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氣功的傳播方式嬗變與研究

郝大偉

(天津體育學院體育文化學院 天津 301617)

健身氣功是中華文化的智慧結晶，飽含著中國特有的文化內涵和濃厚的文化底蘊，是中國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我國的不斷進步與發展，健身氣功也在歷史長河中得到凝練與升華，最終發展成為具有中國特質的優秀傳統體育文化。事實上，正是由于中華五千年的歷史淵源，健身氣功在不同時期的傳播方式也各具特色，而這些特色恰恰為新時代健身氣功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沃土和養分，也是體現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的重要平臺和宣傳方式。

2019年，國家體育總局印發的《健身氣功行動計劃（2019—2021年）》中提出，到2021年，力爭實現省級健身氣功協會全覆蓋，市級健身氣功協會覆蓋率達到70%，縣級健身氣功協會覆蓋率達到30%，并積極推動體育協會和高等院校成立健身氣功社團組織。新建健身氣功站點5000 個以上，習練人口增加100 萬人。事實上，目前全國健身氣功站點已經超過3萬個，練習總人數超過436萬人。全國百城千村健身氣功交流展示系列活動表演上千次，參與活動人數高達60萬人。可見，健身氣功事業正在蒸蒸日上，在帶動健身氣功愛好者交流學習的同時，也營造了科學學習健身氣功的社會氛圍。健身氣功的發展迎合著時代的腳步，信息時代的到來讓健身氣功走上了網絡，走出了國門。正因如此，該文將從古代、近代、現代不同時期探尋健身氣功傳播發生轉變的特質、根源，進而為優化和完善新時代健身氣功發展提供有益支撐。

1 研究現狀

氣功一詞最初見于晉代許遜《靈劍子》，氣功作為一種古老的養生保健方式，經歷了歷史漫長的演變，發展成為一種人們追求健康的健身項目。我國古代道家的吐納、服氣、行氣、內丹、存想，佛家的禪定、打坐、觀想，醫家的導引、按蹺及食療、醫藥、起居等，儒家的修身、養氣、坐忘等眾多養生理論和方法，都屬于氣功范疇［1］。由于氣功流派繁多，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相對統一的名稱。1950年，《氣功療法實踐》及《內養功療法》推出后，氣功這一名詞被大眾廣泛應用。于是，人們將以調節身心、呼吸吐納為主要特征的練習方法稱為氣功。在現代發展過程中，由于國家最初氣功管理制度體系不夠完善，導致部分違法分子利用氣功宣傳邪教，危害社會。因此，為了使氣功得到規范化的發展，在1996年國家相關部門下發了《關于加強社會氣功管理的通知》，通知中首次提出“群眾通過參加鍛煉，從而強身健體、養生康復的，屬健身氣功”這一概念［2］，并且還明確表示健身氣功由國家體育總局管理。2000年9月，國家體育總局頒布《健身氣功管理暫行辦法》，對健身氣功作出了明確的界定：健身氣功是以自身形體活動、呼吸吐納、心理調節相結合為主要運動形式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是中華悠久文化的組成部分［3］。

近年來，國內研究健身氣功的文獻著作越來越多，主要集中在健身氣功與醫學理論，健身氣功文化傳播發展兩個方向，尤其是對健身氣功與醫學的體醫結合研究較多。諸多學者將練習健身氣功對老年人身體健康狀況的影響作為重點研究內容，如《健身氣功·八段錦對老年人呼吸系統的影響》中提到，通過實驗控制變量的方式，發現練習健身氣功·八段錦的老年人肺活量明顯高于不進行鍛煉的老人；《健身氣功對中老年人健康影響的研究現狀》表明，練習健身氣功對中老年人神經系統、心血管系統、運動系統、免疫系統和呼吸系統均有一定的改善作用。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研究者開始探究健身氣功對不同人群體質的影響，以及健身氣功文化傳播及發展現狀，如《全民健身視角下健身氣功的發展策略研究》《“一帶一路”戰略下健身氣功文化傳播對策研究》《論“健康中國戰略”背景下健身氣功傳播之發展》等，主要根據國家政策文件探析健身氣功發展的機遇、困境及策略。此外，有少部分學者從文學、美學、道德素養等角度對健身氣功進行了研究，如《中國書法與健身氣功的跨文化傳播路徑探析》《健身氣功中蘊含美學特點及價值研究》《涵養道德與健身氣功修煉關系研究》等；還有部分學者對健身氣功的特定發展階段進行了研究，如《明代至近代武術與氣功的結合與發展研究》《現代健身氣功的傳播策略》《新冠肺炎疫情下健身氣功傳播路徑、問題及變革策略》等，從不同角度、不同層次對健身氣功發展史進行了研究，為該文提供了研究基礎。

總體來看，對健身氣功理論研究多存在于某一特定時期，但跨越多個特定歷史時期，從健身氣功發展演變的角度進行評價的文獻較少。研究發現，在不同社會歷史時期的影響下，健身氣功對于社會發展產生了不同的影響，古代時期，氣功發展呈緩慢上升狀態，其傳播方式依靠民間功法以及學者和醫者撰寫的理論書籍，為當時社會開拓了養生保健之路。在動蕩的近代時期，雖然有少量的氣功文獻著作問世，但對于促進氣功功法的傳播并沒有太大作用。因此，近代氣功的發展受社會環境影響，基本處于停滯狀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健身氣功得到進一步發展，氣功有了相對獨立的管理體系，其應用和傳播方式也變得多樣化。受疫情影響，在新冠肺炎疫情時期，根據社會的需要，健身氣功的發展有了新的轉折點。

2 古代氣功在不同時期的傳播方式

據《呂氏春秋》記載，早在堯帝洪水泛濫時期，由于人們經常在潮濕陰暗的環境中生活，許多人患有關節疼痛、肢體腫脹等疾病，于是人們“作舞以宣導之”，以達到治病養生的目的，這里的舞具有調節氣血、舒筋活骨的宣導作用，這就是氣功功法的萌芽。古人對自然界的認識表現為模仿，通過對蟲魚鳥獸的姿態進行揣摩和總結，逐漸摸索出豐富多樣的健身功法［4］。

2.1 宗教文化為主的傳播方式

隨著社會生產力的不斷提高，人們對文化發展的需求程度越來越高。氣功作為中國文化發展中的一類特殊文化，在發展過程中，各宗教文化與氣功文化相互呼應。古代道家和道教、儒家和佛教在不同程度上直接或間接地對氣功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5］。

老子的《道德經》是道家學派的典型著作，其中提到了“天人相應”的思想，后代中提到的“呼吸自然，意守丹田”皆為《道德經》中“守一法”的意念思維。氣功的發展為道家羽化成仙、長生不老的思想作出了突出貢獻。道教信仰者不斷鉆研出大量的氣功功法作為他們修煉的方法。從道家促進氣功發展的角度來看，道家注重的是心理上的修煉和身體上的鍛煉，其功法種類多樣。其中，也有很大部分功法具有很大的價值意義，對后人發展氣功的影響頗深。儒家氣功學說注重個人思想品德的修煉及身體上修養。《莊子》記載孔子與顏回以對話的形式描述了“坐忘”，欲展現對精神的修養。《呂氏春秋》一書中，對氣功中動與靜進行了“宜動者靜，宜靜者動”的闡述［6］。佛教思想認為，人要看破紅塵，斷絕七情六欲，任何對人造成身體、情感上快感的追求都是魔障和阻礙，雖然氣功沒有這些思想，但佛教的禪定理論具有氣功的功能和價值，二者在理論上擁有共通點，即都在靜中追求思想上的修煉。在與中國傳統文化相互交融后，佛教禪定理論對古代氣功的發展具有推動作用。相對于道教和佛教來說，儒家對氣功發展的直接影響是較弱的。歷史上的儒家學者大多數采用的是道家的氣功練習方法，在宋朝以后，開始偏向于佛教的坐禪方式，也就是靜坐的方法。這種靜坐本意并非為了養生，但實質上達到了修身養性、養身保健的效果。

2.2 功法編排為主的傳播方式

漢代統一安定的局面讓氣功發展態勢非常樂觀，漢代樂府的設立以及漢代倡優、樂人、士人與音樂均表現出漢代人對詩歌民謠的熱愛。由于漢代人對音樂舞蹈的青睞，使得導引類的氣功得以發展，尤其體現在功法編排與練習上。20世紀70年代，在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中出土的一幅保存相對完整的帛畫《導引圖》中呈現了44 個不同身體姿態的人物，練習姿勢有拉伸、扭轉、腹背等動作，練習形式有站立、坐式、手持器具物品以及模仿動作形態等。東漢末年，華佗創編了《五禽戲》，通過將單一的導引術與虎、鹿、熊、猿、鳥5種動物形態結合在一起進行編排，制訂出了一套完整的導引套路，一直沿用至今［7］。

2.3 氣功與中醫學結合為主的傳播方式

晉朝時期，不同種族統治者對領土的爭搶導致了晉朝的連年戰事，氣功與中醫學的相互作用也隨之得到促進。魏華存所著的《黃庭經》中對養生理論與中醫學中經絡臟腑的理論進行總結，對后世產生了深刻影響。陶弘景是南朝時期的道教理論家兼醫者，他提出練習氣功要采用動靜結合的鍛煉方式，并在《服氣療病篇》中提出采用吹、呼、唏、呵、噓、呬6種吐氣方式調節呼吸，治療病癥，被后人稱為《六字訣》［8］。隋唐盛世是氣功學術最繁榮的時期，隋朝巢元方在《諸病源侯論》中記載了200多種導引術方法，內容非常豐富。這些方法不僅可以治療疾病，還可以養生保健，預防患病。因此，氣功療法成為中醫學上不可分割的部分。孫思邈是唐朝氣功醫學的重要奠基人，其在《急備千金要方》中提及了調氣法，并論述了氣功的動與靜。他將氣功與自身實踐結合，利用氣功完美地詮釋了修身養性的實際概念［9］。宋元時期的理論研究與實踐對功法的傳播具有長遠的意義，更多文人志士推崇氣功，以致氣功在民間也廣為流傳。明清時期，氣功的發展程度達到了新的高潮［10］，李時珍、葉天士都倡導通過練習氣功來調理身體氣機，并結合中醫藥來治療患者。越來越多的養生著作以及《八段錦》《易筋經》等新的養生功法的推出，使氣功在明清時期得以快速發展。

3 近代氣功在不同時期的傳播方式

從1840 年鴉片戰爭到1949 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中國在此期間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困境，中華民族的發展受到阻礙。因此，氣功在近代時期的發展基本屬于停滯不前的狀態，這對氣功的充分挖掘造成了不小的困難，想要深入研究新的傳播方式及功法創新，在當時社會非常困難。

3.1 學術著作傳播方式

盡管近代時期氣功發展狀態不樂觀，但也有一些成果。健身氣功作為我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由健身和氣功兩詞有機組成。身體運動輔以氣功，健身之意更加蘊含了功夫論的實踐色彩。調身、調息、調心三者須臾不可分離，調心意在安詳靜謐，調息意在順暢自然，調身意在輕靈圓潤［11］。治未病的觀點為后人學習發展健身氣功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宗旨［12］。后經王祖源重新整理，將《衛生要術》改稱為《內功圖說》。民國初期，以蔣維喬《因是子靜坐法》為代表的靜坐法流派成為當時知識分子階層效仿的功法練習方式。受當時社會影響，中國的功法開始在歐洲一些國家傳播。

3.2 弘揚精神傳播方式

氣功文化是中華文化智慧的結晶，受古代道家、儒家、佛教思想的影響，對人對事謙卑包容，注重自身行為修養。但在近代時期，這種精神勢必要轉變為具有民族大義的奮斗精神。從鴉片戰爭開始到甲午海戰，清朝政府對外簽訂的恥辱條約，讓國民失去了捍衛國家的勇氣。為此，梁啟超、嚴復等人發出了吶喊，“蓋有堅壯不拔之體魄，而后能有百折不屈之精神，有百折不屈之精神，而后能有鬼神莫測之智略，故能負重荷遠而開拓世界也”。自此，氣功不再是“柔弱”的代名詞。在近代學者偉大愛國精神的帶領下，氣功開始走向了新的大陸。

3.3 氣功轉變傳播方式

近代時期，我國處于一個動蕩不安的階段，雖然西方國家文化的介入給中國氣功文化的發展帶來了一定壓力，但也在另一個層面改變了氣功。而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陰陽”“五行”“經絡”等學說成為健身氣功思想認識論的動作理論源泉［13］。隨著國家的發展，這種文化發展阻礙了古代軍事體育到近代競技體育的結構性轉換。它不僅泯滅了尚武的文化精神，而且弱化了頑強的生命力量。梁啟超曾指出，“中國以文弱聞于天下，柔懦之病，深入膏肓”，從鴉片戰爭到甲午戰爭，泱泱大國屢戰屢敗，“東亞病夫”的恥辱促進能人志士的反思。從嚴復的“鼓民力”到梁啟超的《新民說·論尚武》，體育的思想啟蒙逐漸深入。20世紀初的體育與軍民主義互動，將軍事體育放在國民教育的首要位置，主張教育專重體育思想，培養健康的體魄，打造健全的人格，實行全民皆兵的政策。自此，體育一詞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氣功在后續發展的過程中也開始朝向競技方向轉變。

4 現代健身氣功在不同時期的傳播方式

4.1 建立氣功療養單位的傳播方式

1949 年，氣功隨著國家的建立開始煥發生機。1956年，劉貴珍在河北建立了氣功療養院，開始吸引對氣功感興趣的群眾參與其中。1957 年，劉貴珍撰寫的專著《氣功療養實踐》，對氣功的推廣普及有很大的影響力。到了20世紀60年代，全國各地建立氣功療養單位十余家［14］，氣功的傳播得到飛躍式的發展。

4.2 國家直接管控的傳播方式

隨著氣功事業的迅速發展，各種氣功門派相繼出現在大眾視野，群眾的參與積極性迅速高漲。然而在相關管理條例不健全的情況下，出現了混亂的氣功傳教事件。20世紀90年代，邪教的出現加劇了氣功野蠻生長的態勢，反動分子利用學習氣功的名義，宣傳危害社會、封建迷信的思想。在問題出現后，國家開始正式將氣功管理納入整頓清單。在清理有害邪教組織的同時，政府意識到這不僅是體育文化傳承的問題，更涉及國家民族發展大計的問題，應清除氣功中的雜質，去除不科學的成分，讓群眾接觸到正確、健康、科學的氣功［15］。2000年，國家體育總局頒布《健身氣功管理暫行辦法》，明確了健身氣功是以自身形體活動、呼吸吐納、心理調節相結合為主要運動形式的民族傳統體育項目。2001 年6 月，國家體育總局健身氣功管理中心成立，健身氣功開始在正規的管理體系下發展。

4.3 培養專業型人才的傳播方式

國家體育總局健身氣功管理中心成立后，組織相關專家深入調查研究、科學實驗后推出四套新的健身氣功功法，取各類功法之“精華”，棄不合理、不適用、不科學之“糟粕”［16］。四套功法推出后，國家體育總局健身氣功管理中心召開會議，開辦健身氣功輔導員培訓班，利用專業人才培養的方式，將正確科學的健身氣功帶到群眾身邊。2003 年，上海、四川、武漢成功舉辦健身氣功培訓班后，全國各省市相繼開展。健身氣功相關培訓及社會體育指導員培訓，對健身氣功事業的發展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17］，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專業人才加入健身氣功發展事業，促使健身氣功發展得越來越好。

4.4 依托品牌賽事活動的傳播方式

健身氣功的發展離不開賽事活動交流，賽事交流能夠帶動文化旅游業的發展，進而帶動社會的發展［18］。國家體育總局健身氣功管理中心及各省市健身氣功協會組織開展百城千村交流展示活動、全國站點聯賽、全國高校賽、國際博覽會等賽事，并以互聯網視頻教學、名師大講堂等形式帶動氣功的學習交流與傳播［19］。在健身氣功的不斷發展過程中，國家體育總局及各地協會也在不斷創新，在健身氣功套路的基礎之上，將各個氣功中優美的動作篩選出來重新編排，創作出新的氣功舞蹈，稱為氣舞，搭配現代動態背景和音樂，展現出了健身氣功的另一種魅力［20］。氣舞賽事的開展使得越來越多的青年人加入學習行列，把健身氣功學“活”了，從此健身氣功不再是無趣、老年人的代名詞。可見，賽事交流對健身氣功的發展產生了極大的效益。

4.5 健康應用的傳播方式

自2015 年開始，中國健身氣功協會開始發出運用健身氣功專項預防身體各部位患病的功法，尤其是針對老年人的神經系統、心肺功能系統、腰椎間盤等問題［21］的功法受到了人們的一致好評。專家還針對青年創編了“明目功”，極大地發揮了健身氣功簡單易學、預防有效的特點。健身氣功已經從學術科研層次走到了大眾身邊，走進了群眾的生活之中。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讓全世界面臨巨大的挑戰。健身氣功最初就是人們為強身健體、養生保健所創造的。在疫情期間，健身氣功進入了武漢第一家由國家中醫醫療隊接管的方艙醫院。患者接受中醫方案治療，利用中藥湯劑控制和恢復病情，綜合運用健身氣功以及中國傳統針灸、推拿、灸療等中醫特色治療方法［22］。在疫情最危急的時刻，健身氣功出現在大眾視野中，健身氣功不再是簡單的學習，而是被“活生生”地用在了現實生活中。疫情期間的“亮相”，讓更多的人記住了健身氣功，今后健身氣功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在信息發達的當代，中國健身氣功協會一直在開辦具有實際意義的特色健身活動，利用網絡開展健身氣功培訓、比賽等活動。尤其是在疫情期間，居家活動限制了大眾對體育鍛煉的需求，但不少人合理利用了網絡學習等方式進行健身氣功的功法練習，這一舉動不僅為健身氣功的發展作出了貢獻，而且還解決了因疫情影響導致的傳播學習斷鏈的問題。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中國氣功一直伴隨中醫學理論沉浸在中華文化之中，在中國漫長的歷史歲月里經歷了數千年的發展。堯帝時期功法出現萌芽，人們利用健身氣功治病養生。隨著社會的發展，宗教文化傳播成為氣功的主要傳播方式。漢朝人對于功法的編排與練習使氣功得到了進一步發展與傳播。從晉朝開始，氣功與中醫結合，繼而得到了進一步發展，這使得氣功在古代被醫學家廣泛應用于病癥的治療，留下“氣功動靜結合”“意念歸一”等重要思想。近代時期社會動蕩，不利于氣功的發展與傳播，但是第一本氣功專著《衛生要術》在近代問世，書中提出了“治未病”的觀點，這一觀點為后世研究氣功的作用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宗旨；鴉片戰爭爆發，中西方文化的碰撞使氣功的傳播方式發生了重要轉折，體育的思想啟蒙逐漸深入，近代競技體育開始發展，氣功也朝著競技方向發生轉變。新中國成立以后，良好的社會環境使得氣功在體育領域發展迅速，在國家體育總局的高度重視下，氣功呈現出了多元化發展態勢；社會的不斷發展使氣功的傳播發生了飛躍式的變化，隨著相關管理條例逐漸健全，健身氣功開始在正規的管理體系下發展，健身氣功的賽事活動交流對其發展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相關專家不斷研究健身氣功對群眾的益處，健身氣功預防疾病的功法得到了群眾的一致好評，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醫護人員也能夠結合中醫與健身氣功治療患者。總的來說，健身氣功傳播方式的嬗變與時代社會環境密不可分，各時期都緊緊圍繞健身氣功強身健體、養身保健的特質發展，每個時期的人們利用健身氣功滿足不同需求時，健身氣功在所處的社會中就會出現不同的傳播方式。

5.2 建議

5.2.1 通過發行書籍優化傳播

任何事物的傳播都離不開堅實的理論基礎，健身氣功傳播方式的嬗變研究這一學術方向，目前向導與文獻資料較少，因此對于健身氣功在不同時期的發展還有很大的研究空間，尤其是對古代和近代時期傳播方式的研究，需要在古籍文獻及民族文化歷史等多方面加以鉆研。現代健身氣功傳播方式種類繁多，應將資料全方位總結后形成體系，才能更好地體現健身氣功傳播方式的嬗變。

在研究理論的基礎上，應針對不同受眾人群發行不同書籍。對老年人來講，應重點闡述健身氣功與中醫的有機結合，增強實用性，強調氣功強身健體、養生保健的益處，并通過在書籍中教授簡單易學的功法來增強健身氣功的實用性；對于青年人來講，應注重健身氣功的創新，增強趣味性，展現出健身氣功的獨特魅力，如氣舞會讓年輕人產生創作能力，從而讓健身氣功擺脫“無趣”的刻板印象；對于青少年來講，應將健身氣功的功法通過圖畫的形式展現，增強生動性，在模仿中培養孩子的興趣，為健身氣功的可持續發展做好鋪墊。

5.2.2 利用網絡信息優化傳播

隨著網絡的快速發展，現如今自媒體的發展也如雨后春筍一般，因此可以通過錄制視頻或者制作動畫的方式來對健身氣功的功法以及效用進行講解，使健身氣功的教授方式不再僅局限于課堂。利用好各類APP的傳播功能，利用公眾號、知乎、微博等各個平臺，通過生動講解健身氣功的原理以及功法，擴大受眾，讓越來越多的人了解健身氣功。因此，利用好網絡傳播信息十分重要，網絡的開放性可以讓越來越多的人了解健身氣功，發掘健身氣功在強身健體、養身保健等方面的好處，從而促進健身氣功的傳播。

5.2.3 增強人才素質優化傳播

在健身氣功的推廣傳播過程中，教學是一個關鍵環節。為了讓健身氣功得到更好的傳播，讓學習者感受健身氣功的獨特魅力，提高氣功教授者的素質成為一項重要任務。一名合格的氣功教授者應具備豐富的知識儲備與高水平的實踐能力，在學習與練習方面都能為學習者提供建議，幫助學習者進步，從而使健身氣功的傳播更加廣泛。目前中學還沒有專業教授健身氣功的教師，各高校可培養一批高質量的健身氣功傳授者，使健身氣功的低齡受眾人群參與其中，促進健身氣功的可持續發展。

5.2.4 通過醫療保健機構與健身氣功協同發展優化傳播

醫療保健機構專注于保護和增進人體健康，防止疾病，人們對于醫療保健機構的信賴程度較高，如果能夠使醫療保健機構與健身氣功協同發展，就能夠增強健身氣功的權威性。健身氣功與醫療保健機構相輔相成，醫療保健機構對健身氣功的重視與宣傳，是提高健身氣功廣泛受眾性的途徑之一。健身氣功在人群中的廣泛傳播與正確練習可以起到治未病的效用，通過健身氣功的保健功能可以減輕醫療機構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