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何以必要

王國喜

摘 要：意識形態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維度，意識形態安全是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安定的核心要素，尤其在價值多元化的新時代更是如此。這就需要我們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這是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與踐履總體國家安全觀的時代要求、堅固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與弘揚紅色文化的題中之義、增強凝心聚力與塑造價值秩序的內在規導、講好中國故事與傳遞中國聲音的國際表達。

關鍵詞：意識形態；話語權；國家安全；價值秩序；國際表達

中圖分類號：D64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2）10 — ００23 — ０4

意識形態關乎國家安全和社會安定，決定民族前進方向和發展道路，是國家軟實力的重要體現。任何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長治久安與有序發展都需要建構與之相適應的意識形態。基于此，世界各國都很重視意識形態建設，并將意識形態安全納入國家戰略的高度加以維護。如何加強意識形態工作，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一個重要課題，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把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時候都不能旁落，否則就要犯無可挽回的顛覆性錯誤”［1］（P34）。因此，我們要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并時刻握牢，在價值多元化的新時代更是如此，這其中有著內在必然性。

一、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與踐履總體國家安全觀的時代要求

意識形態話語權離不開思想輿論陣地，誰占領了輿論導向制高點，誰就掌握了話語權。對輿論陣地的爭奪，看似是對“喉舌”的爭奪，其實質折射的是生存權和發展權的爭奪。在西方虛無主義文化盛行的新時代，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事關黨的前途命運，事關國家的長治久安。所以，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與踐履總體國家安全觀的時代要求。

（一）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

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的客觀需要。“思想輿論陣地具有全局性意義，一個政權的瓦解，往往是從思想防線的失守開始的”［2］。輿論工作處于意識形態斗爭的最前沿，如何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關鍵在于要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我們必須抓住抓牢黨和政府主辦的媒體，保證宣傳陣地成為黨和政府，以及人民的喉舌，這樣才能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營造風清氣正的輿論生態。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宣傳思想陣地，我們不去占領，人家就會去占領。”［3］（P196）重視宣傳思想陣地，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波瀾壯闊的中國共產黨百年黨史也是一部思想宣傳史，中國共產黨始終以戰略任務的高度重視意識形態工作。早在建黨之初，共產黨人就認識到掌握宣傳工作話語權和加強意識形態建的設重要性。1921年，黨的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第一個決議》就明確將“宣傳”作為六大部分內容之一加以規定，明確了宣傳思想工作的方向與任務，強調“黨應警惕，不要使工會成為其他黨派的傀儡。”［4］（P4），也就是說，黨要加強對廣大工人群體意識形態話語權與領導權的掌握，保證工會的無產階級性質。黨成立后，在革命、建設、改革等各個時期，都積極搶占輿論導向制高點，牢牢掌握思想宣傳陣地的話語權，以保障意識形態安全。

縱觀黨的思想宣傳史，堅持正確輿論導向，就要做到所有工作都要圍繞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利于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有利于維護社會和諧穩定和增進民族團結等展開，歸根到底還是意識形態領導權與話語權問題。“話語的爭論甚至斗爭不是概念的爭論，不是詞語的爭論，而是理論的斗爭，是具有某種政治的、經濟的包括意識形態在內的話語權的爭論”［5］。話語的背后是理論，話語權的爭論就是理論的對決，這種理論是包括意識形態在內的。有些西方國家憑借其網絡、科技等優勢，在宣傳陣地上試圖以霸權的話語裁剪、衡量別國的發展道路、理論體系，其目的就在于“西化”，將他國納入其指揮體系與勢力范圍。所以，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占領輿論導向制高點的時代要求，是構建輿論引導新格局的核心要義，搶占了輿論導向制高點，就掌握了話語權，就贏得了生存權與發展權。

（二）踐履總體國家安全觀

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踐履總體國家安全觀的必然要求。總體國家安全觀是超越傳統理性的一種新型國家安全觀，其內容除了包括國土安全、軍事安全等傳統安全觀外，還囊括文化安全、意識形態安全、生態安全等新型安全觀，體現復合式、多維度的綜合系統安全觀。隨著國際形勢的變化，意識形態領域的博弈異常激烈，虛無主義思潮以不同的樣態、多種方式上演，通過扭曲歷史、顛覆文化、丑化英雄等，以達到解構文化傳統、消解民族精神、擾亂價值秩序、解體意識形態之目的。

可以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旦意識形態安全不保，國家安全體系將不攻自破。馬克思指出：“如果從觀念上來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識形式的解體足以使整個時代覆滅。”［6］（P539）如何避免“整個時代的覆滅”，就要加強民族認同、價值認同、文化認同，發揮“軟實力”的“硬道理”作用，構筑無形的牢固的內在堡壘。這其中，意識形態具有這樣的效能，正如意大利共產黨領袖安東尼奧·葛蘭西認為的那樣，意識形態具有社會整合功能，在凝心聚力方面，“意識形態起了團結統一的水泥作用”［7］（P25）。這種“水泥”是從民族、社會、價值等維度將人民團結統一起來，構成一道意識形態的“城墻”，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這道“城墻”比軍隊還具“堅不可摧”性，因為這是發自思想深處構建起來的，是人民內心安全意識的真正覺醒。足以看出，意識形態安全是何等的重要。而意識形態不安全隱患是不易被察覺的，這是國家健康肌體的致命軟肋。所以，新時代總體國家安全觀體系中，意識形態安全是極為重要的一維，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柔性“護城河”與“防護墻”，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自然是踐履總體國家安全觀的客觀要求。

二、堅固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與弘揚紅色文化的題中之義

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指的是黨和人民掌握的馬克思主義話語權，這無疑有利于堅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各項事業中的指導地位。而紅色文化是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在中國大地上書寫的馬克思主義文化，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包括紅色文化在內的，且紅色文化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文化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堅固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與弘揚紅色文化的題中之義。

（一）堅固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

做好意識形態工作，牢牢掌握其話語權，要對其進行精準把握。話語權的主體是誰以及掌握何種話語權，這是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的兩大關鍵問題。一方面，黨和人民是掌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話語權的主體，二者從來都是一致的、統一的。因為中國共產黨與廣大人民群眾是“一體”的，一部黨史也是一部為民服務史。中國共產黨自成立起就將群眾利益放在首位，無論革命、建設、改革，都是以人民為中心展開的，始終是人民利益的忠實代表者與堅決捍衛者。另一方面，掌握的意識形態話語權是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話語權，我們的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在馬言馬、懂馬信馬、傳馬護馬”，必須以馬克思主義構建話語體系，“不斷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3］（P193）。一部黨史也是一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史，正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經過百年錘煉，中國共產黨從稚嫩走向成熟，從弱小走向強大，成為世界第一大執政黨，使得科學社會主義在21世紀的中國熠熠生輝；正是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中華民族從近代積貧積弱走向現代繁榮富強，迎來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正是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我們建成了小康社會，擺脫了絕對貧困，中國人民迎來了從吃飽飯穿暖向實現美好生活的偉大飛躍；正是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我們解決了諸多難題、辦成了許多大事、取得了舉世成就。經過一代代共產黨人的不懈努力，奠定了馬克思主義成為經濟建設、價值指引、意識形態等領域的指導地位。

（二）弘揚紅色文化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在文化領域的成果之一是紅色文化。紅色文化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相結合的產物，內嵌著豐富的革命精神和濃厚的歷史底蘊，是革命先烈留給我們的寶貴精神財富，在中華文化譜系中占有重要地位。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把紅色資源利用好、把紅色傳統發揚好、把紅色基因傳承好”［8］，意識形態話語權的牢牢掌握是利用好、發揚好、傳承好紅色文化的重要方式。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是包括紅色文化在內的完整體系，任何割裂意識形態脈絡的言行都是不可取的。

紅色文化滋養的理想信念、家國情懷、道德觀念等正是意識形態建設的著力點，紅色文化的自身特點決定了意識形態的大眾認同。紅色文化的“紅”底色決定了人民群眾對意識形態的情感認同，紅色文化的先進性決定了人民群眾對意識形態的價值認同，紅色文化的民族性決定了人民群眾對意識形態的戰略認同。紅色文化為新時代意識形態建設提供了豐厚的思想資源，反過來，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繼承與弘揚紅色文化的有力之舉。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掌握的是馬克思主義話語權，而紅色文化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產物，是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用生命和鮮血在中國大地上書寫的馬克思主義文化。因此，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本身就是對紅色文化的時代弘揚。

三、增強凝心聚力與塑造價值秩序的內在規導

意識形態，歸根到底是一種價值體系。意識形態內嵌著價值理念又影響著價值理念。有價值認同的民族才有凝聚力、向心力，否則就是“一盤散沙”。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其實也是在構建一種價值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旨在引導廣大人民群眾對民族文化、價值理念、發展道路等方面的認同，進而形成價值秩序，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心聚力。所以，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是增強凝心聚力與塑造價值秩序的內在規導。

（一）增強凝心聚力

意識形態工作不僅事關執政黨的前途命運與國家的長治久安，還起到凝心聚力與塑造價值秩序的作用。意識形態工作之所以如此重要，在于其功能與目的——“增強認同，凝心聚力”。如何實現“增強認同，凝心聚力”，需要價值共識、理念共鳴。法國社會學家埃米爾·涂爾干指出：集體意識或共同意識來源于“社會成員平均具有的信仰和感情的總和”［9］（P42），聚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工作而言，如何培塑“共同的信仰和感情”，那就要尋求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公約數”“同心圓”在哪里，只能在人民中，只有堅持人民性原則，秉持“民心是最大的政治”理念，切實地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堅守“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才能發揮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使全體人民在理想信念、價值理念、道德觀念上緊緊團結在一起”［10］（P33）。

人心齊泰山移。具有高度認同感的民心能匯聚成超乎想象的巨大合力，成為國家治理不可或缺的力量。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指導思想與理論基礎，馬克思主義的命運、中國共產黨的命運、中國人民的命運、中華民族的命運早已緊密交織在一起。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掌握的是馬克思主義話語權，必將成為引領中國共產黨長盛不衰、中國人民美好生活、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強大動力。

（二）塑造價值秩序

凝心聚力，需建立在價值認同的基礎上。宣傳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的，而人的工作歸根到底是做人的價值觀工作，因為價值觀決定著一個人的思想方向與行為方式。由一個個人組成的社會也是如此，其社會秩序如何取決于價值共識的最大公約數。當今社會受后現代主義思潮的影響，人們的價值觀由“中心”走向“邊緣”、由“一元”走向“多元”，出現“碎片化”趨勢，致使價值觀的沖突甚至撕裂，這對社會主流價值和思想道德帶來了沖擊和挑戰，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掌握價值觀念領域的主動權、主導權、話語權，是我們必須解決好的重大課題。”［11］（P110）尤其在良莠不齊的網絡空間，更要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力，使輿論導向、文藝創作等符合主旋律，傳播正能量，讓網絡空間清朗起來，這是網絡意識形態的重要使命。

人們在基本價值理念方面總有共通之處，但需說明的是這不同于“普世價值論”，“普世價值”以“分化”“西化”為目的極力宣揚，其真實意圖并不是在說“普世價值”，而是在搶奪輿論陣地。而基本價值理念不然，如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人們內心深處對價值理念的真正認同，不帶有任何“同化”目的。意識形態在本質上其實就是價值觀念體系，內嵌著社會價值觀，塑造著社會價值秩序，有什么樣的社會價值秩序就有什么樣的意識形態，反過來亦然，有什么樣的意識形態就有什么的社會價值秩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是以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為價值目標的，始終把人民群眾放在首位，這就決定了我們社會價值秩序的優越性。因此，在此意義上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就是在塑造價值秩序，為提升社會文明程度與公民思想道德素質提供內在規導。

四、講好中國故事與傳遞中國聲音的國際表達

堅決打好意識形態斗爭主動仗，必須增強國際話語權，這是國際政治與世界秩序的不二法則。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爭取國際話語權是我們必須解決好的一個重大問題。”［1］（P211）國際秩序是做好意識形態工作不可或缺的視野，全球治理體系變革加速推進，和平與發展仍是時代主題，但也面臨一些不和諧的挑戰。在意識形態領域，西方國家利用“和平演變”“顏色革命”“西方文化中心論”等手段攻擊馬克思主義主意識形態，企圖西化、分化、顛覆社會主義國家政權。馬爾庫塞認為技術具有意識形態性，他認為技術的合理性已經變成政治的合理性。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大國網絡安全博弈，不單是技術博弈，還是理念博弈、話語權博弈。”［12］西方國家憑借技術、網絡等優勢，左右著世界輿論，西強東弱依然是國際輿論格局，我們面臨著“往往有理說不出，或者說了傳不開”［11］（P106）的困境，但我們不能因此“失語”，反而更要“發聲”，講好中國故事、傳遞中國聲音，發揮一個負責任大國的作用，為推動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力量。

中國不僅是文明古國，也是馬克思主義思想指導下的大國，我們不僅有以和為貴、美美與共等文化傳統，更以反對壓迫、追求公正平等為己任，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不單是維護政治安全的需要，也是國際責任使然，世界命運掌握在各國人民手中，再超級強大的國家都沒有獨攬的權力，中國人民愿同各國人民一道，共同創造人類的美好未來。基于此，我們要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這樣才能講好中國故事、傳遞中國聲音。一要講好中國故事，在錯綜復雜的輿論迷霧中還原中國傳統文化、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等故事真相，增強國際社會與各國人民對中國故事的認識與了解。二要傳遞中國聲音，近年來，中國在國際舞臺上提出了和諧世界、一帶一路、人類命運共同體等理念，為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貢獻了中國方案。

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意義重大，需要說明的是，重視意識形態工作不是中國特色，而是已成為世界各國的普遍行為。以美國為例，看似灑脫自由、不注重意識形態，實則不然。美國政治學家羅伯特·達爾指出：“在表達對民主意識形態信仰方面，美國人比世界其他任何民族都更一致。”［13］（P354）因此，做好意識形態工作，不容一刻松懈，是由上述必要性決定的。而在做好意識形態工作體系中，話語權至關重要，話語權即生存權、發展權。新時代我們要牢牢掌握意識形態話語權，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話語體系，用中國話解讀中國實踐，增強意識形態自信，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注入意識形態之力。

〔參 考 文 獻〕

［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

［2］王永貴.中國共產黨意識形態戰略建設的新時代創新［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05）.

［3］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2016年版）［M］.北京：學習出版社，2016.

［4］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１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5］陳先達.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話語體系中的指導地位［N］.光明日報，2015-11-14（08）.

［6］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宋惠昌.當代意識形態研究［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3.

［8］貫徹全軍政治工作會議精神 扎實推進依法治軍從嚴治軍［N］.光明日報，2014-12-16（01）.

［9］［法］埃米爾·涂爾干．社會分工論［M］.渠東譯．北京：三聯書店，2000．

［10］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３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11］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習近平關于總體國家安全觀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

［12］習近平.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光明日報，2016-04-26（02）．

［13］［美］杰里爾·羅賽蒂.美國對外政策的政治學［M］.周啟朋，傅耀祖，譯．北京：世界知識出版，1997．

〔責任編輯：丁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