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背景下中國企業 海外并購融資的現狀、問題及對策

賈鏡渝 劉雨晨

摘 要：本文分析了“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背景下，中國企業海外并購融資的現狀和存在的問題，并提出了對策建議。我們構建了以政府頂層設計、銀行以及其它金融和非金融機構為支撐的并購融資體系，發現資本市場發展程度低、人民幣國際化水平不夠、地方政府融資政策推動力度不足、金融機構海外服務能力較弱等問題已成為制約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的瓶頸。針對上述問題，分別從提升資本市場法制化和國際化水平、推進人民幣國際化進程、提高地方政府融資政策制定協同能力以及全面提升金融機構海外服務能力四個方面提出了對策建議。

關鍵詞：海外并購;金融支持;“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新冠疫情以來，全球經濟秩序面臨重構，加強“一帶一路”國際合作，促進“一帶一路”海外投資高質量發展成為“以高質量開放促進國內循環，形成國內、國際循環相互促進新格局”的重要路徑。近年來，海外并購已成為推動中國企業“一帶一路”海外投資的中堅力量。海外并購需要收購目標方的股權或重要資產，涉及金額巨大，故僅依靠企業內部融資難以滿足并購需求，良好的外部金融支持體系可以幫助企業降低融資成本、提升融資效率、減少投資風險，為企業成功完成并購提供保障。盡管中國企業“一帶一路”海外并購勢頭強勁，但普遍深感資金掣肘，如何完善企業“一帶一路”海外并購外部金融支持體系是目前海外并購面臨的重要問題（范鵬輝，張威，崔衛杰，2020），也是中國企業“一帶一路”對外投資高質量發展的必要保障。

一、中國企業“一帶一路”海外并購金融支持體系現狀

中國企業“一帶一路”海外并購金融支持體系由政府頂層設計、銀行及其它金融及非金融機構組成。其中頂層設計可以分成以絲路基金為核心，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財政提供融資支持;銀行類金融機構支持可分為中央銀行和商業性銀行;非銀金融機構支持則包括跨境并購基金等民間金融機構。

（一）頂層設計助力 “一帶一路”并購

1.建立絲路基金為企業“一帶一路”并購提供支持。為了給我國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并購提供投融資服務，2014年12月29日由中國外匯儲備、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中國進出口銀行、國家開發銀行共同出資成立了絲路基金，成為中國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的重要支撐。

絲路基金主要通過股權、債券、基金、貸款等多種方式為企業提供投融資服務，并廣泛借助專業人才、行業和技術優勢及海外投資經驗實現風險控制，幫助企業提高融資能力，加強項目管理以及抗風險能力。截至2020年10月，絲路基金累計簽約項目47個，承諾投資金額178億美元。

2.政府財政精準支持特殊類型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為增進服務外包企業通過海外并購提升綜合實力，2010年商務部、發展改革委、財政部、人民銀行以及銀監會五部門聯合發表《關于支持和鼓勵服務外包企業海外并購的若干意見》，為服務類外包企業海外并購提供財政支持和金融服務等多種融資支持。一是此類企業海外并購符合對外經濟技術合作專項資金規定條件的，可申請資金支持;二是支持各類社會資金通過參控股或投資方式支持服務外包企業發展，開拓企業的融資渠道;三是鼓勵各類股權投資基金及創業投資企業以股權投資等直接融資手段對服務外包企業開展海外并購提供支持;四是鼓勵各類擔保機構聯合提供擔保服務，提高服務外包企業信用等級;五是支持地方政府出資的融資性擔保機構積極參與，為服務外包企業提供并購融資增信，解決企業并購融資擔保難的問題。

（二）銀行類金融機構支持 “一帶一路”并購舉措

1.中央銀行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助力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便利化。人民幣國際化對中國企業海外投資具有重要意義，在“雙循環”新形勢下，為進一步推動人民幣國際化，中央銀行頒布各類政策，支持和引導我國企業在“一帶一路”國家優先使用人民幣進行融資借款和貿易結算，以加大人民幣跨境使用力度。

2020年，中國人民銀行會同發展改革委等五部門聯合發布《關于進一步優化跨境人民幣政策支持穩外貿穩外資的通知》（銀發﹝2020﹞330號），提出了簡化人民幣跨境結算流程、優化跨境人民幣投融資管理等一系列具體舉措。其中在“優化對境內企業境外人民幣借款業務的管理”中明確指出“境內企業可以根據實際需要，就一筆境外人民幣借款開立多個人民幣專用存款賬戶，也可就多筆境外人民幣借款使用同一個人民幣專用存款賬戶辦理資金收付”，這一規定從很大程度上便利了我國企業對外投融資時對人民幣的使用。同時《通知》在“簡化對境內企業人民幣放款業務的管理”中取消了跨境人民幣境外放款如果提前還款仍需占用企業境外放款額度的要求，并將幣種因子由0調整為0.5。這一變化鼓勵了企業更多使用人民幣，減少外幣進行放款，在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同時方便企業使用人民幣進行跨境融資。

2.商業銀行提供多元化融資業務支持。一是中國工商銀行、中國建設銀行、中國銀行以及中國農業銀行四大商業銀行都根據自身特點為企業“一帶一路”海外并購提供多種融資服務，常見的服務模式包括全球統一授信、銀團貸款、過橋貸款等。可以發現，四大商業銀行之間的并購融資服務內容和模式十分相似。

二是地方性商業銀行以及其他商業銀行也開始積極探索跨國并購融資服務。通過篩選具有支持跨國并購融資能力的地方和其他商業銀行與四大商業銀行對比，發現地方和其他商業銀行雖然服務體量較小，但憑借自身的靈活性，能夠為企業“一帶一路”并購提供諸如自貿區區內直貸、分紅款融資等富有特色的差異化服務，成為助力本省中小型企業海外并購金融支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三）非銀金融機構支持 “一帶一路”并購舉措

隨著我國企業走出去步伐逐漸加快，各種以國有資本和民間資本為主體的跨境并購基金也相繼出現。這些跨境并購基金多是基于私募股權基金（以下簡稱“PE”）發展而來，但隨著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完善，一些國企改組的國有資本投資公司也不斷出現。

PE參與企業并購的一般模式為：私募股權基金出資購買企業的部分或全部股權或資產，在該企業經營收益得到改善后退出獲利。在PE基礎模式上，通過調整受益人多方性以及退出機制等，衍生出“PE+上市公司”并購基金、過橋型并購基金、控股型并購基金等金融衍生服務，可適用不同類型的公司及其并購。如“PE+上市公司”類并購基金可以實現PE與上市公司利益互補，PE通過鎖定上市公司為退出渠道，并以其良好的信譽作為背書來降低募資難度;上市公司也可通過使用該基金引入專業的投資管理機構并使用少量的資金以資金杠桿的形式完成并購。這些并購基金及其衍生服務為企業海外并購融資提供了多樣化的選擇。

以“國新基金”為代表的國有資本投資公司是近年來新產生的支持企業出海并購的融資渠道。這類國有資本投資公司主要通過“國資市場化”行為，以資金支持等具體形式幫助我國企業進行國際經營，從而更好地減小東道國政府對國企并購存在“政治意圖”的擔憂。此類基金主要以參股央企為主，服務國家戰略的同時覆蓋戰略性新興產業各領域。例如“2014年中國五礦收購秘魯拉斯邦巴斯銅礦項目”背后就有國新的身影，其以22.5%的股權占比成為第二大股東，有力地支持了中國五礦的海外收購。

二、中國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存在的問題

（一）我國資本市場開放較低、股權融資不便

我國資本市場國際化程度較低，集中表現為資本市場開放程度低、壁壘高、流動性差、境外銀行資產比重低、外資持股股票和債券比重低等，導致在跨國并購實踐中，我國大量企業放棄從資本市場進行融資。首先由于國內相關法律法規限制（例如對境外實體最高投資比例限制等），企業無法從資本市場高效融取來自海外投資者的資金;其次由于我國資本市場上外資銀行占比較低，無法為國內企業提供融資、投資及資本風險管理服務;最后由于其他國家的資產定價機構并未獲得與我國機構同等的市場準入資格，本土市場定價無法與其他國家市場定價等值交換。并購企業無法從資本市場直接融資導致企業無法快速獲得來自國內外的資金，大大限制企業并購效率并降低并購積極性。同時，由于無法通過資本市場獲取來自目標國的資金會導致并購交易一定程度上失去“背書”，并購的信譽度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質疑，甚至會導致并購失敗。另一方面由于法人股和國家股無法上市交易、人民幣跨境結算支付效率低等問題也導致我國股權無法成為硬通貨，限制企業的融資能力。

（二）人民幣國際化水平不高，國際化主要以政策推動模式為主

近年來，我國在推進人民幣國際化中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主要以政策推動為主，人民幣國際化中依然存在較多問題。例如海外人民幣持有者多有單向投機主義傾向，人民幣國際化水平與彼時幣值直接掛鉤，目標國當地銀行普遍人民幣儲備不夠，無法滿足企業短時間融資需求等問題普遍存在。人民幣無法通過市場機制有效流通使得其在目標國使用活躍度持續低迷，導致相關的交易和放款活動無法直接以人民幣進行結算。在“一帶一路”沿線，部分國家匯率波動劇烈，如果使用當地貨幣進行融資會大大增加并購不確定性風險。這迫使企業使用外幣結算，加之缺少相應的匯率風險管理工具，企業需承擔較高的匯率風險，增加并購成本。

（三）地方政府融資政策推動力度和落實能力差距大

我國沿海及經濟發達省份和中西部等欠發達省份在政策制定強度、政策推動力度等方面差異較大。部分沿海省份政策強而有力，在“一帶一路”倡議初期就提出了具體的海外并購融資支持和優惠政策，如上海市政府在2012年即設立了資金規模高達500億元人民幣（約合80億美元）的國際投資基金——賽領國際投資基金，以幫助境內企業進行海外收購。在政策推進力度上，部分沿海省份反應迅速，快速制定了對本省企業融資并購的政策，政策重心從支持“對外貿易”快速轉向支持“出海并購”。而部分中西部欠發達省份，例如黑龍江、遼寧、內蒙古、新疆、西藏等省份的政策制定更關注中小企業在對外直接投資設廠、對外勞務合作、對外工程承包等領域的融資問題，較少針對海外并購出臺支持政策。部分省份（如廣西、山西等）政策雖涉及了并購融資，但只提供模糊的指導性意見，并未給出具體的、切實可行的推行計劃，導致支持政策難以落地。

（四）金融機構海外服務能力較弱

一是我國主要銀行的國際化水平偏低，海外網點分布不平衡，無法滿足企業海外并購融資需求。一方面我國主要銀行在“一帶一路”國家的海外分支機構網點較為稀少，截止2019年9月，一帶一路沿線65個國家中僅有16個國家境內擁有“四大行”分支機構分布，其它國家均未進入;另一方面，出海銀行中，以中國銀行和中國工商銀行為主，其他主要銀行在“一帶一路”沿線的業務較少，難以滿足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需求。

二是金融機構業務品種少、創新不足，服務重疊、缺乏特色。無論是四大行還是其他商業銀行，在企業并購融資服務產品方面，都是以銀團貸款、全球授信等業務為主，對于一些復雜的金融衍生產品，尤其是對各種金融產品組合的搭配服務極為稀缺，急需的風險管理產品甚至處于空白狀態，大部分銀行在產品設計方面缺乏清晰的市場定位，同質化現象比較嚴重，無法滿足多樣化的并購融資需求。

三是我國主要銀行國際業務能力不足，其海外機構在匯率風險控制、信用評估、項目可操作性、企業咨詢方面能力較弱;同時他們大部分信息技術落后，全球網絡系統不夠發達，無法滿足跨國企業的日常管理需要，產融對接不足，缺少創新型融資服務及銀企合作平臺（黃云，2016）。

四是政策性銀行對于企業出海并購的融資支持力度不足，還未出現專門針對企業出海并購融資設立的貸款及基金產品。政策性銀行雖在“一帶一路”項目建設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例如中國農業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和國家開發銀行等都通過商業貸款、援外貸款、國別/產業基金等多種方式積極支持中國企業項目建設（陳瑤雯，2021），但其多局限于支持企業在境外投資設廠、對外貿易及完善產業發展配套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等活動，并未大量支持我國企業境外并購融資。而同為發展中國家的印度，其政策性銀行之一——印度國家進出口銀行（Exim Bank）已在2007-08年特別籌集130億盧比作為專項基金，用于為國內企業特別是中小型企業海外并購提供資金。

三、中國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對策建議

（一）完善資本市場體系，提升境內資本市場法制化、國際化水平

一是要構建和發展多層次的資本市場體系，在國家層面上盡快出臺并購融資的相關法律制度，讓各類資本都能進入出海并購融資領域，積極拓展可轉換債券、認股權證、杠桿收購等多類型的并購融資方式。同時適當放松對金融創新的限制，促進金融工具多樣化（曹華珍，2018），以幫助企業拓寬融資渠道，創新融資手段。我國資本市場也應在監管配套完善的條件下積極嘗試例如垃圾債券、優先股等融資方式，并根據不同投資者與融資者的規模、資金需求和融資大小提供多樣化的金融市場，如開拓對沖基金、夾層基金、私募股權基金等金融市場等。

二是要適當降低我國證券市場的準入門檻，簡化證券市場的審批流程。降低發行股票或者債券的門檻，為合格的有并購融資需求的小微企業開拓通過證券市場融資的渠道。同時，應提高涉及并購的股票和債券發行過程中國家相關機關（銀監會、保監會、證監會）等的審批流程效率，簡化審核程序，提高問詢流程處理速度，縮短發行時間，提高并購融資效率。

三是盡快加強內地資本市場與“一帶一路”資本市場的互聯互通，提升境內資本市場國際化水平。首先要加大資本市場開放力度，進一步推動國內相關金融市場對外開放，鼓勵外國企業和投資者逐步參與境內股票、債券、基金等市場（陳瑤雯，2021）;其次注重提升境外投資者參與境內金融市場投資的便利度，在取消QFII和RQFII投資額度和地區限制的基礎上進一步簡化其審批流程，最大限度減少投資行業限制。最后進一步開發面向海外投資者的投資產品品種，減少對于海外投資者交易原油、鐵礦等期貨產品的投資限制（趙洋，2019）。

（二）強化市場機制，提高人民幣國際化水平

我國需要在提高“市場因素”影響資金流向的基礎上，積極推進人民幣在“一帶一路”國家的國際化水平。在宏觀上一是要進一步建設和推廣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應用，完善CIPS的服務范圍和功能，并擴大其接入方式（陳瑤雯，2021）。二是注重人民幣國際化的地緣政治基礎培養，強調通過“一帶一路”倡議培養東南亞在內的整個東亞地區和歐盟作為與美元抗衡的地緣政治約束力，以“債務人”的身份增強對美元的約束。在微觀上，可以進一步優化跨境人民幣投融資管理方式，方便境內企業在境外進行人民幣借款業務，例如開立多個人民幣借款賬戶，第三方銀行境外人民幣還款業務辦理，簽約幣種可與還款幣種不一致等便利手段。

（三）提高地方政府融資政策制定協同能力，保障并購融資政策落地

一是在政策制定上，各地方政府應積極調研和了解本省各產業主要企業發展狀況及未來發展規劃，明確了解來自企業的真實融資需求和融資困難。各省政府之間應加強交流學習，在政策制定上積極學習和吸收多方智慧，在追求各省政策協同效應的同時保持各地方政策特殊性，重點支持本省的優勢產業和企業進行“一帶一路”并購。

二是在政策推行上，各地方政府需要建立專門的組織機構，自上而下推動政策執行落地。例如建立“出口融資管理委員會”，直屬省政府管理。政策的執行需要責任到位，建立起相關的考核體系以最大限度激發負責人員的工作熱情。地方政府也應通過開展各類型的專家指導會，邀請本省有成功并購融資經驗的專業人員指導企業相關員工學習相關融資政策，選擇融資產品，使用各種避險工具和金融衍生品支持其企業融資。各地也應進一步完善本地民營企業信用體系建設，為民營企業未來以無形資產信用擔保融資創造條件。

（四）全面提升金融機構服務企業“一帶一路”并購融資水平

一是提高商業銀行國際化水平及對跨境并購融資的服務能力和水平。我國商業銀行應率先布局“一帶一路”沿線及我國對外投資集中的國家和地區，設立分支機構。體量較大的商業銀行，如中國銀行和中國工商銀行等可以直接采取獨資代表處、國外分行或多數控股的附屬分行等方式進行布局。海外經營經驗不足、體量較小的商業銀行，可采取先參股后獨資方式進行（黃云，2018）。同時，應提高我國商業銀行海外經營能力，加強海外市場的管理和控制力，針對中國企業“一帶一路”并購急需服務提供融資服務。（王曼怡，郭珺妍，2020）。

二是提升商業銀行融資產品多元化水平，開發具有本行特色的新型融資產品。各商業銀行應開發具有本行特色和本產業特色的融資產品，例如中國農業銀行可以開發重點對口支持“農業、畜牧業等加工制造業”企業的融資產品，廣泛覆蓋從事特色產業經營、農村電商購銷、農業產業鏈供銷融資產品等國家重點支持的農業新業態。各商業銀行也可以依托本行在該行業的國內外實務經驗，重點對并購的重要環節進行融資支持和輔導，根據不同行業、不同周期的資金需求量特點進行放款額度調整。

三是提升商業銀行全球信息系統建設，加強協同辦公能力。商業銀行需進一步提高自己內部全球管理信息系統建設能力（黃云，2018），使用自建或外包進行全球辦公信息系統開發，提高自身跨境聯合辦公能力，以滿足企業客戶日常跨國交易的需要。商業銀行還應當加強自身人才隊伍建設，培養一批具有海外并購融資專業知識和實務經驗的人才隊伍，并做好人才隊伍的本土化建設，使得每一個目標國的分行的從業人員能夠熟練掌握當地語言，具備當地文化背景，具有當地實務經驗，能夠較好開展企業并購融資服務，并對企業融資服務進行指導。

四是打通銀行信息流和資本市場信息流的交互通道以減少重復的放款前審查工作。在企業先后選擇向資本市場及銀行進行并購融資時，雙方應積極共享企業前期，例如盡職調查、風險評估、審核信用等信息，商業銀行可以在企業沒有重大經營變故的合理時間范圍內選擇使用由國家相關機關（銀監會、保監會、證監會）等的審批結果，減少自身對于同一企業在相同時間范圍內重復審核及調查的環節，提高銀行放款的速度。以國家相關機關的審核結果作為背書，也可以有效增強對企業的融資信任度，并有效規避銀行的未來收款風險。

五是完善政策性銀行的融資支持體系，拓寬支持企業出海并購融資的服務種類，加快政策性金融機構在海外設立分支機構的步伐。我國政策銀行應積極拓展對境內中資企業和境外中資企業各類境外并購項目所需資金提供的本、外幣貸款業務（王曼怡，郭珺妍，2020）。同時，政策性銀行也應同商業銀行一樣對于融資信貸服務的服務流程、申請條件、還款方式等在官網或相關渠道進行詳細說明，使得有融資需求的企業可以直接進行信貸服務申請，省去企業尋找“政府”牽線的環節。同時，政策性銀行也應積極建立海外的分支機構，積極補充商業銀行不愿涉足的欠發達國家和新興市場國家的市場。

參考文獻：

[1]畢朝輝. 我國民營企業海外并購融資問題探討[J]. 國際金融， 2017（5）： 60-67.

[2]陳瑤雯. “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升級“一帶一路”金融支撐體系研究[J]. 國際貿易， 2021（1）： 67-73.

[3]曹華珍. 我國企業海外并購融資問題研究[J]. 時代經貿， 2018（4）： 61-64.

[4]范鵬輝，張威，崔衛杰. 新時期我國對外投資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和路徑[J]. 國際貿易， 2020（8）： 4-10.

[5]黃云. 金融支持企業“走出去”的困境及對策[J]. 中國銀行業， 2016（2）： 57-59.

[6]劉艷. 多方破解企業跨境并購融資難題[J]. 中國商界， 2017（6）： 44-45.

[7]李恩付.加快推進資本市場的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步伐[J].財富時代，2020（9）：24.

[8]秦蕊.我國民營企業海外融資問題分析[J].現代商業，2019）（28）：151-152.

[9]王曼怡，郭珺妍.“一帶一路”沿線直接投資格局優化及對策研究[J].國際貿易，2020（5）：43-51.

[10]張曉濤，劉笑萍，劉億. 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高質量發展的金融支持體系構建[J]. 國際貿易，2020（5）： 35-42.

[11]趙洋.資本市場國際化是歷史發展的必然[N]. 金融時報，2019- 8-12.

[12]鄭學勤.資本市場國際化的核心[J].中國金融，2018（2）：55-57.

[13]朱寧，張溪婷.“一帶一路”中企并購風險[J].中國金融，2018（3）：5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