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數字農業賦能鄉村振興之考量

摘? ? ? 要：數字農業是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發力點。以數字化引領農業農村現代化，能夠讓鄉村振興有“智”更有“質”。吉林省在數字農業發展上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農業農村數字化發展仍總體滯后，城鄉數字化發展不均衡、項目規劃脫離實際、科技創新成果轉化難等問題依然存在。新時期，吉林省應抓住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賦予的機遇，加快推進數字農業建設，不斷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以數字為鄉村振興賦能。

關? 鍵? 詞：數字農業;鄉村振興;農業農村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F323?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7-8207（2022）02-0035-07

收稿日期：2021-09-28

作者簡介：郭廓，中共吉林省委黨校（吉林省行政學院）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數字經濟、公共管理信息化。

一、數字農業賦能：吉林省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關鍵一招

作為國民經濟的基礎產業，農業事關國計民生和國家安全。2017年3月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四川代表團審議時強調：“我國農業農村發展已進入新的歷史階段，農業的主要矛盾由總量不足轉變為結構性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給側，必須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培育農業農村發展新動能，開創農業現代化建設新局面。”數字鄉村是伴隨網絡化、信息化和數字化在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應用以及農民現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內生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和轉型進程，其既是鄉村振興的戰略方向，也是建設數字中國的重要內容。2019年5月16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以下簡稱《綱要》）提出：“到2025年，數字鄉村建設取得重要進展。鄉村4G深化普及、5G創新應用，城鄉‘數字鴻溝’明顯縮小。初步建成一批兼具創業孵化、技術創新、技能培訓等功能于一體的新農民新技術創業創新中心，培育形成一批叫得響、質量優、特色顯的農村電商產品品牌，基本形成鄉村智慧物流配送體系。鄉村網絡文化繁榮發展，鄉村數字治理體系日趨完善。”[1]可以說，數字農業正在成為新趨勢，其是農業現代化的基石，更是破解目前農業難題的良方。[2]2020年，我國農村數字消費繼續保持穩步增長勢頭，淘寶、京東、拼多多等龍頭電商企業繼續挖掘農村市場潛力，把握農產品網購新風向，激活農村電商致富潛能。前三季度全國農村網絡零售額達1.2萬億元，同比增長7.4%。全國農產品網絡零售額2884.8億元，同比增長4.7%。[3]據國內咨詢機構預測，到2025年，我國數字農業將產生萬億生產規模。在產業數字化快速推進的同時，依靠互聯網不斷催生的數字紅利和創新意識也在加速向農業農村滲透，將數據作為生產要素的利益分享機制不斷深化，數據隱私、數據風險等監測預警體系逐步跟進、完善，農產品質量安全、種業安全、敏感數據安全等信息保障建設初見成效。[4]

為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關于“發展數字經濟”“建設數字中國”，《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關于大力發展數字農業、實施數字鄉村戰略的決策部署，吉林省農業農村廳于2018年12月29日發布《吉林省實施數字農業創新工程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實施意見》），提出“到2025年，數字農業建設取得初步成效。農業農村基礎數據資源體系初步建成，數字技術與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經營體系深度融合，農業農村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水平大幅提升，數字農業成為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實施意見》明確了三項主要任務：一是加快推進農業三大體系數字化進程，推動產業升級。加快推動產業數字化，利用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移動互聯等新技術，對農業農村傳統產業進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鏈條改造，提高全要素生產率，釋放數字要素的放大、疊加、倍增作用，改造提升傳統發展動能。二是加快推動數字經濟發展，培育新發展動能。發揮互聯網作為新基礎設施的作用，發揮數據、信息、知識作為新生產要素的作用，依靠數字技術創新驅動，不斷催生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用新動能推動新發展。三是加快基礎數據資源建設，推進模式創新。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推動農業生產經營、管理服務和鄉村治理的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驅動農業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統籌規劃建設基礎信息資源和重要領域數據資源，建立健全全省農業農村數據資源體系，增強經濟活動全要素、全鏈條、全過程的大數據掌控能力。建立健全大數據輔助科學決策，推進鄉村管理和服務模式創新。實踐中，吉林省以“互聯網+”現代農業為抓手，圍繞農業生產智能化、經營網絡化、管理數據化和服務在線化，加快推進農業信息化建設，重點建設了包括語音、短信、手機APP、動植物遠程視頻及農民健康醫療等17個子平臺在內的農業綜合信息服務平臺。如通化市已建成水稻、設施蔬菜、人參等農業物聯網數據采集點4個，手機GPS定位測土配方施肥技術全面推廣，建設村級信息服務站685個，發展村級電子商務交易網店670個，全市的農產品安全信息數字化監測平臺有效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5]四平市梨樹縣的玉米生產嘗試“數字+智慧”農業模塊，以300公頃土地為生產單元，應用包括融資保險、基于大數據分析的品種分子設計與選擇、農機具配置、秸稈覆蓋免耕技術體系、技術培訓推廣示范等全鏈條數字化管理，[6]最終形成了集保持土壤水分、防治土壤風蝕水蝕、培肥土壤肥力、減少土壤耕作、節約成本等多種功效為一體的、環境友好的“梨樹模式”;2020年11月28日，全國最大規模生態無人農場——新安合作區生態無人農場示范基地揭牌，正式落戶農安。

二、吉林省數字農業發展的阻滯因素

城鄉之間存在“數字鴻溝”? 一是“使用鴻溝”。目前，吉林省農村地區“光纖入戶”的政策目標尚未落實到位，大部分農村家庭用戶的主要上網模式仍是固網寬帶，甚至個別農村還在使用電話撥號上網，這與城市平均動輒幾百兆甚至上千兆帶寬的光纖服務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二是“接入鴻溝”。技術和成本依然是吉林省農村網絡建設的兩大難題。如要在地形復雜、山勢險要的長白山脈搭建基礎舉架設施滿足八個自然村落用戶上網，施工難度可想而知;在一些村落，架設基礎舉架設施需要繞過農田或人工防護林，成本極高。三是“信息素養鴻溝”。數據顯示，我國城鄉居民信息素養差距平均達37.5%，農民信息技能和數字素養得分與其他職業類型群體差距明顯。[7]如在吉林省新冠疫情防控期間，鄉鎮醫院門前很多農民手持智能手機一邊打聽診療流程一邊排長隊排號，而旁邊醫院設立的智能APP入口卻鮮有人問津。四是“價值認知鴻溝”。在吉林省，相較于城市人口靈活運用“流量資本”不斷增強自身的社會經濟地位，農村人口上網時娛樂化傾向比較突出，對有關鄉村振興、信息素養提升、信息資源共享等方面的信息往往是一掠而過，不作深究。

項目規劃脫離實際? 為推動《綱要》落地，吉林省規劃建立省內數字農業農村發展創新聯盟。但實踐中，少數市縣出現了脫離本地實際“盲目上馬”的現象。如沒有經過深入市場調研就大炒“數字經濟”概念，忽視了各地經營模式及土壤、氣候、溫度等自然因素的差異，強推“數字人參”“數字鹿茸”“數字大田”等“特色”項目，導致實際操作過程中“費效比”①極高;個別市縣發展數字農業浮于表面，沒有真正做到“藏糧于技”。如數字農業數據并沒有直接作用于提升農業生產管理和農產品安全溯源上，只是貼到農產品包裝的二維碼中用于展示農產品的產地、日期、品種、營養構成等;利用數字技術對文旅產業進行全方位、多角度、全鏈條的打造，有助于借助大數據對各地“實景資源”進行模型化宣傳和解讀，強化用戶“身未動，心先行”的互動性和參與感。“融合創新，賦能冰雪”本是吉林省推動落實“一主六雙”①發展戰略、打造鄉村文旅的一張重要名片，但在運行過程中也出現了脫實向虛現象，資源投入偏向于廣告宣傳及“網紅帶貨”。如在“蓮花山冰雪”“松花湖消夏”等知名文旅品牌項目中反復插入線上直播、線上展覽、線上帶貨等數字內容，且虛擬場景及數字文化服務過多模仿城市慶典類燈光秀和文藝演出，實景基建項目的質量則因資金投入過少而“縮水”。

科技創新成果轉化難? 目前，吉林省各科技企業、科研機構及高校院所的數字開發與研究正處在成長期，產業數字化融合項目尚處于實驗階段，向市場推廣面臨著諸多挑戰：一是成果轉化動力不足。《吉林省科技統計年鑒（2020）》數據顯示，吉林省與農業數字化相關的科研成果轉化率不足5%。究其原因，由于吉林省職稱評定側重于“文憑”和“論文”，所以科研人員在選題上往往偏重于理論，重視科技成果的研究價值，對其市場價值則有所忽視。二是創新容錯機制可操作性不強。吉林玉米帶是世界三大黃金玉米帶之一，種業安全對于吉林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種業數字化”和“育種國際化”雙向轉型、創新是今后吉林省保障種業安全和提升國際競爭力的主要出路。轉型和創新的過程十分復雜且存在風險，這意味著吉林省“種業數字化”和“育種國際化”雙向轉型、創新過程亦是一個不斷試錯、反復探索的過程。2018年10月24日，吉林省科學技術廳印發的《吉林省科技計劃科研誠信體系建設方案》提出“建立容錯機制，區別試錯與造假”，鼓勵各科技企業、科研機構充分尊重科學研究靈感瞬間性、方式多樣性、路徑不確定性的特點，重視科研試錯探索的價值，建立鼓勵創新、寬容失敗的容錯糾錯機制，形成敢為人先、勇于探索的科研氛圍。但實踐中，由于重大科技容錯機制還處于初探階段，各科技企業、科研機構往往受“成王敗寇”思維影響“重資本、輕研發”，在創新領域不敢輕易試水。三是航天賦能數字農業研究存在誤區。吉林一號高分02D衛星成功發射后，省內各科技企業、科研機構及高校院所乘勢而上，深入開展航天賦能數字農業研究，提出了“航天+農業+數字”的多領域融合發展設想。但應看到，相關研究過于指向速度、安全、容量等包含在前沿技術中的數據指標，導致在研究方向上出現了“從太空到田間，只關注數字，不關注農業”的偏差。

三、吉林省數字農業賦能鄉村振興的優化路徑

彌合城鄉“數字鴻溝”? 一是彌合接入鴻溝。應加大投入力度，以“三農”為導向不斷開發信息產品;借力于農村電力、公路、水利、物流等基礎設施的數字化轉型，持續推進農村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加快農村光纖寬帶和移動寬帶全覆蓋進程，切實做到農村互聯網提質增速，讓農民最大限度地享受信息升級服務，讓所有城鄉居民共享“數字紅利”。二是彌合使用鴻溝。應著力降低信息服務成本，結合省內不同地區收入存在差異的實際制定階梯式定價方案，多舉措提升電信服務的普惠性;在通化、白山、延吉等山城實行政府專項補貼，進一步減免收費項目并降低資費標準;為助推疫情防控常態化，省內80個定點救治醫院、69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應加載面向鄉村的數字服務窗口并加推APP使用程序。三是彌合信息素養鴻溝。啟動鄉村義務教育扶智工程攻堅行動，積極引導“吉林釘釘網校”“東北師大附中名校網絡課堂”“延邊州云課在線”等知名網課延伸到農村，將吉林省“學校聯網攻堅行動”落到實處;促成城市學校與農村學校結成信息技術幫扶對子，在義務教育全階段提升農村學生的信息認知能力;落實“科技進農村、資金進農村，青年回農村、鄉賢回農村”政策， 鼓勵支持各類人才回鄉參與鄉村振興;借助省內2個國家級電商示范基地、10個省級電子商務示范基地、26個省級電子商務“雙創”示范基地等數字資源構建農村專業數字技能“新農人”基地和實踐中心，培養更多的“農創客”“田秀才”“土專家”，以解決農民信息素養低的代際傳遞問題。四是彌合價值認知鴻溝。以優化資源配置為導向，引導和支持各類資源要素加速向農村流動，解決農村人口因理解、認知、判斷和抉擇導致的數字差異化問題;立足東北鄉村文化，以喚醒親情互助的“田園夢”為特色主題，以農村現實生產、生活短視頻為素材構建故事化場景，將鄉村宗派親族、血緣關系、族譜文化融入富有感染力的鄉村故事中，使農民產生情感共鳴;利用各類App、營銷號、公眾號營造具有濃厚鄉土氣息的社區圈、營銷圈、客戶圈，打造農產品、鄉村旅游等特色品牌，拉動互聯網“流量資本”二次傳播。

項目規劃“實用適用”? 數字農業項目要合力而為，合理而為。一是以家庭為單位分散經營的小農戶應采取農產品私人訂制模式，該模式投入小，見效快，抗風險能力強。如依托“吉林大米”品牌特色產業結成品牌小聯盟（通化、梅河口、輝南），力推小型數字化、個性化農業項目。消費者通過電商平臺認購農作物，而后由專業農戶代為種植，由電商平臺負責監督、交易和售后保障服務，消費者可通過數字平臺實時查看種植全過程。二是土地規模上千公頃的大型農場或大型合作社，或者小農戶已接受土地種植托管服務并完成從托管散戶向托管連片戶發展、整組托管向整村托管服務發展，“田成塊，品種成片”實現了服務型規模經營的大型農業合作社，應采取“數字大田”模式，該模式覆蓋“天、地、人、機、網”，需要雄厚的資金和技術做支撐。需要注意的是，規劃“數字大田”項目應明確思路，有的放矢，以政府持續的公共財政投入為主，重點關注數字前沿技術與農業生產領域的融合，圍繞土壤、育種、灌溉、控溫、病蟲害防治等涉及農業生產重要環節展開深度研發和推廣應用。同時，應本著謹慎適度的原則，不搞“大水漫灌”;不以追求短期效益為目的，避免短期內大量市場資本流入迅速推高要素價格。三是找準農業與科技融合的發力點，不斷開發特色優質資源，打造鄉村民宿、農耕體驗、農場觀光等富有地域特色的優質產業鏈條，助推各類文旅項目真正植根于鄉村。在此階段，“農業+文旅”項目政策扶持可以歸結為：“深入實際，因地制宜”“需求為本，數據加持”，循序漸進、把握節奏，以實現數字化共享共治為根本抓手，優先細化、分解、梳理、部署鄉村網絡政務、農產品信息服務、數字化教育宣傳等具有規模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公共需求，解決農民最為關注的組織性與協同性問題。[8]

促進科技成果轉化? 一是提升科研人員科技轉化積極性。應在職稱評聘中增設“特聘崗”并制定相應考核辦法，在評價標準上突破以往的 “學歷、資歷、年齡”等門檻，突出人才評價科學導向，重點考察產業創新、技藝傳承、脫貧致富的綜合能力，鼓勵科研人員積極參與技術成果轉化、推廣工作;[9]應“用好盤活”體制外優秀人才，繼續推進吉林省優秀鄉村人才評選工作，專門面向扎根于田間地頭上的“土專家”“田秀才”。二是完善科技創新容錯機制。應在容錯之前弄清“錯”的邊界，即把試水中的無心之失與明知故犯的有心之責區別開來，把決策部署中的創新行為與故意違紀、違法、違背政策行為區別開來，把改革創新中探索性實驗導致的失誤與無視風險、盲目決策區別開來，把因不可抗因素或意外影響造成的損失與玩忽職守、消極怠工區別開來;[10]應以《吉林省科技計劃科研誠信體系建設方案》中對創新理念的解讀為準繩，構建約束與激勵并重的科技監督評估體系并納入到社會整體誠信體系中，真正做到“鼓勵誠信、懲罰失信”;應構建科技項目信用評價機制，加強對科技項目申報與受理、評審與立項、實施與管理以及結項與驗收等環節的管理。三是推動農業“大數據”不斷延伸。數字農業不是“為了數字化而數字化”的數據堆疊，而是復雜的綜合科學體系，因此在科研成果轉化前期要做好各項準備工作。如在某一技術理論科研立項初期就應將農業、氣象、環境、工程、遙感等相關學科統一納入到項目研究體系中，以便在后期實際應用中得出與農業各領域高度契合的實用數據，充分釋放數據作為生產要素的經濟價值。科研轉化要強調市場，強調實用覆蓋，強調“跨學科多方融合”，[11]確保政府、企業、社會組織、多學科專家乃至公眾共同參與到數字農業科技成果轉化過程中。

【參考文獻】

[1]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N].人民日報，2019-05-17（07）.

[2]王小林.以數字鄉村發展戰略拓展脫貧攻堅成果[N].社會科學報，2021-07-22.

[3]商務部研究院《2020年中國消費市場發展報告》[EB/OL].新浪科技，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5582827067208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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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楊印生等.智慧農業的社會經濟特征、發展邏輯與系統闡釋[J].吉林農業大學學報，2021，（2）.

[5]推動數字經濟與農業產業深度融合[N].吉林日報，2021-01-12.

[6]“數字+智慧”開啟農業增產增收新時代[N].長春日報，2021-08-26.

[7]社科院最新報告：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需彌合城鄉“數字素養鴻溝”[EB/OL].央廣網，http：//m.cnr.cn/finance/20210312/t20210312_525434633.html.

[8]肖英奎.對吉林省文旅融合發展的研究與思考[J].新長征（黨建版），2019，（7）.

[9]李有寶等.構建科技創新平臺服務地方經濟發展——以吉林農業大學為例[J].中國高校科技，2018，（11）.

[10]張玉利.容錯機制與激發保護企業家精神[J].社會科學輯刊，2019，（1）.

[11]岳玉蘭，侯立剛，劉卓.現代農業建設背景下省級農科院科技創新體系優化的實踐與思考——以吉林省農業科學院為例[J].農業科技管理，2021，（2）.

（責任編輯：劉亞峰）

Consideration of Digital Agriculture Enabl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Jilin Province

Guo Kuo

Abstract：Digital agriculture is an important starting poin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Leading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with digitization can make rural revitalization“intelligent”and“qualitative”.Jilin Province has achieved good results in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agriculture，but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digitization still lags behind，the uneven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digitization，the separation of project planning from reality，and the difficulty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chievements still exist.In the new era， Jilin Province should seize the opportunities given by industrial digitization and digital industrialization，accele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agriculture，constantly cultivate new economic growth points，and empower Rural Revitalization with digital.

Key words：digital agriculture;rural revitalization;rural vitalization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