文化機構數字內容的供給能力,這將為出版社的數字內容銷售帶來新的機遇。隨著越來越多公共文化機構“新基建”落地使用,國家及各級地方公共文化云平臺逐步成為人民群眾獲得文化內容的新場所[9]。據統計,“國家公共文化云”2017年上線,截至2022年5月,累計訪問量達9.96億人次[10]。線上用戶流量入口一直是出版社融合發展的短板。文化數字化戰略背景下,出版社應關注圖書館、文化館、農家書屋等公共文化機構的數字文化資源建設需求,力爭以專題資源庫形式在各級公共文化服務平臺上開設欄目。這種模式可利用公共文化平臺這一天然的流量池,解決融合出版存在的建設容易運營難問題,而且線上知識服務模式也將有效補充文化機構的數字資源供給,更好地助力公共文化服務質量提升。
第二,創建沉浸式文化體驗場景。隨著移動設備、智能終端、傳感和定位等技術的發展和聯動,場景式服務在各行各業中愈加受到重視。融合出版向深度發展,需要出版社積極拓展傳統圖書服務的邊界,借助新理念和新技術拓寬圖書的文化內容服務場景,實現內容產品的增值。出版社應探索將圖書內容以三維形式呈現的途徑,依托虛擬現實、增強現實、數字孿生、全息影像等現代先進裝備與技術,創新呈現中華文化數字化成果。結合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學校、場館、書店、農家書屋等文化教育場所的數字化需求,打造線上與線下服務相結合的沉浸式閱讀學習空間、交流共享空間和文化體驗空間,讓新型閱讀體驗能夠進校園、進場館、進社區[11]。比如,國家行政學院音像出版社與技術公司合作推出的智慧黨建空間解決方案,針對數字內容資源,配備了VR眼鏡、廣告機、交互觸摸屏等硬件設備,為黨政機關提供現場感受紅色教育的機會,已在國內多個地區實現了銷售。
第三,創建文化創意消費場景。出版社擁有大量反映文化內涵的出版物,這些出版物除了具有知識傳承價值,往往還具有文化收藏價值。文化數字化背景下,數字藏品的出現為出版業的融合發展提供了一條值得探索的道路。出版社應抓住數字藏品發展的機遇,依托出版物中的文化素材開發數字藏品,做好實體出版物的融合,借助“實體出版物+數字藏品+私域引流”的閉環模式,形成線下線上關聯的營銷方式。
4.提升數字出版管理水平,支撐出版機構轉型升級
第一,完善數字出版生產線建設。數字化背景下,出版社融合發展需要強有力的“數字底座”支撐。《意見》中提出的文化機構轉型升級,最主要的工作是要建立數字文化生產線,對出版內容開展數據解構、重構,這就需要建立一套集采集、整理、標注、關聯、解構、交易、重構、呈現于一體的出版支撐系統,全面支撐出版業向智能化、網絡化、數字化轉型。一方面,通過該系統加強出版資源數字化轉化的力度,如對出版資源進行數字化采集、可視化展示、知識化管理、智能化服務,可以有效促進出版資源的數字化保存、智能化傳播、保護性開發等。另一方面,通過該系統可以促進出版數據和資源的重組再造、數字出版新業態創新培育、數字內容消費多元場景構建,不斷拓展出版產業發展的新領域[12]。
第二,推進出版數據共享體系建設。出版集團、出版社內部應根據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要求建立標準統一、共享互通的數據資源管理中心,為各類數據的存儲、傳播和共享利用提供安全、穩定、可控的基礎支撐。一是要整合好內部數據。出版機構在開展數字化業務的過程中,大多建立了數字出版平臺、信息管理系統等,但各系統的資源、數據標準并不統一,形成了一個個“數據孤島”。因此,要實現數據規范管理,為具有共性業務需求的資源、數據制定統一的存儲標準。二是要形成共享機制。即通過建設數據中臺,將出版流程中各類有用的資源、數據抽取出來,封裝形成公共數據層,統一向各類業務系統開放訪問接口。這樣做可有效解決業務系統之間的割裂問題,在消除“數據孤島”的同時,提升數據的復用能力。
四、結語
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出臺,為加快推進出版深度融合發展提供了嶄新機遇,開辟了廣闊空間。當前,我國出版業的融合發展還存在數字資源規模不大、技術應用不夠成熟、盈利能力尚待提升、基礎設置尚需完善等問題,但隨著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深入實施,必將為上述問題的解決提供強有力的政策支撐,融合出版將迎來更大的發展空間。在此背景下,出版業需要找準自身在國家數字文化戰略中的使命和定位,進一步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強化內容供給能力,升級文化生產方式,創建數字化體驗新場景,為推動我國文化數字化產業建設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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