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現狀與發展實證研究

宋開春，黃 帥，田濤濤

(1.江蘇農林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句容 212400；2.江蘇農牧科技職業學院,江蘇 泰州 225300)

0 引言

2017年12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國辦發〔2017〕95號)，指出：“要推進職業教育改革，發揮企業主體作用，促進產業需求與人才培養要素全面融合發展。鼓勵職業院校深化產教融合人才培養、校企協同合作育人、完善招生考試改革和深化國際交流合作等，增強服務社會經濟發展能力。”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共同印發《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指出：“要遵循教育規律改革創新培育人才，更加注重共建共享、因材施教、知行合一和融合發展，著力提高教育質量。要完善職業院校國際學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全面提升培養質量。”2020年6月，教育部等印發《關于加快和擴大新時代教育對外開放的意見》，指出:“新時期要擴大教育對外開放，提升我國教育國際影響力。引進國際優質職業教育資源，打造來華留學職業教育精品工程，推動內涵式發展。”在此背景下，遴選為卓越高職院校建設單位的學校抓住機遇在國際學生教育領域取得了一些成績，但目前的教育現狀距離上述文件要求和國際學生期望還存在差距。基于此開展了實證調查研究，全面審視了國際學生教育現狀，并針對存在的問題進行了思考與展望。

1 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現狀調研

1.1 調研對象和內容

根據2018年江蘇省教育廳和財政廳發布的數據，江蘇卓越高職院校建設單位共8所學校，主要分布于南京、無錫、常州、泰州、鎮江等城市。基于學校屬性、交通便利等考慮因素，研究樣本選擇江蘇農林職業技術學院、江蘇農牧科技職業學院等3所學校，涉及園林技術、園藝技術、寵物醫療技術、畜牧獸醫、水產養殖技術、機電一體化技術、計算機應用技術、電子商務、旅游管理等專業類別。研究對象為上述院校專科類型在籍一年級至三年級國際學生、已經升學或畢業就業的國際校友，主要來源于孟加拉國、印度尼西亞、老撾、馬來西亞、塔吉克斯坦、肯尼亞和安哥拉等國家，學校屬性、專業屬性和學生來源具有代表性。

課題組自編“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現狀調查表”，共設計45道題目，其中封閉式問題44道，開放式問題1道。調查內容主要圍繞人才供需、政策環境、招生現狀、趨同管理、教育資源、培養結果、質量評價七個維度，能比較全面地反映當前的教育現狀；結合實證研究需要，通過線下和線上向抽調對象發放調查問卷300份，抽調對象通過李克特量表作答后實際回收有效問卷278份，回收有效率92.5%，回收問卷答題完整、表述清楚。問卷結果均用SPSS20.0建立數據檔案庫，運用頻數分析法對回收質性材料與量化數據進行處理；同時，課題組也有針對性選擇了部分調查對象做深入訪談交流，整個過程記錄詳盡具有科學性。

1.2 調研信度和效度

課題組經過信度檢測，顯示調研可信度較高。信度是指采用同樣方法對相同事物進行重復測量，檢測結果的一致性程度，又稱可靠性分析。通常以信度系數來衡量調查結果質量高低，信度系數范圍0～1，取值越大信度系數越好。當前檢驗信度常用克隆巴赫α系數，克隆巴赫α系數越大表示調查問卷某一維度內整體一致性和可靠性越好；一般而言，可信度α<0.6表示較差，0.6<α<0.8表示較好，α>0.8表示極好。課題組采用SPSS軟件分別對調查問卷題目和統計數據做了信度檢測，結果顯示信度系數是0.753，且經過標準化處理能達到0.784，顯示本次調研各項指標的相關性、穩定性、可靠性和真實性達到預期。

課題組經過效度檢測，顯示調研有效度較高。效度是測量工具能夠準確測出所需測量對象的具體程度，又稱為有效性。效度檢驗主要有結構效度檢驗和內容效度檢驗：結構效度主要檢驗調查問卷設計符合理論框架設想的程度；內容效度主要檢驗問卷調查內容彼此之間相符性，問卷結果與考察內容越吻合效度越高，反之效度越低。課題組采用SPSS軟件做了Bartlett和KMO結構效度檢測，檢驗值分別為2315.148和0.581，且P<0.06，顯示數據間關聯性較好；同時調研內容參照了中國教育國際交流協會“來華留學生教育質量保障和評價體系建設”等相關課題調查變量，表明調研整體準確性、有用性符合要求。

2 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現狀調研結果與分析

2.1 職業技術人才市場供需

從職業技術人才市場供需維度看，江蘇省主要“走出去”企業崗位人才需求呈多樣性，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就業機遇與挑戰并存。2019年江蘇省“走出去”企業涉及制造、建筑、電子商務、農林牧漁等多個行業，市場對具備專業技術技能的國際學生整體需求較為可觀，達到50.45%(如表1所示)。數據顯示，該年度參與“走出去”企業求職的國際學生有3200人，本科專科求職人數比約為3∶1,職業專科類型國際學生缺乏競爭優勢；并且“走出去”企業招聘崗位主要圍繞電子商務、信息技術服務、旅游業、制造等，上述專業的崗位需求約占1/4，卓越高職院校專業與其他院校同質化發展，行業市場需求與專業開設銜接不暢，國際學生就業優勢不顯著，部分學生在“走出去”企業找不到對口就業崗位。

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包括：“走出去”企業積極響應“一帶一路”倡議，深入沿線國家投資興業，市場需求比較旺盛；該領域就業市場需求導向明確，招聘能夠進行漢語翻譯、了解中國國情文化和承擔行業相關專業技術工作的本土國籍人員；卓越高職院校研究行業內在需求不深入，與用人主體企業間供需不暢通；與普通高等學校的專業設置定位、培養質量等相比缺乏競爭優勢；校企合作平臺建設與運行機制處于探索階段。

表1 2019年江蘇省主要“走出去”企業畢業生招聘統計數據

2.2 國際學生教育的政策環境

表2 2019年國際學生來蘇卓越高職院校留學的政策環境

從教育政策環境維度看，國際學生教育經歷了系列制度變遷與政策調整，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發展政策環境穩中有變，整體向好。2019年國際學生主要圍繞自主招生錄取政策、留學生全英文課程項目、學校獎助學政策等，選擇來江蘇省卓越高職院校學習的占比約80%。顯示當前國際學生對目標學校的經濟依靠、語言依賴和錄取原則等關注度較高。而江蘇省政府茉莉花獎學金、優才計劃等關注占比2.03%，顯示對學習成績有較高要求的政策對其影響較小；同時，相關企業設立獎學金進行訂單培養等政策關注度較低，顯示國際學生缺乏系統性職業發展規劃設計(如表2所示)。

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包括：國際留學教育市場競爭出現新動態，學生多元選擇留學目標地空間更大；主要依靠獎助學政策推動，市場化運作機制不夠成熟；學校自主開展招生錄取，缺乏統一考試選拔標準，管控“入口”關難；國際學生來源國分散，基礎教育國別差異性明顯；國際學生習慣于傳統“特殊對待”管理，對“趨同化”管理有偏見，認為影響其利益；國際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建設滯后，較少開展勵志、就業、心理健康等教育實踐。

2.3 國際學生教育的招生現狀

表3 2019年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的招生現狀

從招生現狀維度看，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招生規模、類別、結構等發展不平衡，招生標準化、規范化和制度化運行機制不夠完善。2019年度招生規模數量相對適中，新招收學生占在校國際學生總人數的31.62%；其中，接受職業專科類型學歷教育占85.17%，培訓和交流類別數量占比較低，顯示學生接受職業專科學歷教育的意愿較強；生源結構主要來自亞洲和非洲，在語言、文化、教育、宗教等方面國別差異性較大；招生宣傳主要途徑是留學中介或機構推薦，缺乏長期性和穩定性，難以吸引國際留學市場優質生源；學校自主開展報名考核等工作，難以平衡招生數量與質量二者關系；國際學生對招生滿足度評價一般占比57.63%，顯示在宣傳渠道、咨詢服務、考核錄取等環節存在問題應引起重視(如表3所示)。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包括：江蘇高職教育走在全國前列，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化建設水平較高，國際辦學影響力較強；政府主管部門尚在探索階段，缺乏統一國際學生招生考試標準和監管流程；未建立對接國際留學市場產業化運行機制，了解國際市場較少，招生國際交流合作不夠；學校國際學生招生工作規范性、制度性建設不夠；招生宣傳方式比較單一，校際合作、校企合作和網站宣傳等招生路徑尚未建立。

2.4 國際學生教育的國際化資源

表4 2019年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的國際化資源

從國際化資源維度看，卓越高職院校在國際化教師隊伍、課程體系建設、職業特色教育、合作辦學等國際化資源建設方面取得進展，但依然難以滿足國際學生發展需求。國際化師資隊伍建設與國際學生實際需求存在差距，綜合能力強的教師占比23.17%，顯示專業課教師英語水平不高或兼課教師承擔漢語教學，難以保證教學質量和效果；課程設置、教材建設等難以滿足需要，學生認可度僅為45.19%，顯示課程體系和教材建設有待提高；職業教育應用性特色教育缺失，實踐教學比例僅占9.52%，培養技術技能教學不夠充分；境內外合作辦學發展不均衡，簽訂協議數量較少，規模穩定性低；企業參與校企合作意愿不夠強烈(如表4所示)。

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包括：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起步較晚，同本科院校相比國際化資源偏少、組織能力較弱，難以適應規模化辦學；師資隊伍建設發展滯后，未納入學校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專業教師英語教學能力提升培訓較少；同產業、行業、企業對接渠道不暢，校企合作參與國際學生課程設置、教材開發等不夠深入；國際學生參與國內企業頂崗實習或畢業就業存在制度瓶頸，相關職能部門配套政策制度建設有待完善。

2.5 國際學生教育的趨同管理服務

表5 2019年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的趨同管理服務

從趨同管理服務維度看，卓越高職院校推進趨同化教學、管理與服務已成為普遍共識，形成了教育管理工作新經驗，也產生諸多問題。教學管理、專業幫扶等工作效率高僅占20%～30%，顯示管理職責分工不明確，協調處理比較困難，少部分教師業務能力有待提高；后勤服務、圖書館、體育館等部門與國際學生溝通不暢，校園內食宿生活、設施服務等認可度僅占30%左右；部分國際學生自我約束管理能力較低，存在抑郁、孤獨、自閉等心理健康問題，而學校干預此類問題有效性不足10%，心理健康教育領域存在嚴重隱患；同時，醫院、銀行、交通等社會服務配套建設參差不齊，學生校內外接受服務整體質量不高(如表5所示)。

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包括：因地制宜落實趨同化管理政策不夠，緊密聯系學校實際和國際學生特點與需求較少；政策實施過程中走樣，出現“等同管理”或“特殊照顧”；管理部門對接不暢，缺乏協調與配合，管理經驗和能力不足；缺乏完善實施細則，危機處理機制不成熟；國際學生自我管理能力較弱，留學生學生會等組織建設不夠完善；留學市場產業化處于起步階段，面對語言文字、風俗習慣等差異群體，社會資源難以滿足學生需要。

2.6 國際學生教育的培養結果

表6 2019年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的培養結果

從培養結果維度看，卓越高職院校在國際學生教育領域推進改革創新，在證書、就業、創業、升學等培養方面有新亮點，但整體培養結果質量有待提高。國際學生畢業條件對證書要求低于國內學生，職業證書取得比例僅為2.35%，通過HSK考試4級及以上占60.88%；因畢業論文未通過或課程考核不合格等不能準時畢業學生占26.47%，產生系列教學管理難題；就業質量和用人單位滿意度不夠理想，對口就業率66.07%，月收入2500元以上約占54.66%，用人滿意度占62.51%；畢業后創業學生僅1.12%，87.39%的學生沒有創業打算；國際學生對學業提升關注度較高，53.11%提出升學意向，12.63%已被錄取(如表6所示)。

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包括：國際學生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缺乏充分科學論證，對全英文教學、漢語教學、雙語教學等核心鏈條設計寬松，造成教學過程中難以保證教學質量；部分學校為減輕教學管理壓力，語言和職業證書考試變通處理，畢業門檻較低；學校專業設置與國際市場需求不適應，畢業生獲取企業招聘信息渠道有限，與本科院校相比就業競爭力弱；學校重視國際學生提升學業，三創教育工作開展不夠。

2.7 國際學生教育的質量評價

從質量評價維度看，對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實施評價主要有教育行政主管部門、行業組織、企業和校友等，評價涉及辦學能力、效果等方面。卓越高職院校憑借自身發展優勢得到很多正面評價，但隨著由“量”到“質”發展變化，也面臨很多新壓力。卓越高職院校對“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有較大辦學影響力，已成為來華留學主要目標院校，但對發達國家影響力較小；通過來華留學質量認證的僅占34.12%，顯示卓越高職院校教育質量建設、內部管理機制等還需加強；學校逐步開展對接國際課程標準建設，整體進展緩慢；教師或學生獲得廳級及以上技能競賽獎勵較少，教育教學成果薄弱；校友對母校評價有待提高，愿意推薦學生來校學習的意愿不強烈(如表7所示)。

剖析上述現象，其主要因素有：高職教育參與全球競爭能力提升，且江蘇省發展水平位居國內前列，省內卓越高職院校抓住了教育重構建設機遇期，但同發達國家還存在差距；對國際學生特點和市場需求研究不夠深入，未按照國際學生的國別、語種、專業等來制定專業教學標準，教學適切度較低；校內外質量保障體系還未完全建立，主要依靠經驗實施教育；教師參加或指導技能大賽積極性不高，來華留學舒適度便利度有待提升。

表7 2019年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質量評價

3 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發展的展望

3.1 融入職業教育市場，推進整體規劃布局

把握全球職業教育發展趨勢，抓住機遇面向市場謀發展。馬丁·特羅認為高等教育發展有三個階段：精英型、大眾型和普及型，發展階段可以同時存在并互為補充，職業教育同樣經歷了精英型到大眾型并存，現處于大眾型為主階段[1]。當前，世界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隨著我國國際競爭力不斷提高，職業教育在全球教育市場重構中將更具影響力，卓越高職院校將吸引世界各地包括發達國家學生來華求學深造。據此，對外需聯合國際性組織或機構深入調研國際市場需求，結合學校辦學基礎重點推進來華留學教育品牌工程建設，主動融入國際職業教育市場競爭。對內則要積極爭取國家、省、市等政策增強內涵建設，完善獎、助、補等政策緩解國際學生壓力，贏得發展教育的主動權。

發揮內生驅動力辦學，做好整體規劃科學布局。隨著高等教育改革逐步深入，職業院校辦學自主權逐漸增大，要立足自身辦學特色和領先優勢，遵循職業教育發展規律，充分挖掘學校內生驅動力，著眼長遠發展做好戰略布局。建立區域內職業院校國際學生培養聯盟，通過共商共建聯動發展，避免同質化無序競爭；精準服務“走出去”企業，對接企業用人需求定制專業人才培養方案；圍繞“一帶一路”倡議沿線國家職業崗位人才需求，制定專業群建設發展規劃；同發達國家開展職業教育領域交流合作，建設培育有國際領先水平的特色品牌專業群，吸引發達國家學生來華接受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本科類型國際學生教育試點，研究與職教本科教育存在的差距，探討升格路徑。

3.2 創新招生宣傳渠道，規范錄取質量標準

調動資源創新招生宣傳途徑，保持國際學生教育規模穩定。招生是教育的源頭，也是國際學生教育賴以生存的關鍵。隨著高職院校整體建設步伐加快，卓越高職院校將面臨外部更加激烈的競爭環境，穩定生源成為發展教育重要保障。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系統梳理現有招生路徑，多措并舉建立規模穩定的招生渠道。同來源國政府或教育主管部門建立聯系，通過行政力量支持選擇生源；開展國際校際交流合作，通過海外分校或定向高中招生；同“走出去”企業或海外企業聯合招生，定制校企合作培養“訂單班”；聯系信譽度高的招生服務機構，建立良性互動合作機制；建立國際招生咨詢內外互動平臺，組織在籍學生和畢業校友推廣宣傳；利用網站、手機APP、線上直播等互聯網新媒體建立信息化招生渠道。

規范國際學生招生標準，提高錄取生源整體質量。質量是教育的生命線，更是國際學生教育永續發展的動力。隨著高職院校深入實施內涵質量建設工程，將逐漸把國際學生質量建設放在首位，推動質量與規模同向發展[2]。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高度重視生源質量，在招生條件、考核要求、錄取流程等環節細化標準，確保生源入口質量。對標職業教育能力要求，規定學業、年齡、語言等基本條件；制定科學選拔考核標準，系統評價學習能力、學習計劃、思想道德、身心健康和家庭經濟等情況，客觀給予考核結果；因時因地制定考核方式，建立線上面試操作規范；同屬地政府部門密切合作，嚴格錄取對象背景審查。

3.3 扎根本土發展實際，構筑多維趨同管理

緊密結合地域資源發展實際，推進多維度趨同管理實踐。國際學生管理是衡量高職院校國際化辦學實力的重要指標，學校面對國際學生規模快速增長趨勢，普遍采用趨同化管理[3]。當前，國際學生發展需求日益多樣化，需要建立職能清晰、配合協調、流程規范的管理運行機制。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立足地域資源優勢，著眼于服務學生教育發展立場，堅持同中有異等原則構建有地域特色的多維度趨同管理體系。制定趨同管理多維度實施細則，涵蓋培養方案、課程體系、教學設計、考核評價、畢業論文和日常管理，各維度形成操作指南；課堂教學趨向中文語境，采用漢英雙語授課；教學設計趨向于自主探究式，運用多媒體互動教學；成績評價采用過程性與結果性結合，制定考核評定標準；建立畢業論文“中文+專業”雙導師制度，形成國際學生畢業論文或設計標準；常規管理既開展校紀校規養成教育，也尊重文化差異做好人文關懷。

圍繞提升管理質量效能，實施動態化趨同管理服務。國際學生服務是高職院校對外展示形象的重要窗口，也是吸引國際學生來華留學的軟實力。隨著高職院校辦學影響力的提升，國際學生來源將呈多樣化發展，全球各地學生在語言交流、風俗習慣、宗教信仰等區別明顯，將對學校服務能力提出更高要求。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開展服務質量效能建設，形成動態化管理服務新路徑。組建專業化服務團隊，形成互補互促的宏觀協調與微觀執行機制；建立網上綠色辦事大廳，提煉辦事流程實現“一站式”服務；建設高質量線上線下課程資源，提高學習便利度；推進部門數據共享與交換，破解辦事效率低下難題；建立思想政治教育常態化制度，關注國際學生日常動態；建立國際學生信息登記平臺，與出入境、衛生健康等部門進行信息化交流；建立危機預警應急處理機制，提高動態化管理服務能力。

3.4 深耕產教融合協作，共建職業教育資源

堅定職業教育類型辦學特色，重點推進產教融合向縱深發展。專業建設與國內外產業、行業標準實現對接，才能打造具有國際標準的本土化職業教育。隨著以職業能力培育為重心的高職院校人才培養模式改革深入推進，特色化、差異化發展職業教育逐漸成為新發展趨勢。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學習借鑒國內外成熟的案例經驗，牢固樹立產教融合共同發展理念共建國際學生教育資源。建立產教融合平臺，發揮平臺在溝通產業與職業教育間橋梁紐帶作用。參與行業組織的調查研究項目，對接產業需求規劃設置專業；組織行業國際標準學習，制定課程教育體系標準；通過行業論證科學配置教育資源，實現師資隊伍、教材建設和教學方式等全方位優化；促進國際學生教育領域信息共享，提高教育資源使用效益。

充分發揮企業參與積極性，深化校企合作共建利益鏈條。校企合作是我國高職教育的鮮明特色，也是職業教育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4]。隨著高等教育對外開放格局的形成，高職院校要提高社會服務能力，主動同國內外企業建立深層合作關系，為企業提供技術服務并幫助其創造更高經濟效益。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同“走出去”企業或境外企業建立戰略合作關系，形成共建共享互惠發展態勢。企業從招生階段介入國際學生教育，依托海外項目招收優質生源；校企共同制定專業培養方案，國際國內標準融合建設特色課程；校企合作共同開發編寫教材，注重介紹產業新技術和新工藝；依托企業開展技能教學，將能工巧匠引入實踐教學體系；提供頂崗實習技能崗位，培育國際學生職業素養；建立國際學生企業校友會，做好校友職業發展服務關心工作。

3.5 完善質量監控建設，夯實高質量基石

優化內部質量監控體系建設，通過反饋評價形成發展內驅力。近年來，我國職業類型教育持續深化改革，聚焦內涵質量建設促發展，高職院校開展內部教育質量監控體系效能化、質量化和信息化改革，對于提升人才培育質量有重要意義[5]。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結合高質量發展國際學生教育新要求，完善內部質量監控的規劃、內容和手段等各環節建設，善用監控反饋結果助力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卓越建設為契機配備監控資源，規劃設計近期與長遠目標；評價內容重點圍繞專業與產業對接度、課程體系與職業崗位匹配度、教學設計與學生需求契合度、產教融合深度、職業技能實踐教學完成度等，分析問題并提出改進建議；評價手段以內部教學診斷確保及時監控發現并跟蹤處理產生的問題。

善于運用外部質量評價，引來提質增效發展外驅力。從社會角度來看，高職教育外部評價主體不是學校或學生，而是由政府、行業、企業等第三方組織，評價基于辦學社會效益、學校人才培養能力、服務企業創造的經濟效益、畢業生就業質量等方面。據此，卓越高職院校要善于整合社會資源，積極引入多元主體參與高質量國際學生教育建設。重點推進專項建設，積極爭取政府組織的評比考核；倡導以賽促教理念，重視教師或學生專業技能比賽；校企共建就業創業平臺，發揮校友崗位推薦作用，提高國際學生就業質量；鼓勵國際學生繼續深造，拓寬升學發展校際渠道。

4 結語

國際學生教育賦予了卓越院校建設的新使命，也帶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和挑戰。經過調研卓越高職院校國際學生教育現狀，發現在招生政策環境、招生規模結構、教學資源配置、趨同管理組織等方面取得了進展，積累了寶貴經驗。同時，職業類型國際學生教育是新任務，在融入國際職業教育市場、產教融合建設、內涵質量建設、教學資源國際化、特色趨同化管理和教育質量評價等方面存在諸多難題。為此，卓越高職院校教育工作者要總結經驗并審視問題，展望國際學生教育未來發展，抓住有利契機從規劃布局、招生錄取、趨同管理、產教融合和評價驅動等角度釋放發展潛力，統籌協調推進國際學生教育高質量發展。